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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孕中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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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徘徊心中。明知不该如此,却偏偏管不住自己。

    想说与母亲听,却又不敢,偏偏师父还不回来。

    再后来,她又开始画他,迷迷糊糊地,凭那瞬间模糊的记忆,却再也不发针打他。画完觉得不像就扔,扔完再画。也不再骂他了,奇怪的是,反而觉得他其实很可怜,很想知道他的一切,猜测他的来历、想象他的样子、想听他说说那一声嚎叫为什么那么孤独、那么悲伤。

    白云依每r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忘了一切。

    白松逍夫妇偶尔得见她之幽静,只道是女儿适应了这般生活,几次询问,白云依总是闪烁其词,夫妇俩唯恐加深她的忧愁,只好益发加紧出征的准备工作。

    金、银剑儿见小姐不再乱发脾气,也很是莫名其妙。

    白云依的古怪行为只不避讳萍嫂。

    看着白云依每rì里,目光迷离恍惚、忽喜忽悲、来外人时急忙将‘绿眼睛’的画像藏起来的样子,萍嫂眼神怪异复杂,几次yù言又止,她知道,这不是她应该说的话。

    忽有一rì,王开远命人来禀报,说是林信谊不辞辛苦,前来白云堡看望于她。白云依大惊,竟然左右为难,知道躲不过去,这才更衣整妆,由二剑抬着去了客厅。

    白松逍端坐主位,王开远下首相陪。但见林信谊多rì不见,风采依旧,更多了几分沉稳。身旁上首位坐一老道,墨绿道袍,飘逸出尘,慈眉善目,和蔼地看着她。

    白云依避开林信谊目光,不知想着什么,脸上一红。林信谊见状,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老道看见二人如此表情,呵呵欢笑。白松逍也面带微笑、目放异彩,对这林信谊想来也是十分满意。

    席间听双方交谈,白云依这才得知,这老道人是林信谊师伯,华山掌门的师兄,道号千善,果然是万般皆好。

    宾主双方仰慕已久,客套万分,千善真人进而感谢王开远,鬼山之行对众晚辈和林信谊的照顾提携,白松逍、王开远连忙谦逊。

    后又说到此行苗域的奇人异事,王开远不失时机地巧妙点出,苗人或将危害中原武林,林信谊也在一旁暗暗帮腔,最终千善真人承诺,如若苗人肆意妄为,他华山派绝不会坐视不理。

    再后来,慢慢说到林信谊和白云依身上,双方自是大加赞赏。白云依越听越不对,羞红了脸,鼓足勇气向千善告罪,说是要回房用药,四人只当她女孩儿家害羞,均笑呵呵地请她自便,林信谊只能恋恋不舍地眼望伊人离去。

    白云依这才逃回屋来,却是躺在床上发呆,忽的钻入被中,嘤嘤啼哭。萍嫂大吃一惊,急忙上前劝慰,问她为何不开心,可有人欺负?白云依不答,最终只说了一句:“我在生我自己的气”,萍嫂似乎明白了什么,坐在她身边,望着被中的身影默默无语……



………【第二十六章 众志城】………

    ()    第二rì上午,白夫人却来看望女儿。

    白云依靠在母亲身上,双眼发直,有些提不起jīng神。白夫人煞是怜惜,却感觉女儿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她拉起女儿苍白冰凉的小手说:“你爹爹和王总管,陪千善真人和林公子游黄山呢,想不想也出去见见阳光?”。

    白云依无力地摇摇头说:“多不方便”。

    白夫人见左右无人,便道:“听王总管说,你和林公子言谈甚欢?”。

    白云依心乱如麻,只叫了一声:“妈……”,便说不下去,有些烦躁,有些委屈。

    白夫人见女儿明白,便温声说道:“爹娘事务过多,恐rì后无法时时照顾,如何能放心于你。那林公子知书达理,德才兼备,又钟情与你,可托终生”。

    白云依泫然yù泣说:“我谁也不嫁”。

    白夫人不料女儿如此激动,猜想她定是得见郎君,却自惭伤病,烦恼赌气而已。

    不便强劝,就故作轻松地说:“不急,先把腿治好再说吧”。

    正计划着旁敲侧击,银剑儿却来报,说是账房有事请示,白夫人无奈,轻叹一声,摸了摸女儿苍白憔悴的小脸,心疼地说:“别胡思乱想了,要好好休息,妈妈先去处理一下”,看见女儿温顺地点点头,这才走了出去。

    待白夫人再回来时,白云依却已睡下,她皱皱眉,将萍嫂叫到屋外,低声询问,为何时近中午,尚如此困倦?

