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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门派掌门路-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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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雄悲歌响彻楚秦山下,令许多心志不坚的修士纷纷缓下手中飞剑,法器。

    齐休感慨不已,望望他们,又望望自家楚秦山,心中闪过何至于此的滑稽之感。藏经阁中,忽然飞起一人,正是那死不出手的古熔,呆呆看杀戮听悲歌,面色冷峻悲凉,不知在想什么。

    “威你妈!灭你妈!”

    “叫你们唱,死吧!唱!还唱!都去阴曹地府唱吧!”

    佘家兄弟死了个弟弟,兄弟情深,哥哥完全癫狂,哪管这些,祭起本命石山,狂砸猛骂,口中污言秽语不绝。

    他这一通乱骂,倒是惊醒许多刚才争斗,结下生死大仇的修士,不再迟疑,纷纷出手。过不多时,那奈文家最后一个筑基修士被伞盖法器吸成人干,一头栽倒,黄罗伞破。

    其余弟子也放弃了抵抗,站得笔挺,口做悲歌,死于刀剑,十分壮烈。

    “不要杀她!”

    戚长胜冲到齐休身边,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对军阵中间,一位女子一指,“求你保下她,你答应过我的!”

    那女子正在阵中闭目颂歌,干等一死,晴艳明媚之美,乃是齐休生平所见中,能排第一之人,身边同门纷纷倒地,鲜血已染满她的锦衣。美人和泪颂歌,香魂慷慨就死,此情此景,果然令人心神摇曳,生出份呵护之情。

    叹口气,对楚无影打个眼色,楚无影将【千影阁】一罩,生生将那女子保了下来。

    等戚长胜护着已昏迷过去的女子离去,奈文家修士一个站着的都没有了。场中又是大乱,各家修士纷纷争抢战利,手快有,手慢无,早就把刚才所有,抛之脑后。就连敢毅敢珑,也放下身段,进场大抢。

    秦思过静静倒在地上,赵瑶趴在他胸前,一道红线从他的腰部和赵瑶双臂上穿过,齐休到时,已一死一晕,天人永隔了。

    齐休抱起双臂尽断的赵瑶,楚无影、莫剑心抱起已成两段的秦思过,无声饮泣,不敢放声哭,怕在这些白山修士面前显出怯态,别生事端。

    回转山门,看也不看山下抢作一团的那些买来的队友。

    乌道本和明云翳两个老头子,早已在阵法中枢前,油尽灯枯。毛茂林哭道:“我本来也要随他们去的,我们老头子,死就死了。”

    “乌老头说他见识不明,对你有愧,明老头说他教习无方,一样有愧,两人抢着赴死……”

    “留我一人独活……”

    展仇御使三阶符篆过度,气竭昏迷,秦唯喻,齐妆,阚缺,敏娘都是气竭昏迷,张世石舞盾脱了力,也委顿在地,他那块盾牌,又碎了……

    外门弟子倒是都安全,只是有几个在破阵之时,震晕过去,现已苏醒。

    古熔找到陪在敏娘榻前的齐休,轻轻说道:“我已于刚才观战之时,悟出结丹的道理,若你同意,剩下四年教习之约,来日再履行可好?”

    “结丹的道理?”齐休从悲伤中稍稍醒转,喃喃问道。

    古熔肃容答道:“是的,我观你修的是佛家外道,不求甚解,这样很不好。结丹之时,修士要从自身的感悟之中,体会出一条适合自己的道,当做立论,否则丹不能成。不光如此,结婴之时,便要从丹论之中,悟出大道真意,所以结丹之论,和结婴息息相关,不可草率行事。”

    “噢,好……好的……”

    齐休现在哪有心思管修行的事,只默默记下,答应让古熔离开。

    古熔走时,让古铁生拜入楚秦门中,还将张胜男指给他婚配。男的比女的小十二岁,而且古铁生今年才十四,张胜男竟然还同意了。也不知道他们天天在地底下炼丹炼器,搞出了些什么名堂。

    古熔又答应走之后,有空替齐休炼件法器,当做自己违约的补偿。齐休便把大而无用的【万辉精金鼎】,残破的【三花镇魂钵】,三阶【极北冰猿】兽晶,还有一些得自高广崧遗宝的材料给了他。

    这些三阶物事把古熔镇得够呛,不过想炼成法宝,凭他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炼一两件法器,就是不知道他能炼到什么程度。

    楚秦人默默地舔着伤口,山下已经争抢得差不多了,鲁平兴冲冲跑来讨要杀奈文落的四阶灵石,他虽然是拣了个便宜,但齐休话已在先,自然不好不给。

    还活着的人都大有收获,俱都跑到楚秦山上大肆欢庆,总算他们还等着吃元和山和空曲山两块肥肉,没组织起来把楚秦山也抢了。

    佘一山将弟弟尸首叫弟子收起,找到齐休,“元和山,算不算数?”

