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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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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瞪著那骷盅一寸寸的揭开,谁都想知道,这下面,是大?还是,小?

第七卷 君临天下 第一百八十五章 惊天豪赌.一曲长歌

所有的人目光都聚中向南宫飞飞手中的那骷盅,随著那盅盖一寸一寸质揭开,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有人眼尖,从缝隙之中望到点数,第一个惊叫起来:“六六六,至尊为大!”

骷盅已经完全揭开,南宫飞飞望著骷盅下面躺著的三颗完全一致,都是六点的骷子,不由得脸色发白,像这种点数,你千次能遇上一次,就算了不起了,可是今天,竟然在这个穷小子面前,给摇了出来。

输那么点钱她倒无所谓,只是输给这个穷小子,却暗恨不已,心想你什么时候出来不好,非要这个时候摇出个六六六的至尊大。

琅圜阁的赌局与其他地方的赌局略有不同,这里不会有什么翻两倍三倍的赔率,最低的也是十倍,而押大小,若以猜中点数,那就翻百倍,若押对大小,则是最小的十倍,此刻江清彦的手中已经有一百两银子了。

南宫飞飞盯著他,冷笑道:“见好就收,有这一百两银子,足够你生活好几年的了,还要不要继续赌下去?”

江清彦道:“要,当然要,一百两,我全押了,另外,再加上我自己!”

四周众人不由哗然,平常见人押上十万两几十万两一注,他们也不会惊讶,因为这里是琅圜阁,只要你出得起价码,他们就会跟到底,绝不迟疑,那些富家公子哥若拿出几十万两银子到这里来赌,简直是大巫小巫随时可见,平常得很,但对于这个小乞丐,有了一百两银子还不赶紧走跑去大酒楼好好吃一顿,反而孤注一掷又全部押了下去,而且还搭上自己。

要知道赢一把还有可能说是饶幸,天护神佑,而连赢几把的概率那却是可遇而不可求,你就算把所有赢得的银子全部赌上那无话可说,可你次次都把自己给押下去,这不摆明是自己吃错了药一心想要把自己赔上去给人做苦役么?只要你一把输了,就算你前面赢得再多的银子,你也会再次一无所有,还赔上了自己,这样根本就没有结果,因为你的结果已经注定了。

除了输,再没别的路好走。

所有人看向江清彦的目光都如同看著一个疯子,就连南宫飞飞原来略有些沮丧的心情也突然变好起来,斜眼看著他道:“你确定你不后悔?”

江清彦道:“何需那么多废话,自然不会后悔。”

南宫飞飞愉快的笑起来:“好,看你运气不错,这把算你二十两银子。共计一百二十两。”心中却恨恨的道:“小子,看我叫你好看,等你输了还能不能再笑得出来。”

这次她奋力的摇著半晌骷盅,片刻后猛然往地下一顿,看著江清彦道:“大,还是小?”

江清彦想也不想,便道:“上一次至尊为大,这一次我还押至尊大,一百番!”

四周众人的目光已经变成了同情,这人真的是疯子,至尊十八点,一万次里面未必摇得出一次,想要两次连出至尊更是十万次都未必能够摇出,何况南宫飞飞的赌艺虽然不是这琅圜阁之中最高的,仅算一个外围坐庄者,但那也是拥有无数的血汗练出来的身手,岂会再容你翻出豹子至尊!

南宫飞飞一愕,随即看向江清彦的目光之中也不由得带了一丝鄙夷,心中存著看好戏的念头,这把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一二三六点,绝不可能出现十点以上,更不可能出现至尊牌,江清彦道:“开啊,快点,这么磨蹭干什么?”

南宫飞飞掀开骷盅,目光却瞧向对面的江清彦,目光之中带了一丝笑谑。

却听得四周吸冷气的声音连片响起,似乎所有人都在注视著自己,对面的那个乞丐一样的男子不但没有现出丧气的神情,反而冷冷道:“再押!”

她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听错了,什么?再押?

