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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承欢/浴血弃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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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沉沦于贪、嗔、痴,则心魔自生,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成魔者永坠地狱,不得超脱。”那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严厉,像是不怒自威,戚默只觉得天猛然暗了一般。
抬头看去,花瓣敞开的蓝天竟是猛然探下一只手来,那样的巨大……仿佛是巨山一般的压了下来。
“啊!”戚默惊叫一声,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猛然再睁开眼时,四周一片黑暗,阴冷得叫她浑身打颤,四周似乎有什么细细碎碎的声音,又像是水滴滴落在石头上的‘滴答’声音,在这阴暗的黑暗里,越发的叫人觉得阴森恐怖。
“你来了!”猛然传来一个女人冷冷的声音,戚默一惊,猛然回头,这一片黑暗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一丝幽幽的光点,那是一个牢狱,冰冷的钢铁铸成的牢狱,牢狱之中竟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那里。
戚默差点吓得叫出声来,这样诡异的幽暗,那女人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全部的脸,衣衫反复杂乱的散开在地上,竟是让戚默想到了女鬼……
可是,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
“呵,来了,来看看你最后的下场……”那女人开口说话了,声音冰冷阴森,说得那样的缓慢,仿佛等她的声音都是一种折磨,一种能将人冻成冰的折磨。
“你……是谁?”戚默不由得问了,向前走了几步,试图走近些,可是她不论她迈出几步,那牢笼和女人似乎都和她保持着那样的距离,一点都没有接近过。
“一切皆是幻影,我是谁?你又是谁?呵……”那女人笑了起来,声音微微颤抖道:“若我说,我便是你,你便是我……那又如何?”
戚默不由得觉得似乎越来越冷了,缩了缩身子,却不懂那女人说的是什么,唯有不回答,何况这里这般阴森诡异,却又不像是梦……她还是离开的好。
刚转身要走,那女人又笑了起来,“你我本是一体,不过是老天爷开的一个玩笑而已……人世轮回,爱恨情仇,有几人可超脱?我不能,你也一样不能,最终……你也只能如我一般,堕入这无间地狱,永生永世。”
戚默不想理,因为不知道她究竟在说什么,身影一顿,还是决定要走。
“你想他吗?你可以不爱他吗?你可以放弃恨,却不能抛下爱。”那女人仿佛在自言自语,可是戚默知道她是说给自己听的,如今却又忍不住停下脚步来,却听她苦笑道:“泪本是人因七情六欲而落下的结晶,又怎能超脱?”
“你到底是谁?想说什么?”戚默终于忍不住转身,本是要走,可是眼前一片黑暗,哪怕不论她向前走几步,那女人似乎都在她的身后,接近不了……远离不了。
仿佛她只是在原地踏步一般。
“我……是你啊。”那女人的声音越发的悠远了,叫人忍不住从心里颤栗,她微微的抬头,戚默想躲,不想看……可是却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似一个冰雕一样,无法再动弹半分。
只能看着那个诡异的女人幽幽的抬起头来,一点点的抬起头来,发丝从脸颊两边轻轻的划开,竟是露出了一张和戚默一模一样的容颜来!
“啊!”戚默猛然的后退,脚步踉跄着竟是一下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她张着嘴不住的喘息,恐怖的喘息……
说是一样,却又不一样!
那女人眉目犀利,一双眼睛如同深寒之冰,嘴角勾着的笑容那样的冰冷,阴狠……一双眼睛那样锐利的看着戚默,被自己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戚默竟忍不住微微的颤抖起来。
“你爱他吗?你愿意放弃他吗?你能……超脱吗?”她又笑了起来,那种笑诡异得叫人觉得仿佛此刻看着的是一个自己内心的恶魔一般。
“你……说谁?”戚默坐在地上,四肢无力,根本爬不起来,她觉得这一切是个噩梦,可是又不是,因为一切的感受都那样的真实,不是梦,这若不是梦,又是什么?
