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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放开那只狐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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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那天晚上我流的血多得不正常吗?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不止住它吗?你没想过是因为我也止不住吗?你知道……你差一点就成功杀死了我吗?”余魂一步步上前,久安摇着头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触到坚硬的冰柱,透骨的寒意从背部蔓延至全身。

“我为什么每过五天便要来泡寒泉呢?因为要降低血液流动的速度,让勉强用仙术冻住的伤口能撑得久一点。”久安被逼得紧抵着的身后的冰柱,余魂终于停下脚步,看不出情绪的黑眸盯着久安,轻描淡写地说出最后一句话,“这个伤口,永远都不会好。”

久安眼中的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然后越落越多,心中升起无法抑制的恐惧。

她差一点……差一点就杀死了小黑。

身后的冰柱的寒意仿佛变得更加刺骨,久安靠着冰柱滑坐在地,紧抱着胳膊,哭得益发厉害。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是这样的,她以为那只是长得好看一点的普通匕首,拾六将匕首给她的时候完全没有提过匕首的来历。

“对不起……小黑,对不起……对不起……”久安抬着泪眼看向余魂,哭得一抽一抽,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幸好,幸好小黑还活着,二哥哥还活着……幸好……

恐惧之后的感激让久安终于彻底地放声大哭起来,仿若撕心的哭声在寂静的寒冰洞内不停回响。

本已退后转身的余魂再度蹙紧了眉,走了两步后终是忍不住停了下来,回身又走回久安跟前:“闭嘴。”

久安坐在地上哭得伤心,没有注意到余魂的出声。

余魂看着久安缩在地上哭得身子一颤一颤的,莫名的烦闷之气又起,怒火也跟着上来了,加大了音调凶巴巴喝道:“闭嘴,不许哭!”

这回久安总算听到了,哭声顿了一顿却没有止住,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余魂,看到余魂不善的面色后,努力想止住哭泣,可泪珠却反而滚得更多了。

余魂更加烦躁,将她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闭嘴!要哭去外面!”

久安摇着头,努力止住了哭声,可泪珠却止不住,还憋得一抽一抽,看着像要喘不过气。

余魂的脸色不由更加阴沉。

久安忍着哭,闷声抽泣着抬起手,又要伸向余魂心口,想要确定他的心脏还在好好地跳动着。

她也不想哭,她只是害怕,很害怕。

余魂却微一后退,再度握住她手腕制止了她。久安不死心地又伸出另一只手,余魂眉头跳了跳,眉心蹙得更紧,再一闪一动,将她另一只手也制住。

久安动不了,泪眼婆娑委屈地看向他,为了忍住哭而一直紧咬着下唇的贝齿更紧了几分,咬出了血痕都不自知。

余魂眼神闪了闪,蹙着眉沉声道:“松口!”

久安还在止不住地闷声抽泣,又挣扎着想抽回手,对于余魂的话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不解地眨了眨眼,更多的泪珠滚落,因为疑惑反而将唇咬得更紧。

余魂眼神一沉,不满地拧眉,突然手一使力将久安拉近,俯身低头,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凑近了久安的唇,打算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她松口。

微凉的唇贴了上来,柔软的舌扫过紧咬着下唇的贝齿,久安彻底呆在原地,连哭都忘了。

余魂的唇舌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总算让久安松了口,然后便退来开。久安这才感觉到下唇的刺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将下唇给咬破了。

久安皱了皱眉,伸出舌头舔舔伤口。余魂眸色一深,突然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迅速后退一大步,别过脸去。

“小黑……”久安又欲向前,余魂却再退一大步,突然对自己的行为很是恼怒,转身一点,跃向寒泉边,提过外袍披上,不再搭理久安,径直欲向洞口方向跃去,却不想跟到泉边的久安竟又使出抱大腿神技,无耻地拖住了他。

“……”余魂眼角一抽,低头冷冷瞪向久安。

久安眼眸黯了黯,讪讪地松开手,抓了抓头:“那个,我是想说,你不是通常要泡到傍晚才会回去吗?你……你继续啊,疗伤要紧,不用理我的。”

“……”余魂眼角再度一抽,继续瞪着她。

久安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眼角也跟着抽了一抽,慌慌张张地后退一步:“我……我可不是想看你泡澡,绝对不是!我……我现在就出去。”

久安说着便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突然觉得不对,停下来转过头看向余魂,似乎不太确定地眨了眨眼:“……小黑,你刚刚……算是亲我吗?”

