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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烈武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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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五岳倒山剑,钢铁秦二世
秦宇平看着廉尺,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不怕我?”
廉尺摇了摇头。
摇头可以表示否认,说不对,我怕你,也可以是肯定,对,我真的不怕你。
秦宇平沉默片刻,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廉尺点头,心想上次张小泉也是这么问我的,莫非蜀山上时兴这句开场白?就像TVB电视剧里用滥了的“真是岂有此理”一样,流行?
秦宇平说道:“正式认识一下,我姓秦,秦宇平,出生在南瞻大陆一个钢铁世家,小家族,但总算有三分名气,得益于家族的功法特点,‘如封似闭,钢铁之躯’——说的便是我岭东秦家了。”
出于礼貌,廉尺点头,心想但这又关我什么事?
“为什么是钢铁世家呢,因为我的家族曾经是专门为一个强大的国家铸造武器的,尽管那个国家后来被邻国灭了……”
“那个国家叫作秦国,只存在了三代,便灭亡了……凡人之国均是如此,一代开拓,二代壮大,三代守旧,或者倒霉点的直接灭亡……这个国家比较不幸,只守了三代。”
“但其中又幸运的是,在秦国灭国的时候,我的家族机缘巧合之下得了王室的传承功法,你说巧不巧,秦国的王室被灭得一个不剩,恰巧我的家族又是姓秦的,这算不算是另外一种方式的传承?”
“从此秦家在岭东之地崛起,钢铁秦家,不再说的是秦家的职业,而是秦家的功法,我秦家终于是有了两分名气。但终究还是根基浅了,家族的功法,便是修到了极致也不过是幻血境,修为高深的修行者一人就能平了我整个家族,所以我拜进了蜀山剑派。”
秦宇平忽然问道:“你知道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吗?”
廉尺摇了摇头。
秦宇平脸上闪过一丝狠色,厉声道:“家族要崛起,我要变强,功法传承是必须具备的!我自号钢铁秦二世,只因我一直以来都崇拜先秦国的二代国君,他杀伐果断,为秦国打下了好大一片疆土,只因他是昆海境,啧啧,修行十二境,他不过是修到第四境,但却是修炼那套功法的所有人中境界最高的……”
秦宇平黯然道:“我一直想做第二个他,但我终究不是他,天赋不够,如何能将那功法发挥到极限?进了蜀山剑派,这里不过是七大山头其中之一,却前有余路,后有胡八道,梁弯弯纵然修为不够,天赋也让人惊艳不已,我甚至连进僰山内门的希望都有些渺茫。所以,我需要你的那份功法……”
他看着廉尺,问道:“明白?”
廉尺先是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秦宇平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懂了廉尺的意思,点头是说明白,摇头是说我没有功法,或者是说我不给你。
秦宇平根本不信,冷笑道:“原先是想要元灵丹,既然你吞了,我也就不问你要,至于那些蝼蚁口中说的什么划开肚子取丹的事,哼哼,我还没那么下作!但我却猜到你手里定有厉害功法,现在我想要那份功法,你居然敢不给我?”
秦宇平眼神如利剑锋利,深深刺向廉尺,脸上却带着讥讽笑意,一字一句问道:“还是说,你已经自大到认为自己能打败我?”
廉尺沉默,心想不论如何我自然不能给你,但我确实也给不了你,我这属于血脉天赋觉醒,你想要也拿不去。
“多说无益,你不给,我自来取!”
话音落地,秦宇平拔出长剑,狠狠一剑刺来,剑尖颤抖,将空气搅得粉碎,如同一条毒蛇,向廉尺一口咬去!
廉尺脚步微错,身子挺直了往后一扳,铁桥硬马地避过这一剑,秦宇平冷哼一声,剑在中途竟变了方向,且速度尤胜之前,剑身更是透着一股寒意,令人忍不住心惊!
哧的一声,廉尺疾闪过要害之处,胸前衣衫却被划落半截。
他心中微微吃惊,没想到这人实力果然比张小泉强多了,竟然也掌握了剑意。
第二境修士的实力,果然不凡!
