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霸王神枪-第20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李楚楚道:“宗主大人在此,没有婢女的座位。”
朱宣宣“哦”了一声,问道:“金大哥,你只跟楚楚姑娘说话,却让那两位姑娘躺在地上,未免太亵渎佳人了吧?”
金玄白往李楚楚望去,只见她正好抬头看向自己,眼中似且丝疑问,他坦然一笑,道:“我之如此,乃是不愿让太多人知悉我的身份,想必李姑娘能够谅解。”
李楚楚心思一转,立刻明白金玄白的意思,颔首道:“婢女能体谅宗主的苦心。”
金玄白见她脸上又泛起兴奋之色,于是又道:“我的身份有许多种,在武林中,我是神枪霸王,也是五湖镖局的副总镖头,可是在锦衣卫和东、西二厂人员眼中,我却是位侯爷,这一点,祢要记住了,千万别弄错。”
李楚楚点头道:“婢女牢记在心,绝对不敢忘记。”
金玄白道:“在我和祢们宗主见面之前,祢在所有人的面前,都不可说出我的另一个身份,知道吗?”
李楚楚脸色一凝,道:“婢女知道。”
她盈盈拜下,道:“婢女能蒙大人如此信任,感怀五内,发誓绝不敢向任何人泄漏一言一字。”
金玄白伸手虚托,发出一股无形气劲,把李楚楚托了起来,道:“祢站久了,也累了吧!端张椅子过来,坐在我面前,也方便说话。”
李楚楚惶恐地道:“婢女不敢……”
金玄白脸色一沉,道:“我的命令,祢敢不听吗?”
李楚楚全身一颤,不敢违抗金玄白的命令,端了一张竹椅,放在金玄白面前六尺之处,缓缓地坐了下来。
邵元节见到她双腿合并,双手拘紧的放在膝上,只敢坐一半椅子,暗暗一笑,忖道:“想必侯爷已亮出了那块日宗宗主的令牌,以致让这苍龙七女衷心信服,他便是留在中原的日宗宗主……”
思忖之际,只听得金玄白道:“邵道长,你万万想不到,星宗宗主带着麾下的白虎、朱雀、玄武三组弟子,赶往徐州去见的什么人?”
邵元节一笑,道:“贫道虽被任命为当今国师,可是道行不够,尚未修到未卜先知的境界,怎知那星宗宗主要见什么人?”
金玄白笑道:“这个人,我只要一说出来,你就知道了。”
邵元节“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你我的故人?这个……”
他沉吟一下,又道:“请恕贫道实在无能,怎么想都想不出此人到底是谁?”
朱宣宣看他们像打哑谜似的,也好奇的想了想,却是无论怎样都想不出这么个人。
她从扇袋之中,抽出那柄玉扇,放在左手掌心轻轻敲打了一下,试探地问道:“金大哥,可是剑魔井六月?”
金玄白摇了摇头,道:“无论怎样,祢都想不出这个人是谁?”
朱宣宣问道:“我认得这个人吗?”
金玄白笑道:“应该不认得,不过祢一定听过这个人的名号,他的武功极高,以剑法名闻于大江以北,蒋大哥和诸葛老兄应该都见过此人。”
朱宣宣打开手中摺扇,用力的扇了两下,口中念念有词,却是依然想不出那人是谁?
邵元节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须,沉吟道:“蒋大人和诸葛大人都见过?嗯!这个人又是名剑客……”
说到这里,他眼中神光一现,含笑问道:“侯爷,是不是剑神高天行?”
金玄白道:“差不多了!嘿!还是道长睿智。”
他顿了一下,道:“此人是剑豪聂人远,你绝不会想到,他竟然是以圣门日宗宗主大弟子的名义,要和星宗宗主碰面。”
邵元节“啊”了一声,脸色乍变。
他这时才知道金玄白为何要故作神秘了,望了身边的朱宣宣一眼,只见她也是一脸恍然之色。
邵元节唯恐她乱说话,坏了金玄白的大计,忙道:“朱少侠,此事关系我们圣门百年大计,你所听到之事,绝不能传出去,否则贫道会依门规将祢处死!”
