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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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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夜
作者:eggy…hab
PROLOGVS(序章)
写在前面的话:历经半年,也许更久,这个坑终于开出来了。首先,此文发展较慢,篇幅估计也比较长,所以各位不要心急。关于更新,因为最近比较忙,本文的更新暂定为三天一更,如果这样的速度仍旧入不敷出的话,一大章更新完的时候可能会停几天,再更新下一大章。蛇先生的那一篇正式作为飞机文,即我只在飞机上写蛇先生,其余时间都会写这一篇。另外还有好消息是长久没有动笔的umi和fuu这次终于又心血来潮了,很快就会有她们主笔的另两个中篇坑开坑,所以我这边进度慢一点其实,大概,应该也没问题吧。。。。
ViP那边我已经解锁了,大家要温习的可以去温习。。。
祝72生日快乐,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最后再次申明:此文jj独发,专栏:9520。jjwxc。不接受转载,盗文者自重。
……
极夜
PROLOGVS (序章)
黑色的头发如缎,一双银色的眼睛如同剑刃上的寒光,高傲得让人不敢靠近,却又忍不住想要抓住。
“所有者?你是说主人么?”少年昂着头,“我是赛昂斯子爵家未来的继承人,不是像你一样的奴隶!”
“嘿嘿,不错,你是自由人,高贵的自由人。”被绑着的男人恶心地笑着,“可是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呵呵,我能看见,赛昂斯这个姓氏会毁灭,不会再有姓赛昂斯的人出生,你尊贵的父亲、母亲都会死,对,因为你……”
“住口!”少年扬起鞭子,在男人的身上挥出一道血痕。
“呵……咳咳,呵哈哈,所有你重视的人都会死……你也会死,希费尼斯?赛昂斯,你会死在你的主人手里……唔!”
男人突然睁大了眼,一把利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哼!”希费尼斯冷哼一声,抽出沾满血的剑扔到地上,对旁边的随从命令,“把他扔到郊外去。”
“是,少爷,要向老爷报告吗?”
“一个下贱的奴隶而已,这点小事不需要打扰父亲。”
“明白了,少爷。”
“……你是被诅咒的……你身上流着……的血……你……格拉迪依……”
I FATVM (命运) i。
每个人都寻求着神的庇护,却也都寻求着叛离命运的方法。
希费尼斯?赛昂斯看着佣人拿来的晚宴礼服,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黑色的礼服上绣了现下小姐们最喜欢的花纹,银色的雕花扣子上镶了璀璨的宝石,每个折面的光芒大概都能让妇人们尖叫。
“哦,太漂亮了,不愧是出自城里赫赫有名的裁缝之手,这才配得上赛昂斯家的家纹。希费尼斯,快穿上给我看看。”
穿着天鹅绒的妇人激动地抚摸着盒子里的礼服,希费尼斯压住心中的不快向她低头。
“是,母亲。”
佣人们很快忙碌了起来,把希费尼斯身上的外套脱下,小心翼翼地把礼服换上,系上领结。
“哦,真是不错,真是太好了。这么美丽的衣扣别人一定一看就知道来自比扎根那家出了名的珠宝店,没有人会去相信什么赛昂斯家快要破产的谣言。”萨迪妮娅?赛昂斯停顿了一下抬起头,表情如同那些手持教棒随时准备抽打学生的家庭教师,“听着希费尼斯,今晚的主角一定得是你,你必须去把兰德尔侯爵小姐的心牢牢抓住!”
“是的,母亲。”希费尼斯半阖下眼,遮住那双银色眼睛中的锋芒。兰德尔侯爵家的千金今年已经二十二岁,比他整整大了五岁,虽然很少在社交圈中露脸,但一个顶着侯爵家光环的小姐到了这种年龄都还没嫁出去就足以说明问题。他竟要去讨这么个女人的欢心,就为了眼前这个妇人的虚荣和面子!
“哦,你竟然还带着这个!赶快拿下来!赶快!”萨迪妮娅忽然叫起来,“听说那是位娴淑安静的小姐,这种危险可怕的东西怎么可以进入她的视线!”
