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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女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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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那里,冷汗津津,继位之后虽也有过斩立决,可却从未见过人亡于面前,直到李护卫轻轻唤我,我才稍稍回过神来,“启奏陛下,已搜查其身,未见异物,是否移交刑部?
“今晚之事可有他人知晓?”我渐渐镇定。
“应无他人知晓。”李护卫答。
“暂先不要移交刑部。”我道。
一切如初,我却无法入眠。
那句“主人有王牌,你的死期到了。”一直回响在我耳边,主人是谁?王牌又是什么?
昏昏沉沉中,却见灰色的脸、黑色的血以及那狰狞的笑容。反射似的坐起,发现锦被早已透湿。
按照旧例,踏青围狩第二日是要大宴群臣的。
承欢殿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我借机暗暗细看那班文武朝臣的言谈举止,却没有抓住任何端倪。
昨日夜不能寐,殚精竭虑,酒过三巡之后,我便有些恍惚,也好,今夜倒是能一醉方休。迷蒙之中,异域音乐响起,大殿渐渐安静下来,只见几名舞男,正随乐起舞。正中一个头戴面纱,身着抹胸,腰裹长裙,如水蛇般扭动着窈窕的身躯,汇聚着在座众人的目光。面纱上的一双媚眼却火辣辣直勾勾地盯向我来,让我不禁更为恍惚。
舞至一半,那男子忽然扬手揭下面纱,顿时满座皆惊艳,吃者忘其嚼,饮者忘其咽。男子却飘至群臣的桌前,顺次献舞,动作也越发的放浪起来,连几位上了年纪的大妈都红了脸,文书苑的几位阿姨眼珠子更是要瞪出来了。飘了一圈,终于扭到我的桌前,此时我已是酒过八巡,只觉眼前美人重影无数,瘦臀翘股,蛮腰一握,媚眼如斯,透露着无限的邪色。
突然,众人倒抽一口气,只见那男子却慢慢地一圈一圈松开裹胸,一旁的护卫各个呆若木鸡,垂涎三尺。
耳边的糜烂之音、体内的灼灼酒精,一起将我的血液随着那男子胸前滑落的火红的从四肢推上了头顶。
突然,一道寒光从男子胸前向我袭来,我踉跄着后退,刀光剑影中飞溅出血样的红酒,护卫们这才回过神来,却为时已晚,那刺客的飞刀已抵达我的胸口,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我一起倒在身后重重的宫闱之中。
第十四章 遇刺
却说还箭那夜,清妃待皇上走后又来到石桌旁,眼看见月色下泛着淡黄色光的铜箭,一时间百感交集。想起她刚才说是“完璧归赵”,他不禁苦笑,自己怕也不是那真正的“赵”啊。那日玩耍遗失铜箭,他也不是没有帮着萧妃找寻,只是却没有找到。
谁想,三日后,他去找萧妃说话,却在路边的草丛中不经意的发现了。他知道他应该物归原主的,可那小箭却如磁石般牢牢抓住了他的眼神,不是它的质地优良、不是它的做工精美,只是箭尾上有一个小小的正如文胤的笔迹般的“胤”字。
围狩那天,皇夫大人允许后宫所有佳丽前往猎苑助兴,他看到了紫妃,那个据说是皇上选美时一眼看中却又忤逆伤她的男子,早先他曾听文胤提及,说镇关大将欧阳贺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弟弟,已及婚嫁之龄却因心高气傲仍待字闺中。
而现在,那男子看她的眼神里却满是愧疚、羞怯和期盼,他知道欧阳紫定是已经爱上她了。她是风国史上为数不多的明君之一,大局初定、内忧外患时临危受命,却从容不迫、君临天下、百废俱兴,风国的才女佳人们早已传颂着文胤与她的“胤轩之治”,如此美貌与智慧并济的女皇,怕是没有哪个男子不会心甘情愿地臣服在她的皇袍之下。