    齐休强打精神,“怎么不算数!马上就去!这就拿了元和山给你,还有答应你的罗山坊干股也不会少一分。不但如此,日后有人夺你山门,是罗山坊合议中人,由合议解决,是外人,罗山坊合议诸家帮你共御!”

    佘一山一拍大腿,“好!那我弟弟这条命也值了,只要你做到这些,以后你说一,我不说二,你指东,我不走西!”

    齐休将门里丧事,伤事交代好,让熊黛儿,毛茂林把守山门,自己带着还能动弹的楚无影等人,拉上人马,呼啸而去。

    ……

    两家都已几乎全灭,攻山也不过是耗时间的事体,基本没费什么力气。

    元和山给了佘家佘一山,他原先的双联山给了当时九人中的另一名散修。

    空曲山给了敢家敢毅,敢毅想做人情,把梨山给楚秦门,齐休觉得这楚秦山是自家福地,便推辞不受。敢毅干脆和敢珑分家,敢珑做了梨山之主,不过敢毅那支是正式修真家族,敢珑只能算散修修真家族。

    楠笼山要给罗汉犇,他不要,受了楚秦门谋主之职,还带了位宁家修士过来,叫宁小岑,算是他的继女,就是曾被奈文家修士侮辱,宁熙不敢声张的那位。虽然刚把对方灭门,就收一个宁家人进门怪怪的,但她也是可怜之人,齐休还是做主收下。

    楠笼山既然罗汉犇不要,便归了戚长胜。他即得美人归,又得了基业,还有罗山坊的干股,本来是数喜临门。但是那位奈文家女修一意寻死,戚长胜又舍不得用强,只得软禁起来。男人用情至深,女人生无可恋,只剩互相折磨。

    虢家还有位修士正好在外办事,躲过一劫,齐休便让他一介练气二层,继承原先山门,和自己当年一样。

    至于南巧蝶的南家,就算有修士在外,齐休也不敢让她家再起,毕竟自己做了亏心事,实在是仇结大了。

    还有其他齐休许下的账,通通还清,罗家旧地瞬间变天,楚秦门一家独大,从此一统。

    日后称此地为罗家旧地的人少了,称楚秦之地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罗山坊也被齐休改名,叫做思过坊,纪念死去的秦思过,还有反思自己的杀戮,欺骗,背叛,种种无道之行。

    楚秦山门外,那死了近千人的地方血腥味道常年不去,还有一团病气吸了无数精血,愈发壮大。毛茂林提议出力清除掉,齐休不允,只命用阵法圈禁起来,将楚秦山门的方向,换到另一边,重开一门。

    ……

    第十一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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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秦唯喻筑基
    仙林坳,老秦家山门大殿。

    秦唯林正襟危坐,听秦老婆子唠叨日常。

    “这说话【冰盏花】就要第一次收获,下面那帮懒鬼,是一晚上都不愿熬的。门中又发不出任务的奖励,下个七年的花销,可全指着这一晚了,你得拿出家主的威势来,狠狠立立规矩。”

    秦师姐越发老了,坐着都颤颤巍巍地,阳寿已然不多。

    对这个从小对自己呵护有加的老妪,秦唯林还是有几分尊重的。闻言,把老秦家弟子都叫过来,骂道:“七年苦一晚,你们都不愿意!还有没有这个家了!?等【冰盏花】开的那一晚,谁要不在,我扒了他的皮!”

    三十来名秦家子弟懒洋洋地应下,一哄而散,秦唯林和秦师姐对视一眼,只能无奈叹气。

    “现在他们一个个都在抱怨,说不该来这白山,不光灵地和收入没流花宗好,这里比齐云又危险上百倍……”秦师姐说着,面色转厉,恶狠狠道:“都怪齐休那狗杀才!发达成那样,也不照顾我们半分!”

    秦唯林回忆起三年前,自家在楠笼山亲身经历的故事,脖子不自觉缩了一下,“齐休那边,我是不想再沾了,你也不要去惹他。”

    秦师姐咕哝几句,勉强应下来。又道:“那杀才心狠手辣,迟早要遭报应。老天是最公平的,你看,他现在还无一儿半女,绝户了吧?”

