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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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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毓秀接着道:“朋友,识务者为俊杰,你走吧;当然,我并不反对你留下,但你必须有这个自信——自信能挑下我手上把剑。”
“狂!太狂了!”怒极而笑,“双头蛇”那张端正的脸孔业已扭曲,他怒吼如雷:“你们未免太狂了哪!”一顿,瞪向邵真,“‘鬼见愁’,闻你在江湖上是条猛虎好汉,怎也为虎作怅?”
“为虑作怅?”邵真索性走前来,“‘双头蛇’,你这话未免光怪陆离,太离谱了!不才虽是后生小辈,但自认是非对错仍能分得一清二楚,阁下竟言邵某人为虎作怅,你,凭哪一点?”
“为什么不是?”“双头蛇”气呼呼道,“你我是河水不犯井水,谁也没对不起谁,为什么帮着害死我的未婚妻的仇人而且狠毒的斩断我的一只手臂?我是受害人,你不问青红皂白的插上一手,还不是为虎作怅是啥?”
静静听完,邵真莞尔一笑:“你未免太善于颠倒是非,混淆事实了!‘双头蛇’,当初是谁逼谁出手的?”
“是我!没错。”“双头蛇”恨恨道,“但我的目标是‘玉大夫’,你却横插一手,我当然要杀你了。”
“当然,你这举动是对的。”点点头,邵真随即冷肃地说道:“‘双头蛇’,假若有人要杀你的母亲,你是否也要横插一手?”
大吃一惊,“双头蛇”脱口道:“‘玉大夫’是你的母亲?”
“一点没错!”
邵真眼角掠向“玉大夫”,他发现她满脸激动,眼眸含着闪闪泪光。
撇撇唇角,邵真放软了语音:“‘双头蛇’,我同情你丧妻之痛,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若果这事发生在我身上,我想,我也许会和你一样悲痛的;但我敢说,决不会悲痛得连是非都分不清的。”
一怔,“双头蛇”截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淡淡一笑:“阁下的未婚妻因练武而中了‘丹毒’,你带着她来求治家母;当时家母言明不一定能救治,请阁下考虑;而你也曾考虑了,万一救不活也不怪家母。不幸,家母未如所愿的救活令未婚妻,为什么你却食言而肥?当下反悔欲杀家母,家母那时的武功比你强,放了你一条生路,而阁下却不醒悟,于今仍怀恨而来,一口咬定家母害死你的未婚妻,你这不是是非不分,请问,是啥?”
张了张口,“双头蛇”无言以对,他垂下了头,但立刻又抬起:“是的,当初是我甘心让令堂医治,我并不怪令堂无法救活我的未婚妻;但我的未婚妻若不让令堂医治,她虽一样不能活,可是决不会死得那么快,至少还有几天可活的,为什么一到令堂手上却立刻气绝身死?这不是存心害她吗?要不然就是令堂误投药石,有过失杀人之嫌!”
这时候,“玉大夫”缓步前来道:“‘双头蛇’,一个人杀人必然有三个动机;仇、情、财。老身和你们夫妻俩一没冤没仇,二没感情纠纷,三无钱财纠葛,有可能存心杀害你的未婚妻吗?即算我可能有别的因素害死她,那么当时我为什么不斩草除根连你也杀了?那时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不是吗?”一顿,徐徐又造:“假若令未婚妻所患的‘丹毒’是可救之症,老身把她医治死了,这便有过失杀人之嫌;但当初老身已有言在先,没有把握救活她,这不能算是过失杀人的。至于令未婚妻为什么加速死亡,这便涉及医理问题——二十年前,‘丹毒’是属于无法救治之症,其毒强烈无比,无人可治,也不愿意去治;由于阁下苦苦哀求老身勉为其难一试,老身便以‘以毒攻毒’法企图驱迫令未婚妻的体内的‘丹毒’。‘以毒攻毒’的治法有个长处,若药性能克毒,立刻就能活;反之不能克毒的话,毒上加毒,立即身死人亡!阁下要不信,可去研读医书,要不然,去向其他的大夫请教亦可,就知道老身之话不假了。”
凝神静听,“双头蛇”似乎冷静多了,他低声道:“当时你并没有这样说啊!”
