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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家教]弟控宅女的纠结人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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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难得地被云雀囧到了。
  “你别听草壁他瞎说!”急忙想撇清关系,她朝云雀伸出自己缠满绷带的手,“你看,我这么没用,怎么会是什么云守夫人……”
  “是不是那东西我才不管,”云雀忽然伸手扯住她的手臂,眼神犀利地看着她,“草壁没那个胆子对我说谎,倒是你山本蓝,既然还活着话,来把之前的账算一算!”
  算……算账?
  这才想起自己先前对这个中二少年做了什么,蓝低呼了声,浑身的疼痛提醒了她某些不太好的记忆,关于眼前的少年和他那双闪闪发亮的拐……
  “啊!雀子救命啊!”
  担心云雀真的会将拐子抽过来,蓝直觉地喊出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于是先前被遗忘到九重天去的某只立即兴奋地从病床底下蹿了出来。不会看主人脸色的大蛇将病床前正在纠结的二人卷起,长长的舌头讨好似地伸出来,却不小心伸到了黑发少年的脸上……
  ……
  沉默,彭格列众人凌乱了,蓝的脸一下子惨白,看着面前第一次和自己“零距离接触”的少年,一边使劲拍打着大蛇示意它松开,一边使劲咽了口口水,囧囧地说,“仔细一看你长的真好看,真的!”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不假,她还使劲狂点头,然而额头不断滑下的冷汗却泄露了她此刻的真意。
  天知道她现在最想做的是把这条蠢蛇给宰了炖汤啊啊啊啊啊啊!
  敏感地感觉到自己又闯祸的大蛇急忙蹿回匣子里去了,蓝立即浑身发软地倒回病床上,脑抽地想到,云雀的拐子没有立即抽回来,难道自己的马屁战术奏效了?
  正胡思乱想着,耳畔便传来少年愈加冰冷的声音,“你刚才叫它什么?”
  闻言,蓝浑身又是一抖,正想编个瞎话骗过去,终于捉到自家小猫的狱寺就臭着脸冲了进来。拎着不断挣扎的瓜,他不甘心地喊道,“喂,把你的翻译器拿来试试,我一定要证明瓜比你那个什么山本雀子好听多了!”
  上帝!
  蓝捂住脸,无力的哀嚎,“小武,记得把我埋在爸爸的坟旁边,黄//泉路上太寂寞,姐就想吃寿司……”                    
作者有话要说:  

  ☆、姓名的学问

  
  云豆最近很忧郁。
  身为一只除了会唱走调的校歌和会叫男女主人名以外就啥都不会的宠物鸟,在身边疑似同类的生物都进化成重要武器的时候,它的废柴属性也越加凸显。
  它感到头顶的鸭梨逐渐有增加趋势,已经达到以它一鸟之资不堪重负的程度了。
  于是豆子明媚而忧伤地做了一个决定。
  “啥?你要给云豆改名?”
  看着面前神采飞扬地完全看不出之前埃及古人模样的山本蓝,草壁忽然就想起了这句无意中从一平那里学来的话。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似乎那个名为波维诺的家族在盛产胆小鬼和爱吃鬼的同时,也养成了后代子孙那些囧死人的特质,例如蓝波的无理取闹,例如眼前这人的“给点阳光就灿烂”。
  “怎么样,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头顶传来女主人丝毫不见气馁的问话,草壁囧然地看着落在她肩头的小鸟,“我觉得……还是等委员长回来以后再说吧!”
  有山本雀子这个前车之鉴,他实在不觉得她能给云豆改什么好听的名字,尤其云豆的名字还是委员长起的,要改起来根本就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关他什么事?这里我做主。”
  这番胆大又白目的话当然出自山本蓝之口,草壁深深地囧了。
  因为choice近在眼前,彭格列的守护者们都在进行严密的训练,云雀几日来一直在并盛中和迪诺一起训练,于是建于神社的这个基地就全权沦落到蓝做主。
  正确的是,是刚从埃及古物进化成无敌女超人的山本蓝做主。
  看着前几日因为山本雀子之名而被委员长彻底咬杀的少女如今一副精神满满的样子,草壁第一次对那个名为波维诺的家族产生了一种疑似敬佩的情愫。
  眼前这个少女是这样,那个年幼的雷之守护者也是如此,那个家族难道都是天性恢复力超强的人?
