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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宠十世:废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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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雷劈,果然不一样,话都多了!”玉笙辰唇角微扬,不知面具下是怎样的倾城绝色。
“君上你……因为你反常,虎卫才……”虎卫气结,大喊冤枉,“你我今日之劫,且不问法力何时才能复原,便是这人形样貌,怕也不是短期可以恢复。你为这丫头,公然与宋吴青为敌,又耗费残余的法力,开启‘时空速转’**的练习门径,想助她功成去救她的师傅,莫不是动了凡心?虎卫只怕会毁了君上飞升上神的大好前程……”
“你多虑了,孤只是不愿那降龙桃梨珠为宋吴青所得,因着时空速转**的古怪,施救者必须是曾经在这段速转隧道中的人,故而让她熟悉这速,才能与速转隧道产生共振,不被其牵制老化!”
黑夜给了她黑色的眼睛,她却用来寻找桃色。一片桃林,一树桃花,北辰上神优雅地向她走来,带着桃花微熏的味道,他微微一笑,满树桃花尽失色。伸手将她抱起时,是那样的宠溺与爱怜……
“北辰……吗?”他是不是抱错了人?虽然她长得很象司命小星,可是,可是她是蓓芊芊啊,穿越而来的蓓芊芊啊……这温柔,她不舍,却又似承受不起,这时,她耳边响起那歌——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止不住颤抖……
这样一想,蓓芊芊拼命一挣,眼睛便睁开了,可是却没有看见什么北辰上神,也没什么桃色正上演,唯手腕上有一毛绒绒物事,似乎正在舔噬她腕上伤处的血迹,大惊低头,竟是她担心不已的萌宠九尾狐。喜而泣,蓓芊芊紧紧地搂住它,象是搂住生命般,呜呜大哭道:“球球,你木有事,真是好了,咪咪呢,他有木有事?有木有?”
萌宠泪奔,来不及据理力争,也来不及逃跑,便被蓓芊芊死死抱住,亲个遍,然后一条一条拎起尾巴数,“一条、两条……九条,嗯,不多不少,毫发无伤亲一个!”
只见萌宠象今世动画片上的卡通猫般,红果果浮上毛绒绒的脸颊……
咳咳咳……色女孤王见过呀,但没见过这么色的……
。。。
 ;。。。 ; ; 他和蔼一笑,弯腰朝蓓芊芊伸出枯枝般的手。
话说,这距离近了点,你丫不带这么居高临下的,你干嘛象垂直在我头顶上一样,演狼外婆也要敬业点!蓓芊芊卧在草丛中,突然快速向后退爬,直滚到悬壁一侧,才抓住方才攀岩的绳坐起来,神情倔强冷傲,唇角微掀,露出一个古怪又具威胁的笑容。
白髯老道神情一措,愕然中闪过丝丝惊慌,喝道:“不要——”
蓓芊芊抓紧手中的绳,似乎抓住了自己与两位师傅的命。一旁的李艳容眼见师父如此屈尊降贵欲收蓓芊芊为徒,却被弃之如敝屣,而自己当年可是跪在君移山前天夜才有幸得见师父一面,这一对比,早就气不打一处来,挥剑便要劈断蓓芊芊手中的绳。
说时迟那时快,白髯老道慌忙弹出一指,化转了李艳容的剑气。
“卟!”李艳容的身体随着那一指转了几个圈,最终栽倒在地,花容一惨吐了一口鲜血,凄哀地唤了声,“师父——”美目中泪光一闪。
这变故,更是吓了蓓芊芊一跳,虎毒还不食,这老道得了魔症还是什么,竟然为了收她做徒弟,把自己的徒弟打成重伤?莫非这老道看中了自己身上什么宝贝?一想到宝贝,蓓芊芊的目光便直直地落到腕上那只镯,差点手一哆嗦,摔下悬崖。
人僵持着,在这月明星稀的夜晚,显得诡异无常。倏然,白髯老道有了动作,他抚髯捏诀,昏褐色的眼睛露出不易觉察的幽光,蓓芊芊的身在他唇角微动之间失去了控制,扔开绳,跌跌撞撞向他走去。
迎头一道月华直射,一玄衣男仿似由银光中徐降,宽大的衣衫飘飘洒洒,似乎要带着他飞离红尘,腰间唯一的玉饰,莹润剔透,堪与日月争辉。他施然而来,足不沾尘,黑发墨染,张扬肆舞。
蓓芊芊怔怔地看着面前那欣长的身影,鼻尖隐隐传来阵阵醉人的桃花香味。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象是生死轮回中必经的桥段,必须在某年某月某日,我们要这样相逢。
那玄衣男背对着芊芊站立,朝白髯老道微行一礼,“师兄!”
