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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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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藤原佐为有些吃惊,之后他对季如水浅浅的笑了下,真心的感谢道:“谢谢您如水殿,那就麻烦你了。”
季如水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他认真的观察了下藤原佐为的脸色,开口道:“佐为殿是突然生病的?”
藤原佐为似乎努力的想了想,然后缓缓摇了摇头:“不是,一开始有些咳嗽,但没怎么在意,后来发烧了,请了大夫看后也没有好,反而一天比一天加重病情。所以昌浩才会担心的去找您吧。”
说了一段话,藤原佐为似乎有些累了,微眯着眼睛,呼吸有些急促。
季如水静静的听着,有些沉思。
一天比一天严重吗?即使看了大夫也是如此?就算古代医疗再怎么落后,如果是小感冒的话不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更严重。
的确像昌浩所讲,这不像是普通的重病。
“佐为殿觉得身体有那些不妥?”
“不妥?”藤原佐为一顿,皱眉再次有些微皱:“想睡,却发现很难睡着,头很晕,有时候会痛到仿佛要裂开。整个身体都没力,总有种身体已经不是我的感觉。”
季如水一怔,立马捉住关键词:“身体不是你的?”
“啊,是啊。这样说很奇怪吧?就是身体很僵硬,有时候想动跟指头都难。不过其实不过和风寒差不多,只是比一般风寒的感受再难受些而已。”
身体不是自己的,很僵硬;越来越严重的病情……
季如水有些了然的点头,她知道是什么问题了。
“佐为殿可以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吗?还有给我一根你的头发。”
藤原佐为一愣,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啊,当然可以。”一顿,他看着她,一笑:“那就拜托如水殿了。”
从藤原佐为那拿来生辰八字与一根长长的紫色发丝,将藤原佐为的生辰八字写在临时剪的纸人身上,然后将纸人贴到一块木板上,用藤原佐为的头发缠住。
藤原佐为虚弱的微眯着眼睛看着季如水表情平淡地跪坐在榻榻米旁弄着一切,心里有些感慨,据昌浩说眼前这孩子也就十四岁,十四岁就能有这样沉稳冷静,是该喜这孩子也许前途无量还是该悲这孩子也许有着悲惨的过去。
就在藤原佐为乱七八糟的猜着季如水的身世时,季如水已经弄好所有的东西,她抬眸看着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她眼神有些同情的藤原佐为,微挑眉。
这男人看着她在想什么?这眼神是怎么回事?怎么跟看着一个死了爹娘的孩子的眼神一样……
但她没有开口问,弄完一切,季如水平淡的开口:“佐为殿,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尽量入睡。”
藤原佐为一怔,收回远走的思绪,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真的累,藤原佐为闭上眼没多久季如水就已经听到了从他那传出的有些虚弱但颇为均匀的呼吸声。
季如水听着似乎已经熟睡的呼吸声,看了看藤原佐为脸色苍白的睡颜。
藤原佐为真应该要感谢昌浩,要不是昌浩说起,她一时耐不住昌浩,然后过来看看,眼前这男子顶多不超过两天就会因为身体承受不住咒术而死掉。
是的,咒术。藤原佐为既不是普通的生病,也不是怨气和诅咒,那是一种和诅咒有点相似,但又有些不同的巫术,叫下降头。
有人用着藤原佐为的生辰八字和头发给藤原佐为下了降头,目的似乎是要藤原佐为的命。但庆幸的是下降的人似乎造术不高,要是厉害的人只要对方拿到生辰八字和头发马上就能至对方死地,而不像现在磨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不过就算效果再低也是有效果的,像藤原佐为这种毫无灵力的普通人根本禁不住咒术的折磨,身体就会一天天崩掉,死不死只是迟到的问题。
季如水站起身,从怀里拿出四个桃木条,分别插在榻榻米四周,然后拿出一条红细线系在桃木条上,将藤原佐为围在里面。
这些都是被藤原佐为生结界,将藤原佐为隐藏在结界里,好让下术人找不到。
给藤原佐为筑好结界,季如水回到刚才的地方,将贴着纸人的木块放到离榻榻米大约五米处,以木块为中心在地上凭空划了个五芒星印,然后双手合掌放在面前,将无名指和尾指收拢,双手向前虚打三下。
“破!”
