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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钗-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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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郎君道:“我要仔细检查萧翎的尸体,如是他真的死了,在下当尽我之力,助你们帮他复仇,如若不是他的尸体……”

楚昆山道:“怎么样?”

玉箫郎君道:“在下要火烧灵堂……”

冷笑一声,接道:“一个人装上一次死,也就够了,那位萧大侠,似是装出瘾了……”

楚昆山长吁一口气,道:“朋友贵姓啊?”

玉箫郎君道:“在下此刻,还不便奉告姓名,还请老丈见谅。”

楚昆山道:“朋友,言词忽而甚为有礼,忽而激忿不平,实叫老朽捉摸不定,敌乎?友乎?”

事实上,玉箫郎君此刻心情,也正和他的说话一般,矛盾异常。

但见玉箫郎君脸色一寒,冷冷说道:“老丈,如是不想在你当值时刻中,惹出麻烦,最好能够据实回答在下之言。”

楚昆山道:“好!老朽据实回答,萧大侠并无尸体在此。”

玉箫郎君脸色一变,道:“那为何说他死了呢?”

楚昆山道:“沈木风把他骗入一座原始森林之中,四面放起火来烧,只烧得岩石变色,山川易形,那还会活得了吗?”

玉箫郎君道:“那也不能确证他一定死了啊?”

楚昆山道:“自然,天下武林同道,都希望那萧大侠活着,但他却不见人。”

玉箫郎君道,“他如是真的死了,为何死不见尸体呢?”

楚昆山道:“漫天大火,烧得岩石成浆,何况人的尸体呢?”

玉箫郎君沉吟了一阵,道:“那是说老丈确知那萧翎已经死了吗”

楚昆山默然说道:“自然是不会活了。”

玉箫郎君双目一瞪,冷然说道:“如是他还活着呢?”

楚昆山道:“那是天下武林之福。”

玉箫郎君道:“哼哼!只怕是天下大乱之源。”

楚昆山道:“老夫活了这一把年纪,足迹遍及大江南北,各色各等之人,我都见过……”

玉箫郎君接道:“怎么样?就是没有见过在下,是吗?”

楚昆山道:“不但没有见过阁下之人,而且也听不懂阁下之言。”

玉箫郎君道:“你老迈了,老得有些糊涂。”

楚昆山脸色一变,道:“年轻人,在萧大侠灵堂之前,老夫不愿和你动手……”

玉箫郎君接道:“那是你的聪明……”

语声一顿,口气突转缓和,接道:“在下想向老丈打听一人,不知你是否知晓。”

他这时而冷做。时而和气的口气。神情,一直把个见多识广的楚昆山,闹得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皱皱眉头,道:“阁下要打听什么人?”

玉箫郎君道:“岳小钗岳姑娘,阁下认识吗?”

楚昆山一持长髯,道:“自然识得。”

玉箫郎君道:“那岳小钗岳姑娘,可在此地?”

楚昆山道:“就老夫所知,如若那岳小钗岳姑娘,听到萧翎的死讯,定然会兼程赶来。”

玉箫郎君道:“在下是问她此刻是否在此”

楚昆山摇摇头,道:“还没有到。”

玉箫郎君道:“还没有到,那是说她一定要来了。”

楚昆山道:“那要看她是否知晓此讯了……”

玉箫郎君厉声接道:“我说你老糊涂了,你还不肯承认。”

楚昆山怒道:“老夫言语清明,人人能够听得明白,怎的老糊涂了?”

玉箫郎君强自按下心头的怒火,冷冷他说道:“如若还有执事的人,老丈最好请回到后面去休息休息。”

楚昆山道:“阁下如是来此吊丧,就该拜拜灵位,如是来此生事的,你划出道子来,老夫奉陪。”

萧翎吃了一惊,暗道:玉箫郎君武功深厚,箫招毒辣,楚昆山如何是他之敌,如若真要动手,我是不能不管了。

只见玉箫郎君抬起头来,打量了楚昆山一眼,冷笑一声,道:“杀你不武……”

语声一顿,接道:“在未确知萧翎的生死之前,在下还无法确定你们是敌是友。”

楚昆山一拍脑袋,道:“不知是你少不更事,语无伦次呢?还是老夫真的老糊涂了,咱们之间,当真是越谈越叫人难以明白了。”

玉箫郎君道:“有两个人,一定在此,除非他们也被那沈木风活活烧死……”

楚昆山接道:“你说哪两个人?”

