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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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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似寒冬的秋夜很慑人,几乎家家户户都打烊了。

邵真亦步亦趋的跟在伙计后头,他虽是看不见,但凭他精湛灵敏的听力,居然也能辨认出伙计所踩的步子,两脚便踏在伙计走过的地方,就和常人走路没两样。

走没几步路,邵真忽道:“嗨,老哥,你停一下。”

停下步子,伙计回身问道:“公子,什么事?”

邵真伸手入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他在进入客栈之时,便叫侯爱凤向掌柜的换了不少的现银,他把银子塞给伙计,笑道:“喏,这是小意思。”

两个眼睛都亮起来了,伙计盯着那锭银子,傻住似的道:“公子,您,您这是赏给小的?”

点了一下头,邵真道:“是的。”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连忙称着谢,伙计接过银子,他那副神情,可真似见了财神爷那般快活。

乐不可支的龇着牙,伙计殷勤的道:“公子,小的为您介绍荷花,她是……”

莞尔一笑,邵真不待他说完,便说道:“不,老哥,我改变了主意,不到那里去了。”

一怔,伙计问道:“那,公子爷上哪儿去?”

话声甫落,于街尾转角处正急奔来两人。

距离虽远,但隐约的可听到两人的对话:“马脸长,我这把老骨头真要拆了,再找不到,我可真不管啦!”

“他娘的你别咕哝个不停好吗?烦死人了!咱已找了两家客栈,相信第三家吴老弟一定在。”

“再没有,老子一定剥你皮,格老子,假如你昨晚把地点告诉我,也不会有现在的狼狈样子。”

“唉呀,老家伙,我认错了好不?别再有个没停的,耳朵都给你吵聋了!”

两人跑得很快,话声刚完,已要接近邵真。

邵真的心弦蓦地紧束起来,他太兴奋了,听那声音,不就是那对憨宝——“大憨侠”和“剑中宝”吗?

邵真喜出望外,连忙扬手道:“姜老伯,姬大哥,我在这里!”

“啊!那不就是吴老弟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大憨侠”首先发现邵真,他欢欣的呼叫着。

继而“剑中宝”也扬声叫道:“小子,原来你在这里,可真找苦了我哪!”

两人加紧脚步,闪电般的跑到邵真跟前,他们喘息着,虽冷风嗖嗖,却满头大汗,显然他们是跑了不少路。

如逢多年故友般的,“剑中宝”道:“他妈的,这杀千刀的没把地点告诉我,我只好照着马蹄走,谁知天又暗,三搅四搅,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哪里去了?”

喷着笑,“大憨侠”道:“谁叫你猪头一个,找不到不会在原地等?我回去找你,连个鬼影也没有,幸好我姓姬的聪明,回到云台山等,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你呢!”

“你不笨,你不笨。”

气煞的大瞪着眼,“剑中宝”气呼呼的说道:“如果你老子不回云台山,你再等十天,看能否闻到俺放的屁?”

邵真真拿他们没办法,连忙从中道:“总算你们回来了,我可真望眼欲穿。”

那名伙计不知是站得不耐烦,抑是趁此拉一票生意,他哈腰浮笑道:“公子,您何不请两位大爷同到贱舍一叙。”

邵真想了一下,道:“老哥,我们呆会再回去,你请先行吧。”

伙计连忙说道:“不不,公子爷您千万不可误会小的意思,我并非不乐意带您去……”

笑着打断他的话,邵真说道:“我两位朋友是识途老马,不用烦您老哥大驾了。”

愣了一愣,伙计呐呐的说了一声,他显然是被搅迷糊了。

邵真又道:“我们可能稍晚回来,到时有劳你老哥开门啦。”

“那自然。”

伙计媚笑着道:“愿公子玩得痛快。”

说着打了一揖,便举步走去。

邵真忙又叮咛道:“别告诉我那浑家。”

“知道了。”伙计大声回道。

等到伙计走远,“大憨侠”大惑不解的道:“浑家?老弟,你什么时候成亲的?”

邵真笑了两声,道:“咱们到金安药铺去,路上说与你们听听。”

愣了一愣,“剑中宝”道:“到金安药铺干嘛?”

