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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的男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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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记得,只不过他从来无法实践,因为他的生活不需要‘忍’。
听着有道理,但自尊心不容许他妥协。
“只不过是借口。”
对这种强辞夺理,赛里斯平时是不想理会,今天喝过酒,吹了冷风,就醉了。回望门前温馨灯光,听起屋里笑闹,他特别感触。
“二世,你现在还不明白。即使落难,依旧有拥护你的党羽为你卖命,你始终没有受苦。你有没有试过难受得愿意放弃生命?”
“你以为我会同情你吗?”
“谁稀罕?”赛里斯嗤笑一声,万般不屑:“我很早以前已经不再期待你们的同情。王后厌恶的目光,希泰美拉的玩弄,法老的不闻不问,大王子独善其身。你偶尔还会看我一眼,好像还比他们好一点。”
二世撇开视线,王室内那些小事,他很清楚,不值得辩驳。但是:“我没有义务帮你。”他自认不是好好先生,哪有这么丰富的同情心去帮助别人。更何况他的姐姐希泰美拉有欺负人的怪癖,今天帮了一个,明天又会有一个新的,他才不多管闲事。
“的确,我也不是在怪责你。”赛里斯表情淡漠。
“我没空听你发牢骚,只问你,看了那封信,怎么不自动退出?你不是很懂事吗?”
听了带有嘲讽意味的话,赛里斯依然淡定:“那是我和长琴之间的事情,你不用管。我说的这些,只是为了让你明白,有些事实发生后不会因为不同解释而有所改变。不要再来求长琴原谅,也只会让他难受,而且你也不可能因此而得到原谅。你罢手吧。”
二世无法反驳,只是这种结果更让他怒火中烧,立即就回道:“那也是我和李长琴的事情,你不用管。”
赛里斯眯起眼睛,只有一个评语:“笨。”
“你!”二世不敢相信赛里斯这般大胆无礼,都傻眼了。
遇到说不通的混蛋,再加上酒精作用,赛里斯有点管不住自己,平平地就念出一堆:“反正你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空有匹夫之勇,冲动无为。而且鼠目寸光,愚钝无知,身为王储却在国家危难之际纵情私欲。埃及有你这种庸才,就是改朝换代,也不值得意外。”
二世几乎要吐血,赛里斯竟敢把他说得这么不堪,简直是侮辱。
“李长琴预言过我会统领埃及走向最繁荣昌盛的未来。”
“呵,真抱歉,大概是我的眼睛不好,没有瞧见你的潜质。”
有那样精妙的箭术,还敢说眼睛不好?分明是讽刺。
二世怒不可遏,却指着赛里斯,你了半天,词穷。好像说什么,都说不过这个嘴巴磨得比刀子还利的家伙……他从来不知道,赛里斯还是个嘴毒的混账。
“你行,李长琴没有教过我骂人,倒是教会你了。”
“失礼了,这还得感谢你,正因为你经常招长琴骂,我才有机会学到这种本事。你用不着灰心,你学不会也不是你的错,不够聪是与生俱来的。”
“什么?!”
很默契地,二世抬手准备挥,赛里斯闪身准备躲,但有人比他们更快。
唰的一声,赛里斯落入一个怀抱,被拖后一段距离。眼见二世僵在原处,目瞪口呆,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你有胆,竟敢跑到这里来找赛里斯麻烦?”长琴以阴鸷且弃满煞气的目光杀向二世,咬牙切齿:“恐怕变成第三性也不会安分,还是弄成人彘最好。”
被这般恶言恶语刺激,二世顿时清醒了,见李长琴不问缘由就责备他,伤心比愤怒更多。
“是我的错吗?事实是他先挑衅我!”
未等长琴问,赛里斯颔首:“我刚才在骂他,骂得很毒。”
“……”长琴看看这两个人,不太相信:“你骂他什么?”
