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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羽-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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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part17
“这是蛟么？”月羽半弯着腰；仔细端详着圆石内的石兽。
玄炫伸手进去摸了摸；发现石兽并不是固定的，圆石上的圆孔很大；完全可以把石兽拿出来。
因为看得不真切；玄炫干脆把石兽从圆石之内掏了出来放在掌中细看。
像四脚蛇又像龙的石兽盘成一团，圆圆的脑袋，眉眼弯弯；憨厚可爱。
“可爱不？”玄炫问肩膀上的小凤凰。
小凤凰瞥了一眼：一般般。
弹了小凤凰脑袋一下，玄炫笑：“自然是比不上你可爱了。”
小凤凰昂首挺胸：咱是帅！
玄炫戏谑：“就你这鸡蛋大的毛团哪里帅了，你看你，圆滚滚，没胸没腰的……龙君凡的小龙就帅；你可比不过人家。”
小凤凰不服气：麒麟比那条龙帅。
玄炫点头：“小麒麟也帅；就是你不帅。同样作为毛团，小白虎比你帅多了。”
小凤凰哀怨了：至少我比那只龟帅。
玄炫哈哈一笑：“我觉得小龟都比你帅啊，比可爱你第一，比帅的话，倒数第一啊。”
小凤凰一扭头：等我成年了，最帅的就是我了。
想象着小凤凰变成大凤凰，玄炫想到了梦里凤凰花树上那绝代风华的凤凰，他不由得期待小凤凰成年了，会不会和父亲一样优雅美丽……
“想什么？”玄炫脸上带着眷恋的淡淡笑容让月羽晃了一下心神。
玄炫摇摇头，忽然很认真地道：“我的父亲一定很帅。”
月羽赞同：“嗯，一定是帅得天地无色，小月完全遗传了他们的优秀基因。”
摸着手中石兽的圆脑袋，玄炫低叹：“好想见他们。”
月羽安慰：“会相见的。”
“嗯。”他在等待，等待着希望成为现实的那一天，他有种感觉，这一天很快就会来临。
把石兽放回九孔圆石内，玄炫有些不解：“按照龙君凡的说法，轩辕剑是龙族的传承宝物，龙族的人既然选择把轩辕剑封印在海王岛，那就说明这里是龙族的地盘，蛟虽然也算是龙族的一支，但是毕竟不是纯种，通常情况下，蛟即使能够修炼成龙，也会被龙族所排挤，为何这岛上不见龙的雕刻反倒有蛟的……你说奇不奇怪？”
月羽道：“或者是一种掩饰。”
“龙自古就是神明的代表，即便岛上遍地都是龙的雕刻，最多不过是让人觉得这里的人信奉龙神，说是掩饰说不过去……不过，这蛟模样正经可爱呀，不知道这海王岛上有没有小蛟。”
玄炫一脸“好想养一条”的表情，月羽道：“小月不是喜欢小金龙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玄炫摆摆手，“小金龙对龙君凡忠心得很，想忽悠它跟我有点难度，我都没养过蛟，如果真有小蛟，偷抢拐骗，一定有办法把它收了。”
月羽摇头，玄炫对他的宠物后宫很上心，若海王岛上真有小蛟，铁定逃不出玄炫的五指山。
此时已近黄昏，月羽看了看天色，问玄炫：“直接回去还是逛完再回去？”
“逛完再回去，十八弯，不差剩下的四弯，等会让萧春秋过来接我们就是了。”走了一下午着实累人，玄炫有点后悔没开车来了。
亏得出门时吃得饱，这会儿除了有点累之外，也没觉得饿。
玄炫和月羽刚出了水榭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子呼啸而过，这辆车子各种眼熟，是那胖子的奔驰。
车子飞驰而过时，不但卷起了一阵风，还带来了一股恶臭，熏得玄炫两人当即捂鼻。
像是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出现，奔驰一个打滑，撞向山壁——
玄炫和月羽都做好了被骂的准备，不料胖子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下车看看车子撞成什么样子，倒车，踩油门，哄哄地驶了过去，很快奔驰便消失在拐弯处。