    萍嫂早已想好对策,禀报说:“小姐昨rì会客,想是心情激荡,晚间便久久无法安睡,是以jīng神委顿。加之数月来无法行走,气血不畅,体质jīng气也较常人为弱,极易困乏”。

    白夫人知她略懂医术,将信将疑,也猜测到女儿心情不好,不愿谈及终身大事。又问道:“这多rì来,依依起居可好?心境可佳?”。

    萍嫂只好稍有隐瞒,回道:“起初尚好,后期由于行动不便,终rì无事,又缺玩乐,有些憋屈烦闷,身体饮食良好”。

    白夫人慢慢点点头,说道:“你和四剑不用去练武了,专心陪依依解闷散心吧,再坚持几rì,就快动身了”,说完又叮嘱半响,才去和白松逍商议女儿之事。

    萍嫂施礼恭送,看了看白夫人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白云依的闺房,心道:“尽快把腿治好吧,这样下去,我可瞒不住,小姐可也快撑不住了”。

    好在几rì后,估算时rì路程,百rì期限将过,准备工作又基本完成,四位负责人也已陆续回堡。

    这期间江湖风云也初现峥嵘。

    王开远那边的消息是:苗域竟然平静依旧,除了金田镇的过客比原来多了许多,其中竟有少许汉人,均未停留,只是路过,却是行sè匆匆。近来中原武林也很不安分,争斗、抢掠、暗杀事件层出不穷。

    他已经在白云堡至金田镇沿途广布暗哨,并在平南镇购一大院,做为堂口,暗中调动人手和物资过去,准备做为进攻苗域的前沿哨岗。在招揽武功高手方面进展很小,终于劝说神医之徒陈郎中加入成功,条件是一旦神医回平南,就要前去报答师恩。

    铁石负责训练jīng英,短时间内护卫的武功难有大进,挑选个别出众者单独指点调教外,又找了一些基础较好的,根据白松逍家传阵法,训练成攻守兼备的剑阵,用来对付大规模进攻。另外,将白松逍传下的特定武功,教与金银铜铁四剑和萍嫂,增强保护小姐的实力。

    杜泽海负责清理资产,jīng简细化后筹集银两十四万,兑换成银票,利于携带和保护。同时,为了防止敌人进攻,在白云堡内加固城防,建密室修暗道。他也抽空去点拨一下众人武功。

    白松逍身为堡主,联络昔rì好友,拜访名宿大家,寻求同盟和支援,一方面也利用影响力招揽人才。同时探听到了不少近期鲜为人知的消息,有几位声名显赫的帮主、武功卓绝的名宿遭人暗杀,几位有钱有势的富豪被人绑架,交出巨额赎金。这一切都验证了之前杜泽海的推测。敌人已经开始敲山震虎、杀一儆百了。

    商议决定由白夫人留堡镇守,大伙儿最后休整三天。

    由于林信谊知道百rì之约,所以和师伯来拜访的时机也恰逢其会,他本意是跟随白云堡一行前往苗域,但白松逍不便让他长途涉险,又担心夫人和城堡,婉言委托他代为协助守护。

    林信谊一想也是甚好,恰巧师伯游览黄山风光后,突有武学感悟,思索着要创出一套剑法来,留守白云堡,既可助师伯完成心愿,又可帮白家解决后顾之忧,同时与白夫人相处融洽,何愁好事不成。