“路上说与你听。”

邵真说着,转首向“大憨侠”道:“烦你大驾带路了。”

握住他的手掌,“大憨侠”耸了耸肩道:“我不懂你在搅什么玩意!”

于是,他们三人一行便缓缓的朝金安药铺走去……

原来邵真早就打定主意今晚要潜至金安药铺看个究竟,但苦于侯爱凤伤情未完全好,是以不愿她同往,但他一个人没人引路,苦于难行,便想出要伙计带路,他之所以不愿侯爱凤知道,是免得让她担心,而对伙计故作姿态,无非是顾虑客栈是人多耳杂的地方,他不愿引起有任何人的注意,而又导致像“阴阳使者”的那般麻烦,这就是他目前抱的宗旨。

乍看之下,邵真似是显得有些做作和杞人忧天,事实上这便是他胆大心细的地方,真堪算是个老江湖了。

而“大憨侠”和“剑中宝”至金安药铺之时,发现邵真并不在那里,兜着满肚子狐疑找到镇上来……

“大憨侠”甚是气愤的道:“他妈的,那里的狗爪子真是气势凌人,硬是把咱给赶狗般的轰了出来!”

“剑中宝”也火怒的道:“这就是今夜我们要去的原因了。”

眨了一眼,“大憨侠”道:“你以为‘双头蛇’今夜会来吗?”

邵真点头道:“我想是的。”

此时距金安药铺不远了,他们见四下无人,便展开轻功术,三人的身形像电般的迅快,像猫般的敏捷,只一弹指,便已跃上金安药铺的屋宇上。

甫一跃上,他们已清晰的听到兵器的撞击声。

“已经干起来了!”

“大憨侠”伏着身子,压着嗓子道。

凝眸四顾,“剑中宝”小声道:“噢,那边,在那边。”

说着,一弓身,身子像箭般的掠过庭院,在厢房的屋顶上停下。

“大憨侠”忙不迭拉着邵真跟上去。

只见在廊下,两条身形正激烈的互相来往着。

其一正是那中年妇人,她手中一把金光闪闪的长剑,正舞得呼呼声响,力敌一名年约四旬以上,身着黑色轻装的中年汉子。

那名中年汉子五官端正,手中持的也是一把至少有两尺来长的利剑。

他们打得很激烈,四周站着手持刀剑的家仆和奴婢,那叫琴儿的紫衣少女站在不远处,全神倾注在两人的格斗里,谁也没发现在这一刹那屋顶上多了三个人。

屏住气息,“大憨侠”道:“那大概便是‘双头蛇’啦,老弟,咱们是否下去?”

凝心静听着,邵真道:“不,大夫本就不愿我们插手,如果大夫不支之时,咱再助他一臂之力吧。”

这时两人已打至庭院了。

两人的武功俱属上乘,打得有声有色,确是一场罕见的搏杀。

中年妇人虽不过是一名大夫,但此刻的她判若两人,威风八面,凛凛生气,那柄剑又凌又厉,一点儿也不含糊的攻向对方。

中年汉子满脸杀气,更是又狠又毒的朝中年妇人的要害猛攻。

至少有五十招过去了,仍未有胜负,直叫屋顶上的“大憨侠”和“剑中宝”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相顾失色。

不期然的道:“噢,大夫原来是深藏不露啊,咱万万不是她的敌手,而那厮竟也如此身手,老弟,只怕咱也都不是他的对手。”

淡淡一笑,邵真低声道:“这可能就是大夫不愿我们插手我原因,无济于事啊。”

忽然,那名中年男子一阵狂笑,大声道:“积了二十年的恨,二十年的血,今天,终于可一偿宿愿啦!

“大憨侠”和“剑中宝”连忙转目望去——

只见那个中年男子忽地腾起七八丈来高,在空中斜斜的掠下,这当中,那闪闪生光的剑刃一个怪异的振跳,蓦然已要抵中年妇人的心窝!

“大憨侠”和“剑中宝”看得心头大骇,中年妇人虽是一阵急闪,但依然被那股剑幕包围着……

“哎!”

