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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传奇 武侠小说-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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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力大打折扣,反而弄得险象丛生,为对手的剑所划伤。
要是元凤、元芬、元芳一死,风雷手和急电刀恐怕也不能招架这五个如狼似虎的凶残汉子,最后的结果,这一群本来想逃生的人,全部会莽身在这山坳的草丛乱石中。
正在危急时,聂十八和穆家姐妹赶来了。他们似三道闪电般凌空骤落。娉娉的一支利剑,直取为首的汉子,解了元凤之危,对她说:“凤堂主,你快去保护那一群老幼妇孺,别让他们走散或跌伤!这一个贼子,交给我好了。”
婷婷却跃到那两个使刀的汉子之中,手起剑落,她可不像娉娉那么好说话,剑光闪过,一个使刀的身首便立刻分家,另一个吓得大惊而逃。婷婷妖叱一声:“你还想跑吗?”纵身追赶,毫不理会似木头般地愣在那里不动的风雷手、急电刀,许多人都愕在不知怎么回事,怎么穆家人打穆人了?
聂十八如飞魂幻影般出现,轻出一二招,就将使鞭、使箫的两个蒙面人摔飞了。当他们摔下来时,全都断了腿,想逃一时也逃不了。聂十八问元芬和元芳:“两位姑娘没事吧?”
元芬和元芳愕异得睁大眼睛,机械般地应着:“我,我,我们没事。”
“姑娘没事就好了。”聂十八向两个一时跑不了的蒙面人走去,想问他们是什么人和揭开他们的真面目。那个使洞箫的人一按洞箫,突然一支有毒的利箭,向聂十八激射而出,却被聂十八一身护体的真气震了回来,反而令自已身受毒箭,聂十八一下想起来,脱口而说:“你们是东厂的人。”同时担心他们再放暗器伤害他人,聂十八便又凌空出指,封了他们穴位,令他们再也不能动弹。的确,武林中的高手,无论手臂断或是脚断,只是一时愣住而已,他们一有喘息的时机,仍可负痛施展轻功逃去或者凶恶反噬。突然施放毒箭的蒙面人,就是这样的高手。现在他们连一丝逃走的机会也没有了。
聂十八没有看错他们,他们的确是东厂的高手,一个叫九节鞭,一个是毒箫子。这两只东厂的鹰犬,可以说聂十八前后与他们有过三次交锋了。第一次是在幽谷大院林中草扇后处山峰上,那一次聂十八的神功仍没有练成,便能独战毒箫子、九节鞭等高手,是鬼妪放走了他们。第二次是在罗田县平湖小镇郊外的钟离临时山庄,聂十八以黑豹的面目出现。那时为了追赶冷面魔星杜十爷,而忽略了他们,让他们有机会逃走了。这一次是第三次会面聂十八却以小商贩的面目出现,所以聂十八从他们使用的兵器上,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们。
聂十八认出了他们,他们却认不出聂十八来。因为聂十八三次出现,均以不同的面目出现,要是毒箫子、九节鞭知道眼前的小商贩,就是行踪神秘、武功高不可攀、惊震武林的黑豹,恐怕早已惊震得远远走开了,还敢交锋和施放毒箭么?
毒箫子惊愕地问:“我们怎么是东厂的人了?”
聂十八衣袖轻轻一拂,就像一只无形的手,一下子掀去了他们的蒙面黑布,说:“你们还说你们不是东厂的人?你们一个叫九节鞭,一个叫毒箫子,你们以为我认不出来?”
毒箫子和九节鞭茫然不知何故。自己与这小商贩的人物素不相识,也从来没有见过面,他们怎会认识自己了?风雷手和急电刀却在一边愤怒地吼起来:“你们两个为什么带人在这里暗算我们?我们以前跟你们交往不薄,更没任何仇怨。你们这样做,算什么交情了?带人在这里杀害一些手无寸铁的老幼妇儒,算哪一门的英雄好汉了?不说清楚,我们淮南二丑,今后就是有你们,就没有我们。”
这时娉娉早已把那为首的黑衣汉子制服了下来,掷在元凤的脚下,而婷婷却将逃走的蒙面人的人头提了回来,听到淮南二丑这样吼,便说:“他们不是志在杀你们,而是想将残杀妇孺的罪名转嫁在我们穆氏一家的身上,这还用问吗?”同时将人头掷下:“这是他们杀害妇孺的下场。”
聂十八说:“原来这样,东厂的人太卑鄙无耻了!这种假冒他人残杀无辜妇孺的事也做得出来!”
