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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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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地,手中倏地又是一放!

“哇,我操!”

一个稳不住,“血鞭魔煞”也像那黑衣大汉一样直摔退了去,差点便没绊倒于地。

刚想喘一口气,一撮刀光倏又向邵真下盘扫去;去势凌厉,且又是闷不啃声的暗招,邵真不禁抽了一口气,有点仓惶的急往旁躲去……

出刀之人正是那名黑衣大汉,他毫不停留地再次旋转刀锋,身子闪电般的急速跟进,毒辣至极的斩向邵真的喉咙,口中方喊道:“爷‘神刀魔煞’领教尸

“他娘的狗崽子尸怒骂了一声,邵真两脚速滑,硬是往横闪去……

然刚让过“神刀魔煞”的刀锋,一股破空之声又自他斜侧传来……

“‘冷面魔煞’请招!”

出招者正是第五名那位脸上死板板,毫无表情的那位仁兄阁下。

冷哼一声,邵真不慌不忙的一提气,斜斜身形蹿起,“冷面魔煞”足有两尺以上的剑身便平滑他的脚底而过……

缓缓站起,邵真轻喘了一口气,正想有所动作,忽又觉耳边一股丝丝之强烈破空声传来,他心头大骇,他无法猜知那是何种兵器,不过他敢肯定出手的人一定是那少了一只手,一只眼,一只耳朵和缺了鼻子与上唇的仁兄。

果然不错,那位生理缺残的怪人正使劲的舞着他的拐杖,事实上那支拐杖便是他的兵器——

它看起来像剑,实则只是一条尺半长的铁板而已,然而它的末端安装有像箭矢的箭头,所以它透过空气的回流,使邵真听起来像剑又似箭,又像是他完全没见过的兵器破空声。

显得有点吃力的,邵真堪堪的,惊险万状的总算闪了过去,然而那缺残者像是阴魂不散似的穷迫猛打,单手一抡,刷一声,拐杖划起阵阵潆影,电掣的戮向邵真的胸前!

心火顿冒,邵真不禁大吼一声:“来者何人?”

活落之前,邵真已踉踉跄跄的再度闪开去……

冷森森的一笑,缺残者开口道:“爷‘天残魔煞’是也!”

说着,那把奇形怪状的杖尾已又如毒蛇吐信般的直钻向邵真心胸……

“咱到外头逞强去!”

显然情势是对邵真很不利,他不仅看不着,而且里头窄小,邵真无法尽情施展全部功力,所以他转念之下,当下一个旋身,便想跃身射起;岂料他刚一动身,脚下却被一张糜烂的桌子绊个正着!

邵真心头猛是大骇,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已收束不住的直冲了去!

砰!一声,邵个跌了个四脚朝天,而且还翻了两个滚,他深吸了口气,就想跃身挺起,但,一撮尖锐的破空声和阴冷的喘嗤笑已传至他的耳鼓!

“小子,你干脆躺着不是更好吗?”

邵真心头不禁一凛,暗喊了一声:“糟了!”

说时迟,那时快——

邵真暴然吼一声,声如虎啸,余音未歇,他已及时使出“鬼哭神泣无上神罡”,骤见他浑身倏地漾起一层白潆潆,若有似无的雾气……

出招袭击邵真之人正是那位仁冗“胖魔煞”,他使的兵器是一只短矛,他原先是很得意的,圆圆的胖脸上泛起了阴狠之色,他深深相信他那支离脊梁不过几寸的短矛,即将插进邵真的躯体……

然而,他显然是低估了邵真。

不是吗?

“胖魔煞”忽觉手中短矛一顿,像是猛地刺到了一片钢墙一样,他心头大骇,不禁惊愣当场……

这当中,邵真余威未尽,但只见他斗笠下那张显得有点苍白的小嘴倏地大喝一声,倾跌的身子甫一落地,骤然像是撞在强力的弹簧一样,那么不可能的,那么令人不可思议的反弹而起!

“哗啦!”

只听一声刺耳的裂响,邵真的整个身躯,竟然冲天炮的穿破了屋脊!

骤见横木裂断,屋瓦破碎,泥尘如烟,这座单层的酒楼几乎要塌了下来!