玄炫边挥手驱散那阵恶臭，边道：“这胖子赶着投胎么，有点不对劲。”
月羽也颇为意外，胖子没骂人，没狮子开大口要赔偿还真是出乎意料。
玄炫摸摸下巴，朝十五弯的方向张望了一下，莫不是前面出了什么事？
两人带着疑问转入十五弯，就见前面不远处一地的死鱼，旁边还有一顶湿漉漉的破草帽。
这情景，饶是聪明如玄炫和月羽也想不明白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以致胖子就那样慌慌张张地跑了。
半晌，玄炫幽默地说了句：“难道是胖子杀了这些鱼，然后畏罪而逃？”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地上的死鱼腐烂见骨，恶臭熏天，没几天时间不可能腐烂到这种程度。
胖子在十五弯发生了什么事，成了一个迷。
等到两人逛完十八弯，已经是残阳沉没，夜幕笼罩。四周一片昏暗，树影绰绰。
路的两旁有路灯，可是不亮。
摸黑顺着原路回到十七弯，同样是黑漆漆的，路灯就只是一个摆设，完全没有发挥其效用。
玄炫道：“不会全坏掉了吧？”
月羽道：“坏掉的可能性5％，没电的可能性5％。”
玄炫道：“那剩下的90％呢？”
月羽道：“月黑风高方便杀人越货。”
玄炫道：“要是遇到贼人也不算是坏事，看看他们有没有带手电筒，有就要过来，顺道发一下横财。”
月羽笑：“就怕我们的幸运值不够。”
两人的运气果然差，一直走到第八弯，路灯依旧失灵，小偷小贼也没遇上一个。
玄炫停下脚步，语气严肃：“我饿了。”
月羽下意识去摸口袋，刚伸手进去就想到除了钱啥都没有，无奈，只好道：“萧春秋他们应该快到了吧。”
“好慢，算时间早该到了啊。”觉得累的玄炫干脆不走了，靠着栏杆休息。
三只宠物早就饿了，围着蹭玄炫——啥时候有吃的？
伸手一指月羽，玄炫唆使道：“饿就咬他一口。”
“……”
月羽哭笑不得，“小月你舍得么？”
“不舍得，可是我们饿啊。”玄炫用一种“委屈”的眼神看月羽——饿啊，顶不住了。
虽然知道玄炫开玩笑，可是那可怜兮兮的目光戳中萌点，月羽的心立马就软得一塌糊涂，主动把手送到玄炫嘴边。
啃了月羽一口，玄炫摸出手机想问问萧春秋什么时候到。
手机刚拿出来，萧春秋的电话就到了。
“倒霉，车祸了。”萧春秋郁闷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没事吧？”玄炫第一时间问。
“没事，就是龙君凡的车子被撞凹了……他不会要我们赔偿吧。”萧春秋担心。
玄炫松了一口气，“放心，龙君凡是有钱人，不要跟你要赔偿的。”
萧春秋放心了，抱怨道：“那就好，我是穷人。我们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很快……那个胖子简直就是想杀人，冲着我们就撞过来了，要不是上官轩反应快，铁定重伤。”
“胖子？”玄炫有点敏感，“长什么样的？”
萧春秋简单形容了一下，玄炫皱眉，是同一人。
“你们在哪里碰到他的？”
萧春秋报了地点，玄炫眉头皱得跟紧了，从他们最后一次见到胖子到现在，将近两个小时，即使胖子把奔驰当自行车开，也早该回到了，不可能还在半路，还是说离开十八弯后胖子还去了别处。
“车上就胖子一人么？”
“就他一个，”察觉有异，萧春秋问：“怎么，你们也遇到这个胖子了？”
……
挂断电话后，玄炫拿着手机轻敲着下巴思索，他在意的不是胖子，而是那个橙裙女子，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原本想着知道女人住哪里的话，可以查查她，现在看来她并不跟胖子住一起，海王岛虽然不大，但是要找一个人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月羽一拍脑袋：“我想到她是什么人了？”
“太阳城。”玄炫也想到了，橙裙女人给他的感觉跟在太阳城遇到的黑衣男四人极为相似，这几个人很有可能是一伙的。
“看得这次我们得小心了。”月羽道。
玄炫道：“没准这几个人都是你大哥和龙君凡口中那个所谓蔷薇集团的人。”
