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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传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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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杜判官狞笑一声,红龙气势暴增,长尾一摆,毫不停顿地朝陈青水卷来,轰地一声,撞在那生死薄所化之青光之上,其威力竟令大地震荡,远处山峰崩裂,宛如地震一般。
噗!噗!噗!陈青水狂喷数口鲜血,面如金纸。这生死薄毕竟才炼化不久,且不是用与之相称的祭炼方法,很多妙用陈青水不能发挥,况且那判官笔也是堪与生死薄并肩之神器。饶是如些,那条红龙也被反抛数里之外,盘旋一阵,又朝堪堪稳住青光的陈青水袭去。
陈青水大惊,如再受一击,那生死薄所化之护身宝光必定被破。当下暗诵真言,一块巴掌大的令牌出现在他身前,正是那乾坤一气符。在陈青水的真言催发下,符上蝌蚪文金光大盛,一道金光从令符上发出,如灵蛇般地在虚空之中扭动盘旋,化成一条金线将那红龙缠绕成一个粽子一般,悬在空中不能动弹分毫。
杜判官内心骇然,狂催真元,那红龙一阵剧烈挣扎,金线似有松动迹象。
陈青水轻哼一声,一口xìng命交修的真元喷在乾坤一气符上,金光暴涨,再度紧缚红龙。也是陈青水炼化乾坤一气符不久,许多妙用不曾领会,不然哪会这般吃力。
杜判官又惊又怒,眼看胜算在握不料横生枝节,虽不知那乾坤一气符是何异宝,但肯定可比拟生死薄。眼中闪过贪婪之sè,只听他一声大喝,双手一扬,两团绿油油如拳头大小的球体电shè而出。此乃是他采自幽魂之地毒磷用三yīn神火凝炼而成的三yīn灭阳弹,威力极大,狠毒无比,千万年来只得五颗,一颗可抵十万yīn兵,只是用一颗少一颗,故此他视若珍宝。
陈青水不敢小视,乾坤一气符又shè出两道金光,只听砰砰两声轻响,陈青水只觉眼前暴出一片碧绿光华,不可见物,无论是乾坤一气符所发的两道金光抑或是那缠绕判官笔的金钱,都被这片碧光扫得不见踪影,所幸碧光近身时被生死薄发出的青sè宝光所拒,但陈青水可感觉到青sè正在被碧光缓慢吞噬,他对生死薄的控制越发吃力起来。
正在这时,数十里外的桃止山腾出几条人影朝此处飞来,显是那两人的拼斗已起东方鬼帝的注意。
………【第三十二章 东方鬼帝】………
() 见拼斗引起了桃止山一方的注意,而生死薄仍未到手,杜判官心急如焚,怒吼一声,一股浩瀚的神念由双眼透出朝陈青水袭去。同时手中判官令祭起,将那采自九幽之地的黄泉之息尽数放出,意yù孤投一注,在桃止山一方人马到来之前尽快解决战斗。
陈青水一时感觉如身处九幽血海之中,万千秽气朝他侵袭,耳边同时响起万鬼齐嚎之声,那生死薄所一时竟无法完全抵挡,护身青光眨眼间被驱散一大半。更让他骇然的是对方袭来的那浩瀚神念,要知道,神念之比拼,比任何法宝的比拼更惊险,如无异宝防身,往往最终落得个神魂尽散,行尸走肉的光景。想那杜判官也是急火攻心,看到陈青水面对他那接踵而来的攻击显得捉肘见襟,一时铤而走险起来。
“谁说鬼仙是仙品五等之末等。”陈青水只觉那陆判官神念浩大坚韧,明显要强于自己,不禁哀叹一声。他却不知鬼仙一说是指那些未能炼至纯阳,死后出yīn神的修道者,乃是一般之鬼差。而这杜判官为地府中上位yīn神,已不属鬼仙一列。
“溷合直朴,三气玄微。圆华素明,五纬交辉。”正当陈青水只觉万念俱灰之时,陈思儿的声音适时响起,宛如当头棒喝。
那正是陈思儿所传祭炼乾坤一气符之法,陈青水一时无法领悟透彻,而在这死亡的压力之下,突然福至心灵,幡然醒悟。手上法诀接连变换三次,一直笼罩在青光之中毫无作为的乾坤一气符突然瑞光万丈,映照半边天,直到此时,那乾坤一气符才第一次在陈青水手中显露出在陆家村看到那副异像。
