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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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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一凡知道蒋琬有通天大的本事,如果怜诗诗果然是被害,那这周家也就完了,当下更不敢打草惊蛇,急忙骑快马兼程赶回,向蒋琬禀报。

情儿听完只觉眼前一黑,顿时昏倒在地,不省人事,蒋琬脸色苍白得可怕,双拳紧握,指甲都刺入掌中,鲜血潺潺流下,沉声道:“把你所知道的一切详详细细的再告诉我一遍,连一丁点的东西都不能遗漏。”

孙一凡于是又耐著性子的说了一遍,极尽钜细,根本不敢有半点隐瞒,听完之后,蒋琬疲倦的摆摆手:“好了,辛苦你了,退下吧!”

孙一凡从怀中恭恭敬敬地掏出那装有紫凤钗的黄玉盒,放在桌上,退了下去,待他一离开,蒋琬跄踉了一下,扶住椅角方才站稳,只觉心中阵痛潮水一般的涌来,将他整个人完全吞没下去,只觉脑中一晕,苦苦支撑著的身子匍然倒地,人事不知。

黑夜如潮水一般涌来,将白昼吞没,扬州城整个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这时城南的一间民房之中,蒋琬对著站在面前的情儿,手指之上夹著一枚金针,最后问道:“要知我也没有试过,一个不慎,便是永生瘫痪,再难复原,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情儿咬著嘴唇,但却无比坚毅地望著蒋琬:“为了小姐,情儿绝不后悔。”

蒋琬没有一丝表情道:“那就脱吧!”

情儿身子一颤,只觉得蒋琬的声间是那么的冷漠,变得让她都觉得陌生起来,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缓缓褪去了全身的衣物,顿时她那仿佛羊脂白玉雕成的美丽侗体一丝不挂的呈现在蒋琬的面前,她走到床边躺下,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显示出她的内心并不如外表般平静。

蒋琬走到他面前,手指之上的金针闪烁著刺目的寒光,蓦然双指一动,一根金针对准情儿的裸体插了下去,然后手指飞一般的舞动,一会儿情儿全身上下各大穴道,就插满了数十根金光闪闪的金针,这幅情景在黑夜之中显得是那么的诡异,而他的手,竟然快到上一枚金针刺下,下一枚已经连尾而至,竟然仿佛是在空中拉了一根金线,手法之准、之快、之奇,便是鬼神看见,也不由得耸然动容。

情儿只觉身上一麻,顿时失了知觉,等到她再一次睁开眼睛之时,只见到蒋琬那一刹那间便已仿佛衰老了十年一般,整个人虚脱在地,旁边地上散落著整整三百六十五枚金针!

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仿佛已能看透黑暗,耳朵清晰的听到了窗外墙角下有一只老鼠在打洞的声音,原本体内仅只略有感应的气息已经从丹田之中,沿著周身经脉,依太极图解的路线,欢欣省跃的运转不休,她从来没觉得过自己的内息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只觉得气流所行经的路线,以往有些不通畅的地方,现在通行无阻,流畅轻快,一周下来,她体内的内息便要增强一分。

这时她自然明白蒋琬成功了,以金针刺穴之法,竟然开创了武林中易筋洗髓的先例,完全打通了情儿体内的任、督二脉,沟通了天地桥和十二重楼,自此情儿的内功进境,已经达到了一个罕世的高度,天下能达到这样境界的人,不超过十五个。只要假以时日,情儿必能臻至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大宗师境界。

而这完全只是因为蒋琬对穴道气脉针炙的认识以及那旷古绝今的“天脉手法”。若是武林中有人知道了这一点,那么蒋琬只怕就仿佛神帝一般高高在上了。

为了要替怜诗诗抱仇,蒋琬须要一个可以为其臂助的高手,而练习了“天魔相舞”的情儿是他身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所以他宁愿耗尽心血,为其打通全身经脉,只为使情儿能早一点为其所用。

看著昏迷在地的蒋琬,那过份苍白的面颊,情儿心中觉得是越来越无法看透他了,明明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可以他给人的惊奇,却是永无止境的,从笛子的天赋,到震惊天下的惜花词,然后是玄之又玄的太极图解,再到神乎其神的判案智慧,如今又是夺尽造化生机的金针手法,他还有些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但无论他还会些什么,但有一点那是肯定的,他越强大,对她却是越好。无论他还会一些什么样的本领,情儿都只会感觉到高兴。

随手抓起一件衣衫披在身上,她伸手抱起地下的这个孩子,眼睛却万分复杂,不知是崇拜、尊敬、怜悯、恐怖,还是情爱?

