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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的男儿-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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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里斯始终脸带微笑,牵紧的手也不放松,不管长琴暗里挣了几回,都以微笑压回去。后来长琴只好从了他。而二世开始还盯着看,后来大概醋得眼睛发酸,没辄了,干脆眼不见为净,始终没将注意力再放到这边。

  后来算是聊够了,长琴支开尼撒,开始问现今的情况和局势,这下诺布可多话了,一溜把所有都说了,并强烈表达对赛里斯的不满。

  长琴听着,见赛里斯和二世没有插话,也知道听来的只真不假。

  “李,你得制止赛里斯啊,我说的话他都不听。”

  对于诺布的期盼,长琴只能苦笑:“对不起,我回来不是为了制止他的。”

  这个答案掷下,诺布不敢置信地瞠目,二世也显得惊愕,倒是赛里斯淡定,他早已经猜到事情会这般发展。

  “什么!你不是很爱赛里斯吗?怎么能让他去送死?!”诺布怒道,那模样好像恨不得扑上去跟长琴干一架。

  “冷静点。”赛里斯轻叹,劝一了声。

  诺布更不有冷静了:“小子,这是你的命!你给我紧张一点!”

  “你还是这么冲,听我把话说完。”长琴白了诺布一眼,继续说:“我只是说不制止他,又没说让他去死。”

  “嘎?那是什么意思?!”诺布真的被弄昏头了,挠耳抓腮,百思不得其解。

  “笨,只要我在出事之前救下赛里斯就好。”

  “喂!事情会是你说的那么容易吗?!要是失败了怎么办?别忘记上一次你也说没问题。”

  “上一次那是意外,这一次不怕,就算我失败,还能找人再把我送回来,一次不行,重复几次。”长琴撇唇:“一天1440分钟,我不信搞不定它。”

  诺布傻眼了,其他人也没好多少,像二世和墨特都蹙紧眉头,那目光像在看怪物。

  赛里斯噗哧地笑了:“也不错,但下次你得早点回来。”

  长琴扬眉:“少诅咒我失败,如果这次搞定了,你就不用受苦,我们也能在一起。”

  “真的?”支着颔,赛里斯语气轻快地问。

  “当然,我又不用依靠那些神,只要我想要回来就回来。他们要有意见,我就将你带走,反正我那边自有强人相助。”

  听到这里,二世和墨特云里雾里,诺布地明了,立即埋怨:“喂,你们都不管我了?!”

  瞪这好友一眼,长琴取笑他:“怎么,你也不年轻了,又有老婆又有女儿,还想我吗?”

  “我靠,你这么说也未免太过薄情了。

  “会吗?!”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亏我这么想念你。”

  “好啦,那就留下来陪你找女婿。”

  “这还差不多,反正你们俩人精,看人比我准。”

  “切!你想打架吗?!”

  “长琴,诺布叔既然怕误了哈娜,敢于自认驽钝,我们也不好太为难他。”

  “臭小子,有你这样帮人说话的吗?!”

  彼此嬉笑着,二世受到冷待,当然有气,不过他还压得住,也有所行动。乘三人话题结束时,他插话:“李长琴,可以跟我单独聊一会吗?”

  谈笑声嘎然而止,三人互觑一眼。

  诺布横眉怒目,警告的眼神瞪上李长琴,赛里斯倒是淡然。

  长琴轻蹙眉,正想拒绝。

  然而接下来二世做出让人惊愕的举动,他竟然卑微地低头,语气也诚恳:“还在赛里斯视线内也可以,我只是想单独谈谈,若是令你不愉快,随时可以结束。”

  长琴是标准的服软型,这样低声下气又识大体的要求,他就有点扛不住了。

  “你要接受吗?”

  耳边突然响起赛里斯的声音,长琴与赛里斯四目相对,从双眼睛看不见排斥,也没有支持。倒是他稍稍思索,应了……他也想结果这事。

  他只跟二世走到不远处,并没有离开大家视线。

  二世见到他这么小心谨慎,未免有些伤心,只是明白强求也没用,也就不不起争执。

  “过了这些年,你还没消气吗?”

