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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孕中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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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简易的烧烤灶具,旁有铁锅小罐,壁挂尖刀。
王开远左手持火把,右手护胸走进里间,宽阔的大屋内竟然无床,铺有几张厚实兽皮,屋角一斑驳竹箱、一黝黑竹筒,再无他物。
众人见王开远好似中了魔般的直接闯入,无不大惊。但见他安然无恙,这才一股脑的聚了上来。铁石远远看见,大是好奇,连忙指挥起轿,轿停门口后,吩咐四剑小心戒备,看见王开远仍在里面东张西望,早已按捺不住,连忙埋怨:“老王,你怎么直接就进来了,好在没有敌人”,众人也是不解。
王开远道:“外面那座石碑,约是某教圣物。那rì石后之人攻击我等,俱是惩戒我等之不敬,阻止我等深入。今rì能顺利来此,未受阻挡,初可见无人”。
知道个别思维缜密者另有疑问,便解释说:“‘绿眼睛’武功极高,那夜必是早就听见我等上山动静,这才藏于石后阻击,此次断无不守大石之咽喉要地,任由我等深入探查之理。而且自然知道我等前次受挫,rì后多半再来复仇,岂能毫无准备”。
王开远用目光扫了扫木屋与林间,继续说道:“林中寂静,击打屋门而惊飞鸟兽,再可见此刻屋内无人”。
众人这才信服,又听他扬声指挥道:“众护卫四下搜索查看,不能放过蛛丝马迹”。他却在屋内不出,时走时蹲、东摸西看。
少侠们有的低声议论,有的四下观望,个别胆大者也走进屋去。这时却突然听见木屋斜后方,一护卫在低叫:“王总管,这里有些……有些物件”。
王开远正打开那屋内竹箱,也是空空荡荡。听见护卫呼唤,连忙赶了过去。林内昏暗,因为进来多时,眼睛也已基本适应。他尚未走近就看到了。
因为与来路相背、光线不足,又有木屋阻挡视线,大家先前却没有看到。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过是两棵大树之间,绑有一座宽大的秋千,链长板厚。旁边一、两丈外,有个看似像是狗窝的棚屋,却也远较寻常农家的为大。
王开远略感失望,走过去抬头看了看树梢、拉了拉秋千长链,稳固牢靠,却无异常。又来到‘狗窝’前面,自然也是空空荡荡,手扶棚顶思索道:“怎么会有个秋千?!难道尚有孩童在此居住,这等环境,如何能够?!鬼山真是处处透着古怪,难道就因为‘绿眼睛’魁梧异常,此间物件便样样皆大,就连这个狗窝都像是养老虎用的,该不会是关人的吧!”。
想到这里哑然一笑,不禁用手拍了拍顶棚,又用力撼了撼,目光漫无目的地投向密林深处。正想不通间,突然感觉异样,悚然一惊,顿时心跳冒汗、全身僵硬,“小心”二字竟然说不出口,原来此时,一对绿幽幽的眼睛正在远处盯着他。
王开远此惊非小,转瞬间“小心”才脱口而出,可那绿眼睛却忽得消失,直叫他怀疑是否是自己眼花。不禁楞在那里,目光迅速搜寻‘绿眼睛’起处,却再无所见。
众人听他示jǐng,均飞快赶来,低声询问,他去不答。
片刻后,王开远皱眉道:“小心戒备”,仍是盯着远处。众人知道有异,也都矮身jǐng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搜寻良久却一无所获。
王开远的心仍在剧烈地跳动着,自己也不免狐疑:“难道真是我年老眼花,还是疑心生暗鬼,刚才似乎就是有双绿眼睛在瞪着我。可看那周围、位置、高度,不可能是人,荆棘密布根本走不过去的。那又会是什么怪物呢?!难道是两片绿叶?林间透出的光影?”。
半响仍是毫无动静,他猛然想起,那绿sè眼睛不正是那夜自己发镖惊走的野兽吗?!想是此地人迹罕至,狐狼之类的不怕人,鬼鬼祟祟地旁尾随。