“有可能，”月羽点头，“回去提醒龙君凡注意点，不然等会自家门前被抢就丢脸了。”
……
“大神，你回来啦。”玄炫刚进门，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白希立马飞扑上来，一叠声地道：“食材我都准备好洗干净了，你直接动手就行了，要喝水么，不喝我们进厨房吧，我快饿晕了，我想吃意粉啊，大概多久才有得吃……对了，我还想吃甜品，简单点，就雪哈炖木瓜好了。”
白希话说完，玄炫人也被他推进了厨房。
龙君凡看得嘴角直抽，忍不住调侃月羽：“你小心玄炫被白希这个吃货抢走了。”
月羽挑眉：“你说反了吧。”
龙君凡耸肩：“难道你就不担心？”
月羽道：“该担心的是你，蔷薇集团的人已经到了海王岛。”
龙君凡收起玩笑的表情，“这么快？你们跟他们碰上了？”
简略说了一下橙裙女人的事，月羽道：“那女人好像知道我和小月的身份。”
龙君凡道：“你们带着小麒麟它们，猜出你们身份也不奇怪……啧，这群人来得太快了，计划得调整一下。”
苏晨插口：“你想先解决他们？”
龙君凡冷笑：“讨人厌的尾巴就得砍掉。”
月羽和苏晨对望一眼，蔷薇集团从一开始就很明确是五大家族的敌人，既然是敌人也就无需手下留情了。
142part18
“平凡君。”
楼梯上的龙君凡黑着脸回头瞪叫住自己的白希——有屁快放！
白希摇头：“风度啊；风度。”
龙君凡翻白眼——风度是留给苗慕青的；对你这个吃货不用太客气。
白希想说句什么，话未出口就先打了一个饱嗝。
龙君凡相当无语；这吃货每次都吃这么多；也不怕撑死。
又打了一个饱嗝，白希一脸的满足，叹：“吃到撑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龙君凡：“……”
“我说；”白希歪在沙发上，斜眼看龙君凡，粉八卦地问：“你是不是喜欢苗慕青啊？”
龙君凡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希，“怎么，你想做我的情敌？”他是喜欢苗慕青；细心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偏偏苗慕青是跟木头，总是不待见自己。
白希撇嘴：“我要抢也是抢玄炫，大神各方面都比苗慕青强。”
也许玄炫是比苗慕青好，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喜欢一个人，总觉得他是特别的，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哪怕只是一点点。
见龙君凡眼露不悦，白希啧啧两声：“这眼神……啧啧，看来你真的喜欢苗慕青。”
龙君凡有些不耐：“你究竟想说什么？”他可不认为白希叫住他就是为了八卦他和苗慕青的感情如何。
白希搓了搓鼓鼓的肚子，半眯着眼睛问龙君凡：“刚才你们在谈什么？”
“刚才？”
“玄炫在厨房做饭的时候。”
龙君凡意外，他以为白希只会关心美食，不过也是，白希可是白虎族这一代的当家，又岂会只知道吃。
“蔷薇集团的人跟来了。”说完，上楼。
白希睁着眼睛望着头上的水晶灯发呆，自言自语：“蔷薇集团么，真是阴魂不散。”
***
“龙君凡想先解决蔷薇集团的人？”玄炫趴在床上，一边用那颗鸡蛋大的黑珍珠逗小凤凰它们玩，一边问月羽。
月羽从电脑前抬起头来，“小月不赞成？”
玄炫挑眉，那意思——我没反对。
月羽笑了一声：“不反对，可是也没赞成。”
盘腿坐在床上，让小凤凰和小麒麟自个儿追着珍珠玩，玄炫朝月羽勾勾手指。
月羽坐着没动，左手支着下巴看着玄炫笑，“小月穿得密实了一点。”
把袖子捋了捋，又把裤脚挽了挽，把原本长袖长裤的睡衣弄成了中袖中裤后，玄炫再度朝月羽勾了勾手指，“我露了。”
唇边笑意绽放，月羽摇头：“不够。”
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这回中袖中裤变成无袖超短裤，玄炫挑衅地一扬眉。
月羽扶额失笑，最后还是捧着笔记本走过去坐到玄炫身边。
