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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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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唐凤和唐凰两人搅和在里面,主张要先救下欧阳兄弟,才可以继续下面的行动。

以至于围聚在一起的这些女子,简直形成了一座菜市场,根本没人记得大街之上,已是剑拔弩张的局面。

井六月悄悄对余断情道:“老余,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娶妻的原因,你了解吧?”

余断情苦笑一下,低声道:“这也是我为何要休妻的主要原因!”

他们两个十多年来都是仇人兼对手,不料在如此奇怪的机缘下,为了追求武道的极至,而同时拜金玄白为师,成为同门师兄弟。

不过这几天来,两人表面上和气,心结仍在,始终有些不对头,虽未真刀真枪的交过手,却不免有些口角。

但是,就在这片刻,他们突然找到了一个共同点,形成一种惺惺相惜的特殊感觉,相互谅解起来。

就在这种奇妙的心灵相通之际,井六月突然听到了金玄白的呼唤之声。

他向着余断情一笑,道:“余师弟,我去救人了!”

话一出口,飞身掠进街心,一手一个,把欧阳旭日和欧阳朝日抱了起来。

余断情皱了下眉,道:“喂!我应该算是你的师兄才对!”

看见井六月迅如电掣般的把欧阳兄弟抱了回来,唐凤和唐凰已迫不及待的赶到,把他们抱好。

服部玉子、何玉馥、秋诗凤、齐冰儿等人围了上来,看到唐凤和唐凰从腰囊中取出药丸,喂两人服用,都是泪眼汪汪,泫然欲泣。

服部玉子把所携带的竹筒递了过去,道:“两位妹妹,这里面装的是清水,快拿去吧!



流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服部玉子为何会随身携带装水的竹筒,风漫云和风漫雪更是不解,因为江湖人士行走江湖时,都是携带干粮、肉脯、水袋,从没见人用竹筒的。

齐冰儿听到余断情和井六月在身旁争执着谁是师兄,谁是师弟,不禁眉头一皱,道:

“你们在争什么?还不快准备去救人?”

余断情和井六月见到这位小师母开口,全都闭上了嘴。

服部玉子抬头看了下他们,道:“冰儿妹妹说得对,你们两人武功高强,应该充当救人的先锋。”

她当下指定何玉馥、秋诗凤、曹雨珊、齐冰儿四位武功不错的女侠,随同余断情和井六月赶去太白楼救出两位庄主和楚花铃、欧阳念珏。

井六月怪叫一声,道:“四位小师母,我们走吧!”

说着,他一拉余断情,两人已如夜鸟一般的腾飞而起,投向苍漠。

齐冰儿啐了一口,却见到何玉馥、秋诗凤一脸笑容,倒是曹雨珊有些腼腆。

她一笑道:“师父、师叔,我们一起走吧!”

风漫云和风漫雪互望一眼,随着齐冰儿飞跃而去,秋诗凤和曹雨珊紧接着也施出轻功,跃了过去。

何玉馥拉着流云的手,道:“娘,我们也走吧!别让爹被那两个武痴救走了。”

流云还在犹豫,井胭脂在她背后推了一把,道:“干娘,快走吧!救了干爹之后,祢好好的骂他一顿,不就行了吗?”

流云叹了口气,不再多言,随着何玉馥飞身往街尾而去。

井胭脂和井凝碧聚在一起,正想要说些悄悄话,却听到金玄白大喝一声:“破天一刀斩!”

她们循声望去,只见一道灿烂无比的红芒,宛如一条巨虹,划着弧形,横空而去。

她们根本看不清楚聂人远有什么动作,竟似一个呆子,伸长了脖子,任由他宰割,刀光一过,便已剑毁人亡。

金玄白一刀击碎了聂人远尚未布起的剑网,流光长泻,泛起片片刀浪,刀气割断了聂人远的喉管之后,在半空中闪现一个大弧,没有落地,便倒飞而起,越过八丈多远的空间,从伊贺流忍者的上空掠过,落在他们的前面街心。

他这一刀,去势如闪电,回势似惊鸿,充份显现出人刀合一的武学精义,让所有眼见者都感到震撼不已。

那一百名伊贺流忍者,个个心旌动摇,知道这“破天一刀斩”定是延续必杀九刀中“破岳一刀斩”之后的第四招刀法。

山田次郎和小林犬太郎看到金玄白从头顶化为刀虹跃过,现身在二丈开外,心神激动,跪了下来,不约而同的道:“请少主传授我们破天一刀斩!”

