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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九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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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添一放倒了孔乐歌,转过头来,看着发愣的田凯道:“你还要试试吗?”

田凯眼睛一收缩,站在那里,却没说话。

一旁的谭耀和也愣了,他们和孔乐歌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知道对方的武力值远远超乎沉常人。根本想不到一个照面间,人高马大反应快的孔乐歌就被比他低半头瘦一膀的戴添一给打得失去知觉。而且,戴添一的身手,显然是他们平常根本不大看得起的武术。

戴添一看田凯不说话,也不再理他,眼神一扫那些同学。

那些人个个都不由地眼光闪烁,特别是刚才还在咋呼的潘小龙,直接将眼光避了开去。一脸挑衅神情的孙丽这时也将头低了下去。

戴添一什么都没说,拉着正看着他发愣的谢思,就往门外走去。

这时田凯和谭耀和才急忙上前,扶起孔乐歌,查看伤势。谭耀和翻开孔乐歌的眼睛,查看瞳孔,田凯一面扶着他,一面掏出电话,打给自己的父亲:“爸,快叫李医生过来,我们在凯悦,你给我孔叔打电话,乐歌给人打伤了……”李医生是田凯家的兼职家庭医生,也是西安医科大著名的医学专家。

这边乱成一团,戴添一这时已经带着谢思出了凯悦的大门。

谢思紧紧地攥着戴添一的手,小手微微有点抖,显然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刚才当孔乐歌挡住他们时,谢思真的给吓坏了。她以为戴添一肯定要吃苦头了,但结果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和戴添一从高一起就好上了,却一直不知道戴添一居然这么能打架。

戴添一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将拉着的她的手交到另外一只手里,空下来的手就搂上了她的肩头。

谢思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却立刻又下意识地靠紧了他。

这是谢思头一次在外面,明目张担地让男朋友搂着走路。平常的时候,谢思私下里跟戴添一在一起,也是口花花,爱逗趣,啥话都敢说,但在外面,却比较注意,一般都不会允许他勾肩搭背地搂着自己走路。

俩人都再没说话,默默地走着。

戴添一知道自己刚才下手不轻,当时给孔乐歌言语一激,狭怒出手,也就失了轻重。特别是最后一脚,他一踢出去,听到孔乐歌的头撞上地板的那一声响时,心里就后悔了。他当时强忍着没有去查看孔乐歌的伤势,但他心里其实也有些忐忑,相信以田凯家势力,孔乐歌能和他交好,家庭情况也差不到那里去,这种有钱有势的人家,肯定不会轻易吃这个亏,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万一有什么事!他就想到了在道上混的钟九,他决定到钟九那里去一趟,毕竟钟九是社会上的混出风水的人,在这事情上肯定有经验。想到这里,他摇摇头,先将这些忧虑和担心都抛到了脑后,伸手挡下了一辆开过来的出租车,他得先将谢思送回家。

戴添一料的感觉没错,他确实不该再踢孔乐歌那一脚。

现在凯悦的包间里已经乱成一团,因为孔乐歌白口角已经渗出了白沫子。

如果孔乐歌先前没有受伤,戴添一踢他一脚自然没事,因为长期的专业散打训练,孔乐歌的颈部肌肉肯定要比一般人发达得多,这样在受到外里冲击时,就会自然良好地保护他的头部不容易受到伤害。但坏就坏在,戴添一的一肘一靠一掌,已经将他打得几乎了意识,再加上那一脚,头就被狠狠地撞到了地上。

脑部受到重击,口吐白沫,就意味着孔乐歌已经给伤了脑筋。

包间里,李医生正在给孔乐歌做紧急处理,田凯和谭耀和坐在一边,低着头。田凯的父亲田朝文正破口大骂着田凯。而一旁,一个穿着黑色唐装,深眼窝,高鼻梁的平头高大中年汉子正满眼焦急地看着李医生在给昏迷中的孔乐歌做紧急处理。

