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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恨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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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荒唐了。
“我要去找他问清楚——”陈湛南几乎是失了仪态,“他不能这样。”
陈湛北有些忧伤,他的第一次表白让小丫头痛哭不止,他叹息一声,轻轻抚着她的背脊,微微侧过脸。
房门传来一串急促的敲门声,“湛北,我有事找你,你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去挂水,今晚早点睡了,就写这么多~~嘤嘤
18、18
晨曦听见门外的声音,她的身子轻轻的一动,陈湛北自然感觉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我先出去,你不要乱跑,一会儿等我回来之后,我们一起回家。”
他的话似乎再自然不过,温柔就像燕儿轻点过早春的湖水,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晨曦兀自瞒着头,她慢慢感觉到他的离开,伴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陈湛北面色清冷的望着陈湛南,语气冷的几乎失去了温度,“姐,你想说什么?”
陈湛南看着弟弟,心里是千头万绪涌过,她的愤怒,她的不满,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湛北,你是疯了不成!你考虑过你们的身份吗?”
“这是我的事。”陈湛北薄唇轻启,一字一字的说道,冷峻的轮廓没有一丝柔和。
陈湛南看着他如此坚决,忽而轻笑了一笑嘴角,“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怨恨我是不是?”陈湛南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脸上的酸楚与无奈,一一的涌现出来,“湛北,我是为了你好。”
陈湛北的眸光冷冷的一扫,“既然是为了我好,我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他抿着嘴角,“只要晨曦愿意,我和她的事谁也不容插手。”
“她不是别人,她和暖曦一样是你的外甥女!”陈湛南几乎是吼了出来,“你想过陈家的颜面吗?”
陈湛南喘了一口气,“你不能太自私了。”
走廊的窗没有关,晚风从外灌进来,发出涩涩的声响。
陈湛北的眸子忽而一转,“你也知道晨曦和暖曦一样,那这些年来,你们对她不闻不问,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陈湛南如遭一击,踉跄的往后一退,整个人贴在墙壁上,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她知道她这个弟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他双眸里的坚定,那是一种无法改变的固执。
陈湛南缓缓的扯了扯嘴角,“湛北,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得这么疏远了?”
陈湛北越过她,声音轻轻的飘过来,“那该问你。”他转过身来时,就看到前方的一抹姣好的身影,周婷脉脉的望着他,“伯母让我上来叫你的,她有事找你。”
陈湛北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他淡淡的应了声,“谢谢。”
***
晨曦并没有听陈湛北的话乖乖的呆在房间里,陈湛北走了没多久,她就悄悄地出了门。陈家今晚来的客人不少,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等她出了陈家大门,走了一段路准备打车时,才发现,她今天这身装束,根本就没有口袋。
月朗星稀,凉风阵阵。右手边的墙壁上,一大片茂盛的爬山虎,葱葱郁郁的。
晨曦茫然的望着前方。
顾唯安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直跟着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走路喜欢垂着头,步子慢的像只蜗牛。
暖曦一直哭闹不停,房子里能砸的几乎都砸光了,甚至歇斯底里的谩骂着。这样的的徐暖曦是他完全不熟识的。
最后,他默声离开陈家。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明明爱的是徐暖曦,为什么在听到陈湛北要娶晨曦时,他的心情突然之间就有些莫名的伤感呢?
清幽的月色下,一车,一人,始终维持着一段距离。
路走多了,她渐渐的感到脚下一片酸疼,索性弯腰把鞋子给脱了,就这么提在手上。
顾唯安不禁摇摇头。
路上不时有车经过,她这么个形象,倒是让人多了几分联想。不时有人吹着挑逗性的哨声,而她却浑然未觉。
顾唯安不自觉的陇起了眉头。
他后方一辆奥迪跑车越过他,猛地又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两个男人,径直的朝着晨曦走去。
“美女,一个人?”