  想到波维诺家族……这才想起先前自己差点遗忘的事情,草壁迅速抬起头,就见蓝穿着一身素色的和服,脸上的表情也换上一抹严肃。
  “蓝小姐要出门吗?”
  “恩,”门口传来少女低沉的声音,草壁颇感疑惑地皱了皱眉,不确定是不是在那双碧绿的眸子里读出一抹沉痛,就听见蓝幽幽道,“我去看看爸爸。”
  闻言,草壁愣了下,这才想起十年前的蓝确实没去山本刚的坟前看过……如今白兰既然做出那样的挑战,至少choice之前,并盛的街道算是安全了。
  “那个,需要我陪你去吗?”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草壁有些踟蹰地问。如果是十年后的恭先生的话肯定会派人跟着蓝小姐,可委员长的话……“不然我去找山本先生……”
  “不用,至少白兰这几天不会再派人追杀我们了。”蓝努力扬起一抹笑容,“还有草壁你该去看看云雀了,那家伙肯定连饭都顾不得吃。
  她是在关心委员长吗?
  草壁颇为感动地看向她,就见她忽然笑了,“虽然他自己是无敌铁金刚,可饿着迪诺先生就不好了。”
  草壁的脚步踉跄了下,自家的主子一个比一个别扭,他早该习惯的。
  “那么,请带上这个吧!”
  蓝顿了下,奇怪地看着草壁递过来的匣子,蓝色的小东西,周身围绕着细密的符文,仔细辨认的结果是波维诺的家徽……
  “死老头送来的?”看到那个讨厌的标志就知道是什么,蓝的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下,随手就想扔掉,草壁却已经急忙阻止了她。
  “那个是十年后的恭先生临走前交给我的!”唯恐蓝真的将这么宝贵的东西扔掉,草壁急忙解释道,“其实恭先生和波维诺先生一直很不合,我想既然恭先生都愿意收下这个东西,就说明他已经替你原谅了你父亲……”
  “他凭什么替我原谅!”忽然涌上的怒气让蓝大声地吼了出来,云豆惊得从她肩上飞了出去,叽叽喳喳地叫着,草壁也不自觉后退了下。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的!”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度,蓝的脸色闪过一抹慌乱,将手中的匣子丢到地上就跑开了,云豆急忙要追上去,却被草壁叫住了。
  “云豆……”
  云豆没反应,继续扑闪翅膀前进,草壁囧囧地看着它,良久,试探性地唤道,“云雀豆子?”
  嫩黄色的身影顿了下,折回顿在草壁跟前,后者深深地默了。
  云豆……你确定要改这个名字么?
  ……
  直到坐进汽车里,蓝才敛起眸子,下意识地握住脖子上的链坠,心底隐隐感到荒谬的喟然。
  说什么原谅呢?
  那个空有父亲之名却从未尽过父亲责任的人,根本连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她又哪里有资格去原谅他?
  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蓝低下头看着照片里五岁的自己,嘴角扬起一抹苦笑的弧度。
  十年后的那家伙在想什么……
  正胡思乱想着,汽车在一片墓地前停了下来。
  “蓝小姐,到了。”
  临时被捉来当司机的是过去并盛中风纪委员中的一个,现在是云雀手下的二把手。面对这个当初初登场就把教学楼给拿下的未来女主人,这个从名字到长相都十足路人甲风格的同志内心是敬畏多于好奇的。
  “哦,谢谢!”蓝回过神,随即有些尴尬地看着司机座位上那颗斗大的后脑勺,“山田?”