一声痛叫,中年妇人左臂上已经挂了彩,一个踉跄,几乎仆倒了下去。

“娘!”

紫衣少女见状,心魂俱裂的叫了一声,扑身前去,扶住中年妇人摇摇欲坠的身子。

紫衣少女见中年妇人一脸痛苦之色,那张娟秀的脸蛋陡地变了样,她悲切的,愤怒的反身扑向那名中年男子。

她咬牙切齿的道:“‘双头蛇’,你拿命来!”

中年妇人见状,大惊失色的叫道:“琴儿,你不是他的对手!”

紫衣少女显然是愤怒极了,她根本没理中年妇人的喊叫,她疯狂的舞着剑,一口气,已攻出了至少有十招以上。

中年男子——“双头蛇”,他看也不看她,淡淡的,也是很狂傲的说道:“黄毛丫头,你就先到地下为你娘探探路口巴!”

话声中,他身子轻盈的往旁滑去,一抬脚,砰的一声,

第二十章

为首的正是中年妇人和紫衣少女,后面的便是那些家丁和婢女。

中年妇人已把伤口包扎好了,紫衣少女虽然被踢了一脚,但看来并不怎么严重,她们一见竟是邵真等人,不禁都愣了一愣。

“双头蛇”见她们出来,身子一旋,跃至丈外,怒声道:“嗬,原来你请来了帮手,来来!都来!谁怕谁便不是人!”

“叫叫叫!叫你娘的狗头!”怒叱着,“剑中宝”单剑一晃,已直扑而去!

“大憨侠”也一挪身子,长剑划着半天剑幕,逼罩前去,他不甘于后的叫着道:“莫说两个头,十个头也给你搬家!”

怒哼一声,“双头蛇”不闪不避,只见他长剑猛力一格,呛呛两声,“大憨侠”和“剑中宝”双双被豁了出去!

“狂徒!今夜非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暴叫着,“双头蛇”身子猛旋,猝然扑了过来,剑尖直指“大憨侠”的脑瓜子!

“断了奶的!”滑身一跃,“剑中宝”唾骂一声,已直攻“双头蛇”下盘。

于是,三人又杀作一团,显然,“双头蛇”的武功要比“大憨侠”和“剑中宝”强过不知几许,然“大憨侠”和“剑中宝”有一股拼劲,两人的联手堪称凌厉,是以一时之间,“双头蛇”并不能占很大的上风。

这当中,中年妇人也已奔近邵真的身侧,她惊讶的问道:“吴少侠,你怎么来了?”

恭谨的一揖,邵真道:“为报大夫盛德,故冒昧插手,大夫不见怪吧?”

凝注着他,大夫道:“吴少侠,恐怕你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转首凝视场中,接着道:“非老身短见,恐怕令友要落败呢。”

淡淡一笑,邵真道:“有道是不是强龙不过江,在下虽眼盲,但自信能和‘双头蛇’周旋几番。”

脸上涌起一阵惊讶,中年妇人似乎是感到邵真有些夸大,她正想说话,忽地一声暴喝传来,忙不迭扭头望去——

只见“双头蛇”又似方才那般的暴射起半天来高,一个斜掠,剑锋猛转,不过刹那已直逼“大憨侠”喉结。

他得意的叫着道:“大爷的‘金空夺命’你能逃吗?”

哇声大叫,“大憨侠”只觉眼前一花,一只亮晶晶的剑尖已离他颈项没几寸的地方了!他急忙狂闪着,但那剑尖就像幽灵般的跟了上来!

眼见“大憨侠”便要血溅五步!

说时迟,那时快!

“剑中宝”蓦然一声狂吼:“乌龟头,老夫与你拼了!”

话声仍震荡在紧张稀薄的空气里,他整个人已如脱弦之箭急射而起,同个时间里,他已迅快的,连续的摄出了他阁下的绝活儿——劈莲剑法,他一口气的使出“莲叶片片”’“风摆残莲”,“飘莲漫漫”和“莲开八瓣”等凌招!

但只见半空里卷起一团如狂飙般的呼声,和撩人眼花的暴光!

“狗娘养的!”