李医生终于做好了手头能做的护理,早在旁边等着的医护人员,就立刻将孔乐歌抬上担架,送上外面已经等了半天的救护车。李医生边摘手套边道:“孔总,情况不是很好,我得尽快去医院给他做进一点检查……”说着,就匆匆地带着助手出去了。

那个黑衣唐装中年汉子立刻本能地要跟出去,到了门口,却回过头,对还正在发脾气的田朝文道:“好了,老田,你骂田凯也没用,省省力气吧!我先送我家乐歌去医院了……”

田凯的父亲狠狠地瞪了田凯一眼,快步跟上去道:“我跟你一起去!”

这边田凯和谭耀和也都站了起来,跟了出去,只剩下那些同学面面相觑。给人庆祝生日,人家主人都路了,还庆祝个屁!当时人人就都带着一股惴惴不安的神情,散了去了。

戴添一在东门外的一家小洗浴中心,见到了钟九。

他是将谢思一送回家,立刻就拨了钟九的电话,然后赶到这里的。

钟九当时正和人洗着澡谈事情,接了他的电话,不敢怠慢小师弟,就立刻将来人哄走,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穿着浴衣出来见戴添一。

与戴添一相比,钟九个头并没高多少,但身体却敦实得多,一身腱子肉,里面暴着一串串葡萄似的小栗子疙瘩肉,这是久练八极贴身靠和膀子的结果,这些栗子肉,就是身体抗击打能力的体现。锐器不说,像拳脚棍棒一类的钝器,打到身上,这种栗子肉就会自然弹滑,从而卸掉大部分力量。

而这种栗子肉,也是身体爆发力的象征,这种肉收缩起来速度也是极快的,因而能使身体爆发出一种强横的力量。这是八极拳贴山靠和内壮功夫结合后,才能练出来的东西。钟九在八极拳上下过别人没下过的苦,虽然戴添一的太爷只有一路八极拳,但对于八极拳的功夫和打法,知道的却都是真材实料的东西,教给钟九的不多,但却是成就人的玩意儿。

钟九在认识老爷子之前,也跟过几个老师,学过各种功夫,但最后都不了了之。原因是那些老师一讲起理论来就是一箩筐,但那些理论不是今天昨天重复,就是明天和今天矛盾,今天说这个牛逼,明天说那个厉害。但戴老爷子不同,话不多,就只简简单单教一势,给你说了要点,明确告诉你练成了是啥样子,你就去练吧,这一式练不成,就不说下一式。

一路跟着老爷子练下来,钟九就出了这一身栗子肉,普通人拿着棒子都打不动,更别说拳头。这种东西,在功夫中叫栗子肉,在丹道中则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土中石。是筋肌发达到极限时的产物,就像黄土蛋里掺着石头蛋子,硌得人慌的那种感觉。

这时,钟九听着戴添一叙述着事情的经过,渐渐地脸上就严肃起来,山字眉皱成了一团。

第七章:肤如凝指谭道人

医附院,是西安市除了第四军医大之外的最牛逼的医院。全称应该叫西安交通大学医科大附属医院,是西安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李医生给田家做私人医生只是兼职,他本身是医附院的教授专家,还挂了个行政职务副院长。

李医生的医术没得说,一流。但为人处世上,有点学究气,他这个副院长的职务,是田朝文帮他活动的。他也是陕北人,和田朝文是一个镇上的老乡,过去田朝文没发家时,在西安给老人看病时,曾经求到了李医生的门上。李医生人实诚,自己的事不爱求人,但却愿意为了老乡的事求人。

后来,田朝文发家了,做为报答,不动声色地给他活动了个副院长的位置。

李医生心里感激,一来二去,就业余兼上了田家的家庭医生。反正田朝文一家人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都是李医生上门服务。