余魂一僵,语滞地瞪着久安,眼里添了丝恼羞成怒的意味,而后愤一甩袖,移开了视线。

见余魂不搭理,久安又抓了抓头,低声自言自语:“呃,好像应该算吧……”

这么说来,小黑似乎亲过她两次了。只是,他现在是真的讨厌她了吧,为什么还会亲她?像她之前可是因为喜欢才会亲娘亲、亲父君的啊。

“你到底走是不走?”余魂总算出声了,却是赶她走。

“哦。”久安应声再度往外走,可走了两步却又一次停了下来。

“那个,小黑,我觉得吧,随便亲人好像不太好,这个毛病得改改。”久安十分好心地建议道。

“轰”一声巨响,边上的冰柱在余魂掌风下宣告阵亡。

作者有话要说:肿么觉得狐狸开始傲娇了呢,这是崩了吗 → →

话说,现在是不是比较像狗血言情剧了,哦嚯嚯嚯嚯……

71章

久安十分忧愁地发觉;自从这一回醒来后,自己的这个破身体似乎就变得格外不中用了。

那天在寒冰洞里,小黑明显对她的建议很是不满,生气地一掌便轰向了边上的冰柱。她吓了一跳,惊吓中反射性地一闪一退,结果却忘了那寒冰洞地面也是结了薄冰的,于是便悲剧地脚下一滑,“噗通”跌进了身后的寒泉里。

几乎无法忍受的刺骨寒意瞬间袭来,她十分没用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又回了妖王殿,躺在那个她自己自动自发收拾出来硬住下的房间内,并同时发现自己脑袋沉沉;约莫是十分不幸地染上了风寒。

久安觉得,比起抱大腿神技,或许有个方法更管用,那就是苦肉计。

当初小黑本是死活不让她进殿,结果她一不小心屁股开个花,便成功获得了通行证,并从此赖了下来。

而这一回,明明是多么好的摆脱她的机会,小黑却将她从池里捞了起来,带回了妖王殿。虽然带回来后便没有理睬她,可却找了妖医帮她看病。

久安很高兴。原来,不管多难过多生气多讨厌她,小黑其实还是那个温柔的小黑,还是天界那个心软的二哥哥。

不过,不管是抱大腿神技,还是苦肉计,她暂时都用不上了,因为她有了比缠着小黑更重要的事。 只是……

今天又是一无所获啊。久安打了个喷嚏,疲惫地往妖王殿走。

这讨厌的风寒,都半个月了还没好。

为了找到帮助小黑愈合伤口的方法,她回了无忧山重新拿出了被自己收起的酱油瓶,然后便去了荒苍天,如当初寻找救师父的办法般,想找到医好小黑的方法。

可是找了半个月却依然一无所获。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或许在做无用功,小黑比她强大,比她聪明,如果有方法,他肯定早就医好自己,不用忍受那样的痛苦了。

可是,即使知道,她也不愿放弃。

想到小黑那道狰狞的伤口,久安的心又忍不住一疼。

她没找到医好小黑的办法,却找到了关于那把匕首的记录,的确是天狐的克星,是当年银狼一族对付天狐的秘密武器。

她不懂,拾六只是师父的座下仙童,为什么会有这把匕首?而他当时将匕首交给她时又知不知道匕首的来历?