希费尼斯把手摸到腰侧,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那是一把短剑,比通常的短剑稍长,贵族中喜欢在腰间佩一把长剑以显骑士风范的男子不在少数,但萨迪妮娅在意的绝不是这把剑的长度,而是剑柄上没有华丽的花纹,剑鞘也不是用什么贵重的材料打造的,整把剑上能称得上装饰的就只有剑柄中心一颗银色的奇异珠子,似金属却又有宝石般的光泽,但它并不能改变整把剑的寒酸味。
“这东西根本就不是贵族应该佩戴的!把它拿下来,交给我。”
希费尼斯暗暗握住剑鞘,终于抵抗起了贵妇的命令,“母亲,您知道这把剑的来历……从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带着它。”
“一直带着,哦,上帝,说什么玩笑,难道觐见陛下的时候你也能带着它吗?我真不知道亚迪是怎么想的,竟会把这种平民的东西当作你的生日礼物,哼,那种眼光……”
萨迪妮娅忽然收住了口,让她停下的是面前的少年眼睛里的冷光。
“母亲,请您注意您的言辞,亚迪?赛昂斯是我的父亲、你的丈夫,是他的眼光挑选了你成为他的妻子。”
贵妇听出少年话语里的意思,脸上一阵扭曲。希费尼斯只有十七岁,但是不可否认继承了他父亲的风范,甚至凌驾于他父亲之上,现在他还不过是赛昂斯子爵公子,但再过半年他即将正式受封子爵成为这个家的家主。萨迪妮娅想到这一点就不禁有些害怕,希费尼斯对她并不是真正的顺从,这一点显而易见。
“……希费尼斯,我知道你这个年龄的男孩都喜欢这些东西,童话里的王子也总是佩着剑。我也不是反对你带着剑去舞会,如果你一定要带,这屋子里还有不少,比如墙上的那把,我觉得那把就很不错。”
萨带妮娅换上哄骗的口气,随手指了指装饰在壁炉上方的骑士剑。那把剑的柄是用从东方运来的象牙做的,上面头发一般细的金丝绘成图案,还有一圈祖母绿的镶嵌。希费尼斯只看了一眼,那种东西只能给那些纨绔少爷用来炫耀,餐桌上的餐具或许都比它来得锋利;而自己手中的这把短剑却是一把真正的武器,平实却致命。
“希费尼斯,我这也是为了赛昂斯家,如果能拉拢兰德尔侯爵小姐,那么……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萨迪妮娅热切地说着,努力掩饰着眼睛里对那把破烂短剑的鄙夷,“只是一场舞会而已,把它取下来,舞会之后你还是能一直带着它,不过是几个小时,它不会有问题的,我保证。”
希费尼斯握着剑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沉默了十多秒,缓缓地把剑从饰带上取了下来。萨迪妮娅脸上露出些喜悦的光彩,但一触到少年银色的眼睛,那种胜利的愉悦又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希费尼斯的眼神简直如同银色的剑刃一样锋利。
“那么请母亲小心保管,这是父亲最后留下的东西。”
“当……当然,瑟琳,听到少爷的话没有,还不赶快把剑拿去收好!”
佣人匆忙地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希费尼斯的剑。剑比想象的沉,瑟琳双手捧着,目光落到剑柄中央的那颗珠子上,银色光滑的表面反射着烛火,又好像不仅是烛火的影子,那光华仿佛是活的一样……
“放到我房间里就行了。”希费尼斯的声音忽然出现,瑟琳如梦初醒,赶紧道了“是”,捧着剑转身上楼。
萨迪妮娅终于松了一口气,叫上剩下的佣人为自己在舞会上的装扮准备起来。希费尼斯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身上这不知花去多少钱财的礼服,心中的厌恶感无法遮掩。
不过很快就不再会这样了,只需再忍受很短一段时间。他这样告诉自己。
兰德尔家的舞会一如其他的贵族聚会,从遥远的地方送来的美食,闻名圣迦纳的乐师,奢靡得没有一点新意,唯一有些不同的大概就是舞会的主角兰德尔侯爵小姐弗兰吉亚。这位贵族千金穿着和季节不太相符的深色礼服,后背和肩膀都包得严严实实,脸上的面纱从头到尾都没有摘下过,让人怀疑是不是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尽管如此,侯爵世家的威望和财富还是让人趋之若鹜,与贵妇们一同聊天的萨迪妮娅频频向希费尼斯递眼神命令他去接近那位小姐,希费尼斯心中并不情愿,但不得不请她跳了支舞。舞曲中,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或者说根本没有机会交谈,那位比希费尼斯大了五岁的小姐仿佛第一次被男伴接触一样紧张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舞曲一结束就提着裙子慌张地跑开,留下被踩了数脚的希费尼斯一人哑口无言。
难怪到了这种年龄都还没人愿意娶她。希费尼斯在心里叹了口气,转头碰上萨迪妮娅不满的眼神,黑发的少年视而不见地移开目光。他已经尽力了,萨迪妮娅瞄准的是侯爵家的财产,对于侯爵小姐是胖是瘦根本不关心,但希费尼斯可不想为了满足她的这种扭曲的欲望而费心思追一个自己根本不中意的女子,何况比起把时间花在追求女性上,他觉得自己更应该做些其他有价值的事,昏庸而挥霍无度的人赛昂斯家有那一个就已经够了!