第三下打下去时,短促有力的声音从口中蹦出。咒语一落,刚才虚划的五芒星骤然亮起,将木块包围了起来,木块也在五芒星光芒下慢慢升了起来,有些不稳定的轻颤抖着。
“咯吱——”
升起来的木块颤抖着,不久后时不时发出咯吱的声音,而原本松松散散系在纸人外面的紫色头发紧紧的收紧勒在木块上。
看着木块上的变化,季如水微偏头看着睡在结界中的藤原佐为,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知道隐藏的结界和破解的咒术起了作用,季如水也放心的加大灵力输出,一股劲的将咒术全揽过来。
季如水用的方法很简单,因为下降者并不专业,所以下在藤原佐为身上的降头应该不是很深,那么就她也可以利用被下将者的生辰八字和头发拟出一个藤原佐为木偶,将术转移到木偶身上。
“啪——”
最后,木块抵挡不住咒术的作用断成了两段从半空中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而原本因为咒术紧紧缠在木块上的头发也松散开,断裂成好几节。
看着掉在地上的木块,因为头发的断开,缠在上面的纸人从上面掉了下来。季如水走近蹲身捡起木块。
木块是在中间拦腰断开的,断的很整齐。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季如水知道解咒成功。
但是,看着手中断裂的木块,再看了看不远处因为降头解除成功呼吸声开始慢慢恢复正常的藤原佐为,季如水知道针对藤原佐为的事肯定还没结束,既然下狠心要取藤原佐为的性命,那么下降头的人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罢休的。
不过……之后的事就不关她的事了,她能帮昌浩的,帮这个男人的就只有这个了。至于往后是福是祸就看他个人造化了……
拾壹、附衣魂
藤原佐为醒过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了,季如水早已经离开了,房间里没有任何人影,只有盏烛灯。他撑起身体坐了起来,看着屋外黑下去的天。
他居然不知不觉睡了这么久了,而且生病以来第一次睡的这么安稳。
他尝试动了动身体,虽然还是很虚,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但之前的僵硬感已经完全没有了,头虽然还有些晕乎乎的,但明显已经清醒很多了。
居然睡一觉就好了?果然是因为感冒?
藤原佐为有些吃惊的想道。可是……那如水殿……?
突然的,藤原佐为看见在枕头处放着一张纸,他拿起纸张展开,入眼的是有些别扭的毛笔字,字体有大有小,墨汁有浓有稀,很典型的初学者的字。
看到这样的字体藤原佐为有些忍俊不禁。没想到这样一个淡然如水、看似稳成的少年写的字居然如此糟糕。
纸上的字不多,只有寥寥几列:已经帮您解完咒了,好好休息几天身体便会恢复,如果还有类似的事可以通过昌浩找我。还有……虽然帮了您逃过此劫,但以昌浩的朋友建议您,万事多留心。最后,祝你万事大吉。
最后落款的季如水三个字比起其他字格外清秀,似乎练了很多遍。
看完信的内容,藤原佐为怔了怔,然后笑了,绿色的眼瞳里顿时洒满阳光,温暖非常。
如水殿真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呢,有机会的话要亲自上门道谢一番。
藤原佐为如此的想道,可是他没想到的话,他再也找不到这个机会了。
替藤原佐为解咒完第七天,天皇陪同棋士之一的藤原佐为因为在与另一位陪同棋士下棋决定谁留下时因作弊被发现而被赶出了平安京,再也不得踏入京都一步。
这个消息是晴明告诉她的,听到这消息时她只是顿了顿,但很快恢复神情。
看着季如水依旧淡然的表情,晴明挑眉:“如水怕是早就猜到了吧?”
他从不怀疑季如水是个聪明和有先见之明的人。
“嗯。”轻轻的应了句,她没有再多说。
的确,这个结果她已经能猜到。如果藤原佐为的为人真像昌浩所讲,那么这人太过单纯,单纯的执着于围棋。只有一颗热爱围棋的心的人是无法在站立在皇宫内,即使只是小小的陪同棋士的职位。令她感到吃惊的对方动作居然那么快,在那之后七天内就把藤原佐为逼出平安京了。
季如水站起身走到窗外,从晴明的窗户里可以看到不远处昌浩的房间。此时昌浩的屋子里烛光微亮,却一片安静。
恐怕昌浩会失意伤心一段时间了。季如水想。
不出季如水所料,接下来的几天昌浩都待在家里,做事无精打采,经常失魂。而这事对季如水直接的好处就是昌浩再也没有让她抛弃式盘选棋盘。
季如水平静的过了几天的晚上,直到晴明找上了她,告诉她京城内再次出现了年轻女子被袭的事件,死状恐怖,身形有些扭曲,全身骨头多处断裂。
听到晴明的描述,季如水猛然想起一个多月前的遇到十二单衣时被十二单衣缠上的那股窒息感。
“上次那个?”季如水问道。
“啊,有很大可能。”晴明答道。看着季如水有些沉思的表情,他笑道:“如何?如水想接下这事吗?”
