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人生长恨水长东-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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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做错事，而是知道做错之后，却永远也无法补偿。歌德借浮士德之口嘲笑世人：世上最煞风景之事，已经做了恶魔又要心灰意冷。我们之所以会痛苦，往往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好，而是因为我们还不够坏。笨蛋们会感到愧疚和痛苦，因为他们毕竟不是坏人，他们仍然还知道有良心二字，如果说，过去的亲情友情爱情，是二哥隐忍千年的枷锁，是他苦心无间的动力，那么，如今，身心俱废的二哥，便是明白一切了的笨蛋们的枷锁，是他们永远还不完的债。但是俺说过，俺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人心，二哥每年只能清醒一日，虽然令人痛心，对于笨蛋们来说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没有人愿意天天面对自己的愧疚的，这就和穷人怕见债主的道理一样，每年一次的生日宴会，固然是所有人值得喜庆的日子，却也未必不是，众人被逼面对自己的良心伤疤的时候，8HD地讲，谁控制了如今的二哥，谁便控制了这些笨蛋们，沉香因此而获得了最无保留的支持，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就象拿到了石中之剑的亚瑟王……当然，名义上帮沉香就是帮二哥，这甥舅俩现在已经几乎算是“合体状态”了，如若二哥真的有知，看到自己还能成为外甥的最大保护伞，想必也该欣慰（真是彻底的“生无所息”啊……俺们读者吐血倒地……），嘿嘿嘿…………　

　　一切事物皆有两面，二哥虽然已是笨蛋们的精神枷锁，在另一方面，却也同样是笨蛋们的精神救赎。所以，二哥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消失的，他的存在，是笨蛋们继续保守秘密活下去，唯一的理由（否则哪吒头一个要起来造反）。二哥生命的继续（暂且不管是怎么继续），那个千年之后的复元希望（也不管是不是真有希望），便是笨蛋们能够拿来安慰自己的唯一凭籍。轮回就是这么奇妙，过去，小三曾经是家变后的二哥的精神救赎，是他允许自己活下去的理由，而现在，二哥也同样成为了小三允许自己快乐的理由，是她最后的精神救赎（面对这样的现实我怎么可能快乐，然而我必须让自己快乐起来，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二哥你……这算是自我催眠么？果然，论到给自己找理由的本事，小三是其他人拍马难及的，默…………）。卢梭说，除了肉体的伤痛之外，我们所有的痛苦都是想象出来的。话虽然刻薄，却也未尝不是说出了事实。基督山伯爵说：人类的全部智慧，就包含在“等待”与“希望”之中。尽管年复一年，二哥似乎都毫无起色，但只要那丝微弱的生命灯火还未熄灭，笨蛋们就可以继续积攒起勇气，去面对那无穷无尽的黑暗牢狱。如同《刺激1995》中那句箴言一般：救赎之道，就在其中。从某个意义上讲，这些人就象集体加入了一个名为“杨戬”的宗教，顶礼膜拜，如醉如痴…………　

　　如果说，“杨戬”教的教主偶像是二哥，那么，维持这个宗教运转的，就是沉香，如同基督教的偶像是上帝，而管理信徒们的则是教皇一样。　

　　借着二哥的名义，沉香真正成为了现实意义上的政治机器，为了实现他对二哥发的那个“保护好外婆、母亲，还有我自己”的誓言，他所使出的，是比二哥更加狠辣与卑劣的政治手段。百花必须杀，因为在所有人中，只有她最没感情负累，也最难保守秘密，而借梅山老四的手来杀，则保证了他从此必须死心塌地效忠于自己，再没有回头的余地；刘家村必须烧，不但要掩饰住二哥生死的真相，骗过各方神仙，也同时将龙八拖下犯罪的深渊，让丁香成为他永远的破绽；梅山老四的殉职，不过是棋子用过之后的废弃，甚至可以说是用以满足自己报复的渴望；哪吒与龙四，守护在地藏王座下，借着佛门的势力，玉帝无从插手，不但免除了后顾之忧，更多了一层庇护；刘彦昌必须被抹消记忆，既然夫妻父子之情已难维系，老刘又已是仙体，那么让他不能开口而又不伤其性命的法子自然只有忘忧草一种；瑶姬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她的知道与不知道，其实没有什么分别；最后，轮到蛾子，从政治角度来说，她不象龙八与梅山，可以置于自己的监控之下，很难保证她不会因什么不经意的机会而泄秘，而任何一丝可能泄密的漏洞，沉香都不会放过，从私人感情来说，她对二哥的“爱情”，如同她对后羿的“爱情”一样，终究会随着时间而慢慢淡化，然而在沉香来说，他所要守护的，只是“舅舅的爱人”，他或许可以容忍一个为杨戬服丧的蛾子，然而一旦蛾子表现出了可以自我解脱的倾向，那么也就没有必要留情了（其实这方面沉香倒是得了二哥的真传的，二哥对老刘筒子，貌似也不够厚道，只不过换做蛾子大家便特别不能接受，难道果然是所谓的性别歧视？），俺很怀疑，沉香从心理上就是见不得知道真相的这伙人里有可以轻松幸福的，就象自己陷身于一个永无可能出离的泥沼，就不能忍受身边的同伴还能爬出去一样。原本除了自己的母亲与妻子，沉香就不会在乎任何人，相比于二哥，他的牵绊更少，而心肠更毒。当然，他同样可以以“杨戬教”教主代理人自居，将之归结为“我这是在替舅舅出气”，以维持自己在道德与良心上的宽慰，“舅舅”二字，现在是一个多么好用的金字招牌，所谓“复仇在我，我必报应”，沉香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足够冠冕堂皇的借口，达到了“至人无己”的无上境界，啊哈哈哈哈~~~~~~~~~~~　

