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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门派掌门路-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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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何欢宗和丹盟干脆没派人来,幻剑盟和白山剑派组队由一位金丹修士打头,实力几乎排在末尾。这次探宝,白山本地势力的全面退缩令新来者恍生错觉,直以为现时仍在齐云境内。
南宫家族的班底庞大,除元婴修士南宫梦外,光金丹就来了七人,筑基修士四十余位,而且是各种年龄段的一时之选,实力极为恐怖。和楚家类似,齐云不少元婴家族也都派了人,倒是万宝阁、裴家、高家等和连水门有心结的三家修士没有现身。
其余如黑风谷、天理门、南林寺等势力均有修士到场,但层次良莠不齐,许多都是路过附近听到消息临时起意过来的,或三五人,或单独赴会,互相按照前几天的拉帮结派组成一个个临时团队,实力成迷。
然后便是姜家,除唯一的元婴老祖姜焕外,还来了五位金丹,二十名筑基修士,差不多将举族的生死存亡全压在这一铺上了。而搅局主角碧湖门更是全数到场,门主金丹中期修士毕君维,长老金丹初期修士毕疽,已正式入门的原外海散修,金丹后期修士桑珈,原外海散修,金丹初期修士杜别,客卿万轩,五名金丹一字排开,声势竟也不小。
他们和齐云姜家修士靠得极近,摆明了互为援手的姿态,若是齐休在此,一定能从中嗅出别样的味道。可惜楚慎在南楚门并不能与闻机密,楚神苍也早不理事,俩老头子全神贯注,只顾着观察秘藏门户上的星图,单等子时开门的一刻。
“这让我想起了思过山之战。”
趁着等待无聊,楚庄媛对敢珑和祁冰燕低声说道。
“呵呵……”
楚庄媛这辈子就经历过那一场刻骨铭心的战争,而敢珑和祁冰燕的经验可丰富多了,“当年无霜老祖被暗杀后,我祁家成了板上的鱼肉,那段朝不保夕的日子才危险呐。”祁冰燕感叹道。
敢珑点头,“是啊,我记得楚秦山之战时,齐休不过是筑基中期修士,就能把我们忽悠得团团转,那一次混战可比思过山的战阵比拼要残酷多了。”
“嘘,到时间了!”
楚神苍制止三个女人的聊天,背更弯了,活像张拉满的弓,目射精光,又回头死死盯住门户上的星图。
子时很快来临,那星图果然应时出现异象,一颗一颗星星由内而外,平白冒出点点火光,慢慢地蔓延开来,最后化作一团烈火,将整块的青白璞玉烧得一干二净。
火光又很快消融,显出秘藏的甬道口,台阶和四壁一样以青玉铺就,仅从洞口看,甬道四壁绘着一些不识面目的白衣仙人,似道非道,似佛非佛,在无尽星空中遨游嬉戏,画面疏朗自然,却无人能看懂其中意义。
甬道深处,隐隐有一丝光亮透出。
人群开始骚动不安,纷纷将目光投向霸占入口的南宫梦和姜焕两位元婴老祖,“那么就……”南宫梦话刚刚开口,人群中突然有名道袍胸口绘有朵青莲的中年修士将手中飞剑抛入空中,然后斜斜踏出半步,人剑便双双消失,再见时已在甬道之内了。
他再踏半步,身形便彻底消息在众人视线之内。
“该死,这人竟然会剑遁!青莲剑宗忒不守规矩!”