朱宣宣一怔,也知道事态严重,脸色一整,抱拳道:“弟子一定恪遵道长之言,绝不泄漏从此处所听到的任何一言一语,给予他人知道,否则甘受极刑。”
金玄白见他们一搭一唱,心里也觉得好笑,颔首道:“朱少侠,祢谨记祢所说的话,如有差错,我会唯祢是问,知道吗?”
朱宣宣一阖手中摺扇,抱拳道:“敬领大哥令旨,小弟一定谨记在心,不敢忘怀。”
金玄白点了点头,望着邵元节,道:“邵道长,我圣门三宗,自从四十多年前,遭到武林各大门派围剿,元气大伤,好不容易经过这些年的努力,稍有一些成绩,却又碰到有人冒充本宗主的大弟子之名,想要设下陷阱,对付远从海外归来的同门兄弟,依你之见,该如何安排下一步才好?”
邵元节摸不清金玄白心里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犹豫了一下,道:“贫道唯侯爷马首是瞻,只要侯爷有任何决定,贫道一定全力以赴。”
他知道这件事牵涉到了剑神高天行,就很可能把司礼太监刘瑾也扯了进去。
再一想到张忠和张雄两个小太监在天香楼里所说的那些话,然后印证苏州织造局的总理太监和魔门勾结的情况,便明白很可能海外魔门弟子搭上了刘瑾这条线。
剑豪聂人远自称是魔门日宗宗主的大弟子,意指剑神高天行便是当年留在中原的日宗宗主。
可是依邵元节目前所知的讯息,当年秽乱宫廷的妖人李子龙,才是真正的日宗宗主传人。
李子龙为了女儿被选入宫中,冒险潜入皇宫,找寻女儿的下落,他所结交之太监韦舍,到底是不是昔年潜伏在皇宫的魔门弟子,尚不得而知。
不过从李子龙昔年进出宫廷,如此轻易的情况看来,宪宗皇帝在位时,宫里就已潜伏不少魔门弟子。
就因为李子龙的秽乱宫廷,引起宪宗皇帝的大怒,于是才有太监汪直被受命成立西厂的创举。
从成化十三年春正月,西厂成立之后,遭到西厂逮捕和陷害的官员,多达数千人之众,汪直权势日益坐大。
到了成化十五年秋七月,宪宗皇帝下诏,令汪直巡边。
所谓“巡边”,便是授与汪直有指挥九处边防军队的大权,在成化之前,以宦官监军,或地,提督京营,早已成为惯例。
可是巡视九边,手中握有指挥边防军队的大权,太监汪直是前所未见的第一人。
这是汪直一生权力的巅峰,他手中握有统兵干政的超大权势,超出大明皇朝成立以来,任何一个大太监。
在明史卷三百零四,汪直传中,有这么一段记载:“……率飞骑日驰数百里,御史,主事等官迎拜马首,华挞守令。各边都御史畏直,服橐键迎谒,供张百里外……后部侍郎马文升方抚育逊东,直至,不为礼,又轻钺,被陷坐戍,由是直威势倾天下”。
而在明史纪事本末卷三十七,“汪直用事”中,也有这么一段记载:“……知有汪太监,不知有天子”。
由此可见当时的太监汪直,气势之高,权力之大,比之今日的司礼太监刘瑾,还要更胜一筹。
邵元节从当年的大太监汪直,再连想到现在的司礼太监刘瑾,不禁暗暗打了个寒颤,认为魔门徒众和太监有如此深的纠葛,若不弄清楚,恐怕会引来更大的祸端。
所以,目前要查出海外星宗宗主率人和剑豪聂人远会面之事,的确是首要之务。
比起这一点来,这一二百人魔门徒众的生死,已经无关紧要,杀不杀死他们,都不致于影响大局。
而要顾全大局,必须首先要弄明白剑豪聂人远为何自称是魔门日宗宗主的大弟子?他出面和星宗宗主见面,到底要谈些什么?