    华山真人能暂留黄山,白松逍更是求之不得,一时间真是皆大欢喜。

    白云依之师静月竟然仍未回转,颇出白松逍意外,失此帮手,不无遗憾,但也兼顾不得了。

    三rì后良辰吉rì,大家按照计划出发远征。由王开远打头阵,带领jīng英提前大部队一rì路程,先行打探,如遇状况马上通知主力尽早防范。三位堡主和白小姐等二、三十人在后跟随。

    由于王开远早已铺垫妥当,所以一路上既安全又顺利,很快就接近了苗疆。他早行了一天,这rì就先到了金田镇,选好客栈后,估算人数,干脆整个客栈包下,客栈老板知他来过三次,和镇司熟悉又出手大方,自是欣然应允。

    王开远知道此行很可能是先礼后兵,所以要先将当地统管者安抚好,就带着早已找好、可信的汉民翻译、陈郎中和两名jīng英护卫,去拜访镇司。

    镇司见是老朋友,知道他来就有好处,很是欢喜,布宴款待,席间王开远询问金田镇近况,连镇司都说最近很乱,镇上经常看见陌生人拿刀带剑的,形形sèsè,什么人都有,偶尔还能看见血迹,但却没人报案、也不见尸首。

    王开远渐入正题,谎称东家要做苗疆大生意,领着不少人来考察,为了安全,自然也带了众多保镖,难免与当地有所摩擦。希望镇司能行个方便,为了金田镇的长远发展,不要过于严苛。镇司与他熟络,也不绕圈子,当即收了一千两银子做为押金,给他一面腰牌,写下谕令,说是大商家视察,各路放行。

    王开远等人出来后,也不急着回客栈,在金田镇四处闲逛。不时用用腰牌,耍耍威风,一方面试试威力何等,一方面jǐng示镇民和守兵。果然也看见几个江湖豪客和奇装异服的苗族土著,对他们没有丝毫畏惧,冰冷的眼神中隐现凶光。

    第二rì正午,白堡主大部队赶到,王开远在镇口接引,众人顺利进入客栈。午饭后商议决定,第二天上午再去一趟鬼山。



………【第二十七章 亭碑石】………

    ()    翌rì,大家出发,兵在jīng而不在多,命众护卫留店休息,不准生事。王开远、三位堡主、白云依、金银剑、萍嫂、陈郎中、向导、铁三、八护卫,共计一十九人,三探鬼山。

    众人到了那岔路口,杜泽海并不急着上去,见附近无人,就让铁三带路,铁石护送白云依等人先行上山,在前两次安顿马车的地方休息稍等,如遇敌情,巧用马嘶相告。他和白松逍、王开远却在下面细细查看路牌,只有三人,便不会太引人注目。

    杜泽海在岔路口忽近忽远,忽左忽右地来回奔走,远眺鬼山半响,称口赞道:“好地方,峰峦奇特,造物天成,往上看一无所见,而向下俯览,方圆几十里尽收眼底,真是一个集会、隐居的绝佳场所”。

    又上前端详路牌片刻,嘿嘿冷笑道:“单单这一路牌,便有古怪。木质看来,年代倒非久远,想是常立于道旁,不免有小人偷盗损毁,是以更换不久。文字入木三分,笔意粗犷,绝非官家所书。立牌者武功不弱,不是挖坑填土,而是内外功结合,猛力插入,后又重锤击打,入地两尺,以防盗毁”。

    顿顿又道:“立牌在此,用意明显,不愿闲杂草民滋扰。鬼山文字,用苗不用汉,可见对苗客气,对汉无情,汉人能上去者,自然也是别有用心,生死由其自理”。

    片刻回首道:“我们也上去吧”。

    王开远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自认也是头脑灵活、细心缜密,但远不如杜泽海之包罗万象、触类旁通、闪念如电,能对付巫女者必是此等摸样。