淡淡一笑,“玉大夫”轻声道:“你一直没给我机会解释的,不是吗?”
默不作声,“双头蛇”缓缓低下头去;半晌,忽叹息一声,足尖微雕,嗖然一声,人已掠身而去……
“二娘。”趋步前去,邵真朝“玉大夫”恭谨的拜了下去:“真儿来接您和妹妹回去。”
两眼含泪,“玉大夫”激动道:“孩子我,我不配。”
邵真挚声道:“二娘,事情都已过去那么久了,我爹他也知道了。”
“不!”“玉大夫”掩面翻身奔去:“是我的错!”
“娘!”小琴见状,连忙跟去。
“小琴,”邵真拉住她,“让娘独自安静一会。”
“哥哥,爹没来是吗?”小琴擦拭了下眼角的泪珠,道:“他不来,娘是不会回去的。”
邵真婉言道:“会的,一定会,只要你劝娘。”
小琴默默无语,她旋即朝明毓秀微笑道:“明姐姐,多谢你光临寒舍。”
明毓秀忙道:“邵妹妹,很荣幸和你见面。”
小琴转首向一旁正凝视着邵真的侯爱凤道:“爱凤,明姐姐远路赶来一定累了,你陪去休息好吗?”
“好的。”侯爱凤朝邵真羞涩微笑,转身向明毓秀含笑道:“明姐姐,就让他们兄妹叙一叙吧。”
“是的。”明毓秀朝他神秘一笑的道;“待会儿,再让你俩叙一叙。”
脸儿一红,侯爱民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明毓秀连忙微笑着拉起她的手,向前院走去,自然,那十余名家仆,也尽皆退了下去。
邵真兄妹俩默默相对了一会儿,邵小琴似乎有点儿羞赧,他低着头,抚弄着衣结,细声道:“哥哥,我,我真想不到您会是我的哥哥呢。”
邵真想起小琴曾对自己产生爱意,虽然他俩之间压根儿没什么,纯洁得像张白纸,但邵真心头难免会有些儿尴尬的感觉。
他讪讪一笑,道:“小琴,娘为什么又告诉你了呢?”
“她不告诉我不行的。”微红着脸,邵小琴细若蚊声道:“否则。”
她把下面的话吞了下去——否则就要发生同父异母的妹妹痴恋哥哥了!
邵真当然懂得她的意思,他有些儿窘:“其实娘应当把事实真相告诉我们的,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邵小琴低叹一声,道:“娘说没脸认你。”
邵真有些迷惑,说道:“小琴,娘把真相告诉你,难道你没劝娘回家,不想爹吗?”
“谁说没有?”邵小琴含泪道,“当时我听了之后,马上就要到洛阳找爹去的!自我出生以来,就从没见过爹,娘一直瞒我说爹到关外去经商,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爹,自我懂事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爹。”话尾,已是一阵模糊。
抑住心中的难过,邵真沙声道:“你会恨爹吗?”
“不,不会的。”小琴泪流两颊,“只要爹愿意来接娘和我回去。”
一顿,悲声道:“爹为什么不来?我辛辛苦苦哀求娘不要搬走,我深信哥哥回去之后,一定会和爹谈起我们,等着爹来,娘这才仍留在这里,可是,可是爹竟然没有来!为什么?娘做错了事,他这个亲生女儿也做错了事了吗?爹!难道您一点也不想念您的这块亲骨肉吗?”
“不,小琴!爹是想你的!爱你的!”泪水狂涌,邵真拥住邵小琴,“爹无时无刻不在自责,并多么盼望你们回去!妹妹,你一定要相信,天下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爹之所以没来,是因为以为你们搬走了,娘这样说的,不是吗?爹一直认为是娘做得到,所以他不敢来,他怕来了找不到你们,他会受不住呀!”
“真的?”邵小琴哭声道,“这么说爹并没有不要娘和我了?”
“是真的!一千个真的!一万个真的!”邵真大声道,“要是爹不要娘和你,我这做小辈的怎敢来接娘呢?妹妹,哥哥所说的话,是千真万确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要去告诉娘!我要去告诉娘。”
哭着,叫着,邵小琴转身奔去。
可是,当她转过身刚跨了两步,正见“玉大夫”站在五尺外——含着泪。
“娘!”一下扑进她的怀里,邵小琴哭叫着,“娘!你听到吗?爹要我们回去啊!”