人群一下子哗然,南宫梦和姜焕也顾不得了,回手裹起自家儿郎,瞬间消失在甬道之内。
失了管束,剩下人等自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如一颗颗流星般往洞内飞去。
甬道狭窄,自然免不了分个顺序,楚神苍不落人后,背后的苍鹰虚影大现,用本命天赋抢了个好位置。而楚慎为了照顾一干筑基,难免提不起速度,堪堪排在中后段,拖家带口向下疾飞,没过多久,眼前豁然开朗,已随着众人涌入一座大厅之中。
大厅顶部壁画一样是星空群仙,但已无人感兴趣了,因为四边又有数十洞口,密密麻麻全是岔路,许多人已选择其中一处探了下去。而楚神苍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某处岔路之中,竟没等大家的意思。
“老……”楚慎生生把要骂出嘴的脏话给咽了下去,并不跟着进那条岔路,而是领着众人先绕着各处洞口兜了个圈子。直到在另一处洞口看见万轩留下的暗记,才心一横,领着众人跟了下去。
探宝这事就是如此,若真有重宝在前,什么正道、朋友、甚至亲族都会变得不可信,为了飘渺的大道生机,是半步都退不得的。而那些设计藏宝地的前辈大能们,最是喜欢作弄人心,巴不得后人为自家那点宝物争个你死我活,好让接他传承的知道其中艰难。
楚家分道扬镳,其余临时组成的队伍也大抵如此,速度快冲在前面的生怕失了先机,更不会等自家的临时队友了。不仅如此,碰巧走了同一条路的修士已经开始勾心斗角,互相下绊,乃至捉对厮杀。比如那曾想和楚家组队的黑风谷屠自如、屠单二人,已拦住一位天理门儒修狠下死手,看样子是不打算让对方活着出去了。
第一波已如此乱七八糟,幻阵外等着的上千修士更是不堪,看见把门的南宫家修士让开入口,便一窝蜂涌入,为了争先那是从头打到尾,单在秘藏门户之外就留下了十余具尸体。
因为怕和姜家人碰面,妫庆之也选择在第二波修士里面,他身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位金丹修士,男的金丹后期,中年相貌,和他长得极像,女的也是金丹初期,青春可人,小鸟依人地俏立在他身边。
三位金丹在第二波修士群体中完全是鹤立鸡群,中年人一掌将前面挡路的数名散修击散,带队突入大厅,见到各处岔口都有人进入的痕迹,皱眉道:“先机已失,又有元婴修士在前,往下走也没得大意思。”
“爸,来都来了,权当散散心罢。”
妫庆之却是不肯。
“哼哼,出来探险也能遇到相公当年的手尾,你还真多情呢!”那小巧女修正是他的妻子,似乎知道些他与姜家的瓜葛,话里话外透着股酸味。
“都这时候了别扯没用的。”妫庆之脸一黑,干脆随便选了道岔路,当先钻了进去。
“唉,多大了还毛利毛躁的。”他父亲叹口气,在大厅里四下看看,说道:“看这里布置,是个正道前辈,里面机关应该还好。”带着儿媳妇连忙跟了进去。
第二波之后,随着碧湖底秘藏准时开启的消息传开,陆续还有人从四面八方赶来。
远处一座峰头上,水令仪默默俯瞰着碧湖形势,面色十分沮丧。
“盟主,我们怎么办!?”有身边手下看着眼热,跃跃欲试想下去探寻一番。
“我说毕老鬼怎么敢卯足了劲和我们对着干,原来攀上了那什么齐云姜家,什么歪脖子树也去抱,根本小人得志。”也有弟子气愤难平。
“我们一动,可能正中碧湖门的奸计。”水令仪思虑良久,还是摇摇头,悲声道:“自从运作北入齐云开始,我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已人心离散进退失据,难道真会步那韩阎老后尘了么?”
身边弟子自然齐声劝慰。
……
而在遥远的南方摘星城,摘星台一角,有位筑基少年正没形象地面朝天,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呆呆看着满天繁星。少年看上去才十来岁,实际岁数绝不会超过三十,容貌平平,但一双漆黑的眸子似乎比天上星星还亮,散发着智慧的光芒,令人见之难忘。
“唉!”
子时刚过去不久,他没来由轻轻叹口气,阖上双眼,似乎正在为什么事而发愁。
“贾师叔,您的信。”
有位看门童子走到近前,呈过来一封拜帖。
打开一看,上面题头写着‘故友秦长风’云云,他看罢嘴角微翘,笑道:“他倒还记得我,罢了,明日见上一见。”
第498章 妫正的赏赐
‘嘭!’
伴随着巨大的响声,一只犬形机关傀儡兽被炸成了碎片,楚庄媛收回法器拐杖,枯干的手从怀里摸索出一枚回气丹药,送入口中,一边调息补充损失的气力,一边祭出飞剑,将被这只机关傀儡兽保护的铁盒卷回。
“妹妹得了什么?”
