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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走一步-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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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愿再听,云宿便不再说这个话题,只是转而对着菩提子道了句,“那他们的日子可是订好了?”
“是,就是这个月二十八。那天是双日子,好事成双,属大吉。”菩提子说着,这日子自然是他挑选的。
掐指算算,还有大半月的时间。云宿抓抓头,后笑道,“反正云朵朵非要和玉蓁蓁多玩几日,我们便等到他们成亲后再离去就是。两位掌门意下如何?”
“不必,我等后几日便启程。”江天青还未开口,丁啸便黑着脸答了这么一句。
不想,云宿却咂咂嘴,开口道,“哎呀看不出丁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做黑面神啊。好吧,反正成亲那日玉蓁蓁就算心里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难过,想找人诉说,想找人陪陪,也有云朵朵一个人在。有时候一个人也足够了吧。”
这一席话,生生说到了丁啸、江天青以及玄天琼华的心里。江天青咬咬牙,尽管要和这个厌恶到极点的云宿还要多处大半月,可为了昆仑谷的恩人,她怎么也要忍下这口气,“我等会在凌皓杰与程思芜成亲后再离开,毕竟是逍遥派的喜事,我们受了逍遥派诸多眷顾,也该帮帮忙的。”
丁啸闻言,也生硬的改口道,“既然江掌门这么说了,清虚宫又怎能甘于人后,也会出些薄力相助。”
“这便好了,我们大家热热闹闹的再多多相处一段,也是很开心的嘛。”云宿笑嘻嘻的望着众人,尽管整个大殿中,唯一笑着的人就是他。
***
“主上,异兽之主成功了。”夜里,应粼单膝跪地,对着阑易行礼,并说了今日以草木傀儡术探听来的事情。
“我从未对他的能力有所怀疑,”阑易满意的点点头,听说婚期在大半月之后,更是开心道,“不错,这样就能缩短七星连珠的日期,我们离成功又进了一步,甚好,甚好。”
“一切都亏得主上的英明决断。”应粼这些年每每都能拍中马屁,从未拍在马腿上过,这也是他的优点之一——他总能看透他人的性格,准确的说出他们想听的话。
“对了应粼,”阑易却话锋一转,忽的说起了其他的事,“我觉得,花飞似乎是对我有些怀疑了。”
“主上何出此言?”应粼有些不解的望着阑易,尽管知道阑易行事太过自我,非常容易露出破绽。
阑易摸摸下巴,回想起几日前的事,“那日我从玉蓁蓁处提前回了来,却发现花飞在我房间里乱翻,好像要找什么证据似的。而看到我之后,态度似乎与从前也有了改变……”
405、芃芃真心
凌皓杰和程思芜的婚期就这么定了下来,就这么传遍了五楼。所有人自是都带着些震惊的意味,毕竟摘星大会前几个月,凌皓杰才与玉蓁蓁订了亲;而如今,不过百日的工夫,事情竟有了这样大的变故。谁都不是傻子,对此事有些了解的人都清楚,这事最大的变故定是来自——凌波的突然而归。而凌皓杰对玉蓁蓁向来情深似海,这次怕是被玉蓁蓁与凌波伤的体无完肤,所以不得已选择了与程思芜在一起,彻底断了对玉蓁蓁的念头。