看着她和紫妃双双纵马离去,他的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酸楚,欧阳紫伤了她,她非但没有怪罪,反而邀他一同狩猎,可见她是真心宠他的。所有的男子都如众星捧月般地围绕着她,讨好着她,甚至连他冷宫中的小男婢们见她独自在门外的雪地里徘徊都面露疼惜之情,可他呢,自落水那日心中便有了她,夜夜越发地惦念着她,却在她终于来看他时狠心地给了她一个耳光,生生地将她推入其他男子的怀抱。
他不想再待在这里听那些后宫妃嫔们口中对圣上的念念不忘,于是悄悄地弄了一套兵士的服装,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策马跑进猎苑的深处。果然如他所愿,他又一次见到了那半只左耳的麋鹿,却惊恐地发现她正持箭拉弓像是要射杀它。而他的箭袋中却空有一把弯弓,顾不得多想,他拿出日日随身珍藏的铜箭,尽量射去以惊动那鹿。
可她却也发现了他的存在,他飞快地逃,却始终甩不掉她的追,那马蹄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听到她大喊一声:“站住!”,他却越发拼了命的策马,他知道就算被她当场抓获,她也不会怪罪于他。
可是,在这猎苑的深处,他若被她擒拿,他却怕她那如狂焰般的情,定要即刻将他对文胤的恋烧个灰飞烟灭,想到这儿,他就恐惧万分,可那脸却兀自地发起烧来。作践的,难道他对她的浓烈却还有一丝企盼不成?怎么倒像个勾栏院中的男子!
蓦地,他只觉得头上一轻,发随簪落,他却更不敢回头,只是一个劲地向前冲去,可身后的马蹄声越落越远,渐渐听不到了。他纳闷,却终是长出一口气。
下午,他托身体不适提早回了冷宫。失那铜箭他有些可惜,却不后悔,那箭是死的也是他人的,可那鹿是活的,它见证了他与文胤在一起时的欢乐时光,他们还曾经一起喂过它呢。可是,不知那鹿——?箭已丢,若是鹿也死了,他就又少了一样能让他忆起文胤的东西了,他不禁凄凄地想。
谁料,安公公亲自带人抬了那鹿过来,他喜惊参半,喜的是这鹿没死,惊的是难道皇上已知他的所为?他试着问安公公,安公公说皇上说了,若未伤着筋骨,就由他看着办,他念这鹿可怜,清妃与先皇又曾养过,于是就把它带这儿来了。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又放了下来。
可到了傍晚,她却来了,掌中躺着的正是那羽他曾射出的铜箭。还有她的吻,浓烈地让他浑身瘫软,仿佛如溺水的人儿,无法呼吸,若不是文胤的箭落地,及时将他救出情欲的漩涡,下一刻那水就要真的漫过了头顶。
可他却是无颜再将那箭珍藏,先前的一吻他还可以说是她乘人之危,可这一吻呢,他清醒着,不但没有拒绝,反而主动地勾上了她的颈项,甚至还渴望着那份颤栗。他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而羞愧不已,他感觉自己精心呵护的对文胤的情迟早会被这个霸气的女皇击个粉碎,天啊,他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第二日晚,承欢殿的方向,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他知道那是她在大宴群臣。
冷宫中的小公公和男婢们早都坐不住了,他也懒得管,任由他们偷跑去热闹了。
刚过立春,天气却开始发闷。困墉的躺在榻上,思绪却清楚起来,他决定了,以后不再见她,哪怕是离开都城,独自一人,他也要默默守候着自己对文胤的情。正思及此,一阵乍暖还寒的晚风吹过,身上渐渐的笼了一层凉意。
“主子,不好了!”公公小寇子的声音。
“嗯?”喃喃应了一声,他似睡非睡。
“皇、皇上她——”刚跑至他榻前,小寇子的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她遇刺了!”
