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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绝刀-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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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大师道:“师叔是有道高僧,岂可轻犯杀戒?”

四戒大师怒声一哼,道:“老衲有话问你,你据实作答,若有半句谎言,老衲立刻取你的性命。”

四戒大师峻声道:“一痴何在?”

一清大师道:“乱军之中,被人冲散,弟子也不知掌门师兄逃向何方了。”

四戒大师道:“少林秘笈何在上”

一清大师道:“十九册秘笈,全在掌门师兄身上。”

四戒大师冷冷一哼,中指一挺,点了一清大师的麻穴,搜索一清大师身上。

此时大殿中肃静无声,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四戒大师与一清身上,那青龙堂主凝坐案上,冷眼旁观,阴沉异常。

四戒大师搜过一清身上,果然并无秘笈,不禁暗暗焦急,抓过一清,峻声道:“孽障,你想死或想活?”

一清大师脸色苍白,道:“师叔纵然杀死弟子,亦与事实无补。”

四戒大师激忿填膺,道:“你身为少林弟子,为何勾结外人,劫盗师门重宝?”

一清大师道:“此事只怪众长老听信外人谗言,迫使掌门师兄无法在本院立足,掌门师兄才携带秘笈,脱离少林,弟子唯掌门人马首是瞻:自信并无过错。“四戒大师怒极反笑,道:“孽障,当年烟云峰上,丧心病狂,谋害师尊,也是众长老所迫,唯掌门人马首是瞻么?”

一清大师面色如土,强辩道:“事无佐证,师叔岂可含沙射影,罗织弟子的罪名?”

四戒大师厉声道:“孽障,你那师尊大难未死,业已脱离苦海,重见天日,正要找你这孽障算帐,你还蒙在鼓里。”

一清大师混身一颤,惊叫道:“我不信。”

四戒大师怒不可抑,恨声道:“孽畜!”抬手一掌猛力掴去。

那蒙面女子怒喝道:“住手!”

但听啪的一声脆响,四戒大师已经一掌拍在一清颊上,打的一清满嘴鲜血,齿牙尽落,跌倒在地。

蒙面女子阴沉一笑,道:“和尚好大胆,当着本座面前行凶,若不杀你,只恐旁人效尤。”

四戒大师冷然道:“堂主赐教,老衲奉陪。”

蒙面女子晒然道:“你已无法提聚真气,奢言动手,岂不可笑。”

四戒大师闻言,重又提聚一口真气,暗暗一试,依旧是真气一动,心口就感疼痛,不禁大为沮丧,一时之间,默然无语。

那蒙面女子冷笑道:“本座所下之毒,岂是寻常的药物所能解救,哼!你们自作聪明,预先服用解毒之药,那是自讨苦吃,怨不得本座了。”

四戒大师暗暗忖道:“她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错用解药,后果更坏不成?”

只听那蒙面女子道:“一清。”

一清大师刚刚由地上爬起,一抹嘴上血渍,道:“属下恭聆训示。”

蒙面女子道:“你何时开始投人本宫效力?”

一清大师道:“属下跟从掌门师兄同时投效本宫。”

蒙面女子道:“你可曾见过神君的圣驾?”

一清大师道:“见过。”

蒙面女子道:“何时何地?”

一清大师道:“先后两次,第一次是皈依神君之初,地点在金陵城外,第二次在烟云峰上,当时掌门……”

蒙面女子颌首道:“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如今你若遇上神君,是否能辨认出来?”

一清大师心头一动,瞠目结舌道:“堂主莫非……”

蒙面女子道:“本座乃青龙堂主,神君虽化身千万,却从不化作女子。”

一清大师楞了一楞,讷讷道:“属下初次拜见神君时,神君化身一位面如重枣,年逾百龄的老僧,第二次见到神君时,是一位年轻俊美的书生。”

蒙面女子道:“如此变幻,你怎知是神君本人?”