季如水面无表情的抬眸看着他:“你本来就打算让我去吧,还问什么想不想?”
“嚯嚯嚯,如水想太多了,师父我可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咧。”
“……”
季如水已经懒得反驳晴明了。她认真的想了想,上次的教训她还牢牢的记得,还差点因此而死在它手里,但这一个月内她也强了不少。
她想试试……
“这事我接下,但是,我希望晴明你不要勾阵跟着。”
抬眸看着晴明,季如水说的很坚定:“勾阵也好,其他神将也好,谁都不要。就我一个人去。”
晴明看着眼前眼神坚定的女孩子,棕红色的眼睛满着笑意,他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口中却道:“可是这样没关系吗?”
“没关系。”季如水坚定的摇头。
她不能养成依赖性,她总要自己学着尽力与拼命。如果让式神跟着她会产生一种‘就算遇到危险也没关系,有式神在’的心理,这会让她无法用尽全力,那她无法知道自己现在极限在哪。所以,必须自己过这关。
看着季如水依然坚定的眼神,晴明的笑意更深了。
“好。”最后他点了点头应道。
依然是夜,在空无一人的五条大道上,笔直的道路的一头被淹没在一片昏暗的夜色中,仿佛通向地狱。
夜,静的诡异。在这个秋初的季节整个大道只有秋风刮过,扬起一阵阵烟尘。而在此时,在那头被夜色吞没的方向里,一个身影缓缓走来。
来人裹着一个粉色的头披,头披长至大腿,将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而头披下方是一身浅粉的小袿。
没错,这来人正是季如水。
这是季如水第二次穿这里的女性衣服,第一次是换下现代穿来的背心热裤后露树夫人给她换上的,但那时正值九月,裹着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在这个没空调连风扇都没的时代让季如水差点热疯了,然后果断的选择脱下小袿穿上男装。所以平时季如水在安倍家活动穿得都是男装。
而这次穿也不是因为什么久没穿怀念怀念,她还没脑残到那种程度。这是晴明给出的主意。
晴明说,由于这次被袭击的对象都是女性,而且凶手还神出鬼没,所以不好把握,那么他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便是引蛇出洞。于是季如水就穿成这样出门了。
说是说方法,还不如说晴明就想看她笑话!
扯着披在头上的头披,拉着下摆,季如水面无表情,走的小心翼翼。
对于这样安静无人的道路,季如水基本已经习惯了,毕竟她像这样夜巡都有一个多月了,能不习惯就奇了!
这次事件发生的点在樋口小道。
樋口小道离五条大道很近,只隔了一条道,所以附近住的基本都是些从五位下官品的官员或者是些大名们。
夜里的小道很静,原本平时还会有几辆牛车通过,但因为出现了命案后不管是平民还是大名们都还是选择乖乖待在自家府里,这样小命更有保障。
季如水静静的走在路上,整条道很静,只有鞋子踩在沙地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季如水身形一顿,准备跨出去的右脚慢慢收回。
感觉到了!在这条街上有什么东西在,而且就在身后!
季如水轻微拢了拢披在头上的头披,尽量遮住面容,然后猛地回过头。
“咻——”
就在季如水猛地转过头的瞬间,一声划破空气的破风声在耳边闪过,虽然很轻微,但季如水早对这事提高了警惕。季如水知道十二单衣肯定在她转头的瞬间飞快的移动到了她的前方,所以……
季如水看着转头后空无一物的大道,左脚轻微的挪了一点,做好作战的准备,然后再把头转过去。
不出她所料,转过头后就看见一件华美的红色十二单衣平铺在地上,就如一个月前在山地上看到的情景一样。
这是引诱猎物上钩的手段?
看着毫无动静的十二单衣,季如水算是明白了自己上次是被这种骗无知少女的手段给骗了。她拉了拉头披遮到眼睛处,然后慢慢的走近十二单衣,直到走到离十二单衣还有半步才停下来,过程中十二单衣依然毫无动静。
低头看着脚边红色的衣边,季如水在心里计算着到底是它躲开速度比较快还是她抽到的速度比较快呢?
