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倘若槿年倾城-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余年默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艰难地在人群中穿梭。
她苦了一张脸,想当年自己也是所向披靡的,怎么现在沦落到为半斗米折腰,没想到开个会都能遇到人最多的时候,昨天在办公室创意乐点艺术总监林世轩三令五申,要她务必拿下这次case,否则年终奖金全扣,可怜她一个小小的齿轮,竟会沦落到如此下场,事关她能否温饱叫她如何不尽力。
刘姥姥余年默与出租车司机拖拽着行李从车尾箱卸下,付费时还不忘笑眯眯地用那甜得发嗲字正腔圆地说:“谢谢哥哥。”
倒反把这个中年男子的心说软了,这年头懂事的还真少,年默递给他钱时他连零头都不敢收,还递给年默一张名片,告诉她下次打车可以打他电话。
其实苏氏集团在b市也有分公司,大可以在那里签合同,由于这次合作很重要,故会议在总部召开,这也是余年默落魄地出现在a市的原因。
想到来之前林世轩的神情,一副活脱脱的阎王脸,这也是她尽力的原因之一。这次合同本应由林世轩亲自操办,公司因有别的任务委派林世轩去完成,于是收尾工作就轮到了她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艺术总监助理去把持。
她也有些好奇,这个能让林世轩那样典型的奢侈品牌代言人都想要去献殷勤的客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好奇归好奇,不代表她不想要这份工作。
到了苏氏集团的子企业,是一家高级宾馆。她递交了证件,前台小姐微笑地接过证件一览,把房卡交到她手中:“余小姐,您的房间位于四楼207号房,希望您能满意我们的服务。”
那亮闪闪八颗牙的笑容,其甜美程度不亚于香港小姐。余年默想着便笑出声来。在前台小姐惊愕的目光下,她左手掩面右手拖着行李冲进准备要关闭的电梯。
她推开门,把行李扔到一边,直接躺在白色的床上,她不禁喟叹,舒服惨了。她做梦也没有享受过如此好的待遇,看来这次是来对了。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余年默心里一堆对这个房间的赞叹,她不甘愿地打开门,原来是负责这次项目的王秘书,王秘书来的目的是为了提醒她会议的召开时间。
送走了王秘书,她开始梳洗好自己,拿出自己平时舍不得穿的波西米亚长裙,甚至出门前,也要在镜子面前照了几遍满意之后肯作罢。
会议室装潢十分有考究,连她这位姑且称得上是艺术工作者也不免赞叹两声。以白色为主打体,黑色为副体,再把一盆绿色植物于会议室门旁作点缀,给人一种既清新简约又干净利落的味道,听闻这是按照苏氏集团总经理风格设计的,可见其总经理的品味如此之高。年默猜测,这位总经理一定是那种令所有女同胞趋之若鹜的黄金男,俗称钻石男。
“这次是苏氏集团与创意乐点首度合作,我期待我们的业绩能创巅峰。”让余年默愀然的不是这普遍不过的官方话,而是这带着低磁的声音,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正在看文件的她好奇地抬头,脑袋突然嗡 ;一下炸开一片,她滞住了。
怎么?
怎么可能会是他?
她默默地凝目坐在桌子最边缘的那英俊不凡的男人,心纠结到了一起,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个站在最高处的男子,若无其事地说,好久不见,还是逃之夭夭,现下的请况都不允许她这样做,如今唯有好好地去面对,谈妥这笔,回到b市,继续她的生活。
苏槿城,苏槿城……
那三个字被她在心中念叨了几遍,熟稔到仿佛就是她骨子里的一部分,也成了她的隐疾,时不时隐隐作痛。
命运是个奇怪的东西(二)
苏槿城,突然想起他冷若冰霜的双眸,绝情得让人心碎的话语,年默心里一阵刺痛,细微的,却真实地存在。
讲到中途,他偏过头,目光一顿,高大挺拔的身体僵直,不过也只是瞬间,恢复了冷峻的神色。
余年默!