只是,算了,为什么都好,想不清楚便懒得想了。错误已经犯下,她最终没有救回师父,还害得小黑差点跟着丧命,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医好小黑的伤。

久安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了妖王殿。守门的小妖早已不会拦她了,毕竟,他们的妖王殿下都没办法赶跑的厚颜兔子,岂是他们这些小妖能拦得住的。

久安回了妖王殿,本想又去找余魂刷刷存在感,却发现他不在寝房,这才想起今天是他要去泡寒泉的日子,此刻应该刚回来在凉亭饮酒。

久安眼神一黯,心口又不由自主地抽疼起来。

那天,她不小心掉进了那口寒泉里,彻骨的冷意轻易便让她冻晕过去,虽然有她的身体变得不中用的缘故在,可寒泉里的透骨冰冷的确是太过难已忍受。

她没法想像在那样的寒冷里,小黑是怎样做到泡上一整天的,而且还要每过五天便要忍受一次这样的痛苦。

胡胡说过,小黑之前和他住在无忧山的那段日子,是很爱饮茶的。可现在小黑却开始饮酒了,想必是为了驱逐寒意。

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久安的心沉了沉,难过地抿紧了唇。而当她到了凉亭,看到亭内的景象时,便更加难过了,还带了丝她也不明白的酸涩之意。

凉亭内,余魂正在饮酒,而华瑶难得安静地坐在亭内,似乎在低头绣着什么。夕阳洒进亭中,将二人的身影柔柔地笼在橙金的光辉里,静谧安宁,唯美和谐,让人不忍破坏。

久安不由在原地顿了片刻。

而华瑶似乎刚好完成了,咬断最后一根线,高兴地抬头,举着绣好的东西想给余魂献宝,却不想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亭外的久安,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十分不高兴地皱起了眉:“死兔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死兔子上回莫明其妙不见了几天,她以为她终于学会了“廉耻”怎么写,自己羞愧地离开了。可结果她还尚未来得及高兴,死兔子又湿淋淋地被哥哥拎了回来,还染了一身风寒。

不过死兔子这回回来后,倒不再像以前那样每时每刻都在找机会缠着哥哥,而是开始早出晚归,神神秘秘地不知在做啥。

当然,她对死兔子的神秘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求她别来打扰她和哥哥就好,所以对于现在突然出现明显将要“打扰”的久安很是不满。

久安摇摇头,甩掉了自己心中的不舒服之感,对于华瑶不善的语气倒也不在意,只上前几步,好奇地看向她手中的东西。

原来她刚刚竟真的是在绣东西,绣的是个香囊,而且还出乎久安意料地绣得颇为精美。

久安不由诧异地抬头看向华瑶,真心实意地赞美道:“帝姬殿下,这花绣得可真好看。真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出人意料的特长,这实在是不符合你这么……呃,大气的性格。”

华瑶的脸不由一红。嗯,算这死兔子还有点眼光。

其实,华瑶对于自己身为堂堂天界帝姬,竟然有这人界女子的爱好,最初是颇有几分羞愧的。不过,这几分羞愧抵不上她对绣花的热爱,等她越绣越好之后,羞愧就变成骄傲了。

久安对于华瑶爱好的认同,让她对久安的敌意降了几分,正想勉强稍稍表达一下友好,突然又觉得不对。

“喂,死兔子,‘大气’是什么意思?”华瑶怒道,直觉地认为,死兔子刚刚说的“大气”绝不是什么好词!

久安默了默,努力寻找关于骄纵暴躁唯我独尊的委婉说法:“那个,约摸就是自信、奔放、霸气、豪爽……”

久安越说,华瑶脸色却越差。这些词明明都不错,可从久安嘴里说出来却硬是有些不对,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觉得死兔子心里这些词的意思,和她知道的这些词的意思绝对不同。

看着久安似乎一脸为难地歪头继续想着形容词,华瑶忍不住又暴躁起来。

“闭嘴!”华瑶一伸手又幻出水鞭,正欲朝久安脸上甩去,不想一直在边上静静饮酒的余魂却突然在这时站了起来,转身离ァ

华瑶一急便没空理久安了,忙收了水鞭拿着香囊追了上去:“诶,等等啊哥哥,这个香囊是送给你的……”

