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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一样的江湖-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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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二十个人啊,我能不跑吗。”白宝国气呼呼的瞪着他。
傻哥可没二哥那么懂事,见这俩老大哥聊得不亦乐乎,傻哥好奇的插了一句嘴。
“白宝哥,你认识这老哥啊?”
“认识,怎么能不认识。”白宝国没有在意傻哥插了一嘴,把衣服掀了起来,露出了腹部的一条二十厘米左右长的刀疤,笑得很灿烂:“这就是他原来给我留下的,一刀进去差点没把我送去投胎了,我能不认识他吗?”
说着说着,白宝国喜怒无常的脾气似乎又来了,重重的一拍桌子。
“妈的,王庆山,你这一刀老子想起来就上火,你说怎么办?”
“办个屁。”王庆山喝了一口酒:“都多少年的事儿了,你个犊子咋这记仇呢?”
傻哥对于王庆山这三个字没有任何反应,说白了,他压根就没听说过。
二哥也是这反应。
王庆山?
谁啊?
第七章 突变
李子是第一个跑路的,在看见二哥冲包工头来了那一下子后,他捂着流血不止的嘴一溜烟就跑了。
他跟那几个老乡可是见过小东北发飙的,毫不夸张的说,就这些个民工还真是不够二哥跟傻哥看的。
要是只有二哥在这儿,李子绝对不可能跑,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十三个拿着家伙干小东北一个还是有一定胜算的。
可傻哥在场后就把他们这点希望给破灭了。
“把你手里那糟逼管子放下,敲下去要死人的。”傻哥指着正要拿着钢管往二哥脑袋上抡的民工:“都是一个工地干活儿的朋友,别下死手。”
听见傻哥发话了,那民工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随之就继续玩背后偷袭,一管子就向二哥的后脑勺敲去。
民工的脑海里在幸福的浮想联翩,似乎他已经看见胜利就在眼前了。
我们十三个人打他们两个人,这还用得着想?!
妈的,什么年代了,他们就算是像李子说的那样能打也不可能没事,真以为是拍武侠片啊?
民工笑了起来。
力度足够,速度也很快,只要这样一管子下去他肯定就。。。。。。。
二哥头也不回的窜出了工棚向那群围着学生的民工跑去,那本应该敲在二哥脑袋上的钢管已被傻哥紧紧握住。
“我说了。”傻哥一手夺过钢管,横着甩到了民工的脸上:“都是一个工地的朋友,别下死手,你他妈听不懂啊?!!”
嚯!现在真热闹了!
二哥发脾气的时候傻哥还处于平常状态,只是觉得很看不惯这群畜生的行径而已。
但在看见那民工想下死手用钢管敲二哥后脑勺的时候,傻哥急眼了。
妈的他们是疯了?!!
昨天还好好的在一起吃饭,今天事儿不对立马就下死手?!
后脑勺那地方是能随便用力敲的?只要使点劲一敲准死!!
既然你们想玩真的,那就打吧。。。。。。
“操(chao)你们妈的。”
傻哥骂了一句极有东北口味的脏话,看着屋里仅剩下的两个拿着家伙的民工,愤怒的扑了上去。
咱先不说工棚里单方面的完虐,先看看二哥那边。
二哥跟傻哥能打的原因无非是两个。
一是他们天生的力气比常人大,特别是傻哥,这点确确实实算是天赋了,但我觉得这不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二是如我前面所说的,在**十年代的东北乡村,经常会有乡里乡外抢夺田地的事情发生,有时候为了一亩薄田两边都得开干。
二哥他们就是在这种大环境里磨练出来的身手,什么功夫都是扯淡,就三个字,稳准狠。
在听见工棚里传来怒吼声的时候,那些正在对女学生上下其手的民工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在飞速向着这边狂奔。
打远了一看,所有人都在疑惑,妈的,这是谁啊?