希费尼斯向侍者要了一杯饮料,靠在露台边的落地窗上冷漠地看着热闹的舞会。不时有贵族小姐向他投来爱慕的目光,但有都碍于他拒人千里的眼神而不敢靠近。赛昂斯子爵公子的俊俏是出了名的,和他的不亲近人一样出名,偏偏这样上流社会的小姐夫人们对他的兴趣更加浓厚,就好像一只在高空翱翔的鹰,越是得不到就越让人觉得完美。当然,这多少引起那些花花公子们不满和嫉妒,但他们却也不敢面对面地招惹希费尼斯,因为这看似手脚纤细的少年还有第三样出名的东西。
乐师们又换了一首新的曲子,希费尼斯合上眼睛稍稍放松了一下身体。忽然宴会厅的一边传来了一阵细小的骚动,少年睁开眼,敏锐地捕捉到一边穿过人群一边整理着着装的兰德尔侯爵,视线移到门口,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正带着几个随从缓缓走入。
“因格纳殿下,不知道殿下竟会赏脸来敝府的舞会。”
“我正愁闲得无聊,听人说兰德尔侯爵在举办舞会就来看看,还希望没有打搅到侯爵和侯爵的客人们。”
“不,当然不会。殿下能光临是我们的荣幸。”
因格纳稍稍望了一眼厅中的人,大部分的人都因这位意外的贵客而停下了舞步和交谈,距离不远的侯爵小姐弗兰吉亚在静止的人群中显得有些茫然,不知道是否应该走近过来向王子问候。
“那位就是贵千金吧,不知是否能与我跳支舞?”
“当然,殿下。”兰德尔侯爵转头,“弗兰吉亚,过来。”
弗兰吉亚怯生生地走过来,拉开裙子向因格纳行礼。乐师们重新开始了一首慢拍的圆舞曲,因格纳带着不怎么会跳舞的侯爵小姐在大厅中央缓慢地转着圈。弗兰吉亚还是非常紧张地看着裙摆,因格纳看起来很有技巧地带领着弗兰吉亚,眼睛却像是在人群搜寻着什么。当他转到面向露台的方向时,目光有一刹那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移走。
……莫非他在看我?
希费尼斯微微皱了皱眉。他和因格纳之间还有几人,但他却觉得因格纳刚才的目光就是投向了自己。今年二十六的圣迦纳的二王子因格纳?梅尔?迦纳和赛昂斯家似乎从来没有往来,在宫中没有一官半职的赛昂斯家没有一点政治价值,家中原先的积蓄在这些年也都被挥霍了大半,那么还有什么能吸引一个王室成员的注意?
希费尼斯暗忖着,忽然一个想法进入了脑海。还未细想,舞曲结束,周围的人都轻轻地鼓起了掌,希费尼斯的思绪被打断,抬眼去看宴会厅中央的因格纳,外形俊朗的王子把紧张过度而脸色发白的弗兰吉亚送到墙边的沙发上,却并没有向露台的方向走来,甚至连看也没再看一眼。
难道刚才的只是错觉?
黑发银眸的少年把视线收回到手中的玻璃杯上,轻轻晃了晃里面的液体。他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作者有话要说:粉jj开坑不能,待我晚上回家再试一次
I FATVM (命运) ii。
王子的到来并没有让舞会有多大的改变。那些原先对希费尼斯有兴趣的小姐们把注意力转向了因格纳,这位王子简直是希费尼斯的反面,对有所暗示的女士们无一遗漏地全部做出了邀请,舞伴换了一个又一个,却又好像没有中意其中的任何一个,颇有花花公子的味道。希费尼斯起初还在意地观察他,过了一阵以后警戒心慢慢松懈,再想留意的时候宴会厅里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看来是玩够了,希费尼斯推测。
看看角落里的落地钟,时间已经不早,舞会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忽然,他好像又感觉到了什么人的视线,转头,面前只有几对男女在跳舞,从他们之间的缝隙看过去,似乎只有不善交际甚至患有男性恐惧症的兰德尔侯爵小姐。
“赛昂斯子爵公子,您的母亲在休息室等您。”有侍者走过来传话。
希费尼斯拉回视线,感觉像从一个令人不适的幻境回到了令人讨厌的现实。他没有表情地点了点头,把空杯子放在侍者的托盘上,向休息室走去。萨迪妮娅想必是又要训话了,要他利用好舞会最后的时光等等。休息室的门关着,少年敲了敲门,出乎意料地听到萨迪妮娅激动的声音,愉悦的激动。
“希费尼斯?快进来!”