“孩子,娘对不起你。”“玉大夫”紧拥着邵小琴,她业已是声泪俱下,“娘太自私了,原谅娘。”
一顿,她颤声道:“孩子,擦干泪,进去——收拾东西。”
猛的停住了哭声,邵小琴那双睁大的眸子里,显露出很多很多的惊喜问道:“娘,我们回去?”
竭力忍熬着眸中的泪水掉下来,“玉大夫”微笑着:“娘是这个意思,不是吗?”
一个纵身,邵小琴也不管三七二十几,就在住宅里施出轻功,如箭般的向前院射去!
邵真笑了,笑得好愉快;他朝“玉大夫”拜了下去:“二娘,谢谢您。”
停了一下,她拭泪道:“真儿,你不怪二娘当时一直把事情瞒着你?”
邵真诚挚的笑着说:“二娘,让我们进去帮小琴收东西好吗?她和真儿一样的迫不及待呢!”
正想点头,“玉大夫”忽然笑了:“不,真儿,你还没空着哩。”说毕,便转身离去。
邵真有些讶异,可是当他听到身后轻盈的脚步声,转过身去看时,他也笑了:“爱凤。”他凝视着眼前那张漾着喜悦的脸庞。
邵真有些惊异,他一直没有见过侯爱凤的庐山真面目,他凭良心说侯爱风不应当是很美的,因为她只是个在山野僻处长大的村姑。
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良心”错了——错得乱七八糟!
不是吗?眼前的侯爱凤美得使他有迷惑的感觉,在这以前,他一直认为明毓秀是这世上最美的,美得举世无双;现在,他才发现业已有人能和她分庭抗礼。
捺住芳心儿的鹿跳,侯爱凤怯声道:“吴兄,不,邵兄,您不认识爱凤了?”
连忙将视线的焦点挪开,邵真些微有点羞:“哦,爱凤,以前我一直没看过你,现在看到你,不知怎的,却有点儿陌生的感觉?”
姣美浑圆的脸蛋泛上一丝不解,侯爱风轻声道:“为什么?”
邵真业已很快回复了他惯有的稳沉、持重,他微笑着道:“因为你比我的想像中还要美,真的,我几乎不敢相信你就是曾教我钓鱼,烤地瓜的女孩,你不像,真的不像。”
咬唇轻笑,侯爱凤那双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娇笑道:“照你这么说,难道以前你把我想像成一个又脏、又丑的怪”丫头不成?”
“这不能怪我。”邵真好笑道,“只怪我当时无法看见你,不是吗?”
一阵轻笑,侯爱凤娇声道:“邵兄,恭喜您双眼复明和恢复了记忆,而合家团聚。”
“爱凤,这般客气,我真要对你陌生了。”一顿,邵真凝视着她:“爱凤,我们该从何说起?我抱歉,真的抱歉,当时我只是怕你伤势未复,所以将你留在客栈里,不想出了这个盆错——哦,爱凤,我告诉你好消息,我已经知道杀你爷爷的仇人了,而且我也将“六魔煞”全部干掉了!”
“‘六魔煞’都叫您杀了?那真是太好了!”侯爱凤欣喜的说着,旋即又道:“邵兄,我也知道杀我爷爷的仇人是谁了,‘金鹰堂’的‘闪箭魂铃’对不?”
邵真诧异非常,脱口道:“爱凤,你如何知道的?”