玉箫郎君道:“中州二贾。”

楚昆山道:“不错,他们在这里!”

玉箫郎君道:“好,你要中州二贾出来见我,咱们再谈下去,只怕在下也无法忍耐了。”

楚昆山还待再言,商八已从灵帏内闪身而出,抱拳一揖,道:“楚兄请回后面稍息,这位兄台既然指名要见在下,兄弟陪他谈谈就是。”

楚昆山摇摇头道:“今日之事,实是叫老夫生平所遇的一件糊涂事。”

口中说话,人却缓步行入灵帏之后。

玉箫郎君不再理会楚昆山,目光转到商八的脸上,道:“商八,你认识我吗?”

商八道:“似曾相识。”

玉箫郎君道:“咱们见过,也许我那时间戴有面具。”

商八道:“此刻呢?”

玉箫郎君道:“庐山真面。”

商八沉吟了一阵,道:“如是在下猜得不错,阁下可是玉箫郎君?”

玉箫郎君冷哼一声,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商八道:“张兄找商八有何见教?”

玉箫郎君道:“我问你一件事。”

商八道:“张兄请说。”

玉箫郎君道:“萧翎是真死了呢?还是假死?”

商八道:“缟素十里,武林同悲,设灵开吊,天下震动,你说他是真死呢?还是假死?”

玉箫郎君道:“这么说来,他是真的死了?”

商八道:“我们希望他还活着。”

玉箫郎君道:“那场火烧得山岩熔化,他如何还能活着?”

商八黯然说道:“但愿我武林同道有幸,吉人天相,萧大哥能够逃出险难。”

玉箫郎君正待接口,突见司马乾急奔而入,道:“沈木风前来吊丧。”

这几句有如春雷乍动,只听得全场的人,为之一呆。

玉箫郎君仰天打个哈哈,道:“来得好啊!来得好。”

商八冷冷接道:“阁下可是和沈木风相约在此会面?”

玉箫郎君道:“我们不期而遇。”

商八道:“那有什么好?”

玉箫郎君道:“在下可从那沈木风的口中,求证一下萧翎之死,是真是假。”

只见灵帏闪动,孙不邪、无为道长,和另一个长髯及腹、满身孝衣之人,并肩而出。

萧翎一看那长髯之人,心中顿时一喜,暗道:原来,他也赶到了,这番设灵招魂,开吊祭我,只怕都是他安排的。

原来,那长髯人正是浙北向阳坪璇玑书庐主人,宇文寒涛。

孙不邪和无为道长,大约已从商八口中听轰!了萧翎对寻宇文寒涛的推崇,是以,都对他有着适当的尊重。

无为道长回顾了宇文寒涛一眼,低声说道:“宇文兄做主吧!”

宇文寒涛目光转到司马乾的身上,道:“司马兄,那沈木风带有多少从人?”

司马乾道:“周兆龙、金花夫人,和一个年轻的蓝衫人,一共四个。”

宇文寒涛道:“要他们进来。”

司马乾道:“好!在下去对他说。”

宇文寒涛目光一掠无为道长,道:“有劳道兄,传令下去,全面戒备,但未得兄弟之命时,不许擅自出手。”

无为道长应了一声,转入灵筛之后。

第四十七回 倩女哭灵

宇文寒涛目光转到玉箫郎君身上,道:“张世兄可是想从沈木风的口中,求证萧大侠的生死?”

玉箫郎君道:“不错,在下确有此意!”

宇文寒涛道:“在未证实萧翎真死假死之前,咱们之间,虽然非友,但也非敌、是吗?”

