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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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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玄白点头道:“嗯!这也有可能,不过张大人和蒋兄一直不肯承认,找一天我倒要问个清楚。”
服部玉子道:“少主,你想想,天下有谁会有这等大手笔?嫖姑娘会把整座青楼包下来,除了京城里的王爷之外,谁有这种豪气和财力?”
金玄白大笑道:“他是天下第一大嫖客,我是天下第一大镖客,今天在这天下第一大美女开的天下第一大青楼里聚会,真是成了天下第—人事……”
服部玉子和田中春子听他说得有趣,全都忍下住笑了出来,尤其是服部玉子听到金玄白夸奖自己是天下第一大美女,更是心花怒放,笑容灿烂夺目,几乎让金玄白都看呆了。
服部玉子笑声稍歇,正色道:“少主身为五湖镖局的副总镖头,武功盖世,可当得天下第一大镖客之名,那朱大爷准备用五千两银子一天的天价包下天香楼,也是可当得起天下第一大嫖客的称誉,可是妾身仅是蒲柳之姿,万难当得起这天下第一大美女的赞誉……”
她的眼波流转,道:“至於这天香楼虽然是苏州城里第—大青楼,可是比起南京的教坊或青楼来,还差得太远,更别说北京的秦楼楚馆了,那里的大妓院辄有五、六百名妓女来往,整日迎新送旧的宾客,连门槛都踏穿了……”
金玄白敞声笑道:“玉子,你不用急,改天我出资,让你在北京城开设一间国色楼,里面可容纳二千个妓女,成为名符其实的天下第一大青楼,你看如何?”
服部玉子轻啐一口道:“玉子才不愿做什么青楼主人呢!我只想做你安安稳稳的夫人。”
金玄白笑道:“经营天下第一大青楼当然要交给松岛丽子或伊藤美妙去做,除此之外,我还可以在国色楼旁边开一间大镖局,外带一间车行,一家赌坊,赌坊隔壁则开家当铺,让输了钱的赌客可以上当铺典当,赢了钱的赌客则可雇车,平安返回家中……”
田中春子没等他说完,便破颜笑了出来,服部玉子也忍不住掩唇而笑。金玄白浓眉一轩,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服部玉子道:“不!少主说得太好了,想不到少主除了武功盖世,枪法无敌之外,做生意的头脑也是一流……”
她正色道:“贱妾当年来到中原,也有这种构想,只可惜限於人力相财力无法做到,如果少主愿意,我想以神枪霸王的威名,开设一家镖局,镖车必定畅行南北,再加上开设一家车行,大车载人兼运货,必定财源滚滚,很快变成钜富了。”
金玄白喜孜孜地道:“玉子,你认为我这个主意可行?”
“当然可行,”服部玉子正色道:“凭著你和锦衣卫的关系,官方绝不会干涉你,再加上你在武林中的威名,将来的镖局、车行一定可以经营成功,至於赌场和当铺嘛,就交给妾身负责就行了,到时候我把血影盟结束掉,让那些忍苦管理赌场和当铺,也不失是一个正途。”
金玄白道:“莫非他们都不想回到东瀛去吗?你这个决定是否要得到令尊的同意?”