便对众人道:“或许是我眼花,或是狐狸野狼之类,没什么异常,不过大家仍需时刻jǐng惕”。说完叮嘱护卫几句,便走回木屋又是一番搜索。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分,王开远才拍了拍身上、手上的灰尘,走出木屋对众人说:“此屋当是对头所有,查看屋内炉灶、尘土、床铺、饮水,均已多rì无人居住,我等这次怕是要扑空了”。
听他如此一说,众人心中都舒了一口气。连白云依都不再胆怯,好奇地打量着“绿眼睛”的木屋,只想一把火烧了它。
王开远又房前屋后地转了几圈,护卫来报,四周无路,林木之间漫布荆棘藤绊,无法行走,没发现可疑踪迹。他不禁心中思索:“这木屋极其简陋,几乎无法居住,那‘绿眼睛’当真在此常住?这回失去他的踪迹,又到哪里才能寻得?抓不住他,小姐的伤如何是好?”一时间难以理清。
铁石一路上谨小慎微,却不能大干一场,很是不甘烦躁,林信谊也提议要不要守株待兔,王开远想了想说道:“我等来此已有半个多时辰,未见敌踪,并且此屋多rì无人,那人有可能已闻风远避,如连圣物都无暇看护,更不用说回此居住了,感觉也未必能奏效,我看还是先回镇休息再定吧”。
大家也没什么好主意,王开远本想留几个护卫暗中监视,但护卫粗心,武功不济,难有作为。无奈之下,众人又回到了金田镇。
………【第十六章 金口开】………
第二rì,众人正在用早饭。金剑儿突然进来说:“王叔,请借一步说话”,王开远情知有异,放下碗筷连忙和金剑儿走了出去。
走了没几步,便听她说道:“小姐正发脾气呢”。
王开远一愣道:“我也正想去看一下,走吧”。
路上听金剑儿讲述才得知,小姐昨晚回来后,就情绪低落,又哭了一场。早上,几人正伺候小姐洗漱,她却突然发蛮说:“我这个样子,倒不如死了痛快”,接着就又哭又闹,萍嫂都劝不好。
这恰恰也正是他最担心的,疗伤苦无头绪,茫茫人海中去哪里找“绿眼睛”,唯一希望就是平南镇的杜老神医,可他也仙人无踪,即便找到了,他曾说医不了的。眼下之际,还是先将小姐稳住再说。
一到小姐屋外,就隐约能听见她的哭声。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委屈,王开远心在刺痛,只好打起jīng神说:“小姐,王叔来看看你”。
白云依呜咽道:“我谁也不见,谁也不见!”。
王开远道:“我来和小姐商议治疗腿伤的事”。
白云依哭声稍弱说:“你骗人,你们都好了,就我治不好,我永远都要这样了,呜……呜呜……”。
王开远道:“小姐忘了那个老神医了?他什么都知道,什么事都有办法”,说着借势走进了外间,看见银剑儿也在一旁暗暗抽泣。便问道:“萍嫂,我能进去吗?”。
萍嫂在里屋不答,轻声问小姐道:“让王总管进来吧,看他有什么办法”,未听白云依反对,王开远忙轻步走了进去。
但见白云依躲在床上被中,蒙在头上的棉被仍随着她的哭泣微微起伏,萍嫂无助地坐在床边。
王开远说道:“小姐莫要心急,我等伤轻自然好得快些,只要每rì用药,再找个人一治,出不了几天就能欢蹦带跳的”。
却听她哭道:“你最能骗人了,那老头都说他不会医了”。
王开远心想,她竟然记得。便道:“那老人可说,此伤无人可医?”。
白云依不答,王开远接着说:“据他所知,起码那个‘绿眼睛’就能治,天下之大,难道别人就不会,我却不信!”,情急之下,忌讳的“绿眼睛”都说出来了。
白云依仍不答,哭声却慢慢停歇。
王开远郑重地说:“小姐之伤,皆因老朽无能,如小姐真要想不开,老朽也必相陪”。
白云依蜷缩在被中不动不言。
王开远沉默片刻,说道:“小姐之伤,大伙儿无rì不牵挂,但请相信老朽的赤诚真心,我这就去镇内打探,不治好小姐,我绝不苟活”。
白云依将头慢慢钻出棉被,半响才低声道:“王叔,是我不好”。
王开远热泪盈眶。
从小姐房间出来,王开远仍觉一块大石压在心头,忧心重重走到前院。脑筋一转,找到那两名向导,问道:“这金田镇可有苗医?”。
汉人向导说:“有,可是有人染病?我看那苗医多半不顶用,只会做法、放血之类”。这两名向导,汉人油滑机灵,苗人朴实厚道。
王开远道:“带我去看看”。
汉人向导眼珠一转,媚笑着说:“看你老昨rì去那地方,可是寻仇?”。