噢,邵真的武功竟是如此骇人听闻,至少屋里头的那六位仁兄和一直被畏惧所笼罩而没有出过手的爱风都如中魔的呆立着……

被泥烟呛了一下,侯爱凤方如梦初醒般的娇喝一声,柳腰一旋,如电般的射起,穿过邵真撞破的那个窟窿……

刚停在瓦面上,侯爱凤便见邵真正立在另一个屋顶上,只见邵真两手垂立,一动也不动,显然他是在调息着体内真气,又似乎他是发觉有人跟了上来,正凝神以待的样子

甩了一下辫子,侯爱凤张口道:“知哥,没怎样吧!”

“是你,爱凤?”

唇角勾起欣喜的微笑,邵真一晃双肩,轻巧的,一丝不差的飘至侯爱凤身旁,口中急忙的道:“爱凤,这里不利于我,快带我至平坦的地方,快!”

快,话声甫落,六条身影已如激星电射般的冲射而起,显然邵真和侯爱凤是太慢了……

缓缓吐了一口气,侯爱凤掠了一下发辫,她已完全镇定了,她一语不发,单剑猛地怪异的抡了—一个半弧,毫不客气的便戮向她左侧的“神刀魔煞”……

“臭妮子,你今天插翅也只能往地下窜!”

粗声打着话,“神刀魔煞”一迈左足,手中金刀微微偏斜着,毫不吃力的便格住侯爱风一剑……

这个当中,“冷面魔煞”已冲向邵真,手中那柄足有两尺以上的长剑宛似毒蛇吐信般的一伸一缩,夹着潆潆的剑气,凌厉至极的直点邵真的咽喉。

他口中阴沉的叱道:“妈的小子,今天爷如摆你不平,便枉称‘六魔煞’里的‘冷面魔煞’了。”

颀长的身子倏地像被风吹般的歪斜一边,邵真从容的让过对方的锋剑,他看来一点也不紧张似的,歪斜的身子至少倾斜了有四十五度角,他没看到他如何停顿,他倏地一抡双手,作大幅度的挥舞,骤见邵真宛似成了一个千臂金刚,这,正是他的“大龙手”!

心头猛是一震,“冷面魔煞”忙不迭一收长剑,阴沉死板的脸上,漾起一丝惊骇,他显得有点狼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抽身狂退……

“‘六魔煞’?少爷便成全你们称魔做煞,一辈子也不能做人!”

低沉而冰冷的说着,邵真得寸进尺,腰躯一弓,便已直逼“冷面魔煞”!

“龟孙子,说大话不愧呵!爷叫你连乌龟都难做!”

嘶的一声,长鞭暴然出手,“血鞭魔煞”怒吼着道:

“老五,生擒那个妮子,这厮让我们使他死后不能做人,妈

的,非得把他的筋络抽出来不可尸

猛一转身,邵真又是一招“大龙手”,电速的抓向夺命

的鞭梢,然“血鞭魔煞”倏地一沉手,长鞭也倏地一沉,急

跳的鞭梢像是拐了一个弯,在邵真的手掌抓了一个空之后,

竟又直戮向邵真的腰眼!

无奈,邵真不得不往旁闪去……

可是当邵真一跨步子这时,“天残魔煞”已旋转着他那枝拐杖,在“迎接”邵真了……

“天残魔煞”一声也不吭,他那支仅存的独目流露着阴

险而又残忍的眸光,他急急的冲向前去,那张原本是很丑

陋的面孔显得更狰狞恐怖了!

悚然一惊,邵真连忙把迈出去的步子猛然收回!他一

直处在挨打状态,冒火了,可是地形地物对他是一百个的

不利,他看不见任何东西,尤其这是在屋顶上,他更不敢

轻易的挪动他的脚步,他觉得必须离开这里,否则一定身

首异处的!

这个念头仍在他脑海里急速旋转之时,邵真猝然狂吼

一声,整个身子嗖地像脱弦之箭般的直射而起!

顿时,“血鞭魔煞”和“天残魔煞”,都扑了一个空!

“爱凤!街道在哪个方位!”

身子仍然直冲而起,少说有二十丈以上吧,邵真这才像劲气不足般的往下降,可是降下之势竟是如此缓慢,就像是飘浮在空中的一片落叶,更骇人听闻的是邵真竟还能开口说话:“爱凤!快,快告诉我啊!”

正和“神刀魔煞”打得有色有声,侯爱凤连忙抽身闪退,她仰望着邵真,大声叫着道,“知哥,往左二尺多点!”