错愕间,秦宇平的攻势已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而来,更恐怖的是,他的每一剑,都带出一股剑风,第一道剑风尚未消散,第二道已紧随而至,就这样一道剑风接着一道剑风,在他的身体周遭形成了一个肉眼隐约可见的满是倒刺的剑风屏障,不用以身试法,都能知道其中的锋利程度。
而秦宇平本人,更是如同一块滚石,满场滚动,所到处俱是草木横飞,一片狼藉。
秦宇平的剑意并不十分厉害,剑招也平平无奇,但他胜在真气深厚,况且那布满身体表面的剑风,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如封似闭,钢铁之躯!我秦家功法又岂是嘴上说的而已,被我结合蜀山剑修之道使出来,你又如何能破我防?”
廉尺摇了摇头,一边闪躲,一边拔出长剑,间歇还伸手对那只小貂摆了摆,示意对方躲远点,看起来倒是颇是轻松。
秦宇平怒不可遏,眼中杀机凛然,心中暗暗发誓要废了此人。忽然,他眼睛一凝,只觉对面站着的廉尺,自拔出长剑那一刻,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竟然气势大变!
廉尺出手第一剑,便是五岳倒山剑中的力劈僰山,这一剑势大力沉,剑意古朴沉重,就好像真的在劈山似的,这一剑推金山倒玉柱,竟是直接与秦宇平来了个硬碰硬!
轰的一声,两柄剑撞作一起,笼罩空间的剑风消散无形,漫天剑影乱射,碎石激飞,尘土弥漫,方圆一丈的大树上留下了道道剑痕,躯干上汁液横流。
秦宇平心中一惊,再次合身而上,运起十二分的真气,长剑挥动间,又是一层剑风屏障将他包裹,直直向着廉尺撞了过去!
左手凝聚真气,右手持剑高举,真气自丹田而起,至左臂经脉合流,连通右臂,灌注到剑身那一刻,长剑竟发出了微微豪光,廉尺一剑从天而降,带着磅礴剑意,狠狠劈下!
五岳倒山剑,岷山压顶!
就好像真的是一整座山压下来似的,剑出而风声起,沉闷的呼啸声,比山风还烈,四周的杂草灌木,纷纷弯下了腰,就连不远处的那颗参天大树,也在微微晃动。
“这是什么剑法?”
秦宇平惊呼,一瞬间,他竟产生了不能匹敌的错觉,要知道,对手只不过是仑泉境中期,怎会如此厉害?狠狠一咬牙,秦宇平挥动长剑,硬生生碰了过去!
当!
两柄剑碰撞的瞬间,一股超强冲击波在两人中间爆发开来,冲得两人身不由己的退开几步。
区别在于,秦宇平只是后退了两步,便站直了,而廉尺却连退五步,才堪堪稳住身子。
从真气深厚程度来讲,显然是秦宇平占优,毕竟修为摆在那里,玄骨境初期,比廉尺足足高了两个小境界。
整个僰山外门,玄骨境修为的弟子不过三人,若是将已被选入僰山内门的余路除开,就只有两人,秦宇平正是其中一个,实力可想而知。
秦宇平看着廉尺,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厌烦,大概是对方表现得过于平静,让他觉得不舒服。
他压下心中感觉,冷眼看着对方道:“若说你没有功法秘技,打死我也是不信的,现在你还要隐瞒?”
廉尺沉默着,又是一剑劈将过去,这一剑是五岳倒山剑中的燃剑乐山。
世人皆知蜀山七大山头,各有特点,各不相同,各行其是,乃是正道巨擘中一个奇葩的超级大派。
乐山的特殊之处,在于山上有佛像。
蜀山剑派在五方大陆上屹立了数十万年,名剑风流,举不胜数。据说远古时蜀山上某位前辈,一心向往佛法,甚至差点破门而出,拜入佛门,后被同门所阻,才勉强留在蜀山。但那位前辈虽不能至心向往之,干脆一人一剑,生生将一座山雕成一座佛像,说是“见佛自在生欢喜,发心回向趣菩提”;自号“佛剑山主”。
那座山,便是现在的乐山。
多年前,廉甲远远见过一次乐山,心神震撼之下有所感悟,冥思苦想得出一剑,就是廉尺使出的这一剑。
所谓佛,本该是庄严肃穆让人心生慈悲的,但这一剑比较特别,一剑有前后两式,前半式名曰“一佛出窍”,后半式名曰“二佛升天”,合在一起是完整的一式,“燃剑乐山”,又叫“我佛也作狮子吼”。
所以这一剑,没有一丝庄严慈悲,仿佛是怒火之剑在降服妖魔,铺天盖地的剑啸声中满是怒意,势若奔雷滚滚,声震世界!