她不由得道:“你连自己都输给我了,还再押什么?”

江清彦懒得理她,旁边一个侍女脸色发白的拉了拉她的衣襟:“飞儿姐,你看看这牌……”

南宫飞飞道:“这牌有什么问题,一二三六点嘛……”低下头去。

“啊”的一声惊叫,她双目都凸了出来,六六六,至尊,豹子,江清彦赢。

南宫飞飞傻眼道:“这……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一二三六点小的,怎么可能又是豹子?”

江清彦道:“怎么?输了想不认帐么?既然如此,那这一万二千两银子也不看在我眼里,就送给你回家养老吧!”

说吧便要起身离去。

南宫飞飞怒道:“站住,谁说我们琅圜阁说话不算话了,区区一万二千两银子,我南宫飞飞从来没看在眼里,小棋,把银子给他,好,我们再赌!”

江清彦道:“我怕这一把还是豹子,你们琅圜阁输不起,所以,算了,一百番我不要了,就押十番,大!”

还押大?

南宫飞飞气急,这不是明显看不起自己么?周围的众人纷纷劝江清彦,年轻人,还是见好就收吧,你一文钱没出赢了一万多两银子,够你好好过一辈子的了,何必还这么任性呢,就算你好运气连开两把大,这第三把输了,也还是一样什么都捞不到手啊!好运气可不是次次都有的。

这是年老的人告诫他。

是啊,是啊,就算你真要押,也不用再把自己押上,你现在都有一万多两的身家了,押银子就算了,留一千两就够你用了,另一万一千两赌赌运气,就算输了也不后悔。

这是谨慎的人告诉他。

笨蛋啊,你押了两次大了,还两次都出豹子,这第三次怎么还能押大呢,押一次小吧,我看这次一定出小。

这是经常赌钱的人劝告他。

……

南宫飞飞盯著江清彦的脸:“是啊,你还是抱著这一万多两银子回去吧,买几亩田地娶个老婆,这一辈子也能过得安安稳稳是个土财主了,又何必还要再这样赌下去呢,还是回去吧!”

江清彦看著她那明显是挪愉的神情,不由微笑道:“你莫不是还怕输给我吧,我都说了大了,你再不摇,我可就认为你是怯场了哦。”

南宫飞飞气急,道:“你……”看了江清彦一眼,见他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顿时想起自己的失态,平静下来,又露出那职业性的笑容,说道:“好,赌就赌,我就不相信,这次还能再开出一个至尊豹子大来!”

众人见劝不开江清彦,也只索罢了,纷纷道:“那就快摇吧,不用再犹豫了,输了是他活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南宫飞飞拿著骷盅的手一阵急抖,猛然一下拍在桌上,震得满厅的人耳朵都差点失聪,这才道:“好,这次算你一百两,共计一万二千一百两,押大,是不是?”

江清彦道:“我说的话你非要我都说第二遍么?”

南宫飞飞:“……”

“好,这总是你自找的,我今天一定要赢你一次,只要一次,看你吃不了兜著走,就算我输一次两次,你只要敢赌下去,终有一把要败在我手里,看我到时怎么整你。”

骷盖掀开,还是大,至尊十八点,六六六!

场中所有的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齐刷刷的望向江清彦,已经不是看一个疯子,而是看财神一般的目光了。

这一把众人不再劝他,反而纷纷让他押至尊,你运气这么好,再押一把,那得多赢多少两的银子啊。

“啪……”

押大!

至尊十八点。大!

“啪”

押大!

六六六,十八点。大

“啪”

押大!

