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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1-436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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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相点点头,随即吩咐那小厮先回去。

    那小厮领了命,出得牢门来,走了一段路,业着院中一处假山流水,树木盘桓,心想这深院大牢的,倒布置秀气,突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他一怔,探看一看,却顿时吃了一惊。

    院门口,两个男子低谈着什么,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脸面正好对着他,他看得清楚,那人容貌俊美明逸,眸深如墨雪,衣袂飘飘,一身郁秀如芝兰玉树,却正是太子。

    另一名男子,比太子矮一些,一身深衣,正侧脸和太子说着什么,他无法辨清,似乎是王贤,又似乎是方镜,却又似乎都不是。

    他自小跟在郎相身边,聪明机警,常随郎相出入宫廷,倒也认得些达官贵人,青年才俊,千金小姐。只是,太子旁边的人是谁?那身形确实有几分眼熟。他又不由得暗暗称奇,这深更半夜的,太子怎会到这大牢里来?

    他下意识闪身到假山洞中,透过缝隙看听去,只听得太子淡淡笑道:“倒毋须这刺客家小,孤已寻到证据向父皇证明,行刺一事是贤王所为。”

    。。。。。。

    小厮大吃一惊,他刚按相爷吩咐的,借捡夜明珠之际,走到那深牢门边,对倚木栅前的刺客耳语一句,将罪名推到夏王或宁王身上。

    那刺客低声问他是谁,他告诉他自己是贤王的人,让他必须配合贤王演好这场戏。

    这时,太子说,他另有证据——本来睿王的法子可以凑效了,这不功亏一篑吗?

    他浑身颤抖冰冷,又突听得太子冷冷道:“什么人?”

    他大吃一惊,死死捏着鼻子屏息静气。

    不敢吭出半丝声气。

    “殿下,这哪有人啊,倒是你多心了。”

    另一名男子道。太子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的脚步声这才远去了。

    他从假山走出来,背脊已吓出一身冷汗,只惦量着大事要坏,现在又回头不得到郎相那里去,得赶快回府告诉郎将军,通知贤王睿王方好。

    风雪止歇,此时明月正在。

    听得脚步声踉跄远去,刚刚消失的二人从回廊处一根大柱后走出来。

    月光下,两人迅走进假山中。

    半黑半暗里,男子的面目晦涩难辨。

    两人没有说话,太子一言不伸手将男子抱进怀里。

    “你说,我一身男装可还好看?”

    “嗯,你穿什么都好看。”

    对方一怔,沉默了一会,轻轻笑了,“我先回去了。”

    “一切小心。”

    “我知道,倒是你,你今晚。。。。。。”

    声音里几分担忧。

    “不会有事的,好了,快去罢,过些天围场狩猎,我很多年没随父皇过去了,这次去打几只白狐,剥了皮子,做成大氅差人给你送去。你不是一直羡着九弟那件千年狐氅么?”

    “好,我等着便是。。。。。。”

    突然,一阵谈话声从回廊处传来。

    “郎相,这可真是怪了,这皇上还没来,怎么又来了一道口谕,让我们离开呢?”

    “想是又要用大刑了,王大人与老夫都是文官,这见着不惯。。。。。。”

    “倒也是。。。。。。”

    声音在远门处消失,太子与男子从假山里走出来。

    二人也不留栈,各朝一个方向迅离去。

    月下,假山深树,再次一片寂静。

    太子走到大牢门口,禁军侍卫已经不在,夏海冰似乎将人都调走了。

    他快步走进去。

    宗璞和夏海冰也已不在,牢里似乎空无一人,除了深处两个刺客。

    牢里灯火早不复先前明亮,整个大牢一片昏暗。

    突然,一声轻响,有人打开牢门,从深牢慢慢走出来。

    “父皇。”太子眸光一扬,淡淡道。

    “嗯,”来人应道:“惊鸿,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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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5 他不愿说出

    太子应着,从怀里拿出什么东西,在男人从阴影走出来之前,太子将手中铁面带上。

    于是,太子成了睿王。

    来人虽是一身血染袍服,却正是当今皇上。

    睿王欠身道:“谢父皇将郎相等先散了。”

