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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三国之英雄传说-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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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保族做些谋划。”

荀谌又沉默了一下,忽然抬头看向郭图道:“公则,这话是你的想法,还是袁公的想法?”

“自然是我主的想法,如此大事,岂能我随口说说。”

“那么公则可愿意与我同去见见韩大人,与之陈说利害?”

“这有何不可?韩文节难道还能将我扣下不成,量他也没这个胆量!”郭图虽然说得潇洒,其实心下也有些忐忑,荀谌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却不点破。

“好!既如此,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就前往韩大人府上拜会,这冀州的战乱越早平定,冀州的百姓就能少一些损失,此不但是百姓之福,也是袁公之幸!”

“正是如此,友若兄,请吧!”

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坐立不安的韩馥听到管家说荀谌和一位客人在门外求见,心里也不由得十分困惑,老实说,韩馥对荀谌毫无信任可言,说白了就是雇主和雇佣者的关系,如今这个时候,荀谌没有挂冠而去已经是很不寻常了,竟然还会此时前来求见,这其中颇堪玩味啊!

韩馥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冠,沉声道:“将客人请去会客厅,我倒是想看看,这荀友若到底为何而来啊?”

第1020章  韩馥灰心众人欢欣

“郭公则!?”韩馥站在门口愣住了,这家伙现在来干什么?难道不怕自己杀了他泄恨吗?

“郭图见过韩大人。”

“大人!”

“哼!郭公则,你胆量不小,这个时候还敢到邺城来,怕是来游说本官的臣属吧?竟然还敢到本官的府上来,莫非真的以为本官的刀不利么!?”

郭图的手微微的颤了一下,不过这个时候害怕已经是迟了,要怪只能怪自己贪图功劳,竟然真的跟着荀谌来做这件危险的事情。

看着韩馥铁青的脸色,郭图悄悄的咽了口唾沫,尽力的逼着自己注视着韩馥的眼睛,缓缓的开口道:“有何不敢,大人!在下却不是来游说大人的臣属,也不是来做什么细作谍探的,而是身负我主的意志,前来与大人会商的,因为担心白天前来会被众人误解,所以才会拜请友若兄带在下夜晚前来拜见大人。在下一番苦心,大人切莫误会了!”

韩馥皱了皱眉头,郭图的话也很有道理,如果这个时候郭图公然来拜会自己,属下的臣属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想到这里,韩馥的眼神转向了荀谌,荀谌面色坦然的点了点头,从旁佐证了郭图的说法,韩馥的面色稍霁。

“既是袁本初的使者,那么请坐吧,来人,上茶!”

郭图松了口气,随即有开始腹诽韩馥的作态,这个时候来,还端着架子有啥用,一个不好,明日就是阶下囚了。

待下人都退下了,韩馥才放下手里的茶杯,压抑着眼神中的忐忑和患得患失开口问道:“公则此来有何要事?对于无故攻打平原郡的行为,袁本初又有何说法?”

“大人此说谬矣,天下乃是天子的天下,大人也不过是代天牧民,大人获罪于天,天子震怒兴兵讨伐,我主如今乃是奉诏行事,攻打平原岂是凭着私心任性妄为?”

韩馥楞了一下,‘啪’地一声用力的拍在案台上,一脸怒气的说道:“本官自任职以来,宵衣旰食、兢兢业业,惟恐有负职守,如今天子听信吕布这等小人的谗言,就妄发大军,使生民涂炭,更让反贼欢欣,如此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莫非袁本初不知?我看袁本初是想要落井下石、假公济私,趁机一逞私欲罢了。”

“大人息怒!”荀谌开口打着圆场:“大人,事已至此,谁对谁错已经不再重要了,而且当今天子一则尚且年幼,再者也有被居心叵测者所挟持之祸,天意若何?还不如说是人意,事实如此,如之奈何?”

韩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如荀谌所说,自己纠缠于谁占了大义又如何?就算是自己占足了大义的名分,也不过只能大骂一番吕布和袁绍,发泄一下怒气罢了,与事实何益?