秦宇平心神为之所悸,更兼那一剑威势无双,长剑未至,身上已是毛骨悚然,浑身汗毛竖立,毛孔中更是止不住的汗液往外冒。
他很清楚这绝不是天气炎热的原因,心中更加震惊,厉啸一声,挺身而上,将真气运转到极致,也是一剑刺出!
当的一声,火星四溅!
就在方才双剑相交时,那恐怖的高温,竟让空气中冒出丝丝白气,蒸腾而出,场间温度瞬间上升了许多。
与此同时,强大的冲击力爆发开来,两人分别被冲得倒飞而出,秦宇平还好,一丈之外稳住身形,而廉尺则是往后倒飞了数丈,一颗本就不堪两人战斗之威摇摇欲坠的小树,被直接拦腰撞断!
哇的一声,廉尺喷了一口鲜血,缓缓从地上爬起,面如金纸,血迹斑斑的胸前微微凹了一块,地上那滩血更是触目惊心。
秦宇平也不是毫发无损,他体内此时真气紊乱,身体也有些微微颤抖,但也仅此而已,因为他是钢铁秦二世。
他的身体,竟真像钢铁一般坚硬,如此威势的一剑,竟也不能破开他的身体防御!
这就是他最大的倚仗。
秦宇平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确定对方比自己伤得重,现在局面己方占优,他又足足比廉尺高了两个小境界,若是这样还不能获胜,就完全没有道理了。
“现在局面摆在眼前……”他笑着说:“你还要做困兽之斗吗?”
认定了胜券在握,秦宇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但很快,他就变了脸色,面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变得面无表情,但眼底里那一丝震惊却还是显露了出来。
第二十九章 饶了我,废了你
若不是亲眼所见,秦宇平绝不会相信眼前的情景。
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够像廉尺一般,丝毫不受自己伤势的影响。面前那个人,就像感觉不到自己的伤势似的,比如从地上爬起这个动作必然会牵动身上伤势,疼痛可想而知,但那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就连一丝肌肉的抽搐也没有,他的眼神,依旧沉稳,平静得令人心悸。
就好像受伤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廉尺静静站在那里,打量自己的伤势,然后单手扶正肋骨,又从衣衫上撕扯了几根布条将其绑定,整个过程,廉尺的手没有一丝颤抖,眼睛里的光就好像一泓清池,清澈透明,却透明得有些过分了。
秦宇平心中忽然有些发怯了,这人对自己都如此狠,对敌人可想而知,自己是不是无意中招惹了一个可怕的对手?
照理说,廉尺给自己治伤的之时,应该是个很好的偷袭时机,秦宇平却一直压抑着未动,他不敢。
他看得很清楚,廉尺虽然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但似乎对于气息的把握很是敏感,自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偷袭,但每当自己蠢蠢欲动,稍有杀气显露出来,对方空着的右手握的那柄剑,必然会剑尖轻颤,有意无意对着自己。
秦宇平心中警惕到了极点,这人对于气机的掌握简直是闻所未闻,而更可怕的是,他一直分心在自己身上,那治伤的动作却是有条不紊,就连手都没颤上一颤。
他不知道廉尺能察觉到这些,完全是因为对于自身神经和细胞操控的敏感性到了极致,每当场间气息微有变化,廉尺的皮肤上就会布满一层淡淡的鸡皮疙瘩,自然是能察觉到的。
秦宇平凶恶、残暴,在外门的恶名一点不比张小泉逊色,但实际上他却不是别人以为的那样粗犷,他的粗犷,只是装出来的,掩藏他的心机。
扮猪吃老虎这种事儿,走到哪里都很实用,他尤其擅长。
说起来似乎很长,但其实就是两三个呼吸的事儿,秦宇平尚在犹豫,廉尺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治伤过程,只得无奈放弃,心中叹息错失良机。
这是第一次,他在廉尺面前萌生了退意。
但紧接着,那份将家族发扬光大的决心以及得到强力功法的渴望再次涌上心头,把心中那份恐惧压了下去。
他长剑一指,状若豪迈道:“我要取你之物,却不愿趁人之危,现在你伤情已无碍,咱们再来战个究竟吧!”
