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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一样的江湖-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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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这才想起来,他是先前唯一一个没有过去跟警察说话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起来跟傻哥他们动手的人。
最开始二哥他们还以为这人是个醉汉,浑身酒气的打着呼噜不问世事,任由二哥他们打得热火朝天依旧不醒,这不是醉汉还能是什么?
二哥客气的对那人笑笑,没说话。
那人很突然的问了二哥一句。
“你们想出去不?”
傻哥当即就点点头,二哥则没说话,只是盯着那个人看。
“想出去我可以帮你们啊操的那群傻逼条子。。。。。。。”
听着他层出不穷的脏话,二哥有了结论,这还真他妈是个喝醉酒的疯子。
醉汉的脏话停了下来,略显正常的说道
“想出去,我能帮你们出去。”
“这不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问题啊,那群畜生明显是在为难我们。。。。。。”二哥苦笑道。
一时间,那醉汉毫无预兆的又开始吐了脏字,先是骂了二哥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然后晃晃悠悠的走着醉步,漫不经心的走到铺位旁边的一个犯人身边,一脚将他踹了出去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最后,他走到了二哥他们身边,坐在床铺上,指了指自己。
“妈的知道我是谁不?”
“你是谁?”二哥有点烦了,闻着扑鼻而来的酒气,他恨不得立马就一脚把这喝醉酒的孙子踹飞出去。
醉汉不屑的笑了笑,指着自己,说。
“老子就是。。。。。。呕!!!”
二哥被毫无预兆的吐了一身,一愣一愣的看着这个醉汉,完全想不到一切来得这么突然。
傻哥也愣住了,不过他是在惊讶,妈的还有人名字叫“呕”的?
二哥看着布满呕吐物的衣服,脾气又要上来了。
这人是故意来找死的还是怎么的?!过来就吐我一身!?
但他还没来得及发火,那醉汉就不嫌脏的,用二哥的衣服擦了擦嘴。
“妈的。。。。。老子是白宝国!”
第二章 被捕
在那个年代,旧城里还是很乱的。
黑势力社团横行,几乎什么生意都会跟他们交上,然后“被合作”以从其中抽成。
可说句实话,他们对于普通民众的威胁还是很小的,因为普通民众大多不会跟他们起利益冲突,而且为了安抚民心不被天天举报,便大多都在利用民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
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大多民众都会选择装不知道,哪怕是楼下在开片砍人,他们为了安全着想也会说没看见。
当然,有的灰色势力就对民众的影响较大了,这也是他们年年被国家重点法办的原因。
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拐卖人口。
拐来了孩子可以卖到外地,或是卖到乡下农村。
女人则是先暂时收押,一般被拐卖的女人就是三种下场。
一是做“人肉买卖”,被卖到国内的一些交通不发达的农村,或是直接卖往越南。
具体这些女人到了陌生的地方,是会给人生孩子当媳妇,还是受到别的什么待遇,那就不得而知了。
二是直接将女人卖到外地,或者亲自带去外地接活。
人贩子会用种种非人的手段连续折磨女人一段时间,让那些女人对凶手产生惧怕心理,从而导致逃生的心则开始慢慢消退,最后她们就会被送到一些发廊去接客。
要是长得漂亮点的则就会调教一番,送去会所,酒店,夜总会等等这些地方。
第三种妇女被拐卖的下场,也是最丧尽天良的一种,就是倒卖人体器官。
人贩子不会将妇女拐至外地卖出,也不会让她们进窑子接客,而是在保证她们身体状况的情况下圈养。
用圈养这两个字确实讽刺,毕竟这两个字都是用在被人类圈养的动物身上,可她们在人贩子眼里也许真的跟动物没有两样。
等客人上门看货,且配对成功后,内脏就会被取出贩卖,价格通常都不低。
最后尸体会被人处理干净,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尸体在哪儿。
总而言之,也算是给看到这里的哥们儿姐妹们提个醒,在外面注意安全,如果见到有人遇见了不对劲的情况就直接报警,或许你能救人一命。
“你他妈找死是吧?”被傻哥挡住的中年男人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恶狠狠的对傻哥比划了一下:“现在滚蛋,老子放你一马,**的要不然弄死你!”