……

到最后,众人都已经麻木了,都只是呆呆的看著厅中,南宫飞飞一次一次揿开骷盅,到最后只觉得手脚发凉,等到江清彦再说:“还是押大!”的时候,她每一次手只要碰到桌上的骷盅,都不由得冷汗湿满了手心,平常再重大的赌注,也不曾动容过的手,每一次都颤抖半天,才敢去揭那盅盖。

现在江清彦面前已经推了一座小山一般的银子,他自己都已经不知道是有多少万两,另外还有厚厚的一叠金票,全是汇通钱庄天下通用的最大额的金票,一万两一张,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少张。

这场豪赌轰动了整个建业,几乎一小半的人都想挤到琅圜阁之上看看这场热闹,每一次都是押大,每一次都被他押中,一连十六把,至尊豹子,大!

终于,一个面带微笑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这位公子,恕我们眼拙,飞飞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还望公子手下留情,上面有更好玩的赌局,比这里更刺激,玩得更大,每次赌局,底价为十万两黄金一注,天下有数的富豪安大商人、支月国的七王子泯王殿下都在,当然,公子如果嫌小,朱某可以再加,无论公子要玩多大,琅圜阁都一定奉陪到底。公子要不要上去玩一玩?”

江清彦看了他一眼,面白无须,文质杉杉,穿一袭破旧的蓝布长衫,洗得都已经发了白,但是这个中年男子,却让他第一次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好,只要有得赌,哪里都一样!”说著便随著那自称姓朱的中年人一起上了三楼,他赢得的那些金银宝票,自然有伙计将他如实不差分文的送到他面前。

从一个分文不明,片刻之后,便已是全建邺城中屈指可数的巨富,琅圜阁的当家人终于惊动了,本来客人不喊停,是不应该换庄家的,但现在已经没有人指责琅圜阁这么做有什么不应当的了,因为这也太邪门了,怎么可能?十六把都连开豹子,大!

众人都怀疑江清彦做了手脚,可琅圜阁是赌场上的赌场,高手中的高手,他们不做手脚是因为有这个自信,但不代表别人做手脚他们会看不出来。

的的确确,没有人动过半点手脚,但一切,就是如此的邪门,十六把,至尊豹子,押大!把把都把自己押了下去,众人不知道他的自信来自哪里,但此时已经没有人再敢小看这个乞丐一样的男子了。

虽然众人心有不甘,三楼不是所有人想去观战就能去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琅圜阁的三楼,非大富大贵,不能进,看到江清彦上楼,所有人都在啧啧惊叹于他的鸿运齐天,南宫飞飞却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如果说先前她还想赢一把这个少年,现在连中途换庄这样平时她绝不可能接受的事情,她居然感到仿佛寒冬大雪里突然燃起一堆的篝火。再没有一丝力气。

十六把,把把都是豹子,大,从她的手上的摇了出来,如果平时她能把把摇出这种点数,只怕早已成了琅圜阁的第一号坐庄人,但她们十姐妹,却只能待在二楼,接待一些小客人而已,琅圜阁真正的高手,都在三楼,陪那些真正是在豪赌的客人。

南宫飞飞知道,琅圜阁真正的庄家,那个女人,从来不出手,一出手,就会让整个南唐轰数月。甚至,十年!

一场赌局,至少能让人津津乐道数月甚至十年数十年,这是什么概念,只有南宫飞飞心下清楚,那种赌局,每一秒钟,都考验著人的心力,意志力稍差的人,只要瞧得两眼,只怕就会倒地不醒。

那种赌局,在琅圜阁中,只发生过两次,而那两次,影响之深远,不是南宫飞飞所能想象得到的。

而那个陪著江清彦上三楼,穿得那样破旧的中年男子朱贤臣,就是这家琅圜阁,幕后的真正主人。

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是谁,就连南宫飞飞,都只知道他手眼通天,连当朝太尉穆朝盛穆大人,都要卖他几分面子,这也是琅圜阁这几十年来,长盛不衰,无人敢惹,一直安稳无事的发展下去的最大保证。

否则,以这里一日不是十万、百万金来计算,而是每日流量过五百万两黄金,有时甚至破千万的赌场,没人眼红,那才是怪事。

而琅圜阁能在这龙蛇混杂的建邺城中,一直屹立不倒,琅圜阁的老板,那个蓝衫中年人,能够简单到哪里去?