　　所以，二哥真活或是假活，对于这些笨蛋们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供寄托的目标而已。他们“创造”出了“杨戬教”，这个教再来“统治”他们，一切都很公平。于是，很多年后，还活着的笨蛋们可以聚在一起，含着泪微笑地大声告诉自己：幸福回来了。而我们这些读者，却只能怀着一颗凉透了的心，不敢相信地小声问一句：听说幸福，曾经回来过？…………　

　　好书尽在。cmfu。





　　猫涎香——口水猫评论专栏　标题：天意从来高难问

　　（起5V点5V中5V文5V网更新时间：2006…11…15　18：47：00　　本章字数：2787）

　　标题：天意从来高难问　

　　副标题：没有结局的搏弈……　

　　正文：十一个月的等待，大结局华丽出炉，曲尽人终散，云开月无明，读者们已经被虐到没眼泪，本猫虽然后继乏力，还素勉强挤出一星半点口水，作为全始全终的交代吧。　

　　灰飞烟灭，魂魄无存，二哥含笑长逝，回想前面女娲那痛惜的预言“子欲养而亲不待，为之奈何”（为虾米大神们总素要预言这种灾祸？古今中西概莫能外，OTZ……），以及神王伏羲所说“可以选择做与不做，但不能逃避那随之而来的结果”，就觉得，二哥这回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然而，这完全依从了个人意志的伟大牺牲，这真正造福了三界众生的彻底殉灭，仿佛仍然是落入冥冥中的星辰轨迹一般，划了一个令人叹息的圆。　

　　从客观条件来看，二哥继承的是盘古的神力，先天具备了担当弥补三界罪业的能力，但是，若没有后天的家变，二哥未必不可平凡了此一生，前面说过，所谓“性格即命运”，反过来讲，何尝不是命运决定了性格呢，从他指天划地发誓“带大三妹，救出母亲，报此血海深仇”的那一刻起，命运的轨迹就已经定下，或者说，在他带着神目出生之时，便注定了他与这三界业力纠缠不清的，宿命。　

　　有了客观条件，若无二哥的主观意愿，天地又能奈他何，就算是玉帝想要以二哥的血肉灵力献祭，也不可强制，所以，最后的封神台，玉帝也要拿瑶姬小三沉香说事，来打动二哥的心。二哥从来不是“共产党员”式的人物，他要守护三界，也是要守护有亲人的三界，但在黑水狱之后，血缘上的亲人已是责任，心灵牵系的木公谛听狗狗哮才是眷念，他一生唯一得到的温暖感情就是这么可怜的三个人（？……），他们是他最后一线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是让他愿意继续生存下去的渴望，甚至可以说是二哥对自己生命最本能的留恋，而借由这三个幻相表现出来（他可从来没有故意求死的白痴念头，但凡能活下去，他素不会放弃的）。但是，既然责任重于一切，死亡已成必然，这些眷念，自然只能放下，冥舟船头，二哥对自己的嘲讽，雪山之巅，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是他斩断最后一丝软弱的表现，他宁肯直面最残酷的现实，也不会允许自己在梦幻的幸福中糊涂死去（这一点，二哥跟小三真是天差地远的区别啊……默……）。