白髯老道的眼睛骤然一缩,脸色有些难看,回他一礼后,漾起一个莫名的笑意,“师弟身可硬朗些?那桃花醉虽是醇酒,但后劲足,却不是你这身可以承受的。”
“多谢师兄挂怀!”玄衣男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却是出奇的魅惑。声音清润,似潺潺流水,干净磁性,“近日‘锁君殿’的洒扫小童犯了懒病,弟不得已,来向师兄讨个人情。不如,就把这丫头分派到‘锁君殿’来,也好彻底清扫一下弟的居所。”
“这……这如何使得?”李艳容一见玄衣男,哪里还顾得了身上的伤,立刻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俏生生地我见犹怜地伫立在那儿,微熏的眸痴痴醉醉地望着眼中人,一听他要带那个丫头去“锁君殿”,不由又恼又恨,银牙一咬道:“师祖未闭关前,就叮嘱过,因着师叔你身不好,不许你再收徒。”
玄衣男眸光往李艳容脸上轻轻一扫,便叫她又羞又怯,浑身软绵,只张着一双大眼,无辜可怜。男侧下头,剑眉微挑,“我何曾说要收她为徒?不过叫她来做个杂务。”
“师叔……”李艳容嗫嚅着,却不知该如何阻止蓓芊芊进驻“锁君殿”。
长久以来“锁君殿”是君移山上女弟们梦寐以求的神址,她们宁愿一辈在其中做个杂务,什么修仙,只要能陪在“锁君殿”里那个人的身边,便叫人只羡鸳鸯不羡仙了。可是,他谁都不要,包括——李艳容!但今天,他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会开口要下蓓芊芊?
李艳容痴痴地想,即使他要自己过去,是赐她一杯毒酒,她都会甘之如饴,可是,他要的不是她……
“师兄,你怎么说?”玄衣男扬起下巴,月华之下,他净朗的眸中竟然泛着深海的幽蓝。语意征询,语调却不容反驳。
白髯老道从见到玄衣男的瞬间,一直到现在,都在盘算着什么,可是,开口要人的是他,除了拱手让人强抢到手的宝贝外,白髯老道无计可施。
玄衣男微微一笑,月光在他的玄衣上渡上一层薄薄的华蕴,象一轮精光守护。他转过身来,朝蓓芊芊一盼,唇角微勾的弧是那样柔美,那样令人怦然。
银白色的面具与墨发红唇相辉映,说不出的诡异与和谐,他朝蓓芊芊伸出邀请的手,从此,蓓芊芊的世界里便是一片华美的桃花林,春色总无边……
芊芊愣怔地看着这个如神一样的男,这样华美神秘而又突然地呈现在她面前,她如得了魔症般去回握他伸来的手,“……师……师父……”
男微有不适,就在蓓芊芊的手要触到他时,他却一个收手转身,只余飘扬的发丝一闪,象是从未出现过那般,“玉笙辰,我的名字!我说过,你只是‘锁君殿’中的洒扫小童,我不是你师父,也不会教你什么。”
为了保命,没骨气的蓓芊芊喂了一声,忙从地上爬起来,追向那个身影。
进入锁君殿,只觉异常冷清,干净的空气犹如空谷幽兰,纯粹纯净,摒弃了道场的浮华与人世间的奢念。
曲径通幽的林荫小道,布履声由远及近。前面男走的洒脱自如,后面女孩气喘如牛地小跑,最后,女孩耍赖地趴在地上不动了,“玉笙辰,我实在走不动了,剑仙派就了不起吗?不带这么虐待弟的!先说好,朝珏山上那只妖怪把我两位师傅困得快要死了,你若不帮我去救他们,我就不当你徒弟了!”