“好!”一声好,邵真突然像鹰隼般的打了一个旋,缓飘的身子倏然加速度般的往街道射去!

侯爱凤见状,也忙不迭长吸一口气,便想跃下……

“慢!妮子,咱乐一下!”

人影一掠,随着话声,那从开头没讲过一句话,也没动过一次手的瘦瘦家伙,陡然挡住侯爱凤的去路。

那厮正是侯爱凤为邵真“介绍”的第三名,只见他细瘦得像只船橹,连那张黑黑的脸也长得像张马脸,令人恐怖的是他那削瘦的肩膀到腰上正缠着一条黑色大蟒蛇,那条大蟒蛇,少说有两个拳头粗,长却不过一丈。

蛇的颈就像个大水壶,懒懒的,一动也不动的垂挂在那家伙的胸前,而且两只眼也是紧闭着,要不是缠在他手腕上的尾巴在蠕动的话,几乎要叫人以为是条死蛇呢!

吸了一口气,怕蛇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女人,侯爱凤惊呼了一声,不期然的退后一步,有点口吃的道:“你,你是谁?”

轻抚着蛇头,那厮冷冷的翻了一下眼,声音像夜枭鬼魅号叫般的,听了叫人起疙瘩,道:“‘六魔煞’中的老五‘驱蛇魔煞’是也!”

话落之时,侯爱凤匆促的一抛眼,已见邵真和其余的“五魔煞”干起来了。

咬了一咬牙,侯爱凤不想离开邵真太远,当下长吸了一口气,娇喝一声,单剑倏地一扬,画起潆潆的剑花,对准“驱蛇魔煞”的心脏戮去,然招递半式,娇躯忽地一旋,便已腾空射起,原来她是想跃下街道,和邵真并肩作战。

可是“驱蛇魔煞”显然是早就洞穿她的心思,只见他长黑的脸浮起一丝诡笑,瘦细的身子比侯爱凤要早了一步射起。

但见他挡住侯爱凤的去路,两脚倏地像是风车旋转般的,带着呼呼的破空之声,凌厉至极的踢向侯爱凤的胸脯,口中喃喃的叫道:“丫头,爷与你乐定了!”

又惊又怒的把身形挪开,侯爱凤显然是很火了,咬着牙,不管三七二十几,长剑陡然抡起,刷刷几声,一口气攻出十一剑。

以退为进,“驱蛇魔煞”很从容的让侯爱凤的剑锋从身边滑过,当下倏地舌绽春雷般的大喝一声,两臂猛然一张,如竹竿的身子腾起了半空,在他扬手的当中,他右手电速的抓住大蟒蛇的尾部,像舞绳索般的用力旋转,大蟒蛇像是从梦中被催醒般的睁开两眼,骤见两目如两盏灯似的一片赤红,而且口中还吐出了又长又细,全体通红的舌信,在它一伸一卷的当儿,发出甚是刺耳的咝咝声音,更使人恐怖的是,一阵令人难闻的恶臭如风传来……

心房鹿跳着,侯爱凤不禁向后怯步,她委实惧怕“驱蛇魔煞”那鬼魅般的模样,更是惧怕那条罕见的大蟒蛇,事实上,别说是她,任是谁看了也要胆寒!

然而,不容她畏怯,“驱蛇魔煞”已嗖的一声,把大蟒蛇当作长鞭使用似的,卷向侯爱凤!

本能的一挥长剑,侯爱凤一面往后退,一面振起剑身,劈向大蟒蛇……

“叮!”

一声脆响,那条大蟒蛇竟然像是金铁铸成的,侯爱凤的长剑劈在它身上,竟连一点伤也没有,不仅如此,侯爱凤的长剑也被反弹了出去,几乎就要脱手!

这的确是骇人的怪事,甫方出道的侯爱凤自然吓得花容失色,她骇叫了一声,连想也不想,莲足猛力一蹬,便想跃下街道……

正当她腾起身子之时,“驱蛇魔煞”面露凶残之色,只见他单手猝旋,又是嗖的一声,近丈长的大蟒蛇便像鞭子似的卷向侯爱凤腰间……

未近身,侯爱凤已闻得令人裂目和令人晕眩的恶腥传来,她骇怖的一转首,已见那颗如西瓜大的蟒头离她的腰身不过几寸矣!