陈青水宝相庄严,浑身散发着柔和清光,轻轻吟道:“魂灵安镇,我得自然。”轻轻一挥手,只见那瑞光一刷,yīn风秽气碧光烟消云散,天际间隐隐有天花飘落并夹带着仙音清唱,终rìyīn沉的黄泉道居然千万年来第一次显露出清朗之sè,青山绿水好一副大好风光。
陆判官外发神念突遇阻力,在陈青水身边四五尺处不能前进分毫。大惊之后意yù回收,却只见陈青水正朝他露齿一笑,心知不妙时,只觉一股浩如烟海的神念能量反弹而来。只来得及惨哼一声,口吐白沫,目光痴呆,神智全无,俨然成了一个白痴。判官笔,判官令因无人控制而跌落于地。
见那杜判官口沫齐流的白痴样,陈青水暗叫不妙,打死了黑无常,又将那地府yīn判弄成白痴,一再挑战地府权威,那还不弄得阎王震怒才怪。虽说他背后貌似有地府之主北yīn大帝撑腰,可他从来就觉那北yīn大帝非常的不稳妥。自和那北yīn大帝有过接触后,陈青水感觉他不是神经兮兮就是城府深沉得可怕,前者当然不可能,如是后者,那他可危险得紧。
“风紧,扯呼!”将那乾坤一气符与生死薄收入体内,看那桃止山方向的来人尚在数里之外,陈青水大袖一卷,不忘将远处的判官笔,判官令收入手中,扔进得自黑无常的储物袋里,架起遁光就yù逃走。哪里还敢去桃止山与天子殿,对上杜判官就让他狼狈不堪,要对上对他名声更大的鬼王钟馗,前任判官崔钰以及陆通,甚至十殿阎王,那还不死得很惨。虽说刚才对乾坤一气符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但心里仍然没底。
“却不知这地府是否也有通缉令!”陈青水猜测道,北yīn大帝莫测高深,陈青水有些害怕与他打交道,暗自决定得找到师父了解一下情况,想到那无良师父,陈青水就一肚子火,这师父也当得太不负责了吧!
“黑无常止步。”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陈青水只觉四周压力暴增,空气凝重如实质,体内真元一窒,遁光自散,却是那桃止山飞来的四条人影眨眼工夫就到了眼前,领头的一位巍冠博带,神sè冷峻,正是那东方鬼帝蔡郁垒,刚才的声音也是由他发出。
“好强大的气势,比那神经兮兮的北yīn大帝不知强到哪里去了。”陈青水暗自心惊,内心生出一种举步维艰的感觉,意yù逃走已是失了先机。那四人分占四方,围困之意显然易见,见状陈青水神sè一肃,恭声道:“北yīn大帝座下巡查使,新任黑无常见过帝君。”底下却不动声sè地jǐng戒,乾坤一气符与生死薄悄悄祭起,一见势头不对立即突围。
东方鬼帝一双冷目扫过痴呆的杜判官,落在陈青水脸上,背负双手,面无表情地道:“很好,很好!”语气里听不出是褒是贬。
陈青水早已打好腹稿应对审问盘查,却不料对方居然如此淡定,再看其三名手下,也是一副木鱼脸,一时让他进退失据,不知下一场应如何走才好。
“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敢情是活久了成王八jīng了。”陈青水暗自嘀咕,只看对方气势他便知自己远远不敌,不说东方鬼帝,便是围困自己的那三名鬼差也有不弱于杜无良的实力。利害分析下心中已有主意。心念间,那生死薄与判官笔,判官令出现在手中,一脸谄笑道:“自属下任职巡查使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两年前察觉到前任黑无常亵职之罪,yù将其惩治带回北yīn大殿审问,却不料他负隅顽抗,与他拼斗之际失手杀之,却获得这地府至宝生死薄。下官也同时身负重伤,只得觅地疗伤,不料一过竟是两年,此间种种帝君可以向北yīn大帝核对。至于这杜判官,想是知将地府至宝私借乃是重罪,竟暗缀下官而来,竟yù杀人夺宝。但下官岂能让他称心如愿,早从生死薄中察觉到他诸多失职之罪,其令人间享寿者不得善终,枉死者不得轮回,怨气冲天矣!帝君翻阅生死薄便可知悉一切,杜判官实是万死不足辞其咎。北yīn大帝对此俱已知悉,特命下官携带生死薄来觐见帝君。”