  长琴挑眉:“这辈子是消不了。”

  “你真是爱憎分明呢。”分明得绝情。

  “奉承我没有用。”长琴淡淡地回了一句,却暗里打量二世。从外表看,这孩子是真的成长了,二十五岁,的确连思想似乎更成熟。

  “并不是……罢了,我以后也不会再纠缠你。”

  长琴微讶,注视着二世片刻:“脑袋没有闭塞了?”

  “……”二世扬眉,苦笑道:“大概还塞着。”

  “……”长琴猛地蹙眉,看向赛里斯那边,后者正在跟诺布说话,眼睛却注视这边。

  二世见了,连忙挽留:“先听我把话说完。”

  长琴转过脸,面对二世略带焦急的脸,他有点不耐地环手抱胸。

  “对你的感情大概这辈子也消不去,但也已经明白我不会有机会。”

  “没错。”

  如此果断的回应实在让人不好受,二世只能苦笑:“以前我是一头蛮牛,而你就是一根皮绳,我们互相较劲,拼命伤害对方。我觉得你狠心,一直不甘,但后来想想,其实更多是因为嫉妒赛里斯吧。为什么他可以,偏偏我就不行?所以,伤害你们也可以,照我所想的发展就好。但是这几年没有你,一切并没有变得更美好。也终于明白自己追求的结果原来这么无趣。”

  “哦?你的确幼稚,还好没有彻底变笨。”二世越是示弱,长琴就越板不起脸。

  “呵,不求你原谅了,反正你又会生气,只是告诉你不用再提防我,如果遇到困难也可以找我,我乐意帮忙。”

  “我想,我不会去找你。”长琴轻叹:“我喜欢干脆利落。”

  并不是气话或者讽刺,二世清楚这是确确实实的真心话,毕竟相处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他还能分辨这点。

  即便如此,他仍感到欣慰。

  “就知道会是这种答案。只要你记得就好,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只要我做得到。”

  “哦?!”长琴挑眉,睐着二世:“当真?”

  “我说了,只要做得到。”

  “呵,你也学会了语言艺术嘛。”确认当年那个傲慢的小鬼已经成长,长琴不觉失笑。

  然而看在二世眼中,却犹如撕破黑暗的光芒,渐渐照亮心田:“终于又对我笑了。”

  长琴微愕,撇撇唇,没说什么。

  “果然,你既然一定要赛里斯,那么……就这样吧。若是闲下来,也试着原谅我。”

  “原谅?不可能。不过我挺欣赏拉美西斯大帝。”长琴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反正,就是这样。”

  二世失笑,目送长琴回到赛里斯身边。

  “殿下?”墨特直至此时才迎向主人,他总感觉此时气氛微妙,稍有不安。

  二世却重叹:“果然很困难。”

  “殿下,只要随心就好。”

  “我只是觉得这样做比较好,不然……”不然又如何?实在找不着答案,二世重叹。

  “殿下比以前更深谋远虑。”

  “哼,与他们为敌并不是好事。”目睹那二人轻声细语的和乐景象,二世不觉轻捏眉心:“唉,真碍眼,走吧。”李长琴的笑容是好,若能剔除赛里斯就更好……唉。

  赛里斯始终注意着二世的举动,直至那背影远去,他才立即盯着李长琴,眼神掺有怨念。

  长琴眯起眼睛:“吃醋?”

  “当然,不过我也料到会这样……只是心酸。”赛里斯轻叹。

  “是哦,反正他承诺不再惹我,不好吗?”