见月羽捧着笔记本过来，玄炫不解：“你在忙什么？”
从他洗澡出来，现在头发都快干了，月羽就一直电脑前忙着，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在玄炫唇上偷亲了一下，月羽道：“你不是想要那把葵扇么，我想网上应该会有得卖，看，款式真多，你喜欢哪款？”
把下巴搁在月羽肩膀上，快速地扫了一眼，玄炫摇头：“不想要了。”
“为什么？”刚才还念叨着明天找那个女人再买一把。
伸手把网页关了，“不为什么。”
侧头看了玄炫一眼，月羽忽有所悟，他笑了笑，关掉电脑顺手放在床头柜上，“不要就不要……海王岛上好像有蒲葵。”
玄炫眨眨眼，“是有蒲葵，今天我在路上见到了。”
月羽点头：“那就好。”
“好什么？”玄炫故意问。
月羽压低声音道：“明个儿去偷一块蒲葵叶，给你做一把葵扇。”
玄炫也压低声音：“你确定一块就够了？”
月羽摸摸鼻子，“两块……还是偷四块吧，弄得不好看还可以再弄。”
玄炫很满意，伸手够着那颗珍珠塞给月羽：“朕龙心大悦，有赏。”
没了玩具，小凤凰不乐意了，用小翅膀戳戳小麒麟，示意——抢回来。
小麒麟犹豫——这样不好吧。
小凤凰又用翅膀戳小麒麟——快呀。
小麒麟巴巴地看着月羽——手里的珍珠。
月羽哭笑不得，把珍珠还给小麒麟和小凤凰。
“小月为什么不赞成先解决蔷薇集团的人？”月羽问玄炫。
“我没有反对。”他是不反对，可是也不赞成。
“小月有更好的想法？”月羽换了一种说法。
想了想，玄炫道：“你觉得蔷薇集团的人有无能力打开海王墓？”
“没有。”龙君凡的实力如何他很清楚，合他和白希之力连第一重结界也打不开，如果这次来的只是上次在太阳城遇到的黑衣男四人那种程度的角色，根本不足为惧，只是蔷薇集团甚为神秘，五大家族查了很久，一直查不到那个躲在幕后的人是谁，如果这次那个神秘首领也来了……
“上回在太阳城，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料想黑衣男他们也猜到炼妖壶是我们拿走了，这仇算是结下了，这回他们一定会卯足劲儿抢轩辕剑……我明白龙君凡的顾忌，他是不想被人‘黄雀在后’，但是你想想，我们解决了这一批，一定还有下一批，倒不如留着这一批我们知道的，总比来一批我们不知道的好对付。”
顿了一下，玄炫继续道：“龙君凡和白希都不能打开海王墓，我相信蔷薇集团的人更加不打开，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等我们拿到轩辕剑后再抢我们的……只是海王墓里面情况如何我们并不知道，有可能到时候我们□乏术，抽不出手来解决蔷薇集团的人。”
月羽点头，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玄炫微微一笑，“他们是黄雀，我们就给他们安排一个猎人，黄雀们不知道他们存在的猎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月羽眼睛一亮，“大哥和二哥。”
玄炫点头：“还有一个人。”
“谁？”月羽想不出还有谁。
“凤梧。”玄炫缓缓地说出一个人来。
月羽恍然大悟，他怎么就忘了这一号人物。凤梧一向低调，存在感极低，让人几乎遗忘了他的存在。
伸了一个懒腰，就着月羽的大腿躺下，玄炫好奇地问：“凤梧是怎样的一个人？”
虽然没有见过凤凰一族的人，但是大概因为父亲是凤凰的关系，玄炫对凤族的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月羽苦笑：“小月你真是问到我了，我没见过凤梧。”
玄炫诧异：“没见过？”
月羽摇头：“大哥可能见过他。”
“可能？”
“呃，我问问。”
月羽打电话问苗慕青去了。
想了想，玄炫撕了一张便签纸，刷刷写了几句话递给正在讲电话的月羽。
月羽接过，看了一眼，疑惑。
玄炫示意——照做。
虽然不明白玄炫用意何在，月羽还是照做了，大概把自己和玄炫刚才的谈话内容跟苗慕青说了，然后道：“大哥跟龙君凡说说吧。”
苗慕青不解：“你直接跟他说不就行了。”