不远处的敢珑听到了这边动静,手中御使着法器和另一只机关傀儡缠斗不停,贪婪的目光却爬上了铁盒,再不肯离开。她的心思楚庄媛自然晓得,不急着看,而是手腕一翻,将铁盒先收进储物袋,笑道:“还不是一样的垃圾货色。”不多纠缠,马上飞向下一个目标。
“哼,勾心斗角!”敢老太低声咒骂了一句,丢出张符篆,将拦路的机关兽打爆,一样得了个铁盒子。忙不迭打开,里面躺着柄二阶飞剑,小巧的飞剑形制颇有古意,看上去出自名家手笔,但二阶物事对于见多识广的梨山家主来说,只能算聊胜于无罢了。她长叹口气,将铁盒盖上,一样收入囊中。
进入秘藏之后,很快就到了机关遍布的第一层,姜家和碧湖门的人似乎对岔路里的这些小东西没有兴趣,快速清开条往下一层的路,根本不管这些机关傀儡以及它们守护的东西。这就便宜了跟着万轩暗记下来的双楚和楚秦联合队伍,机关傀儡兽也不很强,老头老太们忙得不亦乐乎,眼看不久后就能将这一层清空。
当然,真正的秘藏可没那么容易获得,铁盒中的物事或是符篆法器,或是经书丹药,大多在二阶打转,虽说不无小补,但阳寿不多的老人家们明显志不在此。
“楚前辈,这一层价值不高,我们这样实在有些浪费时间,要不直接进下一层?”
空曲山祁家在上次白山内乱里获利颇丰,眼前的这些小打小闹祁冰燕真心看不上,见立在中间压阵的楚慎望着顶部壁画,双目呆滞,似乎思考什么东西入迷了,干脆上前禀奏,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
“噢!”
楚慎回过神来,见这一层已差不多清理完毕,各式各样的傀儡机关被毁坏后,地面细细碎碎的全是它们的残骸,一片狼藉,“那就走吧。”说完当年开路,穿过一道被毁坏的密门,又经过长长的甬道,很快来到又一间大厅,这里比入门时那间大厅稍小一些,由于在上一层耽搁不少时候,这里已有许多探宝者路过的‘行迹’。
斗法导致的灵力波动,损坏的残破法器,还有横躺着的几具尸身,令开局顺遂的大家立刻醒悟过来,自己还身在残酷的探险活动之中。
“过分!”
楚庄媛看到一位五短身材的矮个子筑基散修,正旁若无人地剥着名金丹死者的衣袍,旁边还有一具筑基女修尸身,已被剥得光溜干净,身体的阴私曝之于众,毫无尊严可言。看不过眼,正想祭出手中拐杖将其赶走,却被楚慎随手拦住,“不要多管闲事。”他轻喝一声,窥准万轩留下的暗记,毫不停留,带着众人钻入通往第二层的甬道。
“谢不杀之恩!”
他们这帮人声势浩大,倒把那个剥死者衣裳的矮小散修吓得不轻,对着众人背影喊了一句算是道谢,回头快手快脚将那金丹尸身搜检干净,然后随便选了另一处甬道口,钻了进去。手里拿着得手的衣袍,赶路时还不忘撑开美滋滋地欣赏,洁白的四阶儒衫,的确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胸口处还有两个墨色小字:‘天理’。
还没欣赏够,突然斜刺里一道剑光袭来,那矮小散修反应也是了得,马上祭出件伞状法器防御,可惜实力不济,连人带伞被一剑斩成两半,小命呜呼,所有收获自然便宜了偷袭者。
类似的一幕,在秘藏之内不时上演。
而楚慎越往下走,心中就越是惊疑,杀不完的傀儡机关兽,把守在各个小龛洞洞口,里面装有宝物的盒子已经变成了青铜颜色。机关兽自然比第一次要强上一线,众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一通暴力轰杀,取出青铜盒子一看,东西也更珍贵了点,但哪能填满这帮老年人欲念的沟壑呢。
“机关傀儡,还有恨不得将每一个角落都填满壁画的审美趣味……”
楚慎想起了当年的黑河峰底之行,风格布置上两处遗迹截然迥异,但这两点却出奇地一致。黑河峰底那个的神傀术,伪六道,属于尸鬼道、机关术,佛门外道驳杂的邪路子,而这里却是学贯佛道,兼有众星之秘,正气凛然的前辈遗泽……
“不,绝对有关联!”人如其名,楚慎一生谨慎小心,南楚门庶务都办得妥妥当当中规中矩,这种奇妙的关联性,不可能是巧合,促使他重新开始考虑向秘境更深处探寻的必要性。
“何玉一人就能将黑河峰底的前十七层偷偷敛取,想必没什么大危险,而第十八层的伪六道却困了齐休、我、老祖和南宫止等人数年,最后靠南宫木这化神老祖出手,才得以逃脱生天。这次探宝,南宫家又是如此积极,要知道南宫梦是个修真呆子,主持一天的黑河坊议和都叫苦连天,逞论出外探宝……”
他不是齐休,不知道其中许多隐秘,但仍能隐隐觉察出不对劲来,“后来南宫家盯着何玉不放,传言就是因为黑河峰底那次的分赃不均,我们再搀和进这里,好吗?”