    抠皇帝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胳,“若让郎相知道是你和宗璞献的谋策,对你不好。两名刺客早已伺机自尽而死,也亏得你这计策。”

    “倒非甚大事,惊鸿直接站到二哥一边便是。”

    “朕是想你助惊灏,却不能让你与郎家为敌,你日后还需依仗他们。。。。。。助惊灏,也助你诸位兄弟,惊灏杀伐心大。。。。。。”

    枭他一顿,神色不复往日半丝威赫,低声道:“你大哥惊羡。。。。。。朕是真没想到他竟做出这种事来。”

    男人眉间转过杀戾之色,很快又皱起眉头。

    睿王知他做事决断,甚少有这犹豫不决的时候,略一沉吟,道:“父皇还没拿定主意怎生处置?”

    “你大哥做出这种事,该杀!”

    “父皇,有几句话儿子知不当说。。。。。。”

    皇帝摆了摆手,“说吧。”

    睿王一掀衣摆,跪了下来。

    皇帝伸手去扶,“惊鸿,你这是。。。。。。”

    睿王止住他,声音放低了几分,“父皇,您不是一直知道,二哥日后也会做大哥此刻做的事,不同的只是,二哥以后将会光明正大的打杀兄弟。但似乎在父皇看来,这种事,二哥做得,其他兄弟却做不得。。。。。。”

    皇帝脸色顿变,伸手一击桌案,冷笑道:“老八,你好大的胆子!”

    睿王俯身一磕,“大哥虽做了错事,但他和二哥一样,也是父皇的儿子。”

    皇帝重重闭上眼睛,手颤抖着指向牢门,“滚!”

    *****

    过了盏茶功夫,有人从牢外走进来。

    皇帝指指身旁的椅子,“海冰,坐罢。”

    他顿了顿,又道:“今儿个之事,朕只让你按朕的旨意安排,这个中情由你还不知道吧。也罢,朕今儿个就和你说说朕的儿子们。朕老了,朕的儿子都要反了。”

    “刺客身死,朕找惊灏追问细节,惊灏见及此,倒也开诚布公,说在贤王府有眼线,呵呵,朕的儿子们,谁在谁府里没有眼线!也许只有惊鸿那孩子纯粹一些,在太子府埋眼线只为翘家那小丫头。”

    “惊灏说,据眼线所报,是惊羡所为。朕便让他加入调查,这孩子是聪明的,说朕既委派宗璞,他不好插手。”

    “后来,惊鸿也来找朕,说从郎家处得知,刺杀一事是惊羡所为。朕却终还未敢相信。后惊鸿和宗璞商量,二人定出今日之计。。。。。。这也好,如此一来,郎家以后只能支持惊鸿。”

    “朕总算并没看错惊鸿这孩子,他看不得他大哥刺杀兄弟的行径,却终究为他大哥求了情。”

    夏海冰一直沉默着,这时,方出声道:“皇上圣明。”

    皇帝苦笑,“可朕却怕自己看错了人。”

    他慢慢冷了声音,眸中露出丝凶狠之色,“朕的儿子们都长大了,一个比一个复杂心狠。海冰,你看,存丰是惊羡的人,昭南吗,不必说,自朕将他派到惊灏身边,他便侍惊灏为主,他是忠心有谋之人,却又何尝不是为永葆他内务府正总管一位?”

    夏海冰微一沉吟,道:“卑职倒宁愿相信皇上没看错八爷。”

    “但你莫忘朕毕竟将他冷落多年。别人甚至惊灏也看走了眼便罢,朕却是知道的,惊鸿那么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在一场大病之后便变成木讷平庸呢?