久安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黯了黯。片刻后又摇头晃脑很是感慨,想不到华瑶作为一个天界帝姬,原来这么接地气。

嗯,通俗的说,就是……有点俗。送香囊这种人界话本里都已快不流行的方法,她竟然用起来了。

久安正在思考要不要好心地提醒一下这位帝姬殿下,创新思维很重要时,眼光突然扫到华瑶留在凉亭石桌上的东西,顿了一顿,心思一动。

作者有话要说:呃,卡文了,这章MS有点乱= =

锵锵锵,下一章有船戏!【不要误导别人啊喂!节操君又在哭了哟!!】

72章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当然,久安对杀人放火没有太大兴趣;不过也同样鬼鬼崇崇。

余魂寝房。

久安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轻轻掩上房门。然后从自己的酱油瓶里摸出一把小折扇;蹑手蹑脚地走向床上熟睡的余魂;展开小折扇,对着余魂扇了扇。

片刻之后,久安伸手戳了戳余魂;没反应。再戳戳,还是没反应。

久安满意点头,放心地点起灯,然后爬上了床;将侧卧的余魂翻了个面,变成正面朝上。余魂竟仍未被吵醒,呼吸平稳,继续熟睡着。

久安挽挽袖子,十分豪迈地一伸手,扒开了余魂的内衫。

霎时,久安的瞳仁忍不住一缩。

余魂心口那道伤狰狞地暴露在她的视线下。虽然已经见过一次,但久安的心仍是不禁颤了颤,又疼起来。

随着余魂平缓的呼吸,那个血洞也跟着微微一起一伏,如一只血色的眼睛在瞪着久安,无声地表达着它的痛苦与愤怒。

久安难忍地闭了闭眼,颤着手覆了上去。

“砰、砰、砰……”规律的心跳在久安掌下搏动。久安的心稍稍安了安,却难过地发现手中所触之处一片冰凉,悦来客栈里那个温暖的胸膛已不复存在。

久安黯然抿紧了唇,垂眸收回手,伸入怀中拿出一个东西。

这时,本应熟睡的余魂竟突然睁眼,倏地出手握住了久安拿着东西的手,并在同一瞬间使力一个翻身,轻易便将久安制于身下。

无!商!不!奸!

这是此刻久安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当初是穿山甲一再跟她保证,那睡睡扇上的药粉千年万年都不会过期,她才忍痛舍弃了糖葫芦,买来这破折扇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呢?才几百年就过期了啊你妹!

久安在心中郁闷咆哮,却忘了当初穿山甲说的是这睡睡扇对妖一扇一个准,到时不管你想OOXX还是XXOO,对方都不会醒,可余魂却是早已升仙了的。

当然,即使他没升仙,估摸久安也是不能得逞的。

余魂压制着久安,将她的手移到眼前。只见久安手中赫然是一根锋利的长针。

余魂手下顿时一紧,僵持不动地盯着那根长针,眼中似有黑雾翻滚,将他的眸色越染越深。

良久之后,余魂才缓缓移动视线,看向久安的双眼,眼中已恢复平静,只余透骨冻心的冰冷:“这一回,又有谁要死了?二狗子?胡胡?还是牛大叔熊大婶?”

久安的脸色顿时一变。

“不是的!”久安挣扎着开口。余魂却略一使力便让她再也动弹不得,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缓缓低头,直到二人鼻间只留一线距离时才停了下来,冰冷的气息呼在久安脸畔:“久安,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杀第二次吗?”

无法掩饰的戾气终于从余魂周身辐射而出。久安被吓得愣了一瞬,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小黑如此可怕的模样。不管是他推她下瑶池时,还是她将匕首刺进他胸口时,他都不曾这样。

久安的呆愣让余魂周身戾气更甚,制住久安的手忍不住越收越紧,让久安痛呼出声,回过神来。

“不是的、不是的!小黑,你弄错了!”久安忙挣扎着连连开口,“我……我怎么可能还会来伤你第二次!”

