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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门派掌门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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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看不见天边最后的一点身影,张世石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对齐休叹道:“孩子大了,等他这次回来,我们说不定要叫他前辈了,这算是我最后一次在他面前充大头了罢。”

    “他平安就好啦。”齐休听他的话,似乎十分笃定何玉能进阶的样子,也开始憧憬起来,“到时候,他的老师就不好找啦。”

    “哈哈,齐掌门这话说得,感情要卸磨杀我这驴了啊?”

    白晓生倒是无感,他这两年虽然对何玉诸多教导,也看好何玉的天赋,但两人感情只能算一般,见齐休和张世石两人互相唏嘘感怀,还不知要耗到什么时候,自己是不想在这坊市人来人往之地呆太久的,连忙开句玩笑,把话岔开。

    莫归农也跟着笑了起来,齐休忙道:“不会的,不会的,以白前辈见闻之广博,论道之精辟,我怎舍得杀您这驴啊!”众人说笑几句,便一齐往回赶,秦唯喻修为差些,白晓生便裹住他一同飞行。

    “展元不乐意,那是他见识浅,他这人对门派没得说,就是过于重视商利,赚多少灵石都只是浮财,修为才是根本。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等何玉筑基大成,他自然就能体会到门中多一位筑基修士的好处了。”

    张世石凑过来和齐休并排飞行,聊到展元的事,齐休却又不愿附和他,只用闲话应付过去。

    “那这次比斗?”

    莫归农也凑了上来,莫剑心还在养伤,他有些舍不得宝贝孙儿带伤上阵。

    “既然这次没啥机会,那剑心索性也退赛算了,在家好好休养身体,参赛名单早递了上去,按这次的规矩再改也是不能。世石一个人去应付应付就完了,毕竟我楚秦是地主,一个人不出也是不太好。”

    齐休知道莫归农的心思,索性再做个好人,反正以这次对手的强度,莫剑心运气再好,九成九闯不过第一轮。

    回到黑河,白晓生便告辞回仙林坳,擂台赛到时候人那么多,他是肯定不会参加的。张世石索性不走了,在黑河峰住了下来,齐休又跑去黑河坊,磨破了嘴皮,把展元劝顺了气,也留下来陪他一直呆到擂台赛正式开始。

    “这么热闹,真是少见!”

    魏敏娘第一次见识到人山人海的黑河坊,发出阵阵惊叹。比赛临近,她随着仙林坳一大帮老的小的赶来助威,一手牵着女儿,一手挽着白慕菡,行走在黑河坊人挤人的大街上,边逛边聊。

    “是啊,这里白山散修往来的多,他们又是最爱看热闹的。十年前,黑河坊还不成气候时,就来过许多修士观看打擂,今日不同往日,人只有更多。我带你去买便宜东西,别看如今家家都涨了价,死贵死贵的,但是那些在争夺名单上的店铺,因为东主未定,正在打折清仓,十分划算。”

    白慕菡小腹微微隆起,人也长胖了些,一脸幸福之色。

    “不过你……”

    魏敏娘羡慕地看着她的肚子,怕她怀着身孕,还陪自己逛街,动了胎气。白慕菡随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下去,摸摸小肚子,期待,慈爱之情溢于言表,“我辈修士哪有那么娇贵,现在还早,不碍的。”

    “好啊好啊,自从上次我俩去合欢宗,我就没再逛过街了。不过你要先帮我把赵瑶拉出来一起逛,顺便给她买些鲜亮衣服,你齐大哥上次还嫌我说,只顾着自己和女儿,不给人家小姑娘打扮打扮,可她那个犟脾气,连首饰都不肯戴,我有什么办法。你口才好,也帮我劝劝她。”魏敏娘喜道。

    于是两人又牵着魏玥儿往往回走。

    “你那里?”

