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古武侠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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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才修炼几天功夫，就把打狗棒法练成，实在不可想象。”

段誉在一旁听着，心头也惊讶百晓生的武功际遇。这段时间，他可是吃足了鸠摩智的苦头，也知道此人的利害。刚才看到百晓生，他也想要喊救命的，可想到大和尚的利害，就没有喊出来。想不到，百晓生似乎不比鸠摩智差。

百晓生、鸠摩智纵身交错，掌、棒交击，身手招数精妙绝伦，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两人越打越是对对方的武学修为惊叹。

“百帮主，接我这招！”突然，鸠摩智手成拈花状，轻轻挥舞，脸上露出一丝佛意笑容。无形的劲力直逼百晓生面门，他身子快速后纵，手中打狗棒横削，气势陡然凌厉，一棒破去了鸠摩智的拈花指力。

百晓生止住身形，看向鸠摩智，道：“大和尚，你刚才用的是少林拈花指吧。”

“阿弥陀佛！百帮主好眼力！”说着，鸠摩智的手动了动，百晓生冷哼一声，竹棒豁然刺入空中，噗的一声闷响，竹棒尖头似刮起一阵裂缝，吹皱了一池河水。“无相劫指！大和尚好利害，竟然懂得少林绝技。”他话音之中，间杂着尖啸之声，手中竹棒似发出一声剑吟，破空而出。

“大和尚，看你能否接住我的剑法！”

流水行云——无二剑法第一式，似水流云，绵绵不绝，剑势一起，犹如海浪狂涛，骤风暴雨。

竹棒在百晓生手中已经化作了长剑，那密密麻麻的剑影就如倾盆大雨一般，让人避无可避，其间凝聚的力道，一浪又一浪，一浪强一浪。

如此剑式，让鸠摩智面色未变，他双手合十摆动，快速绝伦的打出两刀炽热刀气。刀气劈入棒影之中，发出噗噗闷响，可转瞬被棒影击溃，他身子飞退，双手不停挥出刀气，阻挡棒影攻击。一连十三记刀气后，百晓生打出的流水行云终被鸠摩智抵消。

只是看二人状态，百晓生轻松异常，鸠摩智却脸色凝重。

他盯着百晓生，郑重道：“阁下刚才使用的是何剑法？”

百晓生咧嘴一笑，道：“无二剑法！”

鸠摩智眉头一皱，此种剑法，他从未听说过。百晓生好心解释道：“无二剑法乃我所创，取自独一无二之意。”说着，他竹棒一甩，落地时，啪的一声插入土内。他手搭向后方，随着一声剑吟，绝世被抽出鞘来。“我的剑亦为自己所造，取名‘绝世’。”

“剑为绝世，法为无二，施主好大的心思啊！”鸠摩智意味深长道。

百晓生不可置否一笑，道：“吾等习武之人，当有大心思、大毅力，不然还会有何成就？大师，你一身武学既杂且精，不也是一样的心思吗？”

“哈哈……施主不知剑法利害，嘴也利害。”鸠摩智自衣袖中取出藏香，手一挥，香自燃，一缕袅袅青烟飘起，化作碧绿之色。“施主的剑法不凡，我的刀法就让施主品评一番。”他手横切，碧绿色的烟气似燃烧起来，化作半尺刀气，横切而来。

百晓生脸上露出一个灿灿的笑容，手中“绝世”轻轻摆动，剑刃更是自发颤动起来。“荡气回肠！”低喝一声，百晓生长剑圆转，无形气劲遍布周身三尺，似一个大圆罩住了自己。当鸠摩智碧绿烟气打来时，剑尖一引，随劲而动，前后摇摆，不多时，竟是散了去。

鸠摩智看到百晓生化去自己火焰刀的一剑，面色大变。他想不到，自己的绝技竟然会被人如此轻巧的化去。

心中一晃，鸠摩智不敢再过纠缠，身子一纵，竟是不说一言便飞身退去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百晓生眉头轻皱，却也没有追赶。

“百大哥，你没事吧？”段誉关心的跑了过来，问道。

百晓生摇摇头，道：“大哥无事。”

