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古武侠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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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这一次，独孤鸣终于请动了闭关的剑圣，对付雄霸，覆灭天下会。为此，他们要先除掉风云。释武尊，去试探步惊云去了，而独孤鸣与断浪则来这里试探聂风。

丛林中，独孤鸣与聂风交手一次，二人都受了伤，可独孤鸣更加严重，断浪正是为了以防万一，在此阻拦聂风，不让他继续追赶。

二人是老朋友，见面后自有一番话说。他们不知，百晓生就躲在暗处。刚才，他没走，他那条路就是独孤鸣遁身之路。

他也想要看一看，六年后的断浪！

远远看着河面上小舟中的身影，百晓生笑了。断浪，没了火麟剑，修炼了寒冰诀的你，气质果然不凡啊！以后，这个世界就不会有所谓的麒麟魔了。

一番交谈后，聂风回去了，断浪也起身飞跑，百晓生抱着小敏，身子一纵，挡在了断浪前面。

“什么人？”断浪大惊而喝。

百晓生微微一笑，转身面对他，道：“怎么？不记得我了？”

断浪眼睛一亮，又惊又喜道：“是你……”

“不错，正是我！”百晓生眼中闪着亮光，上下打量断浪。六年不见，断浪的进步真的很大，看上去自有一股风度，双目更是神光内敛，这是内力有一定程度的征兆。“六年不见，你果然进步了很多。”

断浪自傲一笑，抱拳道：“还要多谢前辈赐予的功法，不然断浪也没有今日。”

“你太客气了。”百晓生摆手，道：“以你的资质，便是没有我的寒冰诀，凭你断家蚀日剑法，也必定会有不小的成就。”

断浪不可置否，他修炼了寒冰诀，自然知道寒冰诀的利害。他道：“不知前辈为何出现在这里？”他已经注意到了小敏手中的火猴，可看百晓生的样子，却不像来找泥菩萨的。

百晓生道：“没什么，只是听了泥菩萨大名，特意来看一看。在林子中，我看到了独孤家的降龙神腿，那应该是独孤鸣吧。”

断浪点头，没有解释什么。百晓生也不在意，道：“你们可是与剑圣在一起。”

断浪也不觉得惊讶，大方道：“不错，剑圣就在前方不远处。”

“好，好！”百晓生目光一亮，大笑。断浪也笑了，伸手做请的姿势，道：“前辈，晚辈带你过去。”

二人一前一后，不多时便来到一桥墩隧道之前，他们刚一动，便觉隧道内传出一股不温不火的气旋，力量奇大，二人身子不自觉被拉扯而去。

百晓生眉头一皱，已然站定，断浪气聚双腿，也立在前面。另一边，独孤鸣被气劲一拉一推，张嘴“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他与聂风一拼，已然受了内伤，体内淤血不散，剑圣这一下，却是逼出了他体内淤血，让其顿感体内舒畅不少。

剑圣没有再看独孤鸣，而是转向另一侧，目光直接跃过断浪，看向百晓生，道：“你的剑不错！”

百晓生微微一笑，放下手中小敏，道：“与前辈相比，多有不如。”

“没有比过，又怎么知道？”剑圣不可置否，身上气劲越发强盛，整个隧洞都开始崩塌，碎石不仅散落，但到剑圣身前半尺距时，已被一股无形气劲尽数逼散。

‘好深厚的内功，好凌厉的剑气！’百晓生心里大赞，身上也升腾起一股强大气势，与剑圣遥遥相对。二人四目向往，似有剑光你来我往，在空气中生生擦出啪啪的声音。

断浪大惊，一把拉过小敏，跃到了一旁，另一面独孤鸣也心头震动，此人是谁？

在二人力道撞击下，隧道再也无法支撑，其上蛛网般的裂纹越来越大，碎石掉落，发出碰碰的声音。“剑圣小心！”断浪提醒了一声，大石掩埋了下去，却也掩不住剑圣。他就如一把宝剑般，发出璀璨光华，直接自碎石中冲天而起。