    白慕菡看了看魏敏娘的肚子,问道。魏敏娘神色一黯,缓缓摇头,她见对方不乐,便也不再提起这个话头。

    几个女人自去逛街不提。

    楚秦门的几处产业,借着这股人流,生意也是出奇的好,展元拉上潘荣,沈昌两人帮忙,忙得不亦乐乎,多少冲淡了他对何玉的怨忿。齐休坐在客房中,看着白山散修刊出的修士实力榜,何玉赫然在练气级别的前列,位于第二十五名,名字下面的注解十分详尽,可见大部分人对他的实力,很是认可。

    “何玉,三十岁左右,本命可以确定的有土有水,上一届以练气五层修为,【冰凌地刺】的本命天赋,击败练气后期修士,白沙帮的沙空鹤。传言他如今已步入练气圆满,天赋上中,实力上上,有二阶水系飞剑,不过此剑看上去不强。本命天赋克制某门某派的某某,可能被某门某派的某某所克。夺冠赔率第二十五位……”

    余德诺站在他身后,大声念完实力榜里对何玉的分析,笑道:“也亏得这些人还能记那么清楚,不过他们不知道何玉早已不用那柄【蕴水剑】,如果用【月影玄冰剑】,只怕能冲进前十名。”

    “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用了,世石和我家剑心排第几?”莫归农问道。

    齐休往后翻,翻到底都没找到两人的名字,有些尴尬地放下,说道:“这些人都是些乱凑热闹的,写出来的东西当不得真。”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何玉突退赛
    “没事,只是耗尽心力,伤了本源,好好将养就好。”

    齐休作势为莫剑心把脉,【见人性】天赋往他身上一扫,见没什么大碍,一边宽慰急得痛哭失声的莫归农,一边拿出一颗二阶灵丹喂入莫剑心口中,又命何玉去坊市让展元再收一些上好的疗伤丹药来。

    “让他好好休息罢。”

    将莫剑心抬进他的房间休息,等到丹药生效,他的呼吸渐渐回归平稳,房间里除了各类炼器书籍,就是各种炼器材料,堆得满满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留下莫归农照顾他,齐休安慰了老头两句,便退了出来。

    “掌门师兄。”

    山顶的秦唯喻也得到消息,下来拜见齐休。齐休看他木傻傻的样子,就有点心烦,他十二岁那时候,似乎比现在反而要聪明些,按理说修士的修为日深,脑子应该更为灵动才是。

    “怎么剑心住得那么局促,你是黑河山门的庶务奉行,要多关心同门一点……在山脚下拾掇出间大点的山洞,让给他住。”

    唠叨了几句,秦唯喻傻傻地答应了下来,下去办理,他办事十分实诚,这点齐休倒是不担心。不多时何玉与展元便带了丹药回来,两人又进去看望一番,展元便喜滋滋地进洞将【月影玄冰剑】取了出来,递给何玉。说道:“有了这把剑,你这次擂台,胜算更大了。”

    何玉周身灵力偶尔会不受控制的外溢,这是已摸到了练气圆满边缘的标志,他将展元手中剑推开,表示不接,露出在他脸上极少出现的为难表情,说道:“掌门师兄,展师兄,有件事……容我禀报一二。”

    “哦?”

    齐休和展元对视一眼,回道:“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之间,不用如此见外。”

    何玉有些纠结,缓缓说道:“呃……这个……我前日打坐,忽有所感,西北远方某地有我筑基的机缘,这就想动身去那边撞一撞,只怕这次擂台……我是不能参加了。”

    “什么!”

    展元听完他的话,大惊失声,他这些年一直盼着这次黑河坊利益重分的机会,能让门中产业壮大一些,何玉是其中关键,突然说不参加,叫他怎么接受得了。双手把住何玉肩膀不停摇晃,“何玉啊!十年前那次你就中途退赛了,这次你再不参加,我们门中根本没有可能争得利益,十年啊!十年一次的机会,错过了就要再等十年啊!”

    齐休也被这个消息所震惊,不过何玉筑基和黑河坊的利益一比,又在其上了,有些为难的问道:“就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么?眼看还有两三个月擂台赛就要开始了,不能等参加完擂台再去西北?”

    何玉只是摇头,任由展元动作,不敢与他对视,低声说道:“不行,我这次感觉十分强烈,修士的每一次直觉都其来有自,我不想错过这次机缘。擂台赛……我是肯定赶不上了。”

    “掌门,这……”

    展元见何玉去志坚定,只得望向齐休求助。

    “唉……”齐休也犯了难了,按理说何玉筑基肯定是第一位的,可是黑河坊的十年利益之争,对门中的发展也极为重要,如今各位弟子的俸禄,基本将灵田里的产出消化光,得自王家的财富已缩水不少,剩下的要应付紧急事务,若是黑河坊市里能多份产业,楚秦门下个十年就是稳稳的了。“你先等一两天罢,我传讯去问问白前辈,毕竟他是传功奉行。”