“他呀。”她笑了起来,而戚默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戚默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身穿银色龙袍的人站在面前,是记忆里深刻着的容颜,是每每午夜梦回时都能叫她悲凉落泪的容颜,一丝一毫,一分一厘,都那样的清晰。
“云笙……”戚默幽幽的颤抖着开口,不知道为何,心里竟被那种未知的恐惧填满了,她看着云笙朝她笑,那笑容却是从来没见过的,柔和,清澈……睿智并且能包容一切的温柔。
不……她在哪看到过这样的笑容,这样的感觉……不像云笙,可又明明是云笙。
他朝她伸出手来,微笑着,是世界上最完美最精致最叫人无法移开眼的柔情,他笑道:“默儿……”
“云笙!”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他这样轻柔的唤她一声了,戚默猛然捂住了嘴,那样的不可置信,眼睛已然泛滥,她看着他,然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一把扑了上去!
她不要再失去他了!不要!
猛然的扑了过去,以为可以再次感受到那样温暖的怀抱,可是在她触碰到他的那一秒,他猛然碎了,碎成了无数的光点,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不!云笙!云笙!”戚默惊叫着,伸着手四处乱抓,耳边是那女人阴冷的笑容,她只道:“这便是你的噩梦,你这一辈子都无法超脱的噩梦……能让你不见天日的噩梦。”
“不……不!云笙……云笙,你在哪啊,云笙?”戚默惊叫着,眼泪爬了一脸,猛然出现在身后的幻影,还是那样的笑容,还是那样的温柔的伸出手来,还是那一声轻柔的,“默儿。”
“云笙!”戚默再次扑了上去,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而在下一秒,云笙又破灭成了无数的碎片。
“默儿……”
“默儿……”
无数的幻影,无数的云笙,在戚默的四周一个个的交替着出现,她的耳边全是那一声温柔的呼唤,眼里却全是当她接近时他猛然破碎的幻影。
不论多少次……不论她动作多快,她无法触摸到他,只能眼看着他的容颜,他的身体……他的一切,一次次的如同脆弱的泡泡一般,‘砰砰砰’的全部破碎。
“云笙……”戚默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心痛得无法呼吸,那种揪心的痛楚,仿佛将她整个人都生生的撕裂了一般。
“哈哈哈哈,看到了吧!看到了吧!你输定了,输定了!老天爷,你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得到真正的帝王燕,世人本就无法超脱!一辈子都无法超脱!我不能,她也不能!没有人可以!”那女人突然疯了一般的仰天大啸,那种凄厉哀怨的吼声将戚默从那些幻影里拉了出来。
那些幻影在那一秒猛然全部破碎,戚默如梦初醒……不是云笙!那些都不是云笙!
那女人疯狂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戚默,激烈的道:“我没错,我没有错!我帮了他,我给了他他想要的一切,给了他全世界!我没有错!我不过是想得到自己该得到的东西!谁说只有男人可以掌控世界,为何只有男人能发号施令?那才是错,大错特错!明明我才是帝王燕,我才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我……才应该是世界的主宰!永生永世的主宰!”
“你……你……”戚默目瞪口呆,脑子里竟已经猜出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她微微颤抖,却是清晰的道:“你……你是,一代白帝的王后!”
“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疯了一般的大笑了起来,可是戚默却看到有泪从她的眼眶里滑落,她笑着,却凄凉着,一字一句的道:“我不过是想得到我自己该得到的东西,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不该……对不起他,我不该……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你竟不再给我一个机会……为何将我困在这地狱里,永世不得超生……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这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是你……造就了我,为何,为何?”
她只流了一滴泪,那样凄凉的划过了唇角,她再凤,再狂……最终也抵不过那一滴泪的心伤。
“你原谅我了吗?你原谅我了吗?你不会怪我的……一定……不会怪我的是不是?”她像是突然又换了一个人,安静了下来,一脸的悲伤,仿佛刚才那样凄厉的人不是她。
她幽幽的喃喃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戚默听不见,却是看到她的身边突然闪现出一个幻影。
与云笙一模一样的幻影,她轻轻的靠了上去,幻影没有消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轻轻的靠着他的腿,闭眼时幽幽一叹,“一切……都晚了。”
那是云笙,却又不是云笙。
哪怕那样的真实,但幻影始终是幻影,那样温柔的笑容一丝不变,眼睛也永远看着你不知道的方向,一动不动……只是那样笑着,站着……没有一丝的生气。
戚默不知道为何竟有些不忍看这样的画面,一个灵魂堕入地狱的女人,经过了孤独的成百上千年,虽然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却一定是叫她后悔到了极致,也不甘到了极致。
所以她才会在这千年的孤寂之中,一直痛着,内疚着,在意着……爱着,又恨着。
戚默闭上眼睛,世界仿佛突然变得一片安静,她不知道什么是超脱,也不想懂,人生在世,总有那么多放不下的人,放不下事,谁又能真的得以超脱?