剑圣居高临下，遥遥的望着百晓生，手一挥，无形剑气自他手指激射，这是对百晓生的试探。

微微一笑，百晓生手一摆，柔和的气劲似一面旋转的墙，剑圣剑气打在上面，瞬间被转到一旁，在地上留下一道剑痕。

剑圣轻轻落在地上，目光泛出锐利的光华。

第0章294联手？

“剑圣前辈，这位前辈曾对断浪有恩，还请剑圣暂且罢手。”断浪见剑圣身上剑意越发锐利，马上上前抱拳道。

剑圣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一脸不可置否的模样，可周身剑意却收敛了起来，整个人变得平淡。

百晓生看着剑圣，心里暗自摇头，他如今依然利害，可却给人一种苍老腐朽之感。显然，他老了，生命即将走到尽头。雄霸答应他的挑战，恐怕也是看出这一点，就如无名说的，你剑意已衰，不是雄霸对手。不过谁也没想到，剑圣会在死前凝聚出剑二十三，给于雄霸重创。

若是自己现在与剑圣拼命，也许最后会落得一个跑路的结局，可绝对会让剑圣更加衰老，说不得不到他与雄霸决斗，便会生命耗尽而忘。

心念一动，百晓生拱手道：“剑圣不要发怒，晚辈来此是为了与前辈合作，共同对付雄霸。”

“是吗？”剑圣现在信心很足，雄霸并不被他放在眼中，以他的武功，自认可以杀了雄霸。事实，是不是这样无人知道，可就以百晓生的眼界来看，恐怕很难。

以武功修为而论，雄霸是不如剑圣，可你不要忘了，他还有风神腿傍身。有此腿法，打不过他还逃不了吗？在那天山中，只要他一逃，剑圣别想追上他。若二人拼死相耗，死的恐怕就会是剑圣了。

百晓生眼内荧光流转，淡淡道：“要对付雄霸其实很简单的，不用剑圣出手。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哦？”剑圣目光一亮，来了一些兴趣。他看着百晓生道：“此言怎解？”

断浪、独孤鸣也惊讶的看着百晓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口中那般难以对付的雄霸。到了他口中就这么容易了。这家伙，吹牛吧？

百晓生把小敏招到身旁，轻轻抱起她，道：“我怀中的小丫头是泥菩萨的孙女……”

“泥菩萨……”独孤鸣、断浪目光都是一变，剑圣却不可置否。

百晓生点头，道：“不错，正是泥菩萨的孙女！想来，泥菩萨现在是死了。你们一直与天下会做对，当知道雄霸一直在寻找泥菩萨。可你们知道雄霸为何会寻找泥菩萨吗？”

“这……”断浪摇头，他不明白。剑圣神色依旧不动，静静的看着百晓生。独孤鸣却突然惊呼一声，道：“你说风云……”

剑圣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鸣儿，你知道？”

“是！”独孤鸣解释道：“我曾听家父说过，雄霸曾找泥菩萨算命，泥菩萨为他留下两句批言——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这风云。极有可能便是聂风与步惊云。”

剑圣眼睛一眯，神光闪烁，断浪也恍然，怪不得当年雄霸一听聂风名字。便收他入门，而自己却只能是小厮了，原来还有如斯缘故。

百晓生笑道：“不错。正是这一句批言，纠缠着他们。雄霸极其信命。而他得了聂风、步惊云后，也真的坐上了武林之主的位子。所以。他要找泥菩萨，为他继续批命。当年那一句，只是代表了雄霸上半生的命运而已。”

“上半生？”三人都是一愕。

百晓生道：“正是上半生，不然以雄霸的性格，又怎么还放任泥菩萨继续活着？”

“这么说，雄霸寻找泥菩萨，就是让泥菩萨为他推演下半身的命运了？”断浪问道。

百晓生摇头，道：“不，泥菩萨早已为他推演过了。”

“什么？”三人都是讶然，独孤鸣问道：“那他为何还要寻找泥菩萨？”