“什么?”他顿时从榻上一起,却觉得一阵眩晕,不得已又坐了下去。
“主子,主子”小寇子担心地看着他。
“我没事,皇上、皇上她现在情况如何?”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竟战抖地如此厉害。
“当时情况一片混乱,奴才也不知实情,只是奴才来时承欢殿已经封锁,有人说,说——”小寇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快要听不到了。
“说什么?”他已是有气无力,预感到接下来的一句定会像重锤般落下。
“说亲眼见到皇上、皇上她——血溅当场。”
他的心顿时像刀割般剧痛起来。
“主子,主子,你醒醒啊!”小寇子的声音却越来越远。
已经整整两天过去了,整个皇宫人心惶惶,承欢殿仍是高度戒严,被锦衣卫围个水泄不通。皇夫和紫妃殿下那里也是愁云惨淡,没有关于皇上伤势的任何确切消息。
“主子、主子,您不能去啊!”小寇子当场跪地,死拽着他的裙裾。
“冷宫之妃出宫,都是要有皇上的口喻的,您这样出去,如被人发现了,是要杖责至死的。何况您都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了——”看着主子的憔悴,小寇子不禁落下泪来。
他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可是一连两天了,那挨千刀的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莫不是她_他不敢也无力再想下去,这两个日夜他整个人就像在油锅里煎着,有一辈子那样漫长,他吃不进东西,连水也咽不下去,他什么也不想,就想再见她一眼,哪怕是被杖责至死,他也心甘情愿了。
第十五章 罗网
他穿着小公公的衣服跟在进承欢殿的一小队太监的末尾,看着守门的兵士一个个地盘查,他的心怦怦直跳,大气也不敢出,心里又焦急地惦念着人,浑身不停的出着冷汗。也许是这日日的盘查让门卫倦了,只见她打了个哈欠,草草地看了倒数第四个和第三个的腰牌,有些心烦地摆了摆手,他头也不敢抬地紧紧跟着前面的人,刚过两步,只听得身后来了一句:“哎,说你呢!”
他蓦地停了脚步,头皮连着脊梁一起麻了起来,又不敢转身,只听得身后接着说:“快过来,换岗了。”他突然反应过来,他还没有被发现,眼看着前面的人落他两米有余,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了上去。
终于进了承欢殿,便闻得空气中飘荡着丝丝地汤药味,不时地,三三两两的男婢或是公公急急而过,个个均眉头紧锁。
“清主子,我只能带您到这里了,直走到前一个口左转,接着右转,应该就是皇上歇着的地了,您可千万仔细着点。”小公公交待着。前面的太监们不知何时都已散去。
他急急地走着,却怕旁人注意,不得已慢上几步,可下一刻他又恨不得生出两只翅膀来,立即飞到她的身旁。药味越来越浓了,一抬头只见不远处的宫室门口两侧各站着两位人高马大的锦衣卫,他知道就是这儿了,他不得不慢下脚步,苦苦思索着,怎样才能不被引起注意而又靠的更近一些。正在这时,只听得身后匆匆的脚步声和安公公焦急的声音:
“王太医,您这边请。”
“好、好,有劳公公。”中年女子边说边急急地走着,满脸的凝重。
他只能悄悄的跟在二人身后,不敢太近又不敢太远。好在两人都没有回头,直直进了那门去,于是他终于得以留在门口,门卫们以为他是安公公的人,也没有多问。
他不敢伸头进去张望,只能竖起耳朵聆听,希望能听到那熟悉的曾让他悸动的声音,可是屋里却静悄悄地,偶尔有细细的低语声,不知说些什么,却肯定不是她的。
他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着,脑海里一幅一幅地闪现着过往。落水时她温暖的怀抱、冷宫外她徘徊的身影、受了他一耳光时她错愕的受伤的眼神、猎苑深处她自信威仪的骑射、以及月色朦胧下她炙热霸道的吻。他快要站不住了,只能紧紧地扶住木质的宫墙,却看见两个男婢匆匆出门来,靠近他这边的手里还端着一个吉祥如意盆,黑红的浆液,散发出阵阵血腥。只听得另一个问:
“王太医怎么说?”
