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剑绝刀-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黄荣道:“是啊!那法正和尚现任峨嵋掌门人,大权在握,行事方便,他若预设阴谋,布好陷阱,大师孤身一人,匆匆赶回山去,岂非自投罗网!”

高光叫道:“大师双腿已残,行动不便,孤身犯险,咱们如何放心得下?”

高光叫道:“要不然,大伙一齐西上,陪同大师返回峨嵋,清理门户。”

少林一战,出生入死,历经凶险,从此间已生出深厚的情面,眼看他以缺残之身,独自西返,谁也放心不下。

闲云大师大为感动,满怀激动的道:“诸位的好意,老衲心领,但此时江湖鼎沸,人心浮动,正是揭竿而起,大有所为的时候,峨嵋僻处西蜀,往返费时,诸位实不宜多此一行。”

范雪君轻轻叹息一声,道:“为大局作想,我等实是无暇西上,但若忍令大师孤身涉险,那也是万分不妥的事,无论如何,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既可了断峨嵋私务,又可掌握时机,号召天下群杰,联合一致,与那圣宫神君作一决战。”

闲云大师道:“姑娘神机妙算,必有两全之策。”

张玉瑶叫道:“对,范姑娘快想一想,有什么锦囊妙计没有?”

闲云大师传过她“飞龙三剑”、“天凤四掌”,二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是以,张玉瑶关心之切,远甚于其他的人。

范雪君道:“大师是否知道,眼前的峨嵋派,除掌门正法之外,尚有那些高手?”

闲云大师摇了摇头,道:“十余年来,老衲过着暗无天日的地狱生活,对本派的近况,已是全无所悉了。”

左少白转睑一望四戒大师,道:“此事只有请教大师了。”

四戒大师肃容道:“盟主下问,老衲敢不奉陈……”

微微一顿,接道:“眼前的峨嵋派,名头最响的有一僧、一尼、一俗,号称峨嵋护法三绝剑。”

闲云大师漠然道:“这三人都是峨嵋派的不肖之徒,早在三十年前,红云紫云即因不守佛门清规做出了见不得人的事,被先师追回武功,逐出了门墙,想不到二十年后,反作了峨嵋派的护法之人。”

四戒大师道:“这三人眼前是峨嵋派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也是法正最为有力的后盾。”

闲云大师冷冷一笑道:“老衲有一位师叔,法号清净,不知还健在否?”

四戒大师想了一想,肃容道:“清净禅师,十余年未曾听人提起,是否健在,老衲就不得而知了。”

左少白叹息一声,道:“奸邪当道,正人隐迹,大师还是不回峨嵋的好。”

闲云大师淡淡一笑,道:“历劫之身,生死二字,早已置之度外。”

张玉瑶道:“盟主,我随大师走一趟峨嵋如何?”

左少白微微一怔,道:“以眼前的事实判断,少林一痴;武当悟因子、峨嵋法正,崆峒时尚兴,乃是圣宫神君派在各大门派卧底的四大奸细,各个击破,扫荡圣宫神君安置在外的奸细,乃是我等应做之事,所考虑的,乃是先后缓急问题,并非去与不去。”

万良大声道:“盟主说得对,此事大有研究的必要。”

说到此处,众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范雪君脸上。但见范雪君垂首望地。沉思不语,众人与她相处已久,早已熟悉她的习惯,见状之下,众人默默等待,深恐打扰了她。

约莫等待了一盏热茶的时光,范雪君突然将头一抬,笑声说:“有了。”

张玉瑶秀目一睁,道:“有了什么?”