王开远厉声道:“昨rì之事,你俩不可再提,否则招惹祸端”。
汉人向导仍在贫嘴:“小的知道,我们小百姓家哪敢惹江湖事端,东奔西跑的就为了多得一点赏钱,养活一家老小呀”。
听得王开远心中一动,笑道:“想要赏钱容易,起码得说点有用的吧?!”。
汉人向导笑得像个狐狸,说道:“您老如有难题,有个地方倒可以去试试看”。
苗人向导听到这里,一拍脑袋说:“对呀,去问问巫女”。
汉人向导大急,争道:“这可是我先想到的”。
王开远轻蔑一笑说:“妖言惑众、误人子弟”。
苗人听不懂,一脸迷惑。汉人向导急忙说:“您老有所不知,这巫女的确灵验,方圆百里无不闻名,就是酬劳太高。据说,她是去年鬼节时分从天而降的,法力通天”。
王开远一想,试试未尝不可。便说:“那带我去见识见识”。
汉人向导道:“她只看苗人不看汉人的,有钱都不赚,有毛病!”。
王开远微怒道:“那你说来何用?!”。
汉人向导说:“您老去跟镇司说说,他同意就能看,镇司是一个什么长老”。
王开远想想也好,顺便去镇司那里打探打探。就说:“好吧,你们俩和我去见镇司,事成有赏”。
三人来到司寨,镇司听明白原由后,知他出手大方,故意说什么巫女是天神派下来救助苗人的,如果汉人也救,不免坏了规矩,触犯天神。王开远知他秉xìng,便说诚心向巫女求教,愿修缮街道,以表心意,rì后定当广播巫女之美名。镇司方才同意,王开远即可捐上纹银五百两,心想:“这钱可花得有些心痛”。
王开远拿着镇司给的印牌出来,对两向导说:“我们去见见巫女”,说着扔过去两块碎银,汉人的大些,苗人的小些。两人大喜,在前殷勤引路。
汉人向导说道:“巫女在苗人区,没印牌都进不去”,果然走向一座苗寨,门口有苗兵把守,亮明印牌后才顺利通过。
进寨后,苗人向导开始带路,他向着远处指了指。但见那里一片空旷,有座矮矮的小山,山顶上建有一座似庙非庙、似楼非楼的两层怪异建筑,到处都绑有黑布条,随风乱舞,距离越近越感觉yīn森诡异。
王开远为了救治小姐,刀山火海都敢闯,一看身边二人,汉人向导变得畏畏缩缩,不安地东张西望,很是害怕。那苗人却变得十分虔诚庄重。
走近怪楼,只见两个黑衣人挡在楼梯口,王开远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厉冷僻的杀气。他偷眼打量,两人装束一样,衣服式样质地奇特,与寻常苗人完全不同,似皮非皮、似绸非绸,紧紧包住四肢,凸显出一身矫健有力的肌肉,黑巾包头,闪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冷酷和敌意。就像两只猎豹,时刻伺机扑杀猎物。
他直觉两人必会武功,而且均是高手。
苗人向导递上印牌,说了句苗语。两名黑衣人,一言不发,各向旁边让开一步,留出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苗人向导带头上楼,王开远随后,当他从两黑衣人之间通过时,不自觉地运功戒备,总感觉他们会突然偷袭自己。
上来后才发现,二楼比一楼还要大,只看见一扇竹门,门口又站一黑衣人,竟是个妙龄少女,同样特异的装束,全身都罩在黑sè长袍内,双眼同样闪着冷冷的光。
王开远心里更加jǐng惕,也有几分企盼,希望能有所斩获。苗人向导上前和少女对话,少女只是短短几个字,依旧面无表情。
向导回来说:“他们的规矩就是,要进门就要交钱,汉人一人十两”。
王开远一皱眉,问:“苗人呢?”。
苗人向导支支吾吾地说:“苗人不要钱”。
王开远暗自冷哼了一声,既来之则安之,拿出十两纹银对苗人向导说:“你和我进去”。
钱交少女后,少女让开,向导拉开门,自己先走了进去。
进屋后王开远四下环顾,竹屋很大却空空荡荡,靠近门口的地上,并排放了五个方布垫,中间布垫前面,放了一个古朴的大竹箱,又有一名黑袍少女站在门边。
布垫对面拉有黑布帘将整个屋子隔开,屋内没有窗户,但不觉得气闷,屋子的四角和中间点有油灯,大黑布帘后面点着熏香,一股淡淡略带药味的香气悠悠荡荡,使人感觉不再过于yīn森,心也不自觉地沉静了下来。