婷婷说:“你现在才知道他们卑鄙无耻么?不嫌太迟了?”
娉娉说:“他们阴险地劫走了九龙门的掌门。逼着毒蝴蝶去毒杀黑豹,又勾结土匪凶徒、掠寨毁村,杀人放火,还有什么手段使不出来?他们何止卑鄙元耻,简直是可恶可杀,不杀,天理难容。”
元芬和元芳忿恨的记:“让我们来杀了这些狗贼。”
婷婷说:“哎!你们这么杀了他们,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元芬、元芳怔了怔:“要怎么杀?”
“要问清楚啊!问他们为什么这样干?是什么人打发他们来的?不问清楚,就这么杀了,好多的事情,不变得稀里糊涂了?说不定还有些人人为他们是穆家的人,我们只是做一场戏给你们看。”
元凤这时已从心里感激穆氏一家相救之恩,不由说:“女侠,我们相信你们,小女子早已不相信他们是什么穆家的人了,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然是东厂的人。”
娉娉说:“凤堂主,你还是问问他们的好。”
婷婷问:“你怎么不相信他们是穆家的人了?”
元凤说:“小女子一是从他们的行为中看出。女侠一家虽然在交锋中杀人伤人,但绝不会伤害无辜,残杀妇孺,有时连受了伤无力反抗的敌人也不会加以杀害;二是从他们使用的兵器和武林中看出,女侠一家,用剑用掌,更不会施发带毒的暗箭伤人。而他们之中,只有一人用剑,就是剑法,也不是穆家的剑法,三是九节鞭和毒箫子,他们也算是江湖上多年成名的人物,小女子也曾见过他们,知道他们原是黑道上的人,所以上女子敢肯定他们绝不会是穆家的人了。”
“怪不得我姐姐说你能干和有见识了。”
“女侠过奖了。其实稍有目光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为首的黑衣汉子说:“你们要杀便杀,又何必多说?不错!老子们就是东厂的人,你们要是杀了我们,得想清楚后果。”
婷婷道:“你想用东厂来威吓我们么?我们才不在乎。别说你不过是东厂门下的一条狗,就是你们东厂的什么李公公、张公公、王公公,我也敢把他们的脑袋揪下来。杀你们,我当杀一条咬人的恶狗罢了。”
娉娉问:“你干吗冒充我们穆家的人?”
“对不起,不论是七煞剑门和天魔教,即使是江湖上其他的门派,我们东厂的人也都不放心,不能让它们在江湖上为所欲为,危害了朝廷的安全,能除掉的,我们都得想办法除掉。”
聂十八问:“你们完全可以用东厂的面目行事,干吗要冒充我们?”
娉娉问:“是呀,你们完全可以调动兵马,大举围攻扑灭七煞剑门和天魔教,干吗说是我们的人?”
“七煞剑门和天魔教只是癣疥之患,用不了大动兵马,耗费钱粮。只要我们略施小计,就可以令他们互相仇杀,互相消灭。冒充你们,是一种手段,又有什么奇怪?”
聂十八问:“所以你冒充我们,残杀无辜妇孺,令武林中一些名门正派的人不满和痛恨我们,从而挑起我们之间的仇杀。”
“正是这样。”
娉娉笑了笑道:“所以你们将蓝美人抛了出来,从而挑起江湖上各门派的仇杀,是吗?”
这位为首的黑衣汉子一听面色变了,这时他才感到自己充英雄,出言无忌,捅了漏子了。要是蓝美人真相捅了出来,就无法再挑动江湖上各派的仇杀,甚至黑、白两道上的人共同联手,岂不坏了大事?他连忙故作惊愕地问:“蓝美人是我们抛出来的吗?”
“蓝美人不是你们故意抛出来的吗?”
“胡说八道,我们东厂的人,也在暗暗查访蓝美人一事的起因,想知道是谁制造了这一场江湖上的动乱,引起了朝廷的不安。”
娉娉又问:“江湖上动乱,不正好迎合了你们东厂人的心愿?你刚才不是说,略施小计,就可令江湖上各门派互相残杀了?”