虽然李医生为人学究气重,在院里并不是威信很重的院长,但安排个病人优先进行治疗还是没问题的。而且就是他这里有问题,以孔田二人的实力,这个问题也不是问题。所以,一进医院,孔乐歌就被送进了特护病房,各种检查都是人到即做,丝毫不耽搁。别人一天都做不完的检查,孔乐歌五十多分钟就做完了。

当所有的检查结果都送到李医生案头时,李医生看着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黑色唐装的中年汉子有些紧张地问。这个中年汉子,就是孔乐歌的父亲孔翰林。

孔翰林,外号叫做孔老二,是一个介于黑白两道中间的人物。他同田朝文一样,都是靠在陕北做能源生意起家,起家后,就在西安搞了个房地产公司,据说西安市几处繁华地带街两边的商贸大厦,他都占有相当的股份。又开了几家贸易公司,销售陕北的农产品,什么杂粮、红枣、土豆、羊肉之类的。

孔翰林为人比较低调,平常并不如何耀眼,但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这人是属于那种不叫唤只咬人的狠人。

李医生抬起头来,道:“还有两项检查没出结果,不过就目前来看,情况有点复杂,严重脑震荡,小脑部位有出血点,得留院观察……”

“会有生命危险吗?”

“出血点不是很大,目前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吸收良好,出血点缩小,那就没什么问题。但如果出血继续增大,压迫神经的话,就不好说了……就目前来看,最容易出现的问题是行为障碍……”李医生表情严肃。

“行为障碍,什么意思?”一旁的田朝文问道。

“也就是瘫痪或半身不遂……”李医生小声道。

“妈的!”孔乐歌的父亲双手一击,怒骂一声。

田朝文一边用手拍拍老友的肩膀头,安慰他,一边就转头看了李医生道:“用最好的药,用最好的方式,不用操心钱的事情,老孔就这么一个儿子!”

李医生点点头,道:“我会尽全力的……情况应该是比较乐观的!”

孔乐歌的父亲一转头,对旁边一直跟着他的几个人道:“你们几个都嘴严点,别回去在乐歌妈妈面前说这事!”几个人忙都点头称是,这几个人都是家里的亲戚,也是绑在他船上混饭吃的自己家族精英。

“杨三,你在这里看着乐歌,听李院长吩咐,这有什么需要,你都负责摆平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吩咐完几个亲戚,又对一个精悍的年轻汉子吩咐道。

那年轻汉子点点头,却一句话都没说。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就匆匆进来一群人,中间簇拥着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一进来,就吸引了附近人的目光,人们不由自主地纷纷将目光看向他的头上。他的头发确实有点怪,两边鬓角两缕雪白,但其他地方却乌黑如漆。

他的身上穿着一身现在日常并不常见的中山装。

“小孔,乐歌怎么样?刚听耀和打电话说,他伤着了……”老远的,中年人就出声招呼孔翰林。随着话音,人就走到了孔翰林跟前。这时,才真正看清他的长相,却是唇红齿白,皮肤细腻如脂,直比二十几岁的女孩子还要好的一副皮囊。

在他的身边,贴身的是两个极漂亮的女孩子,然后后面就是两个理着平头年轻人,竟然是一对双生子,俩人都是一身西装,一般的英俊不凡。不过,西装却掩饰不住俩人的那一身透体而出的凶悍气息。特别是两人的眼睛,顾盼之间,就带出一股说不清的凶残气息。

这时,跟田凯站在远处的谭耀和就走过来,叫了声:“爸!”