昏迷后的蒋琬,那清透若水的脸上,唯有这时才透露出一丝脆弱,仿佛一个孩子,其实,他本来就是一个孩子,只是所有人从他的身上,都感觉不出他像一个孩子的地方罢了。

她紧紧的抱著他,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如此靠近这个神秘的公子,她只觉得脸上烧得通红,心儿“扑通扑通”的乱跳个不停,但却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将他放下。

看著他那漂亮的脸蛋,她再也忍不住,忽然俯下身,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第二卷 倾国倾城 第四十五章 情深不寿(中)

九江郡,这一日急匆匆驰来一辆神秘的马车,径直奔著九江郡最著名的“白玉楼”而来,定了一间上等厢房之后,这两个神秘的来客就再没有出来过。连饭菜都是命令小二的送到楼上。

当夜,周府,经过一天的喧嚣,周良蕴像往常一样,来到小妾明玉的房间,但刚一进门,忽然就对上一对眼睛,然后他就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接著是无边的幻境纷至沓来,脑中一沉,接著便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醒来时,抬眼一望,只见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黑衣人站在他身边,身边还站著一个青衣少女,托著盘子,盘子里面放著一樽雕刻精美的白玉杯,里面盛著的是来自遥远国度波斯的红葡萄酒,鲜红如血。

那黑衣人看著四肢全被绑在铜柱上的周良蕴,微笑著走到他的面前,那青衣少女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盘子里的酒却连晃都不会晃动一下,那黑衣少年伸指拈起那白玉杯,叹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非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回乐峰前沙如雪,受降城外月如霜,不知何人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浅浅品茗著那鲜红如血滴的葡萄酒,他闭起眼睛来,似是极为享受这温润醇厚的感觉,忽然低下头,伸手将那白玉杯倾斜,让那血色的葡萄酒缓缓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周良蕴面上,一时洒得他满嘴满脸都是,周良蕴只觉一股血腥气冲进鼻端,骇得心胆俱丧,原来他以为这白玉杯中一定盛的是极品的葡萄酒,这时却明白那竟是鲜血。

他极力仰过头避开嘴巴,但那黑衣少年却跟著移动酒樽,滴滴刺鼻的鲜血流进周良蕴的嘴巴,他急忙闭上口,已是不及,只觉得口中又咸又苦,直想伏地呕吐起来。

黑衣少年笑容温醇,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双指一用力,周良蕴的口顿时张开,黑衣少年残酷的盯著他,猛然将右手杯中的鲜血一口倒了下去,周良蕴刚想吐出,少年双指一夹,周良蕴只觉喉咙一紧,口中鲜红咸涩的血液顿时全部吞入吐中,黑衣少年放开他,走过一边,微笑地看著他,周良蕴呛了一下,猛然干呕起来,但血已入肚,又怎么呕得出来。

他抬起头,双眼赤红,满是狠毒地盯著黑衣少年,哑声道:“你……你这个魔鬼,我与你有什么仇恨,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付我?”

黑衣少年淡淡的笑著,装作吃惊的样子:“咦,姐夫,你……你居然,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么?我是你刚娶的小妾的弟弟啊,记起来了么?莫不是刺激太大,忘了,来,没关系,我会帮你把记忆重新找回来的,放心。”拍拍双掌。

不一会儿一个全身被五花大绑的漂亮女人便被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像一条狗一样似的给拖了进来,周良蕴骇然道:“明玉,明玉,你怎么也被抓来了?”那女子只是“唔唔”几声,连嘴里都被塞上了一块不知哪段臭水沟中拿上来的破布。不住扭动,衣衫凌乱,露出水红色肚兜,白雪一般的肌肤暴露在外面。

周良蕴双目喷火,猛然记起刚才黑衣少年的话,不敢致信的看著面前这个黑衣少年:“你……你是蒋琬?你这个畜生,你想干什么?”