“先说好是吧?”玄衣男猛地止步,缓缓回头,眉色清冷,声音依然如玉石相击般美妙,但说出来的话,却叫蓓芊芊呕得吐血。
。。。
 ;。。。 ; ; 机会来了,她拼命稳住自己的身体,将手中的绳在胳膊肘儿上绕了几圈,再俯下身将那尖瘦下巴少女的绳递过去,直到她稳稳地捞到她自己的绳,蓓芊芊才松开手继续攀爬。
“呃?”双脚分不开了?蓓芊芊低头,她的脚竟然被人用她自己的绳捆住了。她在心里呸了下尖瘦下巴的少女,却见她带着可恶的胜利微笑,疾速攀上。然后,芊芊象一尾缺了水的鱼,尾巴成了累赘,一节一节地往上汲,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及至到了“锁君台”,蓓芊芊才恍然,原来,这两场只是幻觉,不过都是仙人们对入门弟的考验。先前若是有坠海、坠崖的,最终不过是坠回自己的家乡,若按此推论,无论蓓芊芊砸不砸船,那船总归是要破的,总归是要漏水沉没的,而蓓芊芊好死不死地当了回扫把星,她比窦娥还冤啊!
锁君台上原先听道悟阐的弟们都各回各殿了,只余下几位师叔辈的,仔细挑选着新生代的弟。而一番折腾过后,众孩儿都筋疲力尽,栽倒在“锁君台”之上。
此时,又有道童上前道:“潘伊、冯思东、吴胜……蓓芊芊,先恭喜诸位闯关成功,接下来的第关,其实很简单,祖师爷已将训戒放在你们面前的盒里,如果你们看懂了,便到前面的应答室内答题即可!其余没有入围者,请从山道下山。”
蓓芊芊跟随着一众唉声叹气的落选者往山下走去,根本不理会身后道童的呼喊,“蓓芊芊,你入围啦,你的训戒盒。”
道童执着地追上蓓芊芊,把盒塞进她手中,芊芊只得婉拒:“我从未想过当什么剑仙派弟,我还有急事,恕不奉陪了!”
此话一出,别说是剑仙派的师叔辈不答应了,就是洒扫小童也怒目相视,磨刀霍霍。更有胜者,身边一众落选者,咬牙切齿,恨不得上来群殴蓓芊芊,你丫不想当剑仙派弟,你瞎搅和什么?浪费一个进级名额!蓓芊芊一见这架式,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即跟着道童回去。
“如果弟受到生命威胁,剑仙派会不会派人保护?”蓓芊芊直直地走进最近的一个应答室,心中着急着两位师傅,有些恼怒地问。哪有人这样逼着人家拜师的?
“当然!”对面案几后,坐着一位身着道袍的女,横眉冷对。
“那,如果弟受到欺辱,剑仙派会不会派人替弟讨回公道?”蓓芊芊一听,有门,眼睛一亮,忙追问。
“当然!”那女考官不屑一笑。
“那好,那我就当这个弟吧!”蓓芊芊勉为其难地说。心里却雀跃,师傅有救了。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可前提是——你得回答出师祖的问题!”道袍女冷哼一声,鼻音浓重。
“呃?”蓓芊芊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确实有些本末倒置,忙打开手中的盒,一看,一张白纸?不由朝天翻了个白眼,话说,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脑筋急转弯达人,这也小儿科了吧?不是“思(撕)而行”是什么?蹭蹭蹭,看也没看,就把白纸撕成份,然后走人。甚至没有确切看清女考官长什么样。
这可惹恼了号称剑仙第一美人的灭决师,她冷冷地看着面前飘扬的白纸片,怒不可竭!嚣张,尽管嚣张,广袖猛地一挥,猎猎生风,蓓芊芊其人便被她甩出丈外,嗓中一甜,吐了口鲜血。
仿佛没有人注意到那团黑影的死活,各位师叔都在精心挑选着自己心喜的小徒。天渐渐黑了,领到新徒的师叔们面露满意的笑容,携徒离去。平顶上的人越来越少,最终银月挂到天边,四处静悄悄。
废柴蓓芊芊以屈辱的“狗爬式”趴在君移山仙气最盛的谷顶——“锁君台”上,如果不是心中记挂着生死未卜的两位师傅,怕是早就昏厥过去。
“容儿,你出手重了,为师既已决定收下她……”
“可师父,此女虽有慧根,但体内却隐隐有魔性浮动,怕终将有一日坠入魔道,毁我剑仙派一世英名……”
蓓芊芊仍旧趴在地上,这山巅的平顶,青草幽幽,仙雾飘摇,真是睡觉休闲的好地方,只可惜有只苍蝇嗡嗡作响,大失情境,心中不由呸道:“你才魔性浮动,你全家魔性浮动!”