那九十八名忍者看到二名中忍跪下,也跟着一起跪下,以致让那些站在他们身后的魔门众女,更显凸出。

她们美丽的面容上,泛现起凛骇惊惧之色,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摸了下粉颈,心中浮现各种不同的意念,不过答案都只有一个:如果面对这招刀法,无人可以逃生。

她们没一个人了解,为何日宗宗主会出现两个?为何这两个宗主要拼个你死我活?

只不过,她们经由蓬莱岛上蓝、青斗争,尔虞我诈,光怪陆离的种种情景,累积出来的经验,让她们明白不必多问,也不敢多问。

本来社会的法则就是“成王败寇”,而江湖上更加凶险,弱肉强食,你死我活,是必然之事。

既然如此,死一个剑豪聂人远又算得了什么?

成洛君和风漫天站在东海四大龙使和一群海盗身边,他们看到这些来自东海的海盗,个个面现惊容,不禁互望一眼。

成洛君发现风漫天也是满脸惊骇,忍不住道:“金贤侄已经达到了人刀合一之境,并且还练成了御剑之术,比起沈大哥当年,超出甚多,看来放眼天下,罕能找到几个对手了!”

风漫天缩了下脖子,道:“好在他是沈大哥的徒弟,跟我们是友非敌,否则……”

他看到金玄白伫立如山,左剑右刀,面对那越来越近的铁骑,想到即将看到的悲惨画面,不禁打了个寒颤,再也说不出话。

成洛君突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陪着沈玉璞闯入甲贺流忍者聚集的城砦里,代表服部半藏去谈判,结果双方一言不合,甲贺流忍者发动攻击。

当时,九阳神君凭着一身武功,连杀十六名中忍,击倒负伤的中忍还有二十一人,至于死伤的下忍,有一百余人之多。

那种惨烈的战况,此时回想起来,仍是历历在目,犹如昨日发生之事。

比起当年的九阳神君沈玉璞来,现在的金玄白,无论是功力、武技都要更胜数筹。

成洛君不敢想像那上百的铁骑,若是将金玄白视为敌人,将会有什么后果!

看着跪倒一地的伊贺流忍者,他忍不住暗忖道:“这些忍者若是练成了必杀九刀,回到东瀛,首先遭难的将是甲贺流忍者,除此之外,其他的忍者也难以在这种凌厉的刀法下继续生存……”

他在胡思乱想之际,听到金玄白沉声道:“你们全都起来,赶快面对来敌。”

蹄声有如密雷,已经到了三丈开外,可是金玄白的这句话清澈明朗,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百名忍者听到命令,全都站了起来。

金玄白没有回答这些忍者的要求,仅是冷冷的注视着那奔驰而来的数百名骑士。

眼前的情景,和他刚刚出师,路过小镇的情形相似,那时他手持一杆七龙枪,站在街心之上,面对着神刀门的数十名弟子,骑着骏马,奔驰而来。

可是情景纵然类似,心境已不相同。

那时,他抱着雀跃的心情,带着齐冰儿,护着五湖镖局的镖师,刚刚踏出师门,然而此刻他似乎像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

人虽未老,可是心境已老!

由于心境的转变,观看事物的角度不同,感受自然又有不同,想法也因而有别。

金玄白深吸口气,想到自己从初出茅屋时的欣喜,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幸运之神一直在照顾着他,其实打从十几年前,自己便已陷入算计中。

而这个算计还是由枪神、鬼斧、大愚禅师、铁冠道长四人设计出来的,怎不让他不为之痛心?