  “是山口,蓝小姐!”对面那人回过头,露出典型的漫画中名叫“山口”的人都会有的大众脸孔,一脸惨然地笑了,“都十年了您还记不住我的名字……”
  “啊是吗?”蓝没怎么有诚意地咕哝了声,“没关系,反正都是路人甲常用姓氏,而且我觉得山田比山口好听多了,你难道不觉得吗?”
  看着女主人凛然离开的背影,山口哑然。
  “蓝小姐,十年都记不住我的名字,您一定是故意的!”
  他想起前不久自己终于忍不住嚎叫出声,谁曾想女主人还没发话,彭格列最强守护者就已经率先冷哼出声,“你以后就叫山田好了。”
  恭先生……看着主人们先后离去的背影,山口迎着意大利的朝阳泪奔了。
  那是对跟着你出生入死十年,满腔忠义日月可表的手下该说的话么!
  最悲剧的是这件事不知什么时候被别人知道了,于是大家从此无视了他衣服上闪亮亮的“山口”字样,亲切地称呼他为——“路人甲的山田先生”。
  这厢的山口兀自纠结着,那厢却忽然传来枪械的声音,山口一惊,急忙从车上跃下身,越来越激烈的枪声让他的额头滑下阵阵冷汗。
  如果蓝小姐出了什么事的话……
  “我想你可以用最后的时间来考虑下墓碑上是写山口氏还是写山田氏。”
  想起临出门前草壁近乎威胁的耳提面命,山口迅速地凑上前,还没靠近战斗中心,就见一道身影如疾风般急掠而至。
  “快开车!”
  山口急忙丢下武器去发动车子,急转弯的时候往后瞥了一眼,这才发现车里多了一个人!
  “蓝小姐,这是谁?”山口惊讶地瞪大了眼,看着似乎陷入昏迷的年轻女子。
  年龄不大,因为冷汗的缘故,削短的发凌乱地贴在额际,脸色苍白,看她一只手捂住腹部的样子来看,似乎是腹部受到伤害。
  “我怎么知道!”蓝急切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快开车!”
  身后传来不断的爆炸声,山口心头一震,赶紧集中精神开车,不敢再耽搁。
  看着车子渐渐远离墓地,蓝的眼神闪过一抹阴鸷,握住手枪的手不自觉紧了又紧。
  “爱丽丝……”
  
  “姐姐你怎么样?”
  训练结束就听说蓝遇到袭击,山本武满头大汗地奔进医疗室,就见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子,而据说遇到袭击的蓝正坐在病床边上,浑身散发的阴郁让十足天然呆的少年都忍不住顿住了脚步,一句“这不是没事吗”愣是没能说出口。
  蓝的确是没事,但这位不知名小姐显然伤得很重,至少他第一次见到蓝露出这种表情。
  “小武?”感觉到有人过来,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有些慌张地站起身指着病床上的女子,“你快来看看人认不认识她!”
  “我?”山本武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见蓝使劲点头,他不由凑上前去,良久,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有点面熟……是姐姐的熟人吗?”
  “是她救了我……”看山本果然不认识这人,蓝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重重的疑惑压在心头,她习惯性地揉了揉自己的发,语气喟然,“她在扑过来之前只说了一句话,所以我以为是你认识的人。”
  “是吗?”山本武更加摸不着头脑,“说什么?”
  蓝忽然抬起头,正色地看山本武,“我是在爸爸的坟墓前遇到袭击的,而她在冲上来之前只说了一句话——”
  闻言,山本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就听见蓝一字一顿的说,“山本的姐姐,小心背后。”
  看到山本武一副震惊的表情,蓝无声地走了出去,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虚软的身子苦笑地看着手心里精致的小匣子。
  方才云豆跟过来丢到她的手里,本以为一生都不会用到它,却为了眼前这来历不明的女子破了例,看那样子,显然是自家那个天然呆的弟弟不知何时欠下的情债吧!
  “呐,你,袭击你的是什么人?”