傻哥表情依旧平静,看着那中年人又重复了一遍。
“你试试。”
问,为什么这傻子见人掏出刀了一点都不害怕。
答,因为傻哥在农村跟外地人干架的时候,连锄头铲子等等十八般武器都见过,匕首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在我小时候,乡里乡外的经常为了几亩地出现纷争,甚至经常还会有把人打成重伤的情况发生,这点在我们这个时代确实难以理解,但在那个年代真的很常见,几亩地种出来的粮食真能换算成人命。
到了现在我依旧这么觉得,下手狠的一是黑社会,二就是乡里为了保护土地跟个人资产的农民,那些农民下起手来可不是一般的狠,基本上都是往要命的地方招呼,似乎动起手来压根就不怕打死人。
我有幸在我十岁那年亲眼见过一次这种农民大战,那可给我留下了不少的阴影。
几十个农民拿着杀猪刀或者锄头铲子,打对方几十个用同样装备的农民,双方在参战人数差不多且武器装备毫无优势的情况下,唯一能比拼的就是各自的操作。
那场面真得用“刀光剑影”来形容了。
我方悍将众多,领头的是我大伯,三伯,还有二哥跟傻哥。
那年二哥他们才十七岁,可发育健壮的这俩小伙子动起手来,丝毫不弱于那些老油条。
他们两人各有特点。
二哥属于走位风骚下手狠辣,虽说硬碰硬的比起傻哥还是差了一截,可他动手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冲着人要害去的,这点就是他让不少乡里乡外人害怕的原因。
而傻哥这个人怎么说呢。。。。。。。
可能那句话是对的。
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总会给你开了一扇窗子。
我曾经多次怀疑过,老天爷是不是闲的蛋疼把傻哥的脑子给拆了,然后分散成肌肉,全融入傻哥的小宇宙里,让他能有天生怪力的这项特殊技能。
“妈的你是真不信我们弄死你是吧?!”拿着刀的人逼了过来,恶狠狠的瞪着傻哥。
“你试试。”傻哥眼里开始有火气了。
说真的,傻哥第一次开口的时候真没有发火,也没打算真跟对方动手。
但第二次开口的时候火气就开始上来了。
我没骂你,也没动手,就是想叫警察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和气生财。
但你就是要开黄腔骂我娘,你是不是找死呢?
傻哥脑子的想法通常都很丰富,但由于词汇量的缺乏外加他不爱跟外人说话的原因,所以千言万语还是汇聚成了三个字。
你试试。
“你他妈就是找死!!!”
那人的匕首是顺着傻哥的腹部捅过去的,出手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傻哥反应过来了,估计真能被他一刀捅进肚子里。
那人也是急了眼,不管不顾的大吼着本地特有的某些脏话,见第一下没捅中对方,中年人更火了,抽回刀子就要继续跟傻哥玩命。
但就在那时,他只感觉到一个黑影在自己眼前迅速放大。。。。。。。
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中年人晕乎乎的直接往后飞出了三四米的距离,然后落在地上不停的抽搐了起来。
“这牙真恶心。”傻哥皱着眉头,把嵌在自己拳头上带血的牙齿扣了下来。
傻哥一共扣下来了四颗牙,其中一颗还带着一小块菜叶,从闻着的味儿来辨别这应该是韭菜叶子,估摸着那人中午吃了饭没剔牙,这也是傻哥说恶心的主要原因。
倒地不起的中年人已经开始往外咳血了,目光涣散,身子抽搐的幅度很大,他似呻吟似惨叫的声音听着格外怕人。
可能那几个人贩子才反应过来,挡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什么普通民工,而是能随便收拾掉自己的俩雷锋。
“道走深了也能遇见神仙。。。。。。。怪我们有眼无珠了。。。。。。。”自称是那女人老公的中年人,也算是一个极有眼力见的主儿,见风使舵这一套他最擅长:“敢问两位大哥是哪条道上的?”