她只知道,一切随心,爱了便不顾一切的去爱,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不要让自己后悔便是。
睁眼,却猛然看到火玉欣喜的脸,惊叫道:“你可醒了!”
“咦?”疑惑的打量四周,戚默发现自己竟是回到了天祁的皇宫,还是她熟悉的房间,身上穿着素白的内衫,她疑惑的道:“我……怎么在这?”
“王带你回来的啊!”火玉似乎挺高兴的,笑起来眼睛美丽的弯曲着。
“哦。”戚默应了一声,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刚才……不过是一场梦吧?可是她为何,会做那样奇怪的梦?
而且不知道为何竟觉得这般的累,全身酸痛无力,伸了伸懒腰,戚默猛然想到了什么!
祁夜!祁夜?!
她一惊,忙下了床,拉着火玉道:“祁夜呢?他如何了?”
“没事啊,好好的呢,去巡查军队的情况了。”火玉扶住了戚默摇晃的身子,看戚默那么着急却有些奇怪的道:“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个绑架你的人,究竟是谁啊?”
一切到底有没有发生过?
戚默懵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不疼……没有一丝的伤口,她全身上下除了很累以外,那些伤口……竟都没有了!
而且,祁夜怎么又活过来了?他不是死了吗?难道真的是他耍她的?
戚默看着火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祁夜……他受伤了吗?”
火玉歪了歪脑袋,一副不理解戚默问话的样子,“没有啊?倒是你昏迷了一整夜呢,王看起来很精神啊,也不像受内伤的样子。”
“是吗?”戚默垂了垂眼,虽然说不明白,但是祁夜和她都没事,这也就放心了,她又坐在了床上,脑子里也乱糟糟的一团,什么也想不通……
和那个梦有关?
还是……和帝王燕有关?
戚默不知道,也什么都没说,火玉看她似乎还累,便也没有打扰,只是扶着她躺下。
不过一会儿门外便传来声音道:“王后驾到。”
戚默和火玉都一愣,像是还没反映过来时,那穿着暗色的华丽凤袍的凤柳衣便已经款款进门来了,轻轻的笑着,雍容华贵,颇有几分稳重大度的模样,看到戚默醒了时,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可醒了,我担心了好久呢!”
说着,已经到了戚默的床前,跟着她进门的四个丫头,规矩的站在了一边,而她轻轻的拍了拍戚默的手,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了,那时真是吓坏了。”
戚默虽有些不习惯,但是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了。”
其实她不需要介意什么,毕竟如今凤柳衣已经是王后了,进出她的房间能通报一声便是,若不是自己早已经说明了不会行礼,照理来说,她还该去迎接的。
所以凤柳衣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呼……戚默幽幽的吐了口气,也该习惯习惯了,如今的凤柳衣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属下了,也不再是为自己端水递茶的丫鬟了。
“王后事务繁忙,不是忙着清理后宫么?怎么有时间过来?”火玉开口说话,语气里也没有一丝的尊重,甚至更多的是不满和厌烦,她斜眼看着凤柳衣道:“这一群人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病人需要静养么?”
“我……不过是来看看,虽然说没有事,可是也要亲自来看看也才安心啊。”凤柳衣轻声说着,转头看了看带进来的四个丫头,略有歉意的道:“她们是王吩咐让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的,我……也没有办法。”
“哼,你以为王是担心你么?他是不放心,所以叫人守着你,省得你乱来,懂吗?”火玉厉声厉色,还不服的想要说什么时,被戚默一把抓住了手,笑道:“火玉啊,我肚子饿了……”
火玉看了戚默一眼,虽然知道戚默的用心,但是也没有办法,冷哼一声道:“就你会做好人,等着,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
说着,瞪了风流一眼,转身离去时不忘吩咐那几个丫头道:“记好了,寸步不离的跟着,否则出了什么事,你们可承受不起!”