玉箫郎君沉吟了一阵,道:“嗯!正是如此。”

宇文寒涛道,“那就请张世兄暂坐灵堂一侧,待那沈木风奠拜过萧翎的灵位之后,张世兄再质问他萧翎是真死,还是假亡。”

玉箫郎君道:“那沈木风恨萧翎有如刺骨,岂肯奠拜他的灵位。”

宇文寒涛道:“在下推想,那沈木风乃一代枭雄,岂能和张世兄一般没有风度。”

玉箫郎君冷笑一声,似要发作,但他却又强自忍了下去,缓缓退到灵堂一边,坐了下去。

这时,宇文寒涛和孙不邪一齐退入灵筛后面,无为道长反而由灵筛后面行了出来。

只听司马乾高声说道:“百花山庄大庄主,沈木风驾临灵堂。”

无为道长道:“请他进来。”

语声甫落,沈木风已缓步行了进来。

萧翎转目望去,只见沈木风左面走着周兆龙,右面是金花夫人,身后那蓝衫少年,正是引诱自己入险的蓝玉棠,

沈木风目光转动,先扫掠了灵堂一眼,不见有什么高人在场,目光才转到无为道长的脸上,缓缓说道:“道长别来无恙。”

无为道长冷肃他说道:“贫道粗体安好,有劳沈大庄主下问。”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道长,这灵堂布置得极为风雅、堂皇。”

无为道长道:“天下英雄同心协力,一夕间成此灵堂,顷尽长沙府白绞白缎,布成十里缟素场面,俗语道:众志成城,看来是不会错了。”

沈木风道:“这气魄很辉煌,道长虽然多才,只怕也未必有此等开阔的气度。”

无为道长道:“沈大庄主此言,是何用心?贫道思解不透。”

沈木风笑道:“在下相信,道长心中一定明白……”

无为道长冷然一笑,道:“贫道不解。”

沈木风仰天打个哈哈,道:“在下既然来到此地,总要停留一段时光,咱们先行奠祭了萧翎的灵位之后,再谈不迟。”

言罢,缓步行到萧翎灵堂之前,长揖之后,跪拜了下去。

萧翎眼看那沈木风对自己行这等大礼,倒是大感意外。

沈木风拜倒的同时,金花夫人和周兆龙,以及蓝玉棠,也全都跪拜下去。

百里冰特别地留心那金花夫人,只见她珠泪纷纷滚了下来。

沈木风拜罢起身,望着萧翎的灵堂,神情肃然他说道:“你虽晚生四十年,但为兄却感觉,细论当代英雄,唯弟与兄尔,弟如肯与兄合作,此刻武林,已然全入我等掌握,一声令下,江湖震动,那时,天下英雄,尽为我等所用,别说一个武林盟主,就是取代当今皇上,也非难事……”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可惜的是,兄弟你少不更事,为一般江湖上求命之辈,冠以侠名,那侠字害了你,使你落得大火焚身而死,兄弟啊,想想你死的划算吗……”

无为道长冷冷地接道:“他死得名标青史,天下武林,正义之士,人人哀伤。古往今来,武林中不少大英雄、大豪杰,又有哪一个能如他一般,死得这等光彩,何况,萧翎之名,有如春雷乍响,已然惊醒了天下英雄,别说你沈木风阴谋难逞,就算你成就了霸业,也落得千古骂名。”

沈木风冷笑一声道:“道长对我这等无礼,如是在五年之前,沈某人早已取你之命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但此刻,在下却不愿杀你。”

无为道长道:“也许贫道非你沈大庄主之敌,不过,你沈木风如愿动手,贫道极愿奉陪。”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道长的勇气,实叫在下佩服。”

无为道长冷冷说道:“沈木风,你已奠祭过萧大侠的灵位,如若别无他事,可以走了。”

沈木风回目一顾金花夫人,只见金花夫人仍然珠泪纷落,呆呆地望着萧翎的灵位出神。

显然,她的哀伤痛苦,是真出于内心。

蓝玉棠冷冷地望了无为道长一眼,道:“你就是武当派掌门人?”