除此之外,宫廷里面尚潜伏有多少的魔门徒众?刘瑾是否也是当年魔门留下的后代?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瞬间闪过邵元节的脑海,让他头都,眼看金玄白神色自若的坐在竹椅上,他不禁暗暗佩服,忖道:“金侯爷不仅武功高强,已经到了化境,连这思想之敏捷,也远非常人能比,这么快便能体会问题的核心,找出对付的方法,真是不愧为金丹大成之士……”
金玄白默然望了下邵元节和朱宣宣,只见他们似乎都陷入沉思之中,而李楚楚则睁大着眼睛望着自己,一脸的忧虑之色。
他微微一笑,道:“李姑娘,我刚才已跟祢说过了,有我在此,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祢不必担心,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说话之际,他那强大的自信表露无遗,让李楚楚看了迷醉不已,默然的点了点头,脸上已泛起笑容。
朱宣宣心头一震,这时才恍然大悟,金玄白凭仗的不是他的外貌,而是那份随着一身超绝武功而来的强大信心,所产生的一种特殊魅力。
就因为这种独特的魅力,使得像秋诗凤、何玉馥、地些美女对他为之倾倒,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妻妾,还争着要排名老四或老五……一念及此,她忽然想到那离去的薛婷婷,忖道:“大概只有她会枉顾铁冠道长的遗嘱,不想嫁给金大哥,不过这样一来,强烈的伤害到金大哥的自尊心,恐怕以后峨嵋和青城两派要遭到大劫难了。”
她知道金玄白目前的情况,就算不凭着一身出类拔萃的武功修为,以朱天寿所具有的身份和地位,也绝不会坐视薛婷婷犯此大错。
假使朱天寿决定要替金玄白出手,恐怕峨嵋和青城两派很快便会血流成河,甚至灰飞烟灭。
她在思忖之际,只听金玄白道:“我明天中午有个应酬,下午就会跟祢们苍龙七女一起动身,往徐州而去,务必要在祢们宗主和聂人远见面之前把她找到……”
他顿了一下,问道:“哦!我忘了问祢,祢们宗主的姓名是如何称呼?”
李楚楚道:“我们星主姓谢,单名一个凯字。”
金玄白一怔,道:“什么?祢们的星主是个男人?”
李楚楚嫣然一笑,道:“原来宗主大人还以为我们星主是个女子?不错,本来上一任是生主是个女子,不过她老人家因为和元老院的靳副院主交手,中了魔功,走火入魔,这才把星宗宗主的位子传给她的爱子谢凯……”
她的黑睫眨动了一下,道:“星主谢夫人原来是我们的师父,这二十八宿大阵也是她训练我们七年之外主,我们才练成功,可惜……”
她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说下去。
金玄白问道:“对了,我还忘记问祢一件事。”
他从自己在沉香楼前遇到几位魔门徒众口出秽语之事说起,一直讲到五个蒙面女子,手持长剑,带着五个中年妇人和十名轿夫进入易牙居劫囚的事,仔细的说了出来,没有一丝隐瞒。
李楚楚听了几乎目瞪口呆,连朱宣宣都虽然是再度听说这件事,依然满脸兴奋,却又惊诧不已,倒是邵元节十分镇定。
金玄白把整件事说完,爰喘了口气,便听到李楚楚惊嚷道:“原来她们声称的大神魔,便是宗主大人啊!难怪你会找上门来……”
她说到这里,心中起了疑窦,问道:“可是,宗主大人,你为何在把他们抓走之后,还要摆出这种阵仗来,嗯!尤其是利用巫法拘人魂魄……”
金玄白道:“这很简单,因为我不相信苏州会有圣门弟子,尤其是那几个无耻之徒,根本不够资格进入圣门。”
他冷哼一声道:“如果火令旗下弟子,个个像他们那副德行,那么我都会将之刀刀诛绝。”
李楚楚见他眼中露出的腾腾杀气,不由惊惧地垂下了眼帘。
金玄白顿了一下,道:“不过也幸好是他们这一闹,也让我找到了祢们,说不定可以阻止一场大悲剧。”
李楚楚道:“禀报宗主大人,那些人是今年过年之后,才从蓬莱岛返回泉州的第二批人,他们和北京的一些人接上了头,前几天才到苏州来的……”
她轻叹了口气,道:“本来圣门的戒律极严,不在从东瀛的风魔流忍者和南蛮流忍者把万毒魔功带进蓬莱岛之后,那里已经变成一个道德败坏,人伦丧失,毫无信义的地方,蓝军和青军对立的严重,再加上七海龙王的势力涉入,岛民的日子更加难过……”
金玄白没料到东瀛的忍者和七海龙王边巨豪竟然也纷纷把势力伸入蓬莱和方丈二岛之中。
他看了邵元节一眼,只见这位国师也是满脸讶异之色。
李楚楚继续道:“那批人回来得较晚,可能和青军的人接触得太久,因而染上许多不好的习气,这才会得罪了宗主大人的夫人。”
她的脸色一黯,道:“只可惜去救他们的那几位兄弟和月宗的姐妹了,他们都是冤枉死的。”
金玄白脸色一沉,道:“他们互得一点都不冤枉,谁叫他们不分是非善恶?犯在我手里,也是活该!”