廉尺依旧是面瘫似的不给半点反应,只是唇角微微牵扯,硬生多了两分讥诮之意。
秦宇平心中一阵恼火,大喝一声,长剑所指,剑风再次回旋升起,身形如电,飞快地冲了过去。
面对一路摧毁草木无数,整个人就如同一台人形绞肉机般的秦宇平,廉尺依旧是将那份举重若轻的剑意运用到了极致,势若奔雷,重若泰山,五岳倒山剑一剑接着一剑,毫无道理的以硬碰硬砸了过去。
当!当!当!当!当……
就像是将铁尺插进飞快旋转的机械齿轮中似的,场间那响个不停的铁器相撞声传入草丛中潜伏着那几人耳中,一个个不由瞪大了双眼,看向场中,确认了那制造得漫天火星四射的两柄武器确是长剑无误,而不是自己误以为的厚背大刀之类一物,不由得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骇。
这两人得是使了多大力,才能让两柄细长铁剑相交时发出如此声响?
更何况两人交手的频率又是如此之快,没有丝毫停歇。
这两个变态!
一瞬间,所有隐匿观战的人都在心中做出了如此感慨,想不到那废材竟真的不再是废材了?
果真是物是却已人非,白云日了苍狗啊!
“哈哈哈哈!放弃吧!老老实实将东西叫出来,你破不了我防的!”
秦宇平哈哈大笑,此刻全力防守,围在他周遭的剑风屏障虽是薄弱了许多,但身上却无一点伤,只是真气有些不继,但他却有足够的信心在此之前将对方击败!
反观廉尺,身上已是衣衫褴褛,破衣碎布下面满是剑痕累累——那是在交手过程中被对方的剑风伤的,鲜血正顺着伤口往下淌,方圆丈许之地,四处星星点点,竟全是他洒下的血迹!
只是他的面上扔是没有一丝表情,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唯一有些变化的是他面色有些发白,那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差不多已经流了一千毫升的血,人失血四百毫升就会眩晕心悸甚至休克,六百毫升以上,就会留下长期性的贫血症状,但以我目前的失血情况,竟然只是有些头晕,看来还是修行者的体质比较好啊……肋骨断了四根,其中一根刺进了肺叶,左边心脏的瓣膜也有些损失,血液已经开始从心室往心房倒流,如果不立即实施救治,性命堪忧。但考虑到这幅身体的强悍程度的话,大概还能撑三十七分钟……”
廉尺一边战斗,脑中一边对自己的伤情进行分析,飞速运转的大脑不停对目前的局面做出各种估算,他必须要在三十七分钟之内让对方失去战斗力,甚至要将时间缩短在二十分钟之内,才不至于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而战斗到现在,他甚至连自己体内的火爆真气都用上了,对方看上去却依旧毫发无伤,仅仅是真气消耗大了些,但廉尺却丝毫没有担心,只是心中轻轻说了一句。
“足够了。”
忽然身形一变,廉尺的步伐变得轻盈灵动了许多,绕着秦宇平的身子不断闪现,就像是一只灵活的雀儿,但手中的攻势,却是没有丝毫的减轻,那剑招仍是沉重如山,一剑接着一剑,狠狠地劈在对方的护体剑风之上。
当!当!当!当!当——
打铁声仍在继续……
“还不放弃吗?以你的伤势,估计撑不了多久了吧?”秦宇平貌似轻松地出声笑道。
廉尺一言不发,出剑不停,仍旧围绕着对方刺出一剑又一剑。
“你是想拖到我的真气耗尽吗?倒是个好办法,不过我足足比你高了两个小境界,恐怕你要失望了!”秦宇平嘲笑道。
谁说我要拖到你的真气耗尽,需要如此吗?
廉尺默默在心中反驳了一句,忽然用尽全力刺出一剑,就是现在!
这一剑刺出,他的气势大变,不再是重若山岳,而是轻如鸿毛,但那轻飘飘的剑势之中却藏着无限灵动,剑尖颤动,以快得令人窒息的速度化作一片剑影,迅捷无比地在对方的剑风屏障上连刺二十一剑!
他却只用了一刹那……
有轻微的破碎声响起,被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所盖掩,但场间的两人都听得很分明。
秦宇平的面色一变——
他想撤身后退,却不及廉尺迅速,又是一剑向他刺来,这一剑的速度快到了极点,角度妙到了豪颠,剑势仍是轻飘飘的鹅毛不沾,剑意却重到了极点。
就像是五座大山同时向他压了过来。
咔——
这一声响得无比清脆,不止廉尺和秦宇平,就连那边草丛中藏着那几人都听到了。
秦宇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比廉尺失血过多的脸色还要白。
他的剑风屏障,破了。
如封似闭,钢铁之躯。破!
