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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承欢/浴血弃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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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萧冕为什么……要出宫?”
    “为了阻止你成亲。”祁夜回答得毫不含糊,“萧冕失踪,萧澈投诚时,便是你决定出嫁白帝城的那几天,哪怕三岁的小孩怕也直到,萧冕突然离宫……就是为了阻止你出嫁,所以萧澈知道,只要顺着去凤国的路上埋伏,就一定能拦截到萧冕。”
    戚默猛然松开了祁夜的衣襟,手指颤抖着,摸到了腰间挂着的刚才萧冕给她的埙。
    萧冕说,有事……一定要亲口问萧澈,萧冕的语气里,仿佛整个人生都已经不重要了,唯一叫他牵挂的,原来……只是一个疑问。
    萧冕知道了当初是萧澈出卖了他吧?
    所以他哪怕拼了性命,也要潜伏在天祁,等待着那样一个机会,一个让他能亲口问萧澈,为什么要出卖他的机会。
    这两兄弟间发生的事情和变故……难道都只是因为她吗?
    戚默闭上了眼睛,似乎能想象得到,那时候的萧澈对自己恨之入骨,而萧冕却在南陵的生死关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离宫去找她。
    以萧澈如今那扭曲的心,究竟还有什么疯狂的事情做不出来的?
    “不……”戚默猛然睁开眼睛,然后坚决的道:“凤国,我要一个人去。”
    祁夜挑眉,似乎毫无商量的余地,“孤说过不行,孤会一起去。”
    “哼……”戚默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南陵出兵凤国是公事,有萧澈和南陵的水军配合天祁的陆军,根本是胜券在握,不需要你再操心,至于你如今操心的,是怎样一统十七国,所以不必将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事上。”
    “小事?”祁夜抱着戚默的手似乎一紧,勒得戚默都痛了,“你说连你自己的性命,也只是小事一桩?”
    “是,那是我自己的私事,在王上的眼里,在十七国相比较之下……渺小得不值一提!”戚默回答得坚决,祁夜正要反驳时,已经又一次被戚默冷冷的打断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我们的合作是公,所以请你不要插手我的私事!”
    祁夜的话生生的梗在了喉间,说不出来了。
    也许她连自己的生命都已经觉得不重要了,可是祁夜想说的是,往往她不在意的那些事情,便是别人觉得最重要的。
    可是祁夜却是说不出来,原本以为将萧冕的事情和盘托出后,会叫戚默明白,有的人还将她的一切都放在第一位,所以哪怕是她的一个小小的决定,都会改变别人的一生。
    可是如今……他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
    如戚默说的,他无法插手她的私事。
    有时……祁夜真的像一把掐死她,可是哪怕是如今这样抱着她,看到她身上的伤痕时,也不由自己的叫他的力道小一点,再小一点。
    连弄痛她都已经不忍了……怎么可能真的掐死她?
    可是她又怎么会明白,又或许她根本不屑于明白,若是他还能如以前一般,不顾她的感想,不顾她的反抗……甚至不顾一切的将她紧紧的握在手掌心里……
    可是他知道已经不行了,当初有太多的事情,太多的牵挂支撑着她活下去,一次次坚强的活下去,可如今……已经没有了。
    她就像是一具等死的躯壳一般,所以当那时……祁夜亲眼看到那致命的一剑朝她刺去时,她竟是那样平静的闭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她也许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所以祁夜若在给她的人生添加上几笔可悲的绝望,那么她一定会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
    祁夜不准……不准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已经无法再对她下手了。
    “你要如何,便如何吧。”祁夜只能幽幽的一叹,如今的他竟是到了这个地步了?
    究竟是为什么……早已经将自己的心和情都已经丢弃的他,如今竟会因为怀里这个瘦小得不成人形的女人……而缚手缚脚。
    只怕是他做的恶事太多了,老天终于是叫他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让戚默这个女人……无休止的……折磨他。



184:想忘情弃爱,却舍不得
    祁夜将戚默放在房间里休息,又叫吴心来替她包扎伤口,所幸伤口不深,不过擦破了一点皮,只是那位置却是正对心口,叫戚默都不由得后怕。
    若是那神秘人再晚那么一步,这一剑就会狠狠的插/进她的心脏,那么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戚默幽幽的叹了一声,脚扭伤了不易走动,转眼看了看屋子里几个小宫女在端茶递水,祁夜站在一边,不由得问道:“那个……凤柳衣呢?”