蒋琬温和笑道:“难得姐夫还有一点记性,嘻,既是如此,那么,我就玩得文雅一点,希望姐夫你千万要支撑得住啊。这种好戏看过一次,你以后只怕是再没有机会了。”弹了弹手指,说道:“哑子,这女人交给你了,一定要玩出点花样,声音越大越好,要让我们的周大员外好好看看,用心欣赏!”

那一脸横肉的大汉“嗬嗬”笑著,点了点头,猛然一把抓住地上明玉的衣裙,“嘶”的一声将她一身的衣服撕去大半,半个肩背都裸露在空气中。

周良蕴道:“蒋琬,你要干什么?快停下,停下,求求你了……”那满脸横肉的大汉转头望向黑衣少年,黑衣少年笑嘻嘻的望著周良蕴,挥了挥手命令那大汉继续,声音仿佛春日的杨柳风一般和煦,柔声道:“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欣赏这一段么?如今我也给你一次机会,你难道不应该像感谢穆剑枫一样的,感谢感谢小弟我吗?”

周良蕴闻言,脸色大变,声间颤抖:“你……你都知道……知道了些什么?”

蒋琬蓦然脸色一寒,冷冷地盯著周良蕴:“很可惜,刚才你在昏迷中,中了《天魔相法》,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我了。”

“是不是很吃惊,不要怕,我会好好‘报答’你的,你们周家不是秘藏了前朝圣旨吗?在你房间青石板第五行第六块下面,我的前朝太子少师周长行的后人周良蕴大人?”

周良蕴身子不住颤抖,脸色一下子变得灰败。蒋琬瞧著冷冷笑道:“姐夫,你说,我若是将这卷圣旨送到九江郡府,那么你们周家,会是什么结果,不过很可惜,我已经拿过来了,你瞧,这个是吗?”身后青衣少女拿出一卷黄色锦帛,蒋琬打开,周良蕴眼睛中如同看见了厉鬼一般,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下,而他恍如不觉,只是身子簌簌生寒,如坠冰窟,语音颤抖:“求求你了,只要你不把这卷圣旨交出去,我把家产分你一半,”看蒋琬面无表情,立即道:“不,八成,要不,我把家产全部给你,只求你别把它交出去。”

蒋琬冷冷地看著他,伸手将那圣旨交给身后少女,说道:“说吧,把那一晚上的事全部说一遍,我想再听一次,你一边欣赏,一边说,若有一字不符,你就等著周家上下,诛连九族吧!”

那青衣少女嗫嚅道:“公子,是不是……太……太残忍了些……我们只要对付周良蕴,其他……”

蒋琬冷笑道:“你是为周家可惜么?若是如此,那你可以离开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也能将穆家连根铲除,不错,周家人无辜,那姐姐呢,天下呢,又有多少人,不是无辜,这天地间,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弱肉强食,今天我能够灭了周家,所以我是魔鬼,可是要是我没这能力,那周家就会反过来杀我,那他们就变成了魔鬼。”

“哼,无辜,要怪,就怪他们生在周家,跟错了主人罢了。”

第二卷 倾国倾城 第四十六章 情深不寿(下)

青衣少女身子一颤,立即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葱:“情儿知错了,情儿再也不敢了,请公子不要赶情儿走……”