  倨傲的声音在前方响起,蓝急忙抬起头,视线落在少年表情不善的脸庞上,细碎的短发上隐约可见一丝湿意,似乎是正在训练途中便跑了过来。
  “你是并盛中的学生。”
  忽然想到自己在离开十年前问云雀的那句话,少年倨傲的回答似乎此刻还在脑海回荡,蓝不合时宜地咧开了嘴角,眼底却莫名地开始有潮水形成。
  不管是怎么样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眼前这人都在用他别扭的方式来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
  她以为她会排斥自己也属于被守护的范畴这一想法,而事实却是,她的心底正因这样的想法而窃喜。
  “云雀……恭弥。”
  她暗自喃念着这个名字,似乎终于有点理解十年后的自己。
  “恭弥……”                    
作者有话要说:  

  ☆、路人甲的忧郁

  
  云雀恭弥,彭格列最强的守护者,并盛中的王。
  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在她心中都是不可撼动的强大存在。
  在十年前的她眼中,云雀是不败的,没有弱点的,十年后的她口中,恭弥是她所有的仰望,是她能在残忍的黑手党家族赖以生存的力量。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强大,养成她逃避现实与习惯性依赖的毛病,才会一出了事就只想把自己埋起来,才会在失去重要的人以后,只感到束手无策的恐惧与惶然。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翻腾,蓝几乎都要怨恨起云雀的强大。她以为她会愤恨地捶打地面来宣泄因为自己太弱小而积压的悲痛与绝望,然而事实却是她忽然浑身发软,下一刻,便直直地栽进少年怀里,泪水扑簌而下,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哽咽出声。
  “恭弥……”她扯住少年的衬衫,感觉到对方挣扎的力道,她将头埋的更紧了,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加重。泪水沾湿了雪白的衬衫,她却再也没了害怕会被打的心思,所有的思绪支撑着她喊出埋藏已久的怨怼。
  “为什么我不能杀了她?我想杀人,我真的很想杀了她!”
  她要杀谁?
  皱起眉,云雀看着她一副随时都快倒下的样子,眼底闪过自己都不了解的愤怒。
  他从训练中来到这里,可不是来看她流泪的!
  
  云豆落在学校天台的时候,迪诺和云雀的训练正达僵持状态,浑身是汗的加百罗涅面对越打越红眼的弟子正感无力,云豆小小的身子就闯了进来。
  他惊了下,挥出去的鞭子收势不及,对面的黑发少年却已经先他一步收手,云豆稳稳当当地落在云雀手中。
  “hibrari……hibrari……”
  云豆的声音少见地掺杂着一丝惊慌,云雀眯起眼举起手,屏幕上显示出的字样让他的眉头一下子皱得更紧了。
  “今天就到这里了。”
  丢下这句话,云雀便从阳台上没了踪影,迪诺有些傻眼。虽说云雀对那只种类不明的鸟儿一向宠爱有加,但还不至于宠到这种程度……
  “蓝被袭击了。”
  里包恩秉持他一贯神出鬼没的风格忽然出现在天台的栏杆上,迪诺回过头,颇感不解,“咦?这种时候?”
  是白兰派的人吗?
  “好像和白兰没关系,”知道他在想什么,里包恩顺了顺帽子,遮住眼底一闪而逝的异样,“似乎是她爸爸惹出的麻烦。”
  “波维诺?”迪诺接过罗马里奥递过来的毛巾,一边擦汗一边道,“难道和匣兵器有关?”
  “啊,大概是有人查出蓝斯也曾经参与匣兵器的开发研究。”里包恩说着,将手中的小匣子递到迪诺面前,“这是蓝斯送给十年后的蓝的匣子,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想蓝根本不会用到……但是重点不是这个,迪诺。”
  “怎么说?”睨了一眼里包恩手中精致的蓝色小匣子,迪诺不解地问。
  “入江说,我们现在能对付白兰的最大的赌注,就在这些匣兵器上。”里包恩正色的看着迪诺,语气里带有一丝讽然,“他不肯说原因,但显然除了我们以外也有人知道这点。”
  “所以?”有点不明所以,迪诺挠挠头,看向自家鬼畜教师。
  “所以你个头!”受不了徒弟的废柴,里包恩亮出列恩牌大锤对着迪诺当头一棒,打断难得的严肃气氛,“去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不是你的任务吗?”