    祁夜一愣,这才想起重伤的凤柳衣来,只是他这一愣,叫戚默感觉到了,忙问道:“她出事了?”
    “她受了点伤,在修养,没什么事。”祁夜一两句话概括了过去,可是戚默却觉得奇怪得很。
    黑衣人根本没有伤到凤柳衣,那么她怎么会受伤?
    一想,凤柳衣现在是她的贴身丫鬟,但是却放任她这样被挟持走了,祁夜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有那些身手不凡的轿夫……
    “你……我被挟持是我自己不小心,眼瞎了便是个废人,是我不小心给他们添了麻烦才叫黑衣人有机可趁的,你不会迁怒于他们了吧?那些轿夫呢?”戚默知道那些轿夫一个个都身手了得,都不是一般人。
    “孤没有迁怒于谁,凤柳衣……也不是孤非要怪罪她的,是她自己……”祁夜说着,便想起凤柳衣之前的眼神来了,心里一时闷得很。
    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看了戚默一眼,闷闷的叹了一声,“你便当都是孤不对便是!反正你也不需要什么解释!”
    说完,竟是转身便走了,留下戚默愣在原地。
    戚默听得清楚,祁夜愤然离去的脚步声,可是……她也没说什么吧?他怎么就生那么大的气了?
    只是他这一走,房间就像是空了下来一样,顿时好像就没有人了,戚默眼前一片黑暗,伸出手来想摸着起来去看看凤柳衣伤得如何。
    只是手刚摸索着伸出去,猛然就被一个略微冰凉的手掌扶住了,吓了戚默一跳的同时,便听到那幽幽的沉稳的声音道:“你的脚受伤了,最好不要到处乱走!”
    听这声音,戚默才猛然反映过来,是那个神秘的大夫吴心。
    “呼……大夫你还在啊。”戚默松了口气,真是吓了一跳,这吴心站在一边默不吭声,竟是叫戚默都没有听出他的一点呼吸声来,还以为房间已经空无一人了。
    “在下鲁莽,吓着小姐了。”吴心说着,飞快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戚默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倒不是吓着,是我惊弓之鸟,冒犯了大夫了。”
    吴心没有回答,空气里一丝静谧,竟是叫人觉得有些尴尬,戚默的眼珠子四处的晃了晃,忙道:“大夫,能带我去看看凤柳衣吗?”
    “她没事的。”这冰冷的口气,听起来是很不乐意的。
    戚默咬了咬唇,淡淡的道:“怎么说也是为了我受的伤,不去看看怎么也不安心,不安心的话怎么能好好休息……不好好休息,怕是最头疼还是大夫吧?”
    吴心没有了声音,戚默不知道他的脸色如何,甚至无法从他那淡淡的冰冷的口气里,听出什么情绪来。
    过了一会儿后,才听到吴心道:“好吧,我带你去。”
    戚默这才松了口气,笑了起来,伸出手去,吴心轻轻的扶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扶了起来。
    脚扭了一只,戚默走起来有些吃力,差不多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吴心的身上,由他托着她慢慢的出了院子。
    然后上了轿撵,一路朝着凤柳衣休息的地方去了。
    凤柳衣依旧在祁夜的书房里,离戚默住的地方不算远,不一会儿便到了,吴心扶着戚默进去了,然后在床边坐下。
    戚默听到凤柳衣平稳的呼吸,有些沉重,想来该是还在昏睡之中,戚默幽幽的叹了一声,道:“她的伤,到底如何了?”
    吴心看了一眼,之前替凤柳衣包扎过,他很明白,低垂了眼帘,一字一句异常严肃的道:“这位姑娘的伤看似严重,却没有伤在要害,流血虽多,却也不致命,并无大碍,好好修养,不过几日便能回复了。”
    戚默听着,点了点头,吴心似乎特别的咬重了几个字,看着严重,却不严重……他是想提醒戚默什么?
    只是戚默根本也不想去管这些事情,只要凤柳衣不是因为她的事情而受到了牵连,她便安心了,至于……凤柳衣为什么如此,戚默也不想去分析了。
    吴心见戚默许久都没有反映,也便不说话了,连个人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待了许久凤柳衣才醒来。
    看到戚默时,不过是模糊的一个轮廓,却是吓了她一跳,她一下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清醒了。
    “你醒了?”戚默首先开口,笑了起来,“不要坐起来,伤口会裂开的。”
    “你……”凤柳衣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讶异的看着戚默,半天才呢喃道:“你……你没事了?”