愤怒的叫着,“双头蛇”连忙剑身一带,刷一声,从“大憨侠”的胸襟转劈向猛扑而来的“剑中宝”!

这个当中,“大憨侠”倏一弯腰子,狼狈的使出“笨驴打滚”直滚出丈把外,饶是如此,他胸前的衣襟却被“双头蛇”的剑气划下一小片!哦,他真是死里逃生,至少灰头土脸,已够狼狈!

邵真忙一旋身子,射立其旁,扶着他关注的道:“没怎样吧?”

喘了一下气,“大憨侠”咬着牙道:“他妈的,那家伙真个硬!”

话声甫落,蓦然一声金折玉裂传来,“大憨侠”连忙扭头望去——

但只见“剑中宝”被豁开了有丈外,他方甫落地,“双头蛇”已阴笑着直向他扑去!

脸色大变,“大憨侠”脱口道:“老家伙不妙了!”

“看少爷的!”话声不过刚传出,邵真已唰的一声,身形如电光石火般的向场中射去!

好准!

邵真不偏不倚的正好朝“双头蛇”扑去,他怒叫着:“阁下别凶,你家少爷来了!”

一惊,“双头蛇”显然是料不到邵真会猝然出手,愤愤的咬着唇,身形急忙往旁逸去,让邵真那双腿从也腰身飘过去!

猛一顿气,邵真已停落在“剑中宝”身旁,他道:“这只点子让我来。”

喘着气,“剑中宝”道:“很烫手,老弟,你得格外当心。”

“准把他摆平!”邵真豪气干云的道。

再次叮咛他一声,“剑中宝”便跃身至“大憨侠”身旁,全神凝注场中。

冷冷睨眼打量邵真,“双头蛇”傲气冲天的道:“妈的,老的倒龟缩起来,换你这头乳臭未干的小子来了!”

平静的舒了一口气,邵真缓缓的道:“如此狂傲,别折了腰。”

“就凭你?”不屑的撇了下唇角,“双头蛇”冷声道。

点了一下头,邵真淡淡的道:“不错,就凭我——你家少爷。”

“好小子!”

愤叫了一声,“双头蛇”紫涨着脸,唰一声,已卷着一片呼声,剑尖直戳向邵真心窝!

单脚猝旋,邵真不慌不忙的往旁闪去,正当“双头蛇”那长剑从他身边刺过之时,邵真猛地双掌狂抡——“大龙手”已出笼了!

骤见邵真倏地成了千臂金刚似的,弥天的掌影,夹着山崩地裂的呼啸,罩向“双头蛇”!

蓦然大惊,“双头蛇”显然已发现自己太低估对方,他只感那彷佛有千只以上的魔手,在同一个时间向他周身所有的部位袭来!他连第二个想法也没有,连忙抽身暴退!

邵真并没有跟上去,他知道自己两眼不能见物,深恐又绊倒,所以站立不动,他已决定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事实上,他是该这样子。

停在两丈外,“双头蛇”重新注视了一下邵真。

他惊异的道:“好,就凭你这一手,已够资格与大爷周旋,小子,说,你是谁,爷决不杀无名之辈!”

耸了一下肩,邵真并不答话,那样子,显然的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那堪受如此奚落,“双头蛇”顿时气得咬牙磨齿,他暴吼一声,身影猛扑邵真。

剑锋诡奥的一振一沉,“双头蛇”双管齐下,两腿如雨般的,猝然踢向邵真的心胸!

但见那脚影如风车旋转般的呼呼作响,哦,那正是武林公认难学的“佛脚”!

这真的很厉害,尽管邵真装得很自然轻松,但他脸上不能否认的已涌上一抹震骇,他哪敢怠慢,仓促间,大喝一声,身子向后微弓,惊险的躲过剑尖,同一个动作,他再度抡起两手……

这次并非是“大龙手”,如果邵真能记取招式的名称的话,该知道这便是他很少用的“大幻手”!

“大幻手”,哦,是的,它和“大龙手”一样,有空手夺刃,防敌制敌的异曲同工作用的。

但它和“大龙手”迥然不同,它比“大龙手”更狠,更毒,它是武林中一套很难练很难练的上乘佛门武学!