正打不定主意,“有人!”突然手下报告在前面发现了战斗的痕迹,过去一看,果然已有许多傀儡被毁坏,龛洞里的东西自然空空如也。
“在前面!”
又有人指着一个方向喊道,连忙飞过去,感应到敢珑正和一名筑基后期散修动手,那人背后火狐虚影大现,仿佛一团跃动不定的烈火,围着她滴溜溜游走,将战圈越逼越小。敢老太多年养尊处优,拿这戾气十足的散修没一点办法,还好身家丰厚,盘膝坐地,用二阶临时法阵加二阶水系怪兽召唤符等物守得稳稳当当,不过落在下风是肯定的。
“贼子敢尔!”
既然是筑基散修,楚慎就没啥顾虑了,先用金丹威压镇住,然后冲上去一剑斩杀。
“谢前辈。”敢老太收起保命物事,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道谢。
“我们……”楚慎见听到动静的众人围拢过来,趁这个机会,将自己的所见所想凝成一封密信,问道:“我这有封给老祖的密信,你们谁愿意送?”
一干老年人纷纷将目光转开,不敢看他。
楚慎知会如此,从人群里将楚庄媛挑出来,要将信强递过去。没想到对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硬是不接,“师叔,我蹉跎一生,这辈子最后的机会,我不想,不想……”
“唉!”
看她哭得声泪俱下,楚慎也只能长叹无语,本都是为楚家做了一辈子牛马的人,但看样子,大家这时候是决不愿放弃了。指挥不动,无奈,令他们散开警戒,自己在原地布下处小型法阵,然后取出个小金瓶,里面存有一滴五光十色的水珠,用密法往水珠里存入段精神力,然后珍而重之地将这水珠丢入法阵之中。水滴一入法阵,便缓慢燃烧起来,楚慎在一旁不停诵念着法诀,直到和来自遥远南楚城地底的楚红裳意念一碰,才结束这次联络。
再看那法阵和水滴,正好烧到最后一抹残炎。
……
与此同时,摘星阁。
贾姓少年站在山门外,笑着看向走过来的秦长风、南宫嫣然、楚问、妙清四人。
“小友别来无恙。”秦长风笑着对楚问和妙清介绍道:“这位贾小友是我的忘年交,名叫长庚,当年我结丹不顺,正是得益于他一句无心之言提点呢!之后书信往来,他的悟性和见识,我都觉得佩服。”
听到秦长风说‘无心之言’,贾姓少年嘴角不自觉撇了一下,面对三位金丹前辈依然不卑不亢,直着腰拱手一礼,笑道:“摘星台正好空着,列位请跟我来。”说罢转身引路。
他是筑基修士,这样应对其实有些‘无礼’的,但楚问洒脱惯了,并不在意,旁边妙清已将新长出的头发盘成了妇人髻子,眉目之间显露些初尝滋味的妇人风情,正是情热时候,将所有心思寄在楚问身上,更加顾不上这个虚礼。
正值天明,经过摘星台上阵法的过滤,阳光变得微弱,而天空中的诸星却现出真容,闪烁依然。白日观星,这种奇景贾长庚和秦长风看得多了,自然不觉得什么,其余三人都啧啧称奇,赞叹不已。
“当年白山化神陨落后,我来这附近祭拜过,却一直没机会来台上游玩,一直引为憾事,这下终于心愿得偿了。”妙清依偎在楚问怀里,笑得格外甜蜜,两人在秦长风夫妻俩的陪伴下同游白山,已走了不少地方。
听到‘化神陨落’四字,贾长庚眉头皱了皱,旋即脸色大变,头顶现出长庚星虚影,马上横步一踏,竟用【星遁】之法遁入虚空。
四人不防有此变故,正面面相觑不得要领,妙清手腕上那妫正所赐的佛珠已宝光大现,“它不受我控制了!”妙清大叫,又施法禁制,却无济于事,佛珠自动脱出手腕,释放出一道冷峻的化神气息扫遍全场,然后便往虚空中一套,将贾长庚真身轻松拽出,拦腰绑住。
“这是怎么回事!”