    “嗯,没事了,所以你也不用自责,这次是我不小心添乱了,与你们没有什么关系,却不想连累了你们……”
    戚默垂眼,低下了头,想着……凤柳衣虽然没事,可是那几个轿夫却就这样没了,心里一时说不出来的沉重。
    她并不知道祁夜竟是下了这样的死命令,那几个轿夫没有显露身手前,戚默不过以为是几个普通的轿夫,没有想到他们竟会因为此事而解释都不做,便全部以死谢罪了。
    “不……是我的失职,我本该死的……却……”凤柳衣咬了咬唇,却是苦笑不得,“真的没用了,连死都做不到。”

????“别这样说,我不是没事吗?”戚默笑了笑,轻轻的伸手拍了拍凤柳衣紧紧捏成拳头的手,“好啦,你好好休息吧,我就是来看看,你没事了,我就放心了。”
    “谢谢,我没事的,一定会快快的好起来,再伺候你的。”凤柳衣咬唇,勉强的笑了起来。
    戚默点了点头,这才叫吴心扶着她出了书房,一路顺着来时的路幽幽的回去了。
    回去时戚默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就道:“我们在这院子里坐坐吧,空气挺好的。”
    吴心抬头看了看天,正是黄昏十分,确实是叫人神清气爽的时候,于是点头答应了,扶着戚默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自己就站在了一边。
    “对了,你有没有看到过一只青鸟?”戚默茫然的抬着自己看不到的眼睛,四处晃了晃,只可惜她什么也看不到。
    “没有,如今鸟儿该是都归巢了。”吴心的回答依旧是那样沉稳并且厚重的男音,叫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戚默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忍不住伤感了起来,“只是……不知道它的归处,会在何方?”
    那青鸟,一定还会再出现的吧?
    戚默想着,若那时她受到袭击,是青鸟报信,那么它的信是报给的谁?那时……那么及时前来救她的人又是谁?为何在祁夜到来的前一刻,就走了?
    那时是不是那个神秘人就知道祁夜来了,所以断定了她没有危险,所以走了?
    是不是她再次有危险时,他还会出来?
    戚默不由得胡思乱想了起来,那个人到底会是谁呢?会是死去的云笙?还是……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有时,戚默都分不清楚她究竟是希望云笙活着,还是希望云笙已经死了,若是他活着,那么她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戚默闭了闭眼睛,不知道何时,她也学着云笙一般,难过时就将眼睛闭起来,不叫人看到她眼底深沉的痛。
    可是她最终也不是云笙,云笙总能在闭眼后,再次睁眼时,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再次隐藏起来,而她……不行。
    “大夫,你说,人死了……还能复生吗?”戚默闭着眼睛幽幽的问了这么一句,有些像是自言自语。
    吴心站在一边,那长发下的银面微微闪着寒光,寒光掩盖了他那双神秘深沉的眸子,也隐藏了眸子里所有的情绪。
    似乎是略微思考了一两秒,吴心才认真的道:“人死不能复生。”
    像是他真的有认真的思考过戚默这个问题,然后很认真的回答的,戚默勾着唇角,却是笑得苦涩。
    她没有睁开眼睛,因为她还无法在睁眼的时刻,将自己的痛掩埋,她接着道:“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曾经死在我眼前的人,他一直一直在我身边呢?若人死不能复生,那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没有死呢?”
    “小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的事情,该放下时便放下吧!多想也不过是自寻烦恼而已。”吴心的话语冷冷淡淡的,万万千千的一个局外人。
    “是吗?”戚默幽幽的自问,然后勾着唇轻轻的睁开了眼睛,她无法像云笙那样那么完美的掩藏自己的痛心,却也做到了一半。
    因为她的眸子里总闪着悲凉的色彩,掩埋了曾经那双光彩动人的眸子里原本最夺目的绚丽光芒。
    吴心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戚默没有在问他。
    戚默睁着眼睛,似乎在认真的思考什么,想了许久,才轻轻的道:“那世上,有没有什么能叫人忘记一切痛苦还有爱恨的药呢?”