“帮主，好功夫，想不到你剑法如此利害！”六老上前忍不住的夸赞。百晓生没有言语，只是摇摇头，走到一旁，打坐了起来。

他如此模样，让六老对视了一眼，各自眼中闪过疑虑之色。

百晓生自然不需要打坐恢复，只是为了不让六老起疑，他才如此做的。在前几天，他还没有这么利害的功夫，如今却突飞猛进，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当日隐藏了实力。他现在才当上帮主不久，自然不能让六老怀疑，所以才装模作样的打坐恢复，一幅消耗很大的样子。

过了半晌，百晓生才起身，对着众人一笑，他看向河面，一艘小舟停靠了过来。

第0章083强大的萧峰

碧绿的湖水上，摇曳的小舟，舟上女子十六七岁，相貌清丽，穿淡绿衣衫，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似与湖水融为一体般。

“想不到江南女子，一美至斯！”段誉心生感慨。一旁百晓生拱手问道：“姑娘，可知燕子坞参合庄所在？”

这女子自是阿碧了。阿碧瞅了众人几眼，目光略过六老身上的乞丐服饰，心头一阵恍然。她脆声道：“几位可是丐帮中人。”

百晓生点头，道：“不错，在下添为丐帮帮主，此来姑苏为寻慕容复，寻问本帮上任帮主马大元身死一事。”

“几位来的不巧，我家公子爷十天前便已经离去了。他说前去丐帮，解释贵帮马帮主之事。”阿碧柔声解释。众人皱眉，白世镜问道：“小姑娘说的可是实情？”

阿碧嫣然一笑，道：“我是服侍公子抚琴吹笛的小丫头，怎敢在这方面开玩笑？”

几人闻言都是点点头，却是有些信了阿碧的话。阿碧为人看起来温柔，说话也温柔动听，让人心生好感。

“百大哥，我听说慕容公子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士，这位姑娘是他家下人，应该不会撒谎。”段誉插了一句。百晓生点头，他自然知道慕容复此时不再燕子坞，而是在西夏一品堂。他转过头，张嘴欲言，可眼睛突然圆瞪，脸上露出惊愕之色，马上又化作兴奋，让观注他的几人大感意外。

他们顺着百晓生的目光看去，东边路上走来一条大汉，此人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上灰色布袍，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他龙行虎步，脚下虎虎生风，转瞬便已来到众人跟前。

“萧峰……”六老惊呼一声，他们见过萧峰。这一声，也正是了百晓生的猜测。他双目放光，握着打狗棒的手陡然加力，发出咔咔之声。

萧峰看向百晓生，笑道：“想来这位就是丐帮新任帮主百晓生吧。”

“不错！”百晓生吐出二字，看向萧峰的目光更是灼热。

“诸位也是来寻慕容公子的？”萧峰问道。

众人点头，段誉插话道：“可惜慕容公子不在，不然今日就可一睹东萧峰、南慕容、北剑痴的风采了。”

“哈哈……这位小兄弟倒是有趣的紧。”萧峰大笑，目光看向百晓生，与其灼热目光正对。他自身气势如山似狱，深不可测，目光中更有灼灼压力，可百晓生却更是兴奋，后背长剑都跟着微微颤抖，发出剑吟之声。几人一看，明白两人生了战意，一个个或兴奋、或担忧的看着二人。

“各位，不弱我们比一比脚力如何？”突然，萧峰道。

他的话让百晓生想到了松鹤楼之事，严肃的脸上微微一笑，道：“好啊！”他扫视众人，道：“大家都可以来，看看谁的脚力更厉害！”

言罢，百晓生一马当先，身子射了出去，其他人也紧跟其后，段誉更是被激起了豪气，踏步凌波微步，跟在众人身旁。

一开始，大家还跑在一起，可慢慢的，丐帮六老就掉了队伍，前面只剩下萧峰、百晓生、段誉三人比拼。

段誉的凌波微步使得规规矩矩，身影潇洒、飘逸，步法难测，速度极快，让二人刮目相看。百晓生也懂凌波微步，可使出来却与段誉有微微不同，他步法如电，直来直去，似射出的利剑一般。而萧峰与两人也不相同，他就是大步直跨，一步似七八米距离，脚下劲力十足，却又不伤大地分毫。