那个瞪大眼睛一脸懵懂的女孩子不就是她么!那张脸,看起来单纯无公害,若恼起来,定要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才肯罢休。正是这样顽劣的孩子气,惊起他心中的一潭秋水,多年的情感一下子鲜活起来,揪着他的心生生地疼。
目光对视,两两交集,在他凛冽的目光下她有股想逃的冲动,苏氏集团,苏,她早该想到,上学时就感觉他并非常人,没想到家室竟如此的显赫。
意料之中,进行得十分愉快,双方握了手,礼数周到得仿若初次见面的合作者一般。
“余小姐,好久不见,看样子过得还不错。”语气平淡如水。
她战栗,许久才适应:“好久不见,苏槿……苏总。”
多久了,久到差不多让她心痛到麻木了吧。她也曾幻想过与苏瑾城相见的情景,她会很骄傲地牵着一个比他好上数倍的男子从他面前经过,再扬起优雅地微笑:好久不见。
“一起吃个便饭吧,多年同学一场叙叙旧,中餐还是西餐?”理由充足,她也不好拒绝什么,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一路上,余年默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虽也交流几句,不过只是些闲扯无聊的话罢了,苏槿成带她去的是一家西餐厅,设计别有风味,走的是古风路线,一看便知这里的东西并不便宜,翻开菜单,她差一点就从木椅上摔下来,一丁点牛排就几千块,又吃不饱,这家餐厅的怎么不去抢银行啊。中国人一向勤俭节约,她也算是好公民,还不至于落到如此烧钱的地步。
终她点了份黑椒牛排,不是她不节俭,而是别人乐意从口袋里掏钱,别人不喊贵,她自然也就甘之如饴。
在等待餐点的那段时间,餐厅为给客人解闷,特地放了首古典音乐来舒缓客人的心情,她的心情还是没能得到舒缓。
“贵公司的待遇很不错,能够请到余小姐这样的海归人士。”他说。
她微微一笑地自讽:“哪有什么海归,不过是外国的垃圾货,能够从事这个行业,能够成为这个团队的一员是我的荣幸。”
“余小姐那时候很乐观,现在倒显深沉了许些。”
她话说得模棱两可:“人总会成长,经历多了,就没有当初那股傻劲。”
又是亢长的静默。
待到服务生端上发出滋滋响声的牛排时,她便迫不及待地切开,放进嘴里咀嚼。
果然美味,商品与价格成正比,说得一点都没错。
苏槿城开了瓶红酒,替她倒上,顾自享受地抿着。
“苏总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在记忆里他滴酒不沾,究竟是什么时候变的,她苦笑,他的生活早已没有她的身影,自己又何必……犯贱。
苏瑾城轻笑里隐约透出苦涩:“在商场上,这是必备的技能。”
她转念一想,也对,身为苏氏总经理,怎能不与人打交道?打交道百年不变的准则,吃饭喝酒握手合作,样样少不了。她也再无心与他攀谈,低头吃着盘中的食物。
如果说吃饭时是没话找话,那吃饭后可以说是沉默加沉默。余年默报了个地方,一声不吭地上了苏瑾城的车。
命运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三)
余年默情不自禁地对苏槿城发呆,时间真是个好东西,把眼前这个男人雕刻得无懈可击,他的嘴角扬起的每个弧度恰到好处,以及刚才在会议室所说的简短的句句通透的计划。
突然紧急刹车,余年默疑惑地环顾四周的风景,欲开口,被苏槿城抢先一步:“等我一会。”便打开车门下了车,余年默透过车窗,眼见苏槿城径直走到一个小摊前,从老人手中接过棉花糖,往车的方向走来。
苏槿城钻进车里,把棉花糖递给她,她接过,说:“想不到苏总喜欢这种玩意。”
他深深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才缓缓启口:“是的,所以看到了便买给余小姐了。”
“是嘛,看来是我会错意。”她虽这么说,一股沮丧涌上心头,他们做不成情侣也都还是朋友,现在简直比陌生人更要生分几分。
启动车子时,她也开始舔手中的棉花糖,阔别已久的感觉,依旧如此美好。闭上眼,记忆铺陈而来。
在她看到一对情侣一起吃着棉花糖时,很是羡慕,便拿着钱屁颠颠地买了两支棉花糖,把其中一支给了与她同去的苏槿城。苏槿城刚开始嫌这东西太女孩子气,死活不肯收,最后他还是接下了,至于过程,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年默当时认为,爱情就像这棉花糖,一直甜到心底,那件事以后,她再也不这样认为了,那只是存在于当时。之后余年默对苏槿城说,若是有人送她棉花糖,她定会毅然与他私奔。却遭到苏槿城的鄙夷,他说余年默你还不如嫁给那个卖棉花糖的大爷呢。