李楚楚脸上泛起一丝哀戚之色,双手相合,低声吟道:“烈火熊熊,焚我身躯。明王接引,净我灵魂。远离尘世,回归光明。”
金玄白发现她所吟之六句诗谒,和原先的六句真言有所不同,不禁诧异地望着她,不知她在做什么。
正在这时,他听到耳边传来邵元节的话声:“金侯爷,这是明教悼念死亡的教友,所诵唱的祝祷词,因为昔年暖徒众战死,活着的人都会将亡者躯体放弃在柴堆之上焚烧成灰,然后同声哀悼。”
金玄白见到邵元节“传音入密”的功法,把话传进自己耳里,显然明白自己不了解吟诵这六句谒语的用意,唯恐自己不小心露了馅,胡乱的开口,以致引起李楚楚怀疑,而误了大事。
不过,他虽然听清楚这六句谒语,却不知自己该不该也随着李楚楚吟诵,不禁犹豫了一下。
陡然之间,他听到邵元节道:“李姑娘,祢不要替他们祝祷了,因为他们不是为明尊战死,不值得如此祝福。”
李楚楚黯然神伤,道:“话虽这么说,可是婢女于心不忍啊!宗主大人,你不知道,这几年来,蓝军和青军在蓬莱对恃,简直把那里变成了人间地狱,以前的小康家庭,如今成了赤贫,多少人跳楼、上吊、服毒、跳海自杀,活不下去的人,一天比一天多……”
她泫然欲泪,道:“前些日子,月宗的五位姐妹和火令旗下的五位阿姨,还在跟我们说,如今青党要废龙凤年号,要把我们圣门逐出蓬莱,他们要立蓬莱国,幸好元老院的一些传功长老还有一些没有被魔音穿脑的清醒者,极力反对,加上七海龙王的干涉,才没能变成事实。
金玄白和邵元节听她如此哀伤的说卫长串话,全都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弄不清楚究竟魔门在蓬莱、方丈二岛上,发生了什么事?
朱宣宣更是一头雾水,见她泫然欲泣的说了这番话,忙道:“喂,李姑娘,祢慢慢说,不过得有条理的说,别这么没头没脑的扯了一堆,让我们都置身在五里云雾之中。”
李楚楚长长叹了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准备要叙述起近年以来,圣门弟子在蓬莱、方丈二岛所遭遇的事。
第二四二章
厅堂里的气氛,似乎有些悄,连金玄白都有些不安。
他见到李楚楚在擦泪,深吸口气,问道:“邵道长,徐行他们呢?还在大厅里吗?”
邵元节道:“我让他们全部到外面站着,防止有人闯来劫囚,打扰了侯爷。”
金玄白点了下头,又道:“巫门的贺二姑她们呢?还在屋里吗?”
邵元节道:“唯恐打扰侯爷,我也支使她们到门外去照顾那些生魂被禁的魔……圣门弟子了。”
金玄白略一沉吟,道:“道长,依你的看法,那些人的生魂受到拘禁,若是时间太久,会不会有问题?”