这中年人就是谭耀和的父亲谭志诚,也是田朝文和孔翰林认的大哥。

谭志诚是三人中唯一不是陕北人的一个。他是地道的关中华县人,有个外号叫做谭道人,据说原来在华山一个无名道观里做道士,八十年代末,却突然离了华县,跑到陕北佳县白云观里云游,在那里呆了一年,因为算命极准,渐渐地就结识了一大批陕北的官员。

九十年代初,陕北能源方兴未艾时,谭志诚就离开了白云观,到了神木、靖边等地,靠着自己算命积攒下的人脉,在那里就介入了能源生意,也就是那时,他提携了家在神木的孔翰林和家在靖边的田朝文。

田朝文和孔翰林对谭志诚那是极信服的。

他们俩人有今天的一切,可以说都是谭志诚提携的结果。

而且,仅就从生意而言,他们俩个虽然财大气粗,但比起谭志诚来,却是九牛一毛,因为谭志诚的生意,他们根本无法估计,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谭志诚在陕北控股了多少家企业。

另外,谭志诚还有一个令他们感到神秘的地方,那就是现在的谭志诚,和他们初次见面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这么三十多年来,基本没有什么变化。要说唯一的变化,就是鬓角的白发多了一些,好像每一年,都会多出一小缕白发。

而且,谭志诚还是一个非常喜欢美女的人,在他的身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一两个月,就要换俩个美女。而且每一个美女,都是那种唇红齿白桃花面,发黑眸清凝脂肤的绝色风流人儿。

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这些女孩子都是不到二十的女孩子。

两个人只听说,谭志诚的公司里,专门有一个机构为他在全国各地搜罗漂亮的女孩,也不知道真假。不过,谭志诚身边的女孩子一两月一换,却是真的。就像现在身边这俩女孩儿,就已经不是田朝文和孔翰林上次见的了。

奇怪的是,谭志诚的夫人也认可他的这些行为。

儿子谭耀和开始对父亲表示过强烈的不满,但后来看自己母亲都不反对,久而久之,也就接受了这种事情。

这时,孔翰林听了谭志诚的话,就道:“谭哥,大夫看了,情况不是很好,说是重度脑震荡,而且小脑有出血……”

“哦,带我去看看……”谭志诚道。

孔翰林就前面带路,田朝文跟了上去。

后面的人刚想跟上去,谭志诚轻轻一举手,他带来的那些人就都站在那里不动了。后面孔翰林和田朝文的人一看这情形,也都留在了外面,看着三人走进了病房。

田凯本来还想跟进去,但谭耀和一拉他的手臂,他也就站在外面了。

三人走进去时,李医生还在病床前,指挥着护士给孔乐歌身上装各种仪器,看到三人进来,点头打了招呼,就继续忙起来。

谭志诚看了一眼孔乐歌的脸色,突然就轻轻噫了一声,往前一步,就伸手抓了他的手腕,号住他的脉膊。李医生给打断了手头的事,不由一愣,刚想说什么,但一旁的田朝文向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他就只好闭上了嘴巴。做为一个西医大夫,他对谭志诚的现在这一套中医号脉的东西,可不怎么信服。

在他的心中,精确的仪器,怎么也比这两手指一捏来得准确吧。

这个时候,谭志诚号着孔乐歌的脉,神色行是古怪,但渐渐地,脸色就阴沉了起来。

第八章:挺胸抱拳精气凝

孔翰林看到谭志诚的神情,神色不由地一滞,同谭志诚相交二十多年,谭志诚一直给他的感觉是神情从容不迫,他很少看到能让他变脸色的事情。

而且,以他对谭志诚的了解,不要说是儿子孔乐歌受了重伤,就是自己死到他面前,估计也就最多只能让他皱皱眉头,不可能这么变脸失色的。当年一起跟着谭志诚弄事情的人可不止田朝文和自己,许多人跟谭志诚的关系可比他们铁多了,但那些人后来纷纷出事时,也从没见谭志诚为谁变过脸色。

“谭哥,怎么了?”孔翰林忍不住问道。

谭志诚的脸色几乎随着他的问话立刻就恢复过来,神情也变得淡淡的:“没什么,乐歌的伤有点奇怪……”