贾长庚已闭目昏厥过去,被佛珠绑着‘噗’地一声轻松穿过摘星台防护,又接连撞破摘星阁、摘星城两道大阵的防御罩,瞬间消失在西北方的天空。四人被那化神气息制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着人被当面绑走,秦长风怒视妙清,连声诘问。
“我也不知道啊!”妙清完全懵了,方寸大乱,可怜兮兮地忘向楚问。
“这佛珠是稷下城老祖妫正赏赐给你的……”
只有楚问最冷静,眉头深锁,沉吟道:“刚才那道化神气息,也很像妫正。还有,佛珠离开的方向正是稷下城。”
“他利用我?”妙清也是聪明绝顶的人,很快反应过来。
“不管谁利用谁,我们要倒大霉了!”南宫嫣然尖声道。
整个摘星阁已从刚才的异变中回过神来,随着佛珠远离,禁制解除,无数修士向摘星台上涌来。“抓住他们!”有人在人群后方怒吼道。
“我们走不掉了!”摘星台在整座山的最顶端,是条死路,逃无可逃,楚问将当年在思过山外大放异彩的七星宝剑抱在怀中,高大的身躯往前站定,就像堵厚实的墙一样。
“你走。”南宫嫣然赶忙去推自家丈夫,“你用星遁……”
“这里是摘星阁,又在大阵之内,我用星遁也是班门弄斧,走不掉的。”秦长风摇头,将她搂在怀中。
数息之后,摘星台上已围满了人,目露凶光,将四人一步步逼向角落。
“我乃齐南南宫家族子弟,这是我南宫家的女婿,还有这位是齐云楚家子弟,这位是南林寺修士,你们……你们不要过来。”
危急时刻,南宫嫣然嘴巴像炒豆一样把众人跟脚报出来,倒是很得齐休惯用招式,狐假虎威的传承。
第499章 元婴齐降临
“坏大事了!你们坏大事了……”
摘星台,青烟凝成的躯体看不清面色,但看降临的元婴修士如丧考妣地翻来覆去念叨这一句话,周身杀意弥漫,就知道事情万难善了。
摘星阁元婴是个长相清矍,鬓角有两缕白发的老头子,秦长风在这里呆过很长时间,知道他复姓司空,名宙,名声不错,没有嗜杀的传言,立刻拉着南宫嫣然跪下,高声求道:“前辈容禀,我们也是遭到陷害利用,那绑走贾长庚的佛珠,是由稷下城妫正妫老祖所赐,我等实在不知其中关窍!我和贾长庚是忘年好友,绝不会害他的!”
妙清也跟着跪下,从自己接到稷下试炼的木简信物讲起,一直说到贾长庚被佛珠劫走,一边交代,一边偷偷扯身前楚问的袖子。
楚问却不想对一个白山元婴下跪,手执宝剑,仰首挺胸护在三人之前。
“唉!全完了!”
司空宙根本没听他们解释的意思,嘴里还在不住唠叨,单手却已凝练成爪,往四人当头罩下。那爪心之中,仿佛又是个群星闪烁的天空,与现实交相辉映,令人瞬间产生整个天地正在崩塌的错觉。
“倒!”
司空宙一声厉喝,手掌半旋,虚实两种星空大道之力在四人身周冲撞粉碎,秦长风、南宫嫣然、妙清三人应声而倒,楚问怀中宝剑剑鞘亮起七颗璀璨宝星,硬生生抗住元婴手段,他被压得单膝跪地,大口大口喷出鲜血,却神智清楚,并未倒下。
“呃……”司空宙面皮微红,手掌再度压下,“倒!”还是没倒,“倒!”“倒!”这下动了真怒,气得索性连拍三掌,终于把楚问给压得满身是血,趴在地上昏厥过去。
见老祖并未下死手,护着青铜油灯的摘星阁掌门知道老祖的意思,命人将四人拖入地牢分开看管,疑道:“若那妙清所述为实,妫化神为何要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手段,抓我家一位少年筑基?稷下城不缺天才苗子吧?”
“这你别问了。”
司空宙大手一挥,不耐烦地制止这个话题,“传我命令,自今日起,所有弟子从此不得无故离开摘星城,各家寄住求学的若是想走,就放其自去,不可阻拦。无论是求学还是入门,外来修士一律暂停接收。”
摘星阁掌门闻言大惊,“除了家生子,我家只收星辰本命修士,若是绝了外人晋身之阶,门派不出百年就会衰败啊!”
“总之你去办就是了,闭门自守,以待天下有变……”司空宙连连叹气,“那帮家伙想必已全跑出来了,我得马上回去,不然形势会更糟!”
“这……”摘星阁掌门急忙追问,“那四个人怎么办?”
