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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惊九天-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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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从地上站了起来,揉着屁股说道:“这倒是不能怪他们,没有咱们的要求谁又敢上来呢。”

他走到门口,外面卿卿我的莺歌燕语声,不间断的传了进来。

惊天补充说道:“而且青楼现在已经开张了,小姐们都忙起来了。谁还能顾得上咱们两个。”

无痕伸了一个懒腰:“好吧,有位伟人曾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给咱们提供光明,咱自备。”

说完他从空间中掏出一跟如同粗管子的东西,然后一拧。一道明亮的光束直接照射在了惊天的脸上。

惊天眯着眼睛好奇的问道:“这不又会是你的发明的道具吧?”

“嗯,这是我为老姐准备的。她经常在外冒险,保不齐会出现身边没有灯火的情况。有了这个东西,就算再怎么黑暗的地方,也会立刻出现光明。”无痕拿着冒光的管子,挥动了起来。

随着他手臂的晃动,这道明亮的光束在房间中上下翻飞。惊天点点头:“这可真是一个好东西,不知道有没有名字呢?”

“这个是有的。”无痕回答说:“我老姐说,这个东西像个跟水管,然后还能放出光芒,并且可以拿在手上。就综合了一下它的特点,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手光管。”

“这确实很名副其实,是个好名字。”惊天笑着说:“大公主还挺会起名字的。当然了,你这个太子也不错,什么都能让你创造出来。”

无痕挠挠头:“我这都很是不干正事了,幸亏我父王和老姐还挺支持我,给了我继续创造的动力。除了要是没有他们两个的支持,我在国内的名声估计也要变成废柴太子了。”

他和惊天相处了几天之后,知道惊天的性格很豁达,不会因为这种玩笑而生气。

惊天听着这话果然笑了起来:“那也比我强,你就算再废柴也还是个太子,地位比王子还要高一级呢。”

两人笑谈了一会后,惊天从空间中拿出了无形披风,罩在身上。

他对无痕说:“你呆在这里,我趁着夜色去新建的兵营转转,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无痕用手光管发出的光晃着惊天的眼睛,坚定的说:“要去一起去,我如果又让你独自去冒险,还不让亚瑟王跟小公主骂死。”

惊天推开面前的发光体,说着:“我有无形披风藏匿身形,比较容易行动。你跟着我去,会透漏行踪的。”

无痕白了惊天一眼:“在我的面前炫耀装备,就等于猪鼻子插葱,别跟我装大象。”

惊天退后两步将披风在身上一拢,他的身形马上就消失了。

“可别告诉我,这种隐形的装备你也有。”惊天的声音突然在无痕的背后出现了。

无痕叹了口气,转身将手中的手光管往背后一扔。光束在空中转着圈,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手臂,稳稳的接住了这发光的道具。

无痕挥手间打开了芥子空间,又在面翻动了起来。

“不是,这个也不是,还不是。”他抬起头,挠着挠头:“东西太多了,抽空要换个容量大点的戒指了。”

虚空中的那只手臂晃动了起来,光束也跟随着晃动在无痕的脸上上上下下。

“你的空间要是不够大的话,可以往我这里放一些。”惊天的声音又飘了出来。

无痕瞪了面前的手臂一眼:“谢谢你,用不着。我空间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的创作灵感,没准哪一天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能造出伟大的道具呢。”

说完他继续埋头找了起来。

“嘿嘿,原来压在了煤堆里面,我翻了半天怎么找不到。”无痕从空间中拽出一件衣服,然后他抬头对惊天说:“嘿,你空间里面倒是地方大的话,就帮我把这十吨煤装进去吧。”

惊天的手一软,电管掉了下去。手臂赶紧向下一捞,才在它落地前再次抓住。

“你怎么还往空间里面放煤?”惊天好奇的问。

“不为什么。”无痕一边抖着衣服上的煤一边说:“我以前准备做几个大炮仗,所以准备了煤和硫磺,没想到一下采购多了,所以把空间占的太满了。放你那里一点吧,帮我分担一下。”

惊天的头从虚空中钻了出来,脑袋如同气球一样漂浮在空中。这个气球左右换了一下:“算了吧,你还是自己装着吧,我怕影响到你的创作灵感。”

无痕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言不由衷。”

他终于把衣服抖干净了,随手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找了起来。

空中的一只手臂和上方的人头缓缓向前移动,等到了桌子附近的时候,又有一只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伸了出来。