三人一连奔出三十里，一直都难分胜负，可到了此时，萧峰突然发力，脚下轻功更劲，眨眼便甩出了二人十几米距离，且三人间距离还在不断加大。

百晓生大惊，想要加力，却再也使不出更快速度。他看向段誉，发现段誉也如自己一般，已经到了极速。他知道，这不是自己差，而是萧峰更强。

天龙中，萧峰速度虽快，可比之段誉也强不了多少，若比长久脚力，还比不上段誉。可如今的萧峰，长久脚力就不比二人差，一发力更是远远甩下了两人。

‘可恶，这萧峰到底有何等机缘？竟然让他比原著中强这么多？’百晓生很是不甘，可强就是强，他拼了命依旧追不上萧峰。

又奔走了十几里，百晓生、段誉二人再次看到了萧峰，他正坐在一酒铺中对两人交手。

苦笑着摇摇头，百晓生停下脚步，往酒铺走去，那段誉却是做不到他这般轻松自如，无法如意控制自身力道，整个人一停却滑了出去，碰的一声载倒在地。

“哈哈……”百晓生被他滑稽的样子弄的大笑，心情也好了不少。他上前一把拉起段誉，道：“兄弟，你这力道的控制可是太差了，要好好修炼啊。”

段誉讪笑，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我不喜练武。”

“好了，不说这些，走，我们陪萧兄喝酒。”两人走入酒铺，坐在萧峰一侧，百晓生道：“萧兄，你的脚力利害，百晓生自认不如。”

“哈哈……兄台磊落，请！”萧峰端起酒碗，敬了百晓生一杯。他也不甘示弱，一口赶紧碗中酒。萧峰大喜，道：“好！”

一旁段誉看了，也是豪气迸发，端起酒碗对二人道：“二位哥哥，段誉也敬你们一杯。”说着，他就一口干掉了碗中酒，让萧峰刮目相看。这书生打扮的瘦弱小子，竟然如此豪气，好！

“今日遇到二位，萧峰不胜心喜。”他端起酒坛，一一为两人满上，道：“我们就以酒论交情，请！”

“请！”

“请！”

萧峰的酒量不用说，绝对是千杯不醉的大酒桶，百晓生也一样，段誉虽不如二人，可在百晓生的培养下，那也是能喝的。

当初在王府，他可是没少拉着段誉偷喝王府、皇宫的藏酒。

三人这一喝起来，那就是酒桶碰酒桶，好不快活！

一连两坛，萧峰、百晓生屁事都没有，脸色亦如往常，段誉却是有些微微脸红，肚里也涨了起来。他看二人依旧拼酒，没有停下的意思，自己也不能示弱，当即运转六脉神剑，体内酒水虽内力顺小指而出。不多时，他本来微红的脸色竟是恢复了常态，又再次与二人大喝起来。

段誉不知，萧峰、百晓生一直都在观注他，看到他如此模样，百晓生自然知道他用六脉神剑作弊了，可萧峰却大奇，不明为何刚才有了醉意的段誉突然就清醒了过来。

他目光瞥动间，看到了段誉脚下流出的酒水，心头却是明了过来。

“此子所用是凌波微步，内功又如此深厚，难道得了师叔的北冥神功？”萧峰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看百晓生豪气，几坛酒水入肚，如没事人一般，大笑道：“今日能遇到两位，萧峰欢喜不已。小二，再来六坛……”

铺子里的众人一听，都暗暗咂舌，这些人已经喝了酒坛了，竟然还要六坛，真是利害啊！

段誉苦笑，阻拦萧峰道：“萧大哥，小弟不行了。你与百大哥是真本事，小弟喝了两坛就不得不作弊了。”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身下的水迹，脸上苦笑更甚。

萧峰看他不隐瞒自己手段，心头大生好感，道：“哈哈……小兄弟看起来年纪不大，功力却是极高，了不起。”