    “若想忘,自然就忘了,何需药物?”吴心目不转睛的看着戚默,那藏在长袖下的修长的十指,却是紧紧的扣成了拳。
    “也是……总是有些人,有些事,舍不得……也不想忘掉。”戚默笑了笑,轻轻的起身,吴心忙上前去扶了她。
    戚默轻轻点头致谢,然后被吴心扶着回了房间,吴心退出房间时,戚默背对着他,轻轻道:“大夫,你一定要治好我的眼睛,而且我希望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
    吴心退出房门的脚步一顿,他看了一眼戚默的背影,那瘦小的却又倔强的身子。
    最终他没有回答,轻轻的退出了房门,关上了门,隔绝了他和戚默之间连接的一切,转身离去。



185
    戚默休息了三日,不过受了一些皮外伤,在吴心的照顾下很快便好了起来。
    加之她的眼睛偶尔竟也有好几次能看到光线和人影,也就证明了吴心的对戚默的治疗是有效的。
    还没有过祁夜的十日试用期,吴心便被留了下来,跟着戚默几乎在皇宫各处都是通行无阻。
    西陵出征凤国在即,萧澈从天祁领了十万精兵,与戚默一起朝着西陵进发。
    西陵是唯一一个有水陆直通凤国的国家,西陵从水陆进攻,天祁的十万精兵由冷炎领着朝陆路进发,小小一个凤国,怕是难以在这样强大的军事攻击下存活。
    只是让戚默不安的,是这凤国,竟是由她亲手来毁灭吗?
    她还记得曾经凤箐坚强又充满希望的眼睛,还记得她第一次进凤国时,沿途的欢呼和鲜花。

????凤国的人,都活在一个梦里,又或许她们已经清醒了,却还是会无意识的依赖着这个梦。
    而戚默,便是凤国编织出来的梦,是玄一用阴谋一点点的编织起来,最终将所有的人都网络进去的美梦。
    凤国能夹在十七国当中生存便已经不容易了,虽然军商都已然成了规模,但是在如今祁夜强势领导十七国的今天,凤国最终被统领收复,不过是大势所趋。
    或者说……这片炎黄大陆上的所有国家,最终都会被祁夜收复。
    千年前,白帝强势统一十七国,建立了至高无上的白帝城,经过千年来的转变,世界又各自划分成了十七国,白帝城淡出人们的世界,这大陆之上又是一片十七国各据一方的混乱局面。
    如今……祁夜若是统一了十七国,那等待祁夜的……便是颠覆白帝城,最终成为另外一个白帝。
    戚默幽幽的笑了,这难道便是她最终要完成的使命吗?哪怕她恨祁夜入骨,如今却也不得不栓在他的身边,这便是命吗?
    马车上,吴心和戚默两个人一车,相对坐着,竟都是一言不发,戚默幽幽的笑起来时,吴心抬眼,正好看到她问道:“大夫,你信命吗?”
    吴心一愣,许久了,才坚定的回答道:“信。”
    “是吗?”戚默低叹,轻声道:“可是为什么,世界上总有人喜欢摆布别人的命运呢?”
    “或许那也是命。”吴心的声音总是带着那毫无感情的沉稳,仿佛能让人猜到他的脸似乎也是从来不会有任何表情的。
    那种沉稳,可以说是一种冰冷的波澜不惊。
    戚默幽幽的叹了一声,再没有说话了,只是吴心这样一说,她似乎隐隐的信了。
    她的眼睛上蒙着白色的绷带,上面敷着草药,这车厢里还有她的鼻尖,都是一股子浓浓的药味。
    然后空气静谧了,只留下那一股子浓浓的药味一点点的散开,萦绕在两个人的鼻尖。
    “到了。”萧澈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时,戚默愣了片刻,听到他似乎略微有些邪恶的笑道“欢迎回到西陵。”
    她又回来了……
    耳边传来吴心下车的声音,然后伸手来扶她,她摸索着到了马车边上,吴心还没来得及扶住她,她的身子已经被另外一个霸道的双臂一把拦腰抱了下来。
    是吓了一跳,可是耳边还回荡着萧澈的声音道:“你要是不瞎,就能好好看看今天的西陵了。”
    她知道是萧澈这样霸道的将她抱了下来,只是听着他言语里的嘲讽,竟也没有心思去计较其他了。
    是啊,她是想睁开眼睛看看这西陵是不是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是不是有她嬉笑着的白色身影潇洒的穿过街角,吓得行人纷纷躲避。
    是不是还有她曾经和萧澈无数次的打闹和吵嚷,砸了无数的摊贩,最终……收拾烂摊子的,都是云笙。
    这里……还有会关于云笙的记忆吗?