就连南宫飞飞,也只能仰望三楼,想象一下,那上面是一幅怎样的情景?

第七卷 君临天下 第一百八十六章 风云我辈.岂可碌碌

江清彦跟在那蓝衫中年人的身后,一边走,那蓝衫中年人就一边给他介绍三楼的一些规则和工具,他口才便给,说得又是精妙异常,就连本来毫不耐烦的江清彦,最后都不由得认真听起来。

琅圜阁的三楼,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去的地方,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而那些进不来的人则纷纷猜测琅圜阁那神秘的三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里发生的故事,虽然没有旁观者,却比下面的赌局更加容易让人津津乐道,因为不知道,流传出去的反而更加精彩。

虽然已经猜到琅圜阁的三楼不会简单,但当江清彦真正的上了三楼的时候,还是不由得为之惊叹不已,经历过在东方青教的总坛秘境之中,他从来没有再对一个地方感到了什么惊讶的地方,因为连“江山尽揽”都进去过,再出来后,天下的地方已经不放在他眼中了,可是看到这里,他却忍不住眼前一亮。

布置此处的明显是位雅人,宽阔的大厅之中,地面上铺著是厚厚从遥远的波斯运过来的地毯,一脚踏上去如同踩在云端一样,墙角之处,一个松木梨花的三角架子上,摆放著一个花盘,白玉一般光滑的表面上,有些淡墨勾勒的花草,而盘中插著的,则是一枝三角梅,细小的花朵,不仔细闻,都感觉不到那种淡雅的花香。

白瓷花盘中插一枝红梅,那种相得益彰的感觉,给人以最深的惊叹。

大厅之中摆放著一张长方形的巨桌,整个竟然是用整块的玉石雕成,触手温润,没有半分寒冷刺骨的感觉,整块玉石呈黄色,半透明的玉石之上,还有巧匠雕镌的山水花鸟图案,不但不显突兀,反而让人有一种融汇于自然似如天生一般的感觉。

厅中还有七个人,一个胖胖的,穿著一身紫色的大红袍,手拿著管玉石旱烟袋,正在吸著水烟,吞云吐雾里,满脸的和气,一看就知道是个土财主的样子,只有江清彦发现他那正低头吸烟,看到自己上来的时候,眼睛里却闪过一团精光,稍纵即逝。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绝不是他外表看起来他么市侩,相反,他将自己隐在了暗中,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另一个人则一个年轻的贵公子,穿著一件大红的苎衣,外罩郁蓝的孔雀裘,腰间佩著一枚紫玉,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宫廷之物,江清彦注意到他里面那件大红苎衣之上,用银丝细细的绣著仙壶淑景的暗纹,想来就是朱贤臣所说的那位支月国的泯王殿下罢了,看他一脸的傲气,仿佛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偏偏装出一介清流公子的样子,手中还拿著把折扇。江清彦上楼之时,他抬眼看了一下,看到江清彦一幅乞丐一般的样子,登时皱了皱眉,然后再不望向他一眼,明显瞧不起他。

除了这二人外,还有一位看起来不知道年纪的女人,妩媚如玉,身段曼妙,穿著一件绿颜色的绣鸢长袍,别人穿这个只会显得庸俗不堪,但这身衣服一穿到她的身上,却显出了万钟风情,更衬得她的身材看起来充满了一个成熟女人应有的一切魅力,那所谓的支月国泯王殿下不住的瞄向她,只是终究是一国王子,懂得节制的道理,不管心里想著什么,表面上也不会显露出急色的神情来。她仿佛不知道别人正在瞧著她,看到江清彦上来,娇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在楼下,一口气连赢十六把豹子大的江清彦江公子吧,真是少年英才,不同凡晌啊,奴家吴玉娇,恭为这琅圜阁的坐庄,想来已经有三年没上过台了,这次可要为公子破一次例啦!”