那端盆的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失血过多,只怕是无药可救了。”
他在一旁,像顿时掉进了万丈冰窟,寒冷异常、眩晕一片,只觉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地张开眼睛,眼前是雕梁画柱,床帷明黄,身边是淡黄的锦被,到处都是龙的图案。他一惊,这里,应该是乾坤殿了,他躺的,是大风女皇的龙床。刚才他不是在承欢殿的吗?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境?可这梦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他慢慢地坐起身来,乾坤殿是女皇的寝殿,后妃未经允许是不能进入的,更何况是躺在这龙床之上。
他起身下床,轻轻的走到门边,转过七彩琉璃屏风,他看见她的背影,端坐在那张檀木宽桌前,桌上是一叠叠的奏章,纤纤玉手中正拿着朱笔,略在思索。
他只是怔怔,终于明白自己对她情深似海,明明已知她已遇难,却不愿相信,恁是凭空想出这样的白日梦来,他无力地靠在屏风的把脚,痛苦地闭上眼睛,应是此恨绵绵无绝期了。
我正看着奏章,听见身后有微微的动响,回过头去,却看见清儿软软地靠在那里,摇摇欲坠。我掉了朱笔,慌忙起身,一把抱起了他,慢慢放于床上。见一旁有刚端过来的银耳燕窝羹,尝了尝,温暖适度,于是舀了一勺至他嘴边。
虽人在恍惚,可他却乖乖地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见碗已见底,我放下心来,不禁莞尔,用拇指擦拭他的嘴角,轻捏他的粉腮,假装嗔怒道:“以后可不许这样,太医说你竟然两天没有进食,我已把冷宫的厨子统统都换了去。”
蓦地,他像突然清醒了般,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猛地抓住我的手,又猛地捧住我的脸,接着又摸摸拍拍我的身上,蹙着眉,细细地焦急的查看着,仿佛在鉴别一件珍宝。终于当知道这眼前的珍宝不是赝品,也完好无缺时,他这几天来所有的焦虑、担心、紧张、害怕在压抑了这么久之后终于一股脑地随着眼泪涌了出来,瘦弱的肩头因哭泣而战抖不停。
我的心一痛,急忙搂他在怀里,轻轻地拥着她,“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只顾着骗那些乱臣贼子,忘了却还有一个你。”温柔的声音像是在哄一个孩子,而怀里的清儿却像是更加委屈似的,两只玉手紧握着,雨点般砸向我的怀中,哭得越发凶了起来。
看着他的肆意的泪水,我的心头忽然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的温柔所填满。早在安公公发现他晕倒在承欢殿内时,我就猜想也许他是担心我的吧?当太医说他晕倒是因为两日未食,加上殚精竭虑以至气虚两亏时,我不禁心疼他的羸弱,却也为他对我的情而暗暗惊喜。
本想将计就计,造成我遇刺的假象,看看有谁会露出那狐狸的尾巴,没想到狐狸是抓住了几只,却意外地发现他竟然也对我动了真情。原来,他的喜怒哀乐,并不是单单只为了龙文胤。
止不住他的泪,受不住他温软如玉的身子,她低头吻上他刚复血色的檀口。
怀里的人儿一震,除了颤抖之外,只剩下瘫软,想要抗拒,却被唇舌辗转的温柔纠缠。
“皇上…”他头晕而虚弱,乘着她的喘息,低喃一声。
“文轩。”她以吻封缄,“叫我文轩。”下一刻已将他轻轻压倒在淡黄的丝面锦被上。