余魂狠狠盯着她不说话,然后冷笑一声将视线缓缓移回到她手中仍紧捏着的锋利银针上。

久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明白他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小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想试着帮你医好伤口。不只有针,还有线,金蚕线,只是还没来得急拿出来穿好你就醒了。”

余魂顿了一顿,周身戾气仍在,制住她的手却松了几分。

久安小心地试着挣扎了一下,余魂阴沉着脸盯了她片刻,突然手一松起身,总算放开了她。

久安也忙爬了起来,从怀中摸出另一样东西,坚韧透明的金色细线,果真是金蝉丝。

久安垂首,小心地将金蝉丝穿进银针针孔内,抬眸飞快地瞟了余魂一眼,见他仍脸色阴沉,又黯然地垂下眼睫,讷讷道:“小黑,我知道,你一定不想要我的帮忙,或许……也压根不需要我的帮忙。可是,即使这样,我也想试着努力一下。我找了很久,不管是仙法还是妖法,都找不到医好你的方法,可那天看到华瑶落在凉亭桌上的针线时,突然想到了人界医伤的办法。”

久安低着头无意识地揉捏着手中穿好的金蝉线:“人类很脆弱,极小的伤口也要许久才能愈合,还会留下疤痕。他们不会仙术也不会妖术,如果受了较大的外伤,就得用针线将裂开的血□合在一起,这样伤口才能愈合,虽然时间长了点,却终究是能愈合的。”

久安看了看余魂,见他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便继续道:“因为外伤对我们来说其实微不足道,虽然痛是痛,却很容易便能自己愈合,再不济涂点草药也能很快便好,所以我想你的伤口不能自愈时,大概想过仙术妖术的辅助,却没有想过最简单的方法。你想啊,血肉挨着时总归是要比分开时更容易重新长回到一起的。我……我是看你理都不愿理我,肯定也不会听我讲这些,所以才会半夜偷偷跑来,想用睡睡扇让你昏睡了之后悄悄将伤口缝起来,这样你还不会痛。”

久安解释完了,余魂却半天没有反应,只是周身的戾气渐消。久安正欲开口问他要不要试试之时,余魂总算出声:“出去。”

久安一僵,试图劝说他:“小黑,你试一试嘛,我知道那把匕首威力强大,这个方法听起来一点也不可靠,可是万一真的就好了呢……”

“或者你比较喜欢被扔出去。”余魂再度出声,打断了久安。

久安眼角抽了抽,哀怨地看了眼余魂,见他神色冰冷,语气又坚定,只得丧气地默默转身,朝门口走去。

久安如蜗牛搬缓慢地挪了两步后又突然停了下来,转回头一脸了然道:“我知道了!小黑,你一定是怕痛吧?别担心啊,虽然睡睡扇过期了,可我这里还有好多种麻醉草药,你一起用用,总有没过期的,相信我,一定不会痛。”

余魂眉头跳了跳,无声地瞪着久安,眼里的不容拒绝更加明显。久安只好默默地又转了过去,再次走向门口。

可再度如蜗牛般走了两步后突然又停了下来,转回头道:“这回我真知道了!小黑,你一定是怕我手艺不好缝得太丑吧?你放心,我是偷偷练了两天才来的,虽然不能绣花,可是缝成一条完美的直线绝对毫无压力。”

久安顿了顿,不知为何又补充了一句,“所以你不需要去找华瑶帮你缝的,真的。虽然她在你胸口绣出一朵鸡冠花也毫无压力,但你顶着朵鸡冠花也没啥用你说是波?”