“这——”
这个为首的黑衣汉子,给娉娉问得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回答了,聂十八急问:“你们将蓝美人抛出来?现在蓝美人在哪里?快说,说出来,我们可以放了你。”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要是蓝美人真的在我们东厂人的手中,它身藏那一份武功秘笈,是天下武林奇宝,我们有那么傻抛出来?不据为已有,秘而不宣,跑到深山大野或秘室中去苦练其武功么!这会抛出来的?老子宁愿将妻儿子女全抛了出去,也不会这么傻将近将蓝美人抛了出去,不瞒你们说,蓝美人老子也想拿到,也一直在暗暗追踪。要不,老子就不会带人来这里了。”
聂十八是一个老实人,他除了在对敌交锋中会机灵应变,迅速的反击之外,其他反应就不那么敏捷了。既然不会问话,也不善于察言观色,而且容易相信别人的话。所以他听了黑衣汉子的话,不由半信半疑,因为说得不能说没有道理,而且他也不知怎么问下去了。
元凤、风雷手他们听了,也相信了。的确,蓝美人身藏的一份武功秘笈,是学武人心目中的瑰宝,人人梦寐以求,哪有在自己手中面抛出去的?那不是天下间最大的傻瓜?就是人人为这奇宝互相残杀死了,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自己练成秘笈上的绝世武功不更好?看来东厂中的高手们想夺取蓝美人,一点也不奇,他们同样也是练武之人。
婷婷问道:“你以为你的话我们相信吗?”
“老子说的是实话,信不信,那是你们的事。”
“你不畏死?”
“老子事情败露,要杀要剐,任随尊便。”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黑衣汉子冷笑一声,不作回答。
婷婷“嗖”的一声,利剑亮出。聂十八怔了怔,问:“你真要杀了他?”
“这般残杀无辜,嫁祸我们的奸险小人,不杀了那不后患无穷。”
“这——”聂十八望着娉娉,希望她能说一句话。
娉娉说:“那,废去他的武功算了,杀这样的小人,的确也污了我们的剑。”
婷婷轻出玉掌,一掌便拍碎了这黑衣汉子的肩胛骨,同时也震断了他一处的经脉,不但废去了他一身的功力,也令他一条手臂残废,再也不能言武了。不过他的情况比三掌断魂好一点,三掌断魂是双臂全断,一身瘫痪不能行动;而他,还可以慢慢行走。
这个为首的黑衣汉子惨叫一声,面色苍白,瘫倒在地上,双眼射出毒怨的目光,无力地嘶喊一着:“你们怎么不杀了我?有种的你们将我杀了!”
娉娉说:“留着你们不更好吗?也好让人们看看,这是你残杀无辜妇孺,用心险恶的好报应。”
婷婷目光盯着九节鞭,毒箫子两个人:“你们打算怎样?说不说实话?”
毒箫子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说!谁打发你们来这里冒充我们?”
毒箫子和九节鞭望望那个为首的黑衣汉子,不敢出声。已废武功,变成废人的黑衣汉子说:“是我叫他们来的,冒充穆家,也是我出的主意。”
聂十八看得有些不忍地说:“婷婷,算了,他们两个已断了一条腿,放他们走吧!”说时,凌空出指,解开了他们被封的穴位。
娉娉说:“妹妹,我残杀无辜妇孺的两个提刀人已死,为首的也成了废人,他们也各断了一腿,没有一年半载好不了。放他们走算了,杀了他们也没有用。”
“姐姐,你怎么也变得和大哥一样,也心慈手软啦!”
“丫头!杀人不是最好的办法。”
聂十八望望两个黑衣汉子,对九节鞭、毒箫子两人说:“你们还不帮他快走?还坐着干什么?”
这两只鹰犬,又侥幸再次拣得了一条命,一瘸一拐,搀扶着黑衣汉子狼狈而去。
聂十八对元凤说:“凤堂主,天也不早了,你也带人赶去小镇吧。不过,你放心,我们会一路护着你们到达小镇,不容一些用心险恶之徒,再次伤这无辜。”
元凤一听,她心里何止是感激,简直是大受震动,心想,世上竟有这等的侠义之人,看问题是对事而不对人。即使是对手无辜受到迫害,也毅然出手相救,他们比听谓的名门正派正义得多了。师父与这样大义凛然的人为敌实在太不应该了。别说他们一家武功这般超群,就是武功不高,恐怕天也会相助他们。她不由从心里说:“大侠高义,小女子在这里多谢了!”