百晓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泥菩萨为雄霸留下的下半生批言，是很有趣的一句话——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三位，这句话何解啊？”他一脸笑容，似乎在说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独孤鸣、断浪皱眉，不太明白，可见识老辣的剑圣却哼了一声。

他看着百晓生，淡然道：“你是说，雄霸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不错！”百晓生点头，道：“这两句批言，雄霸四年前就知道了，泥菩萨聪明，通过易容之法，留下了批言，自己则跑了。雄霸一直寻找他，就是为了证实批言中的风云，是否就是聂风、步惊云二人。其实，他自己早已相信，只是无法接受而已。”

说到这里，百晓生看向断浪，莫名问道：“断浪，你可认真孔慈此女。”他再问，却确信断浪知道。

断浪点头，道：“认识。孔慈与他们师兄弟三人一起长大，感情甚笃，现在是秦霜之妻……”他突然一顿，面请怪异，独孤鸣道：“断浪，你想到了什么？”

断浪看了眼独孤鸣，又看向百晓生，轻声道：“步惊云亦喜欢此女。”

独孤鸣愕然，不明其意，百晓生笑了起来，剑圣也只是哼了一声。断浪解释道：“步惊云性子狠辣、霸道，雄霸不可能不理解，可他却把步惊云喜欢的女子嫁给秦霜。即便秦霜也喜欢孔慈，可这……”以前，断浪还不觉得什么，可现在一想，这明显是雄霸在分化他们三师兄弟。

百晓生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他们三师兄与孔慈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说三人都喜欢孔慈，亦不为过。雄霸身为他们的师父，不可能不知道。可根据三人特点，孔慈若嫁人，必定要嫁给步惊云，只有这样，三师兄弟才能维持感情。可雄霸却把孔慈嫁给了秦霜，这让步惊云如何自处呢？”

“如果，我们把这消息散播出去，我们一直想要清除的聂风、步惊云二人，必定与雄霸决裂，说不得还会成为我们的助力。”

断浪很聪明的接上了下一句话，让独孤鸣愕然，可他一想，是这个道理啊。

断浪说这句话，为的是好友聂风，他不这么说，剑圣出手，聂风就危险了。只是，独孤鸣心里虽喜，却想到聂风杀父仇人的身份，亦犹豫不决。

原著中，他与聂风等人联手，完全是形势所迫，那是为了活命、报仇，没有办法的事，现在让他主动联手聂风，实在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儿。

百晓生说这些，为的是什么？就是通过独孤鸣等人的口，把这些消息传播出来，告诉步惊云、聂风两人，他们两个中计了，不要自相残杀。同时，他也是借势而为，必定雄霸必死无疑，自己插一手又何妨呢？转过头，百晓生又看向剑圣，目光晦涩难明。

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通过剑圣，见一见那个武林神话无名。

不过，这一切的可能都把握在剑圣手中，想要一举实现，不那么简单的，剑圣若是不接受，说再多也没用。且以百晓生想来，他不接受的可能极大。

剑圣，太过自负了！他的一往无前，太绝、太狠！

独孤鸣下不了这个决心，亦看向剑圣，犹豫道：“伯父……”

剑圣瞥了他一眼，道：“我们去镇上。”

百晓生心里摇头，断浪也脸色一暗，二人都很聪明，自然明白剑圣的意味，这就是说计划不变啊。剑圣依旧会出手对付步惊云、聂风，顶多会把百晓生的话传出去，给天下会弄点乱子而已。

他看了一眼断浪，暗道：剑圣即便不把这话说出去，断浪为了聂风，也会说的。

三项目的达成一项，也不错。

目送三人离去，百晓生轻轻拍着窝在自己怀中的小敏，感受着她的抽泣，叹息道：“小敏，不是师父不想救你爷爷，只是师父真的无能为力啊。”

小敏心头更加难受，哇的大声哭了起来。百晓生拍着她，柔声安慰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他抱着小敏，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泥菩萨，为了小敏，老子却为你收尸！