“我这功夫也只能与两位哥哥喝酒作弊了，当初被鸠摩智那恶僧抓住，还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摇摇头，段誉毫无顾忌的把他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当日与百晓生分开后，便被钟灵带着四处游逛，与钟灵小丫头渐生情愫，可后来小丫头却是被岳老三抓去，逼迫段誉拜他为师。

好在段誉还有两下子，打赌赢了岳老三，反而让岳老三成了自己徒弟。之后，他带着钟灵回家，三大恶人正好来袭。本来，段延庆想要抓段誉，可惜段誉凌波微步在身，让他没有得逞，段正明与段延庆打了一场，段延庆奈何不得段正明，只得退去。

接着就如援助一般，鸠摩智来天龙寺强借六脉神剑，段正明受邀前去帮忙，段誉也跟了去，机缘学会六脉神剑，被鸠摩智抓了过来。

听着段誉坦陈一切，萧峰更生好感，道：“我也曾听恩师说过段家有一门剑法绝技——六脉神剑，为天下第一剑法。兄台能够学会，真是大机缘啊！”

“我这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不然我也不会被鸠摩智那恶僧抓住了。”段誉苦笑，又道：“说起剑法，百大哥才利害。”

“萧某也听过剑痴名号，只是一直不得相见，心中甚为遗憾。今日我们三人有缘，不如结拜兄弟，如何？”萧峰的建议让二人大喜。

两人对视一眼，抱拳道：“但凭哥哥吩咐！”

“好，我们就在这里结拜！”萧峰拉着二人走出酒铺，跪倒在地，道：“两位弟弟，为兄还有一个师弟，就是虚竹。我们虽不曾结拜，可一向与兄弟称呼。不若，我们结拜也把他算上。”

“东萧峰、西虚竹、被剑痴，段誉能够与三位结拜，此生大幸！”

三人对天地磕了头，百晓生、段誉叫了“哥哥”，从此大家就是兄弟。结拜完，百晓生拉住萧峰道：“大哥，小弟倾慕大哥武学修为，恳请赐教一二！”

第0章084逍遥派的

酒铺三里外有一荒山空地，应百晓生之请，萧峰把二人带到了这里，大声道：“二弟，我们就在这里好生较量一番吧。”

“好！”

百晓生兴奋不已，他对段誉道：“四弟，你退远些。”

段誉点头，快速退了开来，只留下萧峰、百晓生互相凝视。面对萧峰，百晓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把打狗棒扔给了段誉，绝世在第一时间出鞘，剑指萧峰。

“二弟，大哥来了！”萧峰低吼一声，身跃半空，一掌劈来。他人在空中，掌风却先到了，吹的百晓生衣衫飒飒作响。百晓生目光一凝，暗自惊诧，手中长剑却是霎时挥出，形成一道光线，点在掌风最中央处。扑哧一声，掌风被他刺破，长剑去势不减，刺向萧峰。

萧峰掌势一缩，又豁然而出，排山倒海的力道让百晓生更是震惊，手中长剑竟是歪了过去。他面色未变，左手啪的拍出一掌，长剑横削，使得萧峰掌力发而不得，侧身躲过。他扬起一脚，欲踹百晓生手臂，被百晓生躲过，并打出一剑。

剑影重重，似流光一般，飞蹿纵横。在剑影中，萧峰身如高山，气势如渊，双掌似铁铸的一般，碰碰的打在绝世剑锋之上。

两人一个剑法绝伦，一个掌法高超，斗起来却是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二弟，接大哥一招乘龙玉宇！”萧峰高喝，掌势变幻，隐隐有龙吟之声大作。百晓生大吃一惊，长剑回转，剑气似圆，正是那一招荡气回肠。

汹荡的掌力拍于剑气劲力之上，哗哗作响，百晓生手中长剑一弯，整个人快速飞退，剑气劲力圆转如意，尽皆把掌力排向四周。可萧峰的掌力之强超乎他的预料，刚才……他观察手中宝剑，眼中闪过一丝怪异之色。这坚硬无比的绝世，竟然被萧峰掌力打的一弯，实在难以想象。

“二弟好剑法啊！”