服部玉子道:“中国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玉子嫁给少主,自然要随著少主留在中原了,至於那些忍者,他们到时候会有选择的机会……”
她顿了下,道:“当然,这一切都要等到除去罗氏兄弟之后,才作决定,不过,我想随我的六百多名忍者,大部分都会愿意留在中原,而不愿回去扶桑故国,因为我们那里实在太穷苦了……”
田中春子心中大喜,知道服部玉子已经作了决定,要嫁给金玄白,并且还要帮助他创下一番事业,她兴奋地道:“属下愿追随少主和玉子小姐留在中原,尽一生之力为少主效命。”
服部玉子只觉胸臆间充满了幸福的感觉,望著金玄白那壮硕的身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并没有白费,老天爷终於给了她一个满意的郎君,同时也给了她无限的希望,瞬间,她感到眼前一片光明,未来都是平坦大道,再无阻碍……金玄白道:“玉子,你要废除血影盟这种暗杀组织,我很赞同,事实上,根据我的观察,你手下的那些忍者虽然水准不差,但在中原武林高手眼里,实在不值一顾,以往他们的成效如何,我不清楚,可是照我所见,他们连锦衣卫的校尉都不如,顶多跟神刀门的弟子差不多,所以你要废除血影盟,我是举双手同意……”
服部玉子道:“少主武功盖世,我们忍者那点儿功夫当然很差,不过……”
她身形前倾,凝住在金玄白脸上,道:“如果少主能够将那九招必杀魔刀传授给他们,玉子相信必可提升他们的战力。”
“什么必杀魔刀?”金玄白笑道:“你别听狗太郎胡说八道,那只是我自己创的九招刀法而已。”
服部玉子道:“玉子听到春子说过,那九招刀法使出来,天下无敌,能不能请少主露一手给玉子看看?”
金玄白一口回绝道:“我的刀法是杀人的,可不是给人看的。”
服部玉子略一沉吟道:“恕玉子大胆,想要一试少主的必杀九刀……”
金玄白一愣,笑道:“你想要试刀?不用了吧!”
服部玉子站了起来,走到墙边,腾身跃起,取下横置在壁顶末架上的东瀛长枪,解开枪尖的皮套,掖起长枪,躬身道:“少主,请赐教。”
金玄白望了田中春子一眼,见她脸上似笑非笑的,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忍不住骂道:“春子,都是你多嘴。”
田中春子伸了伸舌头,不敢回应。
金玄白懒洋洋的站了起来,道:“玉子,你真的要跟我动手?”
服部玉子道:“玉子大胆,想要领教少主绝世刀法,尚请少主不吝赐教。”
金玄白笑道:“你的武功我没见过,不过你的功夫如果有田春的一倍,那么勉强可以挡我一刀。”
说话之间,他已缓缓走到刀架旁,拿下了那柄长刀,拔了出来,将刀鞘丢在木板上,这才转过身来。
当他转身之际,只见服部玉子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取了个前弓后箭之势,双手托著长枪,缓缓举至头顶,采取东瀛枪法中的上段架式,目光所及,枪尖便指向该处,看她的沉稳 凝肃的气势,隐隐有高手的格局,令人不敢小觑。
金玄白手持武士刀,刀尖斜指服部玉子的脚下,沉声道:“玉子,你出手吧!”
他没摆任何架式,就那么随性的站著,在服部玉子眼里,他全身上下都是破绽,可是就因为破绽太多,以致使得她不知从何下手才好。
双方默然对立半晌,服部玉子双足在席面一寸一寸的移动向前,高举的长枪也变换架式,收在右胁。
就在她距离金玄白不足一丈之处时,陡然听到她发出一声喝叱,长枪随著上身左扭,从胁下穿射而出,如同一溜电光,直奔金玄白胸口而去。
她这东瀛枪法足伊贺流密传的,枪出之时,人随枪走,随著手腕扭动,枪尖可在最快的速度小幅度的变换角度,因而一式之中可连剌五枪,变换五个不同的角度,击中五个不同的目标。
服部玉子眼看枪尖飞射而出,金玄白却是依然不闪不避,见到枪尖就那么透体而入,使她来不及变式收招,吓得她大叫一声,以为自己已将金玄白剠死。
然而寒光一动,那被她以长枪刺穿的金玄白竟然从她枪尖下消失,而一柄狭长的武士刀已不知从何处伸了出来,就架在她的咽喉。
虽然金玄白并没用刀刃,而是以刀背触及服部玉子的颈部,可是刀上的寒气仍然使得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导致一股寒栗透体而入,心头的震摄惊骇,难以遏止。
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尖叫,叫声中,金玄白放开了按在她颈上的武士刀,道:“玉子,我若是用刀刃,你还能叫得出来吗?”