  “原来又是让我跑腿……”哀怨地揉了揉脑袋,加百罗涅的十代首领暗自咕哝了声,“直说不就行了?”
  “抱歉,我高估了你的理解能力。”里包恩看似很有诚意(?)地泰然道。
  迪诺深深地囧了,不过……“看恭弥那个样子,我不觉得还用的着我出马。”
  那分明就是急着去杀人的眼神,迪诺几乎都要同情那个未知的凶手了。
  “那是云雀和蓝的事情,”满意地看到迪诺终于懂得分析现状,里包恩淡定地点了点头,“我只是需要你去一趟意大利,替我会会老朋友。”
  蓝斯·波维诺,在这种时候送来这惹祸的东西,那老家伙的皮在痒了吧?
  还是说,终于受不了女儿那样的漠视,决定要有所动作了?
  …
  一遇到关键时刻就需要化身为快递员,或许是云豆,额,云雀豆子唯一值得骄傲的事情。此刻,它正衔着草壁又鞠躬又哈腰递过来的资料,循着云雀方才的脚步走去,却在病房外的走廊处顿住了,颇感疑惑地看着相拥的两人。
  多么诡异的场景,连它豆子大般的脑容量都知道这景象很不寻常,下意识地不敢出声。
  丝毫没感觉到云豆的到来,云雀皱起眉看着趴在自己怀里哭个不停的少女,眼底满满的怒意无处宣泄。
  哭成这个样子……她到底是要杀谁?
  胸前传来的湿意让他的眉头一下子皱得死紧,原本想要推拒她的手临时改变了轨道。他举起少女的双手,灰蓝色的眸子直直地看进她眼底,带着云雀恭弥惯有的嘲讽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情愫。
  “想杀就去杀吧!”
  陷入自己思绪的少女茫然地抬起头,毫无防备地撞进云雀的眼底,第一次那么正面地对上云雀的眼神,她一下子懵了,直到那人忽然松手,皮鞋擦地的声音声声楔入耳膜,她才听到少年终于释放出的猛烈杀意。
  “只要你能赶在我前面。”
  他在说什么?
  蓝疑惑地看过去,只看到制服在空气中飘荡出凛冽的弧度,然后就是云雀耐心尽失的询问,“草壁,我让你找的人在哪里?”
  草壁当然不敢靠近眼前的云雀,只在一旁拼命朝云豆做眼神,云豆这才急忙飞了过去。
  蓝看到云豆艰难地衔着一份文件朝云雀飞过去,后者接过文件后就大步走开了,这才反应过来他要去做什么,蓝急忙地跟着跑了过去。
  “等等……云雀!”
  二人一前一后地踏了出去,留下云豆在空荡的走廊里歪着头,闷闷地想着。
  它明明已经改了名字,怎么存在感还是这么低呢……
  “等……”眼看少年丝毫没有停顿的打算,蓝急了,慌乱地伸出手去抹去颊边的泪水,少女的羞涩怨恨什么的似乎都一下子飞到天边去了,她拿出自己逃命时才有的速度跑过去,猛地从背后抱住了他。
  脚步声终于顿下,云雀一下子僵住了。
  “放手!”
  没空去想她到底又要做什么,他近乎咬牙切齿地呵斥道。
  “不放!”方才那大胆的举动都没被揍,让蓝的胆子一下子大了不少,她无赖地整个人攀上少年的后背,使劲将脸埋在他背后,“除非你带我去!”