婷婷说:“哎!你别领我们的情,我们也不是什么来相助你。要是你们单是与你们这五个人过不去,不伤害无辜,我们根本不会出手。可是他们不但伤害无辜,更冒充是我们穆家的人来为非作歹,我们就不能不出手了。”
元凤说:“不管女侠怎么说,今日相助之恩。小女子是怎么也不敢忘。”
婷婷说:“好啦,你快带人走吧。天黑了,这一帮老的少的就不好走路啦!”
元凤这才告别聂十八,带人朝小镇而去。他们进入小镇时,夜幕早已垂落。元凤叫元芬拍开酒家的门,店小二掌灯打开门出来,见是元凤带了大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而来,愣了愣问:“凤小姐,山庄怎么样了?”
“没事,元坪呢?不在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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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说:“那天店前交锋后的第二天,元坪就不见了,小人还以为他回了山庄。凤小姐,他没回山庄?”这个店小二,也是熊耳山庄的武士之一。协助元坪的打点这酒家的事。
元芬说:“要是他回山庄,凤小姐还这么问你么?”
店小二忙说:“是!是!那么他去了哪里?”
元凤一听,不禁暗想:他是贪生怕死逃跑了?还是给穆家的人捉去了,要是他跑了还情有可原!要是他给穆家的人捉去了,供出了山庄内的地形和机关要地,那就不可宽恕了。
元凤对穆氏一家打心里敬佩而感激,报答是一回事,叛变又是另一回事。她宁愿死,也不愿叛变,出卖师父,便说:“先不去管他了,你快准备九十多人的饭菜和茶水,安排出地方来,我们要在这里住一夜,明天再走。”
“是!小人马上去准备。”
在这一大群人当中,除了被东厂人杀害者的亲属悲痛之外,其他都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了大难。只有死于穆家姐妹剑下的商天赐、夏侯超、周若水等人的孤儿寡妇心中别是一番滋味,穆衣姐妹既杀了他们的丈夫,也救了自己和儿女,是仇是恩就要难以说得清楚了。
众人用罢饭,元凤安排商天赐等人的亲属和天魔教的人住了几间客房,其余的安排在大堂等处席地而睡。元凤和元芬、元芳却不敢睡,轮流在夜里巡逻护卫。只有等到天亮,众人四下分散,各自回乡,她才算是卸下了,肩间上的重任,完成了师父之所托。
是夜元凤巡查了一遍之后,坐在酒家的大门外,仰望夜空中的星云,心头是百般的感受。七煞剑门以往的雄风再也不复存了。以穆氏一家这等超人的武功,再加上得到武林群雄的支持,熊耳山庄是指日可破了。到时自己何去何从,她真是不敢想F去。只有听从上天的安排,是生是死,任凭天意。自己不辜负师父救命、养育、传艺之恩就行了。她不由抚心自问:师父既然武功这么高,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上乘高手,又何必去贪图蓝美人身藏的武功,要雄霸武林?安分守(bbs。sept5。 九月 论坛』地 球 来 客整理己不多好?一个蓝美人,弄得七煞剑门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残废的残废,更免不了灭亡的命运。想到这里,元凤更是黯然神作,长叹一声:师父,这一点你老人家完全错了,还纵容门下的人四处滥杀无辜干嘛?
蓦然间,她看到熊耳山中远远的东北天际殷红一片,那正是熊耳山庄所在之处,心头更是一震。显然,穆氏一家,又在纵火焚烧山庄了。元凤感到穆氏一家,不与七煞剑门直接交锋,仗着自己超绝的轻功,一味在深夜纵火,既扰了人心,也毁了机关按钮,说高明也的确高明,说歹毒也够歹毒。不知经过这一夜,熊耳山庄明天会变成怎样?师父和闵子祥他们的生死又会怎样?”
元凤急着想赶回山庄看看,但又不能抛下这一群老幼妇孺不管,明天还要妥善安排他们的去向。再说,现在赶回去也迟了。
元芬、元芳这时跑了过来说:“小姐,山庄又大火了。”
“唔!我看见了!”
“小姐,我们要不要赶回去。”
“我们赶回去有用吗?这群妇孺还需要我护着呢!明天,待打发众人走了之后,我们再回山庄吧。”
“是!小姐。”
元凤想了一下问:“元芬、元芳,你们看,熊耳山庄我们能不能守得了?”