赛里斯毫不客气,重背了一遍。
长琴听了,脸颊直抽个不停,他摸摸赛里斯的脸,感觉到温度有点主。确认是酒精激发赛里斯的本能的结果,长琴不觉苦笑。
“真是的,以后还是别让你喝这么多。”
话落,他看了二世一眼,笑容敛去。只是赛里斯已经骂过,他就省掉多余的话:“你回去吧,我说过不准你进来的。
二世默然,等长琴眉头越蹙越紧,眼见要爆发的时候,他突然说:“你很纵容赛里斯。”
听罢,长琴眉梢高挑。
他和赛里斯之间,谁纵容谁还真说不清楚,他没有必要解释。
“回去。”
只两个字,至少‘滚’字是省掉了,长琴带上赛里斯,直接离开。
那两个人很快就从眼前消失了,二世却连举步追上去的力气都没有。他颓然歪倒,勉强靠着树干站立,痛苦地将脸埋在双掌中,捂住不争气的低吼。
他第一次承认被李长琴离弃。
就如可恶的赛里斯所说,有些事情,已经挽回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眼药水广告。。。。。。。。。咩哈哈哈
A妞;你回来啦!抱起来亲。。。考试怎么样?某太累了;要睡觉。。先缩起来。。。缩。
第五十七章 沙漠
地平线一溜光边渐浓,白日缓缓挂起,映亮大地。
绿洲边上一群骆驼啃着青草,偶尔刨刨蹄子,优游自在。有人正在点算驼背上的货物,检查确认完毕后,一切准备就绪。
诺布听完汇报,满意地点头,回身就去给自己的妻女告别。抱起女儿哄哄,又轻抚妻子的发丝,说几句情话,离情依依。
将一切看在眼里,长琴只感到万分抱歉。这些年来,诺布和娜纱是那么忠心,因为有他们的支持,日子才能过得安稳,他们都做得已经够多了。
“诺布不是关键人物。”长琴回头询问赛里斯:“赛里斯,诺布的工作,你还熟悉吗?”
赛里斯惊讶的表情只是一现,立即就冷静下来:“我懂得,但不熟悉。长琴想让诺布叔叔留下吗?”
“他舍不得家人,就留下吧,反正娜纱和哈娜还有绿洲这些人们都需要他。只是诺布留下来,我们那边就会更忙碌。”
“嗯。”稍稍思忖,赛里斯颔首认同:“而且事情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完结。”
长琴知道赛里斯触角敏锐,应该感觉到到事情不单纯。他们这次回去,是要演绎历史的剧本,的确不好玩。
“所以我和你一起就好,诺布留下来陪伴家人。”
“你能够说服他吗?”赛里斯转眸看向诺布:“他其实比想象中更要顽固。”
“试试吧。”拍拍赛里斯的肩膀,长琴走向诺布一家人。
才走近,哈娜立即张臂:“抱抱。”
对这个小女孩没辄,长琴抱过她哄了哄,再交还给娜纱。
“诺布,你留下来。”长琴单刀直放。
诺布挑眉,给妻子说了一声,就拉着长琴走开:“干什么?”
“诺布,你自由了,我要解雇圣斗士。”长琴微笑着说:“你不用掺和我的事了。”
“吓?”诺布不解地蹙眉:“你说什么傻话?接下来可是要平定动乱,这可是一场战争,我怎能不去?不是我自夸,战事方面,你和赛里斯都没有我行。”
“我知道。”长琴以眼神示意另一边:“但是娜纱和哈娜需要你。”
诺布不能否认他很爱家庭,眼看妻子提忧的目光,还有对年幼女儿的思念,的确很折磨人。只是他更明白哪一边更需要他。
“行了,搞定这件事再说反正以后就不会再跟王室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想好了,以后我们就上船出海。经历过动乱,埃及肯定元气大伤,二世暂时管不着我们,我们可以远走高飞。他没辄。”
计划是妙,可是对付神明,却远远不够。
长琴摇头:“不,有些事你不清楚。你和你的家庭可以按照计划逃走,但赛里斯不可以,他之所以死而复生,是因为有些事必须由他做,他逃不掉。”
“什么意思?”
“赛里斯离不开埃及。但是没关系,我会陪伴他,而你就没必要趟这混水。”
“你确定?”诺布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辞,实在不敢相信:“但是……赛里斯虽然拥有王室血统,但他没有那野心从王室得到什么,他从不在意,怎么会离不开王室了?”
“都是因为我!”长琴轻咬唇:“赛里斯跟王室之间的疏离,是因为我。但事实上,我不应该存在,而他跟王室的关系,是斩不断的。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总之这事你可以不管,别担心我们,想你自己的事就好。”
诺布听了半天,也听出一点端倪:“你是在说……命运?”