一清大师道:“神君每次现身,都有奇迹显示,属下自能认出,最近数次,神君命人代传令谕,属下未能见到神君的圣驾。”

蒙面女子点首道:“你颇有慧根,又是早有功劳之人,服下解药,自往后殿,看看何人在此。”

中指一弹,一粒药丸飞去。四戒大师瞧那药丸状如绿豆,正是先前宇文清服用的解毒药丸,当即身形一闪,疾掠过去,伸手抢那药丸,一清大师又惊又怒,欺身进扑,一掌朝四戒大师背心击去。

四戒大师身手何等快捷,右手一挥,将那丹丸半途截去,左手向后一挥,反臂一掌,迎击一清大师,但两人真气一动,同感心口剧痛,招式之间,分寸大失。

双掌接触,两人心口越发痛不可当,同时呻吟出声,四戒大师匆匆稳住身子,气沉丹田,压住了心口疼痛,那一清大师却连窜两步,几乎摔倒在地。

那蒙面女子阴沉之极,目睹四戒大师抢去解药,依旧沉凝如山,毫无所动,直到大殿中重新寂静下来,始才目光一转,冷冷一望四戒大师,道:“你已抢到解药,何不立即服下!”

四戒大师怔了一怔,低头一望手中药丸,暗道:“同来共有五人,全都饮过那半杯香茶,我岂能先服解药,保全自己一人。”

忖念中,耳畔忽然响起左少白的语声道:“大师速即服下解药,少时动起手来,也好施展武功,保护我等退走,否则同归于尽,于事无益。”

四戒大师闻言,心中大为犹疑,暗道:“左少白乃金刀盟主,武功更在我之上,这解药理该让他服用才对。”

但见那蒙面女子冷冷一呼,屈指一弹,又是一粒药丸朝一清大师飞去。

四戒大师不禁大喜,暗道:“多多益善。”身形一掠,探手向那药丸抓去。

一清大师急怒交迸,大喝一声,纵身一跃,猛地向那药丸扑去。

那蒙面女子似未想到,四戒大师又抢第二粒药丸,眼看四戒大师出手如电,依旧将那解药截过手去。

一清大师扑了一空,楞了一楞,突地大喝一声,双掌狂挥,猛向四戒大师攻去。

四戒大师闪过一掌,见一清状如疯虎,依旧猛攻不已,只得挥掌还击。

刹那间,两人搏斗了三四招,迫的两旁之人纷纷后退,让出了一片空地。

那一清大师气急心疯,混然忘了心口的剧痛,四戒大师却是每一出手,就感到心口痛如刀割,苦不堪言,勉强搏击了三四招,再也忍不住,情急之下,抡出一掌,猛地拍击过去。

只听卟的一声,一清大师惨呼一声,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四戒大师定了定神,突然感到头晕目眩,心口剧痛消失,代之而起的却是一种麻木的感觉,不禁大惊,盘膝坐下,匆匆运起禅功,护住那逐渐麻木的心脉。

那蒙面女子冷笑一声,道:“你妄自逞强,毒力已渗透心脉,如今纵然服下我的解药,也是难以挽回性命了。”

四戒大师一望手中的两粒药丸,心中暗道:“毒力虽已渗透心脉,但她焉知我童身修行,一甲子以上的功力,药如对症,岂有不治之理?”

他暗暗忖道:“眼下救命要紧,我且服用一粒解药,余下一粒留给左少白,然后再为万良与黄荣等设法。”

心念一决,顿时拈起一粒药丸,向口中送出。

左少自冷眼旁观,突然疑心大起,急以传音入密之术,暗向四戒大师道:“此中有诈,大师且慢服用这解药。”

四戒大师微微一怔,一时之间,不解左少白言中之意,不觉目光一转,侧脸向左少白望去。

左少白隐身人群中,暗以传音入密之术道:“在下觉得,对方似乎故意让大师服下解药,因而怀疑那药力并非真的解药,只怕服下之后,非但无解毒之效,反而有更为恶劣的后果。”

四戒大师暗暗忖道:“是啊!这药丸得来大易,对方见我服用,亦不加干扰,此中显有诡计,不可不防。”

他禅功深厚,毒力虽已深入脏腑,尚可勉强压制,暂保生命,当下心意一变,不再服用那药丸。

蒙面女子陡地放声一笑,道:“原来你尚有同党,本座几乎被瞒过了。”