“什么哪条道上的?”傻哥没听懂他说什么,挠了挠头,在他脸上已经看不出半点先前他那让人害怕的表情了:“啥意思?”
“大傻,去报警。”二哥皱着眉头说:“光天化日也敢这么弄,你们是觉得没人管得着你们了是吧?”
二哥可不是傻哥那种木头脑袋,虽说他原来都是在乡里摸爬滚打的农民,但在进了城市并且渐渐融入这里之后,他从各种渠道有意无意懂来的东西不比普通的市民少。
也在别的民工嘴里听说过所谓的拐卖,所以他当时就觉得,这事必须得交给警察处理。
可二哥的话却恰恰把他们自己的底细给暴露了。
如果他们是本地的道上人,那么第一时间是不可能选择报警的,因为没有什么道上人愿意跟警察打交道,要是去录笔录了结果被套出点别的什么,这后果谁都担当不起。
所以本地大多数道上的人遇见二哥他们这种情况,多数就是表示围观,或是收取一些好处费装作没看见,要是看他们不顺眼,最多也就是揍他们这些人贩子一顿或是下狠手收拾他们,没可能选择报警。
更何况到了这个时候,那几个人贩子脑子再慢也反应过来了。
这俩人穿的可是民工衣服啊,这么说的话。。。。。。。
傻哥点点头,按照二哥的吩咐跑到了马路对面的小卖部,用公用电话报了警。
此时围观的人已经多了起来,不少人都咋咋呼呼的准备走过来看热闹,但等他们看见了地上的血还有昏迷不醒男人手中的匕首时,这些围观的人便当机立断的又跑光了。
有的热闹能看,有的热闹不能看,这就是那个旧城里许多民众都懂的道理。
三分钟后,那个女人自己带着孩子跑了,因为被二哥跟傻哥拦住的缘故,那几个中年人并没有敢追上去,但也没有逃跑的意思,这点让二哥他们很费解。
十分钟后,警察来到了现场,然后接过了那几个中年人递来的烟,与他们一起谈笑风生,并且让两个警察控制住了二哥跟傻哥,说是一会回了警局再谈细的。
十二分钟后,警察注意到了伤者略微凹陷的下颚,当场就有了结论。
嚯,谁他妈带凶器行凶了?
十三分钟后,警察得知这是被傻哥一拳头砸出来的,怀着保护民众生命财产安全之心,领队当即就给控制傻哥的警察数目添了个二,并且要求傻哥戴上手铐,以防止他忽然暴起伤人。
“不戴,我没犯罪。”傻哥跟孩子一样把手缩到了背后,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警察:“我没犯罪你们凭啥给我戴手铐?”
“戴上!!”
给傻哥戴手铐的是个小年轻,他并没注意到伤者的情况,也不知道傻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抬手一巴掌就抽在了他脸上,响声清脆,听着就觉得疼。
他恶狠狠的盯着傻哥:“戴不戴?”
傻哥脸上被打的地方迅速红肿了起来,眼睛瞪得很大,看样子是要急眼了。
“大傻!”被旁边民警按着的二哥大喊了一句。
“怎么了哥?”