第0章295再见步惊云

“爷爷……”小敏跪在泥菩萨墓前，嘀嗒嗒的抽泣着。百晓生叹息了一声，上前抱住小敏，安慰道：“不要哭了小敏，爷爷在地下也不希望你这样的。”

小敏也哭的没有力气了，头歪在百晓生怀中，身子轻轻的颤动，不多久，便睡了过去。

怜惜的看了她一眼，百晓生侧头看向一旁的火猴，这东西很有灵性，颇为乖巧，他苦笑道：“小猴子，你以后可要聪明点，好好逗逗小敏，让她尽快高兴起来。”

“吱吱……”猴子举起爪子，在他肩膀上一蹦一蹦的，似在回应一般。

摇摇头，百晓生抱着小敏，带着猴子，缓步离开了这里。一代神相泥菩萨，就葬在了这荒芜之地，无人知道，墓碑上亦不曾留下他“泥菩萨”的大名。

生前名声赫赫，死后寂寥如斯，可怜可叹啊！

乐山大佛凌云窟洞口处，百晓生看着那两座墓碑，微微一笑。聂人王、断帅，这两个家伙也够无情的，竟然不出来见自己儿子。

“啊……”一声沉闷吼声自洞内传来，百晓生抬头看了一眼，脚旁小敏害怕的抓紧百晓生的打退。百晓生摸了摸她的小脑瓜，道：“别害怕，有师父在。”

“嗯！”小敏点点头，低头一看身上挂着的猴子，扑哧一乐。这猴子双手捂眼，一幅小心翼翼的模样，很是讨人喜欢。

抱起小敏，百晓生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他自然知道洞内发出吼声的是什么。那不是火麒麟，而是被断浪关在这里的步惊云。

剑圣一行欲除掉步惊云。可断浪却把他关在了这里，而是当时就杀了他。主角。牛叉啊！这样都不死，反派智商都如此掉渣吗？

还有断浪那个家伙，明明讨厌步惊云要死，却依旧把他关在这里，你直接说等聂风来救他不就好了。他与聂风有约，三年就会同来此地，而步惊云关押的地方又距离洞口不远，大吼一声，外面听得到。聂风来了。步惊云一吼，这剧情发展，神了！

走不远，百晓生便看到洞内传来的火光，一个拐弯后，入眼的是痛苦嘶吼的步惊云，他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脸颊，哀嚎不已。他前面。一尊铜鼎，燃烧着熊熊大火，把这里照的通亮。

“是你……”步惊云回头，看到百晓生。大吼道：“放我出去！”

“哈！”百晓生乐了，把小敏放在铜鼎旁，为她取暖。他则站在步惊云身前，笑道：“真是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不要说废话，快替我皆可那老匹夫所封穴道！”步惊云依旧吼个不停。因痛苦，浑身颤抖不已。剑圣在他体内留下了一道剑气，日夜折磨着他。

摇摇头，百晓生道：“小家伙很怕啊，是在怕火麒麟吗？”

步惊云眼睛一瞪，满布血丝的瞳孔看起来异常骇人，可在这瞳孔中，展露的却是恐惧之情——他在害怕！害怕洞里给他留下阴影的火麒麟。

“啊……”他痛苦的抱着头，显然被百晓生的话刺激到了。他哀求道：“求求你，快放开我，我受不了……啊！”

唉！心里一叹，百晓生上前一把抓住步惊云，内力涌动，与其体内剑气相吸，噗的一声，一道劲力自步惊云体内喷射而出，打在石壁上，钻出一个小孔。

“呼……呼……”步惊云身子一软，大口的喘息着。可很快，他劲力一震，生生把手臂上的铁镣撕扯了开来，拔腿便跑。

他这模样，哪里还是不哭死神，明明就是一个怕死的软蛋啊！

这一点，百晓生还真是无法理解，火麒麟就那么可怕不成？于岳、断家先祖、聂家先祖，也没怕过啊，怎么到步惊云身上，就这么反常了内？

百晓生大摇其头，抱起小敏就往外追去。外面，步惊云正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他一身冷汗，脸色苍白如纸，瞳孔中还留有余色，不敢回头看一眼凌云窟洞口。