等来人走近了,不少从东北来的工人都暗暗惊呼了一句。
我操。
当场跑的人就有三个,虽说不确定二哥会不会对他们动手,但这些人很直接,看见表情不对就先闪人。
他们不是胆小,而是经验主义。
“我可是见过小东北发飙的时候,要是继续在这儿跟他杠上。。。。。。”跑的人几乎都是这么想的。
学生毕竟是学生,更何况还是女学生。
虽然这几个姑娘都已经二十岁出头了,可她们依旧哭得像个孩子似的,互相拽着对方的衣服不肯撒手,眼里满是恐惧。
因为被几个民工用匕首顶住脖子的原因,她们谁都不敢再叫出声,都在默默的哭着。
“放人走,操你们妈的。”二哥一把将站在最前面的陈二山拽过来,愤怒的吼着:“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儿你们也干?!!”
陈二山,算是二哥他们这群民工里地位最高的人,经常帮包工头处理一些不好处理的事。
比如有人给包工头挑事,他就会摸黑带人去找到那个刺头,然后用工地里随处可见的钢筋,敲断他的手。
有人怕他,这是事实。
可二哥他们却压根就不鸟这个孙子,妈的,在东北的时候什么没见过?还怕这种瘪三?
“你他妈赶紧滚,再坏老子们的事,我就真发脾气了。”陈二山觉得自己是被打脸了,当着这么多人被一个小民工质问,以后还他妈怎么在工地混?
想着这些,陈二山的语气越发危险:“你是外地的,在这儿无依无靠的找活儿也不容易,别逼我跟你翻脸,要是我晚上把你跟你弟弟埋了可别怪。。。。。。”
“来,你再说一遍我听听。”二哥打断了陈二山的话,将他拽得更近了一些。
陈二山看着二哥充血的眼睛,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他忽然感觉有点冷。
随后,陈二山暗暗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的说:“我说,要是晚上我把你跟你弟弟。。。。。。。”
可能二哥他们都不明白。
为什么会因为这么一件事直接导致双方的关系急剧恶化,更想不通昨天还好好的工友,今天怎么就变得这么畜生了。
记得前不久,不爱跟生人多聊的二哥喝多了,还当着所有人说。
妈的,咱们工地的都他妈是爷们,纯的。
“纯个jb纯。”二哥事后这么感慨:“我也算是瞎了眼睛了。”
除开跑路的人之外,在场剩下的还有六个人。
陈二山看了一下场中的情况,暗暗思索着。
六个打一个,小东北能赢?我就操了这孙子真是。。。。。。。
“我说,要是晚上我把你跟你弟弟。。。。。。。”
他一边想着便打算先发制人,在给二哥重复这句话的时候,只见陈二山忽然把匕首给扭转了过来,刀尖冲着二哥的肚子就捅了过去。
二哥反应很快,几乎是下意识的往旁边闪了一下,勉强躲过了这一刀。
“妈的真动刀子?!!”二哥愤怒的瞪着陈二山。
其实陈二山是太高估自己的团队作战能力了。
他们这边动手的人就只有他一个,其余五个人蠢蠢欲动的刚准备动手,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彻底被陈二山的下场给吓住了。
二哥恐怕是真急了眼,想都没想就用手拽住了陈二山的耳朵,狠狠往下一撕。。。。。。
伴随着几声惨叫,陈二山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而二哥手心里则多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耳朵。
这就是刚从陈二山脑袋上撕下来的耳朵,下面连带着一小块皮肤,还热乎着。
将故事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跟二哥有了以下的对话。
“为毛要撕那地方?”
“那孙子耳朵正冲着我,一顺手就给撕了。”
“你不觉得恶心?”
“当时觉得不恶心,事后觉得挺恶心的。”
在陈二山晕过去之后,所有民工顿时四散而开,纷纷表示要回工棚睡觉重新做人。
而那些个女学生则当场就跑了,哦不对,还剩下来了两个。
一个就是二哥和傻哥见过的那姑娘,另外一个是个戴眼镜的,看起来很斯文。
“谢谢。。。。。谢谢。。。。。。。”戴眼镜的姑娘浑身哆嗦着,看着二哥的眼神里有害怕,声音很低:“我。。。。我们要先回学校了。。。。。。。”
“啊?”二哥没听清:“你说啥?”