“对于你们是命运,对于我是历史。”再解释下去就没完没了了,长琴不准备多说:“好了,就这么决定。”
“但是……”
“少担心。听我的建议,一般人脱离组织以后,就会立即带上家人隐姓埋名,找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你也这样做吧。”
“什么?什么鬼组织?”
“比喻而已,毕竟我们的性质就像黑道,跟正义不沾边。”搭上诺布的肩膀,长琴由衷地说:“谢谢你了,再见。”话落,长琴以悼念的哀痛表情注视诺布一眼,接着转身离开。
哪知道这才转身,屁 股上就遭受踹踢,长琴一时不备,跌个五体投地。
能搞这袭击,舍诺布其谁?长琴爬起来,狠瞪着凶手,双拳攥得格格发响:“那个‘谢谢’我收回。”
诺布扬颔,挑衅意味甚浓。
“谁叫你潇洒退场的模样让我不爽,而且这种无故的解雇实在太没面子了,我不接受。”
“那你想怎样?是不是要我把你揍成残废,闹个工伤,光荣退役?”
“嘿!可别忘记,要比打架,我可不会输你。”
“那你想怎样?”
“李,男人除了家庭以外,还有事业,对吗?你想想自己要去干什么?平乱,那是一场战争,赛里斯还未真正经历过战争,而你们除了对付巴顿将军,连同盟的二世那群人也不能相信。看看,二世,墨特,奈菲尔塔利,希泰美拉,还有法老。你们俩足以对付他们吗?虽然我微不足道,但至少能帮忙分担工作。”诺布逐步分析利害,眼见李长琴开始动摇,他放软口气:“更何况我有位那么虔诚的妻子,我要是留下来,她会扒了我的皮。”
“这才是主要原因吧?”长琴挑眉。
诺布严肃地正起脸色:“嘘……”
长琴实在没辄:“算了,你要自找麻烦,我也没办法。”
“嘿,这就是你的态度吗?我可是坚持要帮助你。”诺布不平地嚷嚷。
“不,还有这个。”
下一刻,诺布受到回报的一踹,应声而倒。
“哦!你这混蛋。”几乎立即就跳起来,诺布揉着屁股抱怨:“就不能轻点?我年纪不轻了,闪着腰要怎么办?”
长琴扯了扯唇角,凉凉地说:“凉拌。”
撇下诺布,长琴走向赛里斯,后者正笑看着他。
“怎么样?”
明知故问……
长琴睨视着赛里斯,没好气地说:“你认为?走吧。”
赛里斯但笑不语,无意间对上二世的目光,只一眼,他从中读到憎恶以外,更多别样的情绪。“终于开始思考了吗?”轻喃着,赛里斯不再注视二世,迈步跟上长琴。
全员已经准备好,今天他们要离开绿洲,回到底比斯去。面对茫茫沙海,一行人依依不舍地告别绿洲,因为他们将要经历一个多月的沙漠之旅。
骑在驼背上,一步三回头,诺布的心情糟糕透了。终于,人影已经看不见了,诺布郁闷地撇着唇,建议:“好了,穿越沙漠要一个多月,李你捉些蛇虫鼠蚁什么的,用来捉弄那个王子吧?”
长琴听罢,立即白了这家伙一眼:“真怀疑你究竟多少岁?我才不想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又弄不死他们。
“三十多天,不找些乐子怎么成?”
“诺布叔,我想你得先处理眼前的乐子。”赛里斯突然插话。
“什么?”
“你看。”指着前方,赛里斯无奈地苦笑:“我猜,这就是将他们带到绿洲来的沙暴。”
循着那根食指看去,入目是仿如海啸浪潮般的黄沙,沿着金色丘陵涌动,涛涛而来。风沙接近的速度极快,没有人能逃避。
“谁知道?大家找地方掩护,尽量留在原地。”诺布立即发施号令。
一行人慌忙动起来,长琴却待在原地,蹙眉倾听。
“长琴?我们快点躲起来。”赛里斯拉着长琴走。
眼看风沙渐近,长琴却不紧不慢,他朝空气中喊了一声:“赛特,这是什么玩意?”
混乱中,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长琴身侧,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更加愉快:“看这些慌乱的脸孔,真有趣!”