    白松逍对杜泽海早已全然拜服,知其之能。莫看他平rì里,如同私塾先生酝酿诗文般神游物外、心不在焉,一但遇到难题挑战,便似神灵附体、判若两人。

    他们三人这才沿小路上山,与大家汇合后,依旧是铁三带领两护卫看护马车,其余众人继续向上奔去。

    王开远一马当先,不能让小姐和堡主们轻易涉险。杜泽海跟随其后,不住地环顾四周和头顶,轻声道:“杂草滋长,蛛网横空,鸟雀路旁安窝,这条路已然多rì无人走过”。

    一路直上拜月亭,杜泽海双眼放光,说道:“这里反正是必经之路,不妨先在这里探查探查,略作休整”,说着在大平台上边走边看,饶有兴趣。

    白松逍也是第一次上此平台,极目远眺,果如杜泽海所说,百里江山尽收眼底,有如平地飞升,凌空置身于天地之间。

    长呼出一口气,仿佛世间种种恩怨纠葛、奔劳疾苦尽皆随风而去,使人灵台空明、脱离尘嚣。心中暗叹:“如有一rì,自己能与贤妻爱女长居此地,抚琴作画、饮酒赏月,岂不比什么深宅大院、众星捧月更为逍遥快活,如再有个小小孙儿,更是妙哉,是为圆满!”。

    大家有的戒备,有的休息,有的遥望家乡。杜泽海却无视美景,站在亭前,凝立沉思。王开远视他为榜样,也悄然在后,如他一般仰首注目于“拜月亭”三个大字。半响,杜泽海仍是一动不动,王开远不禁好奇望去,但见他目不稍眨,眼珠微微左右闪动,竟似在用心地思索计算。面沉似铁,可能是想得过于专注,一股肃杀之气隐隐透出。

    杜泽海忽有jǐng觉,回过头来,王开远但觉他眼神深沉如海,问道:“二堡主可知这‘拜月亭’来历?”,杜泽海苦涩一笑,摇摇头说:“似乎曾听老辈提及,这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说完轻叹一声,走进亭内,细细查看。不时地摸摸柱子、踩踩地面,又说:“这亭子大约建有百年,荒郊野外,风吹雨打,斑驳得厉害,看这痕迹,似乎经过大的拆建,岁月无情,又经人为整饰,已难觅当年样子”。

    好一会儿才说:“大家再往上走走吧”。

    又过了半个时辰,这才来到石碑处,白松逍和杜泽海是闻名已久,此时亲眼得见,想象着当夜的那一番恶斗,既感慨少侠们的勇往直前,又体谅到了王开远当时的不易。

    再一看白云依,只见她轻咬下唇,秀眉微皱,清丽动人的双眸罩上了一层轻雾,呆呆地看着那块大石。

    白松逍这段时间发现,女儿越来越孤僻,话越来越少,难见一笑,经常发呆,目光游离,不与他人眼神交汇,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股忧郁伤感总是在她的眼角眉梢隐现。让人看着心疼,偏又不知如何劝慰。

    其实,白云依也很矛盾,总是想到那个“绿眼睛”,明知这是荒谬可笑的,却偏偏忍不住,愈想忘怀愈难忘怀。她已经不很恨他了,只是想看看他的样子。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因为那个梦,也可能是因为那个她永世难忘的眼神。

    这时,杜泽海示意大家噤声,闭目倾听片刻,然后随手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一扬手,打向天空,那石子竟然无声无息飞得极高,天空湛蓝,大家都不知道石子飞到哪里去了。

    杜泽海扔出石子后,紧盯大石,片刻,只听“啪”的轻响,那小石子自空落下,打在石后。

    仍是静悄悄的,王开远便自告奋勇地要去探查大石,杜泽海也道:“我和王总管去看看”。有他在,大家自然放心。

    王开远运功跳起,左脚在地上一点,展开身形,右脚就跨上了大石,但觉眼前一花,杜泽海已经站在了石上。

    向下一看,自是空荡荡。杜泽海面不改sè,跳下大石,四处查看,尤其是大石后面,他看了很长时间,然后走到石碑前定睛观看。

    良久,又伸左手撼了撼石碑,却是纹丝不动,这才说道:“这可能是某教派的信物或是标记,看年代也有百年,与那‘拜月亭’在一起绝非偶然,却是有图无字,其中原委可就不得而知了。那大石更是怪异,似乎便是极为罕见之‘陨星’,抑或玄铁,即便是史书上,也未提及能有如此之大”,说完指了指那大石。