想到这里,一股郁闷至极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仰天长啸一声,面对那急奔而来的上百铁骑,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都杀死,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随着啸声震荡空际,他运起了九阳神功,向前挥出两刀,强大无匹的刀气,仿佛化为有形的水波,层层叠叠,翻翻滚滚的向前涌去。

红光闪烁,璀璨绚丽,他那庞大的身躯似乎笼罩在一蓬巨大的火球里,宛如一尊火神。

龙吟似的啸声刚一扬空散开,那急驰而来的马群立刻发出一阵嘶鸣,纷纷人立而起。

纵然那些骑士骑术高明,可是面对这种突然的状况发生,仍有不少人跌落下马。

至于那些勒住缰绳,控制住坐骑不再惊慌的骑士,由于马匹原地打转,乱成一团,顿时又有好些人被马蹄踢中,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声。

就在这时,水波似的刀气弥散开去,四周的空气瞬间降温,随着刀气延伸,领先的五六匹人立而起的骏马,立刻被刀气所伤。

惨烈的马嘶声里,数十道血箭从马身迸射而出,当场便扑地不起,压住了尚未站起的骑士。

金玄白大步向前,长刀一举,高声喝道:“你们全都给我下马,不然一刀一个,斩杀无赦!”

那分列两旁的一百名伊贺流忍者,眼看少主这种威势,将之视为神人,个个精神抖擞,手持着雁翎刀,跟随在金玄白身后,一步一趋的往前行去。

他们整齐的步伐,重重的跺在石板路上,发出擂鼓似的声响,敲击在每一个观看者的心头。

那些东海海盗和漕帮帮众听在耳里,再一看到这种杀气腾腾的样子,个个心寒胆怯。

朱天寿尽管距离他们还有数丈之远,也感到有些心惊胆跳,拉着邵元节的衣袖,低声道:“邵道长,这些人练了必杀九刀之后,怎么个个杀气腾腾?如果朕的身边,由这些人护卫,哪里还怕刘贼派人暗算?”

邵元节脸色凛骇,点头道:“这一百人比起锦衣卫一千人还抵用,看来以后内行厂的人员必须每个都修习必杀九刀,才能对付得了刘贼的手下。”

蒋弘武干笑一声,道:“国师说得极是!”

诸葛明附和道:“国师之言有理,内行厂只要有一千人练成了必杀九刀,便可将东、西二厂的反叛份子,全部压制住,朱大爷的安全,定可保证毫无问题。”

他们才说了几句话,陡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大喝,道:“老夫东海边巨豪,来此拜访碎碑手楼老爷子,因有急事在身,一时疏忽,纵骑大街,如有得罪,尚请尊驾原谅!”

诸葛明啊了一声,道:“原来是七海龙王边巨豪来了,难怪摆出这种阵势!”

朱天寿不知七海龙王到底在江湖上是个什么人物,一听到此人名头如此响亮,兴奋的向前走去,道:“邵道长,你快跟我讲讲,这七海龙王是个什么高手?能不能敌得过我金贤弟?”

邵元节见他完全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想去看热闹,本想拦阻,可是一想到东海的四大龙使已在成洛君的约束下,带着那些海盗们老老实实的听从金玄白的指令行事。

此刻,纵然七海龙王来此,面对着金玄白那强大的武功,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他向蒋弘武和诸葛明使了个眼色,护着朱天寿往前行去。

金玄白挺刀前行之际,自己还未觉察出情绪起了变化,更不知自己身上所展现出的诡异现象,让伊贺流忍者视之如神。

当年,九阳神君沈玉璞在甲贺流的城砦里,施出他已经练至第五重的九阳神功,全身泛现红光,被甲驾流忍者视为火神下凡,尊称他为火神大将。

此时,金玄白的神功已臻至第七重,那种外放的气势和功力,更远胜当年的沈玉璞。

故此所有目击者都深深为之震慑,个个面现凛骇,连成洛君、风漫天这种高手,都毫不例外。

当马群乱成一团的时候,那些马上骑士一听到金玄白的喝声,再看到他全身似乎发出一层光罩,形象怪异之极,每个人都为之震慑住了。

他们纷纷跳下马来,把马匹赶向街旁,很快的便列出一个方阵。

紧随着方阵成形,从散开的马群后,又奔出了数十名花衣劲装女子,分持刀剑,布出了一个半圆形的阵势。

这些人动作迅捷,训练有素,仅是顷刻之间,便已布好两个阵势,可是金玄白视若未见,仍然缓步向前。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方阵之前,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金玄白脚下一顿,举目望去,只见七海龙王边巨豪身高八尺开外,浓眉巨目,高鼻大口,正是师父沈玉璞以前对自己说过的那个样子。