想到这些,韩馥颓然叹了口气:“也罢,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哪里还有道义可言。公则也不必忌讳,有什么就直说吧。”

郭图看了荀谌一眼,荀谌轻轻的一点头,示意郭图尽管放心大胆的说。

“大人,如今情势如何自不待言,大人定也清楚其间的利害,大人继续负隅顽抗,所争的不外乎是一点时间迟早罢了,或许,还能给我主造成一些伤害,但是大人切勿忘记,大人给我主造成的伤害越大,我主对大人的记恨也就越重,就算我主大度,不计较这些,但是属下的军将臣属又岂能不说。到时候,大人一旦形势不利,想要全身而退亦不可得矣。”

“这……袁本初莫非以为自己赢定了么?”

荀谌适时的开口道:“大人,袁本初是否赢定了属下不知道,但是,如今邺城岌岌可危是事实,耿武大人被黄巾郡困于邯郸、肥乡,战事紧张一日三惊,此两城已经是邺城最后的防线了。再看潘凤、麴义、程涣,如今被袁本初压在清河一线,步步后退,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张颌将军被堵在河南不得北渡,高览和赵浮将军被困于濮阳,如今邺城空虚,军在外而不济急。”

“这……邺城城高粮足,足以支撑年余,只要挺过这最艰难的时候,待敌军兵疲将怠,自会退去。”

“大人,邺城墙虽高,奈何人心士气不高,粮虽足,奈何将官信心不足,若是再有坏消息传来,邺城城墙未破,人心已乱。大人或许还不知道,如今城内人心惶惶,有门道的正在将家人送出邺城,或者忙于勾结串联,或者忙于寻找门路结识新贵。没有门道的,则正打算着如何才能自保,乃至于生出不臣之心。”

“这……何至于此!?”

“大人,明哲保身谁人不想,何况还有家小族亲,谁也不能仅仅为自己打算,必要时,卖主求荣者怕也大有人在。”

韩馥脸色发黑,想到荀谌所说的一切,仿似历历在目,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知不觉,自己的背后已经是冷汗涔涔。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大人,为求自保而已,如同属下这类孤家寡人,或许可以一走了之,请问大人,生于斯长于斯的冀州世族,您让他们如何取舍?莫非要与大人一起玉石俱焚不成!”

“不,不!”韩馥下意识的大声反驳,随后警觉自己的失态,端起茶杯来掩饰自己的慌张,却浑不知茶杯里已经是空的。

见到韩馥如此失措,郭图心下暗喜,转头注目荀谌,却发现荀谌的眼神中也是略带喜色,想到有可能大功告成,郭图的心脏不争气的跳了起来,脸上也是一片潮红。

沉默了一会,韩馥尽量的收敛自己的惊慌的神思,看着神情淡然的荀谌,以及神色有些兴奋的郭图,韩馥抬手道:“且容我思之。”

“大人,此事宜早做决断,一者,可以避免与袁绍和吕布结下深仇,二者,可以免除或将发生的内乱之祸,若是迟疑不决,难免夜长梦多,属下孤身一人,或者无所欲求,但是难免有人会想用大人做踏脚之石,以求自保上位,大人慎之!”

韩馥刚刚平复了一点的心顿时又被荀谌的一番话给搅得乱糟糟的,荀谌和郭图交换了个颜色,虽然他们也想快打斩乱麻,一举拿下韩馥,可惜,韩馥从来都不是一个决断的人,何况还是如此大事,无奈之下,二人也只好暂且告退,寻思着什么时候再来游说。

第二天,一大早韩馥就召开晨会,并且还找人到荀谌家里专门请郭图一起出席,郭图和荀谌都有些惊慌,不知道韩馥这是要干什么?莫非要拿荀谌和郭图祭旗不成,不过来者虽然是韩馥的亲卫,带着军将,但是却客客气气的,两人无奈,此时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议事厅内,韩馥高踞上座,不过却没有了往日颐气指使的气象,反倒是显得十分的憔悴,看样子昨晚这位大人又没有休息好,也是,这种时候,真的是让人寝食难安啊,君不见堂下众人多有憔悴如韩馥者,如今是多事之秋,夙夜忧思者众,为国为民?为己为人?岂能不忧。