“听他的。”二哥心里已经差不多明白了这件事,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算是栽了,不由得开始暗暗思索解决这事的办法。
除了家里跟二哥家的几个长辈,傻哥也就只听二哥的话。
见二哥这么说,傻哥木愣愣的点点头,说,好。
二十分钟后,警车载着所谓的“犯罪嫌疑人”扬长而去,很粗心的把剩下几个男人留在了现场,并放出话来,这事要严办。
“叫这俩土包子多管闲事。”穿着衬衫的那个男人站在街边,看着正迅速远去的警车,恨恨的说:“你带金二跟上去,看看能不能追上那女人,要是追不上就算了,咱们再另外找目标。”
“行。”
“注意点,别踩那几个老大哥的街,否则咱们的生意可就没法往下做了。”
“知道了大哥。”
说完,被称为金二的中年人急匆匆的朝先前那女人逃跑的路线追去,在他眼里看见的可不是什么狗屁目标,而是钱。
一个城里水灵灵的女人,哪怕是生过孩子,卖到窑子里也一样能值不少钱,更何况那女人的长相还不差,要是让她跑了这几个人贩子都得心疼死。
在三天后,附近的派出所接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报案。
他说。
他孩子老婆都失踪了。
“好像那女人就再也没被别人找到过,那孩子也是。”二哥跟我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后悔的表情:“其实我当时应该早点帮那女人跑的,如果她再跑得远一点可能。。。。。。。”
“人贩子,都该死。”傻哥沉闷的声音打断了二哥的话,随后就在我震惊的目光下,单手捏碎了手里的二锅头瓶子。
常做农活的他手里已布满老茧,因此玻璃渣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酒撒了一地。
妈的,单手捏碎玻璃瓶,我还是第一次见着有人能这么做,这手劲儿。。。。。。
那时候我才忽然想起二哥原来对我说过的话。
“你傻哥这人吧,有时候确实挺傻逼的,但他要是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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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闹剧
前言,也是引子。
2013年,1月底。
我如约跟着傻哥去了一趟沈阳第一监狱,去接一个已经蹲了六年苦窑的人。
这个本被判了死缓,但入狱后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变成六年有期徒刑的人,是从小带我玩到大的一个表哥;我叫他二哥。
二哥是在2007年打黑的时候被抓进了监狱,那个时候我还在读书,这个消息是我去二哥他们家拜年的时候才传进我耳朵里的。
当时我只感觉到震惊,因为二哥在我的记忆中,是个聪明能干且为人正派的东北老爷们。
我怎么都不会想到,二哥是因为黑社会的原因进了监狱。
在这之前,二哥和傻哥只是告诉家里,他们在南方打工捞金。
监狱就是一个用来改变人的地方。
人可能会在里面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可能会心生怨气而变得更坏。
但不可否认的是,从监狱里出来的人,性格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变化。
出狱后的二哥明显跟我记忆中的二哥不太一样。
他原本是个喜欢满嘴跑火车的人,在别人不想幽默的时候他总会莫名其妙的来点幽默感,可是在出狱之后,他变得不太爱说话了。
除去忙碌的时候,他只爱坐在乡里的旧屋前,看着那一亩亩麦田发呆。
东北太冷,只能种春麦。
每当麦子到七月成熟的时候,我都会抽出时间回一趟老家。
在二哥出狱的那年七月,我也如往常那样回了一趟东北老家。
在老屋的门前,我看见了坐在门槛上发呆的二哥,见到我来之后他笑了笑,招呼我坐下。
“麦子都熟了,二哥不去帮帮忙?”