看来此人纵是双鬓已白,颔下短髭已灰,身上的锦袍已旧,仍然不折不扣的,便是昔年纵横东海海域的东海龙王边巨豪。

金玄白想不到这位当年和师父结拜的小弟,竟会出现在淮安古城里,而且还在这种怪异的情形下和他见面,一时之间,不知要怎么开口说,又说些什么。

心念一动,他收敛起外放的气势,顿时刀光一黯,护体的庞大气罩陡然消失。

他还未开口说话,已听到成洛君大声喝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动手!”

话声一起,人影飞跃而过,成洛君已掠到金玄白之前,挡住了他。

第二七八章大摆酒宴

当成洛君飞身跃起,拦阻金玄白动刀之时,东海四大龙使和麾下数十名海盗,全都恍如大梦初醒,叫喊着朝七海龙王边巨豪奔去。

那五十多名的魔门女子,看到了方阵之后闪现的一群劲装花衣女子,也像疯了一样的叫喊着奔了过去。

金玄白感受到身后人群骚动,侧目一看,发现这种情形,怒喝道:“不许乱来!”

可是尽管他的声音有如洪钟,震痛了每一个人的耳鼓,东海海盗们仍在略一停顿之后,继续向前奔去。

金玄白眼看不仅东海四龙使等带着手下继续前奔,连苍龙七女都不听指挥,大怒之下,喝道:“田敏郎,快带人拦住这些家伙,谁若再继续前冲,杀无赦!”

田敏郎大叫一声,一转手中雁翎刀,领着五十名忍者,瞬间转身成扇形散开,挡在东海四龙使和苍龙七女等人之前。

那些忍者,都摆出了迎风一刀斩的架势,个个双手举刀,斜斜的置于右肩之上,虽然没有刀气发出,那种浓冽的杀气已散发开来。

来自东海的海盗们和魔门女弟子眼看这种情形,立刻停住了脚步,错愕的望着金玄白。

金玄白眼中冷芒闪现,道:“你们全都给我退回原处,不可莽动,否则休怪我无情!”

东海四大龙使个个冷汗涔涔,这时才惊觉自己太过于忘形,未曾察觉此时虽被礼遇,实则应该算是金玄白手下的囚犯!

他们没有一人敢违逆金玄白的话,四人一起抱拳向金玄白行了一礼,领着那群海盗们,退回原先站立之处。

那些来自魔门的女弟子,看到金玄白生气,纵然看到宗主和其他的姐妹都在数丈之外,却无人敢再越雷池一步,每一个人都颓然的退回原地,不敢反抗。

金玄白见到混乱的情势受到了控制,这才脸色稍缓,把追日剑收回剑鞘,倒拎着雁翎刀向前行去。

从七海龙王边巨豪现身说话,到成洛君飞跃过来,直到引起东海海盗和魔门女弟子一阵骚乱,尚不到两个呼吸之间。

七海龙王边巨豪乍一见到成洛君出现,便是一愣,再看到手下的四大龙使带着一群海盗们呐喊着奔来,又是一惊。

当金玄白发出命令,那些海盗们便退回原处,更让七海龙王边巨豪惊凛至极。

他一个箭步,跃到了成洛君面前,问道:“二哥,这是怎么回事?他……他究竟是何人?怎么能指挥得动四大龙使?”

成洛君见到五十名忍者逼退了那些骚动的人,心中稍定,道:“老三,你想想看,天下有谁能在运功之后,全身泛现红光?”

七海龙王边巨豪满脸惊疑的望着金玄白高大的背影,颤声道:“他……他莫非是大哥的弟子?”