那姑娘估计还以为二哥是在调戏她,害怕的眼神更明显了,没敢搭腔。
“谢谢你。。。。。。”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姑娘开口了,怯怯的声音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毫不夸张的说,二哥当时就感觉血性爆棚了。
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姑娘,二哥义薄云天的一摆手:“甭谢。”
姑娘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几本书,仿佛有东西抱着就能给她安全感一样,见那些满眼淫欲的民工都没了踪影,她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抬手擦着脸上的眼泪,
随后,她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表情傻逼的二哥。
“谢谢你。”她重复了一遍。
“没事,以后你们甭走夜路了,不安全。”二哥说道,正巧看见傻哥在冲自己跑过来,他招了招手:“搞定了啊?”
傻哥跑到了二哥身边,话都没来得及说,一把拽着他就往另外一头的小道跑。
“怎么了?”
傻哥脸上全是冷汗,飞快的跑着。
“警察,工棚后面来了好多警察,全都是李子带来的。”
那一夜,警笛声响彻了大学道方圆三里的地界,所有警察都在寻找两个伤人凶手。
不过两天后他们改口了。
他们说,局里找的是杀人凶手,因为他们在工地里找到一具腐烂多时的女尸。
警方表示,因为找到了各种各样的线索,以及他们夜观星象所得出来的预兆,这些答案都纷纷把矛头指向了那两个跑路的东北人。
线索不可能错,不抓他们天理难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会被定到二哥他们身上。
二哥他们也不知道这罪会莫须有的被弄到自己头上。
包工头也不太明白其中的过程是怎么运转的,他只关心结果,而且他对结果很满意。
是吧,一笔一划的事情就把罪定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只要小东北他们一被抓住,想申诉都无门,毕竟那句话还是对的。
命,都是明码标价的东西,只要给得起钱。。。。。。。。
包工头将几个局里的朋友送走后,摸着后脑勺上的纱布,笑得很自信,
“命嘛,就是明码标价的东西。。。。。。。”
第六章 翻脸
二哥他们工地附近就是一座大学,学院名字就暂且不透露了,那里到了现在依旧开办得热火朝天,算是国内一个不出名但比较不错的一所大学。
13年的时候我有幸去过那座城市旅游了一趟,按照二哥他们故事里的路线走了一遭,打算提升一下自己的逼格跟沧桑感,说实话,感受还真挺深的。
大学后门直走就是大学道,尽头则是车站以及进入市区的地方。
原本是施工工地跟民工居住的地方,已经改造成了一排排商铺,大学道两旁种满了枫树,我去的时候恰好是秋天,满地都是落叶,景色很美。
但当我联想到故事里大学道的时候,我总感觉心里挺堵的。
可能真像是二哥说的那样。
这世上不可能都是坏人,但绝对不可能没有坏人。
1998年,中旬,夏夜。
“今儿天气还真挺热啊。。。。。。”傻哥双腿盘坐在破破烂烂的床铺上,拿着不知从哪儿捡来的大蒲扇扇着风。
“废话,南方不热还叫南方吗?”二哥没好气的说道,**着上身坐在床上,叼着根烟。
天气闷热的让人睡不着觉,导致好多工友都出去乘凉了,只剩下二哥和傻哥在工棚里。
隔了几分钟后,二哥还是忍不住这闷热的折磨,直接无视了傻哥可怜兮兮的目光一手夺过大蒲扇。
刚扇了还没两下工棚的门便被别人推开了。
来的人是二哥他们的老乡,李子。
“小东北,大傻,走。”李子冲二哥他们一招手,形色有些兴奋,急匆匆的说:“别怪我不提醒你们,一会儿准有好事啊。”
“扯jb淡。”二哥没好气的说:“包工头那畜生能早点发工资我就谢天谢地了,还他妈能有好事?”