蒋琬冷冷瞧著,眼看著情儿在地,不住磕头,坚硬的青石板地面上,一片血肉模糊,他竟然毫无反应,便连周良蕴在旁看著都觉不忍,心中生寒。

直到情儿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软倒在地,蒋琬袍袖一拂,将她卷起抱入怀中,掏出一根金针对准她手臂上扎了下去,情儿立即悠悠醒来,一见蒋琬,立即满面惊恐,苦苦哀求道:“公子,求你不要赶情儿走,情儿只剩下公子一个亲人了,情儿再也离不开公子了。情儿一时糊涂,周家那样对小姐,是该死,求求公子,不要赶走情儿……”

蒋琬放下她,冷冷转过身去:“好了,今次就算了,你哪一天看不习惯,你自己可以离开,但我行事,本来如此,以前是你没见过,我的世界,到处是残忍杀戮,各种不堪入目的事情,从来就不是个什么圣人以拯救天下匡扶民生为已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千倍万倍还之!”

那汉子三下就将明玉身上的衣服剥去,一纵身就扑了上去,拿开她嘴中的破布,那明玉不住挣扎,但哪里是那汉子的对手,只听得一声凄惨绝伦的惨叫:“啊……相公,救我,救我……”那汉子淫笑著直似要将身下女子撕裂,不一会儿那女子声音就哑了,仿佛一瘫死尸躺在地上,任人纵横。

周良蕴双目冒火,不住挣扎,嘶声大骂道:“蒋琬,你简直不是人,你……你快住手……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部告诉你,全部告诉你……求你快住手,不关她的事……”蒋琬仿如未闻,那大汉未得到蒋琬的命令,更是兴奋得“嗬嗬”乱叫,一口含住女子半边乳房,用力咬下,那女子又是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大汉扭头,张开口,“噗”的一声,吐出半边乳房,正好落在周良蕴面前。

周良蕴嘶声喊道:“玉儿……”头一低,竟是生生吓得昏死了过去。蒋琬嘴角噙著一丝冷笑,指了指铜柱:“情儿,点火!”

“啊”的一声,绑住周良蕴四肢的铜柱登时变得通红,他惨叫醒来,只觉四肢如同铁铬,手脚都已麻木,烤得“滋滋”作响,冒出阵阵青烟,就这样又昏死了过去。猛然一桶水泼在头上,他又清醒了过来,就这样昏死再醒,醒过来再昏,四肢早已报废,因为一边猛烤一边淋水,外面的皮早已全部褪去,露出烧得焦黑一团的肉,有的地方已经露出白森森的指骨。

情儿早已看得干呕了起来,那大汉也忍不住,闭上睛睛不敢再看,但骨子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犯罪快感,身下的女子早已昏死了过去。

周良蕴的声音早已骂得嘶哑,瞪著蒋琬,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时他的心中,何止是后悔,简直在滴血。而蒋琬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淡淡地去了炉火,走到周良蕴面前,手中把玩著一把黄金小刀,还有心情吟诗:“姐夫,黄金错刀白玉装,夜穿窗扉出光芒,这把小刀,可是凤凰阁的出品,端的是价值不扉……”一刀插下,周良蕴“呃”了一声,胸前已经被刺入了一个深深的口子,他拔出小刀,伸到嘴角边抿了一下,“咦”了一下,奇怪地道:“我本来以为像你这样的人血一定是冷的,为什么也是热的呢?”

他举刀到周良蕴嘴边,将鲜血滴入他自己口中,笑著说道:“人总是很忘本,生下来后就忘记了自已身体内的血液,都去追求外界的声色名利,那些珍宝地产,反而对自己变得陌生了。能够记得自已尝一尝自己身上鲜血的人,这世上已经不多了,你时间不多,最后让你自己尝尝,感觉感觉自己的血液是什么味道。”

待周良蕴嘴角满是鲜血之时,他才微笑著拿开,猛然又是一刀刺下,这一下却是刺入肩膀,他将那刀仔细地在周良蕴肩膀里面翻转著,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包盐粒,顺著伤口洒了下去,轻声问道:“痛吗?应该很痛的吧,我们人总是很容易忘记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而只有自已尝到之后,才能记得刻骨铭心一些,我想你以后一定会深深记住这一刀的,为了加深一些你的记忆,我会再加点其他东西,你要忍著些,很快,很快,就会过去了。”从怀中再掏出一个小玉瓶,举到周良蕴面前摇了摇,微笑著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扬州紫玉楼花重金买来的上等蜂蜜,十分香甜,是所有蜂蜜里面最为珍贵的一种,我想等下蚂蚁们肯定是会特别喜欢的。”