这一回余魂瞪都懒得瞪她了,只默默地伸出手,明显打算直接施法将她扔出去。

久安见势不妙,忙十分识实务地喊道:“等等、等等,我走就是了。”

久安第三次走向门口,磨磨蹭蹭地走了几步,却又突然猛地转过身直朝余魂扑来。

愕然的余魂猝不及防,竟被她奔过来的的冲力给扑到了身后的床上。

自己连法术都没恢复,还想来硬的制住余魂,久安自然是太天真了。余魂眉头跳了跳,青筋爆了爆,正欲将她轰下床,身子却突然一僵。

因为一滴滚烫的泪落到了他胸口,渗过薄薄的衣衫灼烫他的肌肤。

久安以可笑的姿势趴在余魂身上,深低着头,散落的长发垂下,挡住了脸上的神情,出口的声音却带着哽咽:“小黑,你试一试……试一试不行吗?在寒冰洞里,你说,我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在乎你,我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可是,我绝对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不在乎你。”

更多的泪滴落下,沾湿余魂的薄衫:“对不起,让你差点死掉;对不起,让你这么伤心;对不起,让你忍受痛苦和寒冷……胸口破了个洞的明明是你,可为什么我的心也这么疼呢?好难受……你把它补起来好不好?求求你……”

余魂震了震,而后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可身躯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眼中的冷意似乎渐渐散去了许多。

良久的沉默之后,余魂听到自己的声音:“你这样趴着不动,就能缝好它了吗?”

久安闻言惊喜地抬头,泪眼看向余魂:“你……你愿意让我缝了?”

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温热柔软,和身体主人因泪水而显得更加潋滟的眼睛一起,让余魂莫明焦躁起来。

“要缝就快点!”余魂的声音里不知为何又夹了丝火气。

“很快、很快。”久安忙挘麙{泪从他身上爬起,重新拿出针线,然后想了想又在她的酱油瓶里翻翻找找起来。

余魂蹙起了眉:“你还找什么?”

久安边翻着边道:“麻醉草药啊,我找找看哪个是最新的。”

“不用了。”余魂冷冷道。

“啊?”久安动作一停,然后摸了摸头,“可是不用会很痛的啊。小黑,难道你是为了证明刚刚你不是怕痛才不肯缝的?别啊,我不会嘲笑你的,真的。”

余魂眼角一抽,突然觉得自己刚刚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二吼子肿么这么精分呢?不是渣作者的错,都是二吼子的错!请务必相信这一点!【严肃脸】

逻辑半死小剧场2:

种子(鄙视):好不要脸,二吼子你好不要脸!竟然用花言巧语和眼泪骗得倒霉狐狸屈服,太可耻了!

兔子(又掀桌了):谁说老纸花言巧语啊喂!那是老纸的真心实意的表白好不好?那是老纸难过忧伤明媚惆怅的鳄鱼……啊不,兔子泪好不好?

狐狸(默默望天):咳,偶尔……花言巧语一下也是可以的。不过……(严肃地看向兔子)泪就不必了。

种子(恨铁不成钢,恨女不从良):狐狸啊狐狸,你肿么可以这么没有志气?你应该威武不能屈地继续虐二吼子啊喂!

师父大人(幽幽的):小久,还记得无忧湖畔的槐花糕吗?

二狗子(兴奋):小久子,我终于想明白了,若是以吼的妖龄来看,你还是很适合当我娘子的啊!(这娃绝对跑错场次了!穿越无误啊喂!!)

上回好像忘换字号了,这回换了个大的。话说会让你们跳戏波?= =

表霸王窝!嘤嘤嘤……乃们霸王窝,窝……窝下次就能乃们讲个嘘嘘怪的故事!很精彩哟~是个真?恐怖片哟~【话太多了啊喂!】

73章

据说妖王殿是前任妖王费时百年精心设计建造完成的;处处都体现着前任妖王的讲究与;呃;“稍稍”夸张的品味。

比如说;这个金灿灿华丽丽香气四溢的……西阁。通俗地说;就是茅房。

此西阁乃用珍贵的云香木建造而成;时时芳香弥漫。而前任妖王为了自己方便,并未将西阁建于西方或南方,而是建在了宫殿的中央位置。所以若不说;你绝对想不到这个如此豪华的建筑只是个茅房。