“刚忙完,坐着歇会儿。”二哥递了支烟给我。
“嫂子呢?又带着小家伙出去玩了?”我笑呵呵的问道。
二哥抽了口烟,笑得很开心:“那兔崽子考完试放假了,今一早就被你嫂子带市里玩去了,估计晚上才回来。”
闻着空气里弥漫的麦香,我把烟头掐灭,丢在了一旁的地上。
“明儿去给大哥上坟。”二哥忽然说道。
我点点头,说,好。
我们家这一代一共有六个兄弟姐妹,我排行老六,所以他们都爱叫我六儿。
排行老二的自然就是二哥,傻哥是老三,在我们上面还有一个年龄最大的大哥,是二哥的亲哥哥,也是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共同的大哥。
大哥在我的记忆中,一直是那个穿着军装一脸微笑的东北爷们。
可惜在07年的时候他去世了,就在二哥入狱前的几天,因拒捕被武警当街开枪打死。
比起二哥,他走错路的后果似乎更加惨重。
我记得在我小时候,大哥曾经说过,他最喜欢的月份就是七月。
因为每年的这个时候,漫山遍野都是麦子成熟的金黄。
对于大哥这种农家长大的孩子来说,看着这一片片的金黄色就觉得格外开心。
也因为我记住了他说过的这句话。
每当我去给他上坟的时候,总会从田里折下几根成熟的麦子,放在他的坟头。
在我看来,他闻着那些熟悉的麦香一定会笑得很灿烂。
无论生前他做了多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到了最后,他终究是得到了许多人的原谅并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埋在了家乡的黄土之下。
他最喜欢的月份是七月,去世的那一天也是在七月中。
可能这就是老天爷跟他开的一个玩笑,也能说是报应。
写到这里,我想了想,还是给接下来的故事先来一个总结。
这个故事不属于我,我也不是故事里的主角。
在键盘上敲下这个故事的原因只有一个,我只是希望看了这个故事的人,不再会生出任何一点踏足黑道的想法。
黑社会绝不牛逼也绝不光彩,我敢保证,真正的黑社会只会让人厌恶。
毕竟那是一个脏得不能再脏的团体,所谓的江湖热血,义字当头,我更是看不见半点。
小说里英雄化的黑社会不存在,否则国家也不会严令禁止黑色势力的存在。
白道也并不是某些愤青脑子里所想象的那般全是贪官污吏。
我只是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来说这个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故事。
用二哥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作为前言的结束吧。
“那个狗一样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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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为保证故事的完整性,部分会有艺术加工,以下全文都用普通话,有的地方会带一些口音,但不严重,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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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个世纪80年代,正是改革春风吹满地,国外文化迅速涌入中国的时候。
记得那个年头,所谓的黑势力团伙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或许这也是山高皇帝远的缘故吧,穷山恶水出刁民。
虽说这城市是沿海而建,可距离国家管辖严格的地方还是较远,官匪勾结在那个年代几乎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时候崛起的黑社会跟国外的奇异文化不同,起码好歹国外的文化还有部分人选择接受,但这些黑势力团伙貌似就真没人愿意接受他们了,而是选择害怕他们。
当然,这种说法并不绝对,否则那个年代的几大帮会社团里不会有那么多的人。
“与其在家里种地,还不如趁着年轻出去闯闯。”
二哥他父亲经常这么说,二哥跟傻哥他们也这么觉得。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选择那个在当时不算是太发达的城市,这就是因为被几个老乡忽悠了,他们在乡里就经常听某几个老乡念叨,说是那城里遍地是黄金,正是发展中要用人的时候,去那好赚钱。
当时二哥一听就来劲儿了,等问清楚了细节,他跟傻哥便有了主意。
去那儿闯闯,看看能不能有点作为,要是能赚到点钱回来,那可就算是荣归故里了。
二哥跟傻哥都是在98年的中旬,他们二十岁出头的时候去的那座旧城。
怀揣着最普通的梦想,二哥跟傻哥带了一笔不多不少的路费,足足折腾了近十天才从东北倒腾到了西南与海相交的某个城市。
跟他们一起出发的还有回去工作的老乡,二哥跟傻哥的工作也是他们几个老乡介绍的,工资倒是比起种地强太多,可二哥还是很不满意。
不是因为工资的多少,而是因为某些人的眼光。
“我脸上有脏东西?”二哥在面馆里跟傻哥面对面的坐着,放下筷子,忍不住看了一下周围的客人:“为啥他们都离咱这么远?”