元芬、元芳相视一眼。元芬说:“小姐,我们不知道。”
元凤叹了一声:“我看山庄是迟早不保,元芬、元芳,你们也离开去自寻生路吧。今后找寻一个好人家,别再在江湖上混了。”
“小姐,你呢?”
“你们不同我,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是怎么也不能离开他老人家而去的。”
“小姐待我们两人不薄,小姐不走,我们也不走。”
“你们还是离开的好,我可以派你们去护送商大嫂、夏侯四嫂等人回娘家,七煞剑门没人责怪你们的。”
“不!小姐,我们怎么也不能离开你。”
“你们又何必如此?”
“小姐,你别劝我们了,生生死死,我们都紧随你。”
元凤又是感叹,又是摇头:“既然这样,我们生死在一块好了。”
第二天,元凤安排众人离去后,便与元芬、元芳奔回熊耳山庄。到山庄时,平日远远可见的了望台已然不见,显然给人毁了。走近到山庄寨门时,吊桥没有吊起,横架溪水上,连吊绳也断了。城楼不见,城门也给大火烧成木炭。整个大门给大火熏得焦黑,一些石块也掉了下来。城墙、城门变得面目全非,失去了防守御敌的作用,而且也无人守卫,任由人自由出入。
元凤三人看得大惊,难道昨天的一场大火将整个山庄全摧毁了?师父他们都逃走了?只剩下一座劫后破烂的山庄?要不,怎么庄大门和里面道路上不见人来往走动?还是给穆氏一家全杀了?
元凤三人惊慌地走过吊桥,奔入庄内。只见里面的房屋,不是倒塌下来,成为一堆瓦砾,就是危墙残壁,屹立在灰烬中。现在是街不街、巷不巷,处处余烟漫漫焦味刺鼻,一些树木也给烧枯了。只有山庄西北处还有几座完整的楼阁,隐没在乱石树木中,其他的房屋楼宇,全给大火毁了,就是没有完全倒塌,也成了断壁危楼,似一座奇形怪兽蹲在废墟瓦砾之中。以往所有的机关夹墙,陷阱,地遵出人口,不是给倒下朱的墙壁填塞,便是荡然无存。这些机关、陷阱,地道口,都是建造安装在各处的房屋中和街巷两旁的墙壁里,房屋倒塌了,所有的机关都失去了作用。正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这仅存的几处房宇,是师父熊梦飞起居、练功和四大护法长老及身边护卫剑手所住之处。由于宫琼花、大漠青狼不在,师父便叫自己和闵子祥搬了进去住。这是山庄的中心,以往若然要进人,要走过九弯十八转机关重重的街巷才可以到达。任何外人,没有七煞剑门的人带领,根本人不去。现在,它一下就可以看见了,再不用走什么面机重重九弯十八转到街巷,从废墟上直线就可以到达了。
元凤想不到自己才离开熊耳山庄半日一夜,山庄就变成这样,实际上已变成废墟,已无险可守。唯一令元凤放心的是瓦砾,灰烬之中,没有发现任何尸体,街巷、危墙上也没有什么血迹,显然是穆氏一家避开与七煞剑门的直接交锋,志在纵火焚烧和毁坏房屋。元凤也没心思去详细观察,她担心的是师父和七煞剑门现在不知怎样了,心急如焚直奔那几处楼房。就是这几处楼房,一道转墙也给破坏了,倒塌了一大片。
元凤她们将要到达时,从残存的围墙背后闪出几条人影来。元凤一怔,以为是穆家姐妹,定神一霜,原来是闵子祥和她的两位剑手,在一两处的隐蔽地方,也有一些武士。
闵子祥一见是元凤,有点意外和惊喜,问:“八妹,是你们回来了?大家还以为你们不会回来了呢。”
元凤说:“六哥,我怎么不会回来呢?”
闵子祥叹了一声:“这个时候,七煞剑门不少人都走了,就是二哥和两位护法长老,昨夜也悄悄离师父而去。”元凤又是一怔:“怎么在这个时候,二哥和长老会离开师父的?”
闵子祥又叹了一声:“熊耳山庄早晚不保,其他人离去还情有可原。师父对立二哥这么好,他在在这时不顾师父而去,太伤师父的心。立二哥太不顾师徒的情义了。”
元凤急问:“六哥,师父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师父还好,没什么事。”
“师父没受伤么?”
“没受伤,只是心头上的伤,令他老人家一下子老了十多年,心情十分的坏,脾气也比以前大得多了!”
