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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飞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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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儿知道。”

第一四回   剑门道上惊尸走
“不老童子”和紫琼、小兰、皇甫瑞是最后离开华园的。他们出了华园也就分道扬镳。“不老童子”要西返成都,紫琼、皇甫瑞和小兰则北上出川。

  临分手时,“不老童子”对皇甫瑞道:“皇甫小子,这一路上你可要替我老人家照顾好琼儿她俩,可不能让她们在路上有半点闪失。如果出了问题,她们受到伤害,我老人家可饶不了你小子。非但如此,我还要去找你那懒虫和尚师父算帐。你可记牢了,我老人家素来是说得到做得到。可不要当作耳边风哪。”

  皇甫瑞恭敬地应道:“童老前辈放心,这一路上我不会让紫琼妹子她们受到半点委屈的,晚辈将尽全力保她们安全。出了问题,任凭前辈处置便是。”

  “好吧,我老人家相信你。走矣!”谈话声中,却未见他怎么动咋,人却冉冉而没。

  紫琼和小兰拜将下去。二人高声道:“琼儿(兰儿)恭远小师叔。”

  远远传来“不老童子”的话音:“两个丫头一路保重,祝你们一路平安!”

  皇甫瑞也抱拳主于道旁。良久,皇甫瑞方道:“童老前辈已去远了。我们也走吧。”

  三人这才转身飞身上马,向北而去。

  这一路晓行夜宿,到也无事。走了数日,已来到了剑阁道上。

  …43…

  说起这剑阁,杜甫赞曰:剑门天下壮。这可是有诗为证:“惟天有设险,剑门天下壮。连山抱西南,石角皆北向。两崖崇墉倚,刻画城郭状。一夫勇当关,百万未可傍……”

  剑阁得名于剑门山,这剑门山,在四川北部,又名梁山,有剑门七十二峯,峭壁中断,两崖相嵌,形似剑门,主峯大剑山在剑阁县北,剑门山绝壁千仞,飞鸟难越。

  三国时曾没剑门县,后一度废撤,唐代复设剑门县,又设剑州。自古以来,是蜀道天险,也是四川北边的屏障。李白的《蜀道难》,咏的就是这一圣出入四川的蜀道。

  这条出入四川的通道,有许多地方,都是在悬崖绝壁之上凿孔贯木为梁,上铺木板,以通行人及车马,这便是驰名古今的栈道。

  由于蜀道如此难行,自古以来,商旅视若畏途,更是兵家历来必争之地。三国时蜀将姜维退屯此地以拒钟会,魏军竟前进不得。若不是刘禅违背诸葛亮生前的布署,将驻守阴平的蜀军撤走,邓艾偷渡阴平之谋绝不能得逞,魏兵也难以攻入成都,蜀汉也未必亡的那么快了。

  此时在这剑门道上,有三骑缓辔而行,这三骑正是皇甫瑞、紫琼、小兰。紫琼、小兰仍是女扮男装。

  山道路险,不宜快马驰骋,所以也只好缓缓面行。紫琼和小兰是第一次经过这里,看着头上绝壁千仞,脚下是悬崖深壑,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小兰道:“怪不得人们常说,‘峨嵋天下秀,剑门天下险,夔门天下雄。’我们也走过黔北的山,这里看来似乎比黔北的山还要险峻一些。”

  皇甫瑞道:“那是自然。要不李太白怎么会慨叹:‘黄鹤之飞尚不过,猿猱欲渡愁攀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呢。”

  紫琼道:“唐宋以来,题咏剑门山的诗章也颇有一些,李德裕有一首《题剑门》我认为也还不错:‘奇嶂百仞悬,清眺出岚烟。迥若戈回日,高疑剑倚天。参差霞壁耸,合沓翠屏连。想是三刀梦,森然在眼前。’把这剑门的景色,刻画得具体形象,身临其境,更能感受得到。” 

  三人正边行边欣赏这剑门雄伟景色,边进行评品议论间,陡然听得前面一阵奇异的铃声响起。这铃声尖厉、阴森、刺耳,听在耳里,顿觉头皮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令人十分不自在起来。三人抬头向那铃声响处望去,只见从那山道拐弯处,走出一行举止诡异的人来。这行人径直地向他们对面走了过来。