那四个丫头点头轻声应了,火玉才不烦恼的出了门去。
顿时房间里安静了,凤柳衣欲言又止,最终提着凤袍起身,然后猛然跪倒在了戚默的身前,“戚默,我……我……”
201:妒忌能毁了一个人
顿时房间里安静了,凤柳衣欲言又止,最终提着凤袍起身,然后猛然跪倒在了戚默的身前,“戚默,我……我……”
“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啊!”戚默吓了一跳,忙下床要扶凤柳衣起来,可是凤柳衣却一把按住了戚默的手,不让她起来。
凤柳衣跪得坚决,背脊挺直,咬了咬唇,对着戚默低头道:“戚默……我对不起你。”
“怎么了?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戚默沉吟了一下,也没有再起身,而是看着凤柳衣,等着她的下文。
“我……控制不了自己,我觉得,我开始恨你了。”凤柳衣咬唇,低头闭眼,仿佛很是痛苦的在挣扎着,“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觉得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很怕,怕自己会做出什么错事来。”
说实话,戚默听凤柳衣这样说是吃惊的,却也觉得欣慰。
凤柳衣会恨她,戚默能理解,毕竟祁夜在他们大婚之时为了救她将新娘和文武百官都抛下了,作为新娘……她对祁夜的感情又如此深厚,心里难免会有些想法。
而她如今能这样坦白的说出来,那么就证明凤柳衣还是不坏的,起码还没有因为妒恨被完全泯灭了良心,她还有一丝的真诚。
“其实我能理解你,我也知道你心里一定不好受,但是这件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祁夜的心……要靠你自己去抓住。”戚默轻轻的笑了笑,握住了凤柳衣的手,道:“我相信,你以前能叫他爱上你,如今你也一样可以的。”
祁夜不是铁石心肠,起码戚默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初的凤柳衣哪怕是假装的,但是一定也是真实的自己,所以才能打动祁夜,而后来祁夜被骗后,便会以为自己爱上的不过是凤柳衣最假的一面,所以祁夜现在不愿意相信凤柳衣了。
“可是……”凤柳衣咬了咬唇,深深的吸了口气,很艰难的开口道:“我当不起你这样的称赞,如你所说,有的事情不是想控制便能控制住的,其实……当初那奇毒是我下的。”
戚默微微的讶异,可是听凤柳衣说起来时,又觉得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当初她也是有所怀疑的,只是她不关心而已。
“是我,火玉说的都是对的,我就是一个卑鄙小人,我想用自己的命来换取祁夜的真心……虽然是赌自己的命,但是我还是担心,担心毒药解不了,所以才留了纸条和毒药,希望能帮助配置解药,我只是想……若是我死了,祁夜都不曾为我伤心难过,那么我便一辈子也没机会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用了白龙珠。”
凤柳衣说着,幽幽一叹,“当初我是怕他不愿意救我,所以生生的把你牵扯了进来,我知道……那毒药若是你送来的,那不论如何,你都会舍弃一切的救我,为了你……祁夜也不会坐视不理!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是白龙珠。”
“也许便是天意吧!”戚默轻轻的叹道:“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你也不必太执着,只要尽了心,尽了情……不管结果如何,不叫自己后悔便是了。”
凤柳衣点头,强撑着笑了,可是眼里却全是泪水弥漫,她幽幽的道:“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
戚默看着她泪水闪耀的眼,她偷偷的示意了身后不远处的两个宫女,戚默只好道:“你们两个下去吧。”
“可是……小姐,王吩咐过……”两个宫女有些为难,而戚默却坚决的道:“祁夜还吩咐过我的话就是他的话,如今我叫你们下去,若他敢追究,一切由我来承担。”
两个宫女互看了一眼,也没有办法,只有行礼退下了。
房间里没了人,戚默想将凤柳衣从地上拉起来,可是她却不起,无奈下,戚默只有道:“你有什么事说便是了,真的不必如此。”
在戚默看来,下跪……是很神圣的一件事,跪天地,跪父母……除此之外,谁也值不得跪啊!戚默知道她这样的理论在这古代行不通,但是她却坚持。
突然又想起那日祁夜被迫跪在地上,磕了整整十一个响头……刺了自己十一刀。
那时,他在想什么呢?
“我想求您一件事!请您无论如何,也要考虑考虑。”凤柳衣的话打断了戚默的思路,戚默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你说吧。”
凤柳衣深深的吸了口气,猛然弯腰狠狠的磕了一个头,然后匍匐在地上没有起来,坚决的哀求道:“求你……离开天祁,离开祁夜吧!”