如今,记住她喜好的依旧还是他,有点造化弄人。一时间,她真的就混乱了,不知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这如电视剧的爱恨纠葛,
“余年默,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这些年远赴美国,他始终挥之不去她的笑靥,她正如一个小种子,在他心里早已经生根发芽,甚至已长成了参天大树,他每次想到她被他搂在怀里,闭着双眼梦呓:“苏槿城,我喜欢你,喜欢看你投三分球的样子,好帅好帅,喜欢看你喝水的样子,双颊鼓鼓的,跟个小仓鼠似的。”他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他不信八年的时光会消耗了她对他的爱,可世事无常,谁又能料到呢?毕竟八年的时间,横亘在他们之间有许多人和事,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有的人要进来却又有的人不得不离开,或许在她心里早就有了新的人将他替代,可是他不甘心,他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是他的却要让别人得到。
八年的时光将他磨砺成一个足以能保护她,能给予她一切的男人,他发誓一定要给这个叫余年默的女人幸福。就算她身旁有了别人又何如,就算她心里有了新人又何如,他会努力,让她再次爱上他。
余年默撇过脸,开口:“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八年前已经做了抉择,在怀念怎么看也像是惺惺作态,他们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在遇到苏槿城,在余年默看来,令她受伤,到达目的地时,落下一声再见便跑下车,阳光恰是暖和,她却感觉到冰冷,不由地打颤。
宿命的安排,让她与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再次相遇,可是她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幸福,特绝望。
她眼底氤氲着悲伤,连上天看了都要垂怜几分,可为什么还要让她和他相遇呢?
恍然间,脸上有些湿润,伸手一触她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早已宣泄出来。
不是已经舍弃了吗?为何再次遇见还是会悲伤逆流成河?
那个叫苏槿城的少年(一)
每年这个时候,学校总会与其他学校弄个什么联谊演出,这一年听说是与景仁高中一起演出,每个班都有自己的一小块地方,而他们班被安排在靠近科技楼前。。pnxs。
“李明明,你赶紧站好。”
“啊呀,莫山庆,你的外套呢,赶紧去拿呀。”
“陆小贝,你赶紧去上妆,来不及了。”
……
班主任与代班主任都忙翻了,忙着给学生化妆,说好听些的叫化妆,说白了就是把学生的脸颊涂成猴子屁股,简直可以当红灯使。
余年默努努嘴,虽然她很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让班主任把那些恶心巴拉的粉涂抹到她的脸上。她趁人不注意,跑到卫生间,把腮红卸掉,补上粉底,大功告成。她径直走到靠窗的椅子坐下。
“你化妆之后更丑陋了,像演僵尸的。”
苏槿城依旧一席长衫,在一群穿着夏装校服的同学中显得特别的突兀,在余年默眼里,苏槿城就是个怪胎,与他同桌快三年载,无论春夏或是秋冬,他总是穿着长袖,连类似这样重要的晚会,他仍亘古不变地穿着长袖衣衫。她也曾问过他诸类问题,他说因为这样较有王子气息,余年默听后翻了个白眼,之后这类问题也就不了了之。
若要问余年默此生最恨的是谁,她定会咬牙切齿,毫不犹豫地回答,苏槿城。若要她罗列出苏槿城的缺点,她定能数下三天三夜的时间。
苏槿城14岁之时就已经显露出帅哥的轮廓,有女生追求并不奇怪,但把自己喜欢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最为可耻的,那帮花痴女叫年默替她们把情书交给苏槿城,苏槿城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淡淡地开口:“余年默,你什么时候成信差媒婆了?”气得余年默直发抖,此后她再也不为与别人交朋友而接受这样的“差事”了。
余年默叉着腰,破口大骂:“你才丑陋,你全家都丑陋,看你青蛙腿,死鱼眼,看得我都忍不住吐出来了。”
班主任闻声而至,呵斥他们俩,准确地是呵斥她,这样的势力小人。
“吵什么?!赶紧准备,要不给我滚回家!”