  这铃声可怖,来得蹊跷,这些人诡异得超乎常理。这些人出现,顿时令人感到这剑门道上有一种阴风惨惨,悽悽切切的气氛。

  骑马走在前面的皇甫瑞一見,叫声:“不好。”他对身后的紫琼、小兰道:“小心,我们碰上赶尸人了。”

  紫琼和小兰一听,心头也一紧,连忙全神戒备。对紫琼、小兰来说,赶尸是曾经听说过,可是还从未见过,这可是头一次碰见。因为有关赶尸的种种传闻,再加上是女孩子,心里开始时不由有几分紧张。

  说起这赶尸来,确是十分诡异和神秘的。在西南乃至西北道上,存在着一个十分神秘的“赶尸教”。这“赶尸教”中的人,据说不仅武功怪异,而且一个个都令妖法,有点类似排教,但又和排教大不相同。一般说来,排教中人大都以放排筏为生,平常处事也较为光明正大,虽说也有点睚眦必报的偏激,但人不犯他,排教中人绝不以法术害人。而这赶尸教的行为,近似鬼魅,他们的“正当”职业就是为人赶尸,据说有出门在外的人客死于旅途之中,死后欲将遗体运返乡里安葬,有的离家数百里乃至数千里外,这因为路途遥远诸多不便,不仅运着装有死人的棺材走长途,车船、住宿,往往犯人忌讳,被人认为不吉利。且若逢夏秋,尸体腐烂、发臭,乃至生蛆,更增困难。但是如果找上赶尸教,他可以帮你把死者安全、稳妥地送回故里。

  …44…

  传说这赶尸的方法十分特别,他们不用棺材装殓死人,抬着棺材走路。赶尸,顾名思义,就是让死人自己走回故里去。他们赶尸的方法是,一般由两名“赶尸教”徒护送。他们给死人穿戴如常人,所不同者,只是在死人头上戴一顶草帽(斗笠也可),因为死人不能见阳光,然后在死人前胸、后背、面门贴上符篆,对死人念咒作法,死人在法术的驱使下,便可自己走路了。在赶尸时,一个“赶尸教”徒在并面摇法铃开路,另一个“赶尸教”徒手拿鞭子或竹杖在后面“赶”,死人走在中间。这死人的动作,完全摸仿在前面开路人的动作,开路人迈左脚,死人也迈左脚,开路人跳过一个小沟,死人也跟着一跳,可不管当时脚下是否有沟……这样两个“赶尸教”徒可以一次“赶”十多个死人走路。如果是遇上大晴天,艳阳高照,午未两个时辰,还要找个地方歇息,不在这两个时辰内赶路,因为阳气太盛。

  每到宿地住栈房,旅店老板、小二对此当见惯不惊,选好房向,赶尸人便焚符撤法,把死人尸体一个个放在房门后靠墙而立。第二天又贴符作法上路。就这样那怕几千里路也可以把死者遗体送往故里安葬。就是六月三伏天,这些死人尸体在路上长途跋涉,也不会*发臭生蛆。

  自然,这笔费用也是不菲。还有就是死者家属,对这些“赶尸教”徒,千万得罪不得,如稍有得罪,他还会作法让死尸作怪,闹得你全家不宁,那时他使可以大肆敲诈勒索,甚至弄得你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由于这些被“赶”的死人尸体,都是在其法术驱使下无意识的机城式的动作,对迎面而来的人、车、马等,不会闪躲避让,直撞而来。知其是赶尸者,当然会主动避得远远的,让道而行。天长日久,也就养成了所有“赶尸教”徒即赶尸人的横冲直撞,蛮横而不讲理。凡与之对面相撞而不让者,必吃大亏。