这只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衣服,慢慢的提起,空中的光束也投射了过来。

其实惊天不用看,仅仅用手感就摸出了这件衣服的材质。无形披风的触感很奇特,所以给惊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件黑色的衣服明显跟披风是一样的,当惊天向其注入魂力的时候,衣服很手掌都同时消失了。

“你也有隐身衣?”惊天的脑袋转向了低头摸索的无痕,同时他身体的其他部分也慢慢的出现了。

无痕一边低头摸索,一边说:“岂止是衣服,我还有裤子呢。”

说完他的手向后一挥,一团黑东西带着煤粉就向惊天飞来。

惊天伸手刚接住,无痕接着说:“还有这几样。”

一个黑色的面具,两双鞋子,还有一个和惊天身上一样的披风就都扔在了他的怀中。

惊天抱着一大堆东西,惊奇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一整套隐身装备。”

无痕从他的怀中拿出了衣服套在身上,然后又把面具上的煤灰抖掉:“如果我说,这些都是我的发明的话,不知道你信不信。”

惊天很吃惊,但是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却出现了卿卿的影子。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怀中的东西都被无痕熟练的穿在了身上。

无痕的身影在他面前闪现了几次之后,无痕发出了声音:“你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啊?”

惊天把点光管扔给无痕,走到窗边回头说:“信不信又有什么分别,你既然这么想和我一起去兵营,那就赶紧走吧。”

第97章 酒壮怂人胆

万树国,森林多,里面住着大树王。大树王,本领大,带领万民扬国威。建兵营,剿乱匪,撵着亚瑟无处跑。直等到,天地动,紫气东来震王城。

万树国的兵营很光鲜也很气派,王城的顽童们在一年前兵营落成的时候,就经常拍手说着这样一个歌谣。

这个歌谣的前三句听起来似乎是歌颂国王,贬低起义军的。但是自从传闻金国大公主来到之后,在最后一句就有了不同的解读。因为有人说大公主的姓氏就是紫,又有人说大公主的祖先就叫做紫东来。紫东来会不会就是紫气东来的意思呢?如果是的话,又该要如何解释呢?

本来这个猜测只是闲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有什么根据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意义。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知道这民间的童谣,如何就传到了国王的耳朵中。

国王在朝会上因为这最后一句而大发雷霆拂袖而去,留下了满朝的文武大臣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德高望重的镇长艾尼路跟大将军拉马尔商议之后,决定下令全国禁止这个歌谣的传播。

百姓本来并没有发现歌谣有什么不妥,可这命令一下,反而就有了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大家不但没有忘记歌谣,反而记得更加清晰了。明着不敢说,但是暗地里面还会不时叨咕两句。说着说着,慢慢的前三句都被淡忘了,反而是最后一句,让大家记忆的异常深刻。

现在的夜已经很深了,但是兵营外边还是站满了巡逻的士兵。他们一个个昂首挺立,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远处一个中年男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他手里面拎着一个酒瓶,一路走一路大呼小叫。一阵晚风吹来,浓烈的酒气飘向站岗的士兵们。

士兵们的眼中都充满了不满,如果不是新上任的将军执法严明,他们早就上去踹这个酒鬼一顿了。

酒鬼似乎看出了士兵们讨厌他一样,他晃着迷踪步,竟然走到了兵营前面。

“嘿,干什么的?这里是你乱闯的地方么?”一个士兵终于逮住了发泄的机会,他冲着酒鬼大吼一声。

酒鬼本来就喝的五迷三道,哪禁受得住这种惊吓。他大叫一声,转头就跑。可是酒醉之后他的脚步早就凌乱了,左脚背狠狠踢到了右脚跟。身体凌空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看着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酒鬼,站岗的士兵们哄堂大笑起来。

酒鬼在地上趴了好一会,才终于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晃动的士兵们,心里面突然觉得很烦躁。

酒鬼本来是个很老实的人,他从乡下来。一没背景二没手艺,所以只能在城里面摆摊卖个西瓜。虽然卖西瓜挣不了几个钱,可是他没老婆没孩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也乐得个逍遥自在。

他今天白天还是在老地方摆摊,可是突来来了一队士兵,不让他摆了,并且还没收了他的西瓜。

他当然是不干了,跟士兵们拉扯着评理。可是没想到却被一个当兵的一拳打掉了门牙。

那些大头兵还振振有词:“你个猪狗一样的东西,也敢阻碍我们城管大队执法。没收了你的西瓜还是便宜了你,没有把你抓进班房就很不错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严重影响了王城的公众形象?看你穿的破破烂烂的样子,就招人恶心。你赶紧滚蛋,要是继续在这里影响市容,我们就不客气了。”

