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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界·生死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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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云一敛心神,道:“你是说那个假的‘五步追魂’?”

萍姑娘点了点头。

方天云剑眉一皱,道:“那魔头的确厉害,我和他交手之时,几乎吃了大亏,幸我练有‘玄天功力’和‘金刚禅功’……”

他话未说完,心头微微一震,倏然住口。

原来他忽然想起和“千面阎王”交手时,对方曾以一种歹毒无比的腥臭掌力向他袭击,幸亏他已把两种奇奥功力练到以意化气,把有形变为无形之境,否则,浸入他腑内的腥臭之气,绝无法化于无形,何况他嗅到腥臭之气时,人已昏迷……

这样一想,他猛然警觉地“啊!”了一声,当然神鹰公主也可能中了他的腥臭掌力,她之所以昏迷不醒,当然是毒力和内腑的伤痛所致……

于是——

他脑海里闪电一转,忖道:“如果自己以真元化成的灵清之气疗治她的伤势,或能使她复原……纵然无法使她伤势立愈,总可以把毒气驱出体外……”

他心念一定,面上的忧色立消,侧目瞧了萍姑娘一眼,道:“现在我想出一个办法,疗治她的伤势,至于效果如何?我却不敢断定。”

萍姑娘问方天云有无与“千面阎王”交过手的原因,就是要明白方天云与“千面阎王”

交手时的情形,听他这样一说,微微一笑,道:“什么办法?说出来让我听听!”

方天云道:“我要以内腑中的灵清之气,先驱出她体内的巨毒,然后再疗治她震伤的内腑。”

萍姑娘黛眉一皱,道:“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方天云点点头道:“无论如何也只有全力一试……”

说着,转身走到神魔公主身旁,本想掀开遮住她身子的罗衫,忽然俊面一红,侧目瞥了萍姑娘一眼……

他本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之嫌,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在一个姑娘的身上摸来摸去,总有点难为情,何况身后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

萍姑娘见他瞥了自己一眼,呆在一旁,不由嗔声说道:“救人如救火,还不快点动手,呆在那儿发个什么呆?……”

方天云心头一阵鹿撞。

因为他若以内腑真元化成的灵清之气,驱出神鹰公主体内的巨毒,就必须以口对口,透过丹田直达心腑,然后运转全身,将毒气从“期门穴“*出,萍姑娘站在一旁,他当然不便动手。

于是——

他俊面一红,讪讪道:“我正在想应该如何着手……”

—言未完——

突然一阵冷峭的笑声,传入洞内。

这突来的笑声,顿使两人吃了一惊。

萍姑娘黛眉忽然一扬,道:“天云,你设法疗治她的伤势,我出去瞧瞧,看样子,对方似是有为而来……”

方天云英目一转,道:“还是我去瞧瞧吧!”

“慢着,你走了谁救她的伤势,无论如何,救人要紧,外面的一切,我自会应付!”

萍姑娘说着,娇躯倏然晃,冲到洞口。

凝目望去——

只见嶙峋的石笋前,卓立一人。

另外一人,站在一株石,笋预上,冷目望着洞口,嘴角间,发出一阵冷峻笑声。

这两人,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林前之人,身穿灰衫,面目清秀,站在石笋顶上之人,浓眉环目,面色铁青,尤其一付“阴阳”怪眼,使人看来,顿生厌恶之感!

萍姑娘冷目一扫两人,心里暗忖道:“不知这两人是何来路,看样子,他们似乎是存心寻事而来……”

只见两人冷目瞧着自己,不由冷峻地“哼”了一声。

站在石笋顶上的中年汉子,忽然“哈哈”大笑两声,以破锣似的嗓门,向林前的灰衣汉子说道:“潘兄,想不到咱们这荒山破洞,竟有贵人造访,这的确出乎我‘飞天鹞子’的意料之外!”