    “朕就那样冷眼看着他将一身不下惊灏的才华和容貌收起,将自己装成残废,变得乖僻少言。甚至,他十五岁那年,朕派他到北地当质子,所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便连你和他也只当朕是舍不得惊灏到那蛮荒之地,朕实是打算让昭南伺机将他重伤,那样,朕便有了讨伐北地的理由。而朕又不愿惊灏吃重伤之苦再说。”

    “易容之术再好,终究有破绽,但他那越长大越肖像他二哥的容貌,谁能看出他不是太子?不曾想到,惊鸿那孩子后来却给朕这个父亲寄来了北地的沙和羊绒,说是礼物。”

    “他给朕讲北地的生活,他说那个地方很美丽,那是朕第一次收到儿子的家书。朕终于下不去手,让昭南取消了计划,甚至他在北地中毒,摔伤了腿,朕仍放过了北地,因为他那句美丽。”

    “他回来以后,朕让他将他在北地的经历全部写出来,那是惊灏需要知道的记忆,因为天下人都以为到北地当质子的是太子。他问朕,父皇,中毒那晚的事可以不写吗,朕说不行。后来,惊灏看到这些记录,娶了翘眉公主。惊灏因他的母亲常妃伤害过自己母亲芳菲的事,自小便憎恨他这个弟弟。”

    “朕记得惊鸿将厚厚一摞纸笺交給朕的时候,朕问他,你恨你二哥吗,他说他恨,因为他二哥有的他都没有,但他不会和他二哥争,不会伤害他二哥,因为他知道他母亲曾伤害过他二哥的母亲。”

    “从北地回来,他变得越沉默寡言,直到咸阳之变。咸阳是他母亲常妃和惊灏母亲芳菲的故乡。他说,他不允许任何人弄脏了他母亲的故乡,请战那晚,他来见朕说,也许朕不再喜爱他的母亲了,但他的母亲一直爱着朕。”



正文 096 芳菲难不谢

    “他那样一说,朕当时突然想起常妃,那女子当年所为,朕实在痛心,但那晚,朕却记起她往昔的好。若她没有伤害芳菲,她难道不知道朕会一直待她好吗?”

    “当惊鸿画出帅印,拿着将军令一拐一拐走出去的时候,朕突然生了丝悔意,这孩子知道才识稍露,惊灏不会放过他,朕也不会帮他,一个残瘸的皇子却注定与王位无缘。他的腿脚本是好的,却常年累月的装扮,他知道朕知情,但在朕这个知情者面前,他竟也忘记了其实他可以暂时不掩饰。”

    “朕悔了,真的悔了,常妃再错,惊鸿毕竟是朕的儿子,他有学士之智,将军之才,朕最终拿定主意,决定让惊鸿帮惊灏成就大业,希望能让他们兄弟俩和好如初。毕竟,在这座皇宫中,数他们兄弟最亲,他们的母亲是孪生姊妹。”

    闻言,夏海冰苦笑,灯火昏沉,皇帝的话语一勾,脑里登时忆起多年前那两个如花的女子来。

    抠八皇子之母常妃,闺名:不谢。

    太子的母亲其实也姓常,闺名:芳菲。

    常不谢为妹,常芳菲是姐。

    枭皇帝南巡,在江南遇上那双美丽的女子。

    她们拥有一模一样的容貌,作一样的装饰,是并蒂的花,甚至,爱上同一个男人。

    也许,她们之间不同的只有性子。一个美丽活泼,擅医术;一个聪明孤傲,琴棋书画皆精。

    或许,这不同的还有,皇帝的偏爱。

    皇帝爱的是姐姐芳菲,芳菲却不愿入宫。这位姑娘一生不愿受拘束,独爱江南烟雨。皇帝爱芳菲入骨,竟也不勉强她,在江南另辟庄院给她居住,但江南与朝歌到底相去甚远,皇帝不可能常去。

    不谢深爱皇帝。

    家中有一早年她亲施手术救下的残瘸少年阿铁,阿铁的武功极高。

    为解相思之苦,不谢偶尔会让阿铁带她进宫,去偷偷看看皇帝。她知道姐姐之爱,只能选择用这种方式。

    一晚,阿铁出了门,不谢思念皇帝,自己偷偷进了宫。但她的武功远不如阿铁,没有阿铁的协助,终被皇帝的寝殿前被侍卫擒个正着。

    那个侍卫便是他,夏海冰。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江南之巡他因事未去,负责护驾的是曹昭南。