秦宇平在外门第二的实力排名完全得益于他的功法特点,因为他在战斗之中,总会给自己围上一层重重的龟壳,龟壳就是他的防御,就是他的倚仗,破不了他的防御,就休想伤到他一分一毫。以他的实力,就算是面对比他高上一个小境界的对手,也丝毫不惧。
但现在,他的防御破了,他的倚仗,自然也没了……
接下来的过程简直是顺理成章了,秦宇平的防御已破,以他的实力,面对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甚至是真气的破坏程度都胜过他的廉尺,都不占优势。
要命的是,对方还会许多他根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精妙剑法,那蕴藏其中的剑意,在此之前已让他数度心惊。
最要命的是,对方那面对受伤面对生死时的态度,那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果决与冷酷,更是让他心寒。
看着廉尺面无表情,又是一剑刺来,那奇快无比的速度让他再生不出一丝侥幸之心。
“停!”他大叫。
廉尺根本不理。
哧!
剑痕,血迹……
战至目前,秦宇平的身上终于见了血,他已几年未曾见血,此时见到那殷红的鲜血从自己身上流出来,顿时心惊胆战。
“我……我认输!”
哧!
鲜血开始汨汨往外冒个不停,秦宇平的内心已是恐惧到了极点。
“求求你,饶了我,放我一马吧!”
哧!哧!哧!哧!哧!
连续五剑,两条手筋,两条脚筋,还有一剑,是刺往丹田的。
鲜血如柱。
自号钢铁秦二世的天才,钢铁秦家冉冉升起的新星,蜀山剑派僰山外门实力排名第二的强势弟子,就这样彻底被人给废了。
秦宇平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中传出来的不是痛,是痛苦,修道之路从此断绝,光大家族的愿望已成泡影……
好狠的手段!
哀嚎之声震动四野,潜伏众人心惊至极,就连天上那颗明亮却毒辣的太阳都暂时收敛了光芒,被滚动不安的云层缓缓遮住。
云端上面,有一人,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下方。
第三十章 小人物的情与义
“果然够狠!够毒!够隐忍!”
那人站在云端,一身青衫无风自动,临着身后的磅礴云海,倒有几分飘飘然的仙泽之气,可惜就是两眼距离稍稍宽了点,眼神也太过阴鹜。
“从一开始发现秦宇平的钢铁之躯无法硬破,便当机立断,改变战法。每一剑看似不经意,却精确无比地刺在同一个位置,累积叠加,强行破之,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心思也够深沉。很好,倒是看错你了!”
“五岳倒山剑用得不错,剑意竟比我还掌握得好,但这废物根本就没有几分悟性,分明是他那废物老子藏了私!”
“可惜对手还是弱了点,看不出来底细,所谓的钢铁之躯,哼!用剑风堆砌出的防御也配称作钢铁之躯?明明已是玄骨境,可以动用剑气,却自以为是的去融合剑法,搞出什么剑风来,尚不如你秦家本来的功法,这样也配称作天才?就这点强度的钢铁之躯,那魔族岂不是人人皆是钢铁之躯?秦家,终究是凡俗界的家族,格局太小,不值一提!”
那人按下云头,挥袖御风而去,留下一句话在云海之间回响激荡。
“先放过你些时日,等老夫查清了你的底细,再来炮制你父子俩!”
云层散去。
廉尺废了秦宇平后,又搜尽对方全身,找出来十几颗丹药,全是炼骨丹,之后再没看他一眼,对着小貂招了招手,一人一貂离开了后山树林。
“咱们……咱们不动手吗?”藏身在草丛中的几人没有得到青衫男子允许,只得眼睁睁看着廉尺从眼前消失,那个彪形大汉再忍不住,出声问道。
“动手?怎么动?你来啊?”青衫男子一脸的憋屈,正找不到地方发火,听那大汉相问,便出言讽刺道。
“直娘贼!你……”那大汉脸色一红,便要发火,身旁几人赶紧劝住,其中一人问道:“我也有些不懂,那废……那廉尺的确实力很强,但他现在分明已是强弩之末,咱们还担心什么,一拥而上,怎么也能将他放倒的!此时正是逼问功法的最好时机,为何不动手呢?”