百晓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小敏放在一旁，道：“怎么样了，小子？”

“谢谢！”步惊云难得的说了一声谢。

百晓生笑道：“你小子也不用谢我，以前我还差你一些东西，那次我食言了，这次正好补上。”

步惊云“哼”了一声，跌坐在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百晓生道：“我当然知道，我与剑圣他们有过接触。”

“哦？”步惊云眼睛一眯，冷光闪烁。

百晓生也不在意他的寒意，说道：“我告诉了他们一些有趣的事情，你要不要听听……”步惊云不可置否，可百晓生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面色变了变。

“是有关雄霸、步惊云、聂风、秦霜、泥菩萨，以及……孔慈的事……”

步惊云豁然抬头，盯着百晓生道：“你什么意思？”

百晓生看着他，眼睛眯了眯，幽幽问道：“步惊云，你觉得自己的性格如何？你喜爱的东西，尤其是女人，绝对不会让给别人。雄霸是你的师父，会不了解吗？”

步惊云脸色铁青，冷着脸道：“你是说，师父故意不把孔慈嫁给我……难道，他……”步惊云想到了自己与雄霸的仇恨，莫非雄霸知道了？不对，以雄霸的性格，他若知道了，一定会除掉自己。他看着百晓生，眼中闪过重重疑惑，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百晓生没有再吊他胃口，道：“雄霸是一个很信天命的人，他曾找个一个相士为他批命，这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这些，步惊云自然知道，秦霜、聂风出去寻找泥菩萨。他也一清二楚，可这又关他什么事？

“泥菩萨为雄霸一生批了四句话。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你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步惊云心思转动，风云，说的便是自己与聂风吧。

“意思很简单，就是说雄霸成也风云，败也风云。”百晓生笑了起来，道：“是不是很有趣？一个霸主，竟然把自己的一生寄居在这四句话中。”

步惊云没有接话，心头却泛起滔天之浪。原来，雄霸收自己与聂风是因为泥菩萨的批言啊。而后面的种种，必定也是因此，他不嫁孔慈给自己，就是因为他要分化师兄弟三人。

步惊云不笨，百晓生说的这般明白了，他岂能不知。

想通了这些，步惊云脸色越来越冷，冷的有些骇人。这些年，他与孔慈的事聂风知道了。二人见面就没有好脸色，感情早已破裂，不久前二人还差点打起来呢。

这，就是雄霸的目的了。

新仇旧恨。让步惊云体内燃起滔天恨意，恨不得立马生吞了雄霸，把他五马分尸。

“雄霸。我一定要杀了你。”

步惊云从不是一个内敛的人，他站起身。仰天怒吼，天上的云似乎都变了颜色。

百晓生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暗道还真是主角啊，不过要不要这么牛叉！

“行了，你不用喊了，以你今日武功，根本就不是雄霸对手，除非与聂风合力，才可打败雄霸。不过，你现在有机会了。”

步惊云身子一僵，低头冷冷的看着百晓生，声音不带丝毫感情道：“什么机会？”

百晓生笑了，缓缓站起身，看着他冷冰冰的双眼，道：“我已经把这些事情告诉了剑圣等人，只是他们会如何做我不清楚。不过，这话对他们无害，却能搅乱天下会，想来他们是会传出去的。现在，剑圣已经对雄霸发起了挑战，这消息再一传，天下会想不乱都不可能。只要你跟在剑圣等人身后，自然有杀掉雄霸的机会。”

“哼！”步惊云没有接话，百晓生却是明白，他恐怕不会答应与剑圣等人合作，而且原著中他有一次杀掉雄霸的机会，却放弃了。这家伙，恐怕也会在有机会时放弃一次，以还掉雄霸的恩情。