“谭哥,如果可以,您就搭把手,我就乐歌这么一个儿子……”孔翰林的语气中忍不住就带了一丝祈求,同谭志诚相交多年,他可是知道他的本事的。

谭志诚看了他一眼:“放心吧,命是肯定能保住,那些出血什么的,我给你一个方子,肯定能消除,不过,看情形就是好了,心智上也会受到些影响……”

“心智上会受影响?怎么回事?”孔翰林一惊,眼睛不由地就看了李大夫。

李大夫轻轻一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谭志诚看了孔翰林一眼:“你不用看他,这种事情,他们这些学西医的,根本不会明白……”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住了话头,看了一眼周围,道:“这里不大方便,我们找个地方说话!”说着话,就当先走了出去。

听了谭志诚的话,孔翰林和田朝文不由地对视一眼,俩人的眼里就有些疑惑起来。对于谭志诚,他们俩却是知道一点底细的,当时就跟了出去。

一行人出了病房,就来到了李医生的办公室。

在田朝文的示意下,做为主人的李医生就带上门,避了出去。

看着李医生出去,孔翰林立刻忍不住叫道:“谭哥……”

谭志诚却没有理他,将头一转:“耀和,到底怎么回事,你来给我说说……”这句话,却是问了自己的儿子。

谭耀和看了一眼一旁脸上极不自然的田凯,却是一五一十、毫不隐瞒地将事情的经过给自己的父亲学了一遍。

“妈的,伤了我孔翰林的儿子,我非放你血不可!”孔翰林听到谭耀和说到孔乐歌已经被打倒,戴添一还加踢一脚时,忍不住脸色就变了,咆哮起来。

谭志诚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拿出点成府来,别那么沉不住气!”一声之下,就让号称能通吃黑白两道的孔翰林抿住了嘴,不再做声。谭志诚这时却将脸转向了谭耀和和田凯,眉头轻轻一皱,道:“耀和,你带田凯先出去……”

看着俩人带上门出去,谭志诚又一转头对一直跟在身后的那对双生子道:“谭林、谭森,你们两个也到外面守着,别太露痕迹……”

那一对双生子兄弟就不声不响地也带上门出去了。

谭志诚这才转头对孔翰林和田朝文道:“事情有些复杂!我的底细,这么多年来,你们也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儿。乐歌的那些外伤,包括脑内出血点,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刚才我发现,乐歌的三魂七魄都有些不对劲,好像给人吞噬了一部分……”

“什么?”孔翰林有点摸不着头脑:“谭哥,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儿?”

谭志诚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解释道:“这种神神道道的东西,我说多了你们也不懂,简单点说,就是乐歌三魂七魄受损了,以后即便是身体恢复了,人也会变得有些迟钝痴呆……”

“啊?!”孔翰林吃了一惊:“那是说乐歌他……他以后就成傻子了?”

谭志诚轻轻地摇摇头道:“也没那么严重,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聪明了,做事差根弦却是肯定的了……要知道对方的出手极有分寸,而且三魂中主要是吞噬了天魂和命魂,七魄中主要吞噬了天冲、灵慧二魄,这种能吞噬天魂的手段必须是修出元婴实体的那种老怪物才有的,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现在人间应该已经没有这样可怕的存在才对……七道八佛十五仙山的顶尖修为,也不过是元神虚婴,塑成金身,成就罗汉体……难道修道界出什么意外高人不成?”谭志诚前半句话还是回答孔翰林的问题,后几句话却成了自言自语,显然这件事对他刺激不小。

孔翰林和田朝文都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虽然他们都知道谭志诚修道有成,很有些超出他们认知的匪夷所思的魔术般的神奇神通,但这几句话,却也听得他们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谭志诚这时也从自言自语中醒悟过来,当时一正身形,轻咳一声道:“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存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是有大神通的人物!所以这仇你暂时忍忍,不能轻举妄动,等我调查清楚再说。不然,真惹上了不能惹的存在,就不仅仅是伤个儿子这么简单,灭门之祸都是轻的,弄不好株连九族,祸延数代都有可能……要知道,像这种存在,改变一人一家一族的气运,只是易如反掌间的事情……你记住没?”

