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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的小萌妻-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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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锦琛一边听着,不时点评一两句,惹得小姑娘嘎嘎直笑,彼此默契更甚。
“哈欠!”
似乎暖风一吹,鼻子就痒痒了,一个喷嚏打出来,揉揉鼻头,又连打几个。
厉锦琛一边减了车速,一边轻斥着,“今晚大降温,你刚才出来也不把外套扣上,着凉了。”便从保温箱里拿出了一盅随时备有的姜汤水。
萌萌喝了一大口,小脸红扑扑的,“刚才人家是真的热嘛!”说着,就倾身蹭过去撒娇,如期被捏了鼻尖儿。却没有立即娇叫着缩回来,又用力吸了吸鼻子,皱起了眉头。
怎么,好像又闻到那股香味儿了。
心里疑窦渐生,又扭头嗅了嗅男人的肩头,似乎那香味儿又没了。
“想睡了?”
“哈,是呀!”
她打了个大哈欠,又蹭了蹭,没有再闻到什么,心中暗恼自己太神经过敏,明明大姨妈都走了好些天了说。
他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让她先眯会儿,她闭上眼,满足地叹息一声。
下车时,厉锦琛提着一堆袋子,把自己的外套罩在女孩身上,揽着人儿往电梯走。
萌萌一边打着大哈欠,一边拢了拢肩头的黑色大衣,继续昏昏欲睡。突然,一股幽香又窜进鼻端,脑袋左右晃了晃,发现似乎是大衣的肩头上残留的,当电梯里的灯光一下加强时,她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残留着一根绝对不可能是男人长度的发丝,弯弯曲曲地粘在领口处,盘到了胸口。
熟悉的香水味儿,女人的长发?!
介个!
萌萌的脑子瞬间一阵炸响,当机了。
进屋后,厉锦琛又把暖气调高了几分,没有发现姑娘的异恙,以为她只是在打瞌睡,将人拍进卧室里去换衣服,等着喝现熬的去寒汤。
萌萌如行尸走肉般走进卧室的一刹,立马炸尸,将肩头的大衣给轻轻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那根长长的黑发给捻了下来,拉长了一根直线测长度,至少有四五十厘米长呢,好一个长发美女啊!还是烫的大波浪啊,风情无限哦!又俯身猛嗅那股香味儿,很浓,难怪会沾到了男人的内衬衣上。
难道,厉锦琛已经跟他的初恋情人,悄悄见面了?!衣服都脱了,香味儿留在了上面……
——像厉锦琛那样的男人,眼光远,需求多,保不定在哪儿跟人风花雪月。成熟女人的魅力,可不是乳嗅未干的二货能比得上的。
朱碧婵的话言尤在耳,心不自觉地紧缩了一下,她缩紧双臂抱着自己,在心里摇头。不,不可能的,大叔说过只要她一个人,绝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哼!一定是意外。
可是心里另一个恶魔般的声音说:什么意外啊?明明都闻到三次了。第一次是黑暗豪包;第二次是被处理掉的大衣;现在这是第三次。凡事不可过三,现在已经三次了。保不齐还有第四次、第五次……
“啊啊啊啊,不可能——”
她急得尖叫一声,扑倒在大床上,用力地拳床,一副歇斯底里状。
厉锦琛听到异响,立即放下手中的碗,进卧室询问,“萌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今晚吃多了,肚子又疼?”
他把小姑娘拉起来,摘掉了眼镜,抬起小脸叫她伸舌头。她却鼓着小脸,蹙着眉头,瞪着他一动不动,小眼神儿里氤氲着一股怨气,他有些奇怪。
“怎么了?”
她想着,与其这么挖空心思地胡思乱想,各种怀疑,还不如直接问出来开门见山,开诚布公,一了百了!啊呸呸呸,什么叫一了百了。人家要的不是“发”,而是……
“大叔,你明天一早会不会又突然消失掉,让人家找不到啊?”她扑进他怀里,可怜巴巴地问。
他心中一震,被依赖撒娇的感觉就像一波暖流,窜遍全身,舒服不矣,“傻瓜,今天是紧急情况。明天不会了,明后两天我都陪你。”
他信誓旦旦地说着,似乎小姑娘终于没再闹腾,乖乖洗洗上了床。
洗漱时,他隐约闻到身上的香水味儿,眉头一皱将外套失进了垃圾筒,之后又发现那件大衣也染上了,便也连同一起处理掉。
揭开被子坐进被窝里,旁边的小东西立即翻过被被山钻进了他怀里,他不由声音微哑,“萌萌,你怎么……”
“大叔,这是今年的新年礼物,你收了吧!”她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自己收拾干净,光溜溜儿地送到他嘴边的。虽然有经验的大姐们都说用吃肉这招留男人,非常下作。可是现在她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就做出了这个看起来也许很傻的决定。
傻吗?爱情来时,智商必须让道。
她想过要是再过三十年自己会不会后悔,她想一定不会的,那么现在不做的话她却一定会后悔。既然如此,还犹豫什么!