说完,陈青水巴巴地望着这东方鬼帝,也不知自己这乱七八糟的说辞是否能取信于他,度过眼前这一关。至于这生死薄与判官笔和判官令,实在是一个烫手山芋,这东方鬼帝收去更好。还有那像一副枷锁般金籙妙戒印,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北yīn大帝收回,他迫不急待地想和地府撇清关系,这池混水实在不是他一个元婴期的修真能淌的。
东方鬼帝也不看那生死薄与判官笔,只是盯着陈青水冷冷地道:“本帝君自会找北yīn大帝核对,只是你私自判决地府无常与yīn判乃是大罪,必须接受审判。”说完,朝手下三人道:“给我拿下。”
东方鬼帝自是能看出陈青水只是一个元婴期的修真者,即便有生死薄也不可能击入yīn判,从先前远处看到的瑞光来看,这个青年人身上肯定有强大的法宝。但让他惊讶的是,在他的神念察探之下,居然感受不到陈青水身上任何法宝波动。当下命令手下试探,务必逼出这新任黑无常的真正势力。
正在那三名鬼差准备应命捉拿陈青水时,异变突生。
陈青水只觉双手一轻,生死薄与判官笔突然竟自动脱手飞出,在虚空之中略一停顿,径自往东方飞去。陈青水骇然发觉自己与生死薄完全使去了联系。
与此同时,东方鬼帝也喝止了三名手下的动作,神sè凝重地望着东方天际。
这时,飞行中的北方死薄与判官笔仿佛受一股大力拉扯,宛如无头苍蝇般一时往北,一时往东。正在僵持不已时,北方突然shè来一道黄光,裹住着这两件异宝向北飞去。
………【第三十三章 信口雌黄】………
() 眼看黄光得手,东方天际突然金光大盛。接着,一只金sè的佛掌疾shè而来,其气势明显要强于黄光,致使一路所至,天空也变成金黄之sè,竟然后发先至,紧咬住黄光的尾巴。
看到那佛掌,东方鬼帝神sè突变,一把布满蝌蚪符文,碧光流转的鬼头大斧凭空出现在手中。只见他怒目而立,张臂作势朝着那佛掌凌空一劈,一道璀璨的光芒透斧而出朝佛掌击去。
“好强大的力量。”随着东方鬼帝的一击,陈青水有一种周围空间正以斧头为中心蹋陷的错觉,显然这一斧几乎卷走了周围空间内的所有能量空气。接着,天际响起一声霹雳,仿佛天崩地裂,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
劲气在天空中肆虐,瞬间波及到地面,一时泥土四溅,即便众人皆有护身罡气他被气浪推得连连后退。
蔡郁垒一声闷哼,异常的红晕在脸上一闪而逝。看那自己一击之下,原本宛如实质化的佛掌金光暗淡,变得虚浮飘渺,且狼狈地往东方退去,而那黄光得机卷得生死薄与判官笔消失,神sè间不免有些得意。畅快的爽笑声正待发出,突然瞥见身边的陈青水和三名手下,忙神sè一整,干咳两声,指着那痴呆的杜无良朝自己三名手下命令道:“将他送入天子殿。”又朝陈青水冷冷地道:“你随我去罗酆山,只知道逃跑,没出息的小子。”
“靠,要我是鬼帝,捏死yīn判也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蔡郁垒的话大有玄机,只是陈青水一时没留意,对这鬼帝充满轻视语气的话大是不服,但只能心里发发牢sāo。见不是要把自己送入天子殿,他大松一口气。说实话,他仍未从刚才黄光与佛掌争取生死薄的震惊中走出来。黄光是谁?佛掌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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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大海沃礁石外,正西黄泉黑路之尽头的鬼判殿,十殿阎王汇聚一堂,而他们面前站着的正是那已成白痴的杜无良。