戚默一愣,也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人这样求,当初她自己每天每夜的哀求老天让她离开天祁离开祁夜,而如今……有人来这样求她,难道她真的是死缠难打的赖在这了吗?
“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情,那事还没有完成时,我不会走的。”戚默有她自己的坚持,她如今的心里,就只有这一件事了而已,其他的事情与这件事情比起来,她都会选择放弃的。
“为什么?”凤柳衣抬起头来,痛心疾首的道:“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无理,我也知道,你想打败白帝,为云笙报仇……可是你明明知道云笙不是白帝杀死的!更何况,哪怕你离开了,祁夜要统一天下的心也不会变,他一样去会挑战白帝城的!”
“是,云笙不是白帝杀死的!可是,有的事情,只有白帝才清楚,我必须……亲自到他的面前,亲自问清楚一些事情。”戚默不会动摇,哪怕她就是被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是对祁夜死缠烂打,她也不会动摇。
她接着道:“我与祁夜是不可能的,哪怕我不恨他,不怨他,也不再去追究曾经的过往,我与他如今也只是合作关系,合作完后……只能相逢陌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
凤柳衣看着戚默,看得出戚默的真诚和坚决,她也只有默默的低下头,然后凄凉的笑了起来,“其实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那……你们此行,能带上我吗?”
戚默有些疑惑的看着凤柳衣,只看她忙解释道:“我知道的,你们此去九死一生,当真有全胜的把握吗?”
戚默只能低下了头,哪怕有千军万马又如何?上次白帝城一战时,他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如今哪怕祁夜功力大增,但真的能抗拒白帝城吗?
九死一生……这个形容词,倒是很贴切。
戚默无法回答,所以凤柳衣就接着道:“我想跟着你们一起去,不论是生是死,这一次,我不会再丢下他了……”
“那,祁夜会答应吗?”戚默其实知道答案,祁夜是不会答应的,他若是会答应,那么凤柳衣也不会来找她说这个事情了。
“他……”凤柳衣苦笑了起来,然后拉住了戚默的手,哀求道:“你知道他不会答应的,所以我才来求你,求你帮帮我……求你了,我不想在这里等着,每日担心着,若他一去不回,那我岂不是要后悔一生?如今我什么也不想,王后之位也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不论如何,与他生死相随,只想兑现曾经我与他许下的承诺。”
“这……”戚默有些为难,毕竟若又是她来说这件事情,祁夜免不得又要发脾气了。
可是看着凤柳衣这模样,戚默也明白她的苦心,也懂得……祁夜这次去真的有可能一去不回,那么留下凤柳衣一个人在这天祁,又有什么意思?
若是能生死相随,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云笙他可曾明白过这种幸福?他可曾想过,他自私的丢下她一个人,还要她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活着,他以为这是幸福吗?
如今,戚默就要告诉他……他是错的!死亡,并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活着……也不代表,就是幸福。
戚默捏住了拳头,叹气点头道:“我会尽力的,但是却不能肯定祁夜他一定会答应。”
“谢谢,只要你肯帮我……不论结果如何,我都谢谢你!”凤柳衣说着又要磕头,却被戚默一把拦住了,这次戚默将她拉了起来。
凤柳衣感激的看着戚默笑,然后扶着戚默躺下了,她知道,只要戚默肯开口,祁夜一定会答应的。
祁夜便是如此,他决定要让一个人痛苦时,那个人一定是生不如死。
但若他决定要对一个人好时,那么他会将所有那个人希望的事情,都变成事实。
*
天祁的大军在这个世界上的十七国之中,是最强的铁骑,当初祁夜带着天祁大军四处征战时,祁夜的名声曾一度叫人闻风丧胆,一个小小的天祁国,从祁夜登基时组成的五万天祁军,那五万铁骑踏平了无数的国土,打响了天祁皇朝的名号。
那五万精英士兵到如今发展为了五十万,天祁统一十四国,已然成为这片炎黄大陆上最强大最有资格一统天下,收服乱世的强大国家。
大军在几天前便已经陆陆续续分成无波朝着南、北二国进军,由祁夜亲自领军的十万大军将在三天后出发,另被收复的十四国中,也各自从本国出兵,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扇形,朝着白帝城之门的南、北两国进军。