    何玉想了想,点头答应,齐休急忙上山,写明缘由,交由留在黑河的【风信鸦】放出,然后坐着等待白晓生的回信。

    “掌门师兄!这些年我们把他盘到现在这番光景,不容易!你每次买些什么东西,总是紧着给他最好的,张师兄,余师兄,阚前辈,白前辈,各个对他都是最上心的,门里最好的灵地是他的,最好的丹药是他的,这次小剑心卖了命的炼剑,也是为了给他的!他不能一点贡献都不出吧?那我们就算拉扯出个金丹,元婴,又有何用!”展元跟着上来,凑在齐休耳边,大声吼叫。

    齐休看他面皮涨得通红,知道他多年期望落空,这次是真急了,说的话虽有些道理,但眼下自己格外不爱听。用了点力,把展元一把掼到椅子上坐好,骂道:“都是同门,分那么清楚干嘛?他有望筑基,难道不紧着他,还紧着你们不成!”

    展元被戳到痛处,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默然不语。

    见他这样,齐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了,又轻声劝慰道:“何玉这些年,如何毫无贡献?黑河蜥那次,还有无名谷那次以一敌二,他也是用命在拼的。不说这些,就论起平常做人处事,他都算是乖巧听话,让他往东,何曾往西过?上次门中缺灵石,他还专程把自己的【蕴水剑】送给我去发卖换钱,多么懂事?这次事关筑基,与他个人来说,自然是头等大事,如何取舍,一目了然。左右不事关门派生死存亡,我们不能光顾门中利益,耽误了他的大道。否则即便强压他答应了,也是强扭的瓜不甜,以后还得靠他为我楚秦光耀门庭。你岳父过几年就要远行的,以后他就是顶梁柱了,知不知道?”

    “哼哼。”展元冷笑道:“你们就是太惯着何玉了,把他养得好像得到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心里不记得我们的好,不记得掌门师兄,张师兄,我,甚至潘荣、虞景这些人为了门派的付出,不记得古吉,黄和连命都卖了。我天天在黑河坊奔波时,他在山洞里打坐,掌门师兄为了门派呕心沥血时,他在山洞打坐,就是张世石,虽然和我关系不好,但他为门里也是操碎了心,全部都是图啥?要不是为了这个门派,这个家,我们何至于此?”

    “十年前,古吉都上场拼成那样了,他说退赛就退赛,当时王涫王前辈还在,后来有次我去拜见他老人家,他就和我说过,这样不好,不能一直这么惯着何玉,他有能力,就该负起更大的责任,不能一直放在温室里养着。他参加战斗,每次都说有助于在生死之间,收获修行上心境的提升,和我们为了门派燃尽生命,不是一回事!你看这次,他怎么不提这茬了?还不是有筑基的希望在眼前,为门中出战不划算了!你现在跟他去说,胜负五五之数,让他和人去拼命,门中就能得到一块三阶灵地,看他愿不愿意!?”

    “够了!”齐休听他越说越玄乎,喝骂道:“别扯那些没影的事!王涫看人就准啦?你看他选的那个王清,把王家都祸害得绝了户!何玉也许的确是把大道放在门派利益之前,但是那样也无可厚非,有哪个修士能放弃筑基的诱惑,去打一场不知结果的擂台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我一样!奔波操劳,那是我们的宿命!不是他的。”

    展元仍旧不服,还想还嘴,看见莫归农正站在殿外,一脸尴尬,知道刚和齐休吵架,全被他听去了。不想在这半个外人面前驳了齐休的面子,只好闭口不言。

    齐休招呼莫归农进来坐,三人各怀心思,便在这当年初来南疆,打过大通铺的楚秦观里静等白晓生回信。第二天中午,那边的回信就来了,齐休取出绑在信鸦腿上的字条,上面只有一个‘可’字,拿给展元看,展元气得将字条揉碎了一摔,大步离开,索性飞回黑河坊去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擂台赛首日
    虽然时过境迁,不过齐休还是碰到不少熟面孔,有些人还记得他,遇见时少不了打个招呼,寒暄两句。

    “齐小友,这些年你的修为涨了不少哇!”

    当年帮楚秦门呵斥斯温泰,帮了个小忙的年老灵药阁筑基修士看到齐休,一边亲热地打招呼,一边往他身后看“咦,怎不见当年那个击败山都修士的小子?”

    齐休礼正行到半截,心中一痛,脸上笑容飞快逝去,“他,已经故去了,难为您还记得。”

    灵药阁筑基修士笑道:“怎么不记得,当年哪个不记得他啊,哎,可惜了。王涫呢?老东西怎么没来?”