那姓潘中年汉子笑道:“不错,咱们这座破洞真是蓬壁生辉……”

他忽然顿了一顿,又道:“奇怪,你看,咱们虽然觉得光荣之至,人家却面露不愉之色哩。”

声调尖酸刺耳,萍姑娘直听得粉腮倏变。

但她乃是十分沉稳之人,心里虽然有气,并未发作出来,何况在未弄明白对方的来意之前,自然不便怒形于色。

忽昕那自称“飞天鹞子”之人,又发着破锣般的嗓门叫道:“不错,这位姑娘似乎有些不大开心,不过,大家既然萍水相逢,总算有缘,就算有什么不愉快之事,咱们兄弟多少也应该分担一点,何况这是咱们兄弟的破洞……”

“对!对!”

姓潘的中年汉子冷声叫道:“不过,人家却面露不屑之色,你‘飞天鹞子’虽然是一片好心,恐怕人家还不领情哩。”

说着,冷峭的“嘿嘿”笑了两声。

“飞天鹅子”又发出破锣似的嗓门说道:“领不领情,都无关紧要,若是生气,那可划不来啦!”

说着,身躯一闪,双臂平伸而出,宛似夜鸟一般,大笑声中,飘到石笋之旁。

萍姑娘早已听得怒火大炽,忖道:“自己与他们从不相识,也从未听说过‘飞天鹞子’其人,不知他们冷言相讥,究竟是何居心?”

她仍然卓立洞口,没有移动,也没有开腔。

这当儿——

“飞天鹞子”和那姓潘中年汉子相互望了一眼,面上露出一付冷峭之色,突然向洞口走去。

萍姑娘心头一震,脑海里掣电一转,忖道:“这两个家伙,必定不是什么善类,若是假的‘五步追魂’同路之人,必然与‘骷髅血剑’有关,我若不先发制人,说不定他们另有诡谋……”

心念之间,两人已走到洞口前的峰壁之上。

两人冷冷地望着萍姑娘,大步前行,神态之间,露出一副晒然之色。

萍姑娘眼见两人距离自己已经只有一丈远了,仍无止步之势,不由心头一震,暗道:

“这两个该死的家伙,大概是不想活了……”

她心想之间,峨眉直竖,凤目之中,也暴射出两道愤慨的煞光。

两人眼见萍姑娘的双眸之中,冷芒如电,*视自己,都不禁大吃一惊,脚步为之一缓!

要知,“飞天鹞子”和潘耀天两人,都是诡计多端,心怀奸险之人,而且一身武学,也都已臻上乘,在江湖之上,也个有名气,他们本是被徐兆亮邀来对付方天云的,当然他们也听徐兆亮说过他们的师妹——萍姑娘其人。

他们本以为萍姑娘是个初出道的雏儿,可是面对着这位杏目含煞的姑娘,却又觉得这丫头颇不简单¨¨“

两人脚步一缓,仍然露出一付诡谲神态,向前走来。

此时——

萍姑娘再也按捺不住,蓦然冷叱一声:“站住!”娇躯一晃,掠至洞外。

两人霍然止步。“飞天鹞子”瞥了萍姑娘一眼,发着破锣似的嗓门,嬉皮笑脸的说道:

“姑娘有什么指教吗?”

萍姑娘哼了一声,反问道:“你们讥言讽语是何居心?”

那姓潘中年汉子,倏然旋到萍姑娘的右侧,冷涩涩的说道:“在下潘耀天,不知姑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口里说着,倏地侧目向石笋林内瞥了一眼,这等情形,自然逃不过萍姑娘的一双锐目。

聪盼机警的她,立即察觉瓦笋林内一定隐藏着人,而且来人似乎不在少数。

当然抛知道自己若与两人交上了手,暗中之人定会闯入洞内……

于是——

她冷冷地向四周一瞥,冷峻不屑的说道:“有话不妨明讲,姑娘并非怕事之人,若想以多为胜,或想闯入洞内,本姑娘可不答应。”

她虽然气得粉腮紫红,但“飞天鹞子”和潘耀天两人,却相互望了一眼,发出一阵“嘿嘿”笑声。

萍姑娘重重地哼了一声,怒道:“若再向前*进,姑娘可要无礼了!”

说着,向前*进了数尺。

“飞天鹞子”霍然止步,说道:“怪事年年有,惟有今年多,潘兄,你说怪不怪,分明这是咱们兄弟的荒山破洞,人家不但不让咱们进去,偏偏怪咱们讥言讽语,你说该怎么办?”