周良蕴早已经麻木了,连骂他魔鬼都已不愿再骂,这哪里还是魔鬼,魔鬼都没他这么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艺术珍品。

折磨别人,对于蒋琬,似乎变为了一种至为高极的享受,一种至为高雅的艺术。他轻轻的仿佛为周良蕴敷著什么灵丹妙药一般,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他胸口,再用那黄金刀刮平涂均,以免分布不均。这种蜂蜜极为黏稠,周良蕴的血液顿时就不再流淌,但是这种盐蜜血肉交织在一处的感觉,却直使得周良蕴的身体忍不住地不断颤抖。

蒋琬用一层紫红色的锦锻仔细地擦了擦手中雕刻精美的小刀,淡淡地道:“说吧,把那一晚的情况再说一遍,你若说得仔细些,也许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些,当然,虽然只是一些,这之间的差别,我想你一定会懂得选择的吧。”

周良蕴早已麻木了,声音低沉若古草原上刮过的微风,直使人不住颤栗。

“那是一个明媚的晚上,应九江郡郡守大人的邀请,他引我见到了当朝太尉穆朝盛大人的公子穆剑枫……”

第二卷 倾国倾城 第四十七章 还君明珠(上)

穆公子是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但他要我做的事情,我开始不答应,但他给了我一条可以发大财的道路,何况他又是当朝权倾朝野的穆太尉公子,我若不答应,那么周家就会被灭满门,像他们杀人,随便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就可以让我们这些商家小民万劫不复,威逼利诱之下,我一时心狠,就答应了下来。

那个青儿是怜儿的婢女,但她刚进我门就将我缠上了,她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妄想一朝飞上枝头作凤凰,当时我也假意答应了她,让她在怜儿的饮食中下了春药,那春药极其厉害,穆公子就那样,占有了怜儿,不想怜儿一会儿便清醒过来,凄然一笑,望著我说道:“你们等著吧,很快你们就会尝到报应的。”说罢就咬舌自尽了,我当时也未想到怜儿竟然会如此刚烈,穆公子愣了一愣,立即让他手下的那个可怕小孩原子舫下手杀了青儿,说是要杀人灭口。我见他当时神色很是惊惶,不知道他是怕谁,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那一日在花魁大赛后,他未得到怜儿,心下大怒,但又发过重誓绝不踏进‘烟画阁’一步,而且似是有所惧,但怜儿到了我家后,他就不再害怕了,认为事后只要我不说,怜儿自己更是绝对不会说出去,而且又没有违誓。但不料想怜儿那么刚烈。只得草草将怜儿与青儿草草安葬了一下,不想这么快便让你知晓,更给我周家一门,带来这无边灾难,都是我的过错,我再也无颜见周家列祖列宗,你要杀就赶快下手吧!

蒋琬神色狰狞,冷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你就等著吧,不把你折磨到只恨生到过这世上一回,我就不配做姐姐的弟弟。”

他走到那哑子面前,说道:“哑子,自从上次我为你翻案,你就说要报答我,这次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但我却还有一个忧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为我解忧。”

那大汉连连点头,蒋琬道:“你说私自动刑,奸淫人妻,这些事情若是落到官府耳中,那么我会有什么下场?”