  听了此言,赛里斯就笑,笑得有几分得意,有几分狡诈:“也对,他醒悟得太晚了,你永远喜欢我更多。”

  瞧得那得色模样,长琴戳了他脑袋一记,却没有否认。




第六十八章 破坏祭祀

  诺布做了最后争扎,仍是劝不了主意以决的大人物们,最后只能妥协。
  
  尼撒到来也只为了聚旧,现在如愿了,就要离开。他是坚持不沾麻烦事,要趁开战前离开埃及。
  
  长琴客套地话别后,见尼撒却欲言又止,就环手抱胸,等着后话。
  
  尼撒做了一番挣扎才说:“李长琴,世事原本不能尽如人意,不要太执着。这次大概是我们真正的最后一次见面,祝你好运。”
  
  长琴哪能明白:“你?就不能说个清楚明白吗?”这些人呐,说话总留一半,叫他怎么懂。
  
  “记住我的话就好,再见了,朋友。”
  
  那一脸表情就差没有说‘节哀顺变’这句特定台词了,长琴十分困惑,可是他更晓得尼撒不会再解释,也就没辄。
  
  干脆道别,就送了尼撒上船,目送那艘小船顺着河流而去。
  
  “听说他要去希腊。”赛里斯候在长琴身侧,也远眺逐渐远去的小般,略有感叹:“像他那样自由自在的生活,真不错。”
  
  “是呢,要不以后我们也试试。”有可能,长琴也想在古代周游列国,探讨一下埋没在历史中的各个古老国度。像赫悌和巴比伦就十分值得深入研究,若有可能,他甚至想关身了解古印度文明,当然也少不了希腊。
  
  “如果有机会,你想去哪里,我都奉陪。”
  
  “是一定要去。”长琴自信地说。
  
  赛里斯笑而不答,长琴直接将这当成赞同。
  
  余下几天大家相处得愉快,直至约定好的日期,计划迅速展开。
  
  很快,二世与菲尼尔的军队就对上了,战事进行得如火如荼,双方都有孤注一掷的觉悟。命运如何,只看这次成败。
  
  埃及再一次混乱。
  
  长琴管不得这么多,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忙。他归来的消息并没有对外公开,只要不引起神明的注意,这件事就更简单了。他偷偷潜入宫殿,因混进神庙里充当一名不起眼的奴隶,静心等待时机到来。
  
  埃及的奴隶群简单就是一个小型联合国,来自各国战场的俘虏住在一起,甚至繁殖出混血儿,长琴在里头并不起眼,只需要保持邋遢外表,包准没有人注意到他。身在这样低下的群体内,消息却更加灵通,各处听来的前线战报,各路小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待在这群人里头,长琴努力扮演低调的哑巴角色,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幽灵般的角色,其实脑袋里有很多想法。他夜里不用睡觉,除了想正事,更多的时候会想起赛里斯,偶尔又会闪进卡罗伊的死亡宣言。
  
  长琴不得不埋怨赛里斯和卡罗伊太奸诈,害他忘不了收养孩子的事,那两个人善于把握他的弱点。
  
  “啊!!我这是童养媳的命吗?”越想越悲哀,长琴忘记自己现在是‘哑巴’,喃喃自语:“对象是还没出生的婴儿?我不要变成比吴荣更不知所谓的猥琐大叔!”
  
  他自个儿抓狂,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拒绝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夜里他总在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早就就跟着奴隶群当杂工,种田,打扫,做饭,工种真的很杂。偶尔会听到一些特别的话题,关于菲尼尔当年那当胸刺了一剑落下的病根,关于失踪的王子与公主,关于被驱逐的二王子。
  
  还听说菲尼尔前天咳血了,那一剑肯定把他的肺刺坏了。
  
  而毁容的希泰美拉则改名换性,留在菲尼尔身边,举行禁忌祭祀明显是她出的主意。
  
  上一回被送回去以前,长琴确确实实听见那个疯女人说什么……菲尼尔其实爱着赛里斯,而她爱着菲尼尔。
  
  三角恋?
  