服部玉子这时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枪剌中的只是金玄白的身影,由於他的动作太快,快得所留下的残像仍在服部玉子的眼中暂停著,以致出枪刺空,左边留下空门,让金玄白毫无阻滞的出刀。
此刻,如果换成敌人,那么就凭金玄白这一刀,就会咽喉割断,鲜血喷溅,当场身亡。
田中春子曾经见过金玄白施展刀法,但那时是在夜里,星光虽亮却无法看清他的刀法,然而此时处身白昼,她距离金玄白也不远,却由於他的身法实在太快,以致她依然没有看清他的刀法是如何施展的。
就在金玄白把武士刀收回时,但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纸门被人拉开,五、六个首持忍者刀的褐衣人冲了进来,紧接著墙边席榻翻飞,两块厚席被人掀起,从下面涌出七、八名褐衣人。
那些都是在小屋四周警戒的忍者,他们听到了服部玉子的惊叫声,知道小屋中发生了特殊的状况,所以纷纷赶来支援。
金玄白单手持刀,凝神挺立,陡然之间,一股寒凛冷厉的力气弥然散开,虽然他没有用刀尖指向任何一个特定的目标,可是甫一进入和室里的十三、四个忍者,全都被那股刀气震慑住,立刻停住了身躯,持刀护体,和那股逼射而来的无形刀气抗拒著。
仅仅是两个呼吸之间,那些忍者便因力抗刀气,而到一道澈骨的凛冽似从后背脊骨窜起,冻得他们站立不住,随著无形刀气的一波波向外弥散,刀上的压力似乎也越来越重,那些忍者有的口中发出沉郁的喝声,有的抵御不了而缓缓后撤,更有人满头汗珠涌现,全身抖动……服部玉子和田中春子身处刀气所经之处,自然更能感受出从余玄白身上散发开来的强大气势,那股气势沛然难挡,射人心志,使得她们全都花容失色,惊悸万分。
服部玉子斜举长枪,使出全身的意志相力量,抵御著那股强烈的刀气,瞬间,她见到武士刀的刀尖上吐出了二寸多的刀芒,闪烁不定。
随著刀芒的出现,金玄白缓缓举起长刀,凌厉的目光从左至右扫过一遍,被他目光所触及的忍者,全都如同被强烈的电流击中,立刻呆若木鸡,每一个人心中泛起痛苦、绝望的情绪,知道那一刀下来,将无法避免一死,不由自主,持刀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
“嗤嗤嗤”连续三声轻响,原来是服部玉子抵御不住那股凛冽的刀气,双足足底擦在席面上,连续退了三步,这才站稳脚步。
金玄白倏然发出一声长笑,浑身强猛的气势—敛,走回刀架,将武士刀插入鞘中放好。
刀气一失,室内的气温慢慢回暖,那十三、四个忍者如释重负,可是尽管小腿肚仍在发抖,却没有一个人敢退下或坐下,仍然任由额上的汗流过面颊,落在已经湿了的衣襟上,依旧双手持刀望著金玄白。
服部玉子也是香汗涔涔,她一觉身外压力消失,立刻垂下长枪,跪倒在席榻之上,道:“少主神功无敌,玉子心悦诚服。”
金玄白望著那些持刀的忍者,道:“玉子,你手下的这些忍者果真连集贤堡训练出来的铁卫都不如,看来该好好的再加以训练了。”
服部玉子见到那些忍者仍自握刀不放,於是她双眼怒视,用东瀛话骂了几句,顿时之间,只见那些忍者纷纷插刀入鞘,全都跪倒在地,以头碰地,不敢抬头。
金玄白问道:“玉子,你说什么?”