“邵兄,您一切听我从头说起。”
以下便是侯爱凤叙述她和邵真别后的情形——原来邵真将侯爱凤留在客栈,前往“金安药铺”的时候,“六魔煞”追踪到金安镇来,正欲朝侯爱风下手,在万分危急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将侯爱凤救走,幸免于难。
黑衣蒙面人,将侯爱民救至安全的地方之后,便解下面巾,表明身份——“金鹰堂”的“右卫主”“金剑银鹏”,而且还告诉了侯爱凤从来不知道的事实。
侯爱凤本来有一个非常美满的家庭,她的父亲“杀手刀”侯仁物,以及她的母亲“冰雪娘子”官美铃,俱是江湖道上的显赫人物,而且是湘境“紫巾帮”的首脑人物。
十六年前,也就是侯爱风不满两岁的时候,“紫巾帮”发生了惨变。
起因是“杀手刀”侯仁物曾路救一名被毒蛇所噬,而奄奄一息的“血斧”丁也。
侯仁物将其救活之后,逐收为己用,视为右臂。
不想丁也不报救命之恩也吧。竟觊觎侯仁物之妻“冰雪娘子”官美铃之姿色,而生异心,暗中勾结“紫巾帮”不宵之徒,企图叛帮!
终于,在一个非常有利的时候,也就是“杀手刀”侯仁物出外狩猎的时候,“血斧”丁也猝其不意的射杀了侯仁物,并且和叛徒一下歼灭“紫巾帮”忠贞之士,生擒侯仁物之一家人,逐一杀死,只留下侯仁物之父侯大再,及其妻女。
在丁也答应放走侯大再和侯爱凤的条件下,“冰雪娘子”官美铃终于忍辱偷生,改嫁“血斧”丁也……
“血斧”丁也能以一个空介,谋夺“紫巾帮”,自然说明了他武功高强之外,也证明了他胸府深沉,是个能力非常高的人,她除了将“紫巾帮”改名为“金鹰堂”之外,并且以药物使“冰雪娘子”武功尽失如常人,以防其之报复。
十六年来,“血斧”丁也不仅成功的控制着“金鹰堂”,而且使“金鹰堂”日渐壮大,终至成为今日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帮派!
自然像丁也这种人是极富野心的,他不以目前的基业而感到满足,他梦想统有整个武林,但统合武林当然不是唾手即得的容易事,凭“金鹰堂”目前的实力,仍嫌单薄。
是以,他不惜奴颜卑膝求之于塞外的蛮族“血旗盟”相助,企图联合起来夺占中原,所幸这事由于“龙虎会”从中作梗,终于失败。
而丁也之所以食言,派“左卫主”“闪箭魂铃”前来刺杀侯大再,是由于“冰雪娘子”不堪认减为夫,曾企图服毒自杀未遂,丁也一怒之下,便派人将侯大再杀死,但却不杀其女侯爱凤,是想以此要挟“冰雪娘子”不可造次,任其蹂躏。
当“冰雪娘子”官美铃得知丁也欲杀侯大再之时,遂暗中派右卫主“金剑银鹏”前来救驾,“金剑银鹏”乃“杀手刀”侯仁物之心腹,由于他的武功终究低了丁也一筹,是以虚与委蛇,佯装臣服了也,十几年来,他和“冰雪娘子”曾经好几次策划暗杀了也,但由于丁也生性狡猾而机智,终是不得下手的机会。
右卫主费尽心智,方以出巡之名义,蒙面化装前来救侯爱凤祖孙俩,但终究迟了一步,所幸,仍可将侯爱凤从“六魔煞’手中救出。
右卫主“金剑银鹏”将事实告诉了侯爱凤之后,由于他不能久离“金鹰堂,”当然,他不公开的将侯爱凤带回了“金鹰堂”,他只是将侯爱凤藏匿于她母亲“冰雪娘子”卧房底下的一个秘室。
这个秘室,是“杀手刀”侯仁物在世之时,便已建造好了,只是“血斧”丁也一直不知道罢了。
四个多月来,侯爱凤就在那个秘室,每天和“冰雪娘子”官美铃相处——相对痛哭。
在这期间,侯爱凤一直呆不出房,过着不见阳光的日子,她咬着呀,在“金剑银鹏”认真而严厉的调教下,竟也能在短短的百多天里习得“金剑银鹏”的全部真传!
正好,就在此时,“金剑银鹏”闻知江湖上赫赫有名“鬼见愁”扩大“龙虎会”并向“金鹰堂”下了挑战帖,乃命侯爱凤前往投效。
侯爱风向乃母“冰雪娘子”官美铃挥泪而别之后,本想先至“龙虎会”,但她一心惦恋着“吴知”,是以便赶来“金安药铺”,到了“金安药铺”侯爱凤这才明白“吴知”便是“龙虎会”会主“鬼见愁”邵真,她大喜之下,便立刻要赶往武安。
但邵小琴苦苦向前挽留,保证邵真必会再来“金安药铺”,侯爱风也就待了下来——
当邵真听完之时,他惊叹了一声:“想不到,想不到‘金鹰堂’有着这般内幕啊!”