希费尼斯开了门,看见屋内的情况时脚步一愣。因格纳?梅尔?迦纳正坐在萨迪妮娅对面的沙发上。
“殿下。”希费尼斯弯腰行了一礼,因格纳点点头,如同见到任何一个陌生人一样打量了一下他,但眼睛的余光却又好像追着他不放。
“希费尼斯,因格纳殿下刚才正在与我商量一件伟大的事,哦,你绝对想象不到的,这可以改变赛昂斯的历史。”萨迪妮娅语气的激昂堪比得到了一件名家设计的珠宝,希费尼斯在她边上坐下,看了她一眼,把视线移向因格纳。
“是什么重要的事,殿下?”
“是这样的,你知道最近边境那里有些不太太平,我们虽然向格尔基的君主发出了抗议,但格尔基的回复却说那些纷争与他们无关,都是一些信仰魔鬼的异教徒引起的。谁都看得出这是格尔基的推托之词,但没想到的是他们说的并不全是谎言。圣迦纳内也发现了那些巫师和魔女的踪迹,教团虽然已经察觉到了此事,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些异教徒已经潜入桑托拉了。”
希费尼斯不动声色,这事情他第一次听说,整个圣迦纳都信仰唯一的上帝,居住在首都桑托拉的王室贵族更加不可例外。不追随上帝的人就会落入地狱,信仰魔鬼更是不可饶恕的罪,他们会让周围的人遭受苦难,会把地狱带到人间——传教的牧师一直这样说,希费尼斯对这种说法抱有怀疑,但也从不提出。他不算一个虔诚的信徒,但更不会与异教扯上关系,因格纳显然还没有把重点说出来。
“异教徒能这么轻易地进入桑托拉,必定有人在其中引路,而且此人的来头还不小。”因格纳交换了一下叠着的双腿,“下午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确切消息,明晚在城郊的一幢屋子里那人会与异教徒进行秘密会议,虽然出动皇家骑士团也是一个办法,但父王的意思是不要大动干戈以免打草惊蛇,挑选几个可以信赖的人就好。所以我就想到了,听说赛昂斯子爵公子的身手不凡,剑术更是连骑士团团长都会称赞的。”
希费尼斯心中猛然一动,手指跳动了一下,两秒后才压抑住自己的心情开口,“多谢殿下的赞誉。”
“我只是把我听说的道出来而已。”因格纳笑了一下,“那么子爵公子愿意接受这件工作吗?我想这对于你个人和赛昂斯家都有意义。”
“殿下说得没错,希费尼斯,扫除异教徒这是一项多么神圣的工作!若是能完成,这是对桑托拉甚至是对整个圣迦纳的大功劳,你父亲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赛昂斯家都为因为你而骄傲。”
萨迪妮娅又开始让自己的激动的声音充满房间,希费尼斯却闭口不语。他在上流社会中闻名的第三样东西正是他的剑术,他的剑术并不是贵族公子那种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他的基础扎实,加上天生的敏捷和对剑的绝佳天赋,甚至有他在非正式场合胜过了某骑士团团长的传言。
但传言是一回事,因格纳会找上门是另一回事。之前那个短暂的目光停留并不是他的错觉,因格纳会来这个舞会的目标恐怕就是他。但若事情真如因格纳所说如此关系重大,身为王位继承人之一的因格纳凭什么冒险相信一句传言而把事情交给一个从未谋面的十七岁少年?可是如果这只是对他的身手的一次试探,又似乎没有必要特地找到舞会上来,还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现在王室中几个王位继承人之间的斗争已经越来越激烈,答应了因格纳就等于默许成为他的幕僚,而这些事都不是萨迪妮娅那个只看到眼前利益的肤浅女人会考虑的。
“哦,希费尼斯,你还在犹豫什么?因格纳殿下亲自来找我们,这是多么大的荣幸!” 萨迪妮娅再次提高了声调,“快答应殿下,你不是也总想用自己的自满的剑术创出一番功绩吗?”