待到班主任走远,余年默对着班主任做了个鬼脸,嘟嚷着:“要不是关系到她的工资,她才不会如此紧张呢,财迷。”回首,发现苏槿城正含笑地打量她,她心里的怒火窜地一下升上来:“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再看收费!”
景仁高中果然是以街舞闻名的,一个绚丽的开场,一个后空翻,足以使这些初中部的小朋友尖叫,余年默激动的心情难以按耐,也加入到了“尖叫大军”的队伍中。
“鬼叫什么呢,吵死了。”苏槿城冷不防地来这么一句。
年默说:“这是你无法理解的,你看他们多帅啊。”
苏槿城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依然不改口:“他们只会迷倒你们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女生罢了。”
“你乱说什么呢?!”余年默明显被气到了,双颊因愤怒而变得通红。
苏槿城没有接话,而是露出了一个不明意的微笑打量她。余年默回望他,举起手毫不考虑地拍到他脑门上。
至于后来年默他们演出的节目嘛,也就这么过去了,谁也没有去在意。
年默和苏槿城吵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有时候连手都用上了,别看社会百年不变的准则男生应该让女生,可苏槿城用手重重地敲年默脑袋绝不含糊,说来即来。
来了个苏槿城,年默感觉世界全都灰暗了,她坚信上帝定是看她不顺眼,才派来这么个混蛋苏槿城来与她抬杠。
不知道班主任是瞎了什么钛合金狗眼还是抽了什么风,竟安排她与苏槿城同桌,刚开始年默还是很庆幸,不知是天上下红雨还是上天的眷顾,这么一个大馅饼砸到她的身上,谁知道,这个馅饼竟然是发霉的,苏槿城不复小说漫画中那些俊美男子那般温柔体贴,正好相反,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恶魔。
那个叫苏槿城的少年(二)
威胁她,让她帮他跑腿。抢她课本,与班上男同学如抛绣球似的抛来抛去,看她追得气喘吁吁后在一旁无良地大笑。如此一系列的事不胜枚举。
排队做操时,年默与前面的杨雨舒互相打闹,苏槿城毫不避讳地走过来,对余年默说:“余年默,下课去帮我买可乐。”或许是苏槿城说“余”这个字太轻了,引得杨雨舒直说,哟哟哟,年默啊。
苏槿城当时还是很腼腆的,听这话哪里受的住啊。脸上发讪,最终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转身回到男生队伍。
学校的早餐不是一般地难吃,周一到周四吃的都是粉,单纯是粉还好说,问题是里面还有那熟透了白白绿绿的葱,一段段就像鼻涕虫和菜青虫的结合体,散发阵阵腥膻味。年默万分厌恶用勺子一根根挑出来,这是个费劲的事啊。
苏槿城示威般吃下夹着葱花的粉:“不吃葱的孩子是笨蛋。”
“瞎说。”她又挑出了一根葱,这一次不是扔到纸巾上,知道苏槿城不喜欢吃别人的口水,赌气似的把葱放进苏槿城的碗里,嘿嘿地坏笑:“我不能吃你也别想吃。”
“我已经吃饱了。”苏槿城不以为然地抽出纸巾抹抹嘴,凑到男生堆里玩游戏牌去了。
“你……你……”她气得直哆嗦,苏槿城知不知道浪费粮食就是犯罪啊,感情他真的给学校做贡献拿去喂猪。
班主任乃老师的课不是一般的恐怖,是个人都不敢得罪她,出了名的心狠呀。早读节只要做与读书无关的事,立即被拿来杀鸡儆猴,她会抄起棍子,毫不留情面地打屁股,或是捏脸捏到红肿才肯罢休。年默和唐雯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果不其然,撞上了枪口。
由于这篇课文描写的是杨柳,乃老师一时兴起,叫她们背贺知章的《杨柳》,小学的时候背的了,早忘得一干二净,哪里还会背出来呢。
“唐雯,你来背一下。”
唐雯站起来,一声也不吭。乃老师又把目光转向年默,想也不想就点了年默的名字,她慌忙地立直身子,乃老师如鹰隼般扫射她的全身。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剪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她声音在发抖,手心一片汗湿。
“怎么那么笨啊,不知细叶谁剪出?上课不听课就是这样的下场,下次让你父母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智商,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背。”乃老师浸满毒汁的嘴唇一张一合的。
她硬着头皮重复一遍:“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都坐下吧。”
得到了赦令,她们如释负重。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年默如坐针毡,恨不得下课铃声立刻就响起。坚持了许久,终于下课了。
“怎么那么笨啊,下次让你父母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智商。”苏槿城尖声学着乃老师的话,惟妙惟肖的,年默气得牙痒痒。
面对苏槿城的压迫,她也有被惹毛之时,要求换位置,终以失败收场。只因苏槿城一句:“你换到哪里我便到哪里,想跑?!两字送你,没门!”