司空宙停在青铜油灯上答道:“不要为难,宰他们家里一刀,面子上过得去就放归罢。”青烟凝成的虚体慢慢消散,“若是以后有外方势力大举进入白山,一定要低调隐忍,等待他们先争出短长。切不可以为有我做凭持,去做超过自身实力的事情。”
余音袅袅,摘星阁众人对着白山方向跪拜相送,自去按命行事不提。
……
何欢宗大殿,一男一女两位元婴修士的青烟虚影依偎着出现在中行隽等人面前。
“恭迎老祖!”
堂中已站满了人,无不面带喜色,跪拜恭迎。
何欢宗这两位元婴修士容貌虽看上去才三十许,但其实成名极早,如今已并不年轻,“起来罢。”女子单掌虚托,笑着将众人扶起。
“嘿嘿,司空老儿自己定的规矩自己不遵守,我夫妻俩便也跑******……”
男子容貌有些阴柔,说话却分外粗鲁,“家中最近可好?”他问道。
中行隽将白山内战等等事情,拣重要的说了个梗概,男子歪着头沉吟了会儿,然后笑道:“你做的很不错,我也提不出什么意见了。”
中行隽娇笑着连称不敢。
然后是饮宴大开,众人将两位老祖奉在尊位叙旧,堂下乐舞齐备,数十男女舞者衣物仅能遮住重要部位,随着乐曲节奏加快,舞姿便越来越露骨、放荡,酒到酣时,许多对男女修士们便坦然相对,做了场无遮盛会。
元婴夫妻俩见状大乐,互相也开起了榻笫间的玩笑,门派上下倒也和乐融融。
其间女子皱眉道:“司空老头回去了。”
“不要管他,我们且把今日之乐做圆满。”男子回道。
……
博木城,城主府内。
柴屏的青烟虚影阴着脸高坐当中,柴艺等金丹修士跪了一地。
“师兄伤势沉重,还下不来,最近情形如何,柴艺你说说看。”柴屏也不叫他们起身,直接问道。
“是。”
柴艺跪直身子,从怀里取出老长一卷书册,念道:“门中虽然全程参与白山内战,但损失并不严重,反倒从丹盟处所获颇丰。各境界的修士数量逐年攀升,其中可堪造就者有……”
“……最近,还破获一起楚秦门主导的内应案,狠狠给了齐休一个教训。”
事无巨细,柴艺一桩桩,一件件念得是天花乱坠,柴屏托腮听了半天,连主次都分不清,哪还有插手的余地。两人早年同在门中时有些隔阂,他也知道这是柴艺糊弄自己的法子,但实在是对庶务兴趣缺缺,又感应到司空宙已回山顶,便甩手骂道:“我懒得管这些破事,你也别老自作主张,需得多听另外两位城主的意见,凡事商量着办!”然后便钻回青铜油灯里去了。
除了摘星阁一片愁云惨雾外,连水盟的气氛也难受得紧。
他家元婴老祖出现在离碧湖不远的一处山中。
白发白眉的老头子气呼呼地俯瞰着人来人往的碧湖水面,愤恨骂道:“万天罡他们误我!误我啊!”
他身边只有水令仪一人,闻言跪下哭道:“老祖息怒,是我调度不周,以致今日局面!”
“唉!”老头亲自把她搀扶起来,也做悲声:“大势如此,你又能怎样啊!”他凄然道:“山中元婴就数我年纪最大,三百年后我一命呜呼,你们的日子就更苦了啊!”
水令仪劝了几句,接着小心探问道:“我哪位天才师兄不是已上去了么?他还有多久能再进一步?”
“唉!”老头子更伤心了,“他结婴失败,已弃我们而去了。”
水令仪脑子里嗡的一下,只觉天旋地转,差点昏倒当场。
……
不提这些白山元婴们各回各家,那边佛珠绑着贾长庚升到罡风之上,直往西北稷下城方向疾飞,甚至超出一般元婴修士的遁速,自然无人能拦。眼看就要离开楚秦之地,到达死亡沼泽上空时,忽然异变再生。
正前方,弥漫着死寂气息,已平静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死亡沼泽突然躁动起来,无风起浪,黑色淤泥起伏奔涌,声若鬼哭,片刻之后便凝结成无数根粗长的黑色藤条状物事,如栅栏一般笔直竖立,穿入高空,然后顶着罡风层的侵袭,生生将佛珠去路拦住。
‘噗噗噗’,一声声如雷般的闷响炸开,那佛珠砸穿一根又一根黑沼藤条,依然坚定地往西北飞去,只是速度慢了下来。
稷下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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