玉蓁蓁每每在外行走,皆是众人小声唏嘘的对象。她心里也明白,多数怕是都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她心下什么都明白,但是这些如果能换来凌皓杰和程思芜的美好未来,她愿意这么做。并且从以前开始,她就一直这么做——她该看清自己的,早该看清,她注定此生孤独,不配有任何人陪伴。
尽管新娘子并非玉蓁蓁,但江天青既然开口说了要帮忙,自然不会怠慢;况且帮程思芜置办每样东西的时候,玉蓁蓁都在场,并且非常认真、仔细和谨慎,那模样看起来倒是比自己成亲还要多上几分心。江天青几度想开口问问为什么,问问发生什么事,可见玉蓁蓁那几乎不敢与她对望的眼神,她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自己的事情尚屡不清,她哪里能管得了玉蓁蓁呢?况且见玉蓁蓁似乎一直在心伤,此事怕是有许多内情,也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明白。
“蓁蓁师侄,你该知道,数遍整个逍遥派弟子,我最最看重的,就是你,”来福临镇准备酒菜以及用品的工夫,江天青对玉蓁蓁这般道,“无论你做了什么决定,我都予以支持。只是蓁蓁,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你自己心安就好。”
“多谢江师叔,唯有这么做,蓁蓁才会心安。”江天青一席话,险些将玉蓁蓁的眼泪引出来。她真的是忍了太久太久,久到一提此事,就要泪流满面。不过她还是隐忍住了,对着江天青笑笑,又道,“江师叔这样看重蓁蓁,蓁蓁当真受宠若惊。”
“你是我们昆仑谷的恩人,”江天青说着,“当初我听璇玑岛的弟子说,我妹妹也对你青睐有加,蓁蓁,我妹妹的眼光不会错的,若你能跟着我一道来昆仑谷,就当真是太好了。”
玉蓁蓁笑着摇摇头,红着眼低下头,没再接话;她还是不太会拒绝别人,特别是这个对自己很好的江天青。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关怀上,江天青远远要高于风瞿;可逍遥派她如何都放不下,她在这里虽几年的时间,可是对这里的感情是死死纠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根本无法放手——又或许,她心里那个人住在这里,所以她也不愿走。
见玉蓁蓁如此,江天青好脾气的拍拍她的肩膀,道,“好了蓁蓁师侄,我也不强迫你。只是哪一日,如果你想换个地方修炼,昆仑谷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嗯,多谢江师叔,蓁蓁记下这份恩情了。”玉蓁蓁感激的对着江天青拱手,只是一直不敢抬头与她对视,怕江天青看到她眼里已经忍不住就要跌落的泪水。
玉蓁蓁与江天青还有几个女弟子在福临镇忙乎的工夫,程思芜正在自己的房里收拾着东西。若逍遥派内弟子成婚,两人便会搬出梅竹苑——说白了,梅竹苑差不多就是单身宿舍的意思——而到各楼后山的木房或竹房,过起真正的二人世界。各楼后山见日头的山头都盖满了小房子,独门独院,虽面积不大,院子亦不大,可却温馨的很,有些居家过小日子的感觉。
程思芜盼望这一日,实在盼了太久,也等了太久。她欣喜的将所有衣裳、道袍装在包袱里,梳妆台上的东西也都塞了进去。后她呼了口气,一下子做了这么多活儿,她腰酸背痛的紧。掐着腰左右扭了扭,程思芜摇摇头,好笑又无奈的想着,有孕在身的人还真是矫情,若放在以前,收拾这么点东西算什么;可如今,还没做什么呢,就感觉整个人都散架子了。