他闭了闭眼,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将嫩嫩的小鲜肉压在怀里不动,平覆了了一下呼吸,才道,“你玩了一天,先睡觉。”
“不!”她十分坚持,甚至开始狡猾地出招儿。
“萌萌,乖!”他气息被扰乱,尾音有些轻浮。
“不,今天不要乖,只要你。”她固执地胡乱来,心里却浮起一片阴影。以前每一次,她都能感觉到他是多么渴望她,虽然她完全没有御姐的料,跟电脑里的图片比起来,真是青嫩到家了,好歹——呜呜,她是他老婆啊!
厉锦琛有些僵,“萌萌……”却不忍心太过僵硬地拒绝,伤了小姑娘的心。
“老公……”
得,这一声颤音响起,对男人来说那绝壁是秒杀了,何况怀里还有一团肉儿在乱动,要是再不拿回主权那就真的孬萎了!
小鲜肉来了个先下嘴为强,吻得兹兹作响,香津乱流。
厉锦琛的身体却越绷越紧,从没想过会被小姑娘这样逼到手足无措,头脑空白,万分煎熬。
这吻着吻着,自然就会擦到枪,走了火,全垒打的局面眼看就要破功,四年后的洞房也即将提前到来。
“不行!”
突然,厉锦琛低喝一声,推开怀里的人儿坐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
萌萌惊诧地低叫,却被男人回头一把包进了被子里,压进大床里,令她不得再乱动。
黑暗里,他的眸子却极亮极亮,分明簇着两团烈火,却隐忍不发,生生将她推开了。
“阿琛……”
她一叫,他离开的速度更快,大门被关得很响,就像打在她心上。郁闷地低叫一声,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狠狠踢了两脚,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去牧场的前个早晨,他们差点儿就在一起了。他明明很想要她的,为什么会一再拒绝她?难道是因为……他已经在外面“吃”饱了?!
她立即摇头甩掉了脑海中那个可怕的念头,也不管他的命令了,掀被子下床,就拿他的睡袍裹在身上,追了出去。在客房没找到人,又找了厨房、客厅,都没人。最后,她在二楼的落地阳台上看到他对着大开的窗户,猛吸一口,浓重的烟味儿飘散在空中,一下呛得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出来干什么。回房间去!”
他的声音竟然比那寒风更冻人。
她的心脏微微一缩,疼,张口想要叫他,却被他迅速截断,“听话,回屋里去。”
他大力抽了一口烟,迅速将烟头灭掉了,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却在颤抖,根本止不住。他走下来,一把将她抱起,回了卧室,要放她上床,她勾住他的脖子不动,直直望进了他眼里,那里,阴云密布,宛如这个大降温的黑夜天。
“为什么,你不要我?”
“萌萌,你太小了。”
“我会长大的。”
“那就等你长大了。”
“可是我想现在就要!”
“不行!”
“为什么?”
问题绕了一圈儿,又回到原点,他张了张唇,却不能给出她答案。
“不要任性。”
良久,他又把她安置回被窝,为她掖好被子,她搭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是啊,她能说什么。平时看起来他是什么都顺着她的,可是当他要坚持的事情,她什么也左右不了,或者说,做了什么都没用。纵使他是那么宠她,那么纵着她,对她照顾体贴,细致入微,她应该满足了,对不对?
可惜她实在自不量力,妄图跨越十年的光阴,想要走进男人的内心。结果是次次碰壁,次次无功而返,换得一个“任性”的斥责,终于被留在原地,看着他又掩回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道心门,两个世界。
是不是因为他们隔着十年的光阴,所以总也无法真正携手?