另外四位则是侍奉在这里的侍女,一个在跪著为那土财主一样的富商安别国点烟,锤著大腿,一个站在牌桌对面,恭手肃立,还有一个端著一个碧玉托盘,站在泯王身后,托盘里面放著的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镂金玉壶,整体全是用黄金制成,做得是精致美观得简直不像是一个酒壶,更像是一样古董,手把处更是用一颗颗的紫色水晶粒镶嵌满了,在灯光之下,显出绚目的光彩。

琅圜阁的服务向来是一流的,这三楼不说其他,就这一把小金壶,只怕造价就绝对不低于五百两金子,可见琅圜阁是如何的奢侈。

更逛论墙壁之上,贴著的都是名人字画了,这些都是那些前人名家们的直迹,稀世之宝,就东面那一幅书圣王羲之的兰亭序,只怕便不下一万两金子,而这样的名家字画,墙上一共有八幅,取的是发财的谐义。

正面墙壁之上,还挂著一柄黑不溜秋的宝剑,一张铁胎劲弓,东侧窗下则摆放著一张低几,上面是一座火红颜色仿佛凤凰一样的古琴。

宝剑铁弓原本与这里格格不入,但是在此处,却不但没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反而让人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战意,赌场如战场,这一剑一弓,却让江清彦的眼睛不禁缩了一下。

他博览经史,自然知道这样一柄虽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剑与那柄已经生锈的铁弓,是什么东西,上古名剑湛卢以及前朝名将李蓟所用的铁背弓,虽然一个剑在鞘中,竟然被人挂在了墙上作为装饰,一个生锈陈旧,弓弦一看就觉得松动的铁弓,代表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朝代的见证,一个民族的存亡,还有一位将军的热血!

当然如今这些都不代表什么,只是要收集到这些东西,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至于那把琴,古琴凤凰,又有谁不知道?人说凤栖梧桐,而知梧桐乃制琴良木,如今此琴就如同一只凤凰一般,火红鲜艳,却没有弹奏它的知音了。

琅圜阁只是为了摆设一下,就收集了如此之多的名字字画,古剑名琴在此,真是难得了,就只那一整块的玉石就势雕磨而成的桌子,只怕便不下十万金吧,琅圜阁的手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看来这场赌局,还真的不能不称之为是一场难得一见的豪赌啊。

本来依江清彦赢的那点银子,是不配站在这里跟他们一起赌这一局的,原来的庄家也不是这吴玉娇,只是连开十六把豹子,不说后无来者,至少在琅圜阁,开业至今,也算是前无古人了,最高的一次记录,也只是八年前,那场大战之中,吴玉娇连开了六把豹子,就已经被人称作是神迹了。

所以此刻他才有机会坐在这里,享受著帝皇一般的待遇,无论你想要什么样的服务享受,在这里,只要随便一招手,吩咐下去,那侍女就会立即给你送来,准备得妥妥当当,让人说不出一丝挑剔的话来。

朱贤臣引著江清彦走向桌前,向众人介绍道:“这位,就是刚才在底下连赢十六把豹子的不世奇才江清彦江兄,”指著那胖子商人,然后又向江清彦一一介绍道:“这位是江南富商安别国,他手下的各种茶业绸缎庄子,可是遍布全国,连他国都开了几十间店铺,可是江南除商家之外首屈一指的大富豪了。”

安别国那肥胖的脸上一脸笑意,连说:“高人,高人。”还对著江清彦伸出一个大拇指。看他脸上那肥嘟嘟的笑意,似乎和江清彦就像是早就见过面一见的热络。

朱贤臣又指著那年轻的贵公子向江清彦道:“这位是支月国的四王子泯王殿下,泯王殿下是支月国王最宠爱的儿子,这次来南唐,递交国书,可见能力之出众,你们都年轻人,应该多多亲近亲近。”

那泯王冷“哼”一声,明显不把江清彦放在眼里,江清彦自然不会在乎,那朱贤臣却似是没有听见似的,指向那妩媚女子,又向江清彦道:“这位就是敞处的头号庄家。”

吴玉娇一脸笑吟吟的,显然对这个江清彦很感兴趣,不待众人多加废话,那泯王斜了江清彦一眼,略带嘲讽的道:“不知道江公子带了多少银子过来,这里底价是十万,如果公子不够,卫某到是可以借些给江公子开开心。”

江清彦伸手从怀中掏出那一大叠的金票,随手往桌子上一扔,淡淡的道:“我也不知道,如果公子有兴趣,不妨可以帮我数数!”