  所以今天在这剑门道上,皇甫瑞一行碰上这一帮赶尸的,山道狭窄,让无处让,怎能不叫一声“不好”呢。

  这赶尸人到是只有两个,中间的死尸足足有五个。

  在这狭窄的道上,如果对方是人,或骑着马,尚可以下马牵着马双方擦肩而过。可是目下碰着赶尸的,退不能退,看来今天是难免有一场麻烦了。

  皇甫瑞刚嘱咐完紫琼、小兰小心应对,可那赶尸的行列已到了面前。皇甫瑞抬手作了个阻挡的手式叫道:“停!”他还是不想生事,能双方停下来商量如何解决此事,能使大家都安全度过为上。

  可是他没想到,骄横惯了的“赶尸教”徒,哪里会和人商量办事。那一手持杖,一手摇铃在前面开路的赶尸人不但没有闻声停下,却继续向前闯来,手中竹杖一举,向皇甫瑞坐下的马颈下点刺过来。口中喝道:“滚开!”

  那一杖刺出,“嗤嗤”作响,这“赶尸教”徒竟还有几分功力。

  皇甫瑞对于这“赶尸教”如此蛮横不讲理也感到气愤,这一杖如果让他刺中马颈,那马必然毙命,岂能让他刺中!皇甫瑞屈指一弹,一缕劲气,迎向那刺来的竹杖,“叮!”恰巧正弹在杖尖上,那竹杖弹得偏到一边去。

  这一指弹中,那赶尸人只感到掌心发热,虎口发麻,差点把竹杖脱手,不由打了个趔趄。他身后那五具行尸,也跟着打了一个趔趄。他忙一摇左手那铃:“叮当!”他身后五具行尸,一听铃声,一齐像木桩般站住了。

  那赶尸人用手中竹杖一指,怒声问道:“你们是啥子人?不晓得老子们是干啥子的吗?!为啥子还敢挡住我们的去路!”

  皇甫瑞道:“我们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也听说过你们这行的规矩。我们也想相让,可是在这么窄的山道上碰上了,我们也不是存心挡你们的道。大家商议一下,看双方怎么样都能不相干扰地通过。可是兄台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还要责问我们挡了你们的路。这是

  …45…

  谁在不讲理呢?为什么不说是你们挡了我们的路?“

  那赶尸人道:“有啥子好商量的!你们退回去,让我们过去。”

  小兰在后面道:“不要脸,要耍横么!你又不是当今皇帝老倌,凭什么要我们退回去让你们过!你们为什么不退回去让我们。”

  皇甫瑞道:“这山道如此之窄,我们这三匹马根本转不过身去,要转身也要到得前面稍宽的地方才行。要么你们退到稍宽的地方后,我们让你们先过,要么请把你们护送的那几位暂移靠山道旁容我们过去,你们再走如何?”

  那赶尸人道:“放屁!老子们走遍天下,从来都是别人让我们。就是碰上北京的皇帝老子,都要让我们的道。你们算什么东西,要让我们让你们!放聪明一点,赶快往后退回去,否则冲撞了小鬼、判官,各路神灵,可有你们受的。”

  皇甫瑞尚未答话,可又*了小兰。小兰呸地吐了一口道:“你拿那些鬼话来吓唬谁呀!你们那些鬼把戏,只能去唬唬那些乡下百姓。我们几个可不信鬼呀神的,别在我们面前装神弄鬼。”

  皇甫瑞道:“兄台如果是个明理的人,我们这三匹马在这里根本无法调头转身,而你们转身稍退一段路,只要到一处稍微宽敞之处,我们就让你们,这是合情会理的嘛。”

  那赶尸人道:“问题很简单嘛,你们那马调不了头,把那三匹马推下山崖不就得了吗。然后你们三人让在道旁,我们就可以过去了。”

  小兰道:“放屁,你说的到是轻巧,那你何不把你们运的那五个死人扔下崖去,你们两个让在道边,让我们过去呢!”

  这赶尸人是忌讳别人说他们是运送死人,即或说及,也只说“货物”。所以小兰这话,是犯了他们的忌讳。何况这些傢伙,仗恃自己的法术、武功,加上人们对死人的忌讳等横行惯了,几时容得旁人如此顶撞犯讳。当下大怒道:“小子你想找死!”手一抬,三点寒星,迳向小兰面门射来。

  不过这傢伙未曾料到,今天他们碰到的可是三个一等一的高手,别说小兰就是在前面,他这一手也未必伤得了她,更何况在小兰之前还有皇甫瑞和紫琼二人哩。

  那三点寒星一出,皇甫瑞伸手一招,那手掌有如磁石,三点寒星在空中迳自拐了个弯,落在皇甫瑞手中,却原来是三枚丧门钉。

  皇甫瑞道:“有话好说,好好商量,凡事互相退让一步,就可以解决的,何必出手就想伤人呢!”