晨曦侧耳,淡淡地望了他们,下意识的望后靠了靠,“不好意思,你们找错人了。”
“这么晚了,你住哪里?要不要撘个顺风车,我们送你一程。”男子望着她,眼里柔光肆意。
“不用麻烦了。”晨曦咬紧牙床,刚刚出来时,怎么竟把手机给忘了。
这两个男人满嘴的酒气,一看就是嘴的不清了。
男人见她这样,索性不再言语,伸手拉她。
晨曦如遭雷击,“你干什么!我老公就在后面,你们赶紧走,不然我报警了。”
男子微微一怔,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眼,似乎在考量她的话,男人左右看看半天也没见着人影,忽而嘴角一扯,“你糊我们吧。”说完,就扯着晨曦往车后座塞。
晨曦哪里敌得过两个大男人的力气,她死死的挣扎着,指甲死死的掐着对方的手,可是一切却无事于补。
男子推搡着她,她半个身子已经被推到车里,晨曦慌了,那种恐惧如灭顶的海水滚滚而来,她睁着眼瞪着眼前的男子,满脸的恶心。
忽而她弯下腰,一口就咬上了那人的手腕,她恨极了,用足了力气,似乎都要把男子的肉给要掉来了。
令一名男子催促着,“快点。”
男子疼的直抽气,抬手就朝着晨曦呼了一巴掌。
晨曦感到一阵眩晕,可还是没有松口。
“妈的——”男子爆粗口,正欲挥手。忽然之间,被人拉住了。顾唯安一个大力,猛地把他给推开了。
晨曦惊恐的望着他,松脱了男子的禁锢,她慌乱的爬出车来。
“你什么人?不要管闲事。”男子恶狠狠的说道。
顾唯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什么人?还轮不到你来问。立马给我滚,不然我立刻报警。”
男子哼了一声,啐了一口,灰溜溜的上了车。
晨曦看着那辆车渐渐的消失在前方,她终于一点一点的平复下来。她心中满是嘲讽,为着自己刚刚随便扯得谎言。她沉默地转过视线,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她现在狼狈急了,赤着脚,裙子皱巴巴的贴在身上。
顾唯安没有说话。
晨曦亦然。
晨曦感到肩上一暖,她的肩头披上了一件白色的西装,散发着她所熟悉的气息。晨曦感到一阵恍然。她的手一紧,下意识的就要把衣服拿下来。可是顾唯安好像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似的,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先披着。”
他的声音有一丝低沉。
晨曦一怔,微微瞥过眼,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他向来和她说一句都是不耐的,而今天打破了他一惯。
顾唯安望着她清幽的脸色,慢慢的抽回来,“我送你回去吧。”
晨曦的喉咙就像被什么卡主了一般,“不用了。”
“你身上有钱打车回去?”顾唯安冷声问道。
晨曦默声,过了半晌,她抬起头,嘴角轻动,“既然都离了婚,我们之间就没有关系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她顿了顿,眸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车,晨曦的眸色暗了暗,“其实你一直跟着我对不对?”他亲眼看着她被那两个男人纠缠,直到她被拖到车上,他才出现。
“你可以不用下车的。”她缓缓的转身。
顾唯安脸色一白,忽而一声冷笑从她身后传来,“你还想再经历当当那一幕?”
晨曦的身子一僵,她努力地闭了闭眼,想挥去刚刚的那一幕,她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就是顾唯安再不喜欢她,可还是抓住了她的弱点。
她确实害怕,她也不想拿自己开玩笑。晨曦慢慢的转身,直视着他的眼睛,“能不能接我一点钱?”
顾唯安的双眼一闪而逝的诧异,他的眉间紧紧的一拧,随即回车上拿出自己的钱包。晨曦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有些恍惚。
顾唯安随意的抽了几张票子递给她。晨曦有一瞬的凝滞,过了一瞬,她慢慢的抽了一张红票子,“够了。”她的声音请轻呼呼的飘出来。
她的之间轻轻的滑过他的手指,顾唯安一僵。
那薄薄的票子捏在指尖沉沉的,晨曦往前走去。
“晨曦,你和陈叔怎么回事?”顾唯安突然启口。大概这一晚,他真是昏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摆脱她的吗?为什么今晚又要和她有了牵扯?你不是一直恨她的吗?恨不得她死?可是为什么看到她被人欺辱,你又是那么的不甘心?
顾唯安迷惑了,可是震惊了一晚上的疑问,他还是克制不住的问出来了。
晨曦呼了一口气,她的嘴角浅浅的一动,几乎没有弧度,那种笑不到心底,“你是帮徐暖曦来问我的吧?”