    他将她带到皇帝面前让皇帝落。

    那晚皇帝宴罢归来,喝得甚醉,也没召哪位娘娘侍寝。

    焉知皇帝看到不谢却很高兴,很快将他摒退了。

    他领着侍卫在殿外守着,只隐隐约约听到德政殿里传来女子哭泣的声音。。。。。。说,我是不谢。

    后来方知皇帝将不谢当了芳菲。

    一些事情错了,只能让它错下去。

    皇帝不得不将不谢纳入后宫。

    芳菲怒极,但到底与不谢姐妹情深,妹妹多番认错,父亲又多番劝说,最终遂了此事。

    宫闱里,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也便只有皇帝几个贴身之人。

    这样一直相安无事到太子和八皇子出生。

    太子被皇帝接进宫抚养,八皇子的容貌和太子越来越像,宫中纷纷猜测起来。但后来,八皇子的容貌却开始有了些不同。流言蜚语便逐渐止住了。

    有一次,他奉皇帝之命送一枚异族进贡的匕过去给常妃,常妃甚好武,因进了宫,阿铁不能再带在身边,便时向他这个万侍长讨教武功。



    这位娘娘虽娇宠冠六宫,性子却无半丝骄纵,待人和睦,总是一副笑靥。虽阶级深严,上下有别,他心里倒有几分将她当作妹妹来看待。

    将匕送去给她的时候,他却无意中看到她给八皇子画妆。

    八皇子那时还只有七、八岁的光景,问母妃为何要如此做,说那些东西沾着他的脸难受。

    他看到她一揩眼角,低声道,小八,你的模样和二哥哥相像,会给姨~娘带去麻烦的。太后娘~娘顾虑你父皇的安危,不喜欢你父皇常到宫外去看你姨~娘,说你姨~娘狐~媚惑主,你父皇掩隐得好,太后不知你姨~娘所在,更不知道她是母妃的姐姐。。。。。。母妃只能委屈你了。

    八皇子说,不能给二哥哥画吗。

    她说,不能,因为你是弟弟。

    八皇子极是乖巧,点点头,小声道,儿子画便是,您别哭了。

    那天,他才知道不谢似乎并没有她平素看起来的开心。

    芳菲不进宫,不谢便以省亲的借口常去看她。皇帝知情,自是不说什么,太后甚是喜爱不谢,也并无干涉。

    皇帝买给芳菲的院子,风景极美,后院落在一座小崖上,能远眺湖光山色。

    那次,是不谢最后一次到芳菲那里去,她那时已怀有六个月的身孕,必须要过大半年方可再去见芳菲了。

    姐妹俩撤下护卫,在崖上说些体己话。

    芳菲坐在崖边和背后亭子的妹妹说着话,也不知怎的,竟突然摔了下去。

    不谢大惊,奔去相救。

    却仍是晚了。

    芳菲双腿跌残,脸蛋被崖上尖石划破,毁了容颜。

    当她醒来看到镜子里斑驳的容貌,当即摔了镜子,嘶声痛哭起来。他那时随了皇帝过去,亲眼所见,皇帝将她拥在怀里,悲恸激~动,说不论她的容貌如何,他都绝不负她,只爱她一个。

    芳菲突然转身盯住站在榻边同样满脸悲伤的不谢,冷冷道,你当时为什么故意放手?