目光一转,朝左少白等人峻声喝道:“头罩统统取下。”

众人早已惧服于蒙面女子威势之下,闻得令谕,纷纷摘下蒙头的黑罩。

转眼间,人人现出了本来面目,只有左少白、万良、黄荣、高光四人凝立未动,不曾取下头上的黑罩。如此一来,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四人身上。

这时,大殿中沉寂如死,情势紧张,迫的人透不过气来。

那蒙面女子目光转动,缓缓扫过四人,冷笑道:“本应早已料到,有奸细混入此处,事已败露,你们还不取下头罩,现出原形,难道要等本应亲自动手么?”

左少白心中暗道:“反正无所遁形,我就现出本来面目,看你如何处置。”右手一抬,取下了蒙头的黑罩。

万良与黄荣、高光三人,见左少白现出本来面目,也都取了蒙头的黑罩。

一名双目深陷,身形枯瘦的黑袍老者,突然看清左少白的面貌,不禁大吃一惊,身形疾幌,闪电般掠出一丈开外。

那蒙面女子怒喝道:“干什么?”

黑袍老者又是一惊:惶然道:“堂主恕罪,老朽……”

蒙面女子冷冷一哼,道:“报上名来。”

黑袍老者躬身道:“阴山呼延豹。”

蒙面女子沉吟道:“本座听人讲过,阴山有个呼延豹,外号碧磷箭,那么就是你了。”

呼延豹见这青龙堂主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号,不禁大为得意,当下压制着内心的兴奋,抱拳躬身,越发恭谨的道:“碧磷箭正是老朽的外号,微末之技,不值一笑。”

蒙面女子冷漠地道:“你自称老朽,想来并非圣宫属下了。”

呼延豹心头一震,急声道:“属下口齿笨拙,堂主千万恕罪。”

蒙面女子冷笑一声,伸手一指左少白,仍向呼延豹道:“此人是谁?你为何如此畏惧?”

呼延豹老脸一红,道:“堂主明鉴,此人即是新近崛起江湖的金刀盟主左少白。”

左少白三字,震动了在场之人,霎时间,群情大哗,原来站在左少白身旁之人,吓的争相走避,纷纷向一旁移动。

那蒙面女子闻得左少白三字,心神猛地一震,这时,前面的人让开,蒙面女子已能看清左少白的容貌,那批少林僧人也认出左少白与万良等人,一时间,人心惶惶,仿佛大祸临头。

忽听那蒙面女子道:“左少白。”

左少白迈步向前,昂然笑道:“左某在此。”

那蒙面女子两道亮晶晶的目光,紧盯在左少白脸上,道:“你就是新近崛起江湖,专门与圣宫作对的左少白么?”

左少白微微一怔,觉得那蒙面女子的声音有点异样,当下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那蒙面女子声音忽然变的有些颤抖,道:“已故的白鹤堡掌门人左鉴白,是你的什么人?”

左少白冷然道:“先父。”

站在案旁那蒙面少女,忽然俯身在蒙面女子耳畔,悄声说道:“赶紧处置其余的人,以防生变。”

那蒙面女子怔了一怔,突然纵声一笑,道:“左少白,神君正要拿你,你自投罗网,那是再好不过。”

话锋一转,目光电闪众人,厉声道:“神君正在殿后,等着召见尔等。”

案分那蒙面少女身形一幌,闪到了通往后殿的门边,峻声喝道:“鱼贯而行,快点!”

呼延豹闻言,当先走了过去,其余的人睹状,纷纷跟随过去。

那通往后殿的门旁,不知何时,又多了四名蒙面少女,每人手中捧着一个朱漆托盘,盘中放着许多茶杯,杯中早已斟上了半杯香茶。

只听那蒙面少女喝道:“先服解药,否则毒发弊命,见不着神君了。”