  即使明白埃及王室为了保持血统纯正,没少了乱伦戏码,但这一出实在太强大了,简直站在潮流顶端。长琴不禁好奇,如果没有他演变成怎样。难道混合的两颗心脏还寓意着心心相印吗?仅是想象已经令人反感,他立即收拾心情,坚定不允许这事再发生。
  
  这天长琴正在打扫,就听一名奴隶在讲那听来的小道消息。听说军队把人捉错了,带回来那传说拥有妖瞳并身负邪神诅咒的孪生王子。
  
  这一听,不是赛里斯是谁?
  
  既然赛里斯被捉,长琴以为祭祀之期也不远了。
  
  奴隶们嘴巴闲着,就不忘搬唇弄舌,把听来的加油添醋,从赛里斯婴儿时直说到现在这年纪上,倒像是看着别人长大似的……真切。长琴憋了一股闷气在心里,手下擦地的布块差点被他搓坏。
  
  那些人拉拉杂杂地将一堆疑似恐怖片桥段的事件强加到赛里斯身上以后,歇了歇,终于说到赛里斯被关在哪里了。
  
  不听还好,听了,长琴心里难受。那个地方他知道,是一处十分漂亮的宫殿,竟把赛里斯关那里,菲尼尔明显立心不良。即使恨不得立即将赛里斯带走,但为了大局着想,长琴还得忍耐。还好菲尼尔现在是个病痨子,应该不会出问题。
  
  日子过得艰难,令长琴意想不到的是祭礼竟然一直拖延着,他就这样数丰日子,耳边不断听取战事消息。据说敌军正在迫近,而菲尼尔的身体也日渐虚弱,恐怕支持不住了。终于撑到拉美西斯?二世兵临城下,神庙才收到紧急通知,要在一晚内准备好所有事宜,祭祀在明日正午举行。
  
  时间仓促,神庙的祭急需人手,长琴借机混进去,事先埋伏。由于事先已经看过立体影象,再加上现成的祭坛供给对比,他总算在神庙内找到一根风景最佳的大柱,在顶上能够清楚祭坛,而且够隐蔽。神庙大石柱不只雕造精细,体积更属上品,要三人联手才能够完全环抱。长琴选定它以后,就在上头度过埃及寒冷夜晚,心中不断突袭演练过程。这一次成功的关键是必须阻止希泰美拉,拿捏下手时机最重要,早了怕神明不认账,晚了赛里斯小命不保。他必须要集中,专心。
  
  终于,一缕晨光自天窗映入。神庙采用开阳式设计,巧妙地动用自然界力量,当晨光初,神庙礼堂也沐浴在在柔光中,散发着神圣魅力。
  
  为了不被人发现,长琴整个人躺平在柱子中央,心情无比紧张,即使以前暗杀巴顿的时候,心跳也没有这么快。
  
  他闭上眼睛,连连深呼吸,试图恢复冷静。
  
  再过几小时就要行动,他必须要在希泰美拉动手的刺赛里斯的同时放箭打断,再跳下去解求赛里斯。二世的军队随后就会攻入,他们若撑过去,成功撤离,这次行动就算完满了。
  
  一系列行动都需要集中注意力,保持镇静最重要。
  
  长琴心中不断默念着上帝保佑,猛地意识到这一蠢行,不觉自嘲。
  
  无神论者竟然慌不择路,找上帝求救了?怪不得上帝闲不下来。
  
  “李长琴,别忘记爷爷名言——天上不会平白掉馅饼,自己动手最劳靠。”
  
  怀抱着大弓,长琴紧张的心情逐渐趋于平静。
  
  对赛里斯,他是志在必得。
  
  另一边,主导祭祀的一方也已经做好准备。今天菲尼尔一身正装前去探望赛里斯,然而赛里斯始终保持缄默,连日来未曾开口说话。菲尼尔艰难地挤出几句话,赛里斯却对他视而不见。
  
  菲尼尔不顾反对,将左右都遣退,与赛里斯单独相处。
  
  “快要结束了,连再见也不道一声吗?”一句话,掺了几声轻咳,显得有点喘。
  
  赛里斯仿佛没有听见问话,他把玩着手腕上精致的青铜镣铐,表情一贯的淡然,始终没有在理会菲尼尔。
  
  “不愧是你,总是清楚怎样折磨人。”
  
  菲尼尔一句话带有怨气,然而眼前镜像般的脸却不改冷漠,仍旧激不起涟漪
  
  “几年来你藏得密实,使我日夜牵挂。但是即使你出现在我面前,却有办法让我更加痛苦。赛里斯!你心里就只装一个李长琴吗?!”
  