坐在没有铺襦的床上微微休息擦汗的工夫,程思芜才发现,玉芃芃居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程思芜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整理好表情,对着玉芃芃客套的招手道,“芃芃来了啊,别在门口站着,快进来。”
玉芃芃嘴角挂着冷笑,明显没带什么好心情的大步迈了进来。程思芜敲了敲腰,后起身,无视她的冷淡表情继续对其客套道,“你看,我就要搬走,屋子里也没个干净地方,来来,咱们坐床边。”
“不必如此假惺惺了,”玉芃芃将自己被程思芜抓着的手抽了出来,后冷冷盯着一脸笑意的程思芜,先按捺下心里所有的气,嗤之以鼻道,“怪不得程师姐笑的这么开心,原来我与玉蓁蓁争个你死我活的工夫,竟然让程师姐你笑到了最后,原来程师姐才是最大的赢家。”
“芃芃何出此言?”程思芜佯作讶异的望着玉芃芃。
“二师兄明明和玉蓁蓁定亲了,而且我也看得出,如果不是真的喜欢,玉蓁蓁不可能会与二师兄在一起。而如今成亲的居然是程师姐和二师兄,若说这中间程师姐没做什么小动作的话,我还真是难以置信。”
“凌波回来了,所以……”程思芜心里本来就对玉蓁蓁有愧,如今玉芃芃这么一说,她自然更觉得脸上挂不住,演都快演不下去。她确实有些卑劣,明知凌皓杰对自己的喜欢并非是爱,可她还是用孩子绑住了他。
“玉蓁蓁已经不再喜欢凌波了,我是她姐姐,我看的比谁都清楚!”玉芃芃大吼出声,终于再忍不住,牙齿咬的吱嘎作响,“是,我一直在想,我得不到的,玉蓁蓁更别想得到!可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才发现,我……”玉芃芃紧紧攥起拳头,深吸一口气之后,一把打在床栏上,又吓得程思芜一机灵,“为什么你要和二师兄成亲,为什么不是蓁蓁!让我恨她啊,让我继续恨她啊,不然,不然我都没有什么力量继续……我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玉芃芃说着,竟径自哭了起来,而且哭的极其伤心。程思芜望着蹲在地上,将脸掩在膝盖之中,浑身抖动的几欲停不下来的玉芃芃,此时才看透了她的心。她并非是那么的痛恨玉蓁蓁,她只是觉得,如果给自己一个继续努力的理由,那么除了对玉蓁蓁的恨意之外,就没有更好的了。如今玉蓁蓁受到这种创伤,作为她几十年的姐姐,那些相濡以沫全都从脑海中跑了出来,她根本无法做到继续去恨玉蓁蓁,所以她才会如此。原来玉芃芃并非想象之中那么可恶,她不过也是个可怜人而已。
也不知是否有孕在身的缘故,程思芜的心在这一刻变得极其柔软,她下了地,同样蹲在地上,抚着玉芃芃的头发柔声道,“芃芃,你别哭了,我知道你委屈,也为玉蓁蓁抱不平。可是事情已经如此,我希望你可以慢慢接受。三师兄是个好人,我希望你能早日看到他的好,早日走出自己的悲伤,因为你的悲伤,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误区。芃芃,我希望你能明白……”
玉芃芃不说话,只是呜呜的哭,半天才稍微收敛了情绪。她今日本不想这样闹的,可谁知就是一下没有自控住,所以弄成了这样尴尬的场面。她再三抹了眼泪,后站起身,也不说话,转身就要走。谁知才转过身的工夫,正见玉蓁蓁与江天青两个手捧一大堆红色的东西进了屋。
玉蓁蓁看到玉芃芃红着眼睛在这里的工夫,也吓了一跳,几乎都没看程思芜就讶异喊了声,“姐?你怎么在这?”
“走开!看见你就碍眼!”玉芃芃咬咬牙,一推玉蓁蓁,后几乎是落荒而逃,也不知是不是在逃避那些被程思芜说出的被她掩埋至深的真相。
玉蓁蓁一个踉跄,险些有江天青扶着,才不至于跌倒。她习以为常的对江天青苦笑道谢,江天青却望着玉芃芃的背影蹙眉道了句,“她哪里像个姐姐的样子!”