含着泪,侯爱凤颤声道:“邵兄,当今武林,只有您敢和丁也那贼子对抗,邵兄,您,您一定要帮侯爱风报仇啊!”
轻轻的,邵真拭去她的泪珠,挚声道:“爱凤,站不论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就算你我相识,‘血斧’丁也这般汉贼子,我豁出了性命,也要铲除他们!你放心,一年以内,待我们的‘龙虎会’茁强之后,立即扫平‘金鹰堂’,还你旧家园,报你侯家仇!”
一顿,邵真微蹙了下眉头,疑惑道:“爱凤,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令堂当初忍辱丁也之辱,是因为怕丁也杀你们祖孙俩,如今,你爷爷已被杀死了,而你目前学得了‘金剑银鹏’之武功,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而且你投靠了咙虎会’,安全已无虑,令堂业已是无可顾忌的了,为什么也不和你一起逃出来?”
旧泪未干,新泪又涌,侯爱凤噎声道:“我也曾劝娘逃出来,但她不——”
掏出丝巾,邵真爱怜地拭去她颊上的泪痕,柔声道:“爱凤,血债血还,仇人狠,我们要比他更狠,当然,你的心境我是了解的,但这并不是哀伤便可以解决的,爱凤,你应当坚强,比谁都还要坚强,否则你不仅无法报你侯家之仇,而且还要遭到仇人的讥笑呢!侯爱凤,你说是吗?”
银牙微咬,侯爱凤收着泪痕,擦干泪水,长吸一口气,摒弃心中哀伤,咬牙道:“邵兄,说得好,眼泪不能解决任何事情,目前可以依靠的只是——拳头!”
邵真笑了,欣慰的:“化悲愤为力量,爱凤,只要你挺得住,你将可以看到‘金鹰堂’成为武林史的丑陋陈迹,继之而起的将是你侯家的‘紫巾帮’在江湖上重新屹立!”一顿,徐徐接道:“爱凤,从现在起,你答应我别再流泪,平静的说出令堂为什么不和你一起逃出来的原因好吗?”
用力点了一下头,侯爱凤果然不再优伤坠泪,她看来是那般的沉着:“家母和‘金剑银鹏’彭大发叔叔的意思,是要我联络邵兄和十名以内的高手,潜入湘境,伺机刺杀
‘血斧’丁也,家母将在暗中为内应,所以她老人家不愿意逃出来。”
凝听着,邵真微一摇头道:“我素来不将对手估计得太高,但也不估计得过低。爱凤,姓丁的既然有野心独占武林,自然有相当的实力,我们若能以十人之力灭‘金鹰堂’万人之众,那我们就用不着扩大‘龙虎会’,直接向“金鹰堂’挑战了,你说是吗?”
侯爱凤微微一笑:“擒贼先擒王,只要我们能摆平了丁鬼子,‘金鹰堂’整个便将群龙无首,势必惊恐慌乱,然后右卫主‘金剑银鹏’率领他所统管的两千兵马,歼灭约莫四千左右属于丁鬼子心腹的兵马,大势更可底定。”
邵真凝声道:“据我所知,‘金鹰堂’约已有上万的人马,‘金剑银鹏’不过两千人马而已,如何抵得过丁也的四千名心腹?再说,其余的四千人马呢?难道他们就袖手旁观么?”
侯爱凤平静道:“兵在于精,并不在于多,‘金剑银鹏’的两千人马,尽皆饶勇善战,而一个个敬服他,当然‘金剑银鹏’志在杀死了鬼子,所以平日竭力交好其他的护法和舵主们,除了丁鬼子的心腹之外,”金剑银鹏”纵算不敢唆使他们起义,至少有把握要他们按兵不动。”
一顿,侯爱凤继续道:“人多,若能控制得直,自然非常可怕,但若不能掌握住,那也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目前,丁鬼子非常溺宠左卫主‘闪箭魂铃’和‘西护法’‘阴阳双剑’,‘北护法’‘恶豹’三派人,引起其外的东护法‘女煞星’刁红艳和南护法‘魔猿’的不满,而舵主以下也在搞派系,弄小圈圈,彼此仇视——这是‘金鹰堂’的大弱点,应善加利用,使之成为‘金鹰堂’的致命伤!”