希费尼斯暗暗握起拳,他厌恶萨迪妮娅,对她的任何说辞都抱有逆反的心态。但这次他不得不承认萨迪妮娅说中了他内心的矛盾。他对剑术的热衷超过了其他任何东西,他一直觉得男子就是要在战场上用实在的武器击败敌人拼得功勋。他曾经向很多剑术名师请教,也在练习时击败过不少高手,对剑术他有足够高的自信,但这还无法填补他心中的某种渴望。当剑技越来越高超,这种渴望也愈发强烈。希费尼斯觉得自己一定是渴望着实战,用自己的本领获得战功。按照圣迦纳的律法,他还需等待几个月才能申请进入骑士团,如今有这么一件找上门来的差事放在面前让他证明自己的实力,他如何能不跃跃欲试?
“子爵公子,你觉得怎么样呢?关于酬金,相信我,我是不会吝啬的。除此之外,父王也会得知未来的赛昂斯子爵年少有为,说不定会破格在你满十八岁之前给你在骑士团内安排一个职务。”
这无疑是极大的诱惑,萨迪妮娅兴奋地把双手合在嗓子眼前,希费尼斯感觉心跳在加速,脑子里一半被热烈的冲动占据,还有一半喊着要冷静。
“……殿下,我可以先听听更详细的情况吗?”
“当然。”因格纳没有犹豫地回答,“根据我们的消息,明晚在那里碰面的只有两人,因为是秘密见面,两人应该都不会带多少随从。我会从我的手下里挑十来个身手不错的人协助你,我想这个人数应该足够了。”
“殿下是要活捉他们,还是……”
“依情况而定,”因格纳抬手,手指撑到下颌处,“能活捉自然最好,但恐怕对方不会让我们如愿,你知道,那些异教徒也是非常‘虔诚’的。”
希费尼斯再度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虎口上常年练剑而磨出的茧。因格纳的邀请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不说别的,希费尼斯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再如何掩饰也还是透出一丝轻蔑不屑。赛昂斯家的确快到了穷途末路,已经入不了很多贵族的眼,因格纳若也如此又为何要专程来找他?或者说在因格纳的眼里,赛昂斯家已经和平民没有两样,所以才会如此差遣?这几乎是暗杀的任务,本来就不应该是会找一个有名有姓的贵族子弟做的。
希费尼斯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踌躇。再等上几个月,他就可以不借助特例而进入骑士团,到时候他也已经继承了子爵,凭着爵位和充满自信的剑术,当上个分队长应该不会是问题。但他的心中又不愿意放弃这机会,这种心情难以形容,似是急不可耐的兴奋,又好像是别的……
“嗬……”屋内的沉默忽然被因格纳的轻笑声打破,“难道你是在害怕,唯恐你的剑不足以完成这项任务吗?”
害怕……这两个音节滑过耳朵,当它们所表达的含义进入希费尼斯的大脑中时,心中的悸动就好像在只是荡着层层涟漪的水面投入了一块巨石,顿时水花四溅。少年猛地抬起头,银色的眼中流露出受了侮辱的光彩,手不由自主地想腰间探去,但一直随身的武器并不在那里。
“因格纳殿下,我想我会出色地完成您的要求的。”
对面的王子翘起了嘴角,“很好,我早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他击了击掌,一个随从走来递上一些资料,“这是详细的地图和那幢屋子的结构图,我期待你的胜利。”
舞会进入了尾声,希费尼斯回到大厅中时,赴宴的宾客已经散去了一半。兰德尔侯爵小姐还是坐在墙边的沙发上,在希费尼斯走进来时抬头看了一眼,又胆怯地移开视线。跟在希费尼斯之后进来的萨迪妮娅也看到了这位没有被男士邀请的侯爵小姐,但这回她不再催促希费尼斯抓住机会。因格纳的主动会面让她觉得赛昂斯已经攀上了王室,不用再为将来发愁。希费尼斯知道她那自以为是的想法,径自走到露台边向夜空望去。天上有一丝薄云,云的背后一颗银白的星星闪烁着,希费尼斯忽然觉得背上有些刺痛,但又很快消退,像是被虫蜇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三天,感觉也蛮短的。。。。
回帖~~~~~~~~~~~
I FATVM (命运) iii。