他捂着嘴,突出了三颗血淋淋的牙齿。他呜呜咽咽的抗议着:“官爷们,俺是良民啊。俺要是有钱的话,俺也想穿洗衣服呢。俺要是有本事的话,俺哪能蹲在这里卖西瓜?求求官爷们把西瓜还给俺吧,没了西瓜,俺今晚就没钱吃饭了啊。”

他抱着刚才发话的城管的腿,痛苦的哀求着。

威武的城管眼瞅着他的眼泪和鼻涕都蹭在了自己干净的制服上,城管怒了,抬腿猛踢了他一脚。

这一觉将他踢得昏天黑地,眼前金星闪烁。等到金星消失之后,威武的城管大队已经捧着他的西瓜走远了。

他绝望,无助,悔恨。他恨透了这个王国,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一条活路呢?好吧,既然你们不让我活,我就死好了。

他将身上仅剩下的几个铜板都换成了酒,然后蹲在一个角落里面猛灌着自己。

他的酒量太过一般了,仅仅喝了两口就有晕睡过去。他以为自己死了,可是没过一会就又醒了过来,于是他接着猛灌了几口,再次睡去。

反复几次之后,天就黑了下来,他也已经醉死了好几回。

终于在最后一次之后,他发觉这样根本死不了。于是他站了起来,摇晃着向前走。

“咦,前面那一堆人不就是抢我西瓜的官爷么?”别说他现在喝多了,就算没喝多他也根本就分不清制服的区别。在他的眼中,无论是城管还是卫兵,一律都是官爷。

于是乎他大刺刺的向兵营走去,在听到士兵的怒吼之后,他所有的勇气都吓散了,慌忙间他摔倒了。

听到士兵们的嘲笑声音,他恨死了自己:“妈的,你怎么这么没有。你连死都不怕,你为什么要逃跑。你这个懦夫,你丢尽了天下所有卖西瓜人的脸。”

他倔强的爬了起来,猛地灌了自己一大口酒。他喝了一下午的酒,虽然没有喝进去多少。但是烈酒的辛辣在就麻木了他的舌头跟喉咙,所以这一口下去,给他的感觉就如同喝了白水一般。

不是酒变成了水,而是他的味蕾已经短暂的失灵了。酒还是酒,喝到肚子里之后出现的酒精反应,他依然无法避免。

眼前的官爷们晃的越来越快了,而且官爷们似乎都学了分身术,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没多一会,眼中除了千百个官爷之外,他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心中很烦躁:“这些官爷怎么这么讨厌,转来转去的把俺的头都转晕了。俺真想骂你们。对,你们让俺生气,俺就要骂你们,俺要骂。”

他又猛灌了一口酒,然后借着酒力扯开了嗓子:“你姥姥个爪,妈了个王八羔子,你们转个鸟蛋啊?”

他这骂声充满了浓厚的乡土气息,这些士兵全部都是城里面的人,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种骂人的方式。他们的笑声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了。

酒鬼纳闷了,这些官爷是不是傻了,自己这么骂他们,他们还能笑得这么畅快。他想抹一下嘴,可是太晕了,一把抹在了额头上。

他突然灵光电闪,嘟囔了一句:“妈的,可能他们没听懂俺在说什么。真是气人,不会说普通的人伤不起啊。骂个人还得找个翻译。王城的人相互打架的时候都是怎么骂的了?让俺想想。”

酒这个东西真是个害人精,喝醉了之后,该记住的从来都记不住。但是不该记住的事情,却又记得特别的清晰。

他不但想起了标准的国骂,甚至还想起了城里人骂人时候的配套手势。

他的两腿慢慢的岔开了,晃晃悠悠的扎了一个马步。他的左手拿着酒瓶,后手向前伸出。对着眼前一片一片乱晃的官爷,猛的伸出了中指朝向天空。

看到他的这个手势之后,士兵们的大笑声戛然而止。他们说什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乞丐一样的醉汉,竟然敢对他们做出这种侮辱性十足的手势。

让他们惊讶的还在后边呢,之间醉汉运足了气,难得的字正腔圆的,用不是特别标准的王城普通话喊道:“我草泥马了个避。”