“算了江师叔,”玉蓁蓁摇摇头,叹了口气,“她心里一定不好受。”
“她是不好受,”程思芜接过话来,同时帮江天青和玉蓁蓁把手里的包袱一类全数放在地上,后对江天青简单道,“芃芃也很喜欢二师兄,二师兄先与蓁蓁定亲,后又准备与我成亲,所以她心里不好受,便过来发泄一下。”
“感情哪里勉强的来。”江天青摇摇头,这件事情她太早以前就明白,所以她的情感一直掩藏的极好。
“不过,蓁蓁,”程思芜忽的转换话题,对上了玉蓁蓁的眼。玉蓁蓁还没反应过来的工夫,程思芜又道,“也许芃芃不是我们想象之中的那么坏也说不定。”
406、美梦终会醒
玉蓁蓁才要说话的工夫,江天青却不满的接过话来,“哪个姐姐会对自己的妹妹这样无理莽撞,我倒是实在无法苟同程师侄的意思。”
这其实倒也非江天青太过于和玉蓁蓁站队,她与江天瑜同样是两姐妹,她是姐姐,江天瑜是妹妹。打从一入花溪宫开始,她们就相依为命、相濡以沫,感情极好。江天瑜天资聪颖,对修仙一术一点即通,备受曾经的花溪宫主白羽仙喜爱;她虽屈居其后,可一直只是为江天瑜的出彩与出色暗暗惊喜,却从未有过嫉妒之心。同样是姐姐,与如今的玉芃芃相比,江天青听来的玉芃芃那些所作所为,可是太难看、太难以入耳了,所以也不怪她会对玉芃芃有这样的表情和评价。
关于江天青耳中的玉芃芃,还是全数从程思芜这里听来,玉蓁蓁从未说过玉芃芃一个不好,即使受了欺负,也只是默默的承受,诚如今日一般。不过听了程思芜的话,她还是对自己心里看到的那些事情有了些信心,便道,“其实程师姐,我也一直觉得,姐姐并非外表看起来那么……那么……”玉蓁蓁斟酌半天,用了一个在她看来已经算是形容坏人的词,“冷淡。”
一听玉蓁蓁都这么说,江天青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竟产生了些护犊子的想法,使劲一拽玉蓁蓁的手臂劈头盖脸的就道,“蓁蓁师侄,做好人也要有个限度,她都那样对你了,你实在没有必要再为她说什么好话!你是一口一个姐的这么唤着,可是她呢,她曾经把你当做过妹妹吗?就她,她也配做姐姐吗!”说到这里,江天青倒是有些触及到伤心事,眼圈红了又红,好在她极力克制,总算是生生将眼泪咽了回去。
“蓁蓁感谢江师叔对蓁蓁的厚爱有加,”玉蓁蓁说着,轻轻握住了江天青的手,从这个方向看江天青的侧脸,当真和江天瑜如出一辙,不愧是亲姐妹,的确有些地方非常像,除了侧脸,还有那股偏执,“蓁蓁和姐姐的事情可能要追溯到太远太远,这其中究竟谁对谁错,如今都说不清了。不管怎么说,姐姐她曾经救过我的命,这的确该值得感恩。至于其他的,蓁蓁不想再回忆起来了,只要记得姐姐的好,就足够了。”
江天青似乎顿悟一般的看着玉蓁蓁,无论是对玉芃芃,还是对程思芜,玉蓁蓁都采取了让步的举措;似乎除了对敌人,她基本什么都没有争取过,一直扮演着老好人的角色。太让人心疼了,这是江天青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女子,竟然让同为女子的她为她而心疼不已。江天青紧紧的回握了玉蓁蓁的手,点头间微微笑道,“好了,我说过,只要你心安就好。我啊,总是不经意间把你当成我妹妹,唉,只是每次看到你这样的性格,我就清楚,你不是她。你们虽然都有些执拗,认准一件事情就不回头,但是蓁蓁,你比她要柔软的多了。”
玉蓁蓁笑笑,摇头不语。程思芜见气氛终于缓和了些,也不敢再在江天青面前提起玉芃芃的事情,生怕再勾起她的心事。于是便转移话题道,“好嘛,我也快收拾好了,正准备往后山新屋去。你们二位如果有空,一同前往可好?”