    “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秦唯林不悦地止住她话头,这老婆子一骂起齐休来,能滔滔不绝骂上小半个时辰,他可没那个功夫陪着。

    “咳……”秦师姐清了清嗓子,“有楚家在,他不敢动我们,上次把宁家人都杀光了,还留您一命……”

    “好了!”

    秦唯林被戳到痛处,大怒喝止。“还有何事,快说罢!”

    秦师姐反正是没几年活了,管他什么筑基、金丹是都不怕的。不过秦唯林是她从小带大,还是要给些面子,想了想,说起正事,“您这三年,老呆在家里,外面朋友都生分了,也该去走动走动。齐云是肯定回不去了,在这白山过日子,没朋友可不行。那几年和蒯量文、王年他们结成势的时候,仙林周边可没人敢惹我们,现如今……”

    “嗯。”秦唯林想想是这么个理,“别人下落我不清楚,戚长胜听说混得可以,我这就去会会!”

    说完,长身而起,刚祭出飞剑,自家老婆就牵着女儿的手跑来过来,高声骂道:“你管不管女儿嫁人的事啦!眼看这一天天大了!你管不管,管不管……”

    一边骂,一边过来拉住他道袍下摆,撒起泼来。

    宝贝女儿就一直哭,秦唯林看着也揪心,好声好气劝道:“眼下这四周,都知道当年蒯量文那祸害做下的事,哪家修士肯要?嫁个平常人你又不愿意,嫁远了你也不愿意,你要我怎么办?”

    老婆没话说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秦师姐上来劝,她把人家百来岁的老婆子推一个大趔趄。秦唯林知道她性子,无法,只得等她哭累了,说道:“我这趟去南边,挑个远点的宗门说说,你看怎样?你要再不同意,我也没辙了!”

    老婆坐地上想了想,终于点头,又一把抱住女儿,母女俩抱头大哭。

    秦唯林心事重重,又不舍得去山都山花坐兽船的灵石,别了家人弟子,一路向南,飞飞停停,终于来到这【思过坊】。

    坊市除了名称,和三年前相比,没什么变化,只是又繁华了些,新开了许多店铺,街面上的行人也更多了。

    钻进一家杂书店,随手丢下些散碎一阶灵石,对知客说道:“眼下哪本书,写罗家旧地各家风物,详细准确些的?”

    知客笑道:“前辈感情不常来罢?这里已不是罗家旧地了,现在叫楚秦之地。”

    “聒噪!”秦唯林瞪了他一眼,“叫你拿书,怎这许多话!”

    “是是……”

    筑基修士,一个小小知客可不敢惹,知趣闭上嘴,拿了本新刊的【万事知楚秦风物志】,恭恭敬敬,双手奉上。

    看那封面刺眼,秦唯林随手撕去,一本书翻来覆去,只看到戚长胜一个当年好友的名字。

    “他怎么在楠笼山!?”

    秦唯林看到楠笼山字样,头都大了,犹豫半天,还是决定去拜访一趟。

    一出书店,迎面看到卢玄青,秦唯林把他叫住,笑骂道:“你小子,三年不见,还在这打混!”

    卢玄青不防遇到他,一脸尴尬,杵在当地,半天不上来见礼。

    “你……”秦唯林和他顽笑惯了,刚伸脚想踹,看到卢玄青穿的大红道袍,胸口上赫然是楚秦二字。

    “你!?”又惊又怒。

    “嘿嘿,一言难尽,一言难尽,混口饭吃罢了……”

    卢玄青一把拽起秦唯林,跑到坊内最大的灵茶铺,要了一间包厢,又赶走知客,才跪下来行礼,“见过秦前辈。”

    这灵茶铺子,自己一介筑基修士,平常都舍不得随便进,刚看那知客形色,这卢玄青竟是个常客。而且身上道袍簇新,又看看自己的,老秦家自从脱离了流花宗,也换回了楚秦门原先的赤色,两件一比,竟还不如他的。

    “哼哼,起来罢!”秦唯林冷笑,“你认贼作父,想见是发达了罢?”

    卢玄青是个脸皮厚的,青蛙嘴嘻嘻一咧,自个儿站了起来,还同以往那般亲热,拉秦唯林坐下,“我想过了,凭我,凭你,哪报得了仇!奈文家当年如日中天,还不是说没就没了,干脆!好死不如赖活罢咧!”