长琴睨视着赛特,对这种奇诡的品位实在不敢苟同。
“你如果埋掉我们,就是犯规。”
“埋掉再挖出来就可以。”赛特哈哈大笑,摆摆手:“旅途愉快。”
话落,人影也同时消失,而风沙已经在眼前。
长琴当机立断,反身将赛里斯护在怀里,他们被呼啸而至的风沙吞没。强风吹得他们几乎站不住脚,沙粒打在脸上,刀刮般痛。长琴尽量用身上的衣物护住赛里斯,除了风声,他们连彼此的声音都听不清楚。
风沙持续了好一会,终于归于平静,黄沙平伏得不留一丝痕迹。突然,比缎面还要平滑的沙子有了动静,有人从沙堆中钻出来,大口呼吸着。
长琴一边呸着嘴里的沙,一边拉起赛里斯:“还好?”
赛里斯抬臂抹去脸上沙尘,环顾四周:“我很好,但是其他人……”
“对!诺布还在沙下,我们快点挖!”
两个人慌忙开始刨沙子,不多久,长琴就挖到一个人,他连忙将人拉起来。
二世呛咳着大口喘气:“这又是什么?”
挖到二世,长琴的感受就如同大清早出门踩着狗屎,衰!他一脸淡漠地指指沙子:“你可以选择帮忙挖人,又或者把自己埋回去。”不再理会二世,长琴转身继续刨沙子。
刚才从沙子中逃出来就受到冷待,二世自然不满,只是看看四周,除了他们就只有漫漫黄沙,他只好立即动手挖人。
烈日当空,他们努力地挖沙子,渐渐增加活生生的人员。
“搞屁啊,才出来多久?这就被活埋了。”诺布一边挖一边埋怨,再看看仅余的物资:“我想,我们需要回头去再准备一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想知道。”长琴说着,不住打量四周,他相信赛特正在这附近观赏这出闹剧。
“好了,人都挖出来了。”赛里斯点过人头,高声宣布。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脱力地跌坐在地上,东歪西倒。
赛里斯将水分给大家喝,再安排人到四周侦察。
“只有回头。”二世发话。
赛里斯看了他一眼,回答:“侦察完再决定。”
长琴环顾这群灰头土脸的人,他走到奈菲尔塔利面前:“还好?”
奈菲尔塔利正由侍女吉玛照顾着,被沙子埋着烘了一阵子,她的情况不太妙。
“还行。”
“上一次你们也被活埋吗?”
“只是迷路。”奈菲尔塔利扶着额头,强忍晕眩感:“神使认为这次的情况与之前一样?”
“最好是。”长琴虚笑一声。如果干旱之神弄得飞沙走石,纯粹只是想埋他们一回,那么他会踢烂干旱之神的屁股。
听了这模糊的回答,奈菲尔塔利轻叹,微微点头,目光不经意看向二世,后者正往这边看,专注于另一个人……李长琴。
这么细微的动作,长琴注意到了,他蹙眉睐向二世,勾了勾手指。
二世似乎是挣扎了一下,还是过来了。
“有什么事?”
故意压低的声音显得严肃。
长琴以眼神比向奈菲尔塔利:“照顾好你的未婚妻,就这样。”
“什么?!”
扔下恍神的二世,长琴走回赛里斯和诺布那一边。虽然他们一同进入沙漠,但是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已经划线分明。
赛里斯拍拍身侧,示意长琴坐下来,他擦拭着长琴脸上的沙尘,动作温柔:“刚才那是神的所为。”
“对,赛特。”提名字就足以让人郁闷,长琴烦躁地咬唇。
“既然还有事等着我们去做,他也不能伤害我们。”赛里斯安抚道。
长琴苦笑:“他能够教唆别人作恶,别忘记二世是怎样中毒的。毒药是赛特给希泰美拉,再转到二世手上的。好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以后要小心一点,我会保护你。”
“我所期望的,是我能够保护你。”赛里斯轻叹。
长琴侧眸,将赛里斯失望的神色看得彻底。他了解赛里斯的心意,稍稍思索,他想到一个安慰人的方法,包管百试不爽。
心随意动,长琴立即付之行动。
赛里斯注视着沙漠,除了沙子还是沙子,他的更加焦躁。先是出师不利,以后也仿佛不会发生让人愉快的事情,一切都那么的让人不安。正想到深入处,肩膀上却一沉,赛里斯猛地惊醒,恰恰看到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
“长琴?”