唔,计算不出来,所以用实验证明吧。
想着季如水右手已经摸进了怀里迅速的抽出一把匕首然后狠狠的向下刺了下去,而嘴上也飞快的念着咒语:“归命!佛法僧三宝!神圣无量光智悟!一切!利成!”
而就在她要抽出匕首的瞬间一直不动的十二单衣似乎感觉到了危险飞快的向后飞走。
“嘶啦——”
随着一声布帛被割裂的声音响起,十二单衣虽然躲得快,但毕竟是在毫无准备下被袭击,所以无法完全躲过季如水早有准备蓄力充沛的一击,十二单衣前两层下摆处被割开有十多寸的开口。
“谁?你到底是谁?”
嘶哑的男人生从十二单衣中传出,是上次听到的那把声音。
既然计划失败了季如水也不打断继续假装下去,甩下一直披在头上很碍眼的头披,一把扯开穿得让她觉得行走困难的小袿,季如水顿时觉得空气都清新多了。
季如水淡然地瞟了眼重新漂浮在半空中的十二单衣下摆处开口,将握着的匕首横在胸前,摆出一副随时战斗的样子。
季如水的计划本是用匕首将十二单衣钉在地上,那么不管十二单衣里藏的是什么都是她砧板上的肉任她宰割,不过她看低了十二单衣的警惕性,居然这么有危机感,在她还没抽出匕首前就感觉到危险躲开了。
“你是之前和十二神将一起的阴阳师?不,应该说你是巫女?”
十二单衣似乎认出了季如水,用着嘶哑难听的声音说着。
“不,虽然我是女的,但我不是巫女。”
她跟晴明学的都是阴阳术,她要当也要当阴阳师而不是巫女。
“我管你是什么,凡是阻挡我者都必须死!!”
十二单衣低吼着,然后发力飞快的向她飞来,
看着向自己飞来的十二单衣,她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但并没有急着躲开,反而举着匕首迎了上去。
“嘶啦——”
又是一声嘶啦声,季如水在即将与衣服相撞时微微向右移动半步与之错开,同时把握在右手的匕首转握到左手,在与之错开的瞬间出力向衣服刺去。
向后翻滚了一圈,季如水半跪在地上,此时她有些庆幸自己在闲时有跟勾阵学了一点点体术,虽然只是皮毛,但这时却意外的派上用场了。
“可恶!你居然三番两次的刺破池姬送我的衣服!我绝对绕不了你!!”
又是一声嘶哑的嘶吼,这次十二单衣似乎被激怒了,它转个弯又快速的朝她飞来。季如水估摸着这次如果冲上去绝对讨不了好果子吃,果断的举手凭空划五芒星。
“滋——”
十二单衣撞在屏障外,奋力的似乎想冲破屏障。而季如水也不是一个月前的季如水,这次她不会这么容易被冲破。
她右脚后挪半步,隔着屏障看着一股劲想要冲破屏障的十二单衣,突然加大灵力向前顶去。由于力是相对的,在十二单衣被撞飞出去同时季如水也感觉到了冲力,但她早已经将重心放在右脚,右脚一用力向后一跳,只稍微退后了两三步。
而刚稳定好身体季如水没有做任何停顿再次左手举着匕首右手抽出符咒:
“曲亭勇族灵法布边砍妖缚山万魔共伏!急急如律令”
符咒化为六条光柱向十二单衣飞去将之前被冲击撞飞在地上的十二单衣定在地上。
“啊啊!可恶!放开我!放开我!!”
十二单衣奋力挣扎着,怒吼着,季如水全然不理,举着匕首往下刺:“归命!佛法僧三宝!神圣无量光智悟!一切!利成!”
“可恶的阴阳师!不要小看我!!!”
随着男声的低吼,在季如水有些微惊讶的表情下往下刺的匕首竟然生生被拦截在上方刺不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明明已经动到十二单衣却无法继续往下刺的匕首,季如水愣了一下神,而就在这一愣神之间被十二单衣找到机会,衣袖拂起紧紧的裹在她握着匕首的手腕上。
“哼……”
衣服用力之大,季如水仿佛都能听到手腕骨咯吱咯吱的断裂的声音,痛的让她忍不住闷哼了出来。衣服一发力顺着手腕将季如水整个人甩了出去。
“嗯哼——”
虽然整个人被甩了出去,但紧紧捉住左手的袖子并没有收回去,反而又将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
季如水全身痛得快要晕厥过去了,但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晕过去,不然她小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匕首在被甩出去时也跟着飞了出去,季如水一咬牙,右手抽出符咒将符咒贴在拴在手上的袖子:“谨此奉请!降临诸神诸真人!缚鬼伏邪!百鬼消除!急急如律令!”