    云笙很少出来吧,他每次黑着脸将她带走,都是一辆华丽的马车,那辆马车载着她和他,也是无数次的穿过西陵的大街,最终每一次……都是他将她安然无恙的带回去。
    原来曾经她和云笙的记忆却是那样稀薄的,总是简单的几句言语,总是她低着头不敢看他,总是小心翼翼的怕惹他生气,然后又恨又怕的想要从他的掌下寻找一丝自由。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以为的自由的幸福,竟就围绕着他了?也许,她早已经依赖上他了,只是……自己也没有发觉。
    愚钝的以为,自己追寻的幸福还在远方,却不料当灾难来临时,第一个想到的,第一个依赖的,却都是她曾经像要逃离的云笙啊。
    戚默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内心五味陈杂,脸色苍白,叫外人也能看出来她此刻心里的痛苦和挣扎。
    可是哪怕看出来了又如何?
    萧澈冷冷一笑,一把抓住了戚默的手腕就拉着朝府里走,一边走还一边道:“那么多年没有回家,如今我带你回来,你好好休息一天,明日我带你去看你父亲……第三日出发,你在家只有三天的时间,好好的珍惜吧。”
    戚默觉得萧澈的话就如同很遥远一般,对她来说,都像是梦幻一般,他说带她回来……
    这里难道,难道是……云轩侯府?
    戚默的脚下一个踉跄,绊倒时摔在了萧澈的背上,萧澈转过身来,将她拉扯着站好了,才道:“我都忘了你看不到了。”
    说罢,一把将她抗在了肩头上,毫不犹豫甚至力道大得有些霸道的将戚默抗着走了进去。
    她的肚子正好硌在他的肩膀上,一阵阵的不舒服,可是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这里的空气那样的好,天空晴朗,阳光在身上暖暖的,她能闻到空气里那些花香的味道,就像是能看到以前那些晴朗的下午,偶尔云笙会用他那修长的十指盛水在这花圃里轻轻的浇灌一样。
    他的玄衣那时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眉眼总是有一丝淡然的柔和,仿佛这花圃里的花儿都醉了一般,那时……戚默就站在门廊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然后就失了神。
    如今这里的花,是不是还一如既往?没有了那玄衣的光芒,没有了那完美修长的手掌,花儿是不是还开得那样的美?
    戚默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袖子,还来不及难过,已经被萧澈放下,狠狠的落在了椅子上。
    萧澈看着她的脸,明显的苍白,虽然纱布挡住了她的眼睛,但是还是能看出她正在痛苦。
    不知道为何,萧澈看到她痛苦的表情,竟觉得心里一阵的痛快,不由得便笑道:“怎样?可要我带你四处走走?”
    戚默张了张嘴,那句不用了生生的堵在了喉间,她怎么不知道萧澈如今的变化,也能猜到如今他嘴角邪恶的笑容。
    他是故意带她来这的,看着她痛苦,若他心里的气能顺一些的话,若他能好过一些的话……
    “好吧。”戚默幽幽的应了一声,却不料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吴心突然插嘴道:“小姐舟车劳顿,还是先休息一会儿的好。”
    “该休息的是大夫你吧!”萧澈的话语将戚默想说的话都打断了,能听出他语气里强烈的不满。
    “在下不累。”只是淡淡的,还是那样没有情绪的沉稳的声音,却叫空气猛然变得不一样了。
    萧澈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冷哼道:“是吗?在西陵,怕由不得你。”
    说着,抬手杀气四起,戚默猛然一把抓住了萧澈的胳膊,叫道:“我不累,我一点也不累,你……你带我去走走。”
    戚默的手死死的拽着萧澈的拳头,能感觉到他全身那种凛冽的气势,若戚默没有记错的话,吴心是不会武功的……
    而萧澈如今肆无忌惮,若是真的出手,吴心怕是连一下都抵抗不住。
    她死死的抱着萧澈的手,有着焦急的恳求道:“萧澈……”
    “哼。”萧澈冷哼一声,终于放下了手,瞪了戚默一眼,讥讽道:“你还是这副老好人的模样,有力气替别人求情,不如先顾好自己!”
    说罢,一甩手将戚默甩开了,戚默生生的又摔回了椅子上,萧澈看了一眼吴心道:“大夫你做好自己的本份便是,再多管闲事,怕是没那么好说了!”