范雪君道:“我有一条计谋,如果大家齐心协力,按计而行,不出三月,一切问题,当可迎刀而解,剩下的就是直捣黄龙,与那圣宫神君决一死战了。”

众人一听,心头大为振奋,高光首先叫道:“姑娘快讲,什么计谋?谁不依计而行,可按军令从事。”

范雪君轻轻一笑,沉吟了一阵,默默无言。

万良突然叹一口气,道:“天机不可泄露,愈是重大的计谋,愈是不能事先宣布,这是诸葛武候遣训,岂是违背得的。”

高光唠叨道:“嗯!山人自有妙计,到时自知。”

众人齐齐一笑,范雪君言不过实,那是久经证实的事,众人对她深具信心,想到前途已露曙光,不禁心怀一畅,只是身在闷葫芦中,对于即将来临的事,一无所知,心头终究有蹩扭。

但见范雪君脸庞一转,朝闲云大师道:“大师若能依照贱妾的主意,我保证峨嵋法正,与那护法三绝剑,自行投到,亲至大师座前,解决峨嵋家务。”

左少白道:“以逸待劳。那可强胜千里跋涉,孤身犯险了。”

闲云大师仰首望天,呆了一呆,道:“要等候多久?”

范雪君道:“一切都在这三月之内。”

闲云大师道:“不除那杀师恶徒,老衲誓不甘休,睡不安枕,三月之前,未兔大长了。”

范雪君笑声道:“消息传到峨嵋,彼等赴来中原,来去之间,大约耗去一两月的时间,三月之期,也不算长了。”

张玉瑶急声道:“师父,十多年也忍了,还忍不下这短短的三月么?”

闲云大师苦笑一声,望着范雪君,道:“尚清姑娘指示,在老衲那孽徒自行投到之前,老衲应该作何准备?”

范雪君肃然道:“那正法仅是大师的弟子,如果须得大师亲手收拾他,那就落了下乘,也出不了大师心头恶气。”

闲云大师一楞,道:“哦!那却如何是好?”

范雪君微微一笑道:“峨嵋私事,外人不敢置喙。”

闲云大师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暗道:“是啊!如果那一徒与护法三绝剑一起到来,我双拳难敌四手,万一力不能胜,功败垂成,岂非遣恨无穷之事,这种清理门户,惩治叛徒之事,又不宜求助外人。

他本非笨拙之人,只是面对范雪君这等智计如海,聪慧绝伦之人,才会显得迟钝,这时经范雪君一点,顿时明白过来,哈哈一阵大笑,道:“玉瑶,老衲要好好地整理一下武功,你快把我安置到马车之内,莫要躲耽误了老衲宝贵的光阴。”

张玉瑶欢声道:“好呀,弟子遵命。”

三辆马车已停道旁,黄鹤周正已被安置在车内,张玉瑶将闲云大是的轮椅推到车旁,连人带椅,抬了上去,自己也钻入了车内。

万良呵呵一笑,低声说道:“范姑娘一句话,张姑娘只怕要变作峨嵋弟子了。”

范雪君道:“决战之期不远,增加一分武功,就增强一分战力,也增多一分获胜的希望。”

黄荣道:“言之有理,我们兄弟新学的武功,也该抽点时间苦练一番了。”

左少白点了点头,环顾众人一眼道:“我等下一步动向如何?诸位有何高见?”

高光道:“范姑娘想必胸有成竹了?”

范雪君摇首道:“我虽有打算,但一月之内,却是静以观变,何去何从,悉听公议。”

左少白一望四戒大师,道:“大师有何高见?”

四戒大师道:“老衲唯盟主马首是瞻。”

万良道:“我等已将中原闹的天翻地覆,若依老朽愚见,索性移军南下,瞧一瞧江南的风色。”

范雪君似是就等旁人提议南下,接口说道:“万老护法这主意不错,金刀门南下牧马,贱妾保证另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四戒大师脸色微微一变,道:“峨嵋远在西蜀,我等既不能去,武当山距此不远,我等何不南下荆襄,看一看武当派的情势。”

范雪君突然放声笑道:“原来大师也是成竹在胸,既然有此卓见,何不早讲,也免得我等枉费神思了。”

四戒大师脸色一红道:“刍荛之见,聊供参考而已。”

左少白暗暗忖道:“范姑娘对四戒大师,似有很深的成见,这内中定有误会,我得想个法子,使二人前嫌冰释,和睦相处才是。”

心中在想,口中缓缓说道:“九大门派和四门、三会、两大帮。武当派算是第二大派,实力仅次于少林,这一派的归属,对大局有举足轻重之力,我等去往武当,相机行事,确是有益无害之事。”