想到这些，百晓生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以你的性格让你跟他们合作，也是一个困难。不过，你既然明白了雄霸对你们三师兄弟的心思，当知道他不会放过聂风的。若你不出现在天下会，聂风就必定成为他的靶子，到时他会怎么做……嘿嘿……谣言一起，秦霜、聂风都会对雄霸产生怀疑，你不出现，雄霸就更加的忌惮，尤其是剑圣挑战在即，他忍不住的，必定会对聂风出手。以秦霜跟你们的感情，也必定与雄霸翻脸。没了你们三个帮忙，你杀掉雄霸的机会，就多了。”

步惊云点头，算是比较认可百晓生的话。是啊，若自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天下又传出那般流言，雄霸会如何做？若在平时，他一定会笼络住聂风与秦霜，可这个时候……嘿！

不行，还有孔慈呢，不能把孔慈留在天下会。

步惊云大力摇头，百晓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却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也正是他的没有想到，让他此番谋划成空，风云也只是按照既定的套路走了下去，让旁观的他很是无语。

其实，所谓的天命不就是这般吗？

一个人的性格会成为一个人行动的标杆，许多人的性格组合在一起，就成了所谓的天命因果。步惊云爱孔慈爱到骨子里去了，天下会那般危险，他自然要把孔慈带出来。

百晓生没有想到这一点，是因为他不能完全把握住一个人的性格，尤其是步惊云这等人。而且，操控一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件事在不久后让百晓生震动了一番，也更加的认清自己了。对他，并不算是坏事。

第0章296决战日

步惊云走了，断浪、聂风来了，又走了。剑圣、雄霸大战的前一日，一则流言传了出来，言泥菩萨为雄霸批命，说他一声成也风云，败也风云。雄霸为了不为风云所制，早已开始分化他们师兄弟，使他们感情破裂。

这则流言传的有模有样，外人听来，更多会觉得这只是一则趣谈，可落在一些天下会弟子耳中，却犹如惊雷一般。天下会三大堂主的事情，谁不知道？秦霜夫人孔慈的事情，谁又不知道呢？

一时间，天下会风声鹤唳，天下会众弟子目光也变得怪异了起来。

当这则流言传入几个当事人耳中时，雄霸是面色大变，秦霜脸色也异常的难看，孔慈更是心急如焚。前两日，文丑丑叛逃，秦霜已经看了他留下的信，明白了其中关窍，在雄霸的拉拢下，他暂时放下了。可此时，这消息传遍天下，他秦霜也成了一个绿帽乌龟，心里岂能不恨？

聂风回来了，他刚入天荫城就听到了这传言，心头惊怒。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本来，他听了断浪的话，知道剑圣欲与雄霸决战，匆忙而回，是为了助雄霸一臂之力。可这传言怎么回事？这就像一根刺一般，狠狠的扎入了他的心中。

当日，他站在天山之下，久久望着上面，最终也不曾上山，而是转身离去。

这个世界没有哪个人是傻子，这传言是真是假，别人也许不知。可身为当事人。只要细细一想，就可以发现许多的端倪。

聂风本就是聪明细心之人。听到传言，过往种种不对。自然也就浮上心头，而不久前劫走泥菩萨的那人，是谁？谁能够一眼就看破风神腿与天霜拳？以前，他不会多想，可此时却明白了，那就是雄霸。他不欲让别人知道泥菩萨批言，所以劫走泥菩萨，杀了他。

这怎能不让聂风介怀呢？

所以，他走了。不再关心这纷乱局势。可意外总是在此时出现，他走了没有多远，却意外的看到了两个人——步惊云与孔慈！

是的，就是步惊云与孔慈！

步惊云担忧孔慈，怕她有危险，特意潜回了天下会，把她掳走。以步惊云对天下会的熟悉，自然可以来去自如，那漫山的暗道。可不是说着玩的。

可运气不好的是，他们二人刚刚脱离天荫城便遇上了同样打算离开的聂风。

看到二人在一起，聂风心里极其复杂。他知道孔慈与步惊云苟且，这也是他与步惊云决裂。冷面对孔慈的原因。可如今，一切都明白了，这都是雄霸的算计。他再看二人时，心中矛盾可想而知。