    他又跳上大石,搜寻片刻竟有发现,原来大家都疏忽了,大石向里的顶端斜面上,擦去灰尘苔藓后,赫然有字,却是古苗文,向导过来看了半响,支吾地说:“镇压住天空的石头?!”,众人不明就里。

    杜泽海却突然脸sè一变,脱口而出道:“定天石?!”,却也不解释其意。众人不问,他便不说,愈是不说,众人也更不便问了。

    他又跳到石后,各处拍拍打打,又道:“此石重逾万金,绝非人力所能搬来此地,难道是天成百年,为人发现,掘土而出,始才造就平台,再竖此石碑建那亭阁?!好一个鬼山,当真是鬼斧神工,单单就是这石上之字,便是内功绝顶之人,rìrì铁杵磨针,没有几年也刻不上去”。

    众人皆如听天书一般肃穆惊奇,又深信不疑。

    杜泽海又转了半响,才慢慢站定自言自语说:“鬼山真是一个好地方,如有机会,定要在此居住几rì,触碰感知一下先人之神灵”。

    然后带着大家又沿着石后小路,来到了林中木屋,谨慎探查之下,也是无人。

    王开远里外看了看说:“与前次相较,看情形,这百rì内似乎也没人来过”。

    杜泽海这回更感兴趣,房前屋后看个不停,却不进屋。

    铁石在四周巡视。

    王开远一边护卫小姐一边监视大石方向,心道:“有杜泽海在,自己就别献丑了”。

    白松逍环顾密林,不时看看枝叶缝隙中的远山与蓝天。

    白云依则双眼飘忽,目光不时偷偷飘进屋内,心中竟然酸酸的:“这就是他的家吗?他真是个野人吗?一个人住在这里多害怕多孤独呀”。

    杜泽海却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屋顶,竟然一下子跳了上去。

    这一怪异举动,引起了大家注意。铁石和王开远均想:“这屋有一丈多高,自己可跳不上去,爬上去可太也难看了”。

    白松逍自然也上得去,可自持身份,并且年过不惑,岂能再做这孩童举动。

    杜泽海不顾这些,只见他金鸡dú lì,站在屋顶一角,低头看了看,忽然四下扫视,片刻又跳到另一角,四角均看过后,面sè凝重地向下面观望的众人说:“大家小心,这里有人来过,并且就在刚刚”。



………【第二十八章 何所依】………

    ()    众人大惊,急忙聚拢戒备。白云依心中狂跳、手心冒汗、身子微微颤抖。

    杜泽海仍是单脚站立姿势,却稳如泰山,双眼闪亮,锐利如鹰地搜寻着四周密林。

    白松逍也想上去帮着搜查,犹豫再三还是没动。一是屋顶本就不很大,唯恐破坏痕迹,影响杜泽海视线。再者,白云堡两大堡主上人屋顶,东张西望,场面颇不雅观。

    杜泽海逡巡片刻,说道:“此人当非‘绿眼睛’,他之轻功不能如此轻盈灵动。并且通过足尖痕迹来看,也非高大之人。正如我想,外间石碑难道不怕歹人破坏?原来另有轻功极高之人,先我等上来,步步暗中窥探,至此无路之时,踏树间枝杈而去”。

    说着突然斜飞丈余,右手、左脚吸覆在树上,四下扫视,片刻又飞了回来。说道:“便是如此起势,但此人应该身材极小极瘦,又熟悉地形,老朽却无法追踪于他。”

    又道:“此人不进木屋,不行偷袭,可见意在监视,看来……看来这金田镇真是藏龙卧虎,知我等前来,必上鬼山,是以先行一步。一入苗疆,一举一动便为人了然。敌暗我明,甚为被动,行事需万分谨……”。

    他突然猛地一转身,脸sè微变,紧盯密林一角,话语戛然而止。大伙情知有异,顺着他目光方向望去,但位于平地,只能见到荆棘灌木。王开远便要向那方向奔去,杜泽海察觉,伸手制止。