  那赶尸人怒道:“那小子犯我行规忌讳,我自找他,你为何要横挿一手!”

  皇甫瑞道:“认真说来,蛮横不讲理是尊驾,怎么能怪我兄弟,便要动手伤人,要知道我们三人是一起的,我怎么会不管呢!”

  小兰道:“凭他那点破铜烂铁、三脚猫的功夫,就是我们公子不挿手,也岂能奈何得了我。我可是没有他那么客气。”

  那赶尸人道:“既然你们是一路,那就让我先把你小子拾掇了,然后再收拾后面两个。”手中竹杖一摇,一招“魁星点斗”,就向皇甫瑞面门点刺过来。

  皇甫瑞淡然一笑道:“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大约你们‘赶尸教’这些年来骄横跋扈惯了,也闹得有点不知天高地厚起来。你以为我们是怕你们‘赶尸教’么!让你们受点教训也好。”说着抬起左掌,一掌揭向那刺来倒竹杖。“啪!”这一掌拍在刺来的竹杖上。一股大力循着竹杖传来,赶尸人只觉得那股力道怪异极了,从杖上传到右掌,右掌一麻,那握着竹杖的手好像揑在一把针或刺上,差点就要弃杖于地。那股力道循手阳明合容、阳溪、偏历、温溜……;手厥阴劳宫、大陵、内关、间使……;手太阳后溪、阳谷而上,整个小臂如中电殛,麻木起来,这力道大有继续上窜之势。他不禁大惊,忙运功将其抗阻于

  …46…

  手三里、曲泽、小海以下。如果不是顾及颜面,他早已弃杖于地了。

  也还算好,在他运功之下,总算把那怪异的力道阻住,并祛除出体外。他咬牙狠狠地道:“看不出你却是一个很不简单的练家子。那好,老子今天就向你们领教领教。”竹杖一顺,飞身面起,就是兜头一杖,向皇甫瑞砸将下来。

  皇甫瑞冷哼一声:“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右掌一抬,迎着那当头打来的竹杖拍去,“啪!”又是一声脆响,那竹杖被拍破成七八片,那个赶尸人也被震得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觔斗,落在那五具行尸的后面,落地身形一歪,幸得那在最后的赶尸人伸手把他扶住,不然真会站立不稳摔下那云雾缭绕的千寻崖下去了。

  那后面的赶尸人扶住他后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这名赶尸人畧作调息运气,摇摇头道:“还好,没事。这厮武功高强,可能后面两个小子也会武功。师兄,看来凭武功我们不是他们对手,我们可得用仙法胜他。”咬咬牙:“不把这几个傢伙彻底毁了,实难消今日之辱,谤教之恨。”说罢便举起手中那铃儿摇了起来。

  “叮……当!叮叮当!”铃声是显得那么奇诡、怖人、慑人心魄,那本来呆如木偶般立在道中的五具尸体,仿佛从睡眠中醒了过来,一齐伸腿抡臂地动了。

  那铃声再度响起:“叮,叮,当,当,叮当!叮当!”五具尸体喉头发出野兽般的低声咆哮,伸着双臂,向皇甫瑞他们一步一步逼了上来,那十个指头上的指甲,乌黑乌黑的发着一种可怖的如漆一般的光泽。

  皇甫瑞只来得及对身后的紫琼和小兰说一声:“注意,这几具僵尸那指甲上有剧毒,千万别让它接触身体的任何部位。”