成洛君颔首道:“他正是沈大哥的嫡传弟子,一身神功远胜大哥当年,可说已将到达天下无敌的境界。”

七海龙王边巨豪瞠目结舌,脸上神色怪异,也不知是惊是喜。

成洛君低声道:“他便是最近崛起武林的神枪霸王,姓金名玄白,不仅一身神功传自大哥,并且还是枪神、鬼斧、少林大愚禅师、武当铁冠道长的传人。”

七海龙王边巨豪全身一震,几乎不敢相信成洛君所说的话,愣愣的望着他,一脸错愕。

成洛君道:“这是事实,你不必诧异。”

他顿了下,又道:“除此之外,他也是朝廷敕封的武威侯,并且又是明教的日宗宗主。”

纵然七海龙王边巨豪见多识广,也无法相信这种荒谬的事。

他咽了口唾沫,失声道:“天下哪有这种怪事?你没弄错吧?”

成洛君苦笑一下,我本来也跟你一样,觉得这种事太过于荒谬,难以令人置信,不过,确实是真的。”

他吁了一口气,继续道:“不仅如此,他还是朝廷新近成立的内行厂指挥使。”

七海龙王边巨豪两眼圆瞪,有些口吃道:“什么?内行厂?这……又是个什么组织?怎么我从来都没听过?”

成洛君道:“以前我也没听过,据说这个内行厂权力凌驾在东西二厂,以及锦衣卫之上,不久之前,北京第一剑客聂人远,带着四十多个锦衣卫来此,全都被金贤侄杀了……”

七海龙王边巨豪如遭雷殛,全身一震,退了一步,颤声道:“什么?剑豪聂大侠已经死了?”

他抬头望去,只见上百名的黑衣刀客,背靠背的站立,手中高举着雁翎刀,杀气腾腾,自己手下的四大龙使领着数十名手下潮水般的退了回去,心中不觉一阵茫然。

成洛君看他神色不对,讶道:“老三,你怎么啦?面色如此难看!”

七海龙王边巨豪定了定神,道:“二哥,不瞒你说,我们在徐州城外,和来自蓬莱的圣门星宗宗主碰面,不知为何,消息外泄,以致引来东厂的大小档头,带着三百多名番子追杀,另外还调来了徐州卫所的军士围住……”

他喘了口大气,又道:“我们本来要和剑豪聂大侠见面,结果没看到他,反而惹来这种麻烦,于是冲出重围,赶来淮安,要找聂大使摆平此事,却不料……”

成洛君拍了拍边巨豪的肩膀,道:“老三,镇定一点,别让金贤侄看了笑话!”

边巨豪看到金玄白拎着雁翎刀走了过来,定了定神,打量着眼前不远的这个年轻人,却发现他除了身躯魁伟,几乎和自己差不多高之外,也没什么特殊之处。

边巨豪目光一闪,看到了金玄白那条嵌着宝石的玉带,才有些相信眼前这人可能是朝廷的官员。

至于是不是武威侯,还兼任内行厂的指挥使,边巨豪就不敢揣测了。

不过成洛君既然如此推崇金玄白,纵使边巨豪看不到这位神枪霸王露出武林高手所特具的炯亮眼神,也没发现他太阳穴高高凸起,仍旧相信金玄白的武功不会低于昔年的沈玉璞,否则刚才不会出现那种凛异的情形。

成洛君看到了边巨豪神色稍定,面对着缓步行来的金玄白,道:“金贤侄,容老叔替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令师当年结拜的三弟,名扬东海海域的边巨豪边大侠!”

东海龙王边巨豪横行东海二十多年的海盗头子,实在不能称为大侠,不过金玄白也没计较这些,躬身抱拳道:“金玄白,拜见边三叔!”

边巨豪上前一步,道:“金贤侄,不需客气,三叔我……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他凝目望着金玄白,道:“沈大哥从江湖失踪,已经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为了找寻他的下落,我和你二叔的头发都急白了,也不知花费多少的精神力气,可是一直都没有消息。”

成洛君见他情绪激动,忙道:“三弟,慢慢说,别激动。”

边巨豪眼中泛现泪光,道:“贤侄,我大哥如今人在何处?能不能让我和他见个面,不然,我会连觉都睡不着!”