  “碍事!”云雀丝毫不给面子的斥责,“不想被咬杀的话,滚下去。”
  “不下就是不下!”某人干脆地赖在他背上不起来,云雀刚想亲自动手,后背却传来熟悉的湿意,他一怔,随后再度听到少女压抑着的哭声,“求你了,恭弥,我想亲手杀了她,只有她,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放过的人。”
  云雀没有再说话,神社门口的空地上,气氛一片诡异的静谧,蓝不自觉瑟缩了下,这才察觉此刻的自己多胆大,却只能这样僵持着,直到山口将车停在他们跟前。
  “委员长!”
  与草壁一样的飞机头囧囧地凑过来,毫无眼色地嚷嚷出声,“委员长,车准备好了!”
  云雀依然没有动作,山口纳闷地走过来,就见云雀的背后缓缓冒出一颗黑色的脑袋,自家女主人扬着泪痕犹在的脸,囧囧地朝他挥了挥手,“嗨,山田。”
  山口一窒,一句已成条件反射的“是山口”卡在喉咙,生生变成了——“抱歉,我好像来太早了……”
  “下来。”
  云雀终于开口了,不再隐含着怒意,蓝愣了下,听到少年近乎戏谑的声音,“你很重。”
  什么意思啊这人!
  蓝恼怒地捶着他的后背,却也不敢用大力气,兀自咕哝着,“这样说女孩子很不礼貌的……”
  “那种事情我才不管,”瞪了一眼不知何时凑过来看热闹的路人甲乙丙们,云雀哼了哼声,“下来,你自己走过去。”
  啥?
  蓝依旧不解状,在一旁旁观很久的草壁探出头道,“委员长是让你自己去车上坐好!”
  这番善解人意的讲解自然换来自家主子的怒视,草壁急忙又把脑袋缩了回去,蓝这才恍然,从云雀的背上滑了下来,笑逐颜开地走过去拍了拍已经僵化的山口,“谢谢啦,山口先生!”
  山口默默地泪了,就说她果然是故意的吧!
  “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冰冷的声音从车窗里传来,山口回过神,就见蓝和云雀早已坐定,云雀正冷着脸瞪着他。
  那眼神很明显,今天的事情先欠着,回来再算账。
  山口迎着并盛的朝阳泪奔了。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真的是“路人甲的山田先生啊”……
作者有话要说:  

  ☆、熟悉的陌生人

  
  这厢的山口忐忑不安地开车前进了,那厢赶来围观的路人甲乙丙们立即松了口气,囧囧地凑到一起发布对方才所见奇景的感慨。
  “有意思。”里包恩率先打断沉寂,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眼底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事情真是超乎我的意料。”
  本以为以蓝妞和她生父那惊人的相似程度,到死都不可能明白自己对云雀的感情,却没想到一个爱丽丝便逼出了她的心事,看着云雀的眼神终于有点像他之前所见的十年后的山本蓝,却又不尽相同。
  一样的全心信赖,却带着十年后的山本蓝所没有的坚定与勇敢……也许这就是十年后的蓝要的?
  “那个人要带姐姐去哪里?”终于睡够了的蓝波一脸茫然地扯了扯纲吉的衣领,随即摇晃着腿要跟过去,被一平扯住了。
  “姐姐要去做大事。”一平眯着眼,一脸严肃地说,“蓝波不可以跟去捣乱。”
  “什么大事啊……”蓝波不爽地闹了两声,随即双眼一亮,跳了起来,“难道是去给我弄新玩具?”
  “蓝波……”因为连日来的训练而有些疲累,纲吉无力地伸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刚想适时地对蓝波进行攻击力为零的安慰行为,门口便传来急刹车的声音。
  “不是吧?”狱寺瞪大了眼,“这么快就回来了?”