***
程思芜有身孕在身,自然不能拿太多东西,万一伤及身子和孩子,那便得不偿失了。这件事情虽玉蓁蓁心里明白,可江天青却不知道。所以看着玉蓁蓁大包小包背着驮着累的满头大汗的走在前面,她提着个小包袱与一旁同样提着个小包袱的程思芜无奈道,“你瞧你这玉师妹,当真是太够义气了,都不舍得累着你,什么都自己扛下来。”
“是啊,”程思芜的笑容中难言愧疚,她自然知道玉蓁蓁此番是为了什么,“蓁蓁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她非常重视朋友,甘为朋友肝脑涂地犹不觉悔。”
帮程思芜拾掇好一切之后,玉蓁蓁瞧见程思芜舒口气安心坐下,这才与江天青一道离开。折腾了一个上午,她们也要回去歇着了。只不过才走到树林小道的工夫,玉蓁蓁忽觉头顶有什么往后山山崖处飞过,她抬头一瞧,心下一惊,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正是凌皓杰的玄华剑特有的光芒,像太阳一样的温暖。她蓦地停住了脚步,对上江天青有些纳闷的神情时,她左右寻了个借口道,“江师叔,蓁蓁忽然想起大王要蓁蓁采几味灵草种植空间中,说空间又多出许多空地。江师叔先行回去吧,蓁蓁便不远送了。”
江天青点点头,见玉蓁蓁有些异样的脸色,微微担忧道,“那我便先走了,蓁蓁师侄一切保重。”
拜别江天青,见她背影逐渐消失之后,玉蓁蓁几欲再忍不住的回过身往后山山崖旁跑了去,甚至忘记了可以御剑这一说。呼哧呼哧的到达山崖不远处后,果然看到凌皓杰孤零零的背影。他似是正坐在山崖边,伸展双臂,感受着什么。玉蓁蓁把气喘匀之后,才一步一步的走向凌皓杰。
听着背后的脚步声,凌皓杰叹了口气。他不过想寻片刻安宁,想再回味一下那样的梦,可终究还是被人打断了。玉蓁蓁立在凌皓杰背后,不出声,只听他带着些慨叹道,“你来了啊,我没事,吹吹风就回去了。你先走吧。”
没有回答,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这不像是程思芜的作风。凌皓杰疑惑的回头一看,却讶异的发现竟是玉蓁蓁神色复杂的立在他背后。凌皓杰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以为他们再不会有这样单独见面的机会了,可当机会来临的时候,他也只是干张嘴,不知应该说什么了。
同样不知该说什么的,还有玉蓁蓁。她就那么与凌皓杰对视,尽量掩藏自己眼中、表情上的眷恋与不舍。半晌,终于在这难捱的沉默中,凌皓杰先开了口,带着从未有过的犹豫,“蓁……蓁蓁,最近还好吗?”
看到玉蓁蓁颔首的工夫,凌皓杰悲哀的笑了笑,后摇头道,“我也真是的,你有凌波在身边一直陪伴,他应该会照顾好你的。”
“是啊,”这一次,玉蓁蓁开了口,不想,却是这么的口不对心,“二师兄与程师姐快要成亲了,就少在这里吹风,当心着凉,程师姐是要心疼的。”
“嗯。”凌皓杰点头,第一次觉得竟然与玉蓁蓁相顾无言。
又这么沉默半晌,玉蓁蓁摇摇头,准备拱手告辞。她着实不知该说什么,总觉得再开口与凌皓杰说话的话,她的情绪就要控制不住、宣泄出来,那样的话,岂不是前功尽弃。她深深吸了口气,对着凌皓杰拱手,垂头道,“蓁蓁偶遇此地,这便与二师兄辞别,二师兄保重。”
“蓁蓁,谢谢你。”不曾想,凌皓杰居然答非所问的说了这么一句。
“谢……什么?”玉蓁蓁自然不解,凌皓杰虽天马行空惯了,可这次未免也太不找边际了。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想尽量多的知道凌皓杰的事情,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好;或者她只是想与凌皓杰多呆一会儿,再多呆一会儿,只是缺个理由而已。
“蓁蓁你……曾一度是我遥不可及的梦,”凌皓杰说着,眼神似乎飘到老远老远,远到玉蓁蓁根本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声音也极其飘渺,如泣如诉,“当初的你,寡言少语、冷淡礼貌,尽管与你近在咫尺,中间却似乎隔了一道看不见的鸿沟一般,谁都探不到你的心,谁都看不出你在想什么;或许就是这样的你,深深吸引了我,让我一踏进去便弥足深陷,再出不来。”
这些情话,多么动听,可或许,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听到。玉蓁蓁闭上了眼,同样回忆起与凌皓杰的初识。