“啊!!”
受到符咒攻击的袖子飞快的收了回去,季如水抽回左手,此时左手除了剧痛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断了要怎么办啊!
季如水开始担心自己的左手断了在这个没有医保的世界该怎么办。
抬头,看着蓄力准备冲上来的十二单衣,季如水微皱眉。
如果手没断前还可以和它纠缠多几番,但现在手伤不知如何,季如水不敢再乱来。她估摸了一下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举手没有手伤的手:
“谨此奉请!来吧!劈开黑暗的光之刃!”
随着咒语的念出,身上隐隐闪现红光,然后慢慢升起。
“你居然会雷神召唤术?”
十二单衣有些吃惊地停下动作。在漆黑的夜色空,在季如水和十二单衣之间的上方的成型漩涡,中间居然隐隐有雷光闪现。
“将四方映染成银白色的雷之剑!电灼光华!急急如律令!”
咒语声一落下,一直环绕在手指四周的白光骤亮并向四周散射,而一到蓝紫色的电光从漩涡中迅速劈下。
“嗡克里克里洒洒杂物档”
“滋喇——”
意料外的熟悉的温和声音在身后响起,温和的话音刚落,直直劈向十二单衣的雷光竟然被结界挡在了外面,发出‘滋喇’的声音。
看着被挡在结界内毫发无伤的十二单衣,季如水眼睛微微睁大,满是吃惊。
她用了八成灵力的雷神召唤术居然就这么简单的被一个结界挡在了外面!
季如水目光微敛,这该要有多么强大的灵力与力量啊!
*******
场外小剧场:
上文有提到季如水和勾阵学了点体术,那我们就讲讲跟着勾阵学体术的小插曲吧。
因为她的身体素质实在有点差,所以晴明让季如水跟勾阵学点体术;
季如水:体术?其实我会一点。
晴明:哦,如水会?
季如水:嗯,三招就够。
晴明:哪三招?
季如水:插眼,封侯,踢下身。
晴明:……怎么觉得这么不入流?
季如水:是吗?在我家乡叫女子防狼三招式,我练了五年,挺实用的。
晴明:……
感情你家乡到底有多少男人栽在你手里?
拾贰、附衣魂(二)
“谁!?”
十二单衣似乎也很吃惊有人帮他挡下威力如此之大的雷击。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季如水没有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十二单衣,声音冷淡:“为什么?”
身后的脚步声一顿,然后传来那把一直都很温润的声音:“我知道如水君很不明白,之后我会跟你解释,但现在如水君不能杀这个男人。”
听到这句话,季如水才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后的男子,依旧是一身白色狩衣,长发如墨,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即使在如此黑夜中也磨蚀不了他一身光华,一如当初他破门而入救她时一般。
思虑再三都想不出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季如水抱着手伤的左手往后退,站在麻仓叶王的身后,
看到退居自己身后的季如水麻仓叶王给以一个微笑,然后转头看着一直站在不远处没有动静的十二单衣。
“你也是阴阳师吧?为什么要帮我?”看到麻仓叶王看向自己,十二单衣用着低沉的声音问着。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麻仓叶王说着,声音如往常温润。
“哦?那你说说。”
“你要找的是一个叫池姬的贵族少女吧?”麻仓叶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
池姬?
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季如水顿了下,这个不是十二单衣三番两次提到的名字吗?
“池姬!!池姬!!你知道池姬!”
听到这个名字十二单衣动了,嘶哑的声音难掩激动。他想飞到麻仓叶王身前,但似乎又忌惮麻仓叶王强大的能力又顿住了。
“你知道她!说,她在哪里!!”
“我不仅知道她,还可以帮你找到她,让你们见面,完成你的心愿。”
听到这句话,十二单衣非常的激动,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凭什么我要相信你?”