最后一个避字,他拉了一个很长的尾音。然后他闭上了嘴巴,虽然很累,但是醉汉并没有大喘气。

士兵们完全的愣住了,他们在仔细回味着刚才那句话的含义。

静,很静,相当的静。一片树叶从树上落了下来,滑落在路面上发出了清晰的‘沙沙’声。

终于,有一个士兵反应了过来,他将手中的佩刀向地上一扔,大踏步的向醉汉走去。有一个就有两个,很快所有的士兵都将佩刀扔在地上,将醉汉团团围住。

今天的天空只有一个月牙,但是醉汉一直都觉得眼前亮堂堂的。

现在他突然感觉到光线一下子暗了下去,他还以为是谁把灯给熄了。

士兵们没有让他搞清楚天黑的情况,不由分说对着他就是一顿结结实实的拳脚。

醉汉倒在地上之后挨了第十脚之后,他的酒醒了,他知道今天自己的寻死历程终于要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了。

“死了也好,活在这样一个不公平的世界,俺也只是遭罪。”他的心中释然了。

可是老天似乎觉得他受的罪还不够,他应该继续去多买几十年的西瓜。在官爷们累得喘气的声音中,他听见了铁门开启的声音。不断热情撞击他肉体的感觉消失了,他听见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住手,谁让你们擅离岗位的?”

这句话如同马太福音一般拯救了酒鬼的性命,士兵们不但停下了手,而且还都低着头站着不动了。

从兵营中走出了一个年轻人,他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白皙,脸庞俊俏,是个少见的美男子。但这俊美的外表并没有抵消他的威严,他板着脸站在兵营门口,身上散发着绝大的威压。

“你们还不回来?”青年冰冷的声音响起。

这几个士兵赶紧小跑的回到门前,如同商量好了一半整齐的跪在青年的面前。

青年扫了一眼面前的跪着的众人,不但没有息怒,反而更加的火上浇油,他的声调陡然提高:“站起来,你们都是王国的士兵,你们是百姓的保护神,怎么能够轻易的下跪?”

听到他的吼声之后,士兵们赶紧又从地上站了起来。

青年在他们的面前依次走过,随手赏了没人一记耳光。

他狭长的目光中透着不可违逆的光芒:“下次如果再敢擅离职守的话,就一定军法伺候了。”

士兵们的脸颊肿的跟馒头一样,但是谁都不敢用手去摸。

他们立正站好,整齐的向青年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多谢香波特将军,我们下次绝不再犯。”

第98章 伯仁因我而死

香波特指着扔了一地的佩刀说:“武器是军人的最忠诚的伴侣,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抛弃它。”

士兵们又行了一个军礼之后,纷纷上前将佩刀拿起来。然后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再次一动不动。

香波特转身走向倒在地上的醉汉,这个醉汉本身腿脚就已经不太好使了,又被士兵们痛殴了一顿之后,更是爬不起来。

香波特蹲下身体,手臂扶住了醉汉的后背,轻声问道:“这位老乡,你为什么不回家,要在王城流浪呢?”

醉汉感觉到有一股热气涌入后背,他的全身的骨肉关节在这热气的滋养下,酸痛感减弱了很多。而且这热气似乎还有驱散酒力的作用,他一直昏昏沉沉的大脑终于能连贯性的思考问题了。

想到自己竟然敢夜闯兵营,而且辱骂官爷,他浑身一震战栗。

“灌了几口猫尿之后,俺怎么跟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呢。活该挨这一顿揍啊。”他心里面开始自责了。

挣扎着坐在地面上,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官爷。香波特的问话很友好,这让他受宠若惊:“官爷你好。我要是在家乡能混的下去,我又怎么舍得舍家撇业的来王城中当乞丐卖西瓜呢。”

香波特的星眸闪着光亮:“你有什么苦难,不妨跟我说说。”

酒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香波特,这个官爷虽然年轻,但是却有一身的正气。似乎终于找到了倾诉的青天大老爷一样,他将心中的委屈全都倒了出来。

“禀告官爷,俺叫文贝克,俺的家在很远的海边。俺们的村子没有名字,所有的人都已打渔为生,所以村子直接就叫渔村。”

说完这些之后,文贝克才想起了跟官爷讲话是要下跪的。他挪动着身体想要跪下,可是他的后背一离开香波特的手掌之后,全身立刻酸痛的难以行动。

香波特轻声制止:“文贝克老哥,你不要乱动,就这样说话就行。”