真的,它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一副懒洋洋的没劲样,给人一种可笑的感觉,但,只要是行家,便知道它相当于武当一派失传已久的“软拳”。

尽管“双头蛇”那双脚踢得是如何的猛,如何的烈,但邵真那像婆娑起舞,看起来有气无力的两手,就这样,一点也不困难似的招架了“双头蛇”踢出的二十七脚!

佛门中的脚和手对垒,谁也没有占着便宜。

场中众人看得心惊肉跳,他们震惊“双头蛇”武功的高深,但他们更佩服邵真,因为他比“双头蛇”年轻一半,而且他还是个瞎子哪!

中年妇人始终注视着战情,她留意着邵真的一举一动,当邵真使出“大龙手”之时,她脸色倏然大变,及至邵真施出“大幻手”之时,她竟瞠目结舌……

两人对峙着,邵真和“双头蛇”分站在三丈外,“双头蛇”不再那么狂傲,他已开始凝神屏气,他已把邵真估计得很高了。

邵真静静的垂手站立,一脸平静加上冷酷之色,他那副样子,真彷佛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概……

静默着……

场里场外俱皆鸦雀无声,静得只有萧萧风声,他们知道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短暂的平静……

“大憨侠”和“剑中宝”两眼睁得大大的……

中年妇人视线始终放在邵真脸上。

紫衣少女的脸蛋上呈着既紧张又惊悸之色。

那些家仆和婢女简直一丝大气也不敢透。

“双头蛇”眉宇间的杀气愈来愈浓,越来越涩了。

邵真依然纹丝不动,彷佛是石化了过去,只是他缓缓闭下眼帘,脸上除了平静和冷酷,似乎又抹上了一层冰和煞!

蓦地——

“双头蛇”猝然暴飞射起,半空中,一连几个跟头,“双头蛇”忽地像分身般的,两个身影展成平面的击向邵真。

“双头蛇”,果真不错是两个头,这个身法不仅怪,而且绝!

众人正为邵真耽心之时,邵真坦然平飞疾起,在他离地刹那,一撮,不,是一片,一大片的金光银幕暴然如水银泻地般的暴射!

哦,邵真已亮出了他的绝世名器——“眨眼剑”!

哗然大叫,“双头蛇”惊骇的,本能的抬手遮眼,他看不见邵真,他看到的仅是一片光,一片强烈的光!

两个身影匆忙的向后奔窜,弹指间竟又仿佛合而为一,“双头蛇”在奔挪中,长剑倏地舞风车般的猛旋,急转,企图压制那急逼而来的光墙!

那枝利剑击在光幕里,响起了几声叮当声响,“双头蛇”的兵器竟折一为三,仅剩一小段!

委实大骇!

“双头蛇”心魂欲破急叫闪避……,狂急着。

但,他如何躲闪,那片暴光彷佛长了眼睛似的,就如响尾蛇般的急追而来!

终于——

“啊!”

一声狂嚎,光幕里喷起一道血光!

“双头蛇”歪歪扭扭的跌仆了出去,一连在地上翻起了好几个滚……

死命挣扎,“双头蛇”似乎已拼出了他体内所有的潜力,猛一个纵跃,刷一声,已投身在黑夜里,瞬间,已不见身影……

在他身形消失的刹那,隐隐的传来悲愤的语音,说道:“小子,青山水在,绿水长流,我‘双头蛇’施丁山,誓报断臂之仇!”

暴光敛失,揣回“眨眼剑”,邵真昂立不动,胸脯一阵起伏,显然他是够疲惫……”

离他五尺远的地上遗留着一只曾经是属于“双头蛇”的手臂,那只手臂仍紧握着那把断剑……

这一场格斗,“双头蛇”是输了——他输去了一只手臂。

但他并未完全输,如果他知道邵真那只“眨眼剑”从来没有人躲得过,他或许会感到一点心安的,他是虽败犹荣……

“老弟,要得,棒极了!”欢欣的叫跃着,“大憨侠”和“剑中宝”奔上前,拍着他的肩胛道。

吐了一口气,邵真微笑道:“真运气。”

的确,那是运气,当“双头蛇”展出两个身形之时,一般人,不,纵算是高手也决计躲不过,而“双头蛇”是不幸,他并不知道邵真是个瞎子,邵真根本不会被他的两个幻影迷惑住,他凭着一对灵敏的耳朵测出“双头蛇”的方位,这,不是运气吗?