    说罢,一把抓起了戚默就朝内院走去,戚默跟随着他,可是他走得那么快……戚默眼睛看不到,一阵的小跑,摇摇晃晃磕磕绊绊的跟在他的身后。
    吴心幽幽一叹,也只能摇摇头,毕竟他能做的……只有这些而已。
    戚默差点摔倒好几次,可是萧澈却一点停下脚步的意思都没有,死死的拉着她的手,几乎是将她拖到了后苑。
    最终他停下时,戚默知道在内院了,有阳光,有鸟叫还有花香……不知道为何,心里就泛起一种淡淡的,像是温馨的感觉。
    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有云笙的身影,当初的她……竟是那样小心翼翼的躲在不起眼的位置,偷偷的看他。
    因为他越是神秘,戚默就越想弄明白他的身份。而戚默自己越是忌惮和害怕他……便越是想要看看,他整天都在干什么。
    所以这府里,只要云笙的身影出现,戚默都必然会在另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偷偷的看他,仿佛……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想去哪?”萧澈沉着气问了一句,打断了戚默开始微微上扬的嘴角。
    “我……”戚默想了想,却还是开口道:“内院的南边……有一片竹林,我想去那。”
    竹园,是曾经云笙住的地方,那一片竹林不论四季都一直翠翠葱葱的,无数次看到云笙坐在竹下淡淡的泡上一杯茶,下一局棋……那个身影竟是从那时起,就那样深刻的印刻在了戚默的脑海里。
    云笙喜欢竹子。
    “竹林?”萧澈不屑的笑了起来,“早已经被我砍光了。”



186:得不到心,那么身体呢
    “竹林?”萧澈不屑的笑了起来,“早已经被我砍光了。”
    砍……光了?
    戚默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很久很久,嘴角才喃喃的颤抖道:“没……没了?”
    萧澈看着戚默,不知道为何,竟是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轻轻的抚上了她那痛苦的脸颊,笑道:“是啊,都没了,因为我不喜欢竹子。”
    戚默没有避让,似乎已经感觉不到萧澈了一样,她的嘴角颤抖着,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却是萧澈笑着,继续道:“这里,不是云轩侯府了,云轩侯府已经被我拆了,一花一草,都没有留下,这里如今……是属于本王的别苑,就是曾经侯府那一堆废墟上建立起来的。”
    戚默的身子猛然晃动,狠狠的后退了好几步,若不是萧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定是要绊倒在地。
    “都没了……都没了……”戚默咬唇,不知道为何,心里竟不觉得痛了,因为好像已经感觉不到心的存在了。
    什么都没了,之前她记忆里那些美好,云笙的身影,都没有了。
    一切,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么?
    云笙呐……他真的是要彻底的消失在她的世界,他就是要如此,才甘心吗?
    可是为何,他要消失,却又将他自己那样深刻的印刻在她的心上?如今关于他的一切,都没了。
    而她,什么也留不住。
    “痛了?戚默,我真的不懂你……你的心,究竟可以分成几份?和祁夜,和云笙……还是和白帝,又或许连齐容也有一份?”萧澈依旧在讥讽,在不予余力的在戚默的伤口上撒盐。
    可是戚默笑了起来,勾着唇角凄凉的笑了起来,她还有心吗?没有了……早已经没有了,所以不痛了啊。
    她的心早已经死了啊,她知道的,在云笙决定从她的世界消失时,便已经彻底的死心了。
    “我累了。”戚默幽幽的只说出了这一句话,仿佛萧澈说的一切,都没有听进去,都不管她的事一样。
    萧澈捏着戚默的手腕的力道有些大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那种恨意竟是如此明显的喷薄而出。
    “带我去休息吧。”戚默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一般,只是那双眼越发的绝望,也越发的冷淡了。
    “好。”萧澈最终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又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容再不似以前,能叫人看着便能跟着一起开心起来。
    如今……他的笑,早已经变得冰冷,变得狠毒了。
    一把将戚默抱了起来,戚默竟也没有挣扎,萧澈只觉得心里似乎舒服了一些,然后抱着那柔软却又有些冰凉的身子一步步的走向给她准备好的寝室。
    戚默闭上了眼睛,花香还是花香,阳光还是阳光,只是不再温暖,不再似她记忆里的清新了。
    因为一切,都变了啊。
    胸口里似乎有什么死死的堵住了她的呼吸,叫她整个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那种仿佛被千斤大石压在了胸口上的感觉……让她脑袋都是一阵的昏沉。
    可是她不在意,早已经不在意了。
    萧澈将她带进了房间里,然后放在了床上,看着她空洞的眼睛,仿佛整个人连灵魂都已经失去了。
    “休息吧。”冷冷的哼了一声,萧澈想走,却是坐在床边怎么也动不了。
    仿佛看着她,心里那两极分化的挣扎又开始了,他想待在她身边,哪怕只是看着她……
    而另一个自己,却是想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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