而尊贵的帝姬殿下华瑶对于整个妖王殿中最满意的地方,只怕就是这个西阁了,即使是在朦胧的月光下;也分外显眼。唯一不满的是离她所住的楼稍稍远了点。

此刻;起夜的华瑶正迷迷糊糊从这个豪华至尊版茅房内出来往回走,路上正好碰到从房内出来的久安。

华瑶困得要死,暂时没兴致轰兔子,懒懒瞟了她一眼后继续往回走,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不对,眨了眨眼,停下来转头,看向久安出来的地方,然后便瞬间彻底清醒。

“站住!”华瑶一声怒吼,喝住了正掩着唇打呵欠的久安。

久安顿了顿后才将剩下的半个呵欠打完,懒懒地挥挥手:“帝姬殿下,我现在好困,你明天再来轰我吧,就这样说好了啊。”

久安十分和气友善地同华瑶打商量,不想华瑶见她一副又累又困的模样,立马更怒了,艳丽的脸涨得通红,抖着手义愤填膺地指着久安:“死兔了,你你你你……真是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久安眼角抽了抽,默默在心中感叹帝姬殿下的台词功力总算跨上了一个新台阶。虽然她不知道究竟她啥时候的“不知廉耻”让帝姬殿下如此愤怒。

华瑶见久安一脸无辜的模样,怒气更盛,一伸手又幻出水鞭朝久安脸上甩去,并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且准。

久安狼狈地闪躲,险些就没躲过。

华瑶又迅速挥出第二鞭:“死兔子,你为什么会三更半夜地从哥哥房里出来?”

久安这才明白她说的“不知廉耻”是指啥,她只是帮小黑缝个伤口而已啊喂!

水鞭破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房内的余魂终于被外面的声音吵了出来,正看到华瑶的水鞭以之前一直未曾有过的速度和准度直袭向久安。

余魂眼神变了变,迅速一抬手。华瑶的水鞭瞬间气化,消失于无踪。

华瑶十分不满地看过来,见余魂只着内衫、领口都未拉严的模样,脸色不由变得更差:“你你你……哥哥,这不知廉耻的死兔子半夜去偷袭你,你还护着她?难……难道你们真的……”

余魂脸色一沉,冰冷的眸子盯着她,低低开口:“华瑶,这里可不是能任你为所欲为的天界。”

华瑶眼中顿时委屈地浮现水光,看着比以往更加严厉冰冷难以接近的余魂,心中的委屈与愤懑愈盛,突然偏头狠狠瞪向久安。

久安和余魂意识到不妙之时,华瑶已以极快地速度发狠地扑了过来。

久安迅速闪躲,却终是晚了一步,被华瑶掌间凝出的白色寒雾击中了肩膀。寒意于瞬间袭来,久安感觉左肩仿佛被冻得失去了知觉。

久安痛楚的神情让华瑶的动作停了一瞬,于此同时余魂也已掠来,一扬手劈开华瑶,将久安带进了怀里。

华瑶被余魂的掌风劈得退了老远,最后却仍是稳不住身形,狼狈地跌坐在地,看着余魂迅速施术为久安疗伤,虽然紧拧着眉面色阴沉,动作却十分轻柔。

华瑶脸色不由更加难看。

那一天,父君突然告诉她她还有个哥哥,问她愿不愿跟哥哥去妖界玩一阵。她早就想下天界去玩了,自然十分高兴。而更高兴的是,原来她不仅有了父君,还有个哥哥。

她驾着七彩祥云,看到了立于虹桥之上的哥哥,白衣清雅,皎皎如月。一瞬间让她仿佛看到了彩虹与夜色并存的美景。

她喜欢这个哥哥。她这样想着,正欲从祥云上下来,哥哥却刚好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

不知为何她的心顿时跳了跳,一紧张便脚下一个踩空要从祥云上跌下,一着急便伸手死死揪住了祥云的边。结果一揪住就后悔了,脸涨得通红,她何曾这样狼狈过?明明可以用仙术的啊,都怪她太紧张了。

她懊恼地看了一眼哥哥,却见他有些怔忡地看着她,仿佛想起了什么遥远的回忆,清冷的眸中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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