    “咳咳。”这次齐休还没答话,老头身后一位弟子清咳一声,凑到老头耳边,咕哝着把王家的事说了,似乎还提到了齐休杀王清的故事,老头脸色一变,看向齐休的眼神就不善了,想必听到的不是什么好话。

    “齐大掌门倒是好人品,呵呵。”

    老头是性情中人,立刻就给齐休脸色看,讽刺一句,带着弟子们便直接离开,再不理齐休等人。

    “这怎么话说的……”

    齐休差点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心说这连冤枉都没处诉啊,外面流传自己是忘恩负义之徒这事他也知道,但怎么这些正道之士也不能明辨是非?

    展元往四周看看,低声说道:“还不是那楚佑光,坊市里编排我们的故事都是他传的,偏偏他是南楚门修士,人家不信他的信谁的?”

    “那条老狗!”

    齐休这下真叫恨得咬牙切齿,门派的名声坏了,可是要命的事,当年魏同攻打山都山,以石击卵,事先都要搜集些山都门的把柄才好下手,正所谓名正言顺。杀王清的事被楚佑光歪曲事实这么一宣扬,南楚门又是楚秦门的主家,自己无论如何辩驳,人家肯定是不信的。这就成了楚秦门喝下去的一剂慢性毒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作,被有心人当成发难的借口。

    没有办法,楚佑光惹不起,忍不下也得忍下,楚秦门众人到他们二等宗门的位置坐定,却没想到又碰到了熟人,正好隔壁是白沙帮的位置,那沙空鹤也已练气圆满,伸头在楚秦门人堆里打量不休,不用说,一定是想找到当年击败他的何玉。

    齐休心情正差,也不想搭理他们,装作闭目养神,谁知一烦还有一烦烦,耳边传来一声叱喝,“咦!你们不是楚秦门的人么?怎么混到我们二等宗门里来了?”

    听到这话,齐休气得一睁眼,认出说话者是当年兵站坊之战中的熟人,桢林门的筑基修士,他们家被和齐休同行的阚林杀了一位筑基,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一战没捞到半点好处,反而被昔日盟友,桢阳刘家死死压制住,齐休又派展元将黑河坊里一处产业送给了刘家,新仇旧恨,自然对楚秦门无任何好感。但他们毕竟是齐云派属下的宗门,齐休也是一点辙都没有,只好压制住愤怒的门人弟子,换了个笑脸,凑上去回道:“回禀前辈,前几年有位筑基客卿加入我们楚秦,所以这次被定了个二等。”

    马上就有后面桢林门弟子阴阳怪气地讥讽道:“什么客卿,就是当年和狗一般,被锁在黑河坊吃屎的白晓生!净拣些垃圾,不怕丢我道门的人!”

    “你这狗才,吐不出个象牙来,筑基修士是狗,你是什么?!”

    白慕菡听到有人骂她父亲,气得蹦起回嘴,两边眼看就要杠上,还是沙空鹤屁颠颠跑过来圆场,把两边人劝得住了嘴。

    “诶,那个……嘿嘿,齐掌门好,怎不见你家何玉来呐?”

    沙空鹤笑嘻嘻地把桢林门的人劝走,一回头就探听何玉的消息,他当年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后来认输时便解除了飞向何玉的大威力法术,行事算是磊落,不能归为坏人一类。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齐休只得耐着性子,将何玉已离开去寻筑基的机缘一事和他说了。

    沙空鹤这次本一心想着来报当年落败之仇的,没想到何玉连在修为上都把他甩在脑后了,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果然是个天才,我……哎!”一声长叹,落寞地走回座位,自顾自的伤心去了。

    不多时桢阳刘家的人也来了,他们门中三位筑基,在二等宗门里算是靠前的,坐到了前排视野开阔的位置。这次广汇阁为擂台赛专门筑起了一座宏伟的圆形比武场,以后也要作为一处商业建筑,开门纳客的,条件自然非十年前可比,光给一般看客的座位就近万个,二等宗门诸家全安排在上等座,丝毫不显拥挤。更别提还有贵宾席和数十个包厢,那是实力更强的参加宗门的位置,当年齐休认为最繁华的坊市,【清河坊】,都没有这种建筑,可见广汇阁对黑河坊的未来是多么看好。

    桢阳刘家倒是对楚秦门态度不错,特意派和齐休不打不相识的刘易过来问了声好,刘易感应到齐休如今的修为,也是倍受打击地回自己座位,划小圈圈去了。

    各家宗门坐定,观众席也坐得七八成满,比武场中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位金丹老祖,他清咳一声,震住嘈杂,朗声说道:“此次比斗,乃黑河坊每十年一次的盛会!分筑基,练气两组,第一天乃练气初选!”