顾唯安没有应声。
晨曦呼了一口气,“顾唯安,离了婚我才明白,其实爱情太奢侈了。我爸爸妈妈,就是我亲妈,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可我知道他们也许有爱的,可还是没在一起。我以前真的很爱你,爱到卑微的连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了,好像被收了浑一样,我只剩下一个空壳。我现在是彻头彻尾的醒了。”
顾唯安听着她的话,忽然觉得心口闷闷的,他的眼瞳直直的望着她,她的眼里再也不是完完全全都是他了。以前晨曦看着他,是那种小心翼翼,羞涩中带着爱意。可是现在那种情愫没有了。
“我想以后我会结婚的。”最后她定定的说道,只是未来的那个人是谁,她也不知道。也许没有了这一份深爱,她和将来的那个人会守着一份平淡的关怀默默的过完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按关系晨曦是湛北小舅的外甥女,我有时候头脑混沌,会打错。这两天想多更点,可是精力跟不上。挠墙。还有你们,都放假了,还霸王我啊T^T某蔓的群;有兴趣的可以加一下:16752650 验证:蔓笔下任一人物名
19、19
陈湛北从晚宴回来的时候,一路上心里有些莫名的空落。他急速回到家之后,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陈湛北拿起茶几上便条,眼睛轻轻掠过上面娟秀的字迹。他的嘴角不由得上扬,确实是她做事的风格。他捏着那张纸,不禁摇了摇头。
他掏出电话,拇指轻动,“张局,帮我查个人。”
那端轻笑了一声,“陈部长,什么重要的人让您大晚上的找我?”
陈湛北默了一下,“我一会儿把资料发到你的邮箱里,多谢了。”
挂了电话,陈湛北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他的右手担在沙发边缘,食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轻点着。
晨曦当晚就买了去家朋的票。辗转坐车,第二天早上,她才到。整个人就像三个架一般,又累又饿。
她望着眼前这座山村,暮霭蒙蒙,第一缕曙光如纱一般笼罩着整座村庄。
晨曦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发自肺腑的笑容,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畅通了。
沿着小路,承袭着记忆中的轨迹,一步一步朝着当年的房子走去。
一路上,她也遇到早起干活的村民。村民哼着当地的歌谣从她身边走过。
当她终于站在门前时,望着眼前的一砖一瓦,眼底莫名的蒙起来一层泪意。晨曦慢慢的抬手,轻轻的推开那扇木门,大门吱的一声响起来,声音沉沉的。
院子像是有人打扫过一般,没有太多的杂草。
晨曦是在这里出生的,她母亲早产,当时情况特别急,是她外婆亲手给接生的。她的母亲生完她之后,就大出血,终于还是没有保住性命。
她在这里一直生活了七年,直到她外婆去世。
屋子的摆设还是和以前一样,晨曦把窗户全都打开来,房子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居住,有一股子霉气。
她把橱柜里的被子通通拿出来晒在院子里。
等到她忙完了一切之后,她就把躺椅搬到院子里,她自得的睡在那儿。耳边不时传来鸡鸣犬吠声。
晨曦就这样睡着了。她又做了一个梦。
一个男孩掉在水里,大喊着“救命”“救命”当她伸出手去拉他时,她自己也被扯掉了河里。河水淹没过她的头顶,她感到阵阵窒闷,胸口像是喘不过气来。
伴着小腿一阵纠结的抽搐,晨曦从睡梦中醒来。她痴痴地望着天际,阳光已经不似中午那端炽烈。
晨曦怔神间,听到有人敲门的声响。
“谁?”她有些纳闷地问道。
木门轻轻一推,走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妇人胖乎乎的,“你是?”她诧异的问道。
“我是温老太的外孙女。您是?”晨曦问道。
妇人恍然大悟,“喔喔,是老太太的孙女啊。我刚路过,发现门没有关紧,就过来看看。”妇人走进来,目光锁着晨曦的脸,“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妇人笑了笑,“你离开朋家的时候,才这么高。”她比划了下,“怎么突然回来了呢?”
晨曦抿了抿嘴角,“好多年没有回来了,突然就想回来看看。”
妇人点点头,“我是村头那家的,你记得吗,我家有条河,你小时候去那玩的。”
晨曦眯了眯眼,她点了点头。她在朋家度过的最后一个夏天,在那条河学会了游泳。
妇人扫了眼院子,微微叹了口气。
晨曦转了转眼,“请问平时这件屋子有人来吗?”
妇人微微一愣,“怎么这么问?”