  这五具僵尸行动看以机械、笨拙,实则来得也不慢,这话刚说完,最前面那具僵尸已进到距皇甫瑞身前三尺。皇甫瑞骑在马上它够不着人,便一爪抓向他坐下的马。

  这马在这狭窄的山道上,退无法退,避也无法避,被那僵尸一爪拍在马头上,这僵尸爪甲上的剧毒果然厉害,那马也经受不住,惨嘶一声便倒了下去。这一倒自然便是跌下悬崖去了。幸而皇甫瑞早有准备,从马上拔身飞起,右腿在空中闪电般一腿踢出,踢向那第一具僵尸颈侧。那僵尸毕竟不是生人,哪里知道躲闪,这一脚端端踹在它的右颈根,“咔嚓!”一声,把这最前面这具僵尸的颈骨踹断,整个身体往左一偏,倒了下去,那左首便是云雾缭绕的深不见底的深壑,一下便坠了下去。这一摔下去,大约便只有粉身碎骨了。

  皇甫瑞一脚将第一具僵尸踹下悬崖,只能借那一踹之力,向侧上飞升,向他右侧壁上方飞去,这上面也是壁立如削,找不到落脚之处。好个皇甫瑞,只见他上升势头将尽,突用右掌在崖壁上一按,借这巧劲向前飞出,飞越过那四县僵尸和西个赶尸人的头顶,一下落在了路的那一头。

  那在后面赶尸的那个赶尸人,迅疾转过身来,和他对峙着。但这样一来,紫琼便成了那四具僵尸的攻击对象了。

  皇甫瑞此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他心系二女安危,所以暂时还不想和那赶尸人动手,只是双方对峙戒备,皇甫瑞用眼瞟着那隔在一边的紫琼与小兰。

  不过,对于紫琼和小兰而言,在这剑门道上,只容两人擦肩而过的山道,确也颇为有利,因为僵尸虽然有四个,能对她们发动进攻、具有威胁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最前面的一个,后面三个都被最前面那个挡在身后攻不上来,对她们形成不了围攻。紫琼二人只要防备正面也就行了。

  第一具僵尸被皇甫瑞踹下山崖,芽二具僵尸向紫琼逼了上朱,后面三具,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米,看样子颇有点前仆后继的架势。

  紫琼在皇甫瑞发动的那时,心中便已有了对付这几具僵尸的主意,她对小兰低语两句,小兰点点头。这时见这四具僵尸一个跟一个逼了上来,紫琼和小兰已然拔剑在手,只听紫琼

  …47…

  一声娇叱,从马上飞身而起,直向那第二具僵尸头顶飞去,小兰也跟在她身后从马上飞起。紫琼纵身飞到第二具僵尸头顶时,身体往下一落,一脚踏在它的头顶上,只听得“咔嚓!”那具僵尸的头颅,被她这一脚,整个被踩陷进了胸腔内。这一脚踏上后又借力腾空而起,另一只脚又向第三具僵尸头顶踩了下去。随在她身后飞起的小兰,却是一脚踩在那具头已陷入胸腔的僵尸肩上,用脚一拨,那僵尸侧身向崖下倒去,坠入深壑,她脚尖一借力弹起,又向后面一具已无头的僵尸跃去。

  这主仆二人,就这样踩着四具僵尸的头肩“走”了过去,然后一飞身,越过两个赶尸人头顶,落在皇甫瑞身边。

  那四具僵尸,就如四只装着重物的麻袋,全部坠入云遮雾掩的崖下去了。

  这两名赶尸人,却未曾料到,在这狭窄的山道上,这五具僵尸,虽说具有奇毒,没有痛觉,没有死的恐惧,有着强悍的战斗力,是一具具绝佳的杀人工具,但是它们已没有思维、行动笨拙,不能围攻敌人也成为致命的弱点,非但没有能给对方三人造成巨大的威胁,反而被人家抓住其弱点,利用这狭窄的地形,轻而易举地将其全部打落崖下。

  这样一来,不仅强弱之势顿易,而且他两人已成骑虎难下之势了。因为这五具尸体,是他们受雇于人,要把它们一一运送回故里,交给死者的家属亲人的,现在被打落崖下,这崖高百丈,摔跌下去,尸骨不存,何以向死者亲人交“货”!“赶尸教”的名声、信誉将受极大损害;其次,他们二人竟然败在几个不知名的年轻人手上,这有辱“赶尸教”在江湖上的威名,回坛必受教规重罚,教规之残酷严厉,他们是知道的,如他们这样的过错,恐怕难免将成为教中两具僵尸工具的噩运,那样真生不如死。唯一可以赎罪的可能便是将这三人擒返总坛。所以他们只有拼命一途可走了。