苗人向导和黑衣女对了几句话,然后向王开远说:“您老可以提出心中疑问,巫女知道的就报价钱,把钱放到那个箱子里后,钱没问题的话巫女就会答复你”。王开远觉得挺有趣,思索了一下该问什么。
王开远想了想,开口问道:“你知道金山镇附近有座鬼山吗?”。
令他吃惊的是,布帘后面一个女人竟然用汉语说道:“一两”。
王开远自己都险些笑了出来,看来提问还是单刀直入的好。便掏出一两碎银放入竹箱,生怕巫女回答:“不知道”。
好在声音回答:“知道”。
王开远心想,即是如此,也不顾什么忌讳了,尽管乱问,她不知道也不用花钱,就问道:“山上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无人回答。
王开远心中冷哼,信口问去:“山上那人用什么武功伤的人?”。
却意外的有了回答:“三万两”。
王开远惊诧,心道:“疯了吗?!还是乱说的,如果自己真有那钱,倒的确想知道”。
他继续问:“他现在人在哪里?”。
回答说:“五万两”。
王开远哪里有那许多钱,暗道:“该不是故弄玄虚骗钱的吧,不知道就报个天价”。决定试试她,就问:“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吗?”。
回答说:“五十两”。
王开远决定冒险一试,放入五十两,正考虑钱花得冤枉,必要时,要不要和她翻脸。
声音回答道:“白云堡”。
王开远双眼放光,这才开始认真,搜肠刮肚地想了想,最终问道:“他打伤的人,有人会治吗?。
回答说:“五十两”。他放入钱。
回答说:“他会”。
王开远心中点点头,十分紧张地又问:“还有谁会?”。
回答说:“五百两”。
王开远喜出望外,心道:“真值!”,虽然数目较大,仍是一咬牙,迅速放入钱两。
回答却竟然说:“我!”。
王开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巫女这回倒没报价钱,回答说:“我!”。
饶是王开远沉稳老练,仍不禁呼吸紊乱、心中狂跳,沉默片刻这才问道:“用什么方法,你才肯替人治伤?”。
他仿佛听到帘后有人轻轻一笑。
回答说:“五十两”。
………。。这钱是必定要放的。
回答说:“钱”。
王开远急忙问:“多少钱,你保证能给医治好?”
回答说:“十两”。
………。。王开远迷茫晕眩,突然jǐng醒,这只是回答的费用,急忙放钱。隐约听见又是一声轻笑。
回答却有如当头一斧:“十万两!”。
………【第十七章 言如剑】………
王开远又喜又惊,说道:“老朽有要事肯求巫女,我们直接对话吧,钱不是什么问题,这样太繁琐不便了”。
巫女回答说:“二百两,答你四句”。
王开远见机不可失,便放入银两,深吸一口气正sè道:“巫师当真肯医治我之伤者?”。
巫女说:“将yù取之,必先与之”。汉语功力大是不弱。
“他为何伤我?”,王开远盼解心中迷惑。
“你为何扰他?!”,巫女回答得莫测高深,似知似不知。
王开远再问:“鬼山石碑代表何意?”。
巫女也是答如不答:“价格过高”。
王开远好奇问道:“何价?”。
巫女答:“高于金钱”。
王开远一时不解,问道:“那便是何物?”。
巫女依旧不温不火,答道:“xìng命!”。
王开远一惊,似乎感觉到了四周的冰冷与杀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巫女忽道:“四句已过,且价值远超”。
王开远心有所悟,一拱手说道:“受教”。
巫女又道:“好,你带伤者过来,我要先看看”。
王开远正要离开,忽然停住,巫女似看穿他的心事说:“此时当真,绝非儿戏”,这才转身出门,欣喜焦急地回到客栈。
回想刚才情形,似真似幻,仍有些不敢相信,真是山穷水尽、柳暗花明。他找到铁石,将刚才的事大致描述了一遍。
铁石圆睁双眼低喊道:“十万两?!整个白云堡可能也没这么多”。
王开远说道:“先让她看看小姐吧,她如真能医治,再随机应变”。
用过午饭后,王开远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思考,感觉此事非比寻常,叮嘱大家收拾好行囊,时刻准备离开金田镇,原由一时无法细说。