说话的,正是剑仙派第一美人——“灭决师”——李艳容,便是一身道袍亦掩不了她的清雅风姿。此刻她恭敬地侧立在白髯老道身旁,但低垂的眉眼扫向蓓芊芊时,恰似看草丛里的一只蚱蜢,不屑且厌恶。
“容儿你有所不知,正因如此,为师才不能放任她自生自灭,”白髯老道双袖后背,道袍鼓鼓风舞,一副悲天模样,“她既上得君移山,也是她的造化!也罢,为师便亲自点化她的魔性……”
“喂,白胡老道,我有师傅的,我才不……”蓓芊芊使出吃奶的劲,撑起半个小头大叫,但她的“我才不要——”还没来得及吼出去,突然便失了声,徒留个开合的嘴形。不知原由的蓓芊芊大吃一惊,伸手捏扯了把嗓,但还是发不出声音,却见老道拂尘一掸,摇头长叹,“孽入魔深,恐难成人……”
蓓芊芊无语凝噎,她入什么魔了她?难道不肯拜这老头儿为师便是入魔?
快来人啊,披星戴月之下强抢徒弟啦!
可蓓芊芊没功夫跟他耗,她还要赶去朝珏山救自己两位师傅。眼下这浑身是伤,又失了声,而那老头又那么一味地沉浸在自己除魔卫道的精神世界中,若是被他抓去做了徒弟,可不白白耽误了朝珏山上两位师傅的性命?这样一想,心急如焚的蓓芊芊趴在地上狠咬了几口青草泄愤。
白髯老道迈着沉稳的脚步,伴着嗖嗖的山风朝蓓芊芊走来,停在蓓芊芊啃过青草前,他和蔼一笑,弯腰朝蓓芊芊伸出枯枝般的手。
。。。
 ;。。。 ; ; 晴天碧海,扬帆渡船,还有一群向仙山进发的求仙若渴的少男少女……这本来是多么和谐的画面,结果因为自己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船桅折了,船被砸出一个洞,一众想要得道成仙的纯洁孩立刻化身为恶魔……
蓓芊芊被拖曳到甲板上,此时,空中风云大作,雷电四起,大船颠簸难行,而船底的漏水越来越严重,少男少女们慌作一团,哭爹喊娘,还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少年大吼一声,喝止了嘈杂的哭骂,命令道:“扔掉自己的包袱,减轻船的重量,能扔的全给我扔下船,否则,我们只有死!”
无论穷富,这包袱里可都是爹娘亲人给的最好的行礼,众人皆宝贝似地抱在怀中,生怕被别人抢去般,那凶神恶煞的少年再次发怒,先把自己的行礼扔到海里,再一个一个夺过其他人的,依次扔掉,众人趴在船沿上,泪涕连连,却知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但,大船只是支撑了片刻,一浪打来,船身还是下沉了不少,孩们惊恐咒骂,用怨怒的眼神互相敌视,最终这怒目全都对准了一人——蓓芊芊,一个尖瘦下巴的少女恶狠狠地指着她道:“是她,都是她干的好事,现在,我们的行礼已经扔完了,接下来,该扔她了……”
蓓芊芊身体痛得动不了,但目光却求救地看向先前那个少年。少年刚想动作,少女却冷冷地凝视向他,纤纤妙指轻轻一晃,“谁若反对,就表示愿意替代她被扔下海里!”