  他二人刚才已见识过了三人的武功,想凭武功擒下这三人,那可说是根本不可能的,唯一的希望,就只有凭借他们的法术以取胜了。

  但是这两名“赶尸教”徒也是十分诡诈之徒,二人想到,在这狭窄的山道上相斗,不管是以武功或法术,都有不利之处。如以武功相斗,这三人在这山道上飞跃跳纵、闪躲腾挪都强过自己,那样一来,自己本身武功就不如对方,岂不是由于这狭窄的山道,山道上下都是壁立如削,对自己却成了更多一分禁制,更加缚手缚脚,那更难以抵挡得住,岂不是加速自己的失败;其次,就说自己施用法术把对手制住,对方在法术的禁制下,自己不能自主自己的身体,一个昏迷,一个失神,一个心智的暂时失去自控,一头栽下那万丈悬崖,跌个尸骨无存,这到是解了适才的辱,消了今日之恨,可是还是个空手而归,不能将对手擒下,带回总坛,凭嘴说谁人会相信呢?哪个会来这里下到那深不见底、吉凶谁明的崖底去检查、验证呢!这样没有确证以证明自己二人功堪抵过,怎么能得到坛主、刑堂堂主和教主的赦免呢!再说,如果是在这里动起手来,武功、法术两不胜,自己二人败了,又如何能逃脱敌人的必杀。这样的环境下,自己将是无路可逃,逃也逃不赢敌人。所以还是要寻找一个于自己有利的地方和对方一决,绝不能够在这里打这没有半分把握的仗。

  当下那个“师兄”身份的赶尸人说道:“三位好本事,把我们五个‘货物’都打下崖去了。你们和本教的深仇已结,我们师兄弟二人只有与你们以死相拼了。不过,这里地势所限,不便于我们五个人在这样场地上动手。我们想另找一个地方进行一决,如果你们三人有那么胆量,就跟我们前去;如果没有那个胆量,你们侭可在这里把我们师兄弟杀了。我们在这里不想和你们动手了,那就束手让你们杀,绝不还手。只不过敝教中人,定会找上你们三个,为我们二人报仇,不杀死你们三人,绝不会罢休。”

  紫琼道:“今日之事,屈在你们。我们也早有耳闻,贵教是从来不与人讲理的。所以我们三人也没有打算和你们讲理。你要找一个宽敞的地方和我们决斗,那也可以。我们不怕你们耍什么花样,玩什么诡计的。”

  …48…

  皇甫瑞道:“想用话来把我们套住么!没关系。既然我们三人已惹上了你们‘赶尸教’。你们要在什么地方和我们一决雌雄,我们都奉陪。请吧,那就请二位在前面带路吧。我们这就随你们去。”

  两名赶尸人越过三人,往来路上退了回去。

  皇甫瑞的马被僵尸用毒爪抓死,现在只剩下紫琼、小兰骑的两匹马,由小兰牵着,跟着两个赶尸人向北面走去。

第一五回   蜀道崎岖恶鬼啸
五人一前一后往北行了数里,登上一个小山头。这山头路旁有一个草坪,大约有五六亩地大小。两名赶尸人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道:“我们就在这个地方一决吧。”

  皇甫瑞道:“好吧,你们说在哪里就在那里吧。你们且划下道来,我们奉陪就是。”

  小兰把两匹马拴在道旁坪边的一棵大树上,也走了过来,三人并肩而立。

  这时那个“师兄”道:“刚才我们也看了三位的功夫,老实说论武功,我们师兄弟二人与你三人确实相差甚远。我也感到你们三人没有在刚才趁一举将我们五个毒僵尸打落崖下之威,对我们师兄弟乘胜追击,痛下杀手。按理,你们确是君子。但我们之间已势成冰炭的仇敌,按教规我们必须与你们一决。可是我们既然武功不如你们,我们师兄弟二人在此不会和你们比武功的。既然你们知道我‘赶尸教’,我教除武功,能在江湖立足还依仗的便是法术。我们要用法术对付你们的武功。为回报你们刚才的光明磊落,所以我决定坦然相告,以作回报。”