“真有好事。”李子一脸认真的说:“来这儿之前我不就告诉过你么,干我们这一行,有时候真能碰上好事啊,今天包工头可发话了,要给我们发点福利,你们要是去晚了轮不上可别怪我。”
说完,李子急匆匆的就跑了出去,二哥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便跟了上去准备看看热闹。
不一会儿,二哥他们便被带到了大学道那一条街,二哥打远一瞧,嚯,这场面大啊。
少说有十多个工友都蹲在路边的工棚里抽烟,见到李子带二哥他们过去后,不少人都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
“哟,还真是这孙子。”二哥见到蹲在人群中的包工头时,忍不住好奇了,心说这么大的场面是得有什么好事发生?
按理说,发工资发奖金也不可能在这儿发啊,妈的伸手不见五指到时候数钱都不好数。
几分钟后,二哥他们蹲在了人群边,听着包工头在最里面的位置指点江山。
“一会儿等人来了,先把人弄回去。”包工头说。
“好。”所有人都点点头,其中有一部分人都露出了恶心的笑容。
“别声张,别出大动静,别弄出人命。”包工头说道,随后又自言自语似的摇摇头:“出了人命也没事,只要咱们手脚干净点,反正这片工程有顶上人罩着,不可能让咱们出麻烦。”
一听这话,所有人霎时间都欢呼雀跃了。
在此时此刻,群众们都听见了领导发话,纷纷表示喜闻乐见大快人心,个个都忍不住拍手称快,一时间大家都沉浸在了欢乐的海洋里。
“什么东西?”二哥皱紧了眉头,叫过来李子,问他:“到底要干嘛?”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李子挤眉弄眼的说:“听说二哥还是处吧?”
“啥意思?”
“嘿嘿。。。。。。。”李子嘿嘿笑着,忽然,他表情激动了起来,指着大学道的某个方向:“有人过来了!!”
听见这一嗓子,周围的民工顿时就激动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的蹲在工棚的边上,遥遥看着从路尽头走过来的几个女人。
二哥所在的这个工地和学校只有一墙之隔,再往东边走就是学校的后门,经常有错过门禁的学生因为进不了学校就从这里番强入校。
因为快要接近凌晨,这条夜路上除了这几个姑娘就没有别的行人了,
那几个姑娘年纪应该不大,从穿着打扮上来看估计也是学生,其中有两个都还背着双肩包,手里抱着一捧书。
她们就是附近那二本大学的学生,很年轻,充满了活力,稚嫩的身子似乎也在慢慢变得成熟诱人,就像是即将成熟的苹果那般。。。。。。。
“三个。”李子掰着手指头算道:“咱们这里有十五个人,五个人玩一个,最后换着来,这次运气不错啊。。。。。。”
“什么不错?”傻哥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问道。
李子笑了笑:“上次我们蹲了好几天的点,终于逮到了一个,结果十多个人玩一个,一不小心给弄死了,差点没被人发现,还好包工头帮咱把事儿给平了。”
“玩什么。”二哥站了起来,走过去,蹲到李子身边。
“玩女人啊。”李子挤眉弄眼的说:“这里可就是大学后面,水灵灵的姑娘多了去了,我告诉你,上次我们弄的那个大学生。。。。。。”
李子虽说是二哥他们的老乡,但他貌似并不了解二哥这个人,否则他不可能叫上二哥来干这事。
二哥在乡里是个混混,可从小到大懂的东西却不少,家教甚严。
他偷鸡摸狗的在乡里捣乱过,却真没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儿,这点就经常被乡里某些老辈子常常称道,说是这孩子知道该怎么做个人。
毫不夸张的说,二哥是个好人,起码我这么觉得。
“你说啥?”二哥似乎没听清,用手掏了掏耳朵。
李子用一种“男人都懂的你装个jb”的眼神看着二哥,一字一句的说:“就是看见走夜路的落单女学生,摸黑拽过来,然后。。。。。啪!!!”