初三下学期,苏槿城也不再骚扰年默,也不再吵闹,终在年默努力下拿到b市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也不仅仅是成绩,也加了特长分。
在毕业前夕,他们照了毕业照,照完之后,她抑制不住心情,虽为自己能逃离苏槿城而高兴,但也有种悲伤的情绪在肆意弥漫着她的心,当时她只对他说了两个字:再见。
暑假生活转瞬即逝,报道的时间也逼近了。年默在爸爸的陪同下交好了费用,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教室。教室挺大的,六十张椅子排列有序,有如被训练过的士兵,与门相对的窗外有一座大山,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爸爸说这里有松鼠居住在这里,一想到以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与绿树松鼠为伴,年默的嘴角不轻易地扬起。
班主任是个典型温婉的江南女子,说话间透出高雅,让年默心存几分好感。第二天便要到校,年默把叠好的衣服放到床头,对着身旁的龙猫轻声道:“好梦。”
一早,年默便背着新书包到了学校,班里同学对她很是热情,让她心生暖流,同桌是个单纯实在的女子,有时间就捧着书,年默看后也不得不叹服。年默也学着她捧着书,发现自己没有她这么定力,便就此作罢了。
在这个班里,她认识了张扬的林跃,不羁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最贴切不过。陆见易为临时班长,就跟孙中山任中华民国临时总统一般,不过区别为一个是总统一个是班长。班主任宣布新一轮班委选举,林跃毫不避讳地大喊:“太棒了。”全班哗然,年默很是钦佩她这样的勇气,毕竟敢于在众人面前直言自己想法的人很少见。如今,所看到的人和事如同隔了一个过滤镜,只看到其美化的部分,人心越发不可测。
军训总是那么累人,b市高中不像其他学校,能身着帅气的迷彩服,还能够射击,因考虑各种因素,学校决定军训是学习初中那套雏鹰起飞的广播操,到时还有个验收比赛。空气中弥漫着烦躁的气息,一个个动作分解,让年默早已没了耐心,毒辣辣的太阳照射下来,年默渴休息心切,看着老师还不罢休的模样,只好把手伸直。
旦日,阳光明晃晃的,从窗外射进,刺得年默都流出眼泪。她手一抹,继续埋首写着练习,班主任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今天我们班来了位新同学,苏槿城同学,大家欢迎。”
听到熟悉的名字,她抬首,果然是他,她发现苏槿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后面来的同学总是要坐后面的,她暗叫不好,老师果然就把他安排在她的前面,他面对年默,扬起粲然的微笑,以一个只有她能听到的声调说:“年默,我们又见面了。”
花瓣般的嘴唇一张一合,从里面传来的话语如罗密的网,将她紧紧地包裹,让她逃不得,挣脱不掉。
下午还要训练,不知苏槿城与老师说了什么,竟可以不参加训练,还有五分钟的休息,余年默喝完水,还不忘把塑料杯揉成一团,当作是苏槿城。她心里那就一个愤愤不平。为期一周的训练,在比赛来临之际也接近了尾声。这次体操/比赛,结果不尽人意,倒数的名次使她们感到羞愧,用班主任的话而言,尽力就好。
开学不过几天吧。刚从办公室出来的年默一脸阴沉,回到座位,还不老实地踢了一脚桌子才肯坐下。
同桌转过头,问年默:“怎么了?”