  终于,那眼眸终于抬起,四目相对,却仍旧不说话。
  
  这看在菲尼尔眼中,心中更加苦涩。他是一个极端的人,见不着希望,那就只有破灭。
  
  菲尼尔笑得狠戾,他努力将气弱的声音扩大,结果特别沙哑的声音显得阴森可怖。:“罢了。放你,我牵挂;留你,我痛苦。那个蠢女人说得对,倒不如杀了,制成木乃伊。把你的生命给我,身体也留下,总算是完全属于我了。”
  
  话罢,菲尼尔不再关心赛里斯的表情,反正不会让他满意。他喊来奴仆,在众人簇拥下,正要离开。
  
  就在他离去之前,终于听到赛里斯句说话。
  
  “你真的相信祭祀能够续命?”
  
  菲尼尔头也不回地答道:“有关系吗?如果失败,那就当是我俩殉情吧。”
  
  赛里斯的一声哼笑为他送行。
  
  正午时份,阳光在祭坛上描绘天窗轮廊,祭祀活动开始。
  
  原本还能听见低语声,现在神庙内已经一片死寂。长琴谨慎地躺在梁上,不敢随便动作。只听静谧中突然响起金属链条拽拖的声响,长琴不觉屏息。
  
  未几,下头传来祭司的低声吟唱,声音模糊,使人无法听清楚内容。这时候长琴才悄悄挪动身体,探头观察情况,手上弓箭已经拿好,只等时机到就张弓发射。
  
  最后一刻,希泰美拉才拎上凶器,长琴也张弓瞄准。就在动作的前一刻,菲尼尔却突然喊停。他即使他十分虚弱,声音却在神庙内清晰传在各人耳中。
  
  长琴差点就放箭了,吓了一跳,心脏怦怦跳个不停,直至确认不是被发现才松一口气。
  
  只见希泰美拉离开祭坛,跑到菲尼尔身边理论。即使她故意压低声音,但丰富的肢体动作表示她正在愤怒,脸上创疤扭曲挤兑,特别狰狞。
  
  半晌以后,从主座上传来沙哑的声音:“动手吧。”一句话,似乎用尽全身力气。
  
  模样恐怖的希泰美拉立即欣喜惹狂,高举着凶器就像吃人的妖怪般,急步蹿向赛里斯。
  
  “拉神不会眷顾有罪之人。”赛里斯依旧冷静轻喃一句,便合上眼睛。
  
  就在希泰美拉举起利刃,准备刺穿赛里斯胸膛之际,一支箭矢破风而至,击中她的右肩,刀刃只在赛里斯腰则留下浅浅割痕。
  
  神庙内各人屏息,直觉地抬头观望,只见石柱顶上竟然有人跳下来,单枪匹马杀向祭坛。
  
  希泰美拉凄厉的惨叫撕破宁静,卫兵们犹如刚扭上发条的娃娃,这才知道动作。然而他们都慢了一步,李长琴已经擒住准备用另一只手取凶器的希泰美拉,把她的左肩一并刺伤。
  
  “李长琴!”双手都不能再用,希泰美拉又踢又叫:“该死的你和赛里斯,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诅咒你们生生世世受天火灼烧!”
  