麻仓叶王轻笑,轻声道:“凭我是麻仓叶王,说到做到。”
麻仓叶王的声音很缓,一如以往温润如水,却又带着丝自傲,如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
季如水抬眸看着眼前男子的背影,麻仓叶王站的很直,在狩衣的包裹下显得有些高大,然后一股莫名的气质便不断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这个男人……有着和外表不相符合的自负与傲气,但从实力上表现的却又理所当然。
不过……
没有再想麻仓叶王的事,她转过头看着似乎在考虑着的十二单衣,有些诧异。
这十二单衣里面的男人居然也是个阴阳师?难怪会知道十二神将。
“好,我信你。”考虑了会,别无他法的十二单衣还是选择相信麻仓叶王,他冷笑一声,道:“哼,好小子。看你年纪轻轻的居然说出如此傲气的话,不简单嘛,果然人才辈出。安倍晴明那狐狸看来有对手了。”
“不敢当,晴明殿一直都是我的前辈,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向晴明殿学习的。”
“哼。”十二单衣冷哼,他顿了顿,沉声问道:“你说能找到池姬,要怎么找?”
听到提问,麻仓叶王的笑容更深,他回答道:“这个前辈无需担心,明晚戌时前辈只需来一趟麻仓府便可。”
“……”
十二单衣沉思了会,如果麻仓叶王要害他刚才就不需要挡下雷击。
“好,明晚戌时我准时去,但小子,如果你敢骗我我定饶不了你!”
看着一直连带微笑的麻仓叶王点点头,十二单衣冷哼一声,转身飘走。
季如水一直站在麻仓叶王身后没有出声,看着消失在前方漆黑夜色中的十二单衣,然后将视线转回到麻仓叶王身上。
似乎感到了季如水的视线,麻仓叶王转身看着面无表情看着季如水,轻笑道:“让如水君等久了,很久没见如水君了呢。”
“……”
也不知道是谁一躲就躲了一个月。
麻仓叶王看了眼季如水一直抱着的手伤的手,开口道:“我知道如水君有很多疑问,但你的手伤了,需要及时处理哦。如果如水君不介意的话就迁就一下来麻仓府吧,就在不远,我一边包扎伤口我一边为你解释吧。”
麻仓府在不远?
季如水一怔,突然反应过来。的确,樋口小道接近五条大道,五条大道附近住的基本都是些从五位下官品的官员或者是些大名们,而阴阳头似乎就是官职从五位下。
低头看了看还一直作痛的左手,季如水点头:“好。”
麻仓府离‘案发现场’的确不远,也就隔了一条道。
麻仓宅子大小规模与安倍家差不多,不会很大,但并不见得很小,有庭院、有小水池,反正该有的都有了。
默默的跟在麻仓叶王的身后,季如水注意到麻仓府虽然大,但却不像安倍家,安倍家虽然平常也很安静,但至少能感觉到人气,而麻仓府虽大却没有人气,仿佛没有人住一般。
安静,如一片死寂。季如水不喜欢这样的房子。
一路跟在麻仓叶王身后,麻仓叶王把她引到一个屋子里,然后便亲自帮她看手伤。
“如水君的手并无什么大事,只是轻微骨折,只要近几日尽量不要使用左手,也不要沾水。”麻仓叶王只是拿起她的手看了一下就对她道。
“嗯。”季如水收回左手点了点头,抬头看见依脸上挂着不变笑容的麻仓叶王,她顿了顿,道:“谢谢。”
“举手之劳,我让人帮你固定一下吧。”说着便有两个侍女走了进来。季如水微惊,她之前居然完全感觉不到有人走近?
走进来的其中一个侍女端来茶水,一个拿着药箱。
季如水垂头看着替自己固定手腕的侍女,女子穿着不是下人的着装,有点类似唐装,面容姣好,但是表情却有些僵硬。
这是式神?
坐在不远处喝着茶的麻仓叶王似乎知道季如水想什么,他微笑道:“她们都是式神。”
季如水眨眨眼睛,得到答案的她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安静的等包扎好手。等手腕被式神包扎好后两个侍女就退下了,屋子里只又只剩下季如水和麻仓叶王。
“如水君喝茶吗?”
季如水摇头。
她低头看着被包扎的很好的手腕,麻仓叶王静静的喝着茶,两人都没有再开口,静谧的空气流淌在两人周围,还伴随着微微闪烁的烛灯,房间里的影子忽明忽暗。最后,打破静谧的是季如水。
“你说给我个解释的。”季如水平静的开口,不像是责问,语气平淡。
麻仓叶王轻笑:“看来如水对我似乎有很多问题?”
“的确。”季如水毫不忌讳的点头。
她对想问麻仓叶王的问题的确很多,比如为什么明知道她是女子还把她弄进阴阳寮,比如为什么躲了她一个月,再比如刚才的事,为什么要挡下那道雷击。
“如水君想问为什么知道你是女子却把你弄进阴阳寮,为什么之后却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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