潘耀天倏地向前走了两步,似乎理直气壮的向萍姑娘问道:“不知姑娘不让在下等进入自己之洞,是何原因?”

萍姑娘冷峻的说道:“敢问这荒山破洞是你们的私产之地?抑或祖产?若非是私产,祖产,最好少讨没趣!”

她话虽然十分冷削,但她实在万不得已,不愿出手,因为她怕惊动了正在洞内替神鹰公主疗治伤势的方天云。

潘耀天“嘿!嘿!”冷笑一声,道:“既非祖产,更非私产,但这破洞却为潘某所有,姑娘若不说出原因,在下等一定要进入洞内!”

萍姑娘冷哼一声,柳眉一扬,叱道:“本姑娘就不相信你们能进入洞内?”

潘耀天冷笑一声,道:“只怕未必吧!”

身躯一晃,“嗖”的一声,快捷无比地掠向石洞。

萍姑娘怒叱一声:“回去!”

娇躯一掠,弹射过去。

她身动掌出,一缕锐风,射向潘耀天的当头!

萍姑娘身法之快,眩人眼目,潘耀天身子刚动,利剑似的锐风,已射到他的当头。

潘耀天大吃一惊,未料到对方攻势如此神速,猛听身厨风响,急忙一个旋身,奇快无比地闪向左侧。

他闪得快,萍姑娘比他更快,他身子尚未站稳,萍姑娘又快如掣电,划空扑到。

她这等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不但使潘耀天大为震骇,就是一旁的“飞天鹞子”,也看得吃惊不小,一声厉叱,猛然一招“风卷残云”,劈向萍姑娘的后背。

萍姑娘何等人物,她知道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必须制住对方,所以她扑攻的招式一出,人便神速曼妙地旋飘到潘耀天的右侧,紧接着玉手一扬,五指利爪一般,扣向对方的右腕。

她这一招,正是师门绝学:“神爪锁龙”,而且这一招有五个不同的变化,进可扣拿对方的脉穴,退可射击对方的胁下,纵是一等高手,也难以逃出这招奇绝无比的神速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

潘耀天正欲反手出掌之际,突见人影一闪,双目一花,发腕已被萍姑娘扣住。

这一下——

顿使奸险万端的潘耀天大为心惊,猛地全力一挣,左掌横劈而出。

哪知——

他掌刚出,突觉右腕一失,劲力顿失,萍姑娘微微向旁一带,潘耀天跟跄向前一栽,几乎摔跌下去。

这虽然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飞天鹞子”拍出的掌力,已猛然击到。

这时,正巧潘耀天向前一栽,“飞天鹞子”的掌力,便到了他的胸前。

“飞天鹞子”大吃一惊,双掌猛然一挫,掌势立即收回。

他虽然一身功力已达收发由心之境,但击出的掌劲,却无法全部收回,但听“哇——”

的一声惨叫,潘耀天在无法抗拒之下,前胸之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立时口喷鲜血,昏厥过去。

“飞天鹞子”又惊又气一声暴叱,凌空扑向萍姑娘。

萍姑娘冷哼一声,左掌把昏厥的潘耀天向旁一带,脚步微微一跨,纤掌扬处,随手卷出一招“五光缤影”。

这一招“五光缤影”奇奥无伦,掌势起处,掌影踪纷,最妙的是,掌势是由五今不同的方位击出,使人无法臆测对方的位置,反而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敌影。