人都是很复杂的。聂风也不例外，这边是步惊云与孔慈。可另一边还有秦霜呢。即便雄霸算计了三人，可孔慈毕竟是秦霜的妻子，聂风看到了，不可能不管。

一番激烈的交谈，聂风一句“为什么不让孔慈亲自选择，难道害怕她的心不属你？”，彻底激怒了步惊云。

对步惊云来说，孔慈是他心中的唯一柔软之处，不许别人触碰，可聂风的话却揭开了现实，一举洞穿了他的心脏。步惊云从来都不曾问过，孔慈是不是心属自己。

因为，他不敢问！他的强，只在外面，心里却小心翼翼，不敢触碰。可聂风一句话，就把一切掀开了，这让步惊云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

打斗中，孔慈一句句关心聂风的话，更是让步惊云无法冷静。

他爱孔慈爱的深沉，爱的自我，可孔慈爱的人呢？是他自己吗？步惊云不傻，几人生活这么多年，他即便看不出孔慈爱的人是谁，可他最关心谁，与谁最近，还是看得出的。

他对聂风的关怀，无异于在步惊云血淋淋的心口撒盐。

看漫画的时候百晓生就在想，若是孔慈没有死，步惊云与她一起逃离了天下会，他对孔慈的爱又能有多久？那场战斗，孔慈一句关怀步惊云的话都没有，却屡次提醒聂风，让聂风几次躲过危机。可实际上，二人的打斗占上风的是聂风，步惊云能制造几次杀机，完全是凭借排云掌的特性与无往的决心。

这样的一个女人，换了是你，你会爱多久？

二人的一场死战，死的不是两位主角，主角不死啊！死的，是孔慈，他替聂风挡了一掌，死在了步惊云手中。这个女人，真的够狠。

抱着孔慈，步惊云的悲痛无法言述，而当孔慈口中说出，她最爱的是聂风时，步惊云更是如遭雷击。聂风，也傻了。

这一切，都是怎么了啊！

两个人，几乎都傻掉了，步惊云抱着孔慈的身体，动也不动，好似没有了灵魂，身上的气息冷的如幽寒地狱。聂风怔怔的望着他们，同样的失魂落魄。

在二人不远处，秦霜紧紧握着双拳，脸如死人。他赶了上来，可一切都迟了。他没来得及阻止风云的大战，没能阻止孔慈的死亡，只是听到了那一句“我最爱的人是聂风”。这一句，同样深深的刺入他心底，就如原著中秦霜说出的话——你不爱我，为什么嫁给我！

这一言，化作无尽的恨，可他不恨步惊云，也不恨聂风，他恨雄霸！是雄霸，让他们有了这样的结局，雄霸，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流言的威力在此刻显露了出来，秦霜因为流言，对雄霸的恨无可抑止。他本以被安抚的心，也重新跳动了起来，可那其中带着的，却是化不开的仇怨。

在另一边，一个人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不是雄霸，而是百晓生。

百晓生早就来了，他看到了天山下的聂风，跟着他来这里的。当两人打斗时，他也想过去阻拦，可一看到孔慈，他就停了下来。

他，真的不喜欢这个女人。

看到她死，百晓生没有任何的后悔之情，有的只是一种放松。也许，把一切归咎于一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事，也不是男子汉该做的事情，可百晓生就是不喜欢这个女人，便是她为聂风死了，他也觉得活该。

细细想来，孔慈不也是被逼的，被雄霸逼的。她害怕雄霸，听命于雄霸，离间三人。按说，她该很可怜才对。可百晓生想的却是，她从小与三师兄弟长大，三师兄弟虽她有很深的感情，她呢？她对三师兄弟的感情呢？

你要是说她也一样，甚至愿意为聂风去死，可之前怎么做的？她嫁给了秦霜，却听命雄霸的命令继续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