看著那一叠不知道有多少的金票,泯王脸色一变,虽然他知道下面赌出了十六把豹子,却是不知道江清彦把把都是押大的,而且每次都几乎是全押,现在他的银子,的确是不知道有多少可言了,因为那一大叠厚厚的金票,只怕就有上百万两不止。

第七卷 君临天下 第一百八十七章 剑试天下.沧海横流

这下泯王卫连潢也无话可说了。安别国那厚厚的肥肉堆起,笑得像个弥罗佛,出来打圆场道:“好了,江公子是次次出至尊,红运当头,泯王殿下是天潢贵胄,自有神灵护佑,看来今次赌局,只有老头我要大出血了,既然来了,何不坐下,赌桌上谈,赌桌上谈!”

泯王冷哼一声,显然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坐在安别国的对面。

安别国也坐了下来,朱贤臣对吴玉娇使了一个眼色,吴玉娇咯咯娇笑道:“安大爷怎么与泯王就坐下了,这庄家之位交给我一介小女子,各位也放心么?”

安别国一团和气的打个哈哈道:“谁不知道玉指堂千眉手之名,千眉手赌术天下无双,听说能随心所欲的摇出任意想摇出的点数来,更曾一次连开六把天庄,震退了蛮夷无双赌场之主赫连千里,大振我中土雄风,更显出玉娇那不输男儿须眉的豪气,今日能得玉娇做庄,是我等几百年才修得的福份呢。”

对著吴玉娇,卫连潢态度登时不同,笑道:“正是,无论此一赌局,是胜是败,天下传闻,只要有你在场,这一场赌局都会流传天下,轰动江湖,就连我远在西北,都听闻过玉指堂的大名,此次能与千眉手对局,本王已是托福了,这庄家之位,还有谁比玉指堂千眉手合适。”说完还不忘斜了江清彦一眼。

吴玉娇笑道:“泯王殿下真会说话,玉娇身为琅圜阁半个主人,这第一把庄家那就只好敬陪各位,坐在这里了,诚惶诚恐,若有不当之处,还请三位多多谅解啊。”

吴玉娇坐在上首,安别国在左,泯王卫连潢于右,江清彦别无选择,只好坐到下首,正与吴玉娇面对面而坐。

吴玉娇不知为何对他特别注意,在泯王与安别国没有看到的当口,对著他露出一个嫣然的笑意。

朱贤臣起身走到吴玉娇身后,眼神平淡,一如九月天亭湖的秋水,澄静无波,静静的看四人打牌。另两个侍女一个站在江清彦身后,一个站在吴玉娇身后,随时等候吩咐。

吴玉娇笑道:“三位可还有什么问题么,如果没有,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三人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每个人的金票都换成了筹码,分别有三种颜色,红、黄、绿,绿色代表五万,黄色为十万,红色为五十万。再没有更高的筹码了。

每个人面前都是黄色的筹码居多,江清彦面前只有两个红色,安别国两个,泯王却有四个,至于吴玉娇,她面前竟然只有十枚黄色的筹码。并无其他颜色。

显然她很自信,此局绝不可能会输,根本不用准备太多。

见三人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吴玉娇笑道:“那好,兰儿,开牌!”