不一会,面色忐忑的荀谌和郭图到了,郭图的出现让堂下众臣都非常奇怪,对于郭图出现的原因和目的,想什么的都有,大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都转向韩馥,只有韩馥,才能最后揭开这个谜底。

当中最慌张和不安的,自然是荀谌和郭图,两人紧张的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

“诸位臣属,这些年来,本官牧守冀州,战战兢兢如履簿冰,生怕有负天子所托,生民厚望,幸得各位尽心竭力,才得以勉力维持,可如今,人心离乱,世事崩催,吾欲求为天下尽力而不可得。天子圣听蒙蔽,竟然下诏提军讨伐,吾尝夙夜思之而不可得,虽有万般委屈,奈何事实难改,更何况战火一起,生灵涂炭,吾于心何忍!”

韩馥顿了顿,抬起衣袖抹了抹眼角,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倒是让人生出两分同情之心。

“吾再三思之,不欲因吾一人之故,而至万民哭号,决定自请下野以示清白。”

韩馥的话像是扔进池塘里的一颗巨石,顿时激起了惊涛骇浪,看着堂下众人先是露出惊鄂的表情,随后大多数的人都是一脸的惊喜,韩馥不由得心灰意冷。其实,韩馥也不过是试探性的一说,但是当他见到众臣的反应,韩馥就明白了,荀谌说的没错,若是战事继续恶化下去,说不定哪天自己在睡梦中就被人割了脑袋献给袁绍或者吕布了,自己的族人怕也是难逃灭顶之灾,或许,主动下野还真是唯一保命的机会。

“大人不可!如今我军战力犹存,胜负还未可逆料,岂能轻易言去!”闵纯站出来疾声的反对,不过,大多数的臣属都怒目相向,很显然,闵纯这是挡了大家的财路了,年轻的徐邈左右看看,心里凉飕飕的,这就是现实啊!什么仁义道德,在生存与延续的需求面前,那都是狗屁!

韩馥扫视着在场的众人神情,发现出了闵纯的激愤和坚定之外,只有徐邈黯然神伤,其他的人都是对闵纯怒目相视,这下子韩馥彻底的醒悟了,如今他们嫉恨的是闵纯,如果自己恋栈不去,接下里,他们嫉恨的目标就是自己了,除非自己狠下心来将他们都给杀了,否则,自己迟早死在他们的手里。

第1021章  兵进邺城袁绍得逞

“罢了,吾意已决,无复多言。这是请辞的表文,请闵大人代为发往朝廷,本官会立刻下令高览、张颌、潘凤、麴义停止战斗,请袁本初立刻派兵增援邯郸,诸位暂时各安其职,直到朝廷诏旨下达,在此期间,请郭公则、荀友若协助闵大人共同署理邺城事务。”

说罢,韩馥站起来一甩衣袖,转身竟这么走了,真是不带走一片云彩啊!

堂下众人一片惊愕,随后,大家蜂拥向郭图,这个可是讨好未来主子的大好时机!闵纯看着如此局面也是颓然摇头,看来,韩馥也是明白了这种情况才生出下野的决心啊!

闵纯黯然离去,与韩馥一起消失在邺城。

郭图现在哪里顾得这些,立刻安排信使送出停战的命令,不过却将送往高览的命令给截下,另外立刻让自己的从人给袁绍送信,让袁绍提兵全速直奔邺城,迅速的接管邺城的一切。

这灭顶的危机一去,邺城倒是忽然变得安稳了,守城的将士们得知自己不用再去打仗了,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因此城市内的治安状况顿时好转了很多。

其中的急剧变化倒是让玩家们莫名其妙,直到传来东线全面停战,袁绍的大军正在直奔邺城而来,玩家们才恍然,袁绍居然按照历史上的发展,直接迫使韩馥下野,接管了韩馥的一切。