无为道长道:“正是贫道。”

蓝玉棠道:“江湖上传诵你们武当派剑法如何神妙,但在下看来,尽都是欺人之论。”

无为道长道:“贫道似和阁下见过,只是一时记不起了。”

语带双关,有着不屑与谈之意。

蓝玉棠道:“在下蓝玉棠,如是道长不信任在下,不妨当场来试验一番,百招之内,我要道长弃剑认输。”

沈木风摇手阻止住蓝玉棠,道:“在下想和道长详细谈谈。”

无为道长道,“谈什么?”

沈木风道:“谈谈江湖大事。”

无为道长道:“好!沈大庄主请说,贫道洗耳恭听。”

沈木风道:“也许道长不信,江湖大局,我已然掌握了十分之七,只要一声令下,九大门派,一夕间,可入我沈木风的掌握。”

无为道长道:“就贫道所知,武林之中,也有很多同道,誓言要为萧大侠复仇,自然,这其间也包括有九大门派中人!”

沈木风道:“这就是你们在此设灵开吊的真正用心了,岂不知你们又错了。”

无为道长道:“贫道想不出哪里错了。”

沈木风道:“你们云集于斯,正好授我以可乘之机,在下已然出尽了百花山庄高手,把尔等团团围困,如是在下不能口头上说服诸位,那只有一鼓把尔等尽戮于斯了。”

无为道长道:“设灵之前,我等已有准备,沈大庄主能否如愿,只怕很难说。”

沈木风正要接口,突闻一个冷冷的声音,抢先接道:“如是那萧翎不死,你沈大庄主似乎没有这么强烈的信心。”

沈木风目光转到玉箫郎君的身上,望了一眼,道:“阁下是何许人?”

蓝玉棠想不到玉箫郎君竟也在此,不禁失声惊噫了一声!

沈木风道:“蓝兄弟认识他?”

蓝玉棠道:“认识。”

沈木风道:“什么人?”

蓝玉棠道:“白云山庄的少庄主,箫王张放之孙……”

玉箫郎君喝道:“住口,家祖是你什么人?”

蓝玉棠道:“咱们情意早断……”

沈木风一挥手,拦住了蓝玉棠,沉声说道:“久闻白云山庄大名,今日幸会少庄主!”

玉箫郎君道:“不用客套,在下想向沈大庄主打听一件事,但望能据实见告。”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少庄主的口气,果然是咄咄逼人,如是在下不愿奉告呢?”

不待玉箫郎君接口,立时接道:“不过,在下仍愿一闻高见。”

玉箫郎君道:“问题很简单,那萧翎是否真的死了?”

沈木风反问道:“真死如何?假死又如何呢?”

玉箫郎君道:“关系很大,对在下和你沈大庄主而言,是生死相关!”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太严重了,少庄主这点年纪,怎可轻易言死。”

玉箫郎君厉声喝道:“在下问那萧翎是否死了?”

沈木风皱皱眉头道:“死了!”

玉箫郎君口气突然缓和,道:“当真吗?”

沈木风看他神情,忽而声色俱厉,忽而和缓自语,竟然不知他的用意何在,心中暗暗忖道:这小子不知是何用心。

当下应道:“不错,阁下有何高见?”

玉箫郎君缓缓说道:“那萧翎的尸体何在?”

沈木风道:“尸体为大火焚去!”

玉箫郎君道:“这话出自你沈大庄主之口,想来是不会错了!”

沈木风道:“千真万确……”

语声微微一顿道:“少庄主可是准备为那萧翎复仇吗?”

玉箫郎君缓缓说道:“如若那萧翎真的死去,在下自有主张,但在下未见到他的尸体,终是放心不下。”

这时,金花夫人已站起了身子,冷冷他说道:“你这人年纪轻轻,却是话也说不清楚,你究竟是希望那萧翎死了呢?还是希望他还活着?”

沈木风一向阴沉多威,有他在场时,一向不许别人做主多言,但他对金花夫人却似有着特殊恩遇,站在一侧,微笑不言。

玉箫郎君望了金花夫人一眼,只见她桃腮星目,长眉弯弯,别有一种徐娘风韵,动人心弦。

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自然是希望他死!”