抬起头，百晓生看萧峰一脸赞叹之色，微微摇头，道：“大哥才是好掌法。我的剑乃无上宝剑，坚硬无比，想不到大哥的掌力竟可以压弯剑身。”

“哈哈……”萧峰一笑，压身而上，大声道：“二弟小心了！四海狂龙！”

半空中，萧峰手掌快速拍动，密密麻麻，似有无数张手一起拍来。这一招，好似少林绝技千手如来。不同的是，这一招更加凝练，乃是发挥自身功力，凝聚四道回旋掌力，人一旦被卷入，绝无幸免之理。

看到这声势不大，却让人感觉异常危险的一掌，百晓生不敢大意。他双手持剑，剑劈入虚空，一剑、两剑、三剑……瞬间的功夫，他就劈出一十三剑，且一剑快过一剑，当十三剑劈出，凝聚的十三道劲力竟是合二为一，化作一剑光华，冲天而上。

“剑刃冰寒！”

凝聚的剑力与萧峰的四海狂龙对轰在一起，发出剧烈的爆炸之声，汹涌的力量让百晓生不停后退，大地都因此古荡了起来。

远处，看着二人爆发出的巨大破坏力，段誉瞠目结舌。他实在无法想象，人的武功竟然可以高到这等地步。‘若我使用六脉神剑，不知能够接住两位兄弟的招式？’难得的，段誉心中冒出这种想法。可下一刻他就忘了，一连担忧的看向前面。

百晓生、萧峰都被震了出来，只是二人都无事，一个退了十几步，一个飞了三个跟头，落在地上。

“二弟好剑法，只是不知二弟剑法何来？”萧峰目光灼灼的看着百晓生。他自问见识充足，天下武学都知道一二，可如此剑法，却闻所未闻。

百晓生微微一笑，吐出一口浊气，道：“大哥，这是小弟自创的无二剑法。”

“无二剑法……”萧峰赞叹的看着百晓生，道：“二弟好利害，竟然能自创出如此不凡剑技，大哥却是远远不及了。”

听着他的话，百晓生心头一动，问道：“大哥，不知你师承何处？所用亦是何掌法？”

萧峰大笑，道：“大哥的师承也不是秘密，只是江湖人甚少知道，门中也有一些莫名规定，只是大哥却不在意。你大哥我传自逍遥派……”

逍遥派……百晓生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模样，至于萧峰后面的话，他根本就没听。逍遥派，萧峰竟然传自逍遥派。老天爷，你玩我呢！

“二弟……”

百晓生被萧峰惊醒，讪讪一笑，道：“大哥，你说什么？”

“我说二弟与四弟似乎懂得我逍遥派武学，心中奇怪，不知二弟是否可以告知？”萧峰又说了一遍。

百晓生点头，道：“小弟机缘下曾入得剑湖宫，在那里得到一卷画卷，上面记录了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后来，我与段誉为友，便传了他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只可惜，这傻小子不爱习武，所学北冥神功亦是不全，显不出威力。”

“原来如此！”萧峰明了的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他也知道，只是承于师命，没有管而已。“哈哈……如此说来，你们两位也算是我那师叔的传人。”

师叔？百晓生眉头一皱，心中暗道：“如此看来，这萧峰拜的是天山童姥？不对，不对，童姥那家伙怎么还收萧峰为弟子？而且他用的掌法……”

“大哥，不知你所用是何掌法？”百晓生再问。

萧峰也不隐瞒，道：“大哥所用乃天龙八式，为恩师所受。二弟，我们闲话少说，继续吧。”

“好！”百晓生心头战意更足。入了逍遥派的萧峰必定更强，而且会强的可怕，可百晓生也不会认为自己弱，他就是要挑战这样的萧峰。

这才有趣！

“大哥也接我一剑！风火无边！”