“还不是班主任,要我弄学习园地,怎么办啊,下星期就要交了,现在我上哪里找人去?”年默抱怨道。
“没关系,还有几天,你一定行的,加油。”
听着同桌为自己鼓劲,年默勉强咧嘴笑了,心里的烦躁平静不少。
文娱委员是个直刘海长相很像日本女孩,因而得了个外号叫日本妞,她是练舞蹈的,对画画并不是很擅长,于是找到年默,年默想都没想便拒绝了,谁知道轮到班主任钦点了,说务必要完成,怎么此等的“殊荣”降临在她的头上呀!
“小炸药包,你的脸怎么肿的跟小土豆似的,是不是和包子打架了?!变成豆沙包了?”
戏虐的声音,不是苏槿城是谁啊。
阴魂不散的苏槿城!
他何时来不好,偏偏在这时候来造次。槿城小妖,你死定了。她咬咬牙,作势就要干架,猛然想起苏槿城写的字还是好看,听说还是去练过的,获得什么奖的。她暗自喜,这下自己的任务就少了些了,得来全不费功夫。
“槿城哥哥,你有空吗?”
苏槿城狐疑看着抓着自己衣袖的小手,不知道她又要演哪出,右眼皮跳了一下,是祸,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有事?”苏槿城警惕地看着她。
“我想让你帮我完成这次领导下发的任务,学习园地。”
苏槿城故作为难,把余年默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移开:“年默,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参加那些杂七杂八的班级活动了。”
见苏槿城暗意拒绝,余年默使出准备已久的眼泪攻势,一副孟姜女哭长城的架势:“槿城哥哥,你就帮帮我呗,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苏槿城看着余年默的傻样,忍着笑:“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不过?”小小的人儿像看到了希望之光。
“我不是那种知恩不图报的人,这样吧,你当我跑腿一个星期如何?”
她嬉笑地点头:“可以可以。”
相对于被骂,跑腿显得微不足道了。
苏槿城咳了两声,径直走到门口,语气略带不耐烦:“等会我要去打篮球,还不赶紧,想让我言而无信?”
“马上就来。”年默应声。
操场上一前一后的身影,让人感觉似有若无的亲密。
唐雯的痴恋
感情之路必定要收到万千折磨,还只有50%的机会,一则修成正果,二则轮世堙灭,结果定是其中之一。
在小学时,她和唐雯便在一起厮混,她们经常分享彼此买的关于这个年纪被称之为爱情的禁忌的小说,记得买的第一本小说还是韩国的作家写的,叫什么男友的,现在回想起来那本书的内容和语言很幼稚。小学毕业考两人仅差0。5分,荣幸地分到一个班儿,续续她们的孽缘,陶然还戏说二人定是生生世世纠缠在一块的恋人。还真的就验了那句话,心跳跳多久,姐妹做多久。上了高中,她们的缘分没有能持续下去,唐雯被分到了别的班,而她和陶然被分到了一个班,那也丝毫没有影响她们的感情,依然来往密切。
家长会的晚上,她们坐在一起第一次谈论这个关于成人性的话题——恋爱时。唐雯不似余下两位羞答答的,开了个头:“将来我要找一个文艺青年,拥有王子的气质,一副好嗓子,会拉小提琴。”年默脑海呈现的是街头卖艺的,居无定所的流浪音乐家,也后怕,要是唐雯跟了这么个人,是不是就成了流浪人了。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倒是陶然唯恐天下不乱地大笑,惹来唐雯一顿好打。
猝不及防,那名男子也就这样出现了,春暖花开,恰是良时,让唐雯的心再也无法淡定,待到怦然心动之时,心“咚”地一下被敲开一个窟窿,这就是爱情。
林跃并非唐雯所想之人,既没有好嗓子,也不会拉小提琴,唯一相称的就是他清秀的脸庞。直到爱上才惊觉,初衷期盼的条条框框的择偶标准并不适用。林跃这两个字也成了唐雯青春上的一根荆刺,隐隐作痛。
后来,唐雯来找她们也不再是聊些班上的趣事,嘴上挂的都是林跃。世界上两种人会把一个人挂在嘴边,怨恨和深爱,唐雯明显属于后者。
不得不说唐雯就是个奇葩,追林跃的方式很特别,属于剑走偏锋的路线,别人是隔三差五来个巧克力浓情蜜意,她来个偷校牌,暴打等诸类,只可言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