最后那个字不是李子说的,是某种常见的动作发出来的。
在李子被二哥一巴掌抽飞的时候,傻哥本能的按住了旁边蠢蠢欲动的一个陌生工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动气,大家都是朋友,动手伤和气。”
估计那群人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满地找牙。
挨了二哥一巴掌的李子,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吐出了嘴里的东西,混合着血液的牙齿共有六颗,其中有一颗还是后槽牙。
“还记得吗,三年前我去过你家吃饭,你老娘大寿,那天我见你送了一大红包,还以为你是个孝子。。。。。。”二哥走过去慢慢蹲下,双眼紧盯着李子:“**的!!你他妈这弄的都是什么事?!!”
包工头见势不妙,一看二哥他们要闹起来,急忙走过来拉住了二哥。
“你别搞事!”包工头低吼着,似乎是害怕惊住远方走来的那几个姑娘:“我们就是玩玩而已,你他妈不玩就滚回去,又不是弄你媳妇你着什么急?!”
“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你也干?!”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要么跟着我们一起玩,要么滚回去睡觉,你别跟我搞事,要不然我弄死你。”包工头呵呵笑着,眼里闪烁着愤怒。
妈的,一个民工而已,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感情我要做事还得经过他的同意?!什么狗屁道理?!
包工头越想越气,脸上的愤怒变得更加明显
“算了算了,小东北,别为这种事跟老板伤和气啊!”
“人又不是你家的谁,真是狗拿耗子。。。。。。”
“我就说这帮子外地人跟咱们本地的合不来,你瞧瞧,什么年代了还充雷锋呢?”
周围的人,包括某几个带着二哥他们来的老乡,脸上都纷纷露出了讥讽的表情。
忽然间,二哥觉得身旁的人都变得陌生了起来,除开傻哥之外,似乎二哥还是刚认识他们一样,一眼眼看过去,忍不住笑了。
“你们都觉得这样做没事?就不怕警察了?”
“怕个屁。”包工头见二哥的语气松了一些,他也耐着心解释了两句:“上次被我们无意弄死的那个女学生就埋在咱们地基里,你看看啥时候出过事?”
二哥紧握着拳头,生怕忍不住会出手敲掉包工头嘴里的牙。
“我在警察局有的是关系,怕什么?”包工头见那几个女学生走进了,急忙招手让人上去:“告诉你,你要是想玩就跟着,不想玩就滚蛋,我现在脾气不好,你别招惹我,要不然我让局里的几个朋友把你弄进去坐几天你就舒坦了。”
二哥表情僵硬了一下,他可是知道警察局的那些人是得多黑。
如果真按照包工头这么说的话,那么继续再阻挡下去,吃亏的是自己。
丢了工作是小事,二哥可不想带着傻哥进拘留所里受苦过日子,要是。。。。。。。。
“你们是谁?!!救命!!!救命啊!!!”
“救命!!!”
二哥咬着牙,看着那几个被工友围住的女学生,见已经有人开始向女学生伸出爪子,上下其手的摸了,二哥的拳头捏得更紧了。
“哥。”
二哥没有搭傻哥的腔。
“老爹说了,咱得做堂堂正正的人,不能。。。。。。”傻哥停了一下,疑惑的说:“那个女学生不是咱今天看见的那个姑娘吗?”
闻言,二哥顿时就把目光移了过去。
“大傻。”
“咋了哥?”
“愿意跟哥回家吗?”二哥低声问道。
之所以生起回老家种地的念头,那则是因为二哥想到了许多东西。
他觉得,这个城市不适合自己也不适合大傻,但却适合许多坏人滋润的活着。
“在这城里,命就是明码标价的东西。”
二哥忽然想到了这句包工头曾说过的话。
随之,二哥悄然走到了包工头身后,高高的抬起了手,一拳头砸在了包工头的后脑勺上。
“妈的!!!妈的!!!”