“别想得太复杂,在一起就可以。”放轻声音,长琴说着略带撒娇意味的话。
“在一起就可以……”轻喃着,赛里斯微笑:“也是,这就是我们想要的。”无论是几天,又或者几年,在一起就可以。不过:“长琴撒娇,有点吓人。”
李长琴眯起眼睛,掐了赛里斯的大腿一把“还有点肉。”
赛里斯龇着牙抽气,喃喃:“晚上还摸不够?”
“你这小子,真是反了!”
二人相偎依,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着边际的话,心情轻松。
“王子?”
二世猛地回过神,双目终于从互相依靠的两人身上移开,落在奈菲尔塔利那一脸愁容上头。他如梦初醒,迷糊地问:“怎么?”
奈菲尔塔利露出一抹苦笑:“你需要休息……你前阵子才受伤。”
“我很好。”二世把视线调回那二人身上,目中透出迷惘,不由自主地问:“奈菲尔塔利,难道跟我在一起就不快乐吗?”
奈菲尔塔利轻抿唇:“我认为,这是因人而异。”
模棱两可的答案不能让二世满意,他不再说话。
赛里斯突然凝神注视远方:“侦察兵回来了,但带着一些陌生人。”
听后,全员进入戒备状态。
那一小队人走近,行为却让人意外,他们全都跪在二世身前。
“殿下,终于找到你了。”
“他们是谁?”长琴挑眉看着这一行人,再瞄瞄四周:“我想,这里绝对不是绿洲附近。”
二世这才从惊讶中缓过神,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是我丢掉的人,那一百多个士兵中的一部分。”
果然。
“这是在哪里?最接近的哪个大城市?”长琴立即追问。
在二世的示意下,来人立即回答:“东边沙漠边沿,最接近底比斯。”
这个答案让一行人目瞪口呆,因为他们遇到神迹了,才出发半天左右就横穿沙漠到达目的地。
虽然差点被活埋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早。。。。。。。。。。。。。。。。。。。。。。。。。。。。。。。。。。。。。。。。。。。。。。。。。。。。。。。。。。。。。。。。。。大家早安。。。。。。。。。。。。。。。。。。。。。。大家吃早餐了。。。。。。。。。。。。。。(抖落一身椰枣)
自产自销的。。。。
第五十八章 树丛后
连续行走两三天,终于见到零零散散几所房子,脱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漠,再次接触到人气。
突然进入小村庄,怕会惹人注目,长琴等一行人将自己包得严实,对外说是从红海那边过来的商人,也没有人怀疑。一路上最常听见都是关于动乱的话题,在这处穷乡僻壤里,政府书使也不太管,偶尔有逃亡至此的城镇居民带来消息,话题反而更加丰富。
流言跟事实也相去不远,就是多了点神话色彩。
听说因为埃及王子开罪了神使,遭受天惩,所以将军就是听到了‘神谕’,着手推翻政府。一切皆是神的意旨,平常人乖乖听话就对了。
长琴等听着乐,眉梢挑得老高。二世则始终臭着一张脸,阴森森的。只是他的脸色对大队没有多大影响,大家继续前进。
听说还有一两天就能到达底比斯附近的据点,乘着饭后休息,长琴就躲在角落涂涂抹抹,整了半天,然后转过脸,满心欢喜地问:“喂,你们瞧瞧我像不像埃及人?”
诺布噗的将一口水喷出老远,赛里斯傻眼了,然后大家都禁不住将手里东西往地上砸,砰砰碰碰,好不热闹。
“干什么?”长琴蹙紧眉,看看盒子里浅棕色的膏状物,撇撇唇,困惑地低喃:“娜纱明明说涂了这个东西,肤色会像埃及人的。”
大家看着这个眼眶和唇圈泛白,脸上深浅混合交错的棕色,倒感觉像个调色盘。没有人敢说神使不是,只好抿着唇,装袭作哑。
二世抿抿唇,啐道:“丑死了。”
“殿下……”奈菲尔塔利用一脸苦笑向怒火中烧的长琴道歉。
长琴打鼻腔里哼了一口气,开始寻找镜子。
赛里斯走过来,拿过那盒膏药嗅了嗅。淡淡清香,他估计这是由香油和色粉添上油脂配成的。长琴的皮肤白,惹人注目,用这个的确是好。只是长琴的手艺太差,结果弄出一张奇怪的脸。他看见长琴还要寻镜子,怕是照过以后要懊恼好一阵,只好出手制止。
“别寻了,抹得不均匀,我帮你抹。”
这个提议正合长琴的意,连忙端正坐姿:“好,你来。”他看这是有点像现代那些小太妹搞巧克力妆容的粉底,可是他实在没有搞过涂脂抹粉这种娘们玩意,对自己的作品也挺不安的。
看大家反应挺激烈,不会将自己抹得太黑了吧?