少年踌躇,终不忍地别过头去,也许,最后,大家都要葬身在这汹涌的海水中,一个一个被扔下去……
蓓芊芊知道他已经放弃了她,不由在心里拉了一阵二胡,就在她被那尖瘦下巴的少女拖到船沿边时,她突然大叫,“那个,在死前,我有个小小的愿望……”
“什么?”少女冷目问。
“要想保住船身不下沉,看这情形,光扔我一个肯定是不行的,我只是想知道第二个被扔下去的人,他是谁?我想看他一眼,然后,黄泉上好结个伴。”
少女一呆,似乎一时间还没想那么多,但蓓芊芊这一句话,却叫整只船上的人一片惊慌哗然,谁也不愿被扔下去,谁也不愿自己的命运操纵在他人手中。
“划拳?猜手心手背?还是讲笑话?反正我也要死了,不如我给你们做裁判?”蓓芊芊好心地提议,这时,孩们立刻一改先前的敌视,转而对她敬畏起来。裁判呢?那凶神恶煞的少年不由深深地看了蓓芊芊一眼,她,是与众不同的!
“别听她胡说,也许把这个扫把星扔下海,大家就平安了呢?就可以到君移山修仙得道了呢?”少女使着吃奶的劲,想将蓓芊芊推下船去,“阿东,你还杵在那里干嘛?”
少女责备,柳眉倒竖,少年挣扎的脚步慢慢走向蓓芊芊,他的神情迷茫而苦涩。
蓓芊芊不敢怠慢,大喊道:“到底谁在欺骗谁?各位,谁能保证下一个被扔下海的不是自己?哼,谁也不能!或者最后留在船上的人,也会葬身大海。如果大家肯相信我,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一部分人,去舱底将涌进来的水,以最快的速舀出去;另一部分人,修缮船身,包括船桅,船帆,保护船舵,还有一部分人,跟着我,做新型船桨,呃,拿笔和纸来……”
开始,那凶神恶煞名唤阿东的少年,似乎被蓓芊芊受命危难的神情所感染,迷茫苦涩的状态一闪而过,很快配合起来。蓓芊芊速在纸上画出“罗旋式船桨”的雏形,其实就是得自公园里那种人工脚踩式游船的启发。勉强画完,芊芊已是痛苦难耐,呜咽一声,昏了过去。
醒来时,刚好看到一副众人划桨开大船的壮丽景像,虽然还是雷电交加,狂风啸浪,但众人却一点也不惊慌,大船正朝着既定的目标稳步前行。蓓芊芊赞赏地看向阿东,此刻他坚毅地率众划浆,那新鲜出炉的“罗旋式船桨”完美地利用了力的原理,省力又给力。
“阿东很聪明啊!”她由衷赞道。她画得粗糙,阿东做的仓促,但一点也不影响使用。阿东憨憨一笑,有些羞涩。
尖瘦下巴的女孩阴冷地看着眼前,恨恨地哼了声。
真正到了君移山的谷底,却是不得其门而入,悬崖绝壁之险,鸟兽难现。
猛地一声吼,但见无数手臂粗的绳从崖壁上扔下来,有声音命孩们攀援而上,唯前十名者,方能进入第关测试。
待孩们争先恐后地攀到半山腰,突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崖壁与绳皆湿滑一片,凉风肆起,透着阵阵阴森冷意,蓓芊芊咬着牙拼命往上爬,她倒不是想当什么剑仙派的弟,她只是想爬上去,好找到去朝珏山的。心里一个着急,竟然产生了幻觉,手下紧紧抓住的绳突然有了生命般狂扭不止,象是被人捏住七寸的巨莽,不堪受束,倏地回身,张开血盆大口……
“啊——”蓓芊芊大惊,手底一滑,身直直地往下坠去。
“啊——”前前后后有四五个孩惨叫着从蓓芊芊眼前疾坠下去,吓得她再不敢松手,哪怕抓住的真是巨莽的身体,那也比坠下崖底粉身碎骨的好。咬紧牙关,她不敢看手里那湿粘的东西是什么,只知道两位师傅需要她,需要她活着去救他们……
这样想着,便定下心神,稳中求速地攀援上去,陡然,一个黑影呼啸着从她身边擦过,那是——尖瘦下巴的少女?