“蓁蓁,我从不后悔爱上你。至于感谢你,是因为尽管时间很短,可你给了我那样的一段美梦,这段美梦已经足够我下半辈子的回忆,我够了,真的够了,我知足了。”凌皓杰说着,从山崖旁一跃而起,直直与玉蓁蓁面对面。
只不过玉蓁蓁却始终没有抬起头,她不敢对上凌皓杰那双眼睛,她的防线已经全数崩溃,她就要忍不住扑到对面这个深爱却不能爱的男人怀中。所以,她选择了后退几步,始终不开口,紧紧的咬着下唇。
玉蓁蓁的这般行为看在凌皓杰眼中,自然是拒绝的意思。他悲哀的扬起嘴角,摇头道,“蓁蓁,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这样的话。我亦知道,这对你来说已经是负担。请你忘了他们,就当做是我的醉话。我希望你和凌波好好的,你能幸福,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玉蓁蓁仓皇的对着凌皓杰拱拱手,后逃也似的御剑而行,再没开口说一句话。凌皓杰久久的望着玉蓁蓁消失的方向发呆,就连寒风刮过脸颊都丝毫不觉得冷。不远处的大树旁,青釭剑的剑穗随风舞着。
青釭剑,那是程思芜的佩剑。
407、告知花飞真实身份
明明已经是初春,可这一夜气温却蓦地下降,前一刻还落着雨,下一刻便化为雪了。
风花飞关了窗子,却仍有一片雪花落入房内。他蹲在地上,看着那六菱形的雪花融化成水滴,蓦地想起那一日,在明霞洞府外,他立在皑皑白雪之中,听着玉蓁蓁的那些话。他记得自己狮子一般的咆哮着——
“你在!那一晚你在!那你为什么不出来!你明知凌波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他差点死在这里,他想见你啊,他只想再见你一面,你为何要这样残忍!”
凌波,玉蓁蓁;凌皓杰,玉蓁蓁;玉蓁蓁。风花飞望着地上的小水滴,脑海中翻来覆去的都是这几个名字;到了最后,这几个名字唯独只有玉蓁蓁这三个字还留在脑海中。他恨恨的起身,将那滴水以鞋子用力抹去,又推门而出——他够了,他不愿再想起这个名字,这个给他徒增了多少烦恼的名字。
玉蓁蓁这个白痴。可看到竹苑整个景色已经白茫茫的工夫,一念起白这个字,又想起了玉蓁蓁。风花飞恨恨一咬牙,一肚子气没地儿撒。正用力踏着地上雪的工夫,却忽的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风花飞对非修仙士的气息都非常敏感,况且这个气息他太熟悉了。所以不假思索的,他向着这个气息所在之地遥望了去——果不其然,天空虽然阴着,又因为是夜里,所以黑漆漆的,可那个黑色的身影是比黑夜更黑的,尽管只是个人影而已,可似乎察觉到自己被风花飞发现,即刻御剑而起。风花飞二话不说,花墨剑出鞘,跟着追了去。
那个人,很关键。风花飞现在一肚子的问题要问他。当初为什么在自己身上洒下花粉,让自己险些对玉蓁蓁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还有玉蓁蓁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不是真的,他虽然一直暗中帮助自己,但其中是不是同一时间在其他地方助纣为虐……太多太多的疑问,如果不追上这个人,都无法得到解答。这一刻,玉蓁蓁的事情倒是被抛到了脑后,风花飞一心的追着这个黑影,一直到峨眉山山脚下,一家道观之外。
说是道观,不过也是底下几个镇子、村子的人供奉着的,里面的主儿正是赤松子上仙、以及位列仙班的清风道人和龙阳阁主这三位。今夜雪花虽小,可风极大,道观外的两盏大红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都有坠落的可能。而风花飞要寻的那个人,正直立的站在那两盏大红灯笼之下,摇摇晃晃的烛光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使得他的笑容看起来都变得那么高深莫测。
风花飞御剑而下,花墨剑归鞘,大步流星的走到那个男子面前,负手蹙眉道,“应粼,你是故意引我出来的。”
那男子正是应粼,他脸上挂着恭敬的笑容,对风花飞拱手道,“少主聪慧,属下的小伎俩哪里逃得过少主的眼睛。”
“我正要寻你,有问题要问你,”风花飞说着,伸手推开道观的门,一指内里大殿对应粼故意道,“你可愿与我一道在三位上仙面前说话?”