……
隔日醒来,揉着有些红肿的眼睛,又看到了滑动小饭桌上的蛋糕,牛奶,和黄色便笺。
厨房里,有煲好的汤粥,炒好的菜,煮好的饭,还做了她喜欢的炸鸡翅以示歉意。匿大的餐桌上放满了美味儿,可是却只有她一个人,冷冷清清。
厉锦琛又失约了,这个元旦节,他们没有好好在一起待过一日,除了那晚和邓宝宝去慈森大厦找他时,大家一起聚餐的美好时光,到三天假期结束时,到火车站送走邓宝宝,第二晚她借口想要看看慈森集团的员工宿舍,想要来个闺蜜之夜,没有回公寓。
她知道,自己这样真是幼稚,很任性。
假日结束时,他们总算碰了头,因为按之前计划说好的要到父母家吃饭。之前因为公婆有外事访问,没能一家聚餐。这忙完两天,公公也回家了,必然是不能失约的。
欢笑,问候,闲扯家常,屋里充斥着笑声,似乎一切都没变。
可是萌萌看向厉锦琛时,目光失去了以往的明亮,带着一种怨怼和迷惘。厉锦琛只是刮一下她的小脸,或者拧一下鼻子,一如既往般地逗弄她,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全当小丫头闹性子,过一阵儿就好了。
在客厅里,那把大弓和古箭被厉珂让人做了个漂亮的摆架,放在了一个十分显眼的位置,还竖了一个水晶牌,写着由来。颇为合景,一家人观看时,也少不得说笑调侃几句。
萌萌看着看着,突然湿了眼眶,借口尿遁了。她坐在马桶上,却想到了最后那次两人缠绵,他怕伤到她的屁屁,抱着他在水里厮磨了许久,久到她以为自己都快要化掉了。
夜里的时候,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偷溜下了楼,来到那个窗边的老位置,看着窗外呼啸的风雪,院里的盈灯。想起第一次到厉宅时,自己说的话。
阿琛,我们想爱吧!
他说,好。
她想小说里果然没说错,在自己说出那句话时,其实她早就爱上他了。而他呢?他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心里,是不是还装着别人?
她沉沉一叹,觉得自己仿佛在这两三日里已经老了好多岁。她把身子缩成一团,还是觉得冷,不是手脚,不是身体,而是心里落落地,就像那悬在门廊下的风铃儿,被寒风肆意调戏着,却永远无法挣脱那一线束缚,又冷,又寂寞地,守在原地。就好像,她被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怎么也撞不进去,好难过……
“怎么又穿这么少蹲在窗子边,你还有有些寒。”轻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时,那温暖的怀抱降了下来,将他团团围住,她的心在叫嚣着“不要对我那么好”,可是身体却已经习惯了,犯贱地就往那怀里钻,于是又很无奈地叹出一声长气。
他拧了她脸一把,“还在生气?”
她埋下头,不想说话。或者因为心塞太久,话憋太多,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看着她厌厌的神色,心中不忍,怜意激生,抱着她回了房,边走边哄着,“还在为那件事生气?萌萌,看着我。你知道你的感受对我来说意谓着什么?”
“什么?”她懒懒地应。
“比慈森更重要。”
“啊?!”
“我会担心,无法工作。”
“大叔……”
“还生气么?”
“我……是不是太幼稚了?根本,配不上你?”
突然,他就笑了。他的小姑娘竟然开始担心这些事了,真的开始长大了呵。虽然他也希望她一直这样简单着,他也不介意她一直任性使性子。
“配不配得上,我说了算。”
终于,她的大眼睛又亮了起来,扑进他怀里叫着说“对不起”。他在心里,早就说了无数遍“抱歉”。
这一次冷战,很快又宣告结束。
厉锦琛说,“元旦三日都献给公司,我可以请假三日补还给你。不过,我记得你说四级考试就在元旦后的两天。我想,你那三天都给邓宝宝了,这几日应该需要再温下书了。”
萌萌本来美得想要吆喝“耶”了,最后那句话就把她打回了原型儿。
“啊呜,我讨厌年尾!”
一堆节日要花钱,一堆考试要折腾,还有一堆应酬逃不掉,做人好辛苦啊!
厉锦琛拍着怀里的小脑袋,轻轻地笑了。
……
四级考试
呃,暂时是不能说的秘密。
“姚萌萌,你往哪儿跑!”