    他一直记得不谢当时的神色。不谢杏眸大睁,眼角眉梢都是震惊之色,不停的说,姐姐,我没有,我只是捉不住。。。。。。

    芳菲看了她的肚子一眼,低低笑了,说,你是怕动了胎气,还是说本来就想我死,那样,皇上便是你常妃娘娘的了。

    不谢抚着肚子,跪了下来想给芳菲解释,皇帝却大怒,一脚蹬到不谢的肚子上。



正文 097 海蓝的秦歌(1)

    皇帝恨不谢,将八皇子送到莊妃那里养着,将不谢幽禁起来。

    那一脚,让不谢动了胎气,不谢虽为芳菲的事痛苦,却坚持自己没错,当时并非故意放手,只是支撑不住。

    不谢后来难产。

    她难产那晚,皇帝没让太医去诊治。他,曹昭南还有一班宫人随皇帝站在不谢的宫殿外面。不谢的宫殿里没有人,皇帝撤走了所有的奴仆,包括不谢的内侍方明,不谢收养的三个孩子景平,景清和碧水。

    抠不谢痛苦的声音从宫殿里传出来。

    他跪下求皇帝宣太医给不谢医治。

    皇帝冷冷站着,也许,他在等不谢的一句认错,也许他想惩罚不谢。

    枭“救救。。。。。。我的。。。。。。孩儿,求求。。。。。。谁。。。。。。谁都好。”

    后来,宫殿里终于没有了声音。

    皇帝脸色一变。

    他率先跑到宫门前,曹昭南来拦他,二人交起手来,皇帝踹开宫门。

    里面那个情景,他誓,这辈子他不想看到第二次,否则,他宁愿死。

    不谢满身鲜血躺在床~上,已经不会动弹。

    她的褒裤褪至膝下,肤光雪白炫人目。

    她手握匕。

    那枚匕是当日他拿给她的。他记得当时她拿过匕时的眸眼里都是光芒,他取笑,说又非是皇上第一次的赏赐,看把她喜乐的!

    她摇头说,那是皇上第一次送她她喜欢的东西,她不爱那些金银珠宝,或者珍贵的纸笔墨砚。

    她说,海冰大哥。

    并无外人在的时候,她会这样唤他,她也不自称本宫。

    她说,皇上常送我字画什么的,我知道那些很珍贵,但那只是我姐姐喜欢的,我。。。。。。

    眼前,她的肚腹下有个血淋淋的窟窿。一个婴孩在她旁边的锦被上,雪白的缎锦已全数染成血红。那婴孩的肚脐带还连在她身上。

    她难产,产道的宽度不足以让孩子出来,她竟用了这样惨烈的方法。

    听说她医术极高,不啻于皇宫内任何一个大国手,皇帝那一脚却伤了她的内腑,她拿不到药给自己医治。此刻,更敌不住身~体的痛苦给自己缝合,并且,她也没有医具,医具早给皇帝夺走,皇帝将宫殿里她喜欢的东西都扔掉了。

    在场的宫人都吓得尖叫起来,他当时眼眶一热,竟忘了君臣之礼,挥剑割断了那条脐带,将孩子抱进怀里。

    是个女孩儿。睁着眼睛,和她母亲一样,不会再动。虽满身血污,却依稀看得出眉眼秀丽。

    皇帝愣愣看着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她。

    他心里一动,顺着她不肯闭合的视线看去,宫梁顶上竟蜷伏着两个人。

    一个是容貌丑陋青年,另一个粉雕玉砌,一身小锦袍竟是八皇子。距离并不近,但他清楚看到那个青年眼里的泪光,八皇子反倒没有丝毫表情,一双乌黑的眼眸紧紧的看着床~上的女子。没有悲伤,没有震惊,只有空洞,只有沉默。

    那青年是个机警之人,一下便现了他,伸手抱紧怀中的小皇子,双眸一瞬盈满决绝和杀气。

    他知道,这个青年便是不谢常说起的阿铁。阿铁眼里有着拼命的决绝,他知道这个青年已经作好死拼的准备领着八皇子杀出去!



    曹昭南朝目光一闪,似朝他看了过来,他赶紧低下头。

    他很清楚,若教任何人现梁上那两个人,即便是八皇子,也只有死路一条。皇帝狠辣,决不会允许这个亲眼目睹自己母亲如何惨死的儿子留在这世上。

    不谢死后,八皇子又在莊妃那里抚养了段时间,却常与莊妃之子干架。皇帝非常恼火。

    他虽是皇帝最贴身的侍卫,却也有离宫休息的时间。

    有一晚,他在府中办公的时候,一个人闯了进来。

    是阿铁。

    他满腹疑惑,那个性格刚毅、武功甚至比他还高出许多的青年一掀衣摆,跪到他面前,呈上一封书函。

    他没有犹豫,接过了。

    信上字迹清劲有力,若非一览称呼,又怎知这信笺竟出自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之手。

    ——惊鸿意~欲出宫辟府,亟需大人一言相助,并恳予方明,二景,碧水等人与鸿并离。今日大恩,来日必千倍以报!