四戒大师见左少白同意自己的主张,不禁暗暗窃喜,合掌说道:“盟主明见万里,实乃武林苍生之福。”

左少白苦笑道:“大师过奖了。”

转脸一望范雪君道:“姑娘若无异议,我等就立刻动身,奔往武当了。”

范雪君淡然道:“谨遵盟主令渝。”

右手扶在范雪仪肩头,转身向篷车行去。

须臾,车声辚辚,向前行去。一路上,不时见到三三两两,身佩兵刃的少林弟子,那些少林和尚,愁眉苦脸,往来于官道之上,有的徜徉城镇中,大街小巷,徘徊来去,见了四戒大师,都是合什一礼,默默无语,四戒大师也从不探问一句。

左少白冷眼旁观,心知少林派追捕一痴之事,尚无结果,但由少林弟子散布的情况看去,重点似在豫南,想来一痴逃遁的方向,必在嵩山以南。忽忽一日,车过临汝,道上已见不着少林弟子。

这日晌午时分,左少白正在车内,探视黄鹤周正的病势,大车突然停了下来。高光忽由前面急急奔了回来,扑到车前,大声说道:“盟主快到前面瞧瞧。”

他似是激动过度。短短距离,竟然跑了过上气不接下气,连话也讲不出来。

左少白微微一怔道:“是否遇上了敌人。”

高光伸手向前一指,喘息道:“万护法截住了一批武林人物,为首之人,正是盟主的杀父仇人之一。

左少白心头猛地一跳,道:“金钟道长?”

说罢,大步奔去。

高光道:“不,飞叟胡梅。”

说话之间,二人已奔到车队之前,早已看清了真象。

只见万良与黄荣站立路中,挡住了一批武林人物的去路,对方共有十二三人,为首一人是身材矮小,鹰鼻削腮的老者,左手执着一块铁牌,右手拿着一把短刀,正在大声讲话,万良仰首望天,一付充耳不闻的样子。

左少白一见这矮小的老者,脑海之间,顿时显出了“生死桥”前,那一幕血腥的惨状,未及开口,已唰的一声,抽出了身后的宝剑。

这矮小老者正是八卦门中的高手飞叟胡梅,左少白认得他,他也认得左少白,两人都未想到,在这荒郊野外,不期而遇。飞叟胡梅先是一惊,继而仰首望天,哈哈一阵大笑。

万良“呸”的一声,冷冰冰的说道:“老匹夫,你是借这一阵笑声壮胆么?”

飞叟胡梅笑声一住,两道阴骛的目光在万良睑上转了一转,移日一望左少白,道:“左少白,近来江湖上有一种谣传,说你组织了金刀门,自任盟主,这谣传真是不真?”

左少白冷冷说道:“并非谣传,是实。”

飞叟胡梅脸上斥过一片阴霾之色,道:“生死判万良,想必你是金刀门下之人了?”

万良傲然道:“老夫是金刀门的护法之一。”

飞叟胡梅微微一惊,忖道:“这左少白何德何能,连万老儿这种成名数十年的高手,也自居属下,甘心在他的手下出力?”

转念之下,一望四戒大师,纵声笑道:“如果胡某老眼不花,这位大师应是少林高僧,名列四大护法金刚之一的四戒大师了。”

四戒大师道:“老衲正是四戒。”

飞叟胡梅冷笑一声,道:“大师乃是佛门高僧,总不会自贬身价,也投人了金刀门下吧?”

四戒大师肃容道:“老衲亦是金刀门四大护法之一。”

此言一出,飞叟胡梅与同行之人,无不脸色大变,骇异之极,仿佛突然之间,被人在心口猛地击了一拳。

要知四戒大师乃是声名久著的高手,以他的身份和武功,意然也充任了金刀门下的护法之职,这突然崛起江湖的金刀门,也就使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不胜震惊了。

只听左少白厉声喝道:“胡梅!”

飞叟胡梅心神一颤,道:“有何见教?”

左少白煞气盈面,冷冰冰说道:“当年在‘生死桥’前,围攻我左氏一家的武林人物,其中有你一人,那是不会错了。”

飞叟胡梅强自镇定,道:“武林动了公愤,胡某岂能后人?”