金玄白道:“家师如今闭关未出,要想和他老人家见面,恐怕一时之间做不到,而且也不必急在一时。”

成洛君也道:“反正大哥安然无恙,也不用急在一时,倒是你的事情……”

边巨豪哦了一声,把目前的困境说了出来。

金玄白淡然的笑了笑,道:“三叔,你不必担心,东厂追杀你们的事,由侄儿处理就是了。”

他目光一闪,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想要认识一下来自蓬莱的星宗宗主谢凯。”

边巨豪扬目望了下站在忍者之后的那群魔门女弟子,问道:“贤侄,刚才二哥说,你如今是明教日宗宗主,可是……”

他看了看成洛君,继续道:“据老朽所知,留在中原的明教,除了一个分支之外,其他的都已覆灭,你怎会是明教宗主?难道当年沈大哥向我们隐瞒了身份?”

金玄白知道他误解沈玉璞,不过并未当场解释,仅淡淡的笑了笑,道:“三叔,你所说的分支,莫非指的是聂人远?”

边巨豪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身穿银白绸衫,头戴英雄巾的俊俏青年,从刀阵后跃了过来,冲着金玄白抱拳道:“在下谢凯,见过金大侠!”

金玄白打量了一下谢凯,只见他长身玉立,五官细致而秀气,丝毫没有武人的粗狼味,反倒像是个文人。

他抱了抱拳,还了个礼,还未说话,便看到边巨豪浓眉一皱,不悦的道:“没叫你说话,你出来做什么?”

谢凯脸色微变,应了一声,又退了回去。

金玄白看到这种情形,想起苍龙七女之言,心知蓬莱魔门和边巨豪有纠缠不清的关系,而这批逃到中原,定居苏州的星宗女弟子们,似乎还受到了七海龙王的节制,否则不可能这么听话。

他忙道:“三叔,不妨,我正要和谢宗主见面谈些事情。”

边巨豪略一沉吟,道:“恺儿,你过来吧!金贤侄要和你说几句话。”

谢凯听到召唤,这才又走了过来。

边巨豪道:“恺儿,这位金大侠是三叔当年结拜的大哥,海外三仙中的火神大将之徒,你可以称他为大哥!”

谢凯恭敬的抱拳躬身行了一礼,道:“小弟拜见金大哥。”

金玄白还了一礼,道:“不敢!”

他抬起头来,看到边巨豪和谢凯目光望向自己身后,侧目一顾,只见朱天寿在邵元节、诸葛明、蒋弘武等人的陪伴下,走了过来。

朱天寿到了金玄白身边,笑道:“金贤弟,怎么不替为兄介绍一下这位老英雄?尽顾着就在这里聊起来了。”

金玄白将七海龙王边巨豪和谢凯介绍给朱天寿等人认识,当他们得知朱天寿是朝廷敕封的逍遥侯、内行厂的左指挥使,脸色全都一变。

等他们再听到金玄白提及邵元节身为国师,蒋弘武和诸葛明,还有褚山、褚石等人都是内行厂高官,更是肃然起敬。

双方见礼之后,朱天寿笑道:“谢少侠,你是来自蓬莱的圣门星宗宗主,而我也是明教星宗的宗主,你说,这笔帐该怎么算?”

边巨豪和谢凯大惊,成洛君虽是状况稍好,却也为之一愣。

朱天寿看到他们的神态,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又掀开外袍,露出佩带的射星剑,道:“这块令牌和射星宝剑便可证明我的身份,你呢?”

谢凯神情一滞,不知如何回答。金玄白有些哭笑不得,弄不清楚朱天寿这么做有何意义。

他看了看邵元节等人,发现他们每个人都脸上现出诡异之色,更觉得不解了。

七海龙王边巨豪轻咳一声,道:“朱侯爷,你既然身为明教星宗宗主,该知道这一百多年来明教的历史,明教受到朝廷和武林各派的不断打压,如今几乎名存实亡,流亡海外的一支,只得另起炉灶……”

朱天寿道:“这个我知道,所以才要和谢宗主好好的算算这笔帐,看看是他该当宗主,还是我该坐这个位置?”