惊叫一声,侯爱凤几乎要昏过去,她本能的,就好像是最后的挣扎,她用尽全身所有的功力,两臂猛力往后一挥,加快速度的把身躯送上空中……

“哎!”

但就在她一挥手的当儿,那颗蟒头忽地往上一仰,口张如盆大,利齿如锯,蓦然吐出了几近二尺长的毒信,快得像闪电般的卷向侯爱凤,压根儿没躲闪的余地。

侯爱凤只感左腿一阵软痛,痛叫一声,疾飞的身子,像是中箭的兀鹰,翻了一个滚,倒栽葱般的坠下……

彼时,邵真正力敌“五魔煞”,闻侯爱凤惊叫已觉不妙,宛似平地起了一个焦雷,说时迟,那时快,邵真在大喝之时,几乎同一个动作,他颀长的身子已如电射激飞而起,半空里一探手,侯爱凤正好掉在臂弯里……

这一切的转变都是太突然了,“六魔煞”众人只感一愣一怔,邵真已像猛鹰扑鸡般的挟着侯爱风向远方逸去,一个纵跳,已无踪影!

“六魔煞”心头委实震骇,如此俊逸的轻功,谁能匹及啊!

瞠愕了半晌,“神刀魔煞”这才如梦初醒的大叫道:“操他大舅子,追啊!”

说着,双肩一晃,便要跃起……

及时抓住他的衣袖,一旁的“胖魔煞”长剑归鞘,张口道:“唉呀!人都不见了,追个屁!”

唰一声,跃下屋顶,“驱蛇魔煞”慢条斯理的把那条大蟒蛇像带子般的缠在身上,接着像是哄小孩似的在蟒头轻拍了两下,大蟒蛇竟也像被催眠般的大张了一下嘴,懒懒的闭上赤红的两眼,沉沉睡去,一动也不动。

“驱蛇魔煞”得意的笑了一声,道:“不用追了,料那妮子也不过半口气啦!”

把长鞭缠在腰间,“血鞭魔煞”似有所思的道:“奇了,那点子是何人物,竟能空手抵对我们兄弟的联手?”

死板阴沉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疑惑,“冷面魔煞”接口说道:“他,好像是一个瞎子?”

似无火气,“天残魔煞”睁着独目,道:“谁知道,咱们连他的脸都没看见哪!”

愤愤的咬了一下牙,“胖魔煞”晃着颊上的两团肉,道:“可不是,真丢脸丢到家了,吾友三条性命便如此平白去了!哼,真难消我心头之恨。哎呀!小畜牲,爷不宰你,誓不为人!”

金刀还鞘,“神刀魔煞”道:“老二,你急什么?那厮总难逃出咱兄弟手心,现在空叫也没用,还是替你那三位死鬼朋友入土为安吧!”

语毕,众声皆停,唯有“胖魔煞”怒不可遏……

话说邵真与侯爱凤——

邵真抱着侯爱凤不择方向驰去,事实上他也看不见方向,他知道侯爱凤是受伤了,但他没法知道她受伤的情势,他心急如焚,全力使出他独步武林的轻功,一个纵步之后,自觉已远离“六魔煞”,而且耳中并没有听到有人追上来的声响,当下心中稍感一轻,急切的向怀中的侯爱凤说道:“爱凤,指引我路途,快!”

呈半昏迷的侯爱凤闻言勉力睁开眸子,向前张望了一下道:“知……知哥,向左五尺,有条小道。”

“好,爱凤,你支持一下,待我们远离‘六魔煞’之后,再查看你的伤势。”说着,长吸一口气,腰躯一躬,往左斜掠五尺,正好落在一条堪称平坦的小道上。

侯爱凤紧咬着牙,显然她是极力的忍受痛苦,她道:“知哥,一直去,一丈以后拐弯。”

邵真照着侯爱凤的指示,放步驰去,竟像一般人一样,行走自女口……

就这样,像是“盲人背瘸子逃出火窟”一样,侯爱凤指路,邵真走路,竟也安然无恙。

如此约莫奔驰了一炷香的时刻,侯爱凤显然是有点受不住了,她不时痛苦的呻吟着。

邵真心知“六魔煞”没有赶来,便停下来道:“爱凤,忍耐一下,你告诉我一个藏身的地方,我马上查看你的伤势。”