二哥脸上除了愤怒已经盛不下别的表情了,或许他还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这么愤怒。
在看见包工头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时,所有人都知道。
那个平常默不作声的小东北,要翻脸了。
第五章 女人
在我看来,那座城里的黑道分为三个时代,特征极其分明。
八十年代的黑道,靠好斗跟道义立足。
九十年代的黑道,靠狠毒跟钱财立足。
2000年后的黑道,也是现代人觉得最正常的黑道,就是靠权立足,穿西装打领带,穿梭上流社会,混迹白道圈子。
但我觉得,这种黑道已经不算是黑道了,2000年后的黑道其实已经被白道漂成灰色了。
之所以这么说的原因就长了,咱们暂时不提这些,各位继续往后看便会明白我的话。
先回到二哥的那个故事里。
白宝国就像是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在骂了二哥一顿主题为“你他妈还不信我能把你们带出来现在信了吧傻逼”后,白宝国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是一点没有打算让二哥他们报答自己,悠悠然的就离去了。
白宝国为什么会起心帮二哥他们?
正常人都会想,白宝国一开始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很有可能就是见着二哥他们能打,想把他们收为己用。
实际上还真不是这样,很久后二哥问了白宝国一次这个问题,他给的答案是。
“妈的,当时我是真看你们顺眼才帮的啊,而且你们给我的感觉就是不适合走这条道,老子说了你们咋就不信了我操你。。。。。。。。”随之又是一连串的脏话。
说实话,只要是真的了解白宝国为人的人,那就必然会明白,他说的还真他妈是真的。
看你们顺眼所以一时起心冒充雷锋,这个理由看着不靠谱,但实际上对于白宝国来说这理由很靠谱。
他就是这么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老混子,也就因为这一点,他才能一步步的走向《东和贵》的高山并且翻过去。
二哥跟傻哥给白宝国的第一感觉就是老实本分,虽然有身手很能打,但不像是能下决心走歪门邪道的人,想说服他们估计很难,也很麻烦。
与其拉下脸问人跟不跟自己,还不如回家睡个觉,而且白宝国本人事后就给二哥他们说过。
他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当然,还有一点,白宝国前一天是喝多了酒上着头的。
天知道这个酒量深不见底的老混子喝了多少,反正他第二天出了看守所后,跟二哥他们道别时脑子也不太灵光,所以才没去想太多。
否则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留下二哥,这点我毫不怀疑。
毕竟一时起心带二哥他们出去是冲动,确实也是毫无目的的。
但等他想明白了再去做这事,恐怕就不是没有目的的了。
“哥,咱们去哪儿?”傻哥问道。
“回去呗。”二哥打了个哈欠,笑道:“也算是咱们出门遇贵人了,走,先去吃顿好的再回工地。”
钱包,钥匙,在出派出所的时候就已经被警察好心的还了回来。
还二哥他们东西的警察恰巧就是那个中年警察,也就是昨天提审二哥的孙子。
当时二哥也没想跟他闹矛盾,毕竟栽了就是栽了只能算自己运气不好,真要闹起来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更何况就算是有白宝国帮自己出头,二哥也不想这么麻烦别人。
接过钱包一看,二哥发现里面多了六百块钱。
“昨天是误会。”中年警察躲躲闪闪的细声对二哥说。
“没事,过去就过去了。”二哥点头,把钱收下,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估计那些个警察都把自己跟大傻当成白宝国的人了,否则不会这么的低声下气,甚至是有点刻意讨好了。
白宝国害怕警察吗?
怕,但他怕的不是一般的警察,白宝国害怕的是不害怕白宝国本人的警察,也就是一些手里握着实权的高干。
为什么警察会害怕白宝国,这个的原因就比较多了。
最具有代表性的事情就是97年的这个时候,某个资深警察老是跟白宝国作对,然后在一天下午他媳妇回家的时候,意外被几个混子砍掉了右手,最后落个残疾。
而那警察本人就好多了,只是被白宝国从八楼顶上丢下来而已,起码被留了全尸。
这件事最后是以警方抓了三个替死鬼而结束,白宝国本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事后依旧逍遥法外,这也是让许多警察害怕的原因。
当官的可以不怕他,但当官手下的那些人就不能不怕白宝国了。
不少人都是这么想的。
钱是当官的,命是自己的,能不招惹就别招惹,否则死到临头官不保你,你可就死定了。
“昨天你们他妈的跑哪儿去了?!不是给老子买饭菜吗?!饿了老子一晚上!活儿也没回来干!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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