“张衡欺人太甚,不仅杜判官,想那黑无常失踪也是他所为。”秦广王脸sè跌青,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双手青筋暴出,重重地拍在案桌之上,他口中的张衡正是那北yīn大帝之名谓。
掌管五殿叫唤大地狱的阎罗王却是摇摇头,缓缓道:“很有可能,但这黑无常与杜无良确有该死之处。人间近年怨气加重,地府冤魂有增无减,我们已由转轮王处得知,这两年间来的轮回新魂根本没有登记入册,想来那生死薄定是早已失踪无疑,但杜无良却因惧罪隐瞒不报。北帝身为天下鬼神之宗,自可惩治黑无常与杜无良,只是那惩而不告之处却是欠妥。”
二殿活大地狱楚江王怒瞪阎罗王一眼,道:“三千年前的封神大战之后,六道轮回早已由十殿阎王接管。人人都知他这鬼帝只是虚衔,他也一向自知,一直龟缩在罗酆山,此番连连插手地府之事,落我等颜面。且又将度幽之书生死薄抢走,其心叵测。什么地府巡查使,且容我带yīn兵攻占罗酆山,夺回生死薄,将那叫陈青水的小子捉来,拨皮抽筋,打入活大地狱,让他历尽十六小地狱之苦楚。”
阎罗王喝道:“你想弄得地府大乱不成,罗酆山禁制重重,五方鬼帝同气连枝,休得乱来。再者,我认为杜无良确实该死,北帝并无过错。”
秦广王yīn沉着脸,冷笑道:“阎罗王,你可是因罪被地藏王菩萨降调,心有不甘,故此屡帮那张衡与我作对。”
“你——”没想到秦广王话语如此尖酸,阎罗王一张黑脸憋得通红。
“当务之急应是取回生死薄,重选判官,将六道秩序引回正道。”见场面越闹越僵,终有掌阿鼻大地狱的九殿平等王出来打圆场:“我们不如听听转轮王的意见。”虽说秦广王为十殿之首,但司掌区别善恶,核定等级,发往投生之职的转轮王都似威望更重。故此,平等王才有此一说。
九人俱都把目光投向转轮王,不料转轮王却答非所问,只是轻轻叹息道:“这杜无良也着实可怜,且由我带去让他聚魂投胎吧!”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径自带着杜无良离去。
九人面面相觑,不知转轮王是何意,正在此时,忽听得外面鬼差来报,有东方鬼帝携带新任黑无常陈青水接受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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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水,你害黑无常与杜判官,抢生死薄,你可知罪?”秦广王高坐案前,因事关重大,原本不属一殿的其它阎王也充当上了陪审成员,大殿两帝鬼影重重,气氛肃穆庄严,好一付清官审案图,只差大殿之上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了。
被东方鬼帝胁迫着去了一趟罗酆山,见那蔡郁垒与张衡鬼头鬼脑地商议一通,最后还是被送到天子殿来接受审判,虽说有北帝面授机宜,但陈青水憋了一肚子被人当枪使的火。现在又见这秦广王的语气,再看那众阎王神情,除了五殿阎王印象好点外,全是一副jiān人嘴脸,大有啖自己皮肉的气势,越发怒火中烧起来。暗道这地府昏君如何之多,六道轮回不曾出乱子实在是异数。陈青水却不知这些地府天子一副咬牙恨齿的模样,实在是因他卷入了地府的一场权势斗争。
“妈的,玩我。演戏演全套,我就把这锅水越搅越黄。”陈青水把心一横,干脆避重就轻地乱扯一通:“下官冤枉啊,那生死薄可不是我抢的,我只看到它在那天上飞啊飞的,接着出来一道黄光,接着又出来一只金手掌,接着又见这位蔡帝君拿出一把大斧头就是那些一劈,生死薄不见啦!”