一声大叫,惊得走墙根的姑娘一蹦而起,抬起小矮腿就跑,借着夜色迷离,想要躲过陈小飞那喳呼的叫嚷追逐。可惜,陈小飞的外号就叫飞毛腿,速度起来连向东辰都要叫吃力,萌萌哪里躲得过,很快就被就地正法了。
向东辰慢慢从灯影里走来,背光的面容上两点冷光就像照妖镜似地让姑娘瑟瑟发抖,声音冷酷依旧,“刚才我帮你查了成绩,只考了四十八分。你高考是四百八,倒是很有缘。”
萌萌一听这鄙视啊,那是气得立马炸毛了,“四十八不是四百八,四百八也不是四十八。你这人识不识数儿啊,这叫什么对比,你别胡乱攀关系啊!我还要复习期末考呢,没功夫跟你们啰嗦。”
可怜这小辫子被人一逮住,就溜不掉了。
“啊,我的头,疼疼疼,向东辰,你干嘛啦!”
“天天跟男人风花雪月胡乱搞,现在搞出问题了。不跟我走,想要期末完了唱曲”满江红“吗?!”
“呜呜呜,你这个讨厌乌鸦嘴,人家还没开考你就诅咒人家,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嘛!”
“不能!”
最后谁能敌过冰山酷班长的盈威,萌萌姑娘醉了。
接着一周多的时间全泡在了书本里,被习题和向东辰虐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关,被秦双等人呼为“海扁妞儿”,就是被班长大人不断扁损的意思。谁要是看了这两人的复习过程,都会对这个名号竖起大拇指的。为啥呀?向东辰本来就是个没耐心的冰山酷哥哥,要不是因为喜欢姑娘,哪会花时间给人补课,那说出去他当年的同窗们都会把下巴吓掉的。现在不仅补课,还每天起早贪黑地拎着姑娘做题、查卷,在陈小飞嘴里就变成了“24孝好班长”。当然,只针对萌萌姑娘一个。
就在如此密集的复习之后,萌萌姑娘的期末成绩如何呢?
放成绩的前一天,萌萌的小心肝儿被向东辰给震到了,说要是她有挂科的话,寒假回家还得接着补,否则,就有她好看的。呜哇,她讨厌年末,恨死终考了。她还幻想着跟亲亲大叔来个双宿双飞的,怎么能又回到高中时代的补习生活,那太惨了太惨了。
因为,寝室里的姑娘们都在商量放假了去哪里happy。之前邓宝宝给萌萌说,考完了就让她到泸城,要请她享受江南的美味小吃,看青花瓷,撑油纸伞,看江南烟雨蒙蒙,走白娘子和许仙走过的爱情桥?!呃,断桥。好像有点儿不吉利的感觉。
于是这日一大早她就堵到了班主任,询问成绩如何,班主任看到她时,那表情唉……嘤嘤嘤,她立马乌云罩顶了。
班主任老师从上级那里知道这姑娘后台不一般,可是,成绩是成绩,学校也不可能在这方面弄虚作假坏自己招牌。用得上关系的,都是在某些机会上给予大尺度。不过就她们这样有背景的学生,也用不上学校给那点儿机会了。所以,只有抱歉地一笑,安慰道,“一共七科,挂了三科。也不算最糟糕的。三班还有挂六科的。你别难过,你本来底子薄了些,回头抽假期好好补补。对了,你未婚夫不是学金融的吗?叫他给你指导一下,或者向班长也成,你们是同乡吧。别难过啊,回家好好过年。”
“老师,我今天请假,成不?”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向东辰了,因为这家伙之前就说过,要是当了三科,一定会抽她筋扒她骨喝她血的,呃,总之就是先溜为上策。
当然,这也是秋后算帐的节奏了。
萌萌带着一颗倍受摧残的心……话说她忙着闭关复习,手机电脑都被向东辰严格管制了,没有跟厉锦琛联系过了。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大叔温暖的怀抱,温柔的安慰,还有,巧克力牛奶一杯。
萌萌直冲到慈森大厦,现在她不需要任何通报,就可以坐五十六楼给厉锦琛一个大大的惊喜了。
五十六楼还跟她之前来过的一样,非常安静,就像根本没人办公似的。
她帖在门上当了会儿巴壁虎,终于推开了门,入眼还是那座屏风,便听到一个女人优雅悦耳的声音传来,“阿琛,幸好我们元旦抓紧了机会,在寒流台风到达前把设备送到,这第一波的开采量十分喜人。我真是想不佩服你都不行,乔一直在电话里跟我夸你……”
那个女人,背对着她,着一身彩色格子羊毛大衣,束腰的款型托出她格外高佻窈窕的身形,一头又黑又长的发柔柔地倾落在侧肩,如丝如缎,空气里除了一贯的清冷,还渗杂着一股浓郁而独特的香气,只要闻之者必然不会忘。
正是那个香味儿……那个女人——小三!