    “这么说,你家仇不报了?”

    秦唯林品品灵茶,清香绵长,柔润灵气沁入心脾,起码是一阶上品,暗赞一声,斜眼看着卢玄青,悠悠问道。

    “哎!”卢玄青难得认真起来,肃容回道:“我想清楚了,当年各为其主,谁杀谁都没得怨,难道我卢家赢了,不杀魏家,不杀楚秦门吗?以前,是我自己过得不如意,牵拖别人罢了。”

    “哼!”

    秦唯林冷哼一声,劈手将茶碗顿在桌上,站起来就往外走,“既然如此,你我就各走各路吧!”

    “等等!”

    卢玄青叫住他,沉声道:“你家的事,我以前不清楚,还道是齐掌门真负了你家,自我这两年多方确认,没得道理他是楚秦正宗,还倒欠你这投过贰家的开山老祖支脉的道理!”

    “呸!”

    秦唯林大怒,一口痰吐在卢玄青脸上,声色俱厉骂道:“我家的事,你也配说三道四!”

    卢玄青唾面自干,毫不在意,又恢复了一贯的惫懒神色,“秦前辈慢走,不送!”

    秦唯林气得出了坊市,到得楠笼山,戚长胜倒是很客气,笑迎进门,寒暄过后,分宾主坐下。

    秦唯林看这殿前广场,后面的藏经阁都换了新的,已没了原先恐怖记忆中的面貌,坐得安稳了些,笑道:“戚兄这三年下来,真是焕然一新啊!”

    戚长胜一脸憔悴,人都瘦了许多,有气无力地回道:“你不懂我的心。”

    “呃……”

    秦唯林心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旁敲侧击,探问当年楠笼山之战的底细。

    戚长胜心里有鬼,怎会把实情告诉他,只说王年和克山一剑死在了楚秦山下,然后一门心思哀声叹气,扯自家感情的事。

    秦唯林听出对方在糊弄自己,只得换个话题,说起自家女儿的婚事,求戚长胜找个人家。“哪家有模样人品都不错的弟子,修为低些也不打紧。”

    戚长胜知根知底,心说你家女儿不过一介凡俗,又是失了身的,要求还真高,我自己这边还烦心着呢,哪管得了这些。一边端茶打暗号,一边敷衍道:“你家女儿,也是个可怜的……”

    门外仆役会意,过来喊道:“仙师您快看看去吧,奈文仙子又在闹了。”

    戚长胜连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喊道:“道友自便,我去去就来。”

    “没想到王年,克山一剑都死了……”

    秦唯林哀叹,又等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戚长胜是不会回来了,憋住怒火,出来后立在楠笼山外,举目四望,竟无处可去,只得灰溜溜往仙林回转。

    再次经过思过坊,里面修士都在传说,楚秦门秦唯喻也筑基成功了,许多人正呼朋唤友,准备结伴去楚秦山凑趣。

    秦唯林和秦唯喻是同辈,不过自己是绝佳修真资质,对方却是难以成才杂灵根。心中更不是滋味,索性也不休息了,一路北返。

    回到山门,秦师姐得知消息,自告奋勇,要去楚秦门把秦唯喻劝回来。

    “他是我亲手塞到那齐狗才手里的,现在出息了,正该认祖归宗,回我们秦家!”她说。

    “你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秦唯林出离愤怒,“不要去丢人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正道也打劫
    找白晓生,有特殊的办法,闻着酸味走就对了。

    【辉光镇魔剑】速度飞快,齐休往西北一路找,不放过任何大小修真坊市和城市。进去之后,一头扎进杂书店,寻找哪些书籍带有白晓生独特的,又酸又浮夸的文笔,然后细问根脚。

    找了半年,毫无白晓生的踪迹,也找到过几本风格相似的书,但最终作者都不是他。一路上看过来,争斗物事虽比白山便宜些,但没什么好货色,基础道书反而贵不少,齐休眼界又养得刁了,没一个看上眼。

    眼看离熟悉的各家领地越来越远,齐休记挂家里,已做好了找个地方把那几样三阶物事鉴定,然后返回的打算。

    按下遁光,步入一座墟市内。

    还没到开墟的日子,墟市里行人寥寥,连齐休在内,不超过十指之数。四间小店铺里的知客奉行,都比客人来得多,令齐休不由回忆起当年在九三坊的七年生活。

    没有专门的杂书店,一间卖法器物事的店里,杂书,道书,都胡乱堆在一个大书架上,一名凡人知客懒洋洋地靠着书架打盹。

    看到人来,这知客只轻轻睁开眼皮,拿手随意指指,示意齐休自己挑,便翻了个身,继续瞌睡。

    “也不怕别人拿了就走?”