文贝克虽然见识低俗,但是他现在也知道了眼前的这位官爷是位厉害的修炼者,他正用玄气和魂力为自己疗伤呢。

他真是一个老实人,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关怀和帮助,文贝克竟然不知道怎样表达谢意。他只能咬着嘴唇颤抖着,激动的留下了一滴眼泪。

香波特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心情,用手帮着文贝克擦了一下脸,静静的等待着。

文贝克知道官爷正在倾听自己的遭遇,他赶紧继续说道:“五年前,俺和村里人打渔的时候,从海里面捞到了一个不大的石碑,这石碑很轻竟然没有沉入海底。石碑上面写着俺们看不懂的文字。俺们也没在意随手丢在了一边,还是继续的打渔。可是不知道国王是怎么得到了消息,派了好几个大官去管我们要石碑。可是这东西早就不知道扔到了哪里,一时间根本找不到。”

香波特皱了皱眉毛,问了一句:“五年前新王还没有登基呢,你说的是老国王?”

文贝克疑惑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新国王还是老国王,反正就是国王。”

“嗯,你继续说吧。”香波特心中有了计较,他也不跟文贝克纠结这个问题。

“这几个大官走后没多久,就又折了回来。”文贝克的声音中出现了恐惧和愤怒:“他们这回带来了好多的士兵,进村之后二话不说就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那个石碑不知道被哪个倒霉孩子扔到了房顶上,士兵们找了好久也没搜到。”

文贝克越说越激动,说道这里有点接不上气了。他喘了好几口气,接着说:“不知道哪个龟孙子想出的王八主意,大官们竟然下令点火烧村子。”

文贝克似乎又看见了那片火海的景象,他颤抖着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妈了个巴子啊,那场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才熄灭。俺们的渔民的房子盖得是多么不容易啊,两口子省吃俭用一辈子也才能住上自己亲手盖起的房子。村子从第一个小窝棚,发展到了八十多户,用了足足三百多年的时间。结果,被这一场大火,被这狗日的一场大火,烧了个瓢干碗净。”

文贝克呜呜的哭了起来,他面前的青年将军重重的叹了口气。不远处站岗的士兵们,听到这里虽然默不作声,但是从他们神情中能够看出内疚。他们都觉得刚才对这样一个可怜的人施以老拳,实在是不应该。

香波特拍了拍伤心人的肩膀:“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多想了,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文贝克点了点头,用宽厚的手背抹了抹眼睛,继续说道:“这一场大火烧没了所有的东西,唯独剩下了那块给俺们带来了灾祸的石碑。大官们欢天喜地的抱着石碑走了,当兵的也拍拍屁股没影了。他们临走前,还从俺们村里里面拿走了好几十筐刚从海里面打出来的鱼。”

“鱼没了可以再打,房子烧了也能重建,只要人没事就行。”香波特无奈的劝说。

文贝克点点头:“是啊,俺们也是这么想的。老人们都说,民不与官斗,俺们没啥本事,倒了不知道什么霉,才摊上了这个事。于是我们盖起了窝棚,继续打渔。”

香波特心中很有感慨:“这个世界上最好说话的人可能就是老百姓了,他们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吃饱穿暖,他们就知足了。”

可是文贝克的故事明显没有这样结束,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中只有绝望了:“没过一个月,一个大官带了上千的士兵又来了。他们二话不说,见人就抓。俺们整个村子的渔民都被绑着手脚跪在他面前的时候,大官从怀中拿出一张黄色的纸,读了起来。”

文贝克刚刚止住的哭声又响了起来,而且逐渐升级到了嚎啕大哭的程度。在他的哭声中,夹杂着最无望的哭诉。

“大官嘴里面说的文绉绉的话,俺么这些没文化的打渔的哪能听懂。他说完之后,俺们整整一个村子的人就被押走了。后来俺们才搞明白,原来国王下令从此以后不许出海打渔,我们的那个小渔村也被列为王国的禁地,绝不许进入。俺们村里的人,都要被带进了王城中。”

香波特一边听一边思考,他心中越来越迷惑:“按照这个渔民的说法,五年前的那个时间正是老国王驾崩的时候。新王还没有继位,禁止除害打渔的命令又会是谁发出的呢?”