左少白冷笑道:“如果我未曾记错;是你一刀刺入我母亲的后背,是么?”

飞叟胡梅感到一股寒气,起自足底,逐渐向上升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但闻左少白冷漠的声音道:“我大哥左继白被你们劈作两半,尸体跌入绝壑之中,那也不必提了,我姊姊左文娟被你生擒过去,你却应该有个交待。”

飞叟胡梅微微一呆,道:“那左文娟确是被我生擒到手,但……”

左少白冷冷道:“被你杀害了?”

飞受胡梅大声道:“没有。”

左少白厉声道:“好!人在何处?”

飞叟胡梅心中暗道:“江湖上久已轰传,这小子身兼王剑、霸刀两家之长,加上那四戒大师与万良助阵,老夫若不使弄一点狡猾,只怕不能生离此处了。”

此人老奸巨滑,一瞧情势不对,立即盘算逃命之策。

只听他嘿嘿干笑一声,大声说道:“左文娟的下落,当世之间,只有胡某一人知道,但你若不露上一手,使胡某心服口服,今生今世,你就不用想得知左文娟的下落了。”

这乃是以进为退之法,料左少白听了之后,定然不敢伤他的性命,他既无性命之尤,那就不难见机行事,徐谋脱身之策了。

但听高光怒声道:“这老儿眼珠乱转,他的话不能相信。”

黄荣道:“大哥请退向一旁,待兄弟们效劳,宰了这个老儿,以慰伯父大人在天之灵。”

左少白暗暗忖道:“这胡梅死不足惜,只是姊姊下落未明,但恐杀了胡梅,再无线索可寻。”

心念电转,口中缓缓说道:“两位贤弟请在一旁掠阵,愚兄要亲自对付他。”

高光拔出双笔,厉声喝道:“不相干的退后五步。”

飞叟胡梅道:“左鉴白是武林公敌,这里没有不相干的人。”

左少白怒声道:“你若想倚多取胜,那是枉费心机了。”

宝剑一振,向胸前刺出。

飞叟胡梅铁牌一挥,呼的一声,直向宝剑磕去。左少白冷冷一呼,唰唰两剑,把胡梅圈入一片剑光之中。飞叟胡梅凛然一惊,八卦牌左推右拒,勉强避过了两剑,右手短刀未及攻出,数杂剑花,又已袭近身前。

飞叟胡梅原想上手就全力抢攻,以八卦门中的绝技“翻云八式”,先与左少白周旋一阵,能够勉强维持个平手,那就不难找到脱身的机会。

他这套刀法,隐在那左手铁牌之中,攻势奇诡,招招恶毒异常,极难御防,却不料左少白剑势浩瀚如海,前招未尽,后招又至,招招连线,此薄彼起,飞叟胡梅那牌中藏刀,凌厉绝伦的攻敌招术,竟然施展不出,反被左少白那大开大阖的剑势,迫的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转眼间,飞叟胡梅脸上汗水滚滚而下,眉宇间一片惊愕、畏惧之色,那矮小的身子,畏缩于铁牌之后,东门西避,狼狈已极。

忽听一阵暴喝,四个手执铁牌短刀之人,齐齐扑入了场中。

只看这四人用的兵器,已知都是八〃奇〃书〃網…Q'i's'u'u'。'C'o'm〃卦门中之人,其中一人是胡梅的师弟,另外三人乃是胡梅的师侄,这四人眼看胡梅挣扎于左少白剑势亡下,岌岌可危,虽然心头同感骇异,却不能不硬起头皮,拔刀相助。

但是左少白宝剑一挥,瞬眼之间,朝四人各个攻了一招,宝剑飞舞,将四人一起裹人了剑势之内。

高光、黄荣相视一笑,二人早有经验,左少白这天到招术,以寡敌众,最具神奥,对方纵是再多几人,依旧只有居于被动,难挽颓势。

左少白出道以来,连经战阵,功力火候,业已大进,已尽得天剑的神髓,对付八卦门中这五人,实是游刃有余。

这四人被裹于剑势之内,恍若泥牛入海,丝毫未能挽回颓势,飞叟胡梅仍未扭转颓势,招招都觉措手不及,大有伤亡在即之感。

转眼间,刀光剑影,传出了沉重的喘息之声。那三名八卦门的弟子,首先感到眼花缭乱,支持不住,胆战心惊之下,恨不得立时弃掉手中的刀盾,束手就缚,听凭宰割,但因师门规戒,临阵投降,乃是死罪,只得咬紧牙关,拼命支撑下去。