  “怪物,我认识你吗?”长琴故意嘲讽。
  
  毁容后,希泰美拉最忌别人提及外貌,听到这种讽刺,她快要疯了,挣扎得更厉害。
  
  “你变成怪物是罪有应得,去冥界接受审判吧,永别了。”长琴不留祸害,用匕首一举刺破她的颈动脉。
  
  鲜血喷洒而出,希泰美拉双手捂着脖子,指缝不断溢出绛色血液,大张的嘴巴发出咯咯声响,双眼都几乎爆突。她不甘地死瞪着李长琴,直至生命逝去。
  
  长琴忙着割断皮绳放下赛里斯,哪连正眼都未曾看她一眼。
  
  “长琴,小心。”赛里斯反手抢过匕首,一把格开差点削掉长琴脑袋的剑,再利索地割去最后一根绳索,带着长琴躲开另一记攻击。他注意对方的弓箭手就位,便说:“人太多,我们快点逃。”
  
  长琴将弓和箭交给赛里斯,抢回匕首:“别管我,照顾好你自己。”说着,又一次杀退几人。
  
  赛里斯快速引弓,将箭手一一放倒。
  
  两人合力在神庙内乱蹿,正当闹得激烈之际,神庙大门受到撞击,声音比敲鼓更沉实,更令人心惊胆颤。士兵们管不上追这边两个了,同时瞪着大门,即使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仍祈求这不是真的。
  
  撞击声音不间断,越发猛烈,大门外还隐约传来整齐的吆喝声,节奏分明。
  
  大门终于不堪折磨,随着一声巨响,壮烈地挂门框上。士兵蜂涌而入,黑压压的一片,喊杀声震天撼地。
  
  神庙内鸡飞狗走,乱成一团。
  
  现场变得更混乱,突然有两匹黑马跃过众人头顶,直冲到长琴身前。
  
  “来,跟我走。”是二世,她身后跟着诺布。
  
  赛里斯立即将长琴推上诺布的马,自己则爬到二世马背上,立即遭到二世鄙视,他回以微笑。
  
  “走吧!”诺布大喝一声,首先驱马冲出重围,二世也紧跟其后。
  
  马蹄声密集,他们迅速远离神庙。赛里斯回头,见到他的兄长菲尼尔被护在主位上,投向这边的目光饱含怨恨。
  
  渐渐地,也埋没在厮杀中,再也看不见了。
  
  这一别,也是永别了。
  
  赛里斯终究会伤心,毕竟他们还是血肉相连的兄弟……如果菲尼尔没有错爱他,没有妄想得到埃及,一切会更美好。然而事实既已造成,再也无法挽回。
  
  二世将他们送到安全地点,立即又回去主持战局,诺布也要前去协助。
  
  远远就见百门之都沐浴在战火中,古城仿佛在哭泣。
  
  长琴管不上古城,急忙把赛里斯全身检查一遍,确认人还是完完整整才松了口气。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受到胜利,兴奋之情上涌,差点要跪地滑行指天挥拳给拉神抛飞吻,不过那套动作太足球,他还是低调一点,只是扯过赛里斯往那脸上狂吻一通。
  
  “哦耶!成功了!”
  
  赛里斯摸摸脸,好一会才相信这是事实,见长琴这样毛躁的举动,不觉莞尔:“这是要吻我,还是要往我脸上涂口水?”
  
  长琴睨视着赛里斯,一脸木然地挑眉:“涂口水,嫌不够吗?要不要舔舔?”话落,挑衅地吐出舌头。
  
  这是小白兔在大灰狼面前跳弗朗明戈,可以成为不知死活的典范了。无可避免地,他的舌头被‘吃掉了’。
  
  后来,李长琴经过反思,总结出这是他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过度兴奋引发的脑残症状。幸好现在条件不足,吃吃嘴巴已经是限制级了,总算是脱险了。
  
  风和日丽下,只见赛里斯满带微笑的脸突然揍近,李长琴就听耳边传来轻喃。
  
  “别忘记,我们以前在草丛里……”
  