  皇甫瑞道:“好,就凭你刚才的坦诚,如果这场对决是我们胜了,我们也放你一马,不会取你性命。你们有多高的法术就侭管施为吧。”

  说完皇甫瑞从怀中摸出一面古色古香的铜镜来,拿在手中,对二女道:“我们三人立即运起所习的护身罡气护住我们全身,琼妹和小兰你们分别站于我身后左右,各搭一手于我肩上左右曲垣穴,合我们三人之内力催动此宝镜以破‘赶尸教’之妖术。”

  二女道:“好,我们听你指挥。”

  皇甫瑞道:“我们三人坐下来,准备运功。”

  三人在那两名赶尸人相距约五丈的对面盘膝坐了下来,二女坐于皇甫瑞左右侧,分别一手搭于皇甫瑞肩上的左右曲垣穴,另一手持剑。三人抱元守一,运起护身罡气,但見一层淡淡的气体,如轻纱薄雾将三人笼罩住。皇甫瑞此时却双手笼在袖中,他此时不愿让那两个赶尸人发觉他持有宝镜,以免心有警觉,另生枝节。这时见那两个赶尸人将发髻散开,一个手举竹杖,一个因竹杖已毁,从身边摸出一柄短剑,两人在那里转着圈子,转个不已,披头散发,持杖(剑)疾走,口中念念有词,颇有点如有的小说形容的巫师、道士那样:“披发仗剑,口诵咒语”,两人转着圈子,倏地停了下来,分别用竹杖和剑向三人戟指,口中大声喝道:“疾!”只见那杖尖和剑尖上分别冒出三朵火花,向三人疾射而来。

  那几朵火花,碧绿碧绿的,如同鬼火,透出一种玄诡的色彩。

  只听得紫琼娇声一笑道:“我道是何等高深的法术,却原来是这等障眼法儿,也来这里现宝。”只见她纤手一扬,手中飞出几粒豆大黑点,直射那几朵疾飞而来的碧火,那黑点与碧绿色的火花一撞,蓬的一声,冒出两三尺高的碧绿火焰,落在丈许外,熊熊燃烧起来。

  那两个赶尸人却未料到自己的第一招“法术”竟然被破,不由大为恼怒,怒喝道:“小子!你竟敢破我的法术,休怪我们手下不留情面了。”

  …49…

  小兰也笑道:“别光在那儿吹大气了,有啥子师刀令牌都拿出来玩吧,不要再拿这些唬小孩儿的把戏来吓唬人了。”

  原来紫琼手中打出的那几粒黑点,却原来是日前在黔北道上,把骷髅帮护法魔焰掌费炳的碧燐弹收了十来粒。实则今日这两个赶尸人所施的这种“法术”,那几柋搪袒鸹ǎ灿胫嗖畈欢喟樟恕

  当下两个赶尸人听了小兰嘲讽的话语,也不答话,两人在原地竟如螺陀地转起圈来,口中大声地咿哩哇啦不知念着什么咒语,忽見二人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杖尖和剑尖上,两人此时形如厉鬼,厉声大喝一声:“疾!”只见从二人杖尖和剑尖上喷出一股暗赤色的雾,顿时腥风大作,扑鼻欲呕。那两股暗赤色的雾汇在一起,越来越浓,仿佛被什么力量暗中驱动着,向三人坐处如波涛般汹涌而来。

  这雾还在三人身前两丈开外,三人鼻端就隐隐嗅着一股腥气,心神畧为一悸。这时皇甫瑞低吼一声:“抱元守一,天人合一!”

  紫琼和小兰全力催动护身罡气,并把内力从搭在皇甫瑞肩上的手,输送给皇甫瑞,皇甫瑞那笼在袖中的双手伸了出来,双手捧着那古朴的宝镜,大喝一声:“开!”在三人内力的催动下,只见那宝镜顿时射出一束碗口大的青濛濛的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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