  纲吉显然也很纳闷,即使是云雀,这个速度也太快了些。
  从神社门外走进来的人解决了众人的怀疑,却增添了更大的疑问。
  “您是?”纲吉直觉地挡在众人面前,一边下意识地把蓝波往身后塞,警戒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漆黑的短发,斯文俊秀的脸庞,不苟言笑的表情,来人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黑西装,他的皮肤比起常人要稍嫌苍白,一副孱弱的样子,碧绿的眸子直直地看着纲吉,似乎在评估什么般。
  纲吉心头一紧。
  心胸宽广不代表毫无戒心,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会出现在彭格列的基地,纲吉很难不对眼前人的身份产生怀疑,尤其在亲眼见过白兰之后,他对这类看似无害的人就更多了一份戒备。
  他不能再让他的同伴出任何岔子。
  “你是什么人?”他再度出声,心下已经暗自准备要赶紧离开这里,一旁的狱寺见来人如此对待纲吉,立即拿出武器准备就绪,“你到底是什么……”
  “等等,狱寺。”突来的声音打断了狱寺的威胁,众人回过头去,就见里包恩缓缓从纲吉身后走出来,嘴角依旧是那抹莫测高深的笑容,“这个可不是你能对付的人。”
  “咦?这个大叔好面熟……”蓝波好奇地从纲吉背后探出脑袋,好生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中年人。
  来人的眼神一闪,纲吉愣了下,不确定自己是否在那双绿眸里看出一抹尴尬……等等,绿眸?
  似乎终于想通了些什么,纲吉瞠大了眼看着来人,再低下头看了看蓝波,疑问的话还没问出口,就听到里包恩充满绝对嘲笑意味的声音,“某些人的父亲当的还真是成功啊……”
  “哼!”来人立即不爽地哼了哼声,随即瞥了一眼正抱住纲吉的大腿打量他的小家伙,“十年前的这小子又还不记事,当然不认识我这个爸爸。”
  “十代目,他在说什么爸爸?”狱寺显然被震惊到了,张大了嘴,视线在蓝波和来人之间徘徊不定。
  爸爸……这么说,他果然是蓝波的父亲么?纲吉有些不可置信,他本来还以为会见到威尔帝的成年版呢!
  “啊!我想起来了,照片里那个人!”蓝波忽然从脑袋里翻出一个小小的相框,一张疑似全家福的照片上,有父亲母亲还有女儿,独独缺少了幼年时的蓝妞最期盼的弟弟。
  显然是在蓝波出生之前拍的。
  “原来在你这里……”当父亲的人依然淡定的模样,也不急着对儿子进行亲情教育,倒是蓝波自己嚷嚷了起来,“原来你就是姐姐说的死老头!”
  “我哪里老了!”
  当父亲的终于淡定不能了,伸出一手使劲挠自己的脑袋,这个熟悉的动作终于让纲吉有了点真实感,囧囧地点了点头。
  看这个动作就知道,绝对是蓝姐的爸爸。
  ……
  “所以呢?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简单的寒暄过后,里包恩便直奔主题,看着正努力做出严父样想教育一下蓝波的某人,“别说是听说女儿出事了才来看看,那不好笑。”
  “笑话,不是你让加百罗涅来找我的吗?”终于放弃教育被自己忽视了太久的儿子,蓝斯松开手让蓝波溜了出去,小家伙匆匆跑到门口朝他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姐姐回来你死定了”就跑开了,留下做父亲的干瞪眼。
  “所以你就以比迪诺更快的速度跑来了?”里包恩端起咖啡笑道,“我都不知道我的号召力这么大,居然能把你这个万年老乌龟给炸出来。”
  “得,我说不过你。”技术宅都不善言辞,蓝斯果断选择放弃,随即双手一摊,整个软倒在沙发上,颓然道,“我答应过美奈子要照顾好他们姐弟,却照顾成了这个样子……哪,即使是美奈子这么温柔的人也会责怪我的吧?”
  “你想太多了。”里包恩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疑似安慰的话,“比起这个,眼前不是有个很好的机会推掉这两个拖油瓶吗?”
  闻言,蓝斯的脸色微变了下,“我没说他们是拖油瓶。”
  他从未觉得蓝妞和蓝波是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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