“我见这里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厨房里还有米,看样子该是有人来住过。
妇人脸色一愣,“这里常常有学生过来采风,有时候会在这里住一两晚上。我回家去给你拿新的被子来吧。”
晨曦微微蹙了蹙眉,“谢谢您了。”
“没事,你外婆当年也没少帮助我们的。”
第二天下午,晨曦上山。外婆和妈妈都在这座山头的最东边。满山的杂草,她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达到。
外婆和妈妈的墓地紧靠着,一种无法言语的孤寂与萧条。
晨曦望着墓碑上的字,她的外婆温沁兰,她的母亲温馨。最后,彼此只有母女想靠着。
晨曦一直跪在墓碑前,她把这些年发生的事一一不漏的都告诉了她们,心酸的,开心的,她轻轻的说着,仿佛让一切就此归去一般。
还有那句,“妈妈,你到底喜欢徐和平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来看过你,如果不是我的存在,或许他根本就忘了你的存在了。”
值得吗?
她喃喃的说着。
晨曦在山上呆了半天,才独自下山来。
回到家的时候,她发现家门口停着一辆越野车。她的脚步一顿,几乎没有力气迈进去。
“回来了。”许久之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晨曦感到一股血液从脚底直冲到头顶。陈湛北越到她的前方,“一点规矩都没有,想走就走。”他的声音沉沉的,透着几分威严。
晨曦鼻尖一片酸涩,她低着头。陈湛北原本满脸的冷色看到她这样也渐渐柔和了几分,他无奈的抬起手定定她的额角,“什么时候学会这招了!回去看我怎么罚你!”
晨曦咬着唇,“你管我!”这话说的却是一点气势都没有,倒是多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娇气。
陈湛北叹了口气,拿出手帕,轻轻擦了擦她鼻尖的灰尘,“我不管你,管谁!”他淡淡的说着,“上车吧。”
他自然揽着她的肩头。
等车开车之后,晨曦才恍然大悟,“我的东西——”
陈湛北闭着眼坐在他的身边。晨曦直起身子望了他一眼,见他没有搭理她的打算,她蔫蔫的坐回去。
秦州开着车,这时候却说道,“东西都在后备箱里。部长上午在隔壁县考察,得了空饭也没吃就赶过来了。”
陈湛北轻咳了一声,车里又恢复了安静。
晨曦绞着车,歪过脸细细的打量着他,他的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看的出来他该是没有休息好。
晨曦毫无顾忌的盯着他的脸,他的下巴处隐隐可见几根胡渣。她默然想起小时候,徐和平偶尔高兴,总会用胡渣故意渣暖曦,逗得徐暖曦咯咯直笑。
“晨曦,你这么盯着我看,我也会不好意思的。”陈湛北蓦地睁开眼,一时间四目相对,晨曦囧的赶紧转开眼。
她瞅着窗外的风景。这弯弯曲曲的路,亏得秦州车技好,不然根本就很难开进来。
忽然间,她的手背一片温热,陈湛北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等下次有时间我再陪你过来住一段时间。”
晨曦的心里忽然之间涌出一股暖意。
一路上,陈湛北都没有放开她的手,直到下车时。晨曦待看清地点时,她诧异的不知所措,连说话都打了舌头,“怎么——怎么来这里?”
陈湛北忽而一笑,“笨蛋,当然是来结婚的。”
晨曦定在那儿,双腿和灌了铅一般沉重。
陈湛北即使决了心,自然不会容她退缩了,他伸出手,“还是要我亲手抱着你进去?”
晨曦慌乱的摇着头,她睁大着眼睛望着他,眼底满是怀疑,“你在逗我玩是不是?”
陈湛北忽而一笑,“真是傻了。”他捏了捏她的耳垂,“傻妞,下车吧。”
等到她拿着那本结婚证时晨曦都恍惚的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般,她结婚了,还是和陈湛北。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他们之间就像飞鸟和鱼一般的距离。
陈湛北已经和民政局这边打好了招呼,他们在一间会议室办的手续。
“真是麻烦你了,周末还特地请你过来。”周鹏摆摆手,“回头请我喝杯酒。”
“一定的。”陈湛北满脸容光,眸光宠溺地望着晨曦,“快谢谢人家。”
晨曦双颊一片绯红,声音嗡嗡的,“谢谢伯伯。”
这一称呼,周鹏倒是乐了,“弟妹,这么叫我,我真是不敢当了。”
晨曦对他这一称呼,越发的羞愧了。
陈湛北拉过她的手,亲昵的捏了捏,“好了,我们先回去了。”
两人走出来的手,晨曦还傻愣愣的,陈湛北轻笑着,“晨曦,证也领了,丑媳妇也该去见见公公婆婆了。”
晨曦乍一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清醒了过来,她这是干了这么事儿啊。兜兜转转的一圈下来,她怎么又转回来了。
她的两道秀美紧紧的拧着,一脸的纠结,想了会儿才说道,“能不能过两天?”