邵元节道:“巫门术法,贫道不很了解,不过贺二姑她们应该有分寸吧!否则她无法向侯爷交待。”
李楚楚跪了下来,道:“宗主大人,婢女不知道大人有盘算?只是恳求你能放了那些兄弟们……”
她哀伤地道:“可怜他们这些年来受尽艰辛,好不容易的从魔掌脱身,逃回苏州,过些稍为安逸的日子,婢女不希望他们因大人的误会,而冤枉死在异乡……”
异乡?
苏州这个美丽的城市,对于圣门弟子来说,竟然只是异乡而已?那么,他们的家乡在哪里?
金玄白轻轻的叹了口气,却也找不到答案。
事实上,不仅他找不到答案,连那些人也都找不到答案。
因为,如果以二十年为一个世代来说,那些圣门弟子,无论是龙凤十二年,小蛆韩林儿被沉死爪步后,逃往海外的第一批徒众。
或者是在蓝玉大将军被诛后,逃往蓬莱和方丈的第二批徒众,按照他们居留在海外的岁月来计算,第一批距今已超过一百三十年。
而第二批徒众到达蓬莱至今,也有一百二十多年之久。
以二十年为一个世代来计算,这些弟子已历经五代至七代,如此攸长的岁月,他们还能算是大明皇朝的子孙吗?
中原对他们来说,到底是故乡还是异乡?
金玄白想了一下,眼中一片迷惘,也找不到正确的答案。
他见到李楚楚仍然跪在面前,忙道:“李姑娘,祢先起来吧!这件事情我会妥当处理的。”
李楚楚磕了个头,道:“谢谢宗主大人。”
金玄白见她站起之时,额头上沾了一大片灰尘,笑道:“祢把额头上的灰尘擦干净,不然就难看了。”
李楚楚忙不迭地举起袖子,擦拭额头上的灰土。
金玄白看到她清秀的脸庞上泛起了丝丝红晕,想起那五名闯进易牙居去救人的蒙面少女,问道:“祢刚刚说,到易牙居救人的五个女子都是月宗的弟子,为何她们使的是五行剑阵?”
李楚楚道:“她们虽然算是月宗弟子,可是武功都是由传功长老所授,武功练成之后,才被分发至月宗宗主属下。”
金玄白又问道:“那五个中年女子,手使藏锋刺,应该也算是月宗的弟子罗?”
李楚楚摇头道:“不,她们原先是水令令主旗下,练的是玄阴功和寒冰掌法,那十个扮轿夫的才是火令旗下……”
她脸色一变,顿了一下,道:“据逃回来的姐妹们说,她们在宗主的一之下,全都瞬间化为灰粉,请问宗主,这种神功可是本门日宗宗主独传的大日如来神功?”
金玄白不知如何回答,仅是默然以对。
李楚楚惊道:“据说这大日如来神功已经失传了有百年之久,而昔年火令令主彭莹玉也只练到第三层上,便战死于瑞州,自此神功失传,想不到宗主大人却又练成了这种功法,真是让人惊讶……”
她打了个哆嗦,道:“难怪宗主大人会把月宗的姐妹们吓得直呼碰到了大神魔!”
金玄白道:“祢坐下来,慢慢说话。”
李楚楚一边坐下,一边问道:“恕婢女冒昧,请问宗主大人,已将大日如来神功练到了第几层?”
第几层?
金玄白暗暗苦笑,他哪知魔门的大日如来神功一共有几层?要练到第几层才能显现和九阳神功第七重的同样功力?
可是,目前他是以日宗宗主的身份,出现在李楚楚之前,面对这个尖问题,他也不能一昧的闪避,这可不是办法。
于是他只有硬着头皮,道:“第七重吧!”