服部玉子道:“玉子告诉他们,你是火神大将的唯一弟子,也是玉子的夫婿,所以他们都万分惊骇的向你请罪。”
金玄白道:“他们尽忠职守,保护你的安全,何罪之有?玉子,你叫他们全都出去吧!我还有话跟你说。”
服部玉子道:“春子,你带他们全都出去吧!在原位候命,然后你去办你的事。”
田中春子应了一声,跪在席上磕了个头,那些忍者也都同样的磕了个头,这才全都循着原来的方向悄悄离去,顷刻之间便走得乾乾净净,连翻开的席榻也被盖好,回复原状。
服部玉子把枪套盖住枪尖,放回枪架,这才从怀里掏出手绢拭去脸上的汗水,她跪坐在软垫上,朝金玄白磕首道:“少主,贱妾孤陋寡闻,见识浅薄,想要以萤虫之光和星月争辉, 不智之举,请少主原谅。”
金玄白笑道:“王子,你又何必说那么多的客套话?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了。”
服部玉子道:“少主已经得到老主人的真传,玉子今日一见,果真大开眼界,尚祈少主能够将这种刀法传授给那些忍者,提升他们的战力,将来也好为少主效命,驱除东海海盗……”
金玄白略一沉吟,道:“好!我就传他们每人三招刀法,不过你得答应我,要解散血影盟,不许再做那种杀手的工作了。”
服部玉子大喜,道:“是,玉子仅遵少主之命,这就派人去通知南京的中田千春子,要她解散血影盟,把忍者全都带回苏州来……”
金玄白问道:“你叫他们全到苏州来做什么?我传授三招刀法,等到他们练熟了之後,再从里面挑几个到南京去就行了。”
“是!少主说的极是,”服部玉子站了起来,道:“少主,请你随玉子到庭院去!”
……………………………………………………………………第七卷第 一 章
缔结鸳盟金玄白背起枪袋,随著服部玉子出了石屋,来到庭院之中,只见院中杂花生树,绿竹修篁,草木假山,小池翠荷,全都是配合整个庭园的造景,疏落有致,远近交叠,层次分明,让人置身其中,会有一种恬静悠闲之感。
显然这一块角落的造景,是从整个天香楼延伸过来的,虽然距离很远,仍可隐约听到楼中传来的鼓瑟弄弦之声。
金玄白打量了四周的环境,发现听雨轩是在西北角的另一端,此刻自己置身是在东南一角,不远处便是高耸的围墙,墙边古木森森,以太湖石筑起的假山延伸而出,好大一片。
他微微一笑,道:“玉子,你手下这些忍者能利用不同的地形地貌,藏匿住自己,让行踪不致暴露,的确不错,看来这就是忍者可以作为密探或杀手的原因。”
服部玉子道:“我们伊贺流有五隐五遁之术,令敌人难以察觉,可是……”
她的脸上泛起惊讶之色,问道:“少主,难道你已经发觉他们所藏的位置?”
金玄白点了点头。
服部玉子不以为然地道:“少主,我不相信你能找到他们藏匿之处。”
金玄白展开神识,一路搜寻而出,立刻把四周五十尺之内的情况全都收摄心内,笑了笑道:“这四周五十尺内,藏匿了七十九名忍者……”
话未说完,服部玉子发出一声惊呼,接著便听到金玄白道:“树上十七人,席榻下五人,石屋后四人,假山边二十一人,竹林里十五人……”
随著他一路行去,那些用同样颜色披风盖住身体附贴在巨石边的忍者、挖洞藏在地中、以杂草盖住头部的忍者,藏在矮树后,中身绑著树叶、树枝的忍者,一一的都被金玄白指了出来。
一直走到一堵高墙之边,金玄白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道:“玉子,我说的没错吧?”
服部玉子满脸惊骇,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突然跪倒在地道:“少主真是神人,所指证的毫无差错,尚请少主把这门功夫传授给玉子。”
金玄白敞声大笑,道:“这种功夫需要以精湛的内功为基础,你如何能学得来?”
服部玉子跪地不起,道:“那么请少主传我内功,无论花多少时间,我都要学会这种功夫。”
金玄白皱了下眉,把她拉了起来,道:“玉子,你如果从现在学起,恐怕最少也花费二十年……”
“就算用三十年来学,我也丝毫不悔,”服部玉子抱著他的手臂道:“少主,你就教教我吧!”