恍神间,已经抹好脸上。赛里斯也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但总比长琴那种瞎涂抹要好,重新抹过的脸总算像样一点,再来胸背颈勃也给抹上,白皙的李长琴就变成浅棕色的埃及版本。戴个假发,衬点民俗小饰物,跟普通埃及人无异。
赛里斯这才给长琴一面镜子,等他慢慢观赏。
诺布在旁边抹着下巴看,嘴里啧啧有声:“还别说,你弄成这样子也是另有一番风味咧。”
长琴挑眉,玩笑般抛了一个媚眼,笑道:“怎么样?爱上我了?”
“去!”诺布一脸嫌弃地摆摆手:“我还珍惜生命,别来惹我。”
由着他们打打闹闹,赛里斯解下贴身小袋,取出眼罩戴上,掩住右眼。
见他这种动作,长琴撇下诺布,困惑地问:“怎么了?你眼睛不舒服?”
赛里斯淡笑摇首,摸摸眼罩,说:“大家都知道我应该是金眼睛的,现在只露出银色的一边比较安全。”
听着,长琴也认同。毕竟这是古代,没有照片,要凭那几张抽象画认人还是比较困难的,现在把容易辩认的特征掩藏,的确是明智之举。
“好,那就戴着。”轻点头,长琴摸上那块黑不拉叽的皮革,蹙眉:“要不换一个?这个很丑。”
“不是说过了吗?我很喜欢它。”握住长琴的手,赛里斯轻声说。
长琴耸耸肩:“哦,那就由得你。”
赛里斯默然,诺布却望天轻叹:“木头,木头……真是木头。”
正当李长琴奇怪他们的行为时,赛里斯突然对诺布附耳低喃几句,诺布立即转身去驱走附近的人。还未等长琴明白,赛里斯拉着他到树丛后。
“怎么了?”以为是有悄悄话要说,长琴偏首,侧耳倾听。
赛里斯却指着他脚下:“看,双腿没有抹上颜色。”
闻言,长琴急忙低头一看,白短裤下白皙的双腿,白腰带上棕色的皮肤……他成了黑白配。
“我靠,这样走出去还不吓死人?”
赛里斯给予使人安心的温煦微笑,蹲身半跪,柔声说:“我帮你抹。”
长琴当然点头,但当那双手抹上他的腿,他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惹着色膏的手指轻轻涂抹,膏药润滑清凉,手掌却炙热如烙铁,冰火二重触感强烈刺激神经未梢,轻颤犹如涟漪般泛开,散播至全身。酥麻感让双腿泛力,长琴的后背靠上树干,这一刻,总算明白赛里斯为什么带他到这里……有阴谋。
“臭小子,你干什么?”话中带着咬牙切齿味道,却有一丝虚弱,失了霸气。
这时候赛里斯的笑容就似水间莲荷,淡雅精致。经他这么一笑,长琴有点恍神,心想:说不定是自己多心了。但是他的想法立即就被推翻,因为那手已经摸到腿根上了,还是极暧昧的搓揉,顿时让温度升了几分。即使是榆木做的脑袋,这时候也该明白。
“真……你真是!赛里斯,住手啊!”
赛里斯却不,竟然还将脸贴到他的腿侧,语气轻软,充满诱惑气息:“五天了,那些人没有让我们独处。”
虽然是事实,长琴却不能理解:“五天而已,你就饥渴得想要打野战?你这家伙是色鬼吗?”
赛里斯稍顿,用力理解过这些词汇以后,神色沮丧地问:“不要吗?”
“不要!”长琴毅然拒绝。隔着树丛做这种事情?外头人多着呢,万一被知道了,多丢脸,他可是被上的那个!
赛里斯轻轻一叹,暖风拂过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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