剑快速在空气中滑动，快到极巅的速度让剑身上擦出火花，就好似长剑燃烧起来一般。风一吹，火势铺天盖地，伴随着剑影，侵袭而出。

面对这冲天剑势，萧峰凛然不惧。他双手收于胸前，劲力凝聚，缓缓推出。这看似平常的一掌，却响起了炸雷之声，似有雷霆在他双掌徘徊，把所有力量都凝聚到了一点。

剑与掌交，凝聚到极点的力道没有丝毫的爆发，反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让人浑身难受，肚里恶心。一个交错，二人转而回身，剑与掌再次擦边而过。两人身如陀螺，在小小立方之地，身影不停变幻，剑影、掌影遍布纵横，带起的气流就好似一个小型龙卷风一般，不停向四周汹涌。

远处，段誉惊骇的看着二人造出的声势，脑中空白一片。这还是人力吗？这简直不敢想象！感受着前方传来的气流波动，段誉不停的后退，以免被波及到，而离得远了，他却是也看不清两人打斗的身影了。

“空空如也！”暴风中，百晓生的声音传了出来，四周流动的气流因此一滞，在段誉眼中，那把宝剑亮起了璀璨的光华，可转瞬就消失了干净。

他大惊失色，目光死死的盯着暴风中心，一道人影自里面蹿了出来，手中还拎着一人。

“大哥，二哥……”段誉快速奔跑而来，萧峰微微一笑，把脱力的百晓生放在地上，道：“四弟不用担心，我们无事。”

段誉松了口气，百晓生却一脸苦笑，绝招尽出，也拿不下萧峰，最要紧的时，自己脱力了，可萧峰连气喘都没有。他的内功，得高到什么地步啊。

难道说，这家伙修炼了北冥神功不成？

第0章085萧峰的师父

坐下山坡之上，百晓生喝着段誉买来的酒水，依旧有些气喘。他侧头看向萧峰，佩服道：“大哥，想不到你内力如此深厚。”

萧峰摇头，道：“二弟过奖了。刚才与二弟交手我便知道二弟的内力修为世所罕有，只是二弟内力虽强，却不够精纯，这才不支，不然你我想要分出胜负，就难了。”

闻言，百晓生眉头一皱，自己的内力不够精纯？他心头大是诧异，论内力，他绝对自负，不管是量还是纯，他自问不差任何人，可萧峰竟然说自己内力不够精纯？

“大哥，你此话如何说？”百晓生压下心头不爽，恭敬问道。

萧峰哈哈一笑，拍着百晓生肩膀道：“二弟不用如此，大哥自然知无不言。我的恩师是一位千古奇才，他博古通今，遍览天下武学，琴棋书画、医相星卜无所不学，无所不精。论其中最痴者，便是这武学一道了。恩师自小被师祖收养，传其武艺，十三岁便有所大乘，二十岁时独创轮转诀，师祖惊为天人。恩师十八般武艺无所不精，后悟通武学至理，明武学之道只在于两点，一为体，一为神。”

听到这里，百晓生也是大点其头，这道理他也懂，不过细细想来，他懂得只是话表面的意思，又或者说，这是前人传授给他的知识，并不是他自己悟的。可萧峰的恩师，明显是自己悟到了，这其中的差别可是很大的。

“体，初分便是身体，身体强，气血壮，自百病不侵，后延伸出来，便是武功招式，克敌制胜之法，如二弟的无二剑法，四弟的六脉神剑及为兄的天龙八式，无不如此。此方面看得到，学得着，很好理解。神却不同。恩师曾言，神之唯物，玄矣幻矣，你之所想、所思、所为，便是神。”

“恩师说的这些太过玄奥，为兄与三弟虚竹都不曾理解，后恩师为了照顾我俩修行，特言‘诚于人，诚于己，方可诚于武’。”

这一言似普普通通，百晓生、段誉都明白其中道理，这就如段誉学习的知识、佛理一般，而百晓生也都听烂了。以前，他不明所以，又或者说明白是明白，却不知其深意。可此时听萧峰将来，他心头豁然一亮，脑中似响起洪钟大吕，震慑其心。