“金手掌?”果然如他所料,九个阎王面面相觑,被他成功地转移注意力。
站在一旁的蔡郁垒气得吹胡子瞪眼,没想到这小子根本不按北yīn大帝面授的来说,不由使劲朝他使眼sè。
陈青水假装没看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小人原只是阳间一个小道士,却莫名其妙地得到一个什么金籙妙戒印,对了,就是我手掌上这个印,我也不知道干什么的。当然,现在我知道了。后来,碰上一个叫乔小雨的姑娘,见她阳寿未尽却有鬼差来勾魂,我以前是恶鬼化成黑无常的模样来害人,一时不平就和那鬼差斗了起来,却不知道这见鬼的印原来那么厉害,居然一下将那鬼差封印住了。然后一小心把他打死了。”
“接着却捡到一本生死薄,小人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居然杀了yīn帅黑无常,就立即向北yīn大帝请罪。谁知道北yīn大帝说那黑无常该死,那本书不是生死薄,又叫小人在他殿里养了两年伤。伤好之后说让我做黑无常,让我去五方鬼帝那里报到,谁知道我在去桃止山的路上碰上杜判官,要抢这本书,既然北帝说不是生死薄,小人当然不肯,这样又打了起来。小人哪里是杜判官的对手,正在那个时候蔡帝君赶到,就那么一声大喝,居然把判官吓傻了,想是他亏心事实在做多了些。再后来,就是黄光和佛掌抢书了。”
“你……你……你这小混蛋……我宰了你……”见陈青水原来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居然临时反悔,不按礼出牌,指鹿为马乱扯一通,蔡郁垒肺都气炸了。原来按他们的商议,将以北yīn大帝的名义让陈青水当上判官,行那肃清反正之事。陈青水也一口应承,却不想到这时他居然来这么一招。
陈青水也只是厌恶这种被人当枪使的感觉,原来还因那金籙妙戒印和师父的缘故而对北帝有些敬意。但现在这种事事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也感觉那北yīn大帝实在不是什么好鸟,如此行事不外乎争权夺势,既然师父走了,他也懒得顾那许多。说话间已暗暗祭起乾坤一气符,随时准备着逃跑的打算,虽说在这戒备森严的鬼判殿里逃脱的机以不大,但怎么也要拼一拼。
“蔡帝君,你莫非想杀人灭口?”见蔡郁垒气势爆涨,秦广王冷声道:“至于陈青水所说,是真是假,孽镜台一照自知。”
陈青水傻眼了,暗悔自己怎么就忘了那天子殿旁还有一个孽镜台呢!
………【第三十四章 阎王内乱】………
() 俗语说,孽镜台前无好人,押赴多恶之魂。那孽镜台前可以看出在阳世的一切罪恶,然后按照他犯的罪恶,由鬼差带到第二殿的地狱去受刑。始知明白万两黄金带不来,一生有罪孽在身,以jǐng来世。
陈青水暗暗恼怒,不想自己竟会落得如那恶鬼下场,心中焦躁不已,只待秦广王下令将自己带上孽镜台便奋起发难。这时,膻中穴内突然传出一股清凉之气,快速在体内流转,平息了体内急荡的真元,脑海中也响起陈思儿的声音:“大哥,不可造次。”
“将陈青水押上孽镜台。”秦广王喝道。
“且慢!”东方鬼帝蔡郁垒脸上一阵yīn晴不定,突然下定决心般道:“入那孽镜台前,必将抽魂拿魄,此是对付恶习鬼之法。不管这小子所说真假,杜判与那黑无常之罪属实,诸位一观生死薄便知。”只见他话音一落,那生死薄出现在手中自动翻开,一道白光shè出在虚空之中,组成一幕光墙,上面字符翻飞,正是那世人之生死祸福之记载,让众人一目了然。
见众阎王脸sè铁青,蔡郁垒心中冷笑。自封神之战后,佛道分流,这十殿阎王以及整个yīn曹地府实际上已是以地藏王菩萨为尊。北yīn大帝正是怕地藏王担心颜面受损而毁yīn判胡作非为之证据,故此才争夺那生死薄,以其取得主动权。果不其然,生死薄上现出众多有善行却不得善终之人名讳,在那判官笔所画的鲜红的勾上缠绕着缕缕黑丝,乃是怨气所化。
“砰!”五殿阎罗天子一巴掌重重拍在案几之上:“可恨可恶之极。”接着一指秦广王,怒喝道:“秦广王,我只道杜无良偶有小错,却不知其胆大至此,你对此作何解释。”
众人目光齐齐汇聚于秦广王,只见他面无人sè,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字符翻飞的光墙,身体颤抖不休,脸露茫然之sè,半响才如一滩烂泥般地跌坐在椅上,喃喃地道:“这一切都是杜无良所为,我不知情,我不知情啊!”