这回答之言,不但使金花夫人大感意外,就是那沈木风也听的一怔,暗道:这玉箫郎君不知在打的什么主意。

金花夫人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道:“那你就不用问了,他已被大火烧死。”

玉箫郎君突然纵声大笑。

百里冰心中暗道:哼!你如知晓我萧大哥还好好地坐在此地,保证你笑不出来。

沈木风乃是久经大敌的人物,冷静异常,不把内情完全了然之前,不肯轻率发作。

冷冷地站在一侧,直待那玉箫郎君自行停下了大笑之声,才缓缓说道:“少庄主笑什么?”

玉箫郎君笑容突敛,缓缓说道:“在下笑那萧翎真的死了,大约再不会有人假借萧翎之名了。”

话到此处,冷冷地望了蓝玉棠一眼。

目光中,充满怨愤。

原来,蓝玉棠假冒萧翎之名,使那岳小钗得知消息,离他而去,如非蓝玉棠假萧翎之名,岳小钗可能已嫁他为妻,日后纵使萧翎在江湖出现,生米已成熟饭,岳小钗已成张夫人,那也无可奈何了。

事后想及此事,愈想愈气,觉出其中变化,大都坏在蓝玉棠的手中。

但闻蓝玉棠冷然说道:“张兄别大高兴,萧翎虽然死了,在下还活在世上。”

玉箫郎君冷笑一声,道:“你如不想活,那倒是容易得很!”

蓝玉棠怒道:“别人怕你张家萧法,在下却是不怕。”

灵堂中人,看两人突然争吵起来,你言我语,若有所指,大家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有萧翎心中了然,这两位沾亲带故的表兄弟,为着岳小钗相互嫉恨,已到了水火不容之境。

使萧翎心中不解的是,那蓝玉棠一向畏惧玉箫郎君,何以此刻竟然毫无畏惧,而且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呢?

只见玉箫郎君身体移动,缓缓向后退了两步,冷冷说道:“咱们在萧翎灵堂之前,比试一百招,百招内我要取你之命。”

蓝王棠虽然明知玉箫郎君的武功强胜过自己,但也无法忍耐,缓步而出,道:“好!咱们就比一百招。”

他原想激怒玉箫郎君出手,触怒沈木风和金花夫人,由这两人出手,一举间击毙玉箫郎君,自己岂不减少一个情敌。

哪知事与愿违,玉箫郎君竟是不肯贸然出手,反而退后两步,向他挑战。

众目睽睽之下,蓝玉棠就算明白非敌,也只好硬着头皮出来。

他走得很慢,心中希望那沈木风或金花夫人出言阻止,自己就借阶下台。

哪知沈木风和金花夫人有如未曾看到一般,竟然是视若无睹。

此情此景之下,蓝玉棠只好对那玉箫郎君行了过去,右手一抬,长剑出鞘。

无为道长一皱眉头,道:“这地方似乎不是两位动手的地方吧?”

蓝玉棠回顾了沈木风一眼,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沈木风再也不能装聋作哑,淡淡一笑道:“蓝世兄请暂时忍耐一二,来日方长,两位的恩怨随时可以结算。”

蓝玉棠借阶下台,还剑入鞘,缓步退到沈木风的身后。

玉箫郎君仰天大笑三声,放步向外行去。

行约数步,突见司马乾急步奔了进来,道:“有一位女客奠灵。”

无为道长道:“告诉她沈大庄主在此,要她晚一阵再来。”

司马乾道:“在下也这么说,但那位女客听说沈大庄主在此,非要进来不可。”

玉箫郎君正要行出灵堂,听得司马乾之言,立时停下脚步。

但闻无为道长道:“你可曾问了那姑娘的姓名?”

司马乾道:“问过了,她说姓岳。”

沈木风接道:“好啊!不知那岳姑娘为何突然要见在下。”

无为道长道:“岳小钗岳姑娘,是吗?”