咬牙凝睇,侯爱风道:“左边一矢地有一丛林,似可隐身。”

微颔了一下首,邵真便向左边密林驰去,须臾已达彼处。

“到了,知哥。”侯爱凤的俏脸上已泛起汗光,她呻吟似的道。

吁了一声,侯爱凤躺在一片枯干的落叶上,颇觉舒适,转首环视四周……

但见古树参天,不见阳光,一片阴暗,更无人烟,甚是隐密。

邵真似乎是很累,但他只喘了口气,便脱下斗笠,露出他那张充满急切关注的脸孔来,他坐下身子,急急的道:“爱凤,你伤在哪里?”

哦了一声,侯爱凤好似才发现自己受了伤,赶忙俯首朝伤处望去。

一低首,她花容失色的骇叫起来!

只见侯爱凤小腿上露出一条伤痕,那条伤像一个圈子般的烙在她的大腿上,衣物都破了,而且还被血水浸湿了一大片,更令她骇悸的是流出来的血水竟然转成为黑!

“怎么了,爱风?”心房猛跳,邵真急声问道。

侯爱凤强自镇定,她只觉伤口如火灼般的令人难耐,拂了一下蓬松纷乱的鬓角,她咬着牙道:“知哥,我,我被‘驱蛇魔煞’的大蟒蛇伤了。”

悚然一惊,邵真变色道:“爱风,你被大蟒蛇咬着了?”

银牙咬得格格作响,侯爱凤的额上已沁出一片如豆大的汗水,他显然是很痛苦,她伸出手抓住邵真的手心,呻吟似的道:“没,没有,是被那条蛇的舌头卷着。”

邵真的脸上一片焦急万分之色,他紧张的说道:“那糟了!那玩意儿一定有毒!”

用力吞了一口口水,接着说道:“爱凤,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能不能起来止血?噢,一定是流了很多的血,血腥味很浓哪!”

用力用手肘撑起身子,可是不过撑起一半,侯爱凤忽地嘤咛一声,额眉猛皱,又躺了下去,显然,那伤痛涌入心髓里去,侯爱凤艰难的说道:“知哥,我……我感到一阵昏眩,哦,好……好痛哟……哎!”

第十六章

可真急死了,简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邵真两眼看不见,虽有心为侯爱凤扎伤,却又无从着手,他简直不知道如何才好。

他急急的说道:“爱凤,告诉我伤在何处,我为你止血!”

说着,左手一抓,撕下一块衣袖。

侯爱凤已呈半昏迷状,她半睁着眼,微弱的声音困难的禁不住颤抖,而且已发青的两唇吐出:“在……在左,左大腿上……”

猛地一怔,左大腿?那,那是女人禁处呵!

邵真面露难堪之色,一时,怔忡如梦……

紧紧抓着邵真的手,侯爱凤痛苦的摇着头,她几乎是哭着叫道:“嗯……哎!知哥……我,我好痛,痛苦,哎呀!”

心中一急,邵真咬了一下牙,如不再动手,侯爱凤可能就要一命呜呼了,那管得他妈的男女之嫌!

当下长吸一口气,便摸向侯爱凤……

可是,他忽又缩回手,满脸难堪之色,哦,侯爱凤的腿在哪里呵?

侯爱凤已开始在颤抖了,显然是毒液已蔓延,她开始痛苦的号叫起来:“知哥,我,我好痛哦!”

心急如焚,邵真张口道:“爱凤,忍耐一下。”

一顿,长吸了一口气,邵真呐呐的道:“爱凤,告诉我伤在哪里?我为你止血。”

痛苦的打了一个嗝儿,侯爱凤道:“在,在左腿啊。”

一咬牙,邵真道:“可是,爱凤,我,我看不见。”

哦了一声,侯爱凤恍然大悟,显然她痛得忘记邵真是个瞎子,她强自睁开眼,握住邵真的手带到她的左腿,细若蚊蚋的道:“知哥,这,这里。”

一触手满是血渍,邵真心头凛骇非常,那敢怠慢,还管他娘的男女授受不亲?拿起撕下的衣袖绑向侯爱凤的大褪……

“哎哟!”