呼延豹闻言,端起茶怀,一仰而尽,移目望去,门外是一条两道,两旁列站着两排黑衣蒙面剑手,甬道尽头,则是第二重大殿,当下硬起头皮,朝前走去。

这时,殿中只剩下四戒大师与左少白等人,四戒大师席地而坐,正以数十年性命交修的功力。将毒力迫出心脉之外,左少白与万良等站立一旁,默默守护。

那蒙面女子高据案上,目光转动,不时凝注左少自一眼,不时回顾那批去往后殿之人,虽有黑罩蒙面,心情之焦灼,却是流露无遗。

左少白也感到事态诡异,心头惴惴,按捺不住。仿佛一件惊天动地之事,即将揭露,但究系何事,却非自己所能逆料。

须见那二三十名僧俗饮过解毒的香茶,全部出了大殿,那蒙面女子眼见最后一人背影消失。突然离座而起,道:“左少白。”

在少白剑眉一皱。道:“堂主有何指教?”

蒙面女子似是满怀激动,颤声道:“闻得江湖传言,天剑、霸刀两种绝艺,集于你一人……”

左少白朗声一笑,右手一抚肩后的宝剑,右手一指带在万良身上的古刀,道:“刀剑俱在,堂主有何指教?”

蒙面女子呆了一呆,道:“圣宫神君擅长易变之术,不知你这左少白是真是假?”

左少白暗暗忖道:“眼前咱们全都中了毒,必得设法擒住对方,迫交出真正的解药才是。”

心头在想,口中缓缓说道:“在下也不知自己是真是假,堂主不妨设法一试。”

蒙面女子微微一怔,忽地将手一挥,道:“三、七剑主,上……”

左少白眉头一皱,暗道:“谁是三、七剑主?”

忽听呼呼两声,两条人影一掠而至,剑光耀眼,霍然袭到。

左少白微微一惊,眼看右边那柄剑寒气袭人,毫芒长及尺许,知道是一柄斩金切玉的宝刀,急忙身形一侧,避过剑锋,右手疾舒。猛握剑柄,左手扣起中指,直向左面敌剑弹去。

铮的一声,左边那三剑主变招不及,被左少白中指弹在剑上,长剑一震,荡了开去。

但左少白真气一动,顿觉心口剧痛,右手一慢,未曾握住那七剑主的剑柄,饶是如此,那两名剑主也骇出一身冷汗。

这仅是瞬息间的事,那两名剑主一退而进,双剑电掣,重向左少白攻到。

左少白这时已知道对方所下之毒的厉害,不敢妄动真气,急切间,想不出制胜之策,只好气沉丹田,仅以轻功身法,闪躲对方的剑势。

四戒大师突然一跃而起,沉声道:“盟主速即拔剑应敌,万老护法准备开路,老衲与盟主断后。”

黄荣、高光闻言,齐齐撤出兵器。

生死判万良大声叫道:“盟主速退,解去了所中之毒,再来找他们算账。”

只听那七剑主冷笑一声,剑光电掣,一剑紧于一剑,迫的左少白闪避不已。

那蒙面女子目光炯炯,凝注场中,一瞬不瞬,道:“友少白,本座久闻天剑之名,你再不拔剑,那就后悔莫及了。”

左少白敞声笑道:“堂堂金刀盟主,战两个无名小卒尚须宝剑出鞘,传出江湖,岂不令人见笑?”

那三剑主勃然大怒,厉声道:“小辈无礼,小看本剑主。”

欺身进扑,长剑当胸刺去。

左少白闪避不歇,就等欺身进击,当下稳住丹田其气,右手一探,指尖陡地拂上了那三剑主的手腕。那三剑主腕脉一麻,只感到手上一空,长剑已被左少白夺去。

这一日一夜,左少白一直觉得,自己胸中似有无穷无尽的武学,急于施展出来,这时一剑在手,胸怀大畅,随手一剑,直向那七剑咽喉刺去。

这一剑来势如电,迫的七剑主疾退一步,挥宝剑架去。

但见左少白长剑一摆,已转向三剑主刺去,那三剑主无从招架,只好向后跃退,左少白长剑一摆,复向那七剑主刺去。

那七剑主一剑架空,未及出招还击,敌人的长剑已二度刺来。急切间,只好再度闪退一步,挥宝剑格架,那知一剑架空,左少白的长剑又已向那三剑主刺去。

展眼间,左少白向那两名剑主连环刺去八剑,迫的二人连连后退。毫无喘息的余地。这一连八剑,惊倒了所有的人,原来左少自信手挥剑,人却原地未动,那两名剑主连连后退,两人绕着左少白转动,始终无能脱出左少白剑势之外,旁观之人看的真切,那两人却还浑然不觉,而且,左少白长剑连挥,看上去毫不动用真力,简直是随意挥洒,形同儿戏一般。