陈湛北望着她,没说话。
晨曦小声的语气不确定地问道,“可不可以明天再去?”
陈湛北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好,明晚我陪你回去。那么现在我们去解决晚餐了。”他的笑意已经直达眉梢。
晨曦从来没有见到他这样放肆的笑意,让人不自觉的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昏了,就婚了。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但是故事还在继续~~~这本真的不虐啊~~~
20、20
第一次的婚姻是她强求而来,短短的几个月,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到最后就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依旧守不住。可这一次呢?晨曦双臂抱着头,整个人仿若走在钢丝上,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否是真的。
她真的和陈湛北结婚了?
那个人,她一直称呼他为“小舅”的男人。
她纠结的“嗷嗷”地叫了几声。
陈湛北洗好了澡,轻声走过来,看到她伏在那儿,不时的摇头抓狂,心里有几分好笑,却佯装沉声说道,“先去洗澡。”
晨曦身子一僵,她僵僵的站起来,眸光浅浅的望着他。
陈湛北换上了浅色的睡衣,少了几分锋利,多了几分柔和,他坐在沙发上,随意拿过一边的书。
晨曦见他没有再看向自己,兀自走到卫生间。
她对着镜子,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小声的说道,“让你昏头!”
昏一次就够了,怎么又把自己给绕进去呢?
晨曦恍恍惚惚的站在花洒底下,任由热水冲帅。
突然传来几声敲门上,她心口一紧,立马停了动作。
陈湛北自在的推门进来,晨曦非常不淡定的尖叫了一声,然后里面背对着他。其实各种玻璃,他哪里能看清呢?
“你忘了拿衣服了。”陈部长淡淡的说道。
晨曦咬了咬唇,等他走去之后,她赶紧擦干身上的水珠套上衣服就出来了。
她犹犹豫豫的徘徊在房门口,最后酝酿了许久,才慢吞吞的走进去。
陈湛北正在看书,抬首望了她一眼,嘴角轻扬,“把牛奶喝了,早点休息吧。”
晨曦一动不动,双目紧紧的望着他,喉咙间的话一上一下就是说不出来。
陈湛北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最后定在晨曦的面前,他抬手,晨曦蓦地往后一退。她低下来头。
陈湛北的手慢慢的落在她的额角,然后轻轻的替她理了理发丝,“早点睡。”他慢慢地越过她,“嗯,洞房的事先欠着吧。”他顿了顿,“不过,回头我觉得可以加点利息。”
晨曦囧的脸都烧起来了。
*****
第二天见到陈母时,晨曦总会不经意间想到她的第一个婆婆。后来,晨曦常想顾母是真心对她好的,只是她们之间到底是婆媳缘浅。
陈湛北带着她回到陈家时已在傍晚,陈家刚刚开饭。陈母的目光在落在陈湛北拉着晨曦的手时,眸光霎时冷下来。
“爸妈,我有个事要告诉你们。”陈湛北握了握晨曦的手,话音一一吐出来,“我和晨曦已经领证了。”
陈母的筷子啪的一声掷到桌上,她的胸口上下浮动,“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陈父虽是见惯了场面,却也是带着几分震惊,他的脸色也沉下来,“你随我到书房来一趟。”陈父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威严,晨曦小时候就很害怕他,现在见到他依旧紧张,何况是现在呢?
“你先和妈聊一会儿。”陈湛北拍拍她的手。
晨曦嘴里苦涩,她望了一眼陈母,“妈妈”这个字眼,实在是一根利刺。
书房里。陈父褪去了刚刚淡定,拿起书桌上的水晶镇纸毫不手软的朝着陈湛北扔过去,陈湛北不躲不闪,那镇纸直直的砸到他的右肩上。
他只是抿着嘴角。
“陈湛北你皮痒了是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你安安静静的,原来竟是为了给我折腾出这么个事来。”陈父声若洪钟,“你和那丫头什么关系?那是你外甥女!”