显然是邵真碰到了伤口,侯爱凤痛叫了一声。

好不容易,邵真总算是用力绑住伤口的上端,他轻吁了一口气,整个脸庞已被汗水浸湿了……

可是,侯爱凤仍呻吟不止,她浑身颤抖着,咬着唇道:“知,知哥,我还很痛!”

邵真不禁愣然,似乎他能为侯爱凤做的仅此而已,他已是束手无策了……

突然,邵真面上一喜,脱口道:“爱凤,你身上不是带有‘回魂十三丹,的吗?”

猛然忆起,侯爱凤忙道:“噢,我竟给忘了。”

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个小瓷瓶,颤着手递给邵真。

邵真拔出瓶塞,倒出七八粒小小的金色药丸,急促的问道:“爱凤,如何用法?”

侯爱凤忍着痛道:“以牙碎之,敷于患处即可。”

邵真连忙置入口中,嚼碎之后,吐于掌中,然后小心翼翼的敷在侯爱凤的腿上……

须爽,邵真已把“回魂十三丹”敷在侯爱凤的伤口,侯爱凤似觉好些,但仍低声呻吟着。

缓缓吐着气,侯爱凤满脸疲惫之色,她两眸含着歉意低声道:“好多了。知哥,我连累你了……”

不等她说出,邵真急道:“爱凤,你说啥话,只怪我无能保护你,我,我实在该……”

死字没说完,侯爱凤急着抢道:“不!知哥,都是我!都是我不好!哦,我为什么要害怕呢?我为什么如此胆小呢?”;一阵激动,侯爱凤泪如雨下,恸哭难忍,邵真心中一阵急,他蠕了蠕嘴,正想发话,侯爱凤又声泪模糊的道:“知哥,要不是你,我早就没命了,爷爷的仇怎么报啊!”

心中一阵恻然,邵真见其自责,更加悔愧不已,他了解侯爱凤的心境,她不过是一株未曾经过风霜的温室小花啊,能及于此,实在很难为她了,何忍呵责?

邵真有点激动的撇了一下唇角,他深恨自己大丈夫之躯不能保护侯爱凤无恙,他低沉而又沙哑的道:“爱凤,不要这样,否则我会难过得无法承受,一切过错都在我‘’‘’,”

微微一顿,邵真语音转为温柔地道:“爱凤,你歇息一会,别哭坏了身子。”

这才收起哭泣,侯爱凤凝视着邵真,小声的道:“知哥,你有没有受伤?”

温柔的摇了一下头,邵真微笑道:“没有,只是你受苦了。”

露出一个甜甜的浅笑,侯爱凤紧握着邵真的手,默默的,深情款款的凝注着邵真……

此时日近薄暮,归鸦群集,穿梭林中,加诸晚风吹拂,枝叶顿摇,虫鸣之声不绝如缕。

邵真微笑着道:“天色将晚,咱们找个宿处,爱凤,你能走动么?”

侯爱凤坐起身子,只觉伤处仍火辣疼痛,但不及方才剧烈,她挺了挺腰,咬牙道:“不碍事。”

说着,便抬步迈出。

“哎!”

侯爱凤不过走了一步,忽地痛叫一声,娇躯瘫痪般的倾仆下去!

邵真大骇,忽然一探手,已揽住侯爱凤的腰肢,他惊声问道:“爱凤,怎么了?”

乏力的躺在邵真的怀里,侯爱凤的脸色,忽地转白,两唇不住颤抖,且额上又泛起一片汗珠,她咬住牙,强自发话道:“痛……哎……伤口像是针刺般的难耐。”

一阵着急,邵真连忙小心翼翼的把她平放回地上,他着急的道:“糟,看来‘回魂十三丹,,只能治创伤,而不能解毒伤!”

侯爱凤睡躺于地,似又觉好点,但脸上仍是一片痛苦之色,她悲恸至极的道:“知哥,我,我没希望了。”

骤然色变,邵真叱道:“你说啥话?如此一点苦也不能忍吗?”

猛地一窒,侯爱凤显然料不到邵真会如此呵叱自己,不禁瞠目结舌……

似觉过火,邵真连忙转颜换色,歉然道:“爱凤,对不起,我……”

脸上泛起羞愧之色,侯爱凤细声道:“不,是我!我,我太软弱了,”

说着,握住邵真的手掌,侯爱凤深沉的凝睇着邵真苍白的脸庞,喟然一叹,说道:“知哥,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

撇了一下嘴唇,邵真打断她的话道:“爱凤,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刻了,先治你的伤要紧。”

稍稍一顿,柔声问道:“爱凤,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你能走动么?”