　　其实玉帝利用九灵洞和小三的旧仇试探，大部分是为了沉香一家子，钓到小二算是意外收获。可这招阴谋又着实厉害，别说二哥想不到，就算想到，防不住也属正常的。因为从小二的角度上来看，他想到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宁愿自己这么挂了，也不敢冒险撒手不管，寄望最后玉帝破阵救出小三一家？虽然这可能性不小，但二哥毕竟不是万能全知，默……　

　　传承了盘古毁灭之力与伏羲变革之愿的二哥，他最终极的目的，是守护亲人的安宁，为了这个，二哥甘愿让自己满手罪孽，他敢于正视那些淋漓的鲜血，或许有愧疚，却永不会后悔，更不屑于逃避，玉帝也明白这一点，那枝变幻出的桃花，就是对他一生的执念的肯定（虽然不一定理解赞同），三千年来寻刀剑，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二哥选择了这条路，就一定要走到尽头，最后的执著，仍然是小三的幻相，有情能累此生，他却不需要谁来承认，也不需要谁来感激，那是责任，必须完成。　

　　所以，什么也无须更改，一切都不必重来。　

　　二哥赢了王母，利用了老君，糊弄了玉帝，保护住了他牵挂的亲友，让生命辉煌的陨落，然而，这一生的挣扎与求索，却从水镜回溯的那一刻，面临了最大的失败——真相的揭露（俺想玉帝估计也不知道水镜还有这等倒带回放功能吧，也算他失算一回）。　

　　当然，真相揭露对客观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影响，通过三千年的旁观，这些笨蛋们至少知道了政治不是玩笑，这个真相，永远也不能说出去，但是，二哥最初的希望——所有人幸福快乐滴生活——却永远也不能实现了（小三素例外，她就素那打不死的小强拍不扁的蟑螂怎么都能自我催眠而活得幸福，膜拜ING~~~~~~~~~~~~~）。梅山6笨、龙四龙八、蛾子、哪吒、沉香小玉，从此生活在心之地狱里，这些人，虽然自私了点凉薄了点，终究还不算恶人，良心，就是他们最大的枷锁。这无形的枷锁，其实只要一句“舅舅（二爷、杨戬大哥、真君）希望我们过得快乐”就可以解脱，不过……那得要多厚黑的脸皮多无耻的品性多彻底的没良心才能做到啊（再次膜拜小三~~~~~~~~~）。其中，最不幸与最走运的，就是沉香。　

　　二哥这一生，最可悲的是，他将原罪归结为自己，而把救赎归在了瑶姬小三身上（那简直就是授人以柄慢性自杀），沉香比二哥幸运的是，他的原罪在自己，救赎却也在自己——因为，保护好他自己，是二哥的希望。通过三千年的旁观，他学会了权谋与手腕；眼中的水镜碎片，给了他洞察过去的神通；二哥的事先安排，留下唾手可得的人脉（TNND！简直素狗屎运啊~~~）；最吐血的是，他还有个好老婆！！小玉爱情的寄托与良心的救赎都在沉香身上，她除了加倍地爱他没有别的出路，因此，沉香还能通过让小玉分担秘密来减轻自己的精神痛苦，他们终于结成了完美的“神仙眷侣”（默啊……所以说，什么都没有，也不能没有运气…………），二哥的死，彻底造就出了如今这个全新的，以他为榜样而比他更阴沉狠辣伪君子式的沉香，大约二哥有知，欣慰之余，也会叹息痛心吧……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天意从来高难问，人情易老悲难诉，出自个人意志的选择，与那冥冥中注定的因果，谁是蛋，谁又是鸡？生于盘古，归于虚无，这场延绵三千年的抗争，究竟是，属于何人的胜利？…………也许，所有人都只是那平衡中的一枚棋子，在这个三界的棋盘上纵横搏杀演出属于自己的角色之后，便从容退场，只留下那永无止境的博弈…………　

　　PS：最后的这几章真是能把死人虐活，看得俺胸口堵着一口血吐不出来，干脆再添点胡椒面吧，推荐去听信乐团的《离歌》，好象就是给这段文写的…………　

　　附：《离歌》　

　　一开始我只相信伟大的是感情　

　　最后我无力地看清强悍的是命运　

　　你还是选择回去　

　　她刺痛你的心　但你不肯觉醒　

　　你说爱本就是梦境　

　　跟你借的幸福　我只能还你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　用力的相拥著沉默　

　　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　

　　原来爱是种任性　不该太多考虑　

　　爱没有聪不聪明　只有愿不愿意　

　　你还是选择回去　

　　她刺痛你的心　但你不肯觉醒　

　　你说爱本就是梦境　

　　跟你借的幸福　我只能还你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　用力的相拥著沉默　

　　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　

　　看不见永久听见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