    他说话的同时,巨大的比武场竟然凭空幻化,分割成十六块一般大的小擂台,十六名统一打扮的筑基修士一跃而出,每张台子上站定一个,不用说,这些人便是各场子的擂台奉行。

    “十年之前那场,办得仓促了,很多细节都很粗糙,我在此代表我们广汇阁给大家道个歉!这次我们不但规规矩矩,还给众位散修一个机会,凡报名参加的练气散修,经过我们的挑选,一共有百名散修赢得了参加本日初选的机会,从中决出一个进入练气正赛的名额,也有可能夺得黑河坊的一处产业!”

    这个消息顿时在观众中引起轰动,散修夺得产业,这个诱惑太大了,其中不少人扼腕叹息,好像只要自己参加,一百选一的机会也能稳稳拿下似的。

    “我们也提供正规的赌局,欢迎各位投注,大家不要再像十年前那样,上那些私开赌档的不法散修的当!好了,话不多说,抽签罢!”

    金丹修士说完,一名器符盟金丹修士跃上台,开始抽对阵的签,他是白山一脉,对于散修众多的白山人来说,肯定觉得公平些,看样子这次广汇阁果然做了万全的准备,考虑得十分周到。

    展元看着在观众席中穿梭接受投注的知客们,对齐休说道:“广汇阁简直是把白山散修的性子摸透了,光这次比赛估计就要赚不少。”

    “唉……”

    齐休看在眼里,真叫是既羡且妒,酸溜溜地说道:“办这黑河坊还是我的主意呢!谁记得……”
第一百二十七章 晴天大霹雳
    首日比赛只有初选,张世石还轮不到上场,不过散修之争却出人意料的好看,初始两轮还不觉得,后面越打越是精彩。散修行事更不讲规则些,种种偏门手段,各各奇思妙想,将近万观众看得如痴如醉,大呼过瘾,魏敏娘从前都是被大家族养在家里,哪见过这个,母女两个看得特别投入,不光加油鼓劲,还拿出体己下注博彩,玩得不亦乐乎。

    “这次光散修初选的前十,都不弱于何玉,我们还是井底之蛙了。”

    张世石一脸难看,不比不知道,一比才发觉自己和这些人差距有多大。

    齐休倒不是很意外,白山这种环境,不出些狠人倒真的不正常了。初赛优胜由一位名叫多罗信的中年散修夺得,练气圆满修为的他,将一手金系天赋道法,使得出神入化,为人狡诈如狐,临场机变更是绝顶,如果不出意外,正赛时夺得一处产业,应该毫无压力。今日之后,他在正赛实力榜上飞速蹿升至第二位,只排在一名多宝阁弟子之后。

    不过这也不关楚秦门的事,张世石经过这一天的震撼教育,也放下包袱,明天正赛打出风采就够了,也不奢望赢。一行人说说笑笑,轻松地随散场的人流回到自家产业,灵茶铺的一名凡人知客,叫做白五的,是白慕菡的族人,上前禀告说有位修士在楼上等了半天了。

    “怎么不去场子里叫我们出来待客?这样岂不是怠慢了?”齐休横他一眼,斥责道。

    白五慌忙辩白:“掌门仙师息怒,小的想去通知您来着,但这位修士死活不肯说来历目的,又一定要在这里等,我便只好随他。”

    “喔?”

    齐休和魏敏娘对视一眼,让她带着女儿呆在下面,自己带着张世石去见见这人。

    跟着白五到达一间客房,两人敲门进去,赫然是一位面生的筑基修士在里面等,上前见礼,那位修士并不答话,只拿出几样物事,齐休定睛看清楚,脑子里‘嗡’的一声,身形如遭雷击,不受控制的晃了两晃,差点站立不稳。

    “噗通”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张世石已然昏了过去。

    “这……”齐休眼泪瞬间喷涌而出,噗答答直掉,双手颤抖着接过那几样物事,【月影玄冰剑】,【流水菩提串】,还有几样法器符篆,都是何玉随身的东西。“何玉他?怎么死的?”这句话问出来耗掉了他全身的力气,十余年朝夕共处,殷殷期盼,如今只见物,不见人,怎不教人心痛。

    “死?”