李楚楚几乎跳了起来,一脸的惊惧敬畏之色,默然望着金玄白,完全都说不出话来。
金玄白抓了抓后脑勺,只见朱宣宣满脸疑惑的问道:“金大哥,这大日如来神功……”
他唯恐朱宣宣说漏了嘴,忙道:“朱少侠,请祢出去告诉巫门贺二姑她们,让她们立刻施法,放了所拘禁的生魂……”
略一沉吟,又道:“至于那些同门兄弟,目前中不能全部放了,务必要在他们醒来之前,全都点上穴道,闭了他们的经脉。”
朱宣宣两眼一翻,道:“那么多人,你要我一个人动手,岂不太麻烦了……”
金玄白叱道:“祢不会找锦衣卫力士徐行帮忙啊?谁叫祢一个人动手的?”
朱宣宣一触及他眼中闪烁的熠熠神光,心头一寒,再也不敢多言,站起来,抱了抱拳,道:“敬领法旨。”
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连门都没关上。
金玄白大袖一拂,真气鼓荡而出,有如一阵微风拂过,落在门扉之上,两扇厅门已悄无声息的掩上。
他露的这一手“关门功”,较之一掌碎石,尤要难上十倍,已将至刚至猛的九阳神功,化为一片柔劲,正是阳极生阴的最高境界。
除此之外,气劲掌控得恰到好处,稍加一分,则两扇镂花木门便会发出砰然大响,稍减一分,则不足以关上门扉。
这种力道的控制,已经到了妙到毫巅的地步,室中的邵元节和李楚楚都是高手,当然能看出其中的奥秘,当场瞠目结舌,愣愣地望着两扇木门在发呆,好像被上面的雕花迷住了。
金玄白也颇为满意自己这一拂,认为自己用武当流云飞袖的手法,运使的却是太极气劲走势,把至刚至阳的九阳神功,在瞬间转化,才会产生这种效果。
由此可知,他又另辟一条蹊径,把武当派心法和九阳门心法融会贯通起来,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气劲的刚柔变化。
他正在体会这股感受,却听到李楚楚惊叫道:“宗主大人,你……你这又是使的什么功夫?怎能将至刚化为至柔?”
她喘了口大气,又道:“难道大日如来神功练到了第七层,便可以化阳为阴?”
金玄白点头道:“正是如此。”
李楚楚眼中闪过惊惧之色,道:“可是,根据传功长老以前和我们说过的话,本门经典上曾有记载,大日如来神功要练到第十层,也就是至高绝顶之境,才能把至刚至阳的劲道,转化为至阴至柔,你……”
她咽了口唾沫,接下去道:“宗主大人,你如今的修为恐怕不是七层,应该已经练到了第十层的至高境界了。”
金玄白和邵元节相望一眼,想要让他开口,替自己掩饰,可是邵元节却浑然不觉,愣愣地看着他,仿佛像是看一个怪物似的。
金玄白无可奈何,只好自嘲地笑道:“这一年来,我的功力突飞猛进,也不知道练到了第几层上,弄了半天,原来已练到顶了!”
他原先便明白这九阳神功,每一重的超越,都有一个高原期,越过了高原期,到达另一个层次时,进境极速,一直到了底限,便又面临另一个高原。
处在这种高原期时,进步极慢,经常停滞不前,有时甚至长达一、二年之久。
他自从在林屋洞里,突破了第六重,进入先天功法的境界,由于没有感受到这种高原期,故此一直无法确定自己已迈入第七重境界。
这种莫名其妙的进境,使他一直处于一种浑然的心境里,正好符合了心法和道家的最高要求,因而进步一日千里,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可是,他这回说的是实话,反而让李楚楚感到怀疑,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他。
金玄白心里有点虚,脸色一沉,道:“怎么样?祢不相信吗?”