祁夜忙了好多天,戚默等了几日也没有见他回来过,只有自己去找。
天黑了,月光正好,天祁的皇宫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将那些灯笼光线都变得柔和了,这里竟变得不像是当初那冰冷阴森的宫殿了。
月色很好,而月色下的天祁皇宫,也是美的。
戚默坐在长廊的转角,不远处便是祁夜与大臣们讨论军事的地方,讨论完好,祁夜必须经过这条路去别的地方,所以戚默所幸懒洋洋的坐在长廊边上,晒着月光,幽幽的等着。
不是她心急,而是眼看启程之日就要到了,凤柳衣比她还急,竟然答应过了,那么早日处理了,也好叫别人安心才对。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才挺到了许多人闲谈着走出了屋子,许多大臣们三两成群的讨论着什么,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祁夜久久没有出来,戚默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事情没有说完,也只有在外面等着。
月色醉人,夜也深了,戚默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栏杆上竟就睡着了,祁夜出来时,转角便看到了戚默歪着脑袋睡得正香。
夜已经深了,月亮高挂着,隐隐有风吹过,竟冷得戚默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幽幽的叹了一声,祁夜将自己黑色的繁复龙袍脱了下来,轻轻的盖在了戚默的身上,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静静的等着。
月色照着两个人的身子,越发的让夜显得幽静,戚默在月色下的脸色越显得白得通透,连那长长的睫毛竟也变得更柔软了一般。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戚默懒懒的动了动身子,脑袋一下从栏杆上歪了下来,整个人瞬间就惊醒了。
身上的龙袍滑了一下,才叫戚默迷糊的眼清晰了一些,便看到了一身黑衣坐在脚边的祁夜,迷糊着揉了揉眼睛,戚默才喃喃的道:“你出来了?”
“你在这干嘛呢?难道正德殿的床不如这木板睡着舒服?”祁夜的口气略有些生硬,像是责怪一般。
戚默伸了伸了懒腰,将身上的衣服拿了起来递到了祁夜的身前,道:“谢了,不过我来这是等你的,不想打扰你处理事情,所以便在这等着,不想等得太久,便睡着了。”
祁夜微微一愣,看着戚默悠然的说话时,竟觉得仿佛她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一般,而且……说是来等他?
等了很久?
祁夜没有去接那衣服,只是别开了脸道:“你有事让冷炎通报一下便是直,或者接进去找孤,夜里天凉,过不了几日便要出发了,你若在这个时候病了,可别怪孤不带你。”
“哪有那么脆弱。”戚默还是略有些困意的打了个呵欠,然后见祁夜也不接衣服,便顺手放在了一边。
祁夜见了,只是皱了皱眉头,有些在意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手指动了动,却也没有说什么,将自己想把衣服再给她披上的想法压了下去,正声问道:“有事就说吧。”
“我们三日后便要启程了,我想求你一件事。”戚默看着祁夜没有说话,只好接着道:“这次去路途遥远,而且危险自是不用说了,凤柳衣她……刚成为王后,甚至与你怕是成婚后都还没见到一面,所以……我们带上她吧?”
祁夜转眼看向戚默,原本还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里,猛然下降到了冰点,那一双眸子一沉,看得出来的怒气,脸也变得仿佛蒙上了一层冰霜,叫戚默不由得缩了缩身子,觉得这夜……还真是冷啊。
“为何要带她?又没有任何帮助!”祁夜冰冷的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没等戚默解释,就接着道:“她现在不是你的丫鬟了,若是的话也许带上还有那么一点用,如今……她还有何用?既然入了后宫,成为一朝王后,在孤出征时镇守后宫才是她该做的事情。”
“可是……”戚默想说什么,却又发现自己无从辩解,她真的不知道是自己越来越笨了,还是祁夜变得伶牙俐齿了!
竟然短短几句话就叫她毫无还口之力,而且他说的都是事实。
戚默狠狠的吐了口气,赖道:“可是我们此去危机四伏,有可能一去不回,她如今是你的王后,她想与你同生共死,又哪里错了?”
祁夜看向戚默,眼神竟是那样的凌厉,“是她叫你来的!”
“是!是她的意思,但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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