此际,左少白占尽了上风,但却感到对方五面铁牌,此遮彼架,深具防守之妙,除非对方自行认败,一时之间,却是想不出一个制服敌人,结束战门之策。

忽听范雪君道:“这五人都非善良之辈,又是盟主的杀父仇人,盟主何不痛下杀手,将五人一齐伤在剑下。”

那三名八卦门的弟子全力应敌,不知范雪君何时到了场边,闻声之下,不禁心头大骇,忍不住转脸望去。

但听剑风咝咝,左少白宝剑连闪,袭近了三人的胸腹要害。

三人骇然大惊,匆匆挥铁牌挡去,忽听一声惨叫,仓促之间,一人手中的短刀,扎入了另一人的腰间,鲜血泉涌而下。

这乃眨眼间的事,左少白早已变招换式,转向飞叟胡梅袭去。

那八卦门中的弟子,被同门一刀扎入腰际,重伤之下,战志全消,当的一声,扔下铁牌短刀,手掩伤口,就地蹲了下去。

飞叟胡梅既惊且怒,厉声喝道:“谁敢……”

他本要严令门下,誓死力战,怎奈自己也打的心胆俱寒,恨不得扔掉手中的兵器,但想昔年“生死桥”前之战,左少白已经留下深刻的印象,自己是主凶之一,纵然投降,也只是坐以待毙,倒不如抗拒到底,或许能找出一条生路。

恐惧、焦急集于一身,恼怒之下,铁牌猛地一挺,直向左少白袭来的剑势撞去,左足一翘,将那名蹲下身子的弟子,猛然踢了开去。

这时,左少白心头也暗暗焦急起来,只觉得要想伤人,非得动用古刀不可,仅靠手中的宝剑,竟是不知如何才能取胜,以结束眼前这场打斗。

但听范雪君冷冷说道:“盟主若是要留活口,就请退下阵来,让黄、高二位护法出手。”

范雪君讲这种话,其中含着极深的用意,高光却是浑然不解,脱口说道:“对!盟主歇息一阵,看小弟生擒这几个人。”

左少白闻言,只觉得脸上一热,怒声喝道:“看剑,看剑……”

言未了,一阵当啷声响,飞叟胡梅等四人手上齐觉一痛,四块铁牌同时掉落在地。

万良先是一怔,随即大喝道:“好剑法。”

黄荣、高光楞了一楞,移目望去,飞叟胡梅等四人同是脸如死灰,左手握住右掌,原来四人的右手小指,同被齐根斩断,鲜血淋漓,溅落在地。

高光大为兴奋,道:“哈哈!你们再不束手就缚,那就当真是不知死活了。”

大步走了过去,骄指如戟,直向胡梅点去。

第六十章手刃亲仇

飞叟胡梅猛地一跃,跳开了丈许,嗔目道:“狗仗人势,算什么好汉!”

高光勃然大怒道:“老匹夫,胆敢出口伤人,拾起兵器,我教你识得厉害。”

飞叟胡梅老奸巨滑,心知继续打下去,纵然胜得高光,也是毫无好处,当下傲然一哼,转脸一望左少白道:“胡某人自认不敌,你待怎样?”