不,也不是一切,历史上袁绍一伸手拿下了整个冀州,而现在,袁绍不过是接管了一个完整的魏郡而已,其他的部分,基本上袁绍都已经打下来了,当然,袁绍白得了潘凤、麴义和程涣的大军,以及张颌与张颌控制的地盘也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濮阳已经东郡,却大都落进了吕布的手中,虽然高览没有接到韩馥的停战令,但是滞留在濮阳的沮授却立刻推断出了事情的真相,只是应该何去何从,三人也是茫然无措,只能暂时先谨守城池,等待着变化。

有了韩馥的命令,以及邺城内的墙头草们的全力配合,袁绍很顺利的接管了从清河到魏郡,从济北到东平的大片地盘,所有投降的官员不论高低,先全部晋升半级,然后再论功行赏,这个举措立刻稳定了降将的人心。

袁绍兵进邺城的时候,竟然是一片祥和,袁绍心情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几天前还是韩馥官邸的地方,现在变成了袁绍的议事厅,看着下面的臣属,袁绍真是意气风发啊!

正式宣布了人事任免和嘉奖之后,堂下众臣都面带喜色。

“接下来是军事安排,耿武调回平原郡任都尉,文丑接管邯郸、肥乡战线,吕旷、潘凤副之,张颌立刻北上清河郡,谋划进攻安平,蒋义渠、高干副之,麴义回军魏郡,防备吕布。”

“诺!”

“着令程涣为水军都尉,焦触副之,整顿水军,巡视黄河!”

“诺!”

“令河间各郡谨守边境,防备黄巾贼突袭,我军的下一个目标是彻底歼灭黄巾贼!”

“属下遵命!”

袁绍的这个决定绝对不是一时兴起的仓促决定,而是与幕僚们反复研究过的既定计划,派出郭图来说降韩馥是一个意外之得,但是,覆灭韩馥之后如何应对黄巾贼却是既定的战略。

一旦韩馥覆灭,袁绍与张角接壤的地方从被到南长达数千里,这么长的战线上,不发生点什么是不可能的,而且,对主动进攻的一方显然更有利一些,何况袁绍的战争潜力明显优于黄巾军。

现在韩馥主动下野,袁绍几乎无损的接收了韩馥的力量,这一下袁绍的实力顿时暴涨,对于袁绍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也是向黄巾贼开战的最好契机。

……

“将军,真是世事难料啊!想不到韩馥居然如此怕死。”庞元长叹了一口气,他一直以为韩馥已经不是历史上的那个韩馥,在局面尚可支撑的情况下,应该会尽力的与袁绍战斗,却想不到韩馥直接撂挑子跑了,重演了历史上那荒谬的一幕。

“是啊,如此胆小的人,真不明白是如何成为一方诸侯的,真是让人不齿!”

吕布的表情里更多的是鄙视,倒是没有对庞元的判断失误有什么不满,事实上,吕布觉得庞元的计划仍然很好,至少现在袁绍肯定是要跟黄巾贼开战了,至于袁绍实力暴涨的事情,吕布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庞元看了看吕布,轻轻的摇头笑道:“将军,难道你不担心袁绍的实力暴涨么?”

“那又有什么,他涨我们也在涨,而且说到打仗,某家可是谁都不怵,他有实力,我们就慢慢的将他打掉就是了,何况,与黄巾一战,袁绍未必能像打韩馥这么轻松吧!”

“那是自然,而且,我们也会趁机谋取整个东平郡和任城,从南边给袁绍找点麻烦。等到袁绍摆平了黄巾贼,我们也差不多摆平了正个兖州,到时鹿死谁手,正如将军所言,要打过才知道。”

“呵呵……放心,到时候失败的一定是袁绍那小子。”

庞元抿嘴一笑,指了指地图道:“袁绍如今换文丑主持邯郸战线,又调新降的张颌从清河郡侧击相对空虚的安平,北边则以防御为主,想要先从南边彻底消灭黄巾军的精锐有生力量,加上异人的积极参与,他们之间定会有一场空前的大战。”

吕布点了点头:“我军就趁机全取东平和任城,然后向济北和泰山渗透?”