元凤暗想:熊耳山庄给破坏成这样,几十年来的辛苦经营,毁于一旦,师父的心情还会好吗?再加上二哥和两位长老的离去,脾气当然大啦。看来七煞剑门气数已尽,不是任何人能挽救得过来。便问:“六哥,师父现在哪里?你快带我去见他。”
“八妹,你随我来。”
元凤跟随闵子祥进人师父起居的庭院,吩咐元芬,元芳两人在大厅上等候,自己又随着闵子祥来到熊梦飞警卫森严的养心厅中。只见师父背手而立,凝视窗外。闵子祥趋前几步说:“师父,八妹回来了。”
熊梦飞也有些意外:“哦!她回来了?”
元凤上前拜见说:“师父!弟子回来了!特向师父请安。”
熊梦飞说:“好!好凤女你起来!别人都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想不到你还是回来了,不会舍我而去。”
“师父对弟子义重如山,恩情似海,弟子怎会舍师父而去?就是弟子真的不幸死了,做鬼也还会回到师父的身边。”
熊梦飞叹了一声:“凤女!就是你不回来为师也不会怪你。其实你远走高飞也好,何必回来随为师去死?”
“师父!你老人家怎么这样说的?弟子是生生死死,永随师父,怎么也不会离开师父。”
“唔!难得你对为师这么忠心。为师听说你在半路上遭朝廷鹰犬的拦劫,是穆氏一家出手救了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的确是这样。”元凤详细的将当时的情景一一说了出来。
熊梦飞目光盯视着她问:“你感激他们相救之恩了?”
元凤说:“师父!弟子之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不在乎他们相救不相救,但不管穆氏一家的用心和意图怎样,弟子感激的是他们出手相救了山庄的一批老幼妇孺和无辜的人。”
熊梦飞突然怒道:“糊涂!你应该仇恨他们才是。”
“仇恨?”
“不错!是仇恨,不是感激!要不是穆氏一家。他们会沦落为孤儿寡妇么?他们会残废么?要不是穆氏家的妖女,妖小子毁了我们的山庄,他们愿意离开山庄逃生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穆家的兄弟姐妹带来的,你还有什么感激可言?你应该与穆氏一家誓不两立,有他们就没有我们。”
闵子祥又说:“八妹,你别为穆氏一家出手相救而忘记了大仇,正因为他们一小恩小惠,结果弄得昨夜他们一来,七煞剑门不少的人不思与他们搏杀,一哄而散,星夜而逃,才将这山庄毁坏成这个样子,令我们困守在这一隅之地,才令他们将整个山庄夷为平地。”
元凤这才明白,原来大部分的七煞剑门人昨夜没有抵抗,纷纷逃生,没人操纵机关的机钮,才弄得山庄变成了一片废墟,便说:“师父、六哥,弟子明白了!原来他们利用救无辜之人一招,而涣散了我们七煞剑门的弟兄的心,实在是用心险恶。”
闵子祥说:“八妹明白就好了。”
熊梦飞问:“凤女,他们还对你说了一些什么话?”
元凤一想,穆家提出的那三个条件,怎么向师父说出来?师父不更发怒么?迟疑了一下说:“师父!他们还有什么好话说的?师父别听了。”
“那么说,他们是对你说过话了?怎么不向为师说出来?他们在毒骂师父?”
“他们并没有毒骂师父。”
闵子祥问:“八妹,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他们说,他们并不想我们死,便提的三个条件,别说师父不能接受,就是弟子也不能接受和答应。”
“哦!他们提的哪三个条件?”熊梦飞不由追问了。
元凤感到要是不说出来,师父的疑心更大了,便说:“师父,他们的第一个条件,是要师父说出为什么知道蓝美人在武威镖局的那一趟镖车上?”
熊梦飞一听,感到有些意外:“这是他们提出的第一个条件?”
“是!”
“这个条件好办,为师可以答应,第二个条件呢?”
“要我们解散七煞剑门,从今在江湖上除名。”
熊梦飞顿时面如严霜,“哼”了一声问:“第三条是什么?”
元凤说:“师父,弟子不敢说。”
“他们要师的一颗脑袋?”
“不!他们没有这么说,只想请师父自废武功。以谢天下。”
“那不如要老夫的一颗脑袋好!”
“师父……”
“唔!他们还有什么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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