金玄白点了点头,服部玉子高兴地手舞足蹈,就跟一个拿到新玩具的小女孩一样,满脸欢愉、幸福的表情。
一阵微风吹过,花树摇曳生姿,金玄白见别人面红花相映成趣,禁不住想起古人用美女比拟名花,果真有几番道理。
服部玉子高兴了—阵,似是发现自己失态,赶紧整了整衣衫,脸色一凝,道:“你们都 出来吧,少主已经把你们藏身的位置全都指认出来了。”
瞬息之间,从树上、草堆、石后、地里、屋后,纷纷涌现数十名忍者,他们见到服部玉子和金玄白并肩而至,全都跪伏下去,磕了个头之后,才跪坐在地上。
服部玉子肃容道:“这位金玄白大侠是火神大将老主人的嫡传弟子,他也是中原武林前辈枪神的传人,武功之高,已到天下无敌的境界,由於他是玉子四岁时由父亲和火神大将老主人定下的夫婿,所以从此之后,他也是你们的主人,他的命令你们都要遵从,不可有丝毫违逆。”
那些忍者齐都心悦诚服地应了一声:“嗨!”
服部玉子继续道:“少主的刀法足天下第一的刀法,你们其中有人见识过了,为了提升你们的战力,少主准备传授你们三招刀法……”
她的话声稍顿,目光在面前跪坐的七十九名忍者身上扫过,道:“你们别嫌这三招刀法太少,如果练熟之后,战力最少提升三倍,可以让你们成为天下第一的忍者,远远超过甲贺流、纪川流、羽黑流……”
那些忍者听到这里,全都发出一声欢呼,服部玉子还待继续说下去,金玄白已沉声道:“玉子,他们已经惊动了天香楼四周的锦衣卫,现在已经有人过来察看,你快叫他们藏起来吧!”
服部玉子见识过金玄白的功夫,岂有不信之理?她用东瀛话发了个口令,只见那些忍者快速的站起,奔到那堵高墙之旁,按了一下,墙壁移开一块,现出—座大门,那些忍者全都鱼贯而入,转瞬间便走光。
服部玉子拉著金玄白走了过去,反手在墙上一按,那堵移开的墙立刻又回复原状。
金玄白只见墙后是一条透光的甬道,从那些小孔的形状看来,显然外面是以多块的太湖石作掩护,使人绝对无法察觉假山后尚有秘道。
他随著服部玉子朝甬道深处行去,大约走了三十尺左右,眼前豁然开朗,竟到了一座楼榭之中。
那座楼榭一面依著假山,另外二面都是水池,池中锦鲤如织游过,池面筑有一条九曲石桥,通向一座广阔的庭院。
庭院深深,蝉鸣之声不绝於耳,池中锦鲤穿梭,衬著池边垂柳依依,的确是一片美景当前。
金玄白四下顾盼一会,道:“玉子,这里的景物建筑又和听雨轩不同,看来是由不同的工匠所设计的,嘿!亏他想得出来在水榭旁建一条秘道,真是令人料想不到。”
服部玉子得意地道:“这里一连四座庭院,都是我在五年内陆续买下来的,庭院下面一共筑有秘道十四条,可通向任何一个方位。”
金玄白知道忍者为了隐蔽自己的身分,方便行动的自由,开凿地下秘道是必要的行为,只不过听到服部玉子说这些秘道多达十四条之多,并且贯穿四座庭院,倒也为之暗吃一惊。
服部玉子道:“这座园林是苏州血影盟的根据地,里面有三座主建筑,一共有七十六间 房,原来住了二百八十八名忍者,如今只剩下二百八十一人。”
金玄白明白她的话,知道那七名忍者是在田中春子率领之下,攻击镖车时死於自己手中,但他不觉有丝毫愧疚,想起田中春子曾经向自己提出的要求,他立刻便向服部玉子要求要将田中春子姊妹留在身边,侍候自己起居生活。
服部玉子脸上泛起似笑非笑的神色,望了他一眼,丝毫没有考虑,立刻便答应他的请求。
他们走过九曲石桥,进入一片杂树林中,只见林后是一片宽广约有三丈多的空地,那七十九位忍者,连同田中春子全部排列成四行纵队,站立一起。