“不急,我们还是先拿下面前的濮阳再说,而且濮阳城里可是还有三个大才呢,莫非将军将来不想控制黄河航道么?赵浮可是难得的水军将领。高览性格与文远将军类似,乃是坐镇一方的大将,沮授就更不用说了,可以说,韩馥的手下有一半的实力体现在沮授身上,韩馥之败,就败在不信沮授之言啊!”

吕布一拍大腿,咧嘴道:“正是如此,这三人,还有濮阳城中的部队,某家都想要,复庆可有好办法?”

“呵呵,等!”

“等?”

“对,等他们的家人到来,到时一切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原来,庞元也没有错失邺城大乱的这个机会,在权力交接是产生的短暂混乱之中,立刻下手将沮授、赵浮和高览的家人都弄出了邺城,等荀谌和郭图从忙乱中想起这个事情时,这几家人早就不见了,事实上,这里面还有闵纯做的手脚,闵纯对沮授还是很有些情分的。

……

濮阳城中,高览、赵浮和沮授是坐困愁城啊!

袁绍的书信和公文都已经到了,按照韩馥的命令,投降袁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问题在于现在将濮阳围住的可是吕布,而袁绍现在还不会公然与吕布开战,但是吕布会不会公然与袁绍开战可就不好说了。

“两位将军,决不可接受袁绍的招抚!”

沮授的话斩钉截铁,让高览和赵浮甚为不解。

“这是为何,若是我们易帜之后,就是袁绍的部下了,难道吕布还敢跟袁绍开战不成?”

“正是如此!如今袁绍得了韩馥的地盘和军队,看似实力大涨,但是这个结果却是黄巾贼绝对不能接受的结果,因此,张角与袁绍之战已经不可避免,袁绍这个时候是不愿与吕布两线开战的,何况吕布可不是韩馥,吕布兵威之强天下谁敢轻视?”

高览皱紧了眉头:“沮大人是说,若是我们易帜,濮阳的情况根本就不会变化,而且袁绍还不敢公然来支援我们?”

“对,最后的结果应该还是濮阳被攻破,对我们来说这个选择等于没有选择。”

“可是,可是我们的家人……”

赵浮的担心不无道理,若是袁绍也用他们在邺城的家人来胁迫三人,这三人还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沮授叹了口气,他空有一肚子的智谋,但是现在却丝毫也用不上,原本沮授是打算回到邺城之后,再想办法脱离这个大漩涡,但是却想不到一直被吕布困在了濮阳,现在邺城剧变,事情已经完全的脱离了沮授的控制了,更糟糕的是,他给家人发出的信件如同泥牛入海,竟然没有了回音,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高览也无奈的苦笑摇头:“若是那样的话,我们也只好接受袁绍的招抚,至于濮阳会如何,那就只能是继续打下去了,若是最后濮阳城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赵浮重重的叹了口气,想起韩馥的下野以及自己未知的命运,不由得有些神伤:“罢了,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濮阳城高墙厚,倒是不用太过担心。”

“未必,等到黄河水涨,吕布可以围堰灌城,到时候,我们怕是都要做鱼鳖了!”

沮授很不识趣的打破了高览和赵浮的幻想,濮阳根本就不是一个能够死守的地方,所以一开始沮授就是主张放弃濮阳的,占据濮阳的初衷也不是为了占地盘,可惜,韩馥从始至终就没有明白这点,最后却是因为濮阳一城而葬送了整个冀州,可惜啊!

正当三人愁眉不展的时候,忽然三只信鸽几乎同时出现在窗台上,三人惊讶不已!