“飞天鹞子”未料到对方竟然如此厉害,方自扑到对方的当头,立即为势所*,悬空疾退。

萍姑娘本想在对方投入掌影中后,再突施杀手,重创对方,殊不知对方如此狡猾,不由气得冷叱一声,易掌为劈,猛然劈出一轮劲疾掌风。

“飞天鹞子”一身轻功,虽然不凡,骤听劲风呼啸,急忙悬空转身,“刷!”的弹退到一丈以外。

哪知——

他身躯刚刚落地,忽然又是一阵锐响攻到。

这一来,顿即激起了他的悍拗之性,蓦然大喝一声,反手拍出两掌。

他拿势一出,立即发觉攻向自己的锐响,竟是潘耀天的身躯,不由心头一震,易拍为接,纵身迎去。

他伯萍姑娘借势进袭,纵跃的身子车轮一旋,立把潘耀天接到手中,紧接着双腿一弯,痪速地向右一翻,飘落地上。

眼光到处——

只见对方俏目含煞,不屑地瞧着自己。

再看手里的潘耀天时,只见他口鼻流血,面色铁青,显然已遭毒手。

“飞天鹞子”气得眦目欲裂,立时把潘耀天的尸体放置地上,—声破锣般的吼叱:“丫头,给我纳来一命。”

掠身如电,抡动双掌,猛劈而出。

他此次出手,全力施为,双掌起处。劲力成风,威猛的掌力?如山崩海啸一般,翻涌攻到。

萍姑娘虽然武学诡异,也不敢贸然相接,立时施出“无虚无影”身法,旋身如梭,飘身闪让。

她这一套精绝诡升的身法,当真怪忽无比,“飞天鹞子”看她似闪向右方,但当他掌势攻出之时,立时消失了对方的人影,于是,老奸巨滑的他,立即察觉不妙,知道对方一身武学,真如徐兆亮所说,灵巧精妙无比。

因此——

他把攻出的掌劲立时减去了三成,全神贯注对方的身影,想在对方失神之下,猝然施袭。

萍姑娘何等锐敏,他的掌势一减,立即知道对方另有毒谋,当下脑海一转,计上心头,冷声叱道:“姑娘和你素无怨仇,愿意网开一面,饶你一命,至于那姓潘家伙,他有眼无珠,自寻死路……”

“飞天鹞子”虽对她—身武学心存戒惧,但却天生悍性,高傲无比,闻言大怒,暴声叱道:“臭丫头少放屁,接我—掌。”

声落掌至,奇劲的掌风,宛如巨浪排空一般,猛然击到。

第四十三章力拒千钧

萍姑娘被他骂得俏面一红,怒叱道:“怪小子,那个怕你不成。”

右掌扬处,一缕潜力弹射而出,竞然硬接对方的掌力。

“飞天鹞子”见她出手硬接,心头微微一动,击出的掌力忽又加了二成真力。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两股掌劲,立时激荡成风,卷得草木潇潇,沙石飞扬。

萍姑娘被震得香肩摇摆,脚步踉跄,蹬!蹬!后退了二个大步。

“飞天鹞子”本以为这一掌不把对方击毙,也势必把对方震伤当场,哪知自己被震得血气浮动,虎口生痛,右臂一麻,蹬!蹬!蹬!后退了三步,才摇摇摆摆拿桩站住,若不是加了二成真力,很可能当场出丑。

他未料到对方的功力竟如此之高,心里不由骇然大惊。

萍姑娘忽然冷哼—声,倏地*将过来。

“飞天鹞子”全神戒备,疾退了数尺。

萍姑娘冷冷说道:“我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原来也不过如此,既然存心给你死去的朋友报仇,为何还不还手?!”

娇躯一掠,随声而起,纤掌—扬,击向对方的当头,“飞天鹞子”被她激起了拼命之心,蓦然冷笑—声,双掌抡扫而出。

萍姑娘冷叱一声,身躯一滑,让过来势,右掌一翻,登时挥出朵朵掌影,攻向对方“丹田”、“玄机”、“气海”三大重穴。

“飞天鹞子”急忙施出赖以成名的“鹞子身法”,快捷无比地晃身闪避,同时,双掌也全力抢攻,遍攻萍姑娘的周身要害。

萍姑娘双掌环出,若劈若点,锐风“丝!丝!”“飞天鹞子”虽然全力猛攻,但却不时被*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萍姑娘知道对方已被自己慑服,自然不肯放过机会,就在对方旋身疾退的当儿,一声厉叱,霍然一招“五岳压顶”,抓向对方的当头。

她右手一出,左手也连绵攻出,但她击出的左掌,却是毫无力道,轻飘飘的怪异无比。

“飞天鹞子”听到“丝!丝!”锐风当头击下,身躯尚未站稳,立时贴地向旁翻去。他知道对方必然会借势大展煞手,所以,身子刚站地面,人便翻向一侧。

哪知——

他翻动的身子尚未稳住,萍姑娘虚飘飘的左掌,忽然发出一股极大的弹力,“刷”的击向“飞天鹞子”的命门大穴!