月羽看玄炫，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经过苗慕青把他们的建议告诉龙君凡。
“三儿。”见月羽没了声音，苗慕青叫了一声。
月羽轻咳了一声，“刚才小麒麟被噎住了。”
旁边的小麒麟很是无辜——噎住这种事只会发生在小白虎身上。
苗慕青不疑有他，道：“我跟他说也行，龙君凡虽然经常不正常，但是该正常的时候也是正常的。”
隔着两间房间的龙君凡打了一个喷嚏，哪个家伙骂他？
挂了电话后，月羽问玄炫：“为什么要大哥说？”
玄炫摸摸下巴，“我觉得龙君凡比较想听到你大哥的声音……对了，打听到了么，凤梧是个怎样的人？”
月羽脸色有点古怪，“大哥说凤梧是个美人。”
龙君凡，苏晨，白希都是美男子，作为凤族的当家，凤梧跟这几人同一级别是个美男子也不奇怪，只是月羽这脸色是怎么回事？
月羽咳了一声：“大哥说凤梧是个大美女，很是冷淡的大美女。”
美女？玄炫傻眼，凤梧是个女的？！
***
第二天早上醒来，玄炫还在想凤梧怎么就是女人，他一直以为是男的。
洗漱，换衣服。
刚出了房门，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吵杂声，当中还夹杂着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微微皱了皱眉，玄炫带着小凤凰和小麒麟下楼。
玄炫人才刚出现在楼梯口，就听见一把尖锐的女声冲着他这方向大叫：“就是他，就是他害死了王老板！”
143part19
玄炫脚步不停；下了楼；走到饭桌前坐下，接过月羽递过来的热牛奶喝了半杯；旁边的白希热情地推了一笼烧卖过来；“吃这个，这个好吃。”
欣然吃了两个烧卖，觉得味道不错；伸手又要了一笼喂小凤凰和小麒麟。
看看抓着纸巾忘了擦眼泪的程灵，又看看专心喂小凤凰和小麒麟的玄炫，原本挺紧张的萧春秋忽然一下子淡定了。
吃了个半饱，玄炫似乎这才想到叫嚷着自己是杀人凶手的程灵，不咸不淡地看了程灵一眼；“那个谁；你刚才吠什么？”
“噗。”龙君凡噗了一声。他本来挺火大的，今天一大早，这个女人带着十几个保安在门外大吵大闹，一口咬定玄炫杀了什么王老板，还把死尸也给抬进来了。要不是从月羽那里知道了程灵的身份，龙君凡早就把人给撵出去了，之所以忍耐着看程灵演戏，不过是为了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面对着程灵的百般刁难，月羽好脾气得很，明明白白地告诉她玄炫还没起床，有什么事等玄炫起床再说，如果等得不耐烦就出去溜达一圈，十点钟过后再来。
程灵气得脸都青了，本想指使人上楼找玄炫，不料白希把那群保安揍得喊爹喊娘，揍完还巨有气势地搁下一句：“不爱等就滚！”
众人自然不相信玄炫杀了人，可是程灵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是掌握了什么证据，众人都不由得好奇玄炫究竟不小心做了什么以致被程灵揪住作为诬蔑的凭据。这两天玄炫都跟月羽在一起，月羽仔细回想过，觉得最有可能就是玄炫让小凤凰烧胖子头发时被程灵看到了，可是拿这作为杀人证据根本站不住脚，程灵似乎另有目的。
要打发程灵不是难事，但是月羽觉得玄炫会更喜欢自己解决，因此对于程灵的刁难他并没有多说，见月羽没表示，龙君凡等人自然也不插手，像看猴戏一样看程灵表演。
程灵没料到众人是这个反应，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抽了跑来献丑，快耐性尽失的时候，玄炫出现了……
不等程灵开口，月羽就道：“她说你杀了人。”
玄炫把剩下的半杯牛奶喝完，顺手抽了张纸巾擦擦嘴，“我杀了谁？”
月羽道：“王老板。”
玄炫仰头想了想，想不起有这号人物，“谁？”
月羽指指程灵——问她。
玄炫转头问程灵：“谁是王老板？”
往后一靠，靠在沙发背上，双手交握在身前，此时程灵脸上早就没有了悲伤，满眼都是挑衅：“昨天被你烧了头发的胖子。”
那个胖子死了？玄炫微微一愣，问月羽：“怎样死的？”