这次就不是赌大小了,而是赌的牌九。

鳖十最少,至尊宝最大,赔率自然也不尽相同。

每个人两张牌,拿到之后,你可以选择跟,还是不跟,第一个拿牌的第一个说话,如果你觉得自己的牌小,可以弃,底金归属最后的赢家,第二位可以看牌,不好,也可以弃,那就只剩下两位,如果觉得还可以,那就再押,每次不低于五万两,五十万封顶,当然也可以不看,暗押,那后面的一位,看牌之后,若要跟,则只能押双倍,若不看,则同押暗牌,跟一样的价钱。

赌桌之上就是如此,直到最后,有人放弃了,有人退缩了,只剩下两位,或者只剩下一位的时候,那一位就是赢家,牌桌之上的所有筹码都归你。两位则对开,谁大谁是赢家。

说起来很简单,看得刺激,却不知道,在场中之中,每一把都会受到无形的压力,直到你退缩。或者决定留下。

尤其是这种大赌,每次动辄数十万两,赢一次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豪赌,换算成白银,那是什么概念?

也许你一夜暴富,就此成名,也许你半生积蓄,一朝而空,沦为乞丐。→文¤人··书·¤·屋←

赌场之上无父子,这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却比战场之上拼刺刀的人还要刺激。

许多人,追求的,就是那样一个片刻间,仿佛掌控天下一般的感觉,一旦赢了,便有一生一世受用不尽。

三人都相信琅圜阁不会在牌中做什么手脚,有吴玉娇做镇,那些手脚更是可笑之极,所以验牌一项,都越过去了,四人各扔一个黄色的筹码到中央圆圈之中,兰儿发牌。叠成四叠,吴玉娇道:“泯王殿下身份高贵,还是泯王殿下先掷!”

泯王一听到她的声音骨头就酥了一半,哪里还会拿这个先头,连声推辞道:“还是庄家先请!”

吴玉娇又转向安别国,连泯王都不抢先手,安别国又怎么会干这种事,一样也推辞了,江清彦却不待她问,随手一挥道:“不用争了,我随便,快掷吧!”

吴玉娇道:“那就献丑了。”随手将骷子在桌上一扔,只见两泣骷子在桌上滴溜溜的打著转,一刻钟之后方停,最后竟然互相倚靠在了一起,倾斜而立,两角朝下,露出四面来,两面是六,两面是一,众人愕然,这该怎么算。

吴玉娇道:“呵呵,第一局就没有点数,自然我最末,三位先请!”

众人明白她是有心相让,只是这一手神乎其技的赌术,还是不由得让三人咋舌,安别国道:“你这是有心相让,太客气了。”随手掷出一个五五十点,已经算是高点数了,泯王接过骷子,扔出的是一个五一个六,十一点,江清彦一个三,一个二,五点,泯王卫子潢的点数最高,占先手。

泯王道:“依我看,还是应该玉娇先手才是,这明明是十四点,古今未有之数,小王怎么敢攒越先手。”

安别国也不由称是,只有江清彦一言不发,无动于衷,泯王对于他的不佩合显然不满,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阴不阳的说道:“江公子不知同不同意?”放心,如果怕这一次输了,牌不好,本王替你垫十万两,怎么样?”

江清彦似是毫没感觉到他的眼光一样,淡淡的道:“无所谓,谁先手都一样!”

泯王转回头去,向吴玉娇笑道:“听到了吧,三人都同意了,还是玉娇先。”

吴玉娇笑著道:“泯王殿下太抬举我了,只不过摇出的点数不能算,我是两棱朝上,没有一点,泯王殿下可不要再等了哦,谁先谁后,有什么分别,玉娇心中感谢泯王殿下的厚待,这牌,却还是得殿下先拿的。”

无论他怎么说,吴玉娇都不同意,泯王最后只好无奈的道:“好吧,只是玉娇下次可别尽相让我们了。”

吴玉娇道:“哪有啊,运气不巧,手气没到罢了。”

泯王卫子潢不再说话,拿走了第一遵牌,打开一看,是个六点,不算小,也不算大。他将牌盖住,一时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扔下一个黄色筹码道:“再加十万!”

接下来坐下泯王下首的,自是吴玉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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