第1022章  濮阳易手广川战起

上前细看时,却是三人的家人的来信,沮授急忙拆开来阅读,随即脸上神色急剧的变化,原本的愁苦也顿时消失不见了,虽然神情中颇多无奈,但是嘴角却也上已经挂上了释然的笑意。

再看其他两人,也是差不多的表情,三人互相看着,同时失笑。

第二天,庞元单人独马进了濮阳,庞元作为一个玩家,扔在玩家堆里就找不着了,但是作为吕布的代表,不管他什么打扮,走到哪里,高览的人都盯得紧紧的。

庞元稍微在略显萧条的濮阳城里转了一圈,就直奔濮阳的府衙,正式递帖请见了。

沮授迎了出来,现在沮授的身份最微妙,由他出面接待庞元最是合适,而且高览和赵浮都信得过沮授,因此将谈判的事宜全权委托给沮授了。

“庞元庞复庆,吕布大人的智囊,一手轻轻的挑起了冀州大变,想不到却是如此年轻、如此普通的一个人,幸会,幸会啊!”

沮授矜持的笑着,其实他也明白,自己的家人都在这年轻人的手里攥着,自己能谈的东西也不多,只不过,高览和赵浮都希望能够争取点更好的条件和地位罢了,毕竟自己的是降将,被排斥是肯定的,但是不要被送去做炮灰就好。

“过奖了,别人不知,公与也不知么?在下之所成,盖因韩文节之所失,说起来,还要请公与兄多多包涵啊。”

“不敢,各为其主罢了,再说此事无论如何也怪不到复庆头上,说起来,还是在下无能,不能让韩大人采信。此事多说无益,请入内奉茶吧!”

沮授请庞元在偏厅坐了,奉上热茶,庞元四处打量了一下,对于高览和赵浮没有出现似乎也不奇怪,或许这俩个家伙正躲在隔壁偷听也说不定,庞元此来,谈的就是他们三人的未来,他们又岂能视若等闲。

“公与兄,咱们是明人不说暗话,如今形势如何公与比在下还清楚,想必公与也收到了家人的来信了,想不到这其中还有闵大人的关照,闵大人将公与等人的亲人送出城外,其中含义公与可能理解?”

“自然,闵大人不欲我等为袁绍所挟持罢了。”沮授的言下之意,其实是有些指责庞元挟持自己的家人,不过庞元不以为意。

“呵呵,在下倒是以为,闵大人乃是不欲公与等人投向袁绍,盖因袁绍此人并非明主,公与大才,袁绍虽然如今气势汹汹,但是能否最终成事,怕是还不好说,闵大人慧眼独具,或者已经看出了袁绍的虚实,因此才有如此作为。”

“哦?既然如此,闵大人为何不到陈留去呢?”

庞元愣了一下,面色不动的说道:“或者闵大人已经没有了世俗之念,想要过些安宁的日子吧。”

沮授笑了笑不置可否:“袁绍固然不足为持,吕将军可否?”

“自然,就算在下不是将军属下,也一样会有此回答,吕将军秉承大义、刚烈忠贞,乃是大汉的忠臣,以扫灭豪强一统汉室为己任,将军上得天子信重,下有我们这些从属的衷心拥戴,将军本人勇武异常、坚韧不拔,何愁大业不成?”

沮授默默的喝着茶水,听着庞元侃侃而谈,沮授是聪明人,如何会看不出眼前的局势呢?庞元发动濮阳之战的目的就在于挑动冀州局势,但是他却没有想到韩馥如此不堪,居然主动下野,将大好的局面都白白的送给了袁绍,如此一来,袁绍实力大涨,就算濮阳成功易帜,吕布所得,与袁绍所得仍然相差甚远。

不过,这个庞元看起来却是很有信心,这点沮授倒是十分赞赏的,至于说吕布如何勇武,朝廷如何支持这些,沮授反而不大看重。

“此次在下错算,想不到韩文节如此不堪,不过,韩文节手下若有十分实力,其中五分便在公与身上,若得公与,在下的一番筹划也就物有所值了。”

沮授一愣,诧异的看向庞元,想不到这个庞元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之高。

“复庆谬赞了,在下愧不敢当啊!”