服部玉子领著他走到空地前的一块凸起的上垒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伊藤美妙、松岛丽子带著一百多名的忍者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奔了过来,其中有金玄白熟悉的小林犬太郎和山田次郎。
看来那二百八十一名忍者一听金玄白要传授刀法,全都从各自的岗位奔来,连伊藤美妙和松岛丽子两名中忍部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服部玉子用东瀛话说了一遍,只见小林犬太郎捧著一把忍者刀,恭谨万分地走了出来,单足跪在金玄白身前,双手捧刀高举,道:“请少主接刀。”
金玄白接过忍者刀,道:“林泰山,都是你多嘴,说什么我的刀法来自地狱里的魔神,这回你若不好好的练刀,小心我让你尝尝魔刀的滋味。”
小林犬太郎满脸惊惶,伏地磕首,道:“少主,属下一定尽心习练刀法,不会让少主失望。”
金玄白挥了挥手。
服部玉子道:“犬太郎,少主并没有责怪你,你回去吧!从此刻开始,你便是菊组的领队,若是练不好刀法,不等少主动手,我先砍了你。”
小林犬太郎听到自己被拔擢为菊组的领队,心中大喜,朝服部玉子磕了个头,兴冲冲地回到第三列队伍之前站定。竟然丝毫不在意金玄白要他尝尝魔刀的威胁之词。
金玄白只见那四行忍者有男有女,年龄全都极轻,女子约有百人,其他都是健壮的男子,目光所及,田中美黛子似乎也混杂在人群中,不过位置极后,显然是因为她的地位甚低之故。
他将肩上背著的枪袋交给服部玉子,然后拔出忍者刀,看了看玉子,道:“玉子,你叫他们围成半圆形,前面的坐下,中间中蹲,后面站立,这样才能看清我的刀法。”
服部玉子吩咐了一声,那些忍者全都依照金玄白所说,排成三列横队,围成半圆,成前低后高之势,把服部玉子和金玄白围住。
服部玉子低声对金玄白道:“教完了刀法之后,少主,我要送你两件意想不到的礼物。”说著,倩然一笑地退了开去。
金玄白见她背著枪袋退到了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身边,於是将刀鞘扔在脚边,道:“我这三招刀法非常简单,仅是劈、砍、撩、带、封、挡几个动作而已,可是要配合步法而施, 也就是身、手、步、眼都要凝聚一起,才能发挥威力。”
说话之时,他先慢慢的将三招刀法的招式演练一遍,然后又快速的施展了一遍。
当他将所有的动作分解时,那些忍者还没觉得怎样,可是招式一组合起来,随著快速的移动和出刀,刀气凌厉,光影泛动,立刻把他的身躯全都裹住,似乎成了一个硕大的光球,“嗤嗤”不停的声响里,冷而寒凛的刀气弥散开去,使得所有的忍者全都为之动容。
随著三招刀法使完,光影一敛,寒气一收,金玄白默然抚刀而立,气定神闲的,似乎像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可是那等威猛如虎、矗立如山的气势,却使得每一个忍者都留下极深刻的印象。
服部玉子眼中神采飞扬,走到金玄白身边,朝那些忍者们问道:“你们有谁能记住所有刀法的?”
那些忍者面面相觑了一阵,竟无一人答应。
服部玉子秀眉一皱,道:“总有人记住一半吧?”