哑子怔了一下,看了看身下的女子,再看一看蒋琬,忽然伸手夺过蒋琬手中的金色匕首,猛然一刀向下扎去,那明玉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格杀于当地,然后寒光一闪,哑子缓缓地倒在地上,鲜血从胸口潺潺涌出。

情儿“啊”的一声,再也未想到他竟然会自杀,蒋琬摇头叹息,带领著情儿,缓缓的离开这里。

一把大火冲天而起,将这一切都焚成灰烬。

事后周良蕴的下场极其凄惨,无所不用其极,在他身上划下十七八道的伤口,涂满蜂蜜,再扔入蚁堆之中,直到周良蕴变得不成人形,再扔入粪坑,任蛆虫爬满他和全身,蒋琬低声说道:“姐姐,虽然他是你的丈夫,但是却连猪狗都不如,只不过他总算是你丈夫,我是不会杀他的,我会留著他,只是他这一生,再也听不见、看不见、摸不著任何东西了,只能任他自生自灭,姐姐,不要怪我。”

九江郡这几日连续发生了几件怪事,先是城外十里亭的一处破山庄突然起火,等到人们发现之时,里面只看到两具尸骸,衙门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到一点线索,接著一张圣旨送入郡府衙门,马上大富之家的周员外一家,除了离奇失踪的周良蕴以及他的小妾明玉之外,一个不漏,甚至等不及秋后,全部就地处决。

这一日蒋琬与情儿来到怜诗诗墓前,吩咐人掘墓开棺,换过新的楠木棺材,那些帮众就要封棺,蒋琬摇了摇手:“你们暂时退下去吧,我想再看一眼,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上来。”

蒋琬出手豪爽,对怜诗诗的葬事更是举办得极为隆重,众人只当他是某大世家公子,哪里敢得罪,而且蒋琬说话行事,现在渐渐多了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连情儿都不敢违拗半句,使人不自禁的按照他说的办,于是纷纷退下。

蒋琬与情儿跪在棺前,蒋琬道:“姐姐,蒙您恩宠,收留于我,待如亲弟,更赠我以双璧明珠,现在您先走一步,琬儿已将周家满门,给您陪葬,穆家势大,但琬儿自信不出数年,我就能将穆氏一门连根拔起,再来祭奠姐姐英灵。”

“琬儿在这里发誓,若不灭去穆家满门,琬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姐姐,您就等著我取穆剑枫的首级来到您坟前祭奠吧。”

站起身来,他从怀中掏出那荷包香囊,恭恭敬敬的放入棺中,说道:“这双明珠就此陪伴姐姐,如同琬儿每日里在这里陪伴著姐姐一样。”又掏出那紫凤钗,亦放在同处,说道:“这是琬儿无意中得来,本想送给姐姐作嫁妆,不想如今却只能伴著姐姐一缕英魂。”

他亲手合上棺盖,喊众人上来,将棺盖牢牢钉上,众人都不知他放了两样东西入棺。最后抬棺入墓,最后将要竖碑之时,蒋琬忽然道:“且慢,你们把这首词加刻上去,姐姐,琬儿在这里再为您写一曲词,希望您泉下有知,能够看见!”

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咬破手指,在纸上写上一曲祭文:成礼兮会鼓,传芭兮代舞,侉女倡兮容与。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

那石匠闻命按照这字体将这首祭词刻入石碑,安好之后,蒋琬挥手命那些帮工退去,只余自己与情儿站立山巅,晚风吹动他们的衣袂,直到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在城门将闭的前一刻,一辆神秘的马车驶出九江郡,日夜兼骑,直往南唐帝都,号称金陵三千帝子州的建业而去。

蛟龙入海,势必将要龙腾九天,啸傲云霄,建业,风云齐集,一则则传奇在这里掀开盛大的序幕——

第三卷 冠盖京华 第四十八章 还君明珠(中)

建业,又名建康、石头城,因战国时楚国在此筑城置金陵邑,故又名金陵。东望大海,西达荆楚,南接皖浙,北联江淮,自古便是名士聚集,江山胜咏之处,六朝古都,而今又被南唐设为京城,莫愁湖水,石头山城,雨花台,明孝陵,紫金山,都是天下名胜之一。

名士齐集,像刘勰、王安石、谢安、葛洪、孙权,哪一个不是名传千秋。

秦淮河水,用诗词墨香浸润了多少位奇绝的女子,像顾横波、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门、马湘兰、柳如是、陈圆圆这八艳,哪一个不是颠倒众生,堪称绝世,而今又有“六大传说”之一的虞止,可见金陵自古便是润养南国女子的好地方。秦淮烟柳地,更是冠绝当世,无处可匹。