司马乾道:“这个在下没有问她。”

无为道长道:“请她进来。”

司马乾应了一声,正待转身出去,突闻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应道:“不敢有劳。”

语声甫落,只见一个气度清雅的白衣少女,缓步走了进来。

萧翎转目望去,不禁心头一震,暗道:“果然是岳小钗岳姊姊。”

虽然是一身孝衣,而且是一身重孝,白竣勒发,白缎蛮靴,岳小钗双目微现红肿,但两道目光却仍如冷电一般。

她似是未料到玉箫郎君和蓝玉棠都在此地,看到了两人之后,不禁微微一怔。

但那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略一怔神后,又恢复了平静。

她缓步直向灵堂行了过去。

就在行向灵堂之时,另外两个身佩长剑,全身孝衣的少女,已悄无声息地行入灵堂,并肩行到岳小钗的身后。

萧翎目光转动,只见来人正是那素文、小虹。

那小虹一向喜着红衣,全身如火,此刻换着白衫,显得十分清雅,也似是长大了很多。

只见岳小钗对萧翎的灵位跪拜了下去,口中却高声说道:“翎弟阴灵有知,贱妾拜灵来了,慈母遗命,已把贱妾……”

突闻一声重重的咳嗽,打断了岳小钗未完之言,

岳小钗回头望去,只见那咳嗽之人,正是玉箫郎君,不禁一蜜柳眉儿,但却忍下未言。

玉箫郎君人极聪明,一听岳小钗的口气,已知岳小钗的用心,她想借拜灵之机,说出心中之言,说出她已是萧翎的妻子,召。是众耳皆闻,日后纵然有使她就范的机会,她亦可因此作为理由,堵人之口。

所以,玉箫郎君故意捣蛋,不让她说出口来。

岳小钗望了玉箫郎君一眼之后,又高声接道:“贱妾母亲遗命之中,说得十分明白,已把贱妾的终身,许配给……”

玉箫郎君高声说道:“岳姑娘!”

岳小钗冷冷说道:“什么事?”

玉箫郎君道,“萧翎死了,你是否要替他报仇?”

岳小钗道:“不错,要替他报仇。”

玉箫郎君道:“你一人之力,不觉得太过单薄吗?”

岳小钗道:“不要紧,,如是我不能替他报仇,至少可以战死,在阴曹地府之中会他。”

玉箫郎君淡淡一笑,道:“你战死了,也没有替他报仇啊!那岂不是死得很冤吗?”

岳小钗道:“张兄有何高见?”

玉箫郎君道:“在下之意是,姑娘要替萧翎报仇,就一心一意地替他报仇,不择手段不计后果。”

岳小钗似是已被那玉箫郎君说动,星目眨动了两下,道:怎么样?”

玉箫郎君道:“凡是能够为萧翎报仇出力的人、姑娘都该把他当作朋友,就当今江湖上而论,在下我嘛!应该是姑娘首要拉拢之人!”

岳小钗沉吟了一阵,道:“不错,如若我要不择手段的为萧兄弟报仇,张兄应该是能力最强的一位了。”

玉箫郎君哈哈一笑,道:“姑娘夸奖了……”

忽的黯然一叹,接道:“咱们之间,似乎是陌生了。”

岳小钗想到他昔年相待之情,亦不禁为之黯然,摇摇头道:“张兄的病势好了吗?”

玉箫郎君反问道:“姑娘见过你师父吗?”

岳小钗摇摇头道:“没有啊!”

玉箫郎君道:“我这病势,多亏了姑奶奶的医道,灵丹和心药齐施,把我从垂死中救了回来。”

岳小钗心知他所谓心药为何,是以并不深问。

但那玉箫郎君却自行接道:“我那姑奶奶告诉我一句话,实比服了她小罗丹还有妙用!她说不论我要什么,都必得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成,她愿全力助我……”

岳小钗听到师父要全力助他,不禁呆了一呆。

玉箫郎君苦笑一下,接道:“你害怕了?”