蓓芊芊忍不住还是低头去望,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脚,带着不容抗拒的冲力拖着她一向下,滑向崖底。芊芊只觉得脚踝快要断掉般痛疼,身体不受控制地疾速下滑,她心中悲愤郁闷,却也不忍踢开那只求生的手,最终她的另一只脚被藤条勾住,身形顿了一顿。
。。。
 ;。。。 ; ; “听幽冥司那边消息,司命小星在牲畜轮回道上被救走,孤想,必是北辰上神所救。但北辰上神自己……”
“真是苦了他了,若是选本宫做他娘亲,必护他周全,助他得偿所愿!”玉妃摇了摇头,话刚说完,只觉腹上似乎被什么撞了一撞,不由怪异地往小腹上抚摸了一把。
“怎么,你又想做娘了?”老君上朝爱妃挑了挑眉,眼中微带桃色。一伸手便将爱妃搂进怀中,上下齐手。
玉妃脸色绯红,笑骂道:“你个为老不尊的!”
便是那一夜**,玉妃便有了身孕,可奇怪的是年后,玉妃诞下的麟儿竟然是块顽石。可巧,便是块顽石,亦是九九八十一只凤凰前来朝贺,整个玉狐族,热闹了整整个月。
在玉妃悉心照顾了九千年后,这块顽石突然于某天有了神识灵意,顽石受五彩霞光照射,轰地一声爆裂,其威力惊动天地。那碎石中盘坐的少年,犹如金童,形容嫡仙,更赛好女。九尾狐族一向以美貌闻名,这新生少年再美再俊,也不过是九尾一族特殊的基因所至,但他与北辰上神酷似的容颜,却惊动了九界。
有好事者著书研究,北辰上神与玉狐家的玉笙辰,生而便有九九八十一只凤凰前来朝贺,这种殊荣,几万年来,亦只有二位,要说他们之间没什么渊源,八卦众仙也不愿相信。也许是对他们长舌的犒劳,玉狐家的玉笙辰,不负众望,越长越象北辰上神,除了性薄凉孤僻,那无上风姿竟与北辰一般无二。锦宸天妃都曾因思儿心切,偷偷来玉狐族好几回。
话说,蓓芊芊并不知手上这玉雪可爱的九尾狐身份这么高贵,一把抱住它,双翅生风向崖上飞去,黑虎则自觉地攀爬而上。
“我想去朝珏山救我师傅,我们……就此别过了!下次可别这么贪玩了,一定要乖乖的!”蓓芊芊十分不舍地看着怀中的新宠,亲了又亲,才恋恋不舍地把它往地上放,结果她的手是摊开了,可是怀中某只依然半挂在她身上,利爪攀在她的肩上,依旧一幅闭目养神之姿。
黑虎大囧,心生怪异,忍不住在身后低吼两声。可某只状似不知,只拿微微掀开的眼风蔑过,虎王默了。
“不是我想丢下你,只是那里很危险!”蓓芊芊拍拍某只的小头。
小黑虎想提醒一句,姑娘,没有比对一只孤傲且有洁癖的狐王上下齐手更危险的事了!
玉狐家的玉笙辰君上慵懒地睁开眼,看蓓芊芊的眼神依然绿油油的,犹如晶莹的绿宝石,泛着璀璨的光茫,冰冷中透着幽幽邪恶的寒光。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揩过油后就想走人?没那么便宜的事!