“不是!”陈湛北皱了皱眉,“爸,我现在只是告知你们,不是征求你们的同意。”他的眉色里一闪而逝的怅然。
“无论你们怎么想,我都将和她在一起。”
“你!”陈飞横眉冷对,“混账东西!”
书房这里一片混乱,客厅里的气氛也好不到哪里去。
客厅里只剩下她们两人,陈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轻动,“晨曦,你坐下吧。”
晨曦听话的坐下来。
陈母又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吗?”
“湛北不是别人,是暖曦的舅舅,你和暖曦什么关系?你们是亲姐妹啊,你让徐家以后怎么面对你?”陈母一连几个问题,就像大石一般砸向晨曦的胸口。
晨曦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苍白的笑容,“我和徐家没有关系。”
陈母指尖一颤,声音微微的尖锐了几分,“没有关系!你说的倒轻松。没有徐家,你早就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徐晨曦,做人不能忘本。”她喘了一口气,“趁着你和湛北的事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离开吧。”
晨曦望着她,站在母亲的角度,她确实为陈母感到心酸,她看着陈母的样子,心里不觉得有了几分哽咽。
她沉默着。
“孩子,不要太执着了,你和湛北之间隔得太多太多的东西了。”陈母深深的蹙着眉,她的手突然捂着胸口,脸色霎时间苍白的没有了一丝血色。
晨曦的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你怎么了?”
陈湛北正好走来,他大步的走过来,连忙去茶几处拿了几个药瓶,然后快速的倒了几颗药,“端杯水来。”
晨曦连忙端水。
陈父和阿姨听见动静都出来,陈父连忙上前。
“赶紧打电话给李医生。”说完,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陈母吃了药没一会儿,就醒来。她一睁开眼就看到陈湛北,轻轻的说道,“湛北,你们不能结婚。”陈母这一刻却是异常的清醒,她眯着眼,眸光扫过晨曦,带着些许悔意,“当年我该让你姐姐把她送走的,都是我一时心软,不然——”
晨曦神色一暗,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掌心,原来当初她能回徐家只是陈母一时心软而已,她突然感到心中满腔的悲愤。
“妈,对不起。”陈湛北突然说道。
晨曦霎时一怔,突然之间有着被释放的感觉。
“你妈要休息,你们走吧。”陈父发话。
陈湛北抿了抿嘴角,“好,我过来带晨曦回来。”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都沉默着。今晚,晨曦有震惊,有酸楚,还有几分动容。她侧过头,小心的望着陈湛北的脸色,他的下巴绷得紧紧的。那是他的母亲,他该是很难受吧。
“你要是不放心,你回去看看吧。”
陈湛北默了一会儿,“不用,我们先回去。”他侧过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双眸里竟是她的缩影,“晨曦,你若是不喜欢,不要这么勉强自己。”他蹙了蹙眉。
晨曦抿着嘴角,她只是不想看着他为难吧。
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谁也不想的。
“你为什么要娶我?”晨曦终于问出来。
陈湛北眉角一扬,“都娶了再问这个问题还迟不迟?”他舒了舒眉眼。
晨曦摇了摇头,“只要你说。”
“娶你,好养吧。”陈湛北淡淡地说道。“吃的不多,花钱也不多,嗯,确实很好养。”
晨曦愕然,她自然不相信他这席话。
*****
第二天她还在睡觉的时候,陈湛北已经出门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她才想到昨晚上,临睡前,陈湛北好像和她说的让她继续去中正上班。
中正那边在她上次出了事之后,她一直处在休假中。其实晨曦有些汗颜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去中正。
可陈湛北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似的,等她差不多吃完了早餐,就接到他的电话,“一会儿秦州过来送你去中正,子群会给你安排新的职务。”
“我不想去那里——”晨曦小声的说道。
陈湛北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只听他轻笑一声,“你不想去他那里,那想去哪里?还是你想来我这里?”他的笑容在慢慢的扩散,“不过我这走不了后门,你要是想来,得通过下半年的考试。”
隔着电话,晨曦的脸不自觉的红了,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秦叔叔来了,我出门了。再见。”她忙不迭的挂了电话。
陈湛北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这会儿秦州该是在麒麟路口吧。
隔了这么多天,她来上班,总觉得有什么变了。高子群看到她时,眸光里总有些欲言又止。晨曦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高子群看着面前的笔记本,脸色凝重,好半晌一言不发。
过了很久,高子群终于合上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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