谢凯面泛苦笑,道:“自然该朱侯爷做星宗宗主,在下没有任何意见。”

朱天寿眉飞色舞,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谢凯点头道:“不仅如此,今后光大圣教,尚要看金大哥和朱侯爷了,在下正好趁此机会卸此重担……”

边巨豪有些不悦,瞪着谢凯道:“恺儿,你怎可未和老夫商量,便骤然做此决定?”

谢凯道:“义父,你难道还没看清楚眼前的局势吗?圣门如今面临崩解的局面,我们这批人来到中原,几年下来,一事无成,好不容易搭上剑豪聂人远这条线,可是……”

他换了口气,继续道:“此人好大喜功,自负不凡,却又见色如命,否则也不会把正事搁着不管,受到利胜光那种小丑的蛊惑,赶来淮安寻花问柳,我看那什么楼八丈楼二公子此刻恐怕也不保了,你还指望这种人能为圣门尽什么力?”

他说了一长串话,让边巨豪听了脸色变幻不已,越来越难看。

朱天寿鼓掌道:“谢老弟,说得好!愚兄该为你这番话干一大杯。”

他瞄了一下那些劲装女子,道:“你们远道而来,想必还未用过晚膳吧?不如我们坐下来喝几杯酒,吃顿饭再慢慢的详谈如何?”

谢凯躬身道:“谢谢朱侯爷,不过东厂的大小档头有数百人在后追缉,恐怕不到一个时辰就会赶到,尚请侯爷和金大哥替我们解此危难。”

朱天寿呵呵一笑,道:“这都是小事一桩,管它什么东厂西厂,唯我内行厂独大!”

他侧首道:“褚山、褚石,你们过来。”

褚山和褚石兄弟从诸葛明身后走了过来,一起向朱天寿躬身行礼,褚山道:“属下在此,请问侯爷有何吩咐?”

朱天寿道:“你们到悦宾楼和怀信楼去,找掌柜的,吩咐他们速速叫店伙计在这大街上摆上五十桌酒席……”

他顿了一下,问道:“谢小弟,你和边大侠这回来了多少人?”

谢凯看了边巨豪一眼,道:“我们原来一共有三百多人,在徐州城外遭到狙击,如今只剩下不到二百人。”

朱天寿略一沉吟,道:“既是如此,加上苍龙七女和边大侠的属下,最少得摆七十桌才够。”

他顿了一下,对红黑双煞道:“你们记住了,要摆上七十桌酒,嗯!还有……你吩咐店伙计赶快在街道两旁挂个三四百盏灯笼,还得找人尽快把尸体拖走,路上掩上细沙,以免血腥味扰了我们喝酒的雅兴。”

褚山面有难色,道:“禀告侯爷,店伙计恐怕人手不够……”

朱天寿道:“笨蛋,难道拖尸体,蓄细沙的事,不能找漕帮的乔帮主想法子?他手下那么多人,又不全都是饭桶。”

褚山和褚石两人不敢多言,躬身行了个礼,飞快的奔了开去。

朱天寿看着他们的背影,皱了下眉,道:“诸葛明,你这两个手下脑袋有点不管用,是不是练功练坏了?”

诸葛明苦笑一下,躬身道:“侯爷说得极是。”

朱天寿拉着诸葛明的衣袖,对谢凯道:“谢小弟,这位诸葛明大人,原先是东厂的理刑官,现在是内行厂的超级大档头……”

他侧身指了指站在邵元节身旁的蒋弘武道:“那位蒋弘武蒋大人,原来是锦衣卫的同知,现在也是内行厂的超级大档头,嘿嘿,有他们二人在此,东厂西厂都成了破厂!”

他说到这里,觉得自己这句话讲得太有趣了,忍不住笑了出来,邵元节和蒋弘武、诸葛明也陪着一阵好笑,反倒是成洛君、边巨豪和谢凯三人都面面相觑,浮现讶异之色。

金玄白等他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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