这时,大殿中尚有六七十人,但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而对方上下六十余人,人人使剑,眼看左少白剑法加此神奇,一个个尽都目瞪口呆,如痴如醉,大气也不敢出。

那蒙面女子似是越看越为激动,突然颤声喝道:“住手。”

那两位剑主早已胆战心惊,闻得令下,猛力前后跃去。

左少白睹状,长剑连挥,啪啪两声,长剑击在那两名剑主右手背上,吓的两人脱口惊呼,左手捧住右手,那七剑主的宝剑,也掉落在地。

那蒙面女子双手扶住木案,颤声道:“好剑法,这就是名震江湖的‘大悲剑法’么?”

左少白完尔一笑,道:“大悲剑法非等闲武学,除非堂主亲自出手,在下是不会施展的了。”

那蒙面女子微微一怔,突然哑声道:“知道我是谁,你却不知……”

左少白道:“在下知道,阁下是圣宫青龙堂主。”

那蒙面女子情绪激动异常,突然抬手,取下了蒙面的黑罩,颤声道:“你仔细看看,以前是否见过本座?”

左少自向她脸上凝注一眼。不禁混身一震,瞠目道;“你……”

那女子面貌甚为清秀,年纪约莫二十余岁,这时眼望着左少白,秀目之中,泪珠泉涌,滚滚而下。

万良凝云满腹,倏地大声道:“圣宫神君诡计多端,盟主小心上当。”

高光闻言,怒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突然皓腕一抬,道:“看剑!”

一缕金光,直向高光胸口射去。

万良见那金光来势如电,知是一种奇特的暗器,唯恐高光闪避不及,急忙扑身上前,右手一探,抓住了那暗器。

火光中,只见那暗器是一柄金色小剑,金光灿烂,耀眼生花,剑身上,刻着“仇恨之剑”四字。

高光性急,由万良手中夺过金剑,仔细一看,惊叫道;“仇恨之剑。”

万良哈哈一笑,道:“原来轰动江湖的‘仇恨之剑’竟是圣宫青龙堂主,当真年头越来越怪,奇事越来越多了。”

第六十四章姊弟重逢

但听左少白哽咽道:“是姊姊么?”

那女子突然放声大哭,嘶声喊道:“弟弟……”

扑身向左少白奔去。

左少白奔上一步,将那女子拥在怀中,相抱大哭。

黄荣、高光等,久闻左少白有个姊姊,名叫左文娟,昔在那生死桥前,被追杀左氏一家的仇人掳去,一直下落不明,想不到竟是威震江湖的“仇恨之剑”的主人。

他姊弟二人劫后重逢,相抱痛哭,众人耳闻那悲痛的哭声,不禁为之鼻酸,那几名黑衣少女,皆是左文娟的心腹侍女,这时也都在一旁垂泣。

只听左文娟哭道:“‘弟弟,爹爹和大哥死得好惨,咱们要替他们报仇申冤啊!”

左少白哭道:“姊姊放心,小弟……”

想起惨遭杀害的父亲,左少白泣不成声,连话也讲不出来。

这是一副凄凉悲惨的画面,旁观之人,无不感到,俱都为之心酸不已。

忽见生死判万良走了过来,双手抱拳道:“眼下江湖鼎沸,人心动荡,正是大有作为之际,盟主理该节哀顺变,把握时机,亟图进取才是。”

左文娟闻言,突然精神一振,道:“这位老英雄说的很对。”

握住左少白的手臂,接道:“弟弟,眼前正是咱们报仇雪恨的大好时机,咱们要趁时而起,干万不能错过这大好的机会。”

左少白点头道:“血海深仇,小弟岂敢忘怀。”

左文娟一顾万良道:“尚未请教,这位老英雄是姓大名?”