岳小钗摇摇头,道:“师父对我,诚然是恩重如山,但她不能逼我违背我母亲遗命。”

玉箫郎君长长吁一口气,道:“我知道,就算她老人家全力帮我,我也不一定得偿心愿,但她要我爱惜身体,实是说对了。”

岳小钗道:“你病势好得很快。”

玉箫郎君道:“只要我心情开朗,姑奶奶有的是灵丹奇药。”

岳小钗不再理会玉箫郎君,缓缓转过头去,拜伏于萧翎的灵位之前。

这次,她不再高声祝祷,喃喃低语,别人只见她口齿启动,却不知她说些什么。

沈木风神情冷静,一直站在旁侧,不言不语。

无为道长早已和宇文寒涛,孙不邪等,有所安排,是以,也表现得冷静异常。

直待岳小钗拜罢起身,沈木风才缓缓说道:“区区沈木风,听说姑娘要见在下。”

岳小钗道:“我认识你。”

沈木风是何等才慧的人物,已然从玉箫郎君和岳小钗一番对话之中,听出了一点内情,而且也从蓝玉棠口中听到过一点,蓝玉棠甘心投效自己,就是为了这岳小钗,蓝玉棠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沈木风助他生擒岳小钗。

因此,在沈木风心目之中,早已对岳小钗有了极深的印象,玉箫郎君、蓝玉棠,都为她发狂的难以自制,心中暗道:倒要详细瞧瞧,这丫头有什么迷人之处,能令人如此颠倒。

仔细看去,只见她柳眉凤目,十分端庄,并无任何妖媚之感。

心中大是奇怪,忖道:此女也不过算个美女而已,如何会使玉箫郎君,蓝玉棠为她颠狂呢?

只听岳小钗冷然说道:“沈木风,你杀了我萧兄弟?”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不是杀死,是在下放的一把火,把他活活烧死了!”

岳小钗道:“杀死,烧死,似是没有什么不同吧!”

沈木风笑道:“一样的死法,只是死时滋味有些不同罢了。”

岳小钗道:“杀人偿命……”

沈木风接道:“不错,不过,那要有人能够为他报仇才成。”

岳小钦道:“我要替他报仇!”

沈木风虽口中在和岳小钗说话,但双目却一直留神打量着岳小钗,希望能瞧出,为何能令人那样倾倒,如痴如醉。

需知玉箫郎君和蓝玉棠,不但都是身负绝技的人物,而且年少英俊,神态谦洒,都是一般少女们梦寐以求的情郎,岳小钗却是坚拒两人,使他们为情所困。

他这么留心观察,果然瞧出了岳小钗有着与众不同之处。

她有着一股慑人心神的气质美,流现子眉宇之间,纵然是发怒时,也有着一种不同的风情。

沈木风瞧了一阵,亦不禁怦然心动,忘记了回答岳小钗。

岳小钗厉声接道:“沈木风,咱们就在我萧兄弟灵堂之前动手相搏,一分生死!”

沈木风双目中奇光闪动,打个哈哈,笑道:“姑娘,可是自信能够胜过我沈某人吗?”

岳小钗冷冷说道:“我没有胜你的把握,但我却有一颗必死的心!”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有一件事,在下想不明白。”

岳小钗道:“什么事?快些说。”

萧翎冷眼旁观,心中暗暗着急,忖道:岳姊姊如何能是那沈木风之敌,如若两人真要动手相搏,那是非要逼我出手不可了。

但闻沈木风道:“萧翎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能使姑娘如此倾心,不惜和萧翎同登鬼录?”

岳小钗道:“这是我的事了,与尔何干!”

沈木风回顾了蓝玉棠一眼,道:“这位兄台,岳姑娘是否相识?”

岳小钗道:“认识,怎么样?”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那很好,这位蓝兄,为了你岳姑娘,才肯投入我的百花山庄之中,为在下效力,但却要在下答应他一个条件……”

语声一顿,望着岳小钗,哪知岳小钗似是己胸有成竹,冷哼一声,不肯接口。

沈木风见岳小钗不肯接口,只好接道:“他的条件,是要在下生擒岳姑娘,配他为妻。”

岳小钗冷然一笑,仍不肯答话。

沈木风又道:“在下已经答应了他的条件,所以,岳姑娘尽可放心,你纵然非我之敌,我也不会杀你。”

岳小钗冷冷说道:“你亮兵刃吧!”

沈木风道:“姑娘请用兵刃,在下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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