话一出口,仍然无人敢答应,松岛丽子见到服部玉子脸上有愠怒之色,连忙走了过来,道:“禀告玉子小姐,少主的刀法太过神奥,忍者们的悟性不高,恐怕一时之间难以领悟,不如先让他们离去,我们再想其他方法。”
服部玉子骂道:“八格,都是些蠢货,滚!都给我滚回去。”
那些忍者见到服部玉子生气,全都不敢吭声,纷纷跪地行礼,分成四个方向,像潮水般地走得乾乾净净。
伊藤美妙走了过来,在服部玉子耳边悄悄说了两句话,她回嗔转喜,道:“看来只有这样了。”
她拉住金玄白的手,道:“少主,你随我来,我要送两件礼物给你。”
金玄白道:“我不需要什么礼物……”
服部玉子没等他把话说完,拉著他便走。
进入一座宽敞巨大的主厅,然后从西厢登楼而上,进入一间挂著一块书写“观心室”木匾的大房。
金玄白心中一直嘀咕,不知服部玉子弄什么玄虚,此刻随她进入观心室,霍然发现里面坐著两位丽人,竟是秋诗凤和何玉馥。
她们似乎面带愁容,正在轻声细语,一见服部玉子领著金玄白走进屋里,全都泛现出又惊又喜的神情。
服部玉子道:“两位妹妹,我已按照约定,把你们最渴望见到的人儿带来了,有甚么话,你们尽管和他说吧!”
何玉馥站了起来,面有羞意道:“傅姐,你……”
服部玉子狡黠地一笑,道:“你们费尽心机,不是为的要想见金少侠一面吗?为何见了面又如此忸怩作态?”
秋诗凤跺了下脚,微嗔道:“傅姐……”
服部玉子对金玄白说:“少主,这就是我说的两件礼物,你见了之后,高不高兴?”
金玄白抓了抓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服部玉子拉著金玄白坐下,详详细细的把何玉馥和秋诗凤为了想要查出金玄白的真正身 分,於是买通天香楼乐班里的女乐师,假冒身分混进乐班里的经过说了出来。
那时,由於服部玉子善於弹奏古筝,见到何玉馥、秋诗凤两人不仅人长得漂亮,并且弹奏古琴和琵琶的技艺又极高,於是引为知己,三人相谈甚欢。
然而由於在得月楼中,何、秋二女对金玄白露出特异的神情,以致引起服部玉子的警惕,派人查出她们混进乐班之事。
当时,她唯恐何玉馥和秋诗凤混进乐班是想不利於金玄白,於是使用伊贺流秘传的软筋药散渗入茶中,当她们饮用之后,发现全身酥软无力,这时服部玉子才出面隔离审问她们,竟在旁敲侧击的情况中,得知她们来此的目的不仅是为了查明金玄白的出身来历,并且对金玄白有极深的好感,两人都将一缕情丝系在金玄白的身上……当服部玉子知悉此事之后,心中极为惊怒,且又充满了妒意,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们杀了,可是回心一想,金玄白自幼定下四、五房妻室,都是他巳故师父的亲人,自己一个异国女子,若要嫁金玄白为妻,将来很可能受到其他人的歧视,甚至受到排挤。
为了未雨绸缪,她如果能够把何玉馥和秋诗凤一齐拉进来,那么将来加上伊藤美妙和松岛丽子也被金玄白纳为小妾,她的力量将足以抗衡金玄白其他妻子的排挤,而奠定极为重要的地位。
故此服部玉子在问清楚何玉馥和秋诗凤两人相金玄白的结识经过之后,经过一番深思热虑,决定拉拢两女以作奥援,於是蓄意讨好两人。
由於她们三人都极喜好音律,对於古乐也颇有修养,故此三人相谈甚欢,没多久便在服部玉子的提议下,结拜为异姓姊妹。
当然,服部玉子工於心计,绝不会说出自己是东瀛忍者,她仅以傅子玉的身分应付二女,身世也是编造出来的,唯独她和金玄白自幼便已定亲之事,并没有加以隐瞒。
所以当她说出自已和金玄白的关系时,何玉馥和秋诗凤都吓了一跳,可是当她们听到傅子玉要求和她们共侍一夫时,却使得她们又羞又喜。
当时,两女急吾追问金玄白的出身来历,服部玉子尽自己所知相告,只是她也讲不清楚金玄白那几个师父到底是谁?不过尽管如此,当何玉馥和秋诗凤得悉金玄白竟是枪神楚风神和东海三仙中火神大将的徒弟,更是惊喜交集,因为这两位老前辈在武林中的地位极高,声誉更足居於天下十大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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