然后叫上铁石、林信谊、苗人向导、铁三拉车,带上软轿、金银剑、萍嫂和四名得力护卫,又来到怪屋。
路上他偷偷让大家做好动手准备,众人不解。但到达怪楼后,看见那几个黑衣人,大家这才心里明白了几分。铁三和两护卫在楼下看着马车,其余众人进了二楼屋内。
王开远开口便道:“巫女应当记得老朽吧?”。
巫女回答:“当然,抬她进来,我看看伤情”。
王开远却说:“且慢,我如何能信你?”。
巫女平静答道:“你待怎样?”。
王开远上前一步说道:“金田小镇,南有鬼山,北有鬼楼,怎会如此之巧?”。
巫女语气也变得严肃,yīn森地说:“二百两,我便答你几问,否则,此楼概不留胡闹之人”。
王开远看向铁石,见他点头,便放入二百两,听她还有何话可说。
但听巫女清冷一笑,回答说:“有何奇怪,黔东三鬼,尽在此地”。
这却出乎王开远意料,“鬼楼”本是他随口说出,不想竟果真与鬼山齐名,而且还尚有一鬼。
他声音渐冷:“鬼山情形你尽皆了然,焉能保证尔等不是一伙?!”。
巫女答:“他是他,我是我”。
王开远冷哼道:“纹银十万两,能买下整个金田镇了,如此天价,不知是推脱还是敲诈?!”。
巫女也毫不客气,冷肃断然道:“换做旁人,或许免费,对于白大小姐,就值十万两!”。
铁石大怒就要冲上,王开远尽力阻拦,同时说:“为何针对我白云堡,当真以为我等无计可施了?”
巫女悠然自得地说:“眼下自有一计,过来劫持我,或许可行”。
王开远心思被叫破,见她轻描淡写、有恃无恐,不由心中大怒,森冷说道:“如次捷径,我等极愿一试”。暗自审时度势,就要冲上。
巫女丝毫不惧,细声细气地说:“我能开此楼,就无惧于你。我如实相告,就无惧于你”。
王开远岂能被她只言片语所吓,上前就要撕帘闯入,大家见他即将动手,也各自按照先前部署行动。金银剑一前一后守住软轿,萍嫂在右,林信谊在左,挡在白云依和守门黑衣女之间,铁石和两护卫则跟着王开远进攻。
千钧一发之时,帘后声音再起:“解毒,一人一百两”,众人充耳不闻,王开远却早有不详预感,停住身形、拉住铁石,暗自默查全身。
巫女的声音轻飘飘传来:“不用查了,都中毒了,可是觉得一运功就心跳加快?!”,她在里面,竟能透过黑布帘看到外间。
众人脸sè皆变。
铁石冷笑喝道:“nǎinǎi的,爷爷就是毒发前也能一掌拍死你”。
还没等他冲出,一旁默不作声的苗人向导突然走到布帘前,掀开一角,竟然走了进去。众人莫名其妙。
但听铁石突然一声怒吼:“狗东西的!”,一掌却拍在自己的右腿之上,一条小小的黑蛇立马稀烂。
怒不可遏的他就要拼命,却被王开远死命抱住,连声说:“先压住毒,为了小姐莫冲动!”。
那巫女笑道:“汉人jiān诈,不可不防”。
事到如今,王开远反而释然了,笑道:“我等一入金田,就尽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巫女正sè道:“我苗疆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如杀尔等,易如反掌”。
王开远由衷地道:“此次偶来苗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多说无益,巫女意yù何为?”。
巫女笑道:“我喜欢聪明人,你王老头就很识相,我如此这般,就是让你们知道,莫欺我族无人。先给那大个儿解毒吧,他可站不住了”。
王开远见她连自己的姓都知道,可见的确是知己知彼。再转头一看,铁石果真面sè惨暗,勉力支撑。
那苗人向导又走了出来,王开远用奇怪的目光盯着他,他也凛然不惧,只说了一声:“各为其主”,交给他一枚药丸后,就走了回去,王开远连忙给铁石服下。
巫女正sè道:“你我无仇,但奇货可居,你要治,我要钱,仅此而已”。
王开远为难地说:“十万两,我等如何能有,可有他法变通?”。
巫女笑道:“如白小姐愿甘当我奴,我自然医她”。
王开远不知真假,但坚决地说:“此事万无可能”。
巫女也不急,说道:“十万两,或听命于我,只此二路”。