    齐休暗暗嘀咕,不过由此看出,此地风气不错。要是在白山,这种没什么防护的墟市,早被人席卷一空了。

    都是些低阶书籍,入不了齐休的眼,类似白晓生风格的书一应没有,看那知客还在睡,摇摇头不去叫醒他,抬步出门,往鬼市里走。

    鬼市里更是小猫两三只,通通练气底层修为,没精打采地坐着,身前摊子上,都是些价值极低的货物。还有些摊位没人,只放着些写明货物根脚的木牌,木牌下面还有客人留的讯息,等开墟之日,再当面交易。

    齐休神识扫过,还是一无所获,也习惯了,转身想走,忽然看见一名摊主,缩在角落,自家摊子也不管,聚精会神看着一本书,不时还发出猥琐的笑声。书被翻得破破烂烂,也不知转了多少人的手,不过书名下面落款处,依稀有‘尧生’二字,引起了齐休的注意。

    劈手夺过,一目十行,看了十来页,齐休大笑,这书不光酸气冲天,而且还有许多男女之事描写,加上些似是而非的八卦,作者名字又是‘尧生’,除了白晓生那货,没有别人!

    那摊主被人夺了书,正要起身呵斥,却感应不到这青袍道人的修为,知道碰到狠角色,连忙低声下气,凑上前问道:“这位道友……呃……前辈,可是看上了这本闲书?”

    齐休心情大好,笑道:“这书你是从何得来?作者根脚,你可知晓?”

    那摊主也是从别人那花半枚一阶,买来的旧书,如何知道,连连摇头。

    “不过……”那摊主想了想,“这种书,虽然不知何人所作,但肯定是在【稷下城】里刊印出来的。”

    “哦?”齐休又问稷下城的根脚。

    摊主暗翻白眼,心说还有不知道稷下城所在的土人,肯定是那种闷头修炼,不问世事的修真呆子,表面上自然不敢怠慢,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在离齐云派最西北端不远,儒门唯心一脉的明阳山,齐云道门一脉的齐云派,佛家禅宗一脉的南林寺之间,有处三家交界,三教汇聚的所在,超级修真大城【稷下城】。

    这【稷下城】风气最为开放,言谈不忌,来去自由,所以周遭许多书籍,特别是杂书,基本都是从那里刊印出来。

    既然有了那厮的线索,齐休自然大喜,想着人生地不熟,便问那位摊主可熟悉城里情况。

    “那里面虽然热闹,可是物价腾贵,我只去过两次,小时候被长辈带去过一次,结婚的时候,和道侣去玩过一次。”

    摊主老老实实答道,齐休见他诚实,愈加放心,随手丢过去一枚三阶灵石,让他带路。

    这摊主姓很怪,复姓帕吉,单名一个桐字。一枚三阶,他一年都赚不到,乐得把自家摊子一卷,跟在齐休后头,先到附近自家打了个招呼,然后一路指引,被齐休裹着,往稷下城方向飞去。

    齐休见他把灵石留给了同为练气底层的妻子,家里所在不过是一处在一阶灵地里的小宅院,背着货物包袱,显然十分落魄。心里动了恻隐之心,干脆,又丢给他一个两方储物袋。

    帕吉桐自然千恩万谢,一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快进了明阳山境内,越往北走,儒家气氛越是浓郁,地面全是大块大块的农田,甚至一些缓坡上,也开发成了梯田。凡人城市,比齐云国内还热闹三分,到处人丁兴旺,各有职司,不愧是儒门正道治理下的地区。

    不过也有缺点,齐休所见所闻,似乎这的凡人生活得极为疲累,人人脸上都有郁郁之色,便动问缘由。

    “前辈有所不知,这儒门治理的地区,和您道门又有不同。”

    帕吉桐见齐休穿道袍,自认为他是道家修士,“道门讲求无为而治,又‘老死不相往来’,所以人民上无约束,都懒散,闲逸些。有什么罪过,都是领主或族老决断,相安无事。”

    “这明阳山,是儒家宗门,自然一心教化,除了大小领主,还有官府,有差役,有律令,有刑罚。这官好,自然一切都好,这官不好,就……”

    帕吉桐说到一半,就住口不言。

    齐休点点头,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儒门治理下,虽然开发最深,人口也多,但是小民过日子,还真不一定有齐云来的闲适。齐云道门虽然闲适,但人性散漫,吃饱喝足,就没甚动力,农商两业,都没儒门搞得好。

    而自家白山那里,虽然修士争斗最烈,凡人生活颠沛流离,远远不及二者。不过也有好处,地多人少,各家各族没甚冲突,而且普遍心齐,凡人普遍野性纯真些。

    两人正聊着,后面一道遁光飞来,一名儒家打扮的筑基中期老者,口中大叫道:“前面道友留步!”