“好一个杜无良所为!秦广王,你司人间福寿生死,统管幽冥吉凶,弄得人间怨气冲天,孽镜台形同虚设,你可知罪!而你等各殿阎王,不问事非,碌碌无为,罪则同样不轻,即便是闹至地藏王处,也将无话可说。”蔡郁垒傲然一笑,左手轻挥,将生死薄收起,那虚空之中字幕也说数隐去。指着他又朝秦广王一指,厉喝道:“凭你也配坐上那高位,给我下来。”
各殿阎王一时被蔡郁垒气势震住,再加上内心实在有愧,一时也没了言语。
“哈哈!哈哈!蔡郁垒,你以为这是在桃止山?”秦广王面sè由青转白,神sè突然变得凄厉可怕,赤红的双目狠狠地瞪着蔡郁垒,一指左右鬼差,狠声道:“给我拿下。”见秦广王如疯狗跳墙,蔡郁垒只是冷笑,并无惧意。
除去早已携带杜无良离去的转轮王,其它八殿阎王俱朝秦广王投以鄙夷之sè。
“不许动。”阎罗王站起喝止那蠢蠢yù动的鬼叉yīn神,又朝秦广王怒道:“秦广王,不管你对这一切是否知情,但纵容杜无良之罪责难逃,带罪之身已不适在此发号施令,一切当在禀明地藏王之后再作决断。”
阎罗王本就以刚正不阿,愱恶如仇的xìng格在地府颇有威xìng,当年执掌第一殿时便得万鬼敬伏。此时发话,即便是秦广王的手下也不敢妄动,殿下鬼差yīn神惧是你望我,我望你,不知所措。
其他七殿阎王显是十分赞成阎罗王,互相对视一眼,伸手一指,八道光芒纵横交错,结成一张光网将秦广王罩去。
秦广王赤目圆瞪怒喝一声:“就知你们没安好心,让你们尝尝我的七星元yīn尺。”手中多了一根玉尺,轻轻一挥,七个闪亮的光球出现,天际星辰一暗,宛如银河垂落,万千毫光冲破殿顶汇聚于那光球之上。隐约一阵布帛洞裂之声传来,那八道光芒竟被轻易撕破。接着那万千毫光从光球中倒卷而出,化成锋利的光针笼罩整个大殿,光芒所至,大殿中竟不能视物。
“那是星辰之力!”阎罗王大骇然大叫,帝服符纹流转,发出阵阵黄光,将shè来的光针尽数挡住。接着,一个拳头大的青sè球体出现在他头顶,那遍布大殿的光针仿佛找到目标般朝那球体shè去,悄无声息地没入其中。球体颜sè变换不定,当吸收到最后一丝星辰之力所化光针后,突然暴发出一阵夺目的强光。阎罗王面sè突变,大袖一卷将那光球裹入袖中,只听得大袖里传出一阵炒蚕豆般的暴响,那帝服大袖化成片片碎布。
“哈哈,蒋子文,哪里逃,看本帝君的戮魂玄yīn斧!”却是蔡郁垒见秦广王趁众人忙于应付眼前混乱之时,控制七个闪亮光球护身,化成一道白光yù逃,戮魂玄yīn斧幻化成熳天碧光朝秦广王轰去,正中秦广王的护身光球之一。那光球发出一阵震耳巨响,炸裂开来。一时劲气四溅,宛如天崩地裂。
大殿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混乱的能量充斥于整个空间,不少修为较低的鬼差连轻哼都不曾发出便被压成齑粉。秦广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哼,连喷数口鲜血,借着蔡郁垒的一击之力,加速朝天子殿遁去。蔡郁垒也不好受,连退数步,喘息不定。
大殿鬼差死伤大半,眼看如此惨状,阎罗王怒吼一声:“追。”率同其余七殿阎王追去。
陈青水原本戏看阎王内斗,却不料秦广王竟然强大至此,那万千毫光也波及到他,尚未近身已觉寒气凛然,心随意动,乾坤一气符已被祭起,也不张扬,只是化成一层薄薄的光罩护住全身。