    。。。。。。

    他突然想起八皇子与九皇子近日来的不和,原来个中却有这般巧妙,这八皇子是故意的。。。。。。种种作法,哪里还像一个孩子,竟似比那经历风浪的大人还要城府。

    他长叹一声,翌日他进宫当值,佯装不经意问起八皇子近况。

    皇帝说,仍多与老九又争拗,本是个聪明谦让的孩子,倒不知道怎变成如此。

    他乘机进言道,估摸是常妃之死,抑郁难抒闹的,毕竟常妃去时,八皇子在莊妃宫里,没能见上他母妃最后一面,皇上何不将皇子出宫开地辟府的年纪破例一回,又将往日侍候常妃的内侍方明出去侍候管教,将往日常妃收养的孩子也一并送过去给小主子作个伴。

    。。。。。。

    于是,皇帝很快在宫外建造了新府,并晋八皇子为睿王。

    然而,新府建起不久,府中却突然走水,睿王毁了容貌,残了腿脚,其后一场大病,睿王再不复往日。

    虽按祖制,睿王子凭母贵,睿王府拥有大量奴仆,但睿王和兄弟,宫中,朝廷里的人却极少来往。

    他心中唏嘘,他一生未娶,只有一名义子宗璞,倒是个极聪慧的孩子,他不好出面,便让宗璞暗里偶到睿王府走动一下,看睿王可有什么需要相帮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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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阅读。亲们,迟来的圣诞快乐哈,大家此刻想必已吃好玩好呵,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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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8 海蓝的秦歌(2)

    但许多年过去,睿王府却沉静无风,睿王也并未托宗璞带什么言语回来,倒是宗璞和睿王私~交极深,睿王每次都让宗璞带一些珍稀的花草回来送给他,说是亲手伺养的。

    其他的,便只有夏王受莊妃之嘱,间或到睿王府坐上一坐,捎点宫里头的什么东西过去。但听说夏王和睿王的交情似乎也只是泛泛,睿王似乎无意加入到夏王的阵营中去,夏王因此对这个兄弟也不大上心。

    他几乎以为当日那个写信给他的孩子已经变了,隐安于朝歌这个大市,直到咸阳之变。

    不谢祖籍咸阳,后来才随爹娘、姐姐迁至江南。

    抠他嘴唇微动,却终究没说什么。

    皇帝摆摆手,“说罢,你随朕多年,也是唯一能让朕宽心的人了。”

    夏海冰放低了声音,“皇上恕罪,常妃娘娘自有大错之处,只是,皇上对她不也嫌太狠一些了吗?”

    枭皇帝在桌上狠狠一敲,咆哮道:“朕没有错!常不谢心狠,她不该这样待她姐姐,她伤透朕的心,她该死!”

    看着皇帝眼里的愤怒、灰败掺半,夏海冰苦笑道:“也许,后来在皇上心里,恨的是常妃娘娘变坏了性~情多于她对芳菲娘娘的伤害。”

    皇帝眸光一沉,冷冷盯向他,良久,才哑声道:“这个女人,朕不想再提了!你说你宁愿相信朕并没看错惊鸿,朕实亦作此想。只是,若教他知道他母妃的事,却是个祸患。”

    皇帝说着微微挑高了眉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伴君如伴虎。。。。。。夏海冰脊背一凉,连忙跪下,“十五年前,卑职便明白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今天亦如此。”

    “嗯,”皇帝这才淡淡应了声,“起喀吧。”

    夏海冰咬了咬牙,站起来的时候佯作不经意问道:“若有一天,教八爷察觉出端倪,皇上。。。。。。”

    皇帝没有说话,但他看到皇帝眸中一掠而过的狠戾之色。

    他心里一凉,坐回椅上。良久,方听得皇帝沉声道:“他不会知道的,当年知道此事的宫人已经死绝。你替朕去贤王府传个口谕,便说朕已另获实证,知悉行刺一案实为贤王所为,若他肯自废一手,即日起宣病辞退,则朕可不将证据供之堂上,免其死罪,否则,按国法治罪!”