她这一手,出其不意,而且功势之快,真个骤若闪电,威猛惊人。

这当儿——

“飞天鹞子”已惊得心魂俱飞,要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飞天鹞子”就要伤在“萍姑娘”的掌力之下时——

蓦然一声大喝:“住手!”

一轮强劲的力道,击向萍姑娘的侧背!

萍姑娘吃了一惊。

她虽然早已料到,石笋林内还隐藏着高手,却未想到出手之人竟然这等强猛神速,急忙娇躯一滑,闪让开去。

但她击向“飞天鹞子”的掌劲,并未收回,仍然击向对方的命门重穴。

说时迟——

就在萍姑娘侧身闪让袭来的掌劲之时,突见人影一闪,一位身穿青衫的蓬发汉子,飘至当场,只见他单掌一扬,登时把萍姑娘击向“飞天鹞子”的掌力,击向一旁。

萍姑娘心头一震,生怕有入闯入石洞,娇躯一转,倏然掠到洞口一旁。

“飞天鹞子”已经缓开手脚,疾速地纵落到“蓬头汉子”身旁,脱口说道:“多谢甘兄相救……”

“蓬头汉子”嘿嘿地一笑,道:“咱们兄弟不必客气,我老甘就喜欢和小娘子动手动脚,否则活来无趣!”

“飞天鹞子”知道他的习性,当下一笑,道:“这是一朵多刺的玫瑰……”

“玫瑰?”

姓甘蓬头大汉反问了一句之后,一声哈哈大笑,喝道:“玫瑰,玫瑰我爱她……”

“剌越多!

“花越香!

“蕊盛放!

“我采她!

“莫待花谢珠变黄。”

“空自嗟叹莫奈何!”

他怪声怪气地唱了几句之后,笑道:“你‘飞天鹞子’也算是江湖上成名露脸的人物,怎么不知‘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至理名言!”

说着,一翻那双红丝满布的三角怪目,向萍姑娘眦牙一笑道:“我甘通人虽然长得丑,却是个心直的大好人,姑娘若与我交上朋友,我甘通包你痛痛快快,舒舒服服……”

萍姑娘怒叱一声:“住口!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娇躯奇速地掠将过去,霍!霍!霍!连出三掌。

甘通“嘿!嘿”两声冷笑,道:“姑娘何必那样大的火气,我甘通说的是真心话呀!”

他口里说着,身子可不敢怠慢,疾速的一个闪让,象是风车一般,滴溜溜滑出萍姑娘的掌势之外。

萍姑娘一击落空,杀手连施,掌势扬处,骤若掣电,猛攻五招。

这五招诡异绝伦,甘通虽然自恃武学高绝,也被*得连连后退,无法还手。

这当儿——

—旁的“飞天鹞子”已看出萍姑娘的招式变化精奥,神速威猛,知道武学高绝的甘通,一时间难以取胜,当下大喝一声,也扑向萍姑娘。

萍姑娘早已料到“飞天鹞子”会联手施袭,所以,当“飞天鹞子”飞身扑来之时,一声厉叱,身法突然一变,快如车轮,旋转如飞,同时,双掌也环劈而出,每出一掌,必暗藏杀手,分取两人。