中年妇人一行也奔了过来,她深深的注视着邵真的脸庞,那表情,很怪,很怪……

中年妇人一瞬也不瞬的凝视了邵真有好一片刻,才缓缓的施了一礼,道:“少侠,你没事吧?”

连忙欠身,邵真微笑道:“托大夫的福,小可安然无恙。”

睁着两眼,一旁的“剑中宝”,突然满脸惊异的说道:“噢!大夫,你不就是‘玉大夫’吗?”

一言甫落,有如铁锤用了力的击在邵真的心板上。

他哦了一声,脱口道:“大夫,你就是‘玉大夫’?”

恍然大悟,“大憨侠”道:“原来大夫就是鼎鼎大名的‘玉大夫’,怪不得能医愈侯姑娘的伤势。”

似乎是更惊异,中年大夫讶声道:“您怎认识老身?”

“剑中宝”显然是喜出望外,他连忙道:“大夫,您不记得了么?廿一年前在鬼狐山腰有一个被‘寒天霹雳手’打伤的人,你救了他,不是吗?”

眨了眨眼,中年大夫寻思了一会,脸上渐渐现出恍悟之样……

接着,“剑中宝”说道:“那个人,就是在下。”

顿了一下,“剑中宝”显得激动的道:“当时大夫你把在下救治好之后,没留下姓名便离去了,后经在下的打听,才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玉大夫’?”

仰着首,“玉大夫”望着黑漆的穹苍,带着些迷惘道:“二十一年,那么长的日子,我几乎要忘了呢。”



“是的,二十一年,那逝去的七千多个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大夫你的下落。”

“剑中宝”居然也带着感伤的口吻道:“二十一年来,大夫你哪里去了呢?”

静静的仰望着天空,似乎是勾起一段伤心事。

“玉大夫”一言不语的,她几乎是像发了呆一样……

她这举动,叫在场之人一阵纳闷……

紫衣少女步至她身旁,扶着她臂膀道:“娘,你怎么了?”

如梦初醒,“玉大夫”连道:“没呀,没呀。”

紫衣少女关注的道:“娘你的伤口又流血了,我们进去好不?”

“玉大夫”连忙浮起笑容,道:“是了,我们竟然怠慢了几位大侠。”

说着,朝“剑中宝”作揖道:“恕老身失礼,慢招呼了诸位。”

语毕,摆手说了声请。

于是邵真随着“剑中宝”与“大憨侠”身后鱼贯而入

只留下家仆们在清理着那血污的“战场”……

厅堂上,摆着丰盛的宴席,“玉大夫”和邵真等人分宾主而坐。

席间,坐在“玉大夫”身旁的紫衣少女不时为邵真加酒添菜,使得邵真有受宠若惊之感,此外,紫衣少女也频频望向邵真,带着歉然之意。

酒过三巡,“大憨侠”放下筷杯道:“大夫,在下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玉大夫”连忙道:“姬大侠,言重。”

轻咳了一声,“大憨侠”说道:“我们一直很奇怪,大夫,不,是令千金何以对我们……”

“大憨侠”之意是想问紫衣少女何以对他们“不友善”,但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措词,话落一半,便浮笑不语。

“玉大夫”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道:“说出来还请不要见怪,我们一直怀疑你们是‘双头蛇’派来卧底的呢。”

哦了一声,“大憨侠”欲言又止,显然“玉大夫”的答复并不能使他完全明了。

“玉大夫”接着道:“早在五天前,我们便接到‘双头蛇’的挑战书,言明五天之内必登门找我寻仇,所以你们突然的出现,不得不使我们起了戒心。‘双头蛇’写明在夜晚上门,所以五天来我在晚间都不看病。”

轻颔了一下首,邵真接口问道:“那,大夫你为什么后来又答应为我的朋友疗伤呢?”