------题外话------
每一本经典爱情小说里,都会有这样一个绝对经典的角色,他在结局时会焕发出比男主角更强大的光芒,他就叫——永远被辜负的完美男配角!嘤嘤嘤,怎么没有妹子为我们可爱滴超纯度东东哥呐喊尖叫啊?
下章开始正面对绝哟,哈哈哈!斗小三的刺激大戏开始啦!
182。我会杀了你
“阿琛,我们又见面了。”
朱婧慈在一众男士面前,第一个迎上前,做势要与厉锦琛握手问候。
而与她同行的乔纳森。比伯,及其女秘书,见状都有些微的惊讶,互相对视一眼,又都默默地藏下了眼中的惊异之色,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其实乔纳森才是今天的主要谈判方,朱婧慈的身份是做为华夏方的引荐人,明面上没有提示其也属于稀有金属项目的所有人之一。也因此在这个时候,虽然乔纳森隐约觉得朱婧慈这样过于主动积极的态度,不太妥当,可毕竟这次谈判的引荐人身份也不低,他也不好在人家“自己人”面前有太多表示,怕影响了谈判的进程。
不过在接下来的接触和交往里,乔纳森已经开始不只一次为自己为美色吸引而做下的决定,后悔不迭。
“姜亦儒,她怎么会在这里?!”
厉锦琛的态度,一如当初。
微扬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如惊雷炸耳,震动了每个人的耳膜。
他看也没看朱婧慈一眼,转头质问姜亦儒,这连名带姓的叫法儿凡是听得懂汉语的人都能感觉出话者的怒意,两道冷鸷的目光,阴沉到了极点,似有一片爆风雨已经开始酝酿。
姜亦儒唇角微弯,似乎毫不受其怒气影响,道,“朱大小姐是这次谈判的发起人。非常抱歉,我以为这不是多么重要且紧要的事儿,所以也觉得没有必要做特别的,事先说明。”
不是多么重要……没必要……事先说明……
闻言,厉锦琛锐寒的眸色竟是消褪了几分,虽然俊峭的脸部线条仍然绷得死紧,也阴沉得不得了。好在,没有直接发作了,叫保安进来撵人离开。
见状,众人都不约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司徒烨不禁又多看了几眼那个最为气定神闲的皇太子殿下,心说这男人果真不简单,不过一句话,就把**oss的怒火给压住了。要是boss真把人撵走了,不就正中了这家伙说的“重要”、“在意”了吗?!**oss肯定不会给人这样的把柄抓,其结果就只有在太子的阳谋之下,认栽了。
“会议可以马上开始。现在不需要发起人和引荐人,请闲杂人等,离开!”
说着,那冷傲至极的男人迈步上前,直接越过了朱婧慈,朝乔纳森。比伯伸出了手,点了点头,问候寒喧,言辞亲和,态度优雅,完全不见刚才那面对朱婧慈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无礼。
乔纳森愣了一下,立即笑着回握了厉锦琛。虽然他不懂汉语,不过这会儿再次感觉到厉锦琛对朱婧慈的排斥,甚至可以说带了种厌恨的情绪,心下就有些动摇了。似乎,他真不该带她来一起谈判。可是基于一些实际考量,他暂时又舍不得别开这个帮手。便给自己的秘书打了个眼色,让其说服朱婧慈先离开。
司徒烨也跟着上前,给朱婧慈示意。
朱婧慈这辈子可以说都是顺风顺水,一路平稳。不管是幼时的学业,还是在交际圈子里的风头,甚至出国以后自己打拼事业,几乎都是一帆风顺。何曾像今日这般,当着一众大人物的面,遭受如此侮辱和漠视。
她气得银牙暗咬,啮白了红唇,一双美眸狠狠瞪着男人那高大挺直的背影,指甲再次陷入了掌心,很快就是一掌的湿濡。
这时,三个男人竟已是谈笑风生,颇为投意。而做为本次东道主的厉锦琛给乔纳森做了个“请”示,让乔纳森坐上了上座,然后又为姜亦儒安座,态度亦不乏恭敬礼遇之意。
总之这横竖对比,她朱婧慈就是最不受人待见,直接被忽略得彻底的那一个?!呵呵,厉锦琛,真有你的!