左少白呆立当地,脑海之内,依然在思索刚才那一招的手法,对胡梅的话,恍若未闻,理也不理。

原来那“王道九剑”,看去招招攻向敌人,其实招式一老,剑势早已转变,全凭那股流动的剑气,与穆穆隶隶的剑势,迫使敌人穷于应付、疲于奔命之下,自行认败服输,实际上,那九招剑法,剑剑沾衣即止,没有一招伤得着敌人的身体。倘若伤到敌人,那已是超出了王道九剑之外,属于另外的武功了。

在此以前,左少白施展剑法,一直未曾脱出那天剑姬侗的窠臼,换言之,他所施展的一招一式,全部保存了王道九剑本来的面目,因此,遇上一个顽抗到底的敌人,那就只有一直打下去,直到有一方力竭为止,但刚才因受范雪君刺激,左少白一时情急,信手一剑,同时斩下了四人的手指。

这随手一剑,并非王剑、霸刀中的武功,而是孕育他胸中的武学潜力,加以发挥而成,至此,左少白的武功已是进入了另一种境界。

飞叟胡梅见左少白呆立当地,久无反应,不禁暗暗想道:这小子到底年轻,未曾经过阵仗,胜了一招,就惊喜成这种样子。

他心中盘算,暗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当即抱拳道:“胡某人败得不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一剑之赐,改日必有报答。”拾起铁牌短刀,大步奔去。

但听左少白怒喝道:“站住!”

飞叟胡梅驻足转身,傲然道:“你莫非想打听左文娟的下落?”

左少白冷冷一笑,道:“我只想取你的性命。”长剑一挥,欣然袭去。

飞叟胡梅心头大骇,历声喝道:“姓左的,你讲不讲江湖规矩?”

万良哈哈大笑,道:“这老儿,他倒讲起江湖规矩来了”

只听左少白冷冷一哼,宝剑连闪,在飞叟胡梅胸上,陡地划了四剑。

这四剑疾如电掣,飞叟胡梅枉有铁牌护身,依然遮挡不及。

这仅是一两句话的工夫,八卦门那另外三人才刚刚捡起铁牌短刀。扑奔拢来。

左少自那四剑,在胡梅胸前交叉来去,划了一个斜斜的“井”字,创口虽然不深,但却长达八九寸,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可怖之极。

这时,四人又被左少白围入剑势之内,四人以背相向,狂挥手中铁牌,抵挡左少白的攻击。

忽听左少白长啸一声,唰唰唰唰,剑光电闪,陡然在四人左腕上各刺了一剑,当啷声中,四块铁牌,一起掉落在地。

这四剑来势奇突,飞叟胡梅等莫名其妙,谁也没有看出那剑势的来龙去脉,但觉眼前一花,左腕一痛,铁牌已然脱手。

左少白似是突然变了一人,只见他剑眉双剔,满脸杀气,宝剑一振,朝飞叟胡梅心口猛地刺了过去。

飞叟胡梅心胆俱裂,来不及丢弃右手的短刀,双臂一举,骇然叫道:“慢来。”

左少白宝剑一顿,抵住胡梅心口,阴沉沉道:“有话快讲,我若不杀你,对不住父母在天之灵。”

飞叟胡梅脸如死灰,喘息道:“左文娟是你的亲姊姊,你真不关心她的生死?”

左少白暗暗忖道:这老贼卑鄙无耻,若不施展强硬的手腕,势难令他就范。

心念电转,冷冷一笑,道:“你想以此要挟,妄图活命,那是做梦。”宝剑一挺,刺入了胡梅胸口。

飞叟胡梅一阵剧痛,脱口惨呼一声,双手捏住剑身,颤抖不已。一股鲜血,由那剑刃之旁,泉水般涌了出来。

这时,不但与胡海同来之人心胆骇破,就是黄荣、高光等人,也感到怵目惊心,不忍卒睹,谁也想不明白,何以突然之间,左少白的心肠变得刚硬起来。

忽听四戒大师道:“阿弥陀佛。”

大步上前,朝左少白合什躬身道:“盟主暂请息怒,待老衲来盘问他。”

左少白宝剑一收,退后了两步。

四戒大师目光在胡梅胸前掠了一眼,面有不忍之色,道:“胡施主,你是江湖的上成名人物,事到如今,理该爽快一点。”举手一挥,连点胡梅数处穴道,止住了鲜血外流。

飞叟胡梅喘了一口大气,冷笑道:“多谢大师解围之德。”

四戒大师缓缓摇头,道:“老衲并未解施主之围,施主不用道谢。”

胡梅脸色一变,狞笑道:“大师有何指教?”

四戒大师目光如电,深深凝注胡梅一眼,道:“左文娟左姑娘,如今身落何处?”