凝沉着脸色,邵真颔首道:“好,爱民,截至目前为止,你分析得十分有理,请你继续说下去。”
笑了,侯爱凤高兴的笑了,她露着两颊上的酒窝儿,很迷人。
“丁鬼子的心腹是左卫主两千人马,西,北护法各一千人马,右卫主两千人马,若能争取东南护法的两千人马,那么情势便相当乐观了,另外‘天’、‘地’、‘玄’、‘黄’四个舵主的两千兵马是不足顾虑的,他们由于职位略低了点,所掌握的人马也不过各五百人而已,他们若见丁鬼子死了,将无所适从,决不会介入战斗。”
沉吟一会,邵真凝声道:“我们如何擒贼先擒王,宰掉姓丁的免崽子?”
掠了下发辫,侯爱凤道:“由于‘血斧”武功高强,而且她随身的‘八无常’卫士,个个凶狠剽悍,但我想凭邵兄和明姐姐这般顶尖的武工,对付丁鬼子是决没问题的。另外,邵兄若能再叫几名‘龙虎会’高手,斩却‘八无常’不是难事。我们之所以在人数方面不超过十人,一来是因为这样的阵容与实力业已足够了,二来人数少了,可避免打草惊蛇。”
稍稍一停顿,接着又道:“至于如何向丁鬼子下手,自然是由秘道潜入,家母会为我们做内应工作。邵兄,这就是我们的全盘计划,你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邵真沉思了一阵,方道:“这计划大致上是行得通的,若果配合得好,一切在想像中进行,当是马到成功,没有问题。”
一顿,皱皱眉;“只是有一点不太妥,我业已向‘金鹰堂’公开下挑战书,如今却去偷袭,这当是不符合武林规矩,势必引起江湖道上的朋友耻笑。”
嫣然一笑,侯爱凤娇道:“邵兄,这一点我们也已考虑了,我忘了告诉您,丁鬼子当初接到您的挑战书之后,本是不屑一顾的,但后来见‘龙虎会’搞得有声有色,声势浩大,颇生恐惧,正打算过年后,趁‘咙虎会’还未站稳之际,来个先下手为强,企图偷袭我们。于今,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心无愧,待我们事成之后,再向武林揭开我姓侯一家之血仇,和‘金鹰堂’勾结异族,图霸中原之事实,武林同道,江湖同源,必将谅解的。再说,我们这般做,大大减少了劫杀,来偿不是一项令人称赏之事,邵兄,你以为是吗?”
邵真击掌道:“好,就这么干他了,爱凤,什么时候进行?”
微一沉思,侯爱凤道:“原则上最好在入了年关以来,过年以前那五日进行,邵兄,您认为呢?”
邵真啧声道:“太棒了!我正是这个意思,入了年关,他们都准备过年了,精神非常愉快,自然警戒能力也就松懈了。好,决定就这样办!”
至此,他们的谈话告了一段落,两人沉默了半晌,邵真叹声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像‘血斧’丁也这种忘恩复义,心毒手辣,厚颜无耻的人,毕竟少见啊!”
侯爱凤若有所悟道:“当初爷爷为什么执意不肯救您,而且还说‘救虫不可救人,原来他是怕救了您,您也和那丁鬼子一样反脸无情哪!”
邵真叹息道:“这不能怪他老人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也会这样啊。”
话落及此,业已日薄西山,傍晚了。
这时候,明毓秀和邵小琴齐肩而来,老远的,邵小琴便扬手娇呼道:“哥哥、爱凤,你们还没谈完哪,哪来这么多话好说?天都黑啦,已是吃饭的时候了呐!”
侯爱凤羞涩的低了头,连忙奔身迎去;“小琴,我正准备帮你收拾东西哩!”