    那修士呆了一下,哈哈笑道:“谁说他死了!”

    齐休心情受这么大转折,差一点没回过气来,心道‘这话干嘛不早说’,由悲转喜:“吓死我了!那这些东西?”

    “何玉已经在我栖蒙山筑基成功,并且正式拜入我栖蒙门下,托我跑这一趟,将他得自你们门中之物,全部归还。”

    “什么!”那修士话音刚落,齐休和张世石便大声惊呼,何玉叛门而出?怎么可能!

    张世石刚刚看见何玉之物,气迷了心,片刻就已醒转,从地上蹿起来往来人身上扑去,“你们用强的是不是?”

    “自重!”

    筑基修士岂是易于,那位自称是栖蒙派来人一挥袖袍,将张世石震开。冷冷说道:“我们栖蒙派是有元婴老祖坐镇的宗门,何等身份,会稀罕何玉一个筑基?是他见我门中洞玄福地契合本命,舍不得走,已加入宗门为代价,央着换取在那筑基的资格。”

    “好了,我东西已送到,告辞!”

    来人再不多言,将何玉的物品往齐休怀里一丢,直接从窗口离开,转瞬之间不见了踪影。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何玉不会这么做的。一定,一定是……”张世石坐在地上,头发散乱,神经兮兮地唠叨着,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掌门师兄,一定是他们逼何玉的!是的!一定是用了强!我要去!我要去和他们对质!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

    齐休比他也好不到哪去,何玉叛门,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打击太大了!“我这就去!”

    “我也去!”

    张世石没头苍蝇一样,冲到楼下,一叠声地将楚秦众人喊了上来,“有家宗门的修士来通知说把何玉绑了,我和掌门这就去营救!”

    “绑了?还来通知?”

    展元看他的样子,有些不信,拿眼看向齐休。

    “哎!”齐休毕竟清醒些,一五一十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

    “我就说吧!那小子纯被你们惯坏了!不稀奇!”

    展元立刻跳起脚来,“这小畜生!干得出来!当年王前辈没看错他!”

    “闭嘴!”齐休和张世石同声呵斥,张世石疯了似的扑上去和展元扭打,口里骂道:“你就等着这一天不是?高兴了吧?看到笑话了吧?”

    展元没料到一向注重风度的张世石会使出这种市井无赖的招数,气势被夺,脸上当时就被抓出几道血痕,也不想和他一般见识,急忙躲了出去。

    “哎!别闹了!”

    齐休大吼一声,终于把他们喊停了手,见魏敏娘站在门口,抱着吓得大哭的魏玥儿,正关切地看着自己,弟子们也基本都来了,心头一软,颓然说道:“现在还没有定论,我准备去齐西一趟,世石也一起去!你们擂台赛也不要看了,统统返回宗门,紧闭门户,等我们的消息!”

    “那个,这就走吧,我怕夜长梦多。”张世石方寸已乱,回头又连声催着齐休赶快上路。

    “你冷静些罢!”齐休一掌砍在他后颈,把他再次弄昏,房里终于清静下来。

    “是哪家宗门?总得打听出个眉目来,你们才好去啊!”白慕菡遇事最为冷静,想了想,站出来说道。

    齐休刚才被张世石吵得脑仁疼,【明己心】天赋暗暗流转,缓了缓气息,把门中事务一一分拨停当,又叫人打听清楚栖蒙派的大概位置。才和魏敏娘等人匆匆告别,带着张世石踏上往西北去的道路。
第一百二十九章 心血忽来潮
    执法奉行目前没有可以接替的人选,看来看去,只有明九的性格合适,赵瑶认字之后,他这传功执事也没啥事好做,索性调换职差,任命他为执法执事,代齐休行使门内监督之权。

    诸多事务打点完毕,何玉出走,对门中伤害甚大,但他从不担任庶务,表现上倒没起什么波澜。齐休又多陪了敏娘几日,就再次闭关,他现在的道心磨练得愈发坚定,闯过练气第三槛的曙光已现,这次下定决心,不进入练气第九层,是不会出关的。

    草堂大门已被从内顶死,一切外物统统不见,除了边角上盛放清水的大缸,便只有齐休一人孤坐中央,丝丝灵气环绕,心神与天地交感,体内的灵力池子仿佛被煮开的热水,沸腾奔涌,向着无形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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