甘适本以为凭自己一身精纯功夫,足以克制对方,哪知对方招式越出越奇,身法也越旋越妙,不但使人眼花缭乱,而且简直无法还手。

这等事情,的确出乎甘通的意料之外,未料到面前的丫头这等厉害,为势所迫,不得不先求自保,然后再相机行事了。

这虽然是刹那之间,萍姑娘的双掌,已化成一片掌幕,攻到“飞天鹞子”的全身要害。

要知,萍姑娘是异常机警之人,她知道蓬头散发的甘通,武学比“飞天鹞子”高出不少,她虽然不怕对方,却怕时间拖长,情势对自己不利,所以打定主意,先把“飞天鹞子”除去。

“飞天鹞子”眼见四面八方掌影笼到,心头大凛,一声暴叱,双掌翻出如山掌影,迎击而出。

忽听一声冷叱,四面八方的掌影,忽然一敛,一股坚可碎石的劲道,猛然击向后背。

“飞天鹞子”大吃一惊。

百忙之下,来不及收回攻出的双掌,霍然一个纵身,直如钻天飞燕,“嗖”的一声,冲向半空。

他哪知萍姑娘攻来的劲道,可实可虚,就在他冲向半空的当儿,萍姑娘的左手已取出一柄“髅骷血剑”,左手一扬,电射而出。

她这种追袭敌影的手法,精绝无比,不但没有破空风声,而且神速惊人,百发百中。

这时——

甘通虽然已经缓开手脚,但若要援救“飞天鹞子”,却来不及,情急之下,大喝一声:

“快躲……”

话刚脱口,突听一声“哇呀”惨叫,血雨闪出,“飞天鹞子”悬空的身子,直如“断线风筝”,翻跌地上。

甘通心头猛然一震,侧目一瞥横死地上的“飞天鹞子”。只见他天顶之上,插着一柄触目心惊的“骷髅血剑”。

这的确使甘通大为震惊,一时间楞在当场。

蓦在此时——

甘通的耳际之中,忽然响起了一阵细若蚊吟的声音,说道:“甘兄当心,那丫头机警无比,你必须设法将她激怒,然后把她引到‘阴谷绝地’,我徐兆亮自有办法处置她……”

甘通闻言,急忙收敛心神,肃然戒备。

萍姑娘以骷髅血剑击毙“飞天鹞子”之后,并未再出手,她侧眸瞥扫四周,不屑地傲然而立。

甘通脑海里一阵疾转,暗道:“这丫头武学虽然精奥,却未必经验老到,何不依徐兆亮之言试上一试,或能奏功……”

心念一定,脱口叫道:“甘通乃是大慈大悲之人,因见你长得有点人形,所以不愿与你这丫头一般见识,你别以为心狠手辣,我甘通就会伯你……”

萍姑娘冷叱一声,娇躯一闪,扑将过去。

甘通“嘿!嘿!”冷笑两声,又道:“现下你若改变心意,我甘通还可网开一面,尽释前嫌,而且让你尝尝人间的最大乐事,包你眉笑眼开,粉腮发红……”

他口里说着,嘻皮笑脸地滚退数尺。

萍姑娘已经气得无法再忍耐了。

她恨不得立刻将这满嘴污秽之言的甘通击毙掌下,所以,扑势落空,双掌又翻劈而出。

甘通见计谋已有得逞约希望,于是面色一转,发言骂道:“贱货,我甘通就不相信你对男女间的光溜溜、火辣辣的蜜爱之事,毫无兴趣……”

身体疾速一闪,弹退开去。

萍姑娘一声厉叱:“无耻贼辈,妄想逃走!”

一招落影缤纷,电攻而到。

甘通“嘿”了一声,身躯一滑,又退了开去。

他知道萍姑娘机警过人,若是一味疾退,会引起对方的疑心,于是让过来势之后,一声暴叱,旋身出掌,霍!霍!疾攻两招。

这两招十分威猛,萍姑娘滑身疾转,闪了开去。

她让过来势,两掌又疾速攻出,但听锐风“丝!丝!”射向对方的全身要害。

甘通脚步速挫,双掌也掣电而出。

但见掌影如山,锐风呼啸,甘通边打边退,萍姑娘却全力猛攻。

这当儿——

洞内的方天云,已经在神鹰公主的身上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眼望着她酥胸之下的手印,黯然叹道:“唉!那魔头竟然如此歹毒,事到如今,只有听天由命,全力—试了!”