“那七星元yīn尺是什么鬼法宝,这般强大。蔡老鬼的戮魂玄yīn斧也不差!”殿内的惨状让陈青水骇然之余,对两件攻击型的法宝心动不已,特别是七星元yīn尺,那可是打群架的好帮手,范围广,威力也不小。不过心动归心动,陈青水可不敢在这里逞强,乾坤一气符都不能运转自如。论修为,自己只是一个元婴期的小修士,而这十殿阎王与五方鬼帝可算是正神,就是那返虚期的修士也不比不上他们,别偷鸡不到反蚀把米就惨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眼看各殿阎王追蹑秦广王而去,蔡老鬼又似受伤不轻,殿内只余一些受伤鬼差的哀呜之声,陈青水生起逃走之念。
“听说你还有三个徒弟。”蔡郁垒神态轻描淡写,但话中的威胁之意不明自喻。
陈青水身形一窒,蔡郁垒的话如一柄利剑,正中他的软肋。
“为什么找上我?”陈青水双拳紧握,怒瞪着蔡郁垒,有一种暴扁蔡老鬼一顿的冲动。他就不明白,这北yīn大帝怎么老是和他过不去,明明他对地府不感兴趣,却硬是要将他推上判官之位。
“因为你和生死薄有缘。”蔡郁垒悠悠道,接着语气一转,冷声道:“少废话,随我来。”说完,也朝秦广王逃逸的方向追去。
“狗屁的缘。”陈青水悲愤莫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他压抑到了极点。
………【第三十五章 孽镜台风波】………
() 陈青水突然觉得这蔡郁垒的面目非常可憎,所谓蛇鼠一窝,那北yīn大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他师父接受那个金籙妙戒印也是中了北yīn大帝的诡计,说来师父也着实可恨,自己跳出火坑居然把徒弟推进去。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这金籙妙戒印他陈青水也许已死在黑无常的手下,这也正是陈青水内心矛盾之处。
“也有好些年没有去青云观了,也不知清风明月回来了没有。”想到师父,陈青水不禁有些怀念青峰山的rì子来,怅然地叹息一声,他紧跟蔡郁垒而去。
秦广王并没有逃出多远就被追上,当陈青水赶上来时,他已与以阎罗王为首的八大阎王在孽镜台前已经对峙许久。
蔡郁垒的一击显然使秦广王受伤颇重,此时他一脸狼狈,嘴角血迹未干,神sè凄厉地望着一干人。在他旁边,正是那有十围之大的孽镜,作混沌sè。善人一死,其灵xìng光明,在孽镜台前,便是空白一片,因其心中无yīn影存在,所以看不清其原形,光线愈清明,功德越大,直交各殿另查功过,皆不必来此。只有恶魂,其一生功过将出无声电影一般在镜前放出。故“孽镜”又称“业镜”。
“秦广王,快快罢手,随我等去见地藏王。你如此做贼心虚,可真是要反出地府?”只听得楚江王的大嗓门喝道。
秦广王冷笑道:“哼,你们既然认定是我指使杜无良,我辩驳何用?有谁可替我作证?再说,我怎也逃不脱那渎职之罪,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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