谭志诚后面一句,不由地就加重了语气。

孔翰林迟疑片刻,虽然脸上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但却终于没有敢反驳什么,点了点头。

谭志诚看着孔翰林的表情,犹自不放心地叮咛道:“你可切切记住,不要轻举往动,别给我阳奉阴为!”说到这里,许是感觉自己的语气有点僵硬,口气就突然一缓接着道:“当然,如果真不是我想的这种情况,我会给你报仇的机会的……”

孔翰林这次就立刻点了头。

谭志诚说完这些,就站起身来,一边起身一边就对田朝文道:“回头我让谭森找田凯,实一实田凯这同学的底,你和小孔这里有什么关系也都动起来,尽快查清这个人的所有情况……”

田朝文忙点头,虽然说起来,并不管田凯的事,但孔乐歌在田凯的生日宴会上,给田凯的同学打成这样,他心里总是有点歉意的。能为这事出份力,也是他非常乐意的。毕竟同孔翰林多年的交情在那里放着。

两人送走了谭志诚,不由地对视一眼。

孔翰林脸色难看至极。

田朝文看着他的神情,不由地拍拍他的肩头,叹了口气道:“老谭的本事你我都知道,他既然能这么说,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这事儿你就先暂时忍忍……别报仇不成,再搭半袋子米进去!倒是乐歌的情况,回头我们一起再求求老谭,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助乐歌恢复……”

孔翰林这时才极其郁闷地苦笑一声道:“他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儿!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如果事情明了,对方不是老谭说的这种惹不起的人,我非叫这家人家破人亡不可!”

田朝文忙安慰他,二个人就离开了李医生的办公室,去病房看孔乐歌了。

在鸡市拐再朝东,有条南北的曲里拐弯的小巷子,巷子的最北头,有一个平房小院子,这座院子,前房后屋,单边偏厦,是关中道上典型四合院的一种。

这种房子过去都是家道中不溜的人家住的,真正的家道好的人家的四合院,肯定是一门四进的院子,进门先有照壁,照壁后是院庭,两边偏厦房相对,后边屋子后肯定还有一个大院子。但这个院子则是一门三进,没有后院,而且是单边偏厦。

这里就是钟九的家。

过去,这个院子里一共住了五户,钟九家只在这个院子里占一间的偏厦房,后来钟九发达了,就将整个院子盘了下来,独门独户。钟九的父亲过世的早,他现在又是单身,家里只有他的母亲和一个弟弟钟十一。

戴添一给钟九说了自己的事情后,钟九就将他带到了这里,因为还没得到有关孔乐歌的消息,所以钟九就没让他回家。怕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公安上门,就被动了。

钟九刚才还专门跑了一趟家里,给老太爷学了整件事。

他可不敢瞒老太爷。

结果老太爷听了整件事,只给他挥挥手道:“我给添一解了禁,那他就已经是大人了,这事你和他商量着弄吧,不用给我说,需要我这老骨头做的事,你只告诉我就成了。自己的孙孙,能帮十二分,我不会只出十一力的力的……”

一席话,钟九就闭了嘴巴。

这会儿在钟九家的院子里,戴添一正看着钟九练拳。

钟九将自己的院子里的青砖地全都起了,全部夯成平整的三合土地儿,就是为了练拳方便。这时候就见钟九面南背北往院子中间一站,双拳一抱腰,上气一提,下气一沉,头上一悬,臀部一敛,丹田一抱,精气神一奋,接着微微一松,将劲提在一个松而不泄的状态,这一定势,就是一分钟。

钟九这一起势,就显出了功夫。戴添一心里不由地就动了一下。

要知道,世上的事情就是物极生反才出功夫。轻拳练出重来,慢拳练出快来,猛拳练出松来。钟九这一起势,武有八极定乾坤的气势之下,竟然有了一丝太极的松柔来,自然是得了道道的拳法。