  “我现在想掐死你。”长琴诚实地表示。
  
  赛里斯立即退开,那笑脸正经着,哪有半分恶作剧的元素。李长琴再一次体验何谓腹黑,使坏也这般心安理得。
  
  “不喜欢在这里,我们何不离开呢?诺布叔应该没有问题。”
  
  长琴挑眉,睇向赛里斯有所暗示的表情,却不赞成:“我要确认希泰美拉和菲……那两个人都已经解决。”
  
  赛里斯顿了顿,仅仅是轻点头,又挨近长琴一点,没有进一步行动。
  
  长琴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上头有兄姐各一,自然对赛里斯的感受有所体会。再怎么犯错,那毕竟是家人。即使菲尼尔真招人恨,生离死别时,赛里斯难免会伤心。
  
  “好了,等这事解决了,我赔你就是。”
  
  这一个‘赔’字,意义可大了。
  
  赛里斯笑容加深,眼珠子轻转,突然问:“是不是我要什么都可以?”
  
  “对。”长琴干脆地答应,反正他有心理准备,而且赛里斯也是懂分寸的人。大不了,他就连着被吃几天吧。
  
  赛里斯得到承诺,显得十分愉快:“那就好。”
  
  这异常的表现,倒让李长琴有些不安,他支吾了一会,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那你想要什么?”
  
  赛里斯脸带神秘笑容:“晚一点告诉你。”
  
  “喂!我说明了哦,不准玩道具,不要S M之类的变态游戏。”
  
  一阵风刮过,赛里斯一头黑发随风轻扬,显几分飘逸灵秀。只见他眉头深锁,食指轻摩下巴,作沉思状。
  
  “S M是什么?”
  
  这下长琴风中凌乱了,一时情急,他又脑残了。
  
  “……别问了。”
  
  赛里斯瞧见长琴略带尴尬的神色,便不再追问。
  

作者有话要说:喵。。。还是写不完;接下来还有一些要交代;字数超标;接下去写。。。。。囧;;;;

为干什么会有人萌墨特和二世;这对年下主仆大叔控攻受呢?囧;俺狠狠地囧一把。。。。





结局HE

  终于等到夜幕降临,二世派人前来迎接。

  夜色怆然,长琴和赛里斯骑马进入底比斯。只见眼下一片狼籍,四处火光,浓烟弥漫。卫兵们四处搜索,面对遍地尸骸却一脸木然。

  到达目的地,长琴和赛里斯不觉互觑一眼,看见对方的惊讶。因为他们被带到神使府。

  在府外就见到了墨特,他对刚下马的二人欠身:“神使大人。”

  长琴懒得纠正这称呼,一边打量四周一边问:“怎么回事?诺布呢?”

  “诺布因为腿部受伤,行动不便,正在屋内休息。”墨特解释。

  听说诺布受伤,长琴和赛里斯都吓了一跳,连忙赶进屋内,确认诺布只是受到轻伤,才松了口气。担心过后,长琴不觉出言戏弄:“诺布,你这黄金圣斗士竟然受伤了?真没用,还是回家种田吧。”

  诺布拄着拐杖跳起来了,“喂,你这个动不动把身体当盾牌用的人没有资格说我。”

  “你管得着我?快点把腿治好。”

  “得了,我强壮着,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赛里斯见状,失笑:“还好是轻伤,不然娜沙姨以后要训叔叔倒立了。”

  这一句话惹得诺布挥起拐杖追打嘴毒的赛里斯,后者轻轻巧巧地闪身避开,始终从容。

  “神使大人,我已经打点好府内一切。王子有话:只要他还活着,这座房子就属于你,请安心住下。”

  知道是二世一番心意,但长琴不太想接受:“我们在底比斯也有住处。”

  “神使大人,王子仅是为感谢你们的帮助而送礼,并没有其它意思。”

  这点小事也不值得争执,长琴摊摊手:“反正我可能再也不会回来,如果留空也没关系,我也没有意见。”

  “在我有生之年,没有人能要走这所房子。”

  声音自后头传来,循声望去,来人果然是二世。

  长琴扬眉:“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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