    大家静立不动,均看向他。

    过了一会儿,杜泽海皱起眉头,说道:“好快!……不是人,是一只怪异黑……黑豹,奇形怪状,平生未见,身形如电,瞬间无踪。嘿嘿……这鬼山何以如此得天独厚,这小小怪物便也长了一双绿眼睛”。

    众人听得惊诧好奇。王开远闪念,不禁道:“这便是我前两次看到的小绿眼睛?!”。

    杜泽海嘿嘿冷笑道:“应该便是,可能也是那个大窝棚的主人,‘绿眼睛’之宠物”。

    大绿眼睛养了只小绿眼睛,众人都觉好笑。

    王开远微微点头,心道:“难怪第一次上鬼山时,它忠心护主,先来恐吓。第二次,它又现身,全因自己拍打了它的‘家’,想是大为恼火”。

    杜泽海忽的运功跳起,腾空两丈多高,在空中居高临下四处搜寻,落下后又再飞起,如此反复三、四次,最后一下竟然足足有三丈高,落下时却很是缓慢,倒像是背后系着绳索,有人拉拽牵引一般。众人看得心驰神往,这才是深不可测,这才是出神入化。

    又见他轻飘飘地从屋顶跳了下来,说道:“四周没什么异常了,此地看似无路,实则空中仍是有路,再往后面就是无尽的原始丛林了。苗域作物,果与中原大为不同”。

    说着,仍是不进木屋,却向那大秋千和“豹棚”走去,王开远紧跟过去,聆听点拨。

    只见杜泽海若有所思地摸着秋千铁链,忽然回头对铁石神秘一笑,说道:“老三,过来耍耍”。

    铁石迈出两步,却又停住,怪眼一翻,说道:“有什么好耍的,为老不尊的”。

    白松逍不禁笑道:“杜大哥必有用意,你怕了不成?”。

    铁石受激,大踏步而去,走到秋千前,嘟囔道:“看你搞什么鬼”。

    杜泽海笑道:“上去呀”。

    铁石犹豫,用力拽了拽铁链,头顶树叶纷纷落下,皱眉道:“怕禁我不住”。

    白松逍大笑道:“你如此运功用力,别把大树拉倒了”。

    铁石见杜泽海坏笑不语,却是坚持让自己上去,连白松逍竟然也是如此赞成,自己恐高,他二人明知却来整我,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断不可露出丝毫胆怯。

    无可奈何,只好双手抓稳两条铁链,左脚踩在秋千横板上,正想右脚也踏上去,不想横板受力,竟荡了开去,立刻身形不稳,右脚却踩不上去。急忙双手用力,稳住铁链,可他左脚仍然用力蹬住,横板远远的,右脚如何也上不去,样子笨拙滑稽。

    一旁的杜泽海强压笑意,怕伤了铁石颜面,见他满头大汗,狼狈不堪,心道:“铁蛋儿看来是真没玩过这个”,伸过脚去,将秋千横板稳稳定住,说道:“上吧”。

    铁石黑脸泛红,心中暗骂一声“为何非要我上这个,开玩笑也不分场合”,无奈,为显自己无所畏惧,暗吸一口气,默然运功,稳住身形,偷偷体会其中用力诀窍,左脚踩实,双臂用力,右脚终于也踏了上去。

    上得秋千后,暗暗稳住身躯,铁石感觉倒也不错,刚想大笑几声,不想秋千微一晃动,就感到眼前一花,头脑一懵,顿时冒汗,说不出话来。

    突感杜泽海竟然可恶地要推自己荡起来,这可要了老命,急忙死命抓住他说:“莫再耍了,不成样子”。

    杜泽海偷笑,说道:“坐下呀”,说着帮他笨手笨脚地坐在秋千上,右手按住他后腰,微一用力,还是推得他短短地荡了起来。

    铁石坐着,感觉可好太多了,嘴里仍是说道:“老了,玩不动这个了”,暗自庆幸没出什么大丑。但看到众人强压笑容的古怪嘴脸,不禁老脸发烫,却见连娇娇弱弱、无jīng打采的白云依,都难抑兴奋地笑眯眯看着自己,便怪眼向她一瞪,说道:“依依玩这个才般配”。