    齐休目光落在帕吉桐身上,他小声禀道:“是方才墟市的主人……”

    “哦?”

    齐休心中一动,【辉光镇魔剑】遁速极快,这老者脚下飞剑明显不及,像是刚出墟市便动身追了上来,正好自家拐弯去了帕吉桐家里一趟,是以才会被他赶上。

    停下遁光,拱手笑道:“不知道友一路追来,有何要事?”

    老者飞到近前,也施礼笑道:“无甚要事,只是你身边这帕吉桐被人举报,说他偷窃他人财货,要跟我回去一趟,说明缘由。”

    帕吉桐大惊,失声道:“我在你家摆了一、二十年小摊,怎么可能会做这种……”

    他正说着,远远两道遁光,已一左一右包抄过来,老者终于不装了,狞笑道:“远来是客,留下些东西再走罢!”。

    说完祭出飞剑,朝齐休直刺过去。

    齐休瞬间了然,一定是自家在墟市里露了外地根脚,又出手大方,飞剑不错,令人起了杀人夺宝的心思。可叹自家以为这里身处儒门正派,便放松了警惕,要知打劫这种事,不过是见财起意,不管哪里都会发生,几率多少而已。

    一名筑基中期,两名筑基初期,看在今时今日的齐休眼中,真如土鸡瓦狗一般。他们连自家脚下,聊以代步的【辉光镇魔剑】都能看上,不过是些目光短浅的蟊贼罢了。

    【心血来潮】根本没任何反应,齐休冷冷一笑,将帕吉桐护在身后,祭出【猴面金身法像】,【三花防御罩】亮起,道门三花一出,光华绚烂,异香扑鼻,正好托住三柄袭来飞剑。

    飞剑被三花托着,在空中滴溜溜乱转,就是下不来。

    然后【辉光镇魔剑】一指,【辉光一线】技能发出,笔直金色射线急速朝一名筑基初期修士飞去。那人取出山河图之类法器格挡,对金色辉光造不成丝毫阻碍,画卷瞬间被烧穿,辉光从那人前胸透入,后胸穿过,还犹有余力,将远处一座巨石一削两半。

    一道人影从天空坠落,想必是活不成了。

    “翔儿!”

    老者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看向齐休的眼中布满怨毒,“还我儿命来!”又祭出件石镇纸法器,向齐休搂头便打。

    齐休心里好笑,出来抢就要有出来抢的觉悟,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还怪上我了是怎么地?当年奈文家在楚秦山下,人都快被杀光了,依旧慷慨悲歌,壮烈赴死。比这些伪君子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

    心念一动,【猴面金身法像】迎风大涨,同那石镇纸轻磕了一记,【克土】【极沉重】属性全克这种土系蛮力法器,那石镇纸耐受不住,断成两半,掉落尘埃。

    “这是……”老者看着坐在道门三花宝座上,三丈多高,不伦不类的猴面金佛,算他有点见识,脸色瞬间煞白,口中喃喃道:“三……三阶?”

    “知道得晚啦!”

    齐休法诀一变,金佛直接一屁股坐过去,老者转身想逃,‘哼!’齐休鼻孔里闷声一哼,他身形如遭雷震,呆立半空,活生生被砸成肉饼。

    最后一名筑基初期修士,早被一只【极北冰猿】虚影纠缠死死,想跑跑不掉,口中求饶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攻破防御,【辉光镇魔剑】转瞬即至,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齐休下去搜检储物袋时,帕吉桐还没接收这个事实,“这处墟市的主人,平日里极和善,怎会是这样的人?”

    说完,朝齐休背影深深看了一眼,心说这人外表看起来平常和气,没想到手底下这么狠,这趟带完路,墟市旁边是不能再呆了,有多远,就跑多远。

    三个储物袋,都没什么看得上眼的物事,难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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