他心里面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嘴里还是说道:“到了王城面见国王之后,你们可能会得到更好的安置呢。”

文贝克苦笑了一下:“如果真像官爷说的那样,也就好了。在进城的途中,俺因为肚子不舒服,总要去拉屎。刚开始几次还都有人监视着,可是随着次数一多,官爷们就都不愿意跟我来闻臭味了。有一次我拉的时间长了点,等我提上裤子回去的时候,大部队已经走了。也幸亏这泊屎救了俺,要不然俺也一样没命了。过了半年之后俺才自己摸进了王城,可是在王城中,俺却根本打听不到村民们的消息了。最后俺给一个卖瓜老汉打下手混口饭吃,老汉知道俺的遭遇之后,才对俺说。有一天他大半夜运瓜的时候,经过了乱坟岗。他看见很多的士兵挖了一个巨大的坑,然后往坑里面扔了不少的死尸。这些死尸身上穿的衣服跟俺当时穿的很像,都是用渔网织成的。我一听,就知道这些都是俺们村的。那可是四五百条生命啊,其中还有很多不满十岁的孩子,这些人怎么下得去手啊!”

坚持的说到这里,文贝克被巨大的悲痛击垮了,他晕在了香波特的怀中。

香波特的听得浑身颤抖,他心中怀着巨大的悔恨。

五年前正是他初进王城的时候,当时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大将军拉马尔的府中当了个卫兵。有一天他听拉马尔说,王城的部队抓到了一个山头的所有山贼。这些山贼穷凶极恶,绝对不能轻饶。

先王驾崩,新王刚刚登基,马上就要大赦天下。如果把这四百多个穷凶极恶的人放回去的话,一定会有更多的百姓遭殃。

拉马尔问他:“小伙子,听说你以前住在亚当斯镇长大人的家。如果这件事情交给镇长大人处理的话,你觉得他会怎么办?”

当时的香波特刚刚进城,他要想尽办法往上爬。于是不假思索的说:“我虽然住在镇长府,但是我从来没有去过镇长办公的地方。所以我也不知道应该镇长会怎么做。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在大赦之前秘密处决这些人的。”

拉马尔哈哈大笑:“你小子倒是挺心狠手辣啊,说说你的理由。”

香波特沉稳的说道:“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惜小结,对于极恶之人,就当以暴制暴。为了更多百姓的安康,杀掉这些无恶不作的山贼,不但不是罪孽,而是普救万民的慈悲。”

大将军对着他点了点头:“不愧沐沐公主对你青眼有加,就连我夫人也对你大加赞赏。本来我以为你只是个小白脸,没想到你还真有点本事。好,我就听了你的意见。”

他拍了拍手叫来一个副官:“你去传我的命令,将那从西边押来的四百八十七名的恶徒,全部秘密处决。尸体葬入乱坟岗即可,此事一定要办的隐秘。”

“遵命。”副官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然后就退了下去。

现在想起这段往事,香波特不禁对天长叹。人数、日期和方位都极度相似,看来这将近五百人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山贼,而是老实巴交的渔民。

而这些渔民的死,竟然跟自己的一句话有着巨大的干系。香波特感觉到心跳加速,他想大喊一声发泄心中的郁闷,但是他都不知道喊什么。

他只能喃喃低语:“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第99章 奈何偏恋绝情郎

香波特看着怀中晕了过去的文贝克,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回头对着站岗的士兵说道:“来个人,把这个叫文贝克的人带到我的府中,让他好好静养。”

离他最近的两个士兵大步走了过来,没有做声整齐的敬了一个军礼后,扶着文贝克走了。

香波特站在夜风之中,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他的心中有好多话要说,可是他能说给谁听呢?

他感觉到左侧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运动玄气在上面梳理着静脉,香波特才舒服了一些。

他心中想着:“我这身体越来越弱了,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就向兵营走去。

突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轻声询问:“你是香波特么?”

这是一个女孩的声音,虽然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了。但是这个声音却牢牢的镌刻在香波特的记忆中,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

“香波特,我知道是你。”从黑暗中跑出来了一个少女,她紧跑几步挡在了香波特的面前。

香波特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深夜的万树国虽然不是非常的寒冷,但是习习冷风吹来依然会让人感觉到颤抖。

面前的这个少女只穿着一件短袖的衣裤,美丽的脸庞也比原来消瘦了很多。她一脸的倦容,可是盯着香波特的眼睛中却闪着熠熠的光彩。

香波特的左胸又开始疼痛起来,强忍着疼痛,他冷冷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为何拦住了本将军的去路?”

听到这句话之后,少女眼中的光彩黯淡了下去。她低下了头,委屈的说:“你为什么不认我?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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