玄炫早就注意到院子里用白布盖着的尸体，想来就是那胖子的尸体，龙君凡的别墅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胖子被弃尸栽赃的可能性不大，剩下的可能就是尸体是程灵带过来的。
萧春秋挺惊奇的，问玄炫：“你怎知道月羽看过尸体了？”
玄炫道：“你知道上官轩穿几码鞋子吗？”
萧春秋点头：“知道啊。”
玄炫道：“为什么会知道？”
萧春秋脸上一红：“那个我们是什么嘛，自然知道。”
玄炫点头：“所以我知道。”
萧春秋被绕晕了，还是没弄明白玄炫怎么知道月羽验过尸了，难道是神棍功力又进化了？
上官轩叹气，怪不得萧春秋总是被玄炫欺负，实在是因为……“笨。”
萧春秋不满：“你说谁笨？”
玄炫道：“你。”
萧春秋：“……”
玄炫道：“那个谁明摆着上门找茬，虽然与我无关，但是让那个谁闭嘴的最简单办法就是找出真凶，要找出真凶，首先就要知道人是怎么死的，月羽作为我的眷，对我的事情上心得很，怎可能没有看过尸体，凭他的本事，又怎可能不知道胖子是怎样死的。”
苏晨和龙君凡喷了，看月羽——眷哦？
月羽扶额。
“美眷，”玄炫叫得顺口了，觉得自家的眷完全胜任“如花美眷”这个词，瞧这脸，这身材，啧啧……
“眷，说说你的发现。”
月羽哭笑不得，可以想象往后玄炫会经常那这个揶揄自己。
“饱死的。”
玄炫愣住，在月羽说出胖子死因前，他设想过多种诡异甚至是恐怖的死法，就是没料到胖子会是这种死法……饱死，还真是让人大出意料的死亡方式。
想到胖子的死状，萧春秋就觉得有点反胃，“亏得你现在才醒，要是你看到那胖子的尸体，保准你一整天都吃不下饭。”
玄炫看正吃得欢的白希，白希举手：“影响食欲的事情我从来不做。”
月羽道：“表面看来，是吃死鱼吃撑而死的。”顿了一下，补充：“他嘴巴里还剩下半条死鱼，腐烂的那种。”
白希吃不下去了，怨念地瞪月羽。
玄炫皱眉，这样的死法确实够恶心。
月羽继续道：“还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他带着一顶草帽。”
草帽？
玄炫一下子就想到在第八弯遇到的那个小男孩，他记得当时小男孩把一顶草帽藏在身后不让他们看到，现在胖子的尸体戴着草帽，这两者之间有没有联系？
月羽仔细检查过胖子的尸体，并没有任何捆绑或者挣扎的痕迹和伤痕，不像是有人强硬塞胖子吃死鱼，最让人费解的是胖子脸上的表情，那神情很难形容，神情木然，眼睛之中透着一种屈从的麻木，仿佛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人，努力过，抗争过，却发现结果都是一样，于是死心了，麻木了……
虽然不可思议，但是胖子脸上凝固的神情就是给月羽这种感觉，按道理说，像胖子这种腰缠万贯颐指气使的人是绝不可能会有这种麻木表情，正因为胖子的这种表情，月羽有一个荒谬的想法，死鱼是胖子自愿吃下去的。
“可能么？”对于月羽的假设，玄炫有些怀疑，像胖子这种人，说他吃鲍鱼撑死倒是有人相信，吃死鱼撑死还真是有点天方夜谭。
月羽道：“有时候最不可能的就是真相。”
玄炫点头：“说得也是。”
了解清楚整件事情后，玄炫终于转过来搭理被晾在一旁的程灵。
“那个谁，给我一个我是凶手的理由，没准你说得动听了，我就认罪了。”
萧春秋嘴角一抽，玄大师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一直被“那个谁，那个谁”地叫，程灵的好涵养终于被磨光了，她冷笑：“人证物证俱在，你想抵赖不成？”
玄炫架着腿，不紧不慢的，“人证是谁，物证又是什么？”
“我就是人证，物证在这。”程灵边说边扬了扬手中的dv。
玄炫感兴趣了，“想我心服口服，总得让我看一眼你拍到了什么吧。”
程灵手一扬，把dv扔了过来。
如月羽先前所料，小凤凰放火烧胖子头发的那一幕被拍到了。
看了几眼，月羽眉头一皱，这个角度……当时程灵是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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