飞叟胡梅心中暗道:“眼前的情势,不讲实话已是不行,这老秃驴素有慈悲之名,说不定有他转圜,尚能保全性命。”

心中盘算,顿时面露愧色,道:“当年在‘生死桥’畔,确是胡某擒住了左文娟,但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左文娟当时就被另一人抢走了。”

四戒大师目尖一皱,道:“你胡施主并非好欺之人,是谁那么厉害,竟将你到手的俘虏,抢过手去!”

飞望胡梅狞笑一声,道:“那人姓齐,是江湖道上大大有名之人。”

四戒大师仰首望天,道:“江湖上的成名英雄……风云会主齐子豪?”

飞叟胡梅冷然道:“大师既已猜到,那就不用在下多说了。”

四戒大师道:“江湖之上,并无关于此事的传闻,施护知齐子豪掳去左姑娘之后,作何处置?”

飞叟胡梅道:“这个么?那就只有齐子豪才知道了。”

四戒大师身形一转,眼望在少白,面露哀恳之色,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他久在佛门,素以慈悲为怀,眼看胡梅狼狈之状,有心向左少白求情,宽贷胡梅一死,但知白鹤堡惨遭灭门之祸,血海深仇,非同小可,因之话到唇边,却又无法出口。

左少白饱经忧患,对人情世故甚为练达,睹状之下,已明白四戒大师的心意,当下举手一挥,道:“有劳高兄弟,将这四人先行擒下。”

高光道:“兄弟遵命。”大步走了过去。

飞叟胡梅已被左少白打的心寒气馁,眼看高光走近身前,竟是不敢闪避,但觉腰际一麻,已被点住穴道,摔倒在地,其余几人,见胡梅束手就缚,更是不敢抗拒,高光手臂连挥,一口气点闭了四人的麻穴。

黄荣大步走了过来,带着高光,将几人搬进了车内。

与飞叟胡梅同行之人,另外还有七个,那七人自始至终,袖手旁观,未曾插手,这时目光交投,相互间交换了一瞥眼色,倏地一言不发,转身奔去。

四戒大师陡地纵声喝道:“诸位施主暂留贵步,请听老衲一言。”

他这两句话,是以佛门“狮子吼”的上乘武功讲出,雄浑的语声,贯入众人耳中,仿佛响起一连串焦雷,那七人骇的身心一震,脸色大变,齐齐驻足站定。

左少白心头大惑,暗道:“这位大师向来息事宁人,怎么我已将这几人放过,他倒加以留难起来。”

只听四戒大师道:“请恕老衲眼拙,不知几位施主是何门何派的英雄?”

那几人一楞,其中一个双目深陷,身形枯瘦的黑袍老者,双手一抱拳,道:“老朽阴山呼延豹。”

四戒大师容色微动,道:“原来是阴山派的碧怜箭呼延老英雄,失敬失敬。”

他似是突然变了一人,炯炯双目,冷焰迫人,转向一个五旬上下,背插单鞭的锦袍男子望去。

那锦袍男子与四戒大师的两道目光一触,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道:“青城姜成协,末学后进。”

四戒大师冷然道:“原来是‘一鞭断流’姜施主。”目光一转,朝向那五短身材,发须如戟的红面老者,接道:“这位施主生具异相,如是老衲猜的不错,该是昆仑派的郑老英雄,矮昆仑郑锰。”

那红面老者嘿的一笑,道:“大师好眼力,好记性。”

伸手一指身旁二人,接道:“这是郑猛的两个师侄,大师多指教。”

四戒大师目光一转,移向左边一个满脸横肉,背插砍刀的劲装男子,道:“这一位……”

那劲装男子毫无惧色,漠然造:“樊霸,人称恶屠夫。”

四戒大师眉头一皱,想了一想,道:“樊施主莫非是铁胆会的好汉?”

恶屠夫樊霸冷冷道:“不错。”

左少白心暗道:这事奇怪,十个人,竟然包括了许多门派,这绝非偶然之事。

但四戒大师道:“这一位施主,谅必也是江湖闻名的英雄了。”

那最后一人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