万良双手抱拳道:“老朽万良,现为金刀门护法。”

左文娟道:“原来是生死判万老英雄,舍弟年幼,承蒙老英雄仗义扶持,左文娟不胜感激之至。”

万良躬身道:“姑娘客气了。”

左文娟秀目一转,朝黄荣、高光望去。

左少白急忙说道:“这两位是黄荣、高光,都是小弟的把兄弟。”

左文娟一点头,道:“原来是黄兄、高兄。”

黄荣、高光齐齐躬身道:“我等皆是金刀门属下,姑娘不必客气。”

左文娟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羊脂玉瓶,倾出五粒药丸,道:“诸位速服解药,不知之罪,尚请原谅。”

左少自接过药粒,自己吞食一粒,其余四粒,分于万良与四戒大师等人服下。

这药丸为褐黄色,大如黄豆,与宇文清等人服用的那种完全不同,左少白大惑不解,道:“‘姊姊,这解药是另外一种么?”

左文娟破涕一笑,试去脸上的泪痕道:“圣宫神君的属下,全是我左家的仇人,我好不容易安排巧计,将彼等骗来此地,除之唯恐不尽,岂有赐与解药,任其逃生之理?”

左少白凛然一惊,道:“那么……”

左文娟道:“那种药丸,非但不是解药,且有激使体内的潜毒提早发作之效,幸喜四戒大师未曾服下,姊姊罪过不小。”

左少白脸色一变,道:“姊姊,你……”

左文娟秀眉一蹙,道:“弟弟是怪我心肠狠毒,杀心太重么?”

左少白嗫嚅道:“小弟岂敢责怪姊姊,只是觉得杀戳过重,有伤天和,非……”

忽见左文娟双目之内,热泪泉涌,连忙往口不言。

左文娟垂泪道:“弟弟,你知道‘仇恨之剑’的事么?”

右少白点头道:“小弟早知江湖上有个秘密帮会,专以一种刻着‘仇恨之剑’四字的小金剑,刺杀九大派、四门、三会两大帮的人物,不过,以前不知姊姊与这帮会有关。”

左文娟泪流不上,道:“岂上有关,这帮会即是姊姊一手创立,姊姊就是这帮会的首脑。”

左少白与四戒大师等,想她以一女流之辈,竟能创设出如此轰动江湖的大事,不禁大为敬佩,感叹不已。

只听左文娟道:“弟弟是否知道,所谓‘仇恨之剑’,那仇恨二字,指的是什么?”

左少白不胜惶恐,道:“想来那仇恨两字,指的是我左家的血海深仇了。”

左文娟热泪泉涌,道:“是啊!我白鹤堡一百余口,死无噍类,这不白之冤,血海深仇,岂能不加报复。”

左少白垂首道:“报仇伸冤,理所当然之事,否则如何对得起爹爹与大哥在天之灵。”

左文娟含笑道:“血债血偿,理所当然,我白鹤堡百余条性命的血债,理应一一素还,姊姊报仇迄今,‘仇恨之剑’名震江湖,却还没有杀戳百人,岂能谓之杀戳过重,有伤天和?”

左少白惶声道:“姊姊息怒,兄弟年幼无知,言语冒犯,姊姊不要见怪。”

左文娟凄然一笑,道:“我左氏一家,惨遭杀害,只剩下你我二人,你纵有天大的过失,姊姊也不忍责怪于你。”

沉沉叹息一声,接道:“弟弟,当日爹爹与大哥惨死之状,你亲眼见到么?”

左少白惨然道:“当时,一家人拼死阻挡敌人。保护我一人逃生,爹爹与大哥惨死之状。我并未亲眼见到。”

左文娟噙泪道:“你未曾亲眼见到,姊姊却是亲目所睹,我亲眼看到爹爹和大哥惨死敌人手下。尸体倒卧于血泊中;那惨痛的景像,为姊的毕生难忘,时至今日,犹历历在日,每一想到血海深仇,至今犹未报雪,为姊的痛不欲生;恨不得……”

左少白哽咽道:“姊姊不要讲了。”

左文娟满脸悲愤之色,道:“姊姊讲这些话,是怕你忘了白鹤堡的血海冤仇,对报仇雪恨之事。不尽全力,违背人子之道。”