可怜司徒烨和洋秘书低声请了朱大小姐好几次,人家连个正眼儿都不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那已经坐好的三大巨头,一双美眸瞪得就快要掉出来似的。真恼火啊,这不会是要瞪成望夫石吧!?司徒烨在心里哀叹,可惜朱大小姐你也不瞧瞧你现在的身份,要真成望夫石也该小萌萌来顶这一角儿,您连**oss的衣角儿都没资格碰,谈何资格?!
……
厉锦琛给姜亦儒安位置时,目光别过了所有人,送过去的就是一片死刀子。
他低语了一句,“我不会退步!”
姜亦儒目光一闪,仰头低笑,“开个玩笑罢了!用得着这么在意么?想我家那只,现在还醉得人世不醒,我不过就是个做兄长的。”
一句话,抖出他今日故意找茬儿的真正动机,乃这是哥哥为小弟出头报复情敌呢!
厉锦琛最后狠狠刮了姜亦儒一眼,迅速转身。
乔纳森对于两人说悄悄话的行迳,发出了不满的呼声,现场又是一片笑谈。
笑声落,厉锦琛竟是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道,“关于稀有金属的合作开采事宜,我只有一个前题,不需要朱婧慈这个第三者插手。否则,我厉锦琛宁可赔得倾家荡产,退出这次的开采计划,再、所、不、惜。”
顿时,现场一片死寂。
男人用英文说了一遍,又用汉语重叙一遍。这般做为的含意,只要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简单不用丝毫猜测。
随后,姜亦儒“啧啧”了两声,没有表示异议。
乔纳森一脸歉意地向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朱婧慈表达了歉意,“sisi,真是不好意思。既然厉先生执意,我们也只有这样了。请你一定要谅解,晚点儿我们再见。”又给秘书打了个眼色。
洋秘书也是一脸的为难,轻声戏说,实在没法只能动手去扶朱的手臂。司徒烨是男士,自然不好动手,只能低声劝说。
啪的一声响,朱婧慈攘开了洋秘书,冲到厉锦琛面前,竟是完全不顾场合,嘶声哭叫了起来。
“厉锦琛,你能不能再过份一些!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为了追上你的脚步,我做了什么,付出了什么,有多辛苦,多有努力?!你凭什么连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要赶我走,凭什么?!”
刹时,会议室里又陷入一片死寂。
男人们都傻眼儿了,他们来之前虽然想过厉锦琛会发脾气,不过好在厉**oss的自控力还算给力,没有当场爆发,给女士难堪,当然,其实之前的说词也够让人难堪的了。可怎么也没想到,向来在人前都保持大家风范、淑女气质的朱大小姐,会当场失仪,痛哭流涕地倾叙心怀。
这实在是一场大跌眼镜的见面啊!
朱婧慈的声音更加嘶哑,凄楚,充满了委屈,“你说话啊,厉锦琛,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哪里做得不对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难道我朱婧慈合该就被你这么欺负,侮辱,嫌弃吗?到底为什么?”
可是任凭她怎么闹,座在首位的男人依然目不斜视,面不改色,完全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只是在轻微收拢的眉间可见他心中隐抑的不耐烦。
朱婧慈怎么甘心,气急之下她冲上前,“厉锦琛,你说话啊!”
她一把抓住了厉锦琛的衣袖,倾身时一头如云秀发扫落在男人的肩头胸口,她痛苦嘶嚎,“如果你真对我没一点点感情,那么当年你为什么要跟着俊臣一起编花环,当着所有长辈的面送给我,还说喜欢我?你为什么天天到校门口等我,接我放学要跟我一起回大院?为什么凭我如何瞧不起、看不惯、鄙视你的懦弱胆小,你还是要亲近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啊,到底是为什么?你帮我做作业,帮我撒谎……甚至还差点儿把大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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