“玉大夫”凝视着他,笑着道:“我发现侯姑娘的伤势很严重,并不是假冒。”

深感讶异,邵真不自觉脱口道:“假冒的?”

颔了一下首,“玉大夫”歉然的笑了一下,道:“因为我们怀疑你们是‘双头蛇’派来探路的,所以也怀疑侯姑娘的伤势。”

恍然哦了一下,“大憨侠”旋又道:“恕在下唐突,当时觉得大夫早就看出侯姑娘的伤势是真的,但大夫你仍迟疑不愿答应为侯姑娘治伤,显然大夫你是另有他因,不知在下说的对不对?”

笑着点头,“玉大夫”道:“姬大侠果真是明眼人,老实说我本不愿为侯姑娘治伤的……”

语音一顿,目光转向邵真道:“我是被吴少侠感动的,事实上,换了别人,也是和我一样,不是么,一个人屈膝下跪,愿尽庞大的钱财,以及委身人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有点讪讪的,邵真知道“玉大夫”以为侯爱凤是自己的情人,不是么?“玉大夫”显然是认为自己在为侯爱凤“卖命”。

“大憨侠”并没有注意到邵真,接着说道:“但令千金却坚持反对,这是为什么呢?”

掉回目光,“玉大夫”道:“小女自幼便跟我学医,对病理亦能精通,她知道侯姑娘的毒伤决非举手便可医好,如在我医治侯姑娘的当时,‘双头蛇’骤然找上门的话,我势必不能应战……”

皱了皱眉头,“剑中宝”不解的道:“为什么?”

淡淡一笑,“玉大夫”道:“理由很简单,老身对毒伤,的治法一向是‘以毒功毒’,在这期间,我是不能离开一步的。”

微微一顿,接着说道:“本来我是想没有那么巧,只不过第一天夜晚‘双头蛇’哪会上门?但那厮果真就来了,那时我正为侯姑娘逼毒,根本不能应战,小女与家仆们,自然不是他的敌手,那厮肆虐了一阵便离去……”

一旁的紫衣少女接着道:“当时我确实很恨诸位大侠,因为你们如果不登门求医,我相信我娘一定能击败‘双头蛇’,便不至于死了那么多的家丁了。”

“玉大夫”母女的一番解释,使“大憨侠’’等人恍然大悟。

讪讪的笑了笑,紫衣少女道:“但事实证明是我错了,如果那晚你们不来,家母与‘双头蛇’应战恐已遭不测了,而且今夜要不是吴大哥鼎力相助,金安药铺必遭‘双头蛇’屠灭。”

一顿,紫衣少女激动的站起来,朝邵真恭礼道:“小女子唐突失礼之处,望诸位前辈海涵,援救之恩,谨受一拜!”

说着,紫衣少女恭敬的把腰弯下去。

邵真三人连忙避席起立,一旁的“剑中宝”连忙跨步挽扶紫衣少女,口中道:“姑娘快请起。”

女人回座之后,邵真含笑问道:“敢问大夫,在下曾表示愿意为大夫尽犬马之劳,大夫你何以拒绝?”,

深深凝注着他,“玉大夫”缓缓的道:“老身早在二十年前即已退隐江湖,不问武林世事,并不想把武林恩怨,加诸在各位身上。”

大为感动,邵真道:“仁心侠骨,大夫你是当之无愧。”

淡淡一笑,“玉大夫”道:“吴少侠过奖了。”

顿了一下,“玉大夫”笑着接道:“事实上,我认为自己足够对付‘双头蛇’,勿庸劳驾诸位,另一方面,我委实想不到诸位——尤其是吴少侠,武功的高超,令老身至今仍不敢相信哩!”

说着,深深的凝视着邵真。

邵真回笑道:“微末小技吧。”

蠕了蠕嘴,“玉大夫”正想开口,“大憨侠”突然道:“敢问大夫和‘双头蛇’那厮,有何仇隙?”

掉过目光,“玉大夫”轻叹一声,缓缓道:“说来真是一场天大的误会,回顾二十年前,正值老身退隐江湖的前夕,‘双头蛇’和‘玉美人’是当时的江湖情侣,两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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