左少白泪流满面,道:“小弟虽然不才,也不敢忘记父兄大仇。”

左文娟深深叹息一声,道:“弟弟能够不忘父兄之仇,时时以报仇为念,爹爹与大哥在天之灵,也足以告慰了。”

四戒大师暗暗付道:“这左文娟志切父仇,满怀悲愤,报仇手段如此激烈,我若劝她只诛元凶,放过从犯,她定然不依,怎生想个法子,令她宽大为怀,少伤人命才是。”

只见那左文娟目光电射,环顾四外一眼,峻声道:这一位左少白乃本座嫡亲兄弟,尔等先行见过。”

环立四外那数十名黑衣背剑人,齐齐躬身道:“参见左大侠。”

在少白双手抱拳道:“兄弟年轻,诸位多多指教。”

左文娟扬声道:“本座这位兄弟,现为金刀门盟主,尔等业已见过他的武功,其余的事,本座也不多讲了。”

她平日驭下甚严,手下之人恭聆训示,大气也不敢出,左少白等目睹那整齐的行列,严肃的气势,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四戒大师久在佛门,慈悲心肠,积久成习,想到一清大师等数十条性命,终是放心不下,

当下合掌当胸,肃容说道:“左姑娘,适才那卅余人,都已毒发身死么”?

主义娟秀眉一轩,双目之内,煞气毕露道:“老禅师如此关心那批人,不知是欲其生,或是欲其死?”

左少白见姊姊神色冷峻,大有一言不合,反脸成仇之事,不禁大急,插口说道:“少林寺失了重宝,那批人都有关连,老禅师恐彼等尽皆死去,再无线索可寻。”

在文娟冷然道:“目前尚未死去。”

左少白闻说一清大师等尚未死去,顿时话锋一转,道:“姊姊既是‘仇恨之剑”的主人,何以又是圣宫青龙堂的堂主?”

左文娟淡然一笑,道:“我这青龙堂堂主,乃是一时权宜之计,冒用他人的身份。”

喟然长叹一声,接道:“为了报我白鹤堡血海大仇,愚姊一面扩充实力,一面打击敌人,千方百计,费尽心机,但却始终无法查出那元的是谁,直到最近,始才被我察出一件极大的机密。”

左少白道:“什么机密?”

左文娟秀目之内,泪光浮动,但悲惨的身世,使她养成了一种超乎常人的坚强性格,这时强忍泪下,冷冰冰说道:“这机密涉及我左家的声誉,说来话长,改日我慢慢讲给你听。”

左少白闻言,知道有外人在一旁,姊姊不愿讲出,当下下再追间,但觉自己身为男子,对家门大仇所作的努力,反不如身为女子的姊姊,一时间,既惭且愧,眼中进出两行热泪。

只听左文娟道:“我查出那元凶祸首,是圣宫神君之后,就全力探查对方的巢穴所在,直到前两日,无意之间,擒住了一个名叫许红褚的人,获悉了少林和尚叛变的事。”

左少白道:“许红褚是谁?”

万良插口道:“四门三会中,铁掌门的掌门人姓许名红褚。”

左文娟道:“万老英雄说的不错,许红褚乃是铁掌门的掌门人,当我发现那许红褚时,却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左少白讶然道:“为何吃惊?”

左文娟道:“半月之前,我在江州一带,探查圣宫的所在,那许红褚却在追查我这‘仇恨之剑’的主人,我两人狭路相逢,动起手来,许红褚不敌,业已死在我的金剑之下。”

她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因为我已查出爹爹和大哥,随是死在九大门派与四门三会,两大帮的人物手中,但幕后主持人却是那圣宫神君,为了便于报仇,减少无谓的阻力,我杀死许红褚后,暗暗掩埋了尸体,此事尚未揭露;连铁掌门人也不知许红褚已死,事隔半月,谁知又遇上了一个活生生的许红褚。”

左少白双眉一蹙,道:“那圣宫神君擅长易容之术,能将一人改造成另外一人,面貌酷肖,真假难辨,此事一定是他的杰作。”

左文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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