无招胜有招，无剑胜有剑！一字之差却千差万别！

无招胜有招，说的是什么，说的是招啊！无剑胜有剑，说的却是剑！百晓生的招已经到了，可谓之尽头。可他的剑呢？

这些年，他屡屡思考，如何进入更高的境界，可惜一直找不到头绪，如今萧峰一番话说来，他却是突然醒悟，脑海中的磅礴知识也连贯一体，豁然而通。

自己无招，却有剑。想要再进一步，自然是无招亦无剑。而此境界，应该就是“意”之所在了。

抬起手中绝世宝剑，百晓生看着它怔怔出神，他伸出手，似要把剑扔掉，可到了一半，又陡然收了回去，脸露笑意。

无剑，不是扔掉手中剑，而是扔掉心中剑。心中无剑，身为剑，此便是人剑合一之境界。其时，你手中剑为剑，天下万物亦为剑。

“哈哈……”想明白了这些，百晓生大笑不止，看的段誉暗自纳闷，而萧峰却赞叹道：“二弟好资质、好悟性啊。”

“大哥过奖了！”百晓生回过神来，对萧峰拜谢，感激道：“若不是大哥一番警示之言，小弟想要达到更深的境界，却不知要到何时啊。”

“二弟过誉了。以二弟的资质、悟性，便是没有大哥提醒，也必定会达到如此境界的。”萧峰摆摆手，把手中酒袋递给百晓生。

百晓生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大口的灌了下去。他一抹嘴角酒迹，道：“大哥，你的恩师真是一个天人啊！”

“哈哈……你这话在理。恩师却是无所不能，尤其是在武道上的见解，更是让为兄惊叹不已。想来也只有恩师那等追求的人，才会有那般的武学修为。”萧峰说起恩师也是感慨，而耳尖的百晓生一听，马上问道：“大哥，敢问令师的追求是……”

萧峰面色一肃，认真道：“破碎虚空！”

破碎虚空！百晓生、段誉二人心神大震，便是段誉也被这了不得志气所慑，更别说对其有所了解的百晓生了。他想不到，还有人如自己一般，有这般宏伟目标。

“大哥，那不知令师是否达到此等境界？”百晓生马上追问道。

萧峰可惜的摇了摇头，脸上有哀痛、惋惜之色。“没有！恩师虽学究天人，可想要破碎虚空，却哪是那般简单。而且，恩师为了尝试突破武学境界，体内留有了多处暗伤，在突破先天之际，精力耗尽而亡。”

“可惜！”闻言，段誉也是一脸惋惜的模样，可百晓生却再次被震住了。先天，突破先天境界……这家伙，是什么人啊？怎么天龙中不曾说过？应该是他改变了萧峰、虚竹的命运，难道说，这人也是穿越而来的？

各种疑惑，让他心里如猫抓似的，痒的难受，嘴中不吐不快，道：“大哥，这先天境界是……”

萧峰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二弟果然是武痴啊！”

萧峰恩师一生所求就是破碎虚空，只可惜他生不逢时，到了这么一个武学衰落之地。虽然，他出身逍遥，遍览天下武学，可那些奇功神学早已没了踪迹，他所能做的就是一次次去尝试、去创造。

在他的一生中，他创造了许多武学，一身修为便脸逍遥子都比不上，可最后还是陨落，让人可惜可叹！

在他临死前，他把自己一身武学整理成册，交给了萧峰、虚竹，希望二人可以继承他的遗愿，达到那深不可测的境界。

其中，他把一身修为、经验归纳为三个境界，即练气、练神、先天。

练气，说的便是这内功的修炼，包括开始的基础、通脉等等。

练神，就是百晓生所想的“无剑胜有剑”之境界。说白了，便是人化为兵，兵人合体。这个境界，求的便是诚心诚意。只有看清自己心的人，才能够明白自己所求，武道才会有所进步，而那些生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内的人，又如何会进步？

先天，用四个字表示，便是天人合一！

经过了练气、练神，你的内力、精神都会进入到一个神奇的境界之中，到时你可控制自身毛孔，如嘴一般呼吸。如此，天地灵气灌注己身，洗经伐髓。

“恩师留下的书册中还有他的猜测，言先天之后，当为心、神、体合一之境。那时，人可称陆地神仙，不吃不喝亦不会亡。只可惜，恩师也不曾看透那等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