侯爱凤咬住牙,流露出坚毅之色,点点头:“能!”

邵真面上浮起一丝欣慰之色,戴上斗笠,揽住侯爱凤的手臂,温柔的道:“慢慢起来。”

侯爱凤艰难的站起娇躯,然她甫方站起,顿感一阵天旋地转,嘤咛一声,身子又仆向前去!

邵真大惊,连忙把她揽入怀里,急声叫道:“爱凤!”

然爱凤已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邵真又呼叫数声,终不得侯爱凤应声,心知已昏过去,不禁又忧又急!

邵真把侯爱凤背在背上,毅然的走出林中……

邵真两眼瞎盲,不能观物,且又无人指路,故无法展开他绝世的轻功,他只能像蜗牛般的慢慢而行,他的一跬半步,都走得非常艰辛……

可怜,当他走出林中之时,天已全黑了。

邵真缓慢地走着,他检起一枝枯木当拐杖,就和一般的瞎子没两样,可是他疑心静气,全神在注意四周的一声一响,他希冀能发现有路人经过,那么他便可以恳求他救治侯爱凤,至少可以拜托他为自己带路。

走着,走着……

快要半个时辰过去了,邵真始终就是没有碰见一个行人。

背上的侯爱凤的气息愈来愈微弱了,他真心急如焚,真想张口大声呼叫“救命!”

正当踌躇之间,他忽听的二十丈外传来一阵急剧如雨的马蹄声。

邵真欣喜若狂,连忙住步,大声叫道:“那位仁兄君子,请留步!”

邵真高举手中竹杖,在空中用力挥舞着……

须臾,蹄声愈近,终至他跟前停了下来。

邵真深深一揖,道:“这位兄台请止步。”

来者是年近四旬,身高体大,穿着一件褐色劲装,且肩荷长剑的中年男子。

他似乎是赶了不少的路,风尘仆仆,浓眉粗目的脸孔罩着一片疲惫的汗水,他微喘了喘气,对于邵真的拦路似是感到惊愣,他叱声问道:“阁下是……?”

邵真连忙道:“在下吴知,因敝友不慎为蛇所伤,昏迷不醒,而在下两目瞎盲,不能视物,故敢请兄台助一臂之力,在下定当没齿难忘兄台授手之恩。”

细细的,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阵子,中年男子方道:“见难相扶,乃吾辈份内事,奈何现有要紧事,无法相助,还请阁下恕过推托之罪。”

说吧,抱拳一拱,一扯缰绳,便欲驰去。

邵真大急,连忙高声叫道:“兄台既不能助吾,可否带吾至镇上,找一大夫相治?”

面有难色,中年男子道:“非余不助汝,实乃有急事耳。吾乃江湖上人称‘大憨侠’便是,因三月前与‘剑中宝’姜中铭相约今日两更于云台山对决,事关重大,故实不能有所助于阁下。”

更急,邵真道:“兄台往云台山是否要经过镇集?”

摇了摇头,中年男子捋着颔下短髭道:“不同路。”

“那,那……”

邵真深恐他驰去,急惶的又道:“兄台与人相约两更,现在不过天黑,离约时尚远,不知是否能够以快骑负吾至镇集,然后,兄台再赴约,如何?”

中年男子见邵真一副哀乞状,颇具怜心,可又似有隐衷,他道:“君有所不知,云台山离此足有百里,吾如绕路而行,必不能赴约!”

吞了一口口水,邵真道:“可是吾友危在旦夕,君见死不救,于心何忍?”

中年男子不禁愣了一愣,呆呆望着邵真,一阵犹豫不决了……

邵真赶忙道:“阁下如愿助我,薄酬一千两,必不食言,”

面色骤变,中年男了叱道:“狂妄小子好生无礼,你竟以利诱我,你道我是贪财之辈?”

邵真不禁当场愣住,万想不到自己以金酬人,反遭一顿骂。

中年男子似是气煞,他怒道:“我‘大憨侠’姬周圣乃江湖上众人皆知的侠义之辈,岂能为利所动!”

一阵好笑,邵真道:“阁下自称侠义,依在下看不过是宵小之辈罢了!”

陡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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