什么三位上仙,不过是三尊泥雕像而已,况且如今这三位可是被云宿的结界困在明霞洞府中。应粼笑笑,后做了请的手势,恭敬的跟在风花飞后头。风花飞清了清嗓子,后大步往大殿中而去,脚步踩在薄薄一层的白雪上,也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大殿中因有火炉,所以倒是比外面暖和多了。风花飞不开口,应粼便也闭口不言。这样的沉默倒是显得外面簌簌的落雪声尤为明显。两人这样一前一后的在大殿中看了半阵子雪后,终究还是风花飞先开了口,“应粼,你们到底是在酝酿着什么目的?”
“我们?少主说的是我们?是指属下和异兽族吗?关于这点,异兽之主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应粼不可谓是明知故问了。
“别骗我了,你今晚出现在此,就证明那什么异兽之主满嘴胡言,”风花飞可没什么好心情在这里和应粼扯皮,他几步走到应粼面前,一把扯起应粼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对他道,“快说,你,还有那个……”风花飞想起玉蓁蓁的话,“异人,你们究竟是何目的?!”
恶魔绅士这名字真不是白叫的,尽管风花飞对他如此,应粼依旧笑容满面,并且没有任何动作的恭敬答道,“少主既已知晓这许多后果,不知可否愿意听一听属下说说前因?毕竟前因后果可是紧紧相连的,属下以及主上也不想少主一直被修仙一派蒙骗。”
“蒙骗?你胡说八道什么!”风花飞已经摆出架势,准备一拳打在应粼脸上,看看那讨厌的笑容能否打掉。可应粼却在这之前开口说了句话,让风花飞的动作当场就定格,“少主难道不想知道,何以逍遥派掌门那般的对你苛责?”
这个问题,的确困扰了风花飞太久。不错,所有的父亲对待自己的孩子,无一不是疼爱有加。可他从小听到的最多就是辱骂,要么就是漠视。他很想问为什么,他已经做到了最好,为什么却得不到风瞿一句的夸赞。
风花飞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放开了手,以致让阑易先整理了衣裳,后继续恭敬道,“少主,属下一直唤您少主,便可知属下的主上,便是少主的父亲。”
“不可能,我爹不可能是这一系列的始作俑者,你别胡说八道。他可是逍遥派掌门,威风八面,一直守护着神州大地的和平……”风花飞还在催眠着自己。
“暂且不论神州大地这千年来是否和平,少主,您且想想,哪个父亲会这样苛待自己的儿子?”应粼一步步的引导着风花飞,见风花飞脸上那一刹那出现的伤感,便知道自己又押对宝了。
“他……他只是想我历练,想我以后接任掌门之位而已。”风花飞口上还在强词夺理,可心,却已经否决了自己。
应粼依旧保持着一个语调,恭敬道,“少主,恕属下直言,逍遥派掌门不可能,也一定不会立您为掌门,这一切,是因为您的亲生父亲,属下的主上,他的名字,叫做阑易。”
“不可能,你胡说!这绝不可能!我爹,我爹是风瞿,是逍遥派掌门,是守护和平的,不可能是那个异人阑易,那个神州大地的罪人,这不可能,绝不可能!”风花飞捂着耳朵,转过身子,不再去看应粼,这也是风花飞从小到大,第一次出现逃避的神情与动作。
“看来少主是受了太多修仙士这方的影响了,关于少主的身世,属下能告诉您的就是,您的娘亲名唤雪璃,是曾经与逍遥派掌门同为师兄妹的女子。雪璃主上温柔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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