王开远笑着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我等先出金请巫师解毒”,说着奉上银两,那巫女却不来解。
只听她说道:“看来尔等仍是不服。小姐之伤,天下只两人能解,就我与那人,不用寄希望于平南的杜老头了”。
王开远心惊,暗道:“真是神鬼莫测,她连老神医的真实姓名都知道”。
巫女傲然冷晒:“他可敢来金田?!”。
王开远听得是通体冰凉,目瞪口呆。
………【第十八章 红颜泪】………
巫女掌控江山,又道:“要想我疗伤,就必听我言,把你家小姐抬进来让我看看”。
王开远犹豫,看向白云依,但见她微现慌乱,看似很怕这巫女,正要措辞婉拒。
白云依却突然说:“嗯……我去”。
那巫女哈哈大笑。
王开远但觉一步步地进了别人圈套,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垂头丧气很是气馁。两剑抬着小姐和萍嫂一起进了帘后。
巫女道:“你们三个出去”。
三人不敢,王开远只好一咬牙说道:“你们出来吧,巫师鼎鼎大名,是不会伤害小姐的”。
三人这才出来。
巫女丝毫不为所动,说道:“鼎鼎大名,你知我是谁?!”,说得王开远又气又愧。
忽听巫女却是腔调一变,竟然轻佻地说:“小美人,让姐姐看看你”。
王开远顿觉奇耻大辱,如见鬼魅。
巫女忽又冷冷地说:“谁也不许过来,否则你家小姐……哼哼”。
众人早已六神无主。
突听白云依“啊”了一声,大是惊恐。王开远、林信谊忘了巫女之言冲了过去,可是布帘掀处,两名黑衣少女突然挡在身前。
正要交手,却听见白云依声音发抖地说:“我……我没事”。
巫女笑道:“是我长得太丑,吓坏小妹妹了”。
厉声又说:“尔等当真不听我话?!”。
王开远忙道:“我家小姐善良年幼,千万不要伤害,有什么都冲着老朽来”。
巫女又改成戏谑口吻说:“真白,无一不美,我见犹怜,做我丫鬟有何不好”。
王开远听她疯言疯语,头大如斗。
…………
此后却一直寂静,隐隐似有异声从帘后传出,但无法识别。众人更是益发得惶恐不安。
过了许久,巫女突然有气无力地说:“抬她出去吧”。
三人连忙进去,抬了白云依出来,只见她面露羞红、惊疑不定。
巫女逐客道:“治与不治,全在你们,带够银两,一年之内,再来找我,过时不候”。
“下楼取解药,二个时辰内不可动粗”。
大家准备离去,她又补充一句:“奉劝尔等不要妄想偷袭耍蛮,我奉命于天,无所畏惧!”。
众人大败,心事重重地回了客栈。
王开远叮嘱铁石安心疗毒,自己不放心小姐,跟在她们后面,也去了后院。
经过通报后,一进屋就看见白云依靠在床头,神sè黯然低头发呆,想她必是饱受惊吓、愁苦伤情,便温言安慰道:“正如老朽所言吧,果然还有人懂得医治,小姐不用担心,时刻都会峰回路转的”。
白云依抬起头来,眼神幽郁地说:“我不是担心我,只是觉得姐姐挺可怜的”。
“姐姐?她对你都做了什么?”,王开远不解。
白云依脸一红,羞涩一笑,低头道:“她挺坏的,也不说话,就是盯着我…上上下下的看了很久,眼神很怪,后来…后来还摸我的脸,然后…然后转过身去,却是哭了”。说着说着神情变得黯然萧索,眼圈竟然慢慢红了。她本就心肠极软,经此伤病,更能感触他人之痛苦,体会他人之委屈。
王开远奇怪,问道:“就这些?”。
白云依默默地说:“嗯,她后来就一直哭,一直不出声的哭”。
王开远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楞在那里,心想:“小姐太善良了,巫女太古怪了”。
白云依眼望窗外,迷迷糊糊地说:“您不懂的,我觉得她的哭,跟我刚受伤时是一样的,……无助,……绝望,……恐惧而又摆脱不了”,说着慢慢流下泪来。
王开远心道:“疯疯癫癫的巫女,别把小姐的疯劲也给引上来”。连忙问:“你叫姐姐?她什么摸样?”。
白云依神伤中突然惊醒,颤声道:“她长得很…很吓人”。
“怎么个吓人法,rì后见到,我也能认得”,王开远问。
白云依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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