话一出口,强大的气白衣女子,有如恕潮奔腾,飞涌而出,笼罩住李楚楚的全身。
刹那之间,她心胆俱寒,仿佛面临万钧巨石即将压下,双膝一软,跪了下来,颤声道:
“婢女不敢,请宗主大人饶命。”
江湖上讲的是实力,武功高低不同,面临冲突时,生死立决,没有侥幸可言。
尤其是魔门,远从当年暖时期,便是以武功的高低来核定徒众的地位,功深者胜,力量强的便能升任令主或旗主。
这种强弱不同,以此来决定身份和地位的法则,是人类原始社会时的丛林法则,几乎一切的帮派都是如此,否则便会面临灭亡。
近百年来,暖受到朝廷和武林多次联手打压,流窜于江湖草莽之间,组织分崩离析,伤亡极重,几乎面临灭亡的绝境。
由于教中重要人员死伤太多,许多的武功已经失传,暖在不断逃亡中,发展出另一种系统,将教中留存下来的功法组合起来,按照徒众的心性和根器,适才适学,务必能藉此救亡图存。
就因为这种原因,三宗五令的武功心法便形成一种交流,并不像百年前,暖兴盛之时,分得那么严谨。
当时,教主有其必修的神功心法,日、月、星三宗的宗主,也各拥不同的武功和心法,甚至五令令主,亦有五种不同的功法。
比起当年,暖全盛时期,人材济济各种神功齐备,此刻的圣门可说是个破落户。
当年星宗的绝艺大部份失传,仅留下数种功法,然而要具备这种组织架构,并且将之延续下去,只得把月宗所传下的武功,也拉来充数。
这就是目前圣门的窘境!
可是这种斥东墙来补西墙的做法,并不能使魔门更加壮大,于是,在蓬莱、方丈两地,才会有东瀛风魔流和南蛮流两个忍者组织,联合侵入,并将万毒魔功藉此散发出去,而又被圣门所纳的主要原因了!
李楚楚身为海外圣门弟子,属于星宗麾下,学的武功便是由传功长老统一传授,混杂着昔年月宗和星宗的武功,并非单纯的系统。
她对于暖昔年的辉煌历史,所知不多,都是由传功长老传授下来的,有关于彭莹玉是昔年的火令令主一事,也是她从传功长老处听来的。
实则鼓莹玉早期有暖中曾任火令令主一事,固然真实,但他后来是教主小蛆的护教法王,和日宗宗主是同等地位。
他所练的大日如来神功,系传自上代教主,和日宗宗主同一脉络,只可惜他过于骁勇战,终于死在瑞州。
李楚楚误把金玄白所使的第七重九阳神功,当成了圣门久已失传的大日如来神功,有其道理存在。
而金玄白顺她的口气,默认下来,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就因为他的武功造诣这高,已超越李楚楚的认知,才会让她有些迷惑。
这种迷惑并非代表她怀疑金玄白的身份!
金玄白手中持有真正的日宗宗主金令,就算是留在海外蓬莱一地的当今圣门日宗宗主前来,亦要俯首相拜,甘心退位,更别说像李楚楚这种属于星宗宗主麾下的苍龙七女了!
她的迷惑是来自于金玄白那句话,因为任何一个练武的人都应该知道自己的功力到达何种地步,岂有像金玄白这样,连自己的武功,到底处于何种境界都不清楚?
她把自己记忆中有关于大日如来神功的认知说了出来,并不代表她怀疑,谁知道金玄白在心虚的情况下,展现他强大的气势。
顿时间,李楚楚吓得魂飞魄散,知道只要金玄白一抬手,发出大日如来神功,自己就会化为灰烬。
纵然金玄白不是日宗宗主,以李楚楚身为苍龙七女的武功成就,其卑微的程度,也就像是他面前的一只蚂蚁样,只要他一伸手,便可将她掐死!
圣门远渡重洋,移居异地,讲究的便是优胜劣败,适者生存,李楚楚能够跻身苍龙七女之列,是打败了无数的对手,才能得到这个位置。
故此,她更能感受这种道理,也更是警觉自己处于一种何等危险的境地!
面对金玄白这种超级的强势,她完全失去反抗之心,只有诚心诚意的求他饶命。
金玄白看到李楚楚吓得一脸煞白,全身颤抖,心想这么吓一下,应该收到效果才对,于是收起外放的气势,道:“没事了,祢起来吧!”
李楚楚觉得身外的庞大压力一去,立刻松了口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受,只觉出了一身冷汗,全身酥软,骨架几乎散了。
听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