青衫男子面色稍霁,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动手,是不敢!”
“为何不敢?”
“你没注意到那人的表情,我却注意到了。从头到尾,那人的面色都没变过,受了那么多的伤,流了那么多血,他的身子就像是铁打的一般,根本没有半点在意。就算咱们一起上,怕也讨不了好!这世间,有些人是天生的狠人,他们对自己冷酷,只因他们对敌人更冷酷,秦宇平的下场,你们看到了?身为蜀山弟子,若是招惹了秦家,对我们来说虽不是什么灭顶之灾,但总也是个不小的麻烦,那人却眼都不眨,就把秦宇平给废了!如此人物,又岂是你我这些人能惹得起的?”
说到这里顿了顿,青衫男子苦笑一声,“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咱们不过是小人物啊……”
“就算如此,但他不是已身受重伤了吗?咱们有心算无心,难道就没半点胜算?”
“有心算无心?你以为他真没察觉到咱们藏身在此?他和秦宇平战斗之时,眼睛起码朝咱们这个方向看过三次,你们注意到了吗?”
“你是说他早已发现咱们了?那……那他为何不对咱们出手?”
“发现定是发现了的,至于出手,或许是因为他觉得咱们未必敢动手,他也不愿再两败俱伤,又或者……”青衫男子苦笑一声,喃喃道:“又或者他根本就没将咱们几人放在眼中吧?咱们本就是小人物,难道不是么?”
众人一片唏嘘,那大汉忽然问道:“但我总是不信,合咱们五人之力,难道真拿身负重伤的他没办法?”
“办法是有,按我的计划,有五成胜算,但若是他精神状态没变,还是像之前一样冷静沉稳,或许会更少……四成,嗯,三成半吧!但损失太严重,得不偿失……”青衫男子说道。
旁人反驳道:“只要能得到功法,不管是什么损失,应该都在咱们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吧?”
“若是那损失指的是像秦宇平一样丹田被废呢?据我估算,估计会有三人乃至四人被废,甚至很有可能……会死人,这样你们也能接受?”青衫男子问道。
“不可能!蜀山门规,不得伤人性命,不得有意残害同门!他不敢!”
“以那人的心性,他有何不敢?张小泉已经黯然下山,秦宇平现在还睡在那里,这些人的下场你们没看到?再说了,咱们对他动手就动得,他对咱们动手就不成?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不得残害同门?我呸!”
众人沉默一会,那大汉忽然问道:“那你为何不动手?我相信按照你的计划,死的伤的都只是咱们吧,那不是正好?你一人独得功法,从此修行顺利,平步青云,岂不完美之极!”
青衫男子沉默片刻,开口说道:“虽说身为蜀山剑修,大道在杀伐里头取,争斗更是家常便饭,但毕竟日夜相对,大家平日里相处也不错,总算是臭味相投,也有几分同门之谊。人又不是野兽,怎么会没有丝毫感情?为了一份未必是真实存在的功法,让我算计你们去送命,我又如何能做得出来?”
场间忽然沉默起来。
只有树上的知了在鸣叫。
夏日仍是炎热,无风,蝉鸣唤起焦躁,绿意仍只是视觉上的清新,滚滚热流还在林间涌动。
但众人忽然觉得,先前那股烦躁不安的感觉,一下子就没有了。
剑修之资,虽是不惧炎热,但众人此时心中却是热烘烘的暖意一片,随后散发到全身。汗水却早已干了,因为心中已没有了焦躁和恐惧。
在炎炎夏日里,这种热流奔袭心尖的感觉,竟让他们感觉很好。
数丈之外,盘膝运功的廉尺缓缓睁开双目,脸上的线条竟莫名的柔软了几分,不再像先前那般冷酷僵硬。
小貂蹲坐在廉尺身旁触手可及的地方,微微仰着脑袋,瞪着火红的眼睛,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廉尺忽然牵扯了一下唇角,虽然看着很是勉强,但他似乎是……笑了?
小貂一时看得呆了,极为人性化的伸出爪子,揉了揉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廉尺看着它。
它看着廉尺。
好像它从廉尺的眼睛里看到的不再是冷静到极点的眼神,那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冰冷,似乎微微有些暖意?
小貂兴奋地尖叫了一声,透露着无限惊喜,纵身就往廉尺肩膀上蹿。
啪——
被廉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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