“不知道。”傻哥摇摇头,然后用手里的馒头往面汤里蘸了蘸,又咬了一口手里的大葱,吃得不亦乐乎。
事实上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城里人大多都用有色眼光看他们,更想不明白自己每次出门都穿的是自己亲手洗干净的衣服,但出了门还是有不少人觉得他们脏。
甚至二哥他们在公交车上不经意靠近别人的时候,别人要么就退开几步,要么就叫他走远点。
民工跟乡下人,似乎很多时候都是被城里人不屑的对象,哪怕是98年也一样如此。
就因为这点,二哥曾经想换个工作,不想继续在工地里干活了,想换个干净体面的工作。
可人生地不熟的他也只能是想想,而无法去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
那件事是发生在98年的8月初,具体几号他们也记不清了。
当天下午快四点多的时候,按照包工头的吩咐,傻哥跟二哥被强行安排了出去跑腿,说是帮他买点酒菜回来,他自己则懒得动弹,直接就在工棚里挺尸睡觉了。
接到这任务的同时,二哥差点就本能的抬手给包工头一巴掌,但想想还是没动手,毕竟人是给自己发钱的头头,惹恼了他也没好处。
傻哥是属于那种好人脾气,你叫他干啥,只要不过分,他能帮的都会帮你,要是没帮上忙他还得内疚一阵子。
但二哥就不一样了,他是属于那种为人耿直,不爱让别人吃亏的人,但他自己也绝对不会吃一点亏。
你要是敢让他吃亏,他那个暴脾气不抽你就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从他没动手抽包工头的这一点来看,就能证明二哥比在乡里成熟了许多。
“妈的,这死胖子天天叨逼叨的烦不烦啊,真他妈把咱当跑腿的使唤了。”
“确实是挺烦的。”
“天天闲着不干事,还当个jb包工头,真把自己当爷了。”二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的跟一脸憨笑的傻哥聊着:“这孙子的体型死了土葬都得占个夫妻墓的面积,真他妈浪费国家资源。”
“哥,没看出来你也挺博学啊,还知道夫妻墓呢。”傻哥有些惊讶。
二哥瞪了他一眼:“妈的,你就是不知道多学习学习,乡里有人说聊斋的时候,你咋就不跟我一起多听听呢!”
傻哥顿时语塞。
就在他们刚进市区的时候,几个人的吵闹声就把他们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围观是咱们中华儿女的传统美德,二哥更是一个尊重传统习俗的中国人,他压根就没打算放过这一点热闹不看,带着傻哥好奇的就凑到了人群里。
“赶紧跟我回去!吵个架就带着孩子往外跑这算什么事啊?!!”
“嫂子你赶紧跟大哥回家吧,别闹了!”
“是啊,阿姨都急了,说回了家再好好谈谈,别在外面闹了,带着个孩子多危险啊。”
人群之中,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苦口婆心的说着以上的话,穿着衬衫的那个中年男人更是露出了一副急得要哭的表情。
被他们三个围住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身边带着个孩子,长相很不错,非常有大家闺秀的那种气质。
这种场面应该是两夫妻吵架了然后衍生出来的闹剧,围观的人都这么觉得,包括二哥还有傻哥他们两个老实本分的爷们。
人群渐渐开始散了,毕竟这种家庭闹剧没什么好看的,还是趁着饭点没到,赶紧去买个菜回家做饭才是正事。
当然,在所有人都散开后,二哥跟傻哥还没走,原因就一个,他们闲了。
“我不认识你们!!”女人紧紧的拽着孩子,惊慌失措的喊道:“我要报警了!!!你们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听见这话,穿衬衫的那个男人,也就是她的“老公”皱了皱眉头,有了点急眼的反应。
“你不跟我回去就把孩子还给我!就你那点工资怎么养孩子!!”他大吼着,一把就要拽过女人手里的孩子,但他没想到那女人的力气这么大,硬是把孩子拽哭了也没松手的迹象。
“我不认识他们啊!!你们谁帮我报警啊!!”
女人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不停的哭喊着,无助的看着四周来往的人,意图让人帮忙报警,可是周围经过这里的人都没听进她的话,只是奇怪的看着这一幕,然后慢慢离开。
“不好意思啊,家里的小矛盾。”一个中年男人这么对二哥他们说道,因为当时还在围观的人就只有他们俩了。
“哦。”大傻哥点点头。
“回去回去,今天非得把这事说清楚了!要不然就离婚!”穿衬衫的男人怒吼着,不再去拽那个小孩子,反而一把拽住了女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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