说着,一敛眼神,轻轻地低下头,以双唇盖住神鹰公主的嘴唇,把内腑中真元灵气,缓缓灌入神鹰公主的口里。

要知,方天云按“五字之诀”行功以来,功力已突飞猛进,此时,他把腑内的灵和之气,导入神鹰公主的口中,未消片刻,神鹰公主的腹中,已经响起一阵“咕噜噜”饥鸣。

-—阵“咕噜噜”响声过后,神鹰公主的“肛门”处,流出了一片黑水。

随之——

神鹰公主的心口间,跳动加快,双手也一阵弱微的抖。

惭惭地,紫黑色变成了铁青之色,方天云以真元灵气在神鹰公主的内腑间运转了四次之后,铁青色已经减去了大半。

方天云忽地一跃而起,双眸碍光,在神鹰公主的脸上—阵瞥扫,见她面色好转,不禁露出一付释然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的灵和之气,已发生效用,当下,倏然静坐在地上,想调息消耗的灵和之气,好继续驱除神鹰公主身上的余毒。

他本以为这样驱除神鹰公主身上的巨毒,必然大伤元气哪知,行功一试,不但精神充沛异常,而且劲力也觉得精进了不少,不由欣喜若狂的暗道了一声:“奇怪!”

蓦在此时——

神鹰公主颤抖的双手,忽然一阵晃动,接着,口角之间,流出了紫黑色的鲜血。

方天云心头微微一震,双目盯着神鹰公主。

神鹰公主一阵抖动之后,忽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方天云却听得十分清楚,知道真元灵气已奏奇功,现下虽没有完全把她身上的巨毒驱除殆尽,看情形确无大碍了,于是,方天云的俊美脸庞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不大工夫——

痛苦中的神鹰公主,经过了一番无力的挣扎,缓缓地睁开了双目。

她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不由大吃一惊。

她虽然想急于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可是身受重伤的她,却无法辨明眼前的一切,于是,她骇异不已的暗暗说道:“我死了吗?这是什么地方?……

“如果没有死,为什么看不到眼前的一切……”

迟呆中的方天云,听到了神鹰公主的话声,心头一震,急忙伏下身来,说道:“你看!

我是谁?……”

神鹰公主闻言,吃了一惊,但真元神力大损的她,仍然无法看到伏在她身旁的方天云。

可是——

方天云的这一句话,却提醒了神鹰公主,她知道自己仍然活在人间,并没有死去。

于是——

神鹰公主极力地移动着双手,向前摸去。

手掌到处,神鹰公子芳心一震,忽然发觉自己的罗衫被脱,她继续的一摸,不由大吃一惊,不但全身的衣衫尽被脱光,就是亵衣,也被脱下,这等情形,顿使她霍然心惊。

于是——

她忍不住的惊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人是鬼?为何把我的衣服脱光?……”

方天云道:“你身上的巨毒尚未完全消失,体力未复,不宜多言……”

话未说完,神鹰公主又道:“你到底是谁?”

方天云微微一笑道:“我是方天云。”

神鹰公主不自觉地反问了。

“是你?”

方天云道:“不错!”

神鹰公主幽幽一叹,缓缓闭上了双眸。

她心里一阵无名的感伤,不知是羞、是喜,双目之中,泪水滚滚而出。

她知道自己没有死去,一定是方天云救了自己,可是,她自小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赤身露体过,更何况是在一个男子的面前……

她不知方天云要救自己,为何要把衣衫脱光?

她本想责怪几句,不知为什么又把到了口边的话咽了回去,于是,感伤的她,只好默默无语了。

方天云似乎已经发现了她的心事,脱口说道:“不要难过,我再给你疗治片刻,巨毒不难驱出体外,为了检查你身上的伤势,所以……”

他话未说完,忽然听到神鹰公主叫了一声:“天云!”

方天云心头一震,急忙轻声说道:“有话呆会儿再说,现在我再给你疗治片刻。”

说着,轻轻的遮住了神鹰公主的双唇。

神鹰公主芳心一震,她一直希望有一天方天云主动地亲她,如今她私藏在心底的美梦实现了。

于是——

她甜美而又高兴的笑了。

就在此时——

她觉得方天云的双唇之间,忽然吐出了一缕充满了热力的气体,舒适已极的穿入心腑……

聪明的她,立时发觉方天云是以自己修为的真元灵气为自己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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