朝她扮个鬼脸,邵小琴娇笑道:“鬼才相信,你和我哥哥谈得这样起劲,连吃饭都忘记了,还会想到我小琴吗?”
红着脸,侯爱凤连忙拉住明毓秀说:“明姐姐,瞧,那丫头也不领人情,以后咱别帮她忙。”
三个女人一个菜市场,就这么你一句,她一句的,“叽喳”开了。
邵真上前来苦笑道:“小琴,东西收拾完了吗?”
邵小琴高兴得像只飞出了笼子的百灵乌:“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只不过将东西放入马车里罢了。”一顿,她接着又道:一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邵真微笑道:“你说呢?”
邵小琴迫不及待道:“我当然希望吃过饭后,立刻上路,早一点看见爹和大娘,但娘说怕您和明姐姐劳累,所以要明早才出发。”
邵真哈哈笑道:“丫头,也别急成这副样子,到洛阳有三四天的路程,你不睡饱,养些精神,就要欲速不达,反而慢了呐。”
邵小琴道:“我晚上才睡不着呢!”话落,引起了一阵哄笑。
次日——金安药铺的招牌业已卸下,家仆们皆遣散返乡,“玉大夫”母子三人,以及明毓秀、侯爱凤一行,浩浩荡荡朝洛阳进发。
四天后,洛阳城外“广龙山”的邵家,一家子喜气洋洋,自是不在话下。
但邵真在家里只停一天,便又偕明毓秀、侯爱凤马不停蹄赶往“武安”。
夜,深而沉,寂而静。
湘境内的官道上,正飞也似的急驰着七骑,依序是——侯爱凤、明毓秀、胖伊玲、侯大柱、大牛、陀敏寿和邵真等七人。
他们费了将近半个月的工夫,越过了桐柏山,直穿湖北,到了湘境内的“龙山”——“金鹰堂”的所在地。
由于侯爱凤是带路人,也或许她生怕记错了路线,也可能是她愈近目的地,想起家门血仇,愈是悲愤——她沉默着——明毓秀和胖伊玲则低声交谈着,她们看来挺亲热,也很快活。
胖伊玲不再乔扮书生了,她和侯爱风与明毓秀一样,劲装、披风、美丽端庄,姿色可人。
后头四人可就不同了,尤其是大牛和陀敏寿,打从武安一路上,除了睡觉之外,就一直嚷个没完。
突然,当先的侯爱凤向后举了下手,大家都停下来,自然也静了下来了。驱马前去,邵真到了她身畔,压着嗓子问:“爱凤,可是到了?”
“是的,我们业已绕到了他们的后面。”侯爱凤指了下远处,低声道:“瞧,那个山头就是了。”一顿,面向大家,轻声道:“我们必须弃马上山。”
凝眸扫视,“黑鹰”侯大柱指着左侧道:“那儿有一排竹林,可让我们掩藏坐骑。”
于是,他们将马匹放置在竹林里,便展开身形奔向山头。
须臾,他们在半山腰上停了下来。
费了好大的劲,侯爱凤才在一处岩壁找到了秘道的入口。
那秘道确实不容易发现,它是两大岩壁中间的隙缝,极具天然形式,一眼望去,决不会想到它是个人工秘道,莫怪乎侯爱凤来过了,还一时找不到。
这时候,当然,谁也没再开腔了,即连脚步也放到最轻,他们随着侯爱凤身后,鱼贯而入,秘道很窄,自然也很暗,所幸侯爱凤亮出火把子,走起来才没这么吃力。
这秘道好长,足足走了有半炷香时分,方到达一间秘室。
这间秘室很是不错,有床、有桌以及其他器皿,一应俱全,和一间房间一样,甚至更好,只是它在地下不公开罢了。
明毓秀握住侯爱凤的手,低声问道:“爱凤,这就是你所说的秘室是吗?”
侯爱风似乎有些儿激动,但自从那次邵真鼓励了她之后,她真也没再流过泪,每当她哀伤或哭之时,她就会用力的吸口气,嗯,现在地就吸了一口气,方缓缓启齿道:“是的,明姐姐。”
她将桌上没燃完的半根蜡烛点亮了之后,便请大家坐下休息,随即步上一条往上通的南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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