    牢外有风扑来,将牢内灯火吹得半明半灭。夏海冰躬身应了,明白皇帝此举,既保睿王献策一事,亦逼迫贤王自此退出朝堂。皇帝到底动了怒,本来将贤王辞退便罢,却终还是要了他一只手作为惩诫。

    想起一事,想对皇帝说,却终究没说,记得的人始终记得,不记得或是根本无心去记的人又何必去提。

    今晚,其实是常妃的死忌。

    *****

    夜,一辆马车奔驰在朝歌大街上。

    车内,一身青灰衣饰的男子紧盯着对座的白衣青年,低声道:“爷,支撑得住吗?”

    他声音紧绷,可见青年的情况已极为不妙。

    目光及处,青年双眸紧闭,搁在两侧的手已青筋勃~起。



    “铁叔,不碍事。”

    这二人正是睿王和老铁。

    老铁咬牙道:“今儿个你不该出府,让景平易容伪装太子即可。”

    睿王一声低笑,道:“易容术再好,总有破绽,除非会锁骨之功,否则身高大小难以乔办,不然父皇当年便不会让我代二哥过去北地。郎家那小厮是警醒之人,这事,只能我去。”

    “爷,你不是说过皇帝应不会将你献策之事泄露于贤王,你今晚不以太子之貌出现也未尝不可。”

    “不错,但即使父皇不说,郎家和大哥还是会猜度,明明已将罪名诬给五哥或九弟,为何父皇还有新证,最重要的是,这证据到底来自何处?”

    “所以,你故意让那小厮听到你和清苓姑娘的谈话?”

    “嗯。”

    老铁点了点头,这样一来,矛头转指向太子,贤王只会更恨太子。

    他想起一事,又道:“只是。。。。。。你为何还要替贤王求情?是让皇帝以为你顾念兄弟之情,更无戒心?”

    睿王睁开眼来,轻轻笑了。

    良久,老铁才听到他淡声道:“铁叔,其实大哥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老铁一怔,“你今日放过他,若是日后他有碍你之处。。。。。。”

    “杀,但今晚便这样罢。”

    老铁知他言语虽淡,但向来言出必行,作事狠辣,遂不再担心,眼梢却见他突然浑身颤抖。

    他一惊,知这位少主子已支撑不住。

    今晚,他实不该出府,因为今儿个是常妃的忌日。每年一到这天,睿王都会将自己困锁在书房密室中,不见任何人。白天还好,他仍能以一身强大的内力抑压着,但到了晚上,他便会失去常性,癫狂。在他完全丧失理智、陷入疯狂的时候,若有任何人靠近,必死无疑。

    除了那人,谁也制他不住。

    老铁忙问道:“爷,清苓姑娘适才也过去了?”

    睿王微微颔,他低吼一声,跌滚到地上,眼角眉梢却仍浮着一丝温恬,“嗯,她过来了,和我合做一场戏给那小厮看,那小厮须常出入宫廷,必定觉得她熟悉,这正好。。。。。。他只会愈加认定我是二哥。。。。。。”

    能制住他的只有清苓,这个男子一心深爱的女人,说到清苓,他的情况果然缓轻些许。

    老铁一试凑效,连忙将他扶起紧按住,却见他两眼已变得血红,想封住他的穴道,却根本没有办法,此时他正运劲抵抗身~体的痛苦,体~内内力十足。他的悟性本便比常人高出许多,兼之十五年的苦练,这个男子的武功早已青出于蓝。

    老铁心忧如焚,一掀帘子,朝在外面驾车的景清道:“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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