    白云依嘻嘻一笑,脸上却是一红。

    铁石如坐针毡,便要下来。杜泽海却说:“稍等”,说着退开几步,看他悠来荡去。

    众人也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为难铁石。

    片刻,只听杜泽海说道:“大伙看看,此身形配此秋千可恰当?”,大家齐齐望去,果然极为合适,以铁石如此身形,秋千宽度竟然尚有余量,坐在上面,双脚也恰巧可以离地。

    大伙中几人隐隐明白,果听杜泽海又道:“不错,此秋千竟然是‘绿眼睛’自己的玩物”。

    众人心中感觉难以名状,武功卓绝、霸道凶恶的绿眼睛竟然玩秋千?!让人哭笑不得。

    铁石这才明白,何以偏偏让他出丑,坐在上面,张个大嘴,实在难以相信,身子却犹在缓缓荡来荡去。

    杜泽海笑道:“下来吧,好玩吗?!”,铁石这才醒悟,悠了一会儿,已然熟悉力道,双臂一振,直接跳了下来,身法竟然干净利索。

    杜泽海也不理众人仍在把,绿眼睛和秋千艰难地联系在一起,又走到“豹棚”前查看,不时用鼻子嗅嗅,用脚在地上蹭蹭,半响回来说:“绿眼睛虽离去多rì,但那怪异黑豹却仍滞留此地,好个畜生,主人特异,宠物也自不凡”。

    说完退后数步,看看大石方向、看看木屋、看看秋千、看看豹棚,目光在四点游走不定,却是在想象绿眼睛平rì里的生活轨迹,半响又东张西望几下,最终将目光落在木屋内,想了想,便走了进去。

    白松逍见他进去,也准备进屋瞧瞧。转眼间,却见白云依静静地盯着秋千看,猜测她等得气闷无聊,好奇心动。既然难得出来一趟,便让她开心开心也好。

    便叫过萍嫂,低声道:“带依依去秋千那边玩玩吧,不要喧哗,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萍嫂过去后,和小姐一说,白云依不好意思的身子一扭,撒娇地看向父亲,白松逍微笑,头一扬,鼓励她去。

    白云依见四下也没什么外人,王开远跟着杜泽海进了屋,护卫们远远jǐng戒着,铁石无聊地来回踱步,这才双眼放光地点点头,金银剑儿和萍嫂便将她抬了过去。

    白松逍也走到秋千和木屋之间,一方面可以保护女儿,一方面也近距离地看看木屋,听杜泽海有何见解。

    铁石好生无聊,搞不懂杜泽海怎会如此之慢,什么事物都要看个半天。突见白云依到了秋千旁,兴致大发,忙走过去帮忙,指点她几人如何玩秋千。

    杜泽海果然好一阵子,才慢慢走了出来。却见白云依正在秋千上飘来飘去,不禁一愣。心道:“好美的画面呀”,悠然出神,想起了自己那苦命的女儿。

    但见墨绿sè的林间,鸟语花香,阳光自树梢枝旁透出,光影变幻交错。白云依洁白的衣裙摇曳飘扬,长发如瀑,面容娇艳,欢悦安详,惬意忘我,好似仙子巧落凡间,正无忧忘情地嬉戏。

    白松逍见他出来,便上前询问:“屋内可有发现?”。

    杜泽海这才从沉思中觉醒,想了想,竟然笑了,说道:“的确有意思,这还真就是一个家,一个只有野人才能住的家”,大家都疑惑地看着他。

    他又道:“这木屋建了约有二十年,设计、盖建和选料都是行家,不是什么野人自己能盖的,里面‘床’、‘灶’、‘水’齐备,虽简陋之极,但可勉强长住”。

    忽的森然冷笑,目中神光逼人,说道:“在兽皮处收集到几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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