因为这股松柔,并不是现代人还没练拳就讲的那种松柔。而是一种猛劲练到极厚极重时,生出来的一种举重若轻的感觉。这种松柔,是举千斤之石而游刃有余的一种轻松柔和,而不是身无缚鸡之力,就天天放松的那种假松假柔。

第九章:最是忐忑心紧时

清晨的西安城总是在一种不紧不慢的节奏中渐渐活泼起来。

相对于其他大城市,西安是一个节奏比较缓慢的城市,也正因为如此,做为一个在全国来说,收入偏低的城市,民众的幸福指数却不低,算是一个宜人居住的城市。西安城近几年变化很大,特别是改建后的西大街,全是复古的建筑,红柱蓝墙琉璃瓦、街宽路畅中就带出一种古色古香的味道,不经意间就流露出西安人梦回大唐的遐想。

在西大街靠近西门的地方,有一处建筑叫景泰楼,是一个大约有五层的仿古建筑。在景泰楼的第五层上,整整一层楼都是打通的,地是一水的实木板子,却并不外间装修公司那种板,而是上好的千年老柏木直接横切开的一个个带着年轮的圆木板,圆木板中间的棱隙里,却是用上好的老白松镶嵌得天衣无缝,柏褐松白,古色生香。

在最中间的地方,是一个黑白阴阳鱼的太极图,沿着太极图伸展开去,是八方磨盘大的翠色玉圭,上面分别雕着乾坤八卦图,隐隐间就形成一个九宫阵法。

一层楼,整整八百平方,没有一堵墙,只有六十四根立柱盘绕其间,顶住屋梁。

每一柱下方,都是墨玉刻成的上古异兽,背负立柱。在每一柱上方,都是黄色暧玉雕就的上古珍禽,似翔于九天。

在中间太极图的阴中阳位,正盘腿坐着那位两鬓雪白的谭志诚道人。

此时的谭道人一身道服,面东背西,低眉顺目,左手单掌竖立在胸前,右手拂尘搭在左肩肘,一动不动,只是呼吸间,就从他腹部传来一阵滚滚的声潮,一吸隐隐如蛙吼,一呼晰晰如雷鸣,这种蛙吼雷鸣之声,正是道生风雷的境界。

楼层隔音显然处理过的,在这里一点也听不到楼外街道里丝毫的嘈杂之声,空荡荡的空间里,只有谭道人那一呼一吸之声。

叮——

终于一声轻悠的罄鱼声响,打破了屋里的宁静。

随着这一声响,谭志诚呼吸中的风雷之声就渐渐地小了,终于杳不可闻,他一直微闭的双眼,也慢慢地睁了开来,手中的拂尘一甩,就站了起来。随着他起身,六个道装女孩子就走了进来,右边头前一人手里端着紫金盆,后面一人拿着脸盆架,左边头前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块镜子,镜子旁边放个木盒,隐隐地有丝丝热气从盒缝中逸出,再后面一人手里抱着一叠整整齐齐的衣物。

四个人进来后,放下盆架,放上盆子。

放下盆子的女孩子就打开另个女孩子手里的木盒,里面是一领热腾腾的毛巾,递给谭道人,拿盆架的女孩,就拿起镜子举在他面前。谭道人接过毛巾,覆在脸上,让热气蒸腾着皮肤,毛巾有点凉下来时,就扔到托盘上,又接过女孩递过来的第二块热毛巾,然后又换了第三块,这时就感觉脸上毛孔全部打开了,用毛巾上下摩擦着脸,直到感觉脸有些微微麻木时,就将毛巾扔下,然后在紫金盆里开始净面。

紫金盆里的水却是凉水,凉水在面上一激,谭道人微一激凌,早有柔软的干巾递到了面前,谭道人接过来,将脸擦了。两个女孩子就从最后一个女孩手里拿过那些衣物,除掉谭道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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