可以说,金陵是名士与奇女子的圣地,在这里,像“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的风流蕴笈,谢安“隐居东山上,起来为苍生”的高士之志,面对符坚“投鞭断流”的百万大军,怡然下棋,言道:“小儿辈已经破敌!”的男儿豪气,都曾风靡千古。

蒋琬来到这里已有三个月之久了,他从九江郡离开之时,就想到既然要扳倒穆朝盛一家,必然要用到不少金银,而他开始在周良蕴中了天魔相之后,就问出了周家藏宝的地方,来此之时先把其中一部分兑换成了银票,因为怕数目太大,引起别人注意,所以另一部分搬出之后埋在了另外一处,一等需要使用之时立即可以回来拿。

而他可以信任的人,只有情儿一人,远远不足所需,所以他派人从各地买、偷、骗、抓、救、收养,带回来二百三十多个年纪在八至十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这项工作做得之严密,简直令情儿为之咋舌,实在不明白蒋琬为什么会懂得这些。

这个年领正是修习天魔舞的最佳年龄,但在这二百三十余人之中,蒋琬从中千挑百选挑选出二十四人,合称为二十四楼明月。分别命名为:紫苑、青衣、羽然、持弱;晴画、雨墨、兰楚、倾城;移玉、承颜、相思、剪水;这是十二楼。另外十二人:侍剑、抚弦、伴琴、垂苑;红袖、青媛、伶雪、冰绡;止水、惊若、冥惜、销衣。这是十二重楼。这二十四个人成为蒋琬手底下绝对的精英,他一一为她们打通经脉,费时达一月之久。然后命情儿自第一重开始教她们《天魔相舞》。

要安置这二十四个女孩,蒋琬在建邺城外雪绀山中秘密购建了一座“凤凰山庄”,在四周布下环环相扣,生生不息的十八座大阵,任何人,相信就是青园主人江儒,都无能力闯进这十八阵图之中。

这时他早已忘记要帮长歌无忧保护《天魔相舞》的秘密,教情儿只是一时心动,但现在为了报仇,他是无所不用其极,哪里还顾得那些,便连毕生不为任何一人,使用谋术的血誓,他都破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第二步,蒋琬以天魔相控制住了京城四大青楼之一“玉人舫”中的红牌姑娘蓝暖玉,因为这是京兆尹宋濂输最常到的地方,太尉穆朝盛的势力太大,自从一年前蒋家九族尽诛之后,穆家横空而起,填补了蒋家走后的权力真空,其他各派伸手晚了一步,穆家因此而威震朝野,难怪穆剑枫那么嚣张。当今天下,除了皇帝之外,便以穆家势大,无人敢惹。

因此要将穆家连根拔起,只有借权,而要借权,那就只有借帝权。而要借帝权,就必须接近当今皇上唐恨宗李泯。

最好的一个方法,就是加入到南唐最高机密的“书剑江山阁”之中,这是独立于南唐所有势力之外的一股最神秘、最强大、最可怕的力量,只要进入到了“书剑江山阁”之中,那么,扳倒穆家就迈前了一大步。

据蒋琬暗中所查,这“书剑江山阁”势力遍布天下,共分十一大令主,也就是说,每一名令主负责一块地方的书剑江山。都直接听命于唐恨宗一人,十一人之间,互不往来,各有分工,每一个令主都知道还有十大令主,但却绝对查不到那十大令主都是谁,这是南唐最高机密,也是南唐御臣之术,不但保证了书剑江山阁的存在,而且互相牵制,保证了秘密不会外泄。若非书剑江山阁的存在,南唐只怕早就已经覆亡了。

这十一大令主,就分别是销愁令主、龙凤令主、多情令主、明月令主、书剑令主、香魂令主、墨衣令主、神功令主、凤凰令主、江山令主、无衍令主这十一人。只有号,没有名,代代相传,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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