“在下并非信口开河,公与更无需妄自菲薄,吕将军如今有若大的地盘,但是周围却也有群雄环伺,吕将军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非是没有兵将,乃是没有帅才,不能独当一方啊!若是公与肯出山效力,将来在下在北,主导冀州大事,公与在南,对抗豪强曹操,公台于西,抗衡袁术,则中原虽无险要,却可大安,吕将军后路既定,当可奋发图进,大事可期矣。男儿保家乃是本分,扬名于世乃是志向,公与岂无志向?”

沮授笑着点了点头:“复庆如此推重,在下也并非不知道好歹,只是不知道吕将军如何安排高览与赵浮将军?”

“这个大可放心,吕将军知人善任,而且此时用人之际,两位将军都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吕将军欲委任赵将军为水军都尉,筹建黄河水军与袁绍争夺河道控制,高览将军坐镇陈留,担当陈留都尉,协助公台对抗袁术。”

庞元话音才落,隔壁传来一声异响,沮授看着庞元抿嘴笑了笑,拱手答道:“如此就有劳复庆转告吕将军,吾等愿意归顺将军,为国效力!”

庞元大喜!

“几位如何看待濮阳易帜归顺吕布之事?”

袁绍的脸上虽然在笑,不过那笑容总是让人看得有些发虚,逄纪最是了解袁绍,只是低着头不出声。

袁绍的眼神慢慢的在审配、耿包、辛评、荀谌、郭图、陈琳、徐邈和许攸的脸上划过,将众人的表情一一收于眼底。

“主公,此事虽然无奈,但是也不会影响大局,为了保证与黄巾贼的战事不受干扰,此事略作谴责就是。”

耿包的回答中规中矩,也代表着大家的主流看法,耿包说完,其他人大都点头赞同,只有审配和许攸面色略有不同。

“正南以为如何?”

“主公,正如耿大人所言,如今我军的当务之急,乃是平灭黄巾,至于吕布确实暂时不宜闹翻,只不过,这濮阳事小,濮阳是数万守军乃至于高览、赵浮都不重要,但是沮授沮公与此人却是大才,未能使之为主公效力,实在是遗憾,主公当小心此人!”

袁绍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看向许攸,许攸捻着山羊胡子慢悠悠的说道:“濮阳之失,盖因高览、沮授、赵浮的家人被人从邺城劫走,你让他们有如何选择,这事应该引以为戒。”

袁绍的眼神扫了郭图和荀谌一眼,郭图和荀谌顿时紧张起来,眼神也有些怨毒的看向许攸,心里不由得腹诽不已,你自己出风头也就罢了,何必用我们来做垫脚石!

“那时邺城人心惶惶,公则和友若难免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何况,根据调查,似乎当时是闵纯下的命令,闵纯此贼着实可恶,如今可有他的踪迹?”

逄纪应声道:“不曾有,此人早有安排,所以形迹很难察知,倒是韩馥的踪迹已经找到,其与其家人正浮于海上,在北上蓟县的船上。”

“此人居然还有脸皮去见天子,无耻之尤!”

“确实无耻……”

看着众人小意的附和着,袁绍满意的点了点头,只不过,许攸那不以为然的眼神让袁绍有些无趣,好好的气氛就被这个家户给破坏了。

“如今文丑已经到位,张颌的部队也在向广川方向挺进,与黄巾的大战一触即发,暂时就不跟吕布计较此事了,至于东平郡和任城郡方面,还是要争一争的,不过不宜闹大,这事让颜良和大兄自行把握吧。”

“本初,你这个态度基本上就是将东平郡与任城郡拱手相让了,而且,张角遭到我军猛攻,必然会勾结张宝,在泰山和济南动手,因此颜良和袁遗将军哪里还有精力顾得身后的吕布?”

“那依子远的看法,有该当如何呢?”

许攸毫不在意袁绍的怒气,淡淡的说道:“此事易也,只需鼓动袁术攻打陈留,鼓动公孙瓒攻打太原,鼓动曹操攻打张宝,另外下令颜良与袁遗将军寸土不让,吕布见我军坚决,便不会得寸进尺。”

袁绍哼了一声,视线转向众人:“各位可有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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