圣迦纳的王宫位于桑托拉正中,花岗岩堆砌起来的外墙让这座皇宫看起来坚不可摧。王宫现今的主人是在位三十四年的卡曼二世,卡曼二世年轻时是一名善战的勇将,周围邻国多次企图侵扰圣迦纳都在卡曼二世的亲征下抱头撤逃,使得之后的二十多年圣迦纳一直免于战事纷扰。卡曼二世在执政上没有十分过人之处,但也不是无能之辈,只是有一个也许并不能被称为缺点的不足——此人对上帝的信仰虔诚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这一点令教团的势力在宫廷中增长迅速,到了如今,教团干政已经成为了年老的卡曼二世默许的事。许多大臣对此颇有不满,多次向卡曼二世提醒教团内部的种种恶行和民众遭受到的苦难,但这些似乎都比不上老国王的信仰。卡曼二世每日祷告的时间越来越多,相对地,放在政务上的心思越来越少。大臣们无可奈何,只好把希望寄托于卡曼二世的王子们。
卡曼二世共有四个儿子,最大的萨拉特?弗拉德克?迦纳今年三十岁,最小的洛米艾恩?维姆德?迦纳只有十三岁。卡曼二世的身体虽然日益不佳,但至今仍未指定王位继承人,这让圣迦纳的宫廷中又多了一份紧张。
因格纳走在长廊里,已接近午夜的王宫中非常安静,靴子碰撞地面的声响显得单调而清晰。走入第三个走道,前方隐约传来了他人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侍女匆忙走来。
“殿下,那是伊欧比亚殿下身边的人。”一个随从小声地在因格纳耳边道。
因格纳点点头,出声拦下侍女。
“因格纳殿下。”侍女低头,脸上显出一幅急事在身的神情。
因格纳微微挑了下眉,“我那三弟又怎么了?”
“回殿下,伊欧比亚殿下傍晚时起了些低烧,西苑里的药快要用完了,我来再取一些。”
因格纳“哦”了一下,眼睛扫了一下她手中捧着的东西,“这回又是因为什么?难道又出去骑马了?”
身后传出一些极为细小的笑声,因格纳只向后瞥了一眼,并没有指责随从们的无礼。三王子伊欧比亚?维姆德?迦纳是卡曼二世最宠爱的妃子所生,从出生起就受到了卡曼二世的关注和疼爱,只可惜他天生体弱,曾经有过一次外出骑马,一刻钟后晕倒在了马背上,被送回屋内休息了大半天,不过是个得宠的病人的形象从此刻在王公贵族心中。
“御医说伊欧比亚殿下只是太累了。”
“哦,看来伊欧比亚得整天躺在床上才不至于会太累。”因格纳看起来对这病因并不满意,稍停顿了一下,决定不和病人计较,“算了,你快把东西送去吧。还有告诉伊欧比亚,别整天待在屋子里,到时候被人说成在密谋什么不好的事我可帮不了他。”
“遵命。”
侍女快步离开。因格纳看了会儿她的背影,转头继续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回到房间,有侍卫递来一份挑选出来参与明晚行动的名单,因格纳略略浏览了一下,名单上都是他不认识的名字,他点了点头,把名单随手一放,遣退了侍卫走进内室。
内室里没有点灯,因格纳靠在软榻上,忽然察觉到墙角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因格纳一惊,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是你。”
“是的,殿下,正是在下。”浑身裹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向前走出一步,干枯沙哑的声音听起来至少已有七、八十岁,“呵呵,看起来殿下已经把事情办好了。”
因格纳正了正身体,“我按照你的提议去找了赛昂斯子爵公子,他也答应了。希费尼斯?赛昂斯看起来是和其他贵族少爷有点不同,但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个没什么阅历的少年罢了。”
“希费尼斯……哈,对,就是这个名字,”老者的声音有点颤抖,“希费尼斯?赛昂斯,殿下如果不现在除掉他,将来会是一个麻烦的敌人。”
“这么一个家族就要破产没落的少年能有什么作为,我倒很有兴趣。”
老者默不作声,似乎这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吧,你就保守着秘密吧。无论如何他已经逃不过命运,即便他的剑术真如传闻的那样出色,明天等着他的也不会是胜利女神。”
“殿下英明,呵呵呵……”老者弯下腰,因格纳对那没有诚意的笑声皱了皱眉头,挥手让他退下。
“你可以走了,小心别让宫里其他人看到,你知道我父王有多仇视你们这种巫师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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