“我……”蓓芊芊负罪地垂下头,“你干嘛用那种始乱终弃的眼神看我,我又不是骗?最多我答应你跟咪咪……”
小黑虎一听咪咪二字,扑嗵一声跌倒在地,拼死站起来后,咽下一口心头血。
“咪咪,你有木有事?”蓓芊芊见小黑虎站都站不稳的样,忙想去抱抱它,却见它紧张地一面摇头一面后退,就差退到崖下了。
“别这样,我知道我对你们有救命之恩,你们舍不得我也是人之常情!”蓓芊芊的话还没说完,小黑虎就打了个哆嗦,拼死抓住崖上的扒根草,才没被恶心得掉下崖去。
“最多我答应你们,一救回我师傅,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吗?玉笙辰君上碧波荡漾的眸微微一愣,永远是多远?自出生以来,若不是这次飞身上神失败,离死亡只差一线,在他的脑海中,“永远”是一个多么浩渺的词,万年来,他长生不灭,不解人情也不解孤独,但现在他的脑中却在想,若是真让这个丫头陪自己到永远,每个新的一天,有新的消遣,也不错……
因为玉狐君上的执意耍赖,蓓芊芊只得将它与小黑虎一起带上,不过小黑虎在接收到自家君上冷冷的一瞥后,自觉地拒绝了蓓芊芊的怀抱,只是抱住蓓芊芊的小腿肚,随着那双新生的羽翅翻山跃岭、飘洋过海了。
君移山与朝珏山皆位处珩瑞国西南边陲,其中气泽既适合凡人苦修得道,亦适合妖孽藏身修行。再次行至星辰仙君的宝像,蓓芊芊竟然像个委曲的孩,几乎要落下泪来。可仙君依旧如故,无喜无悲,俯视苍生。
恰在此时,君移山如洗的晴空,香火弥漫,祥云团绕。众弟齐集山巅平顶——“锁君台”上,老僧入定般聍听祖师爷讲道悟法。而祖师爷,则坐在高高的云座上,口中念念有词,说着蓓芊芊听不懂的道理。
蓓芊芊因为挂念师傅,也不敢多逗留,急急地扇动羽翼,却不料“嗖”地一声,双翅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符咒,生生收缩不见,蓓芊芊便“砰”地从高空砸下去,甚至还不及叫一声“啊——”
只听咣噹一声,把身下的木板砸穿一个大洞,似乎有冰凉的水汩汩涌出,瞬间浸湿了她全身。可她痛得只有出气没了入气,根本不知身在何方,而依附于她的两个小宠物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不知所踪了。正在她眼冒金花时,陡然黑暗的上空出现无数双眼睛,朝她眨啊眨的,她害怕地缩了缩脖,怯怯地道:“你们……你们在玩什么?带我……带我一个好吧?”他们……是人吧?或者是吸血鬼?他们看她的样,像是随时会扑过来,疯狂地嘶咬她一样。
“该死!”不等蓓芊芊说完,一个凶神恶煞的少年,鹰一般地扑过来,一手扔开她,忙碌地修补起被蓓芊芊砸出的大窟窿。芊芊仰面向上,借船舱甲板上的人形窗体透下的微弱光芒,蓓芊芊不难推理出,这是自己从高空落下时,砸出来的杰作,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犯下了滔天的罪恶。
。。。
 ;。。。 ; ; “好吧,去救你的小青梅吧!”蓓芊芊把那四分之的珍珠交到它爪中,颇有些幽怨地嘟起小嘴。可是人虎王看都不看她一眼,又咬下四分之一交还给她,然后下两下,攀向崖谷,蓓芊芊无趣地哼了声,继续解放自己被蔓藤束缚的双翼。
扇了扇一双翅膀,似乎废了般无力。突然想起小虎临走前丢给她的四分之一珍珠,心里一时暖洋洋的,原来小虎是让她食下……
这南海仙蚌所产的珍珠果然不同凡响,蓓芊芊刚一食下,便觉体内有一股强劲充沛的力道托举着自己,双翅呼啦一声,再次振响翱翔。既然能飞,她便也下到谷底去看看小虎怎么样了。
当双翅任她随心所欲的指挥时,她方明白,先前不是双翅不听她的话,而是她没有能力去驭驾它们。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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