“不要…”他伸手想要制止她停留在他银丝盘扣上的手,却终是徒劳。“放我回去。”隐隐似有哀求。
“来不及了,”她的声音也不稳,在这方面她算不上轻车熟路,却也并不生涩。只是当她日日夜夜思念的男子如今衣襟半解,裙裾尽退的躺在她的床上,躺在她的身下时,她头一次发现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震颤起来。
“既然你自投罗网,我怎能让你回去。”她邪魅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轻语,让他背后窜起一阵酥麻,仿佛一直从脑后贯穿腰间。
第十六章 初夜
轰然一声,他的意识在一刹那间崩溃,忘了这是什么时间、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忘了龙文胤、忘了皇夫、忘了紫妃,忘了一切滚滚红尘恩恩怨怨……她的情,是一道疾风,狂烈汹涌,笔直地向他席卷而来。她的爱,像一支劲旅,神勇无敌,长驱直入,不让他留有一丝犹疑的空隙。她那常年握刀后又执笔的玉手,不受控制地在他玲珑的酮体上游走,所及之处,宛若烈火般滚烫炽热。
“清儿……”她张嘴吮住他细嫩的耳珠,低沉的嗓音含着浓浓的欲望,她伸手将他的亵衣推开,胸前两粒深红色的敏感立现在她眼前,她的掌旋即扶了上去,挑弄着,感受它在指尖的撩拨下变得硬挺。她忍不住俯首张嘴含住……它是如此娇小、甜美,吸引她一再流连、吸吮。
“唔……”他低吟气喘着,修长的指插入她浓密的发间,撑抵在她健美的肩胛上,因她狂烈的热情而轻颤不已。
“答应我,从今往后,你只能诱惑我,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她难掩眼眸中的霸气,扬起眉睫胜视身下这妖媚宛若精灵的男子,忍不住想用她唇上的吻强占他、用她幽谷的柔韧包裹他,烙下只属于她一人的印记!
她迅速地解除了衣袍的束缚,将丰满压向他的怀前,炙热的手却顺着他光洁的胸而下,来到平滑的腰腹间,却猛地向下紧握住他的亢奋,摩挲着。
他倏地倒抽一口气,“不要……”他颤着声音想推开她。
“你是我的!”她挺起身形直视清儿,眼中没有迟疑,只有坚决,甚或是一丝愠怒,“只能是我的!”她狠狠地说。
说话的当口,她抬起翘臀,笔直地欺上他的坚挺,瞬间用温润柔软将他紧紧包裹。
“啊——!”他忍不住尖叫一声,被猛烈的冲击席卷着!贲紧的痛楚从分身直传到右臂,与此同等的快感如波涛般同时冲击着他,那一瞬间,他只能紧攀住龙文轩,逸出一波高昂的呻吟……
她引导着他的亢奋在她紧绷的幽谷间深人浅出地游移抽动,瞬间扬高他的欲望。他微启的唇瓣逸出一声啜泣,未曾体会过的情潮吞没他所有的理智。
而他的青涩、他的呻吟,他那陀红的脸、微蹙的眉、雾水的眸都冲击着她,对他的爱恋、因他的妒火、日积月累的牵挂、长久以来的情欲,都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河水汹涌澎湃。
他虚软地偎躺在她的身下,臣服在她接下来的每一次强势攻击中,直到她的幽谷痉挛般地紧绷让他体内的高潮喷薄,激烈高喊出她的名字……
如果说这是一场保卫战,那么他无疑输得彻底,败得惨烈,所有城池全部沦陷,每一寸土地都已被她蹂躏。
子时的更鼓在寂静的夜如断藕的丝般悠长,半盖着温暖的锦被,我低头看着被揽在怀里的清儿。他乌黑的长发已经散开,暗暗带着清香,顺着肩披泻下来,衬得他肌肤如雪。长而微翘的睫毛低垂,挂着盈盈欲滴的泪,像秋日清晨户外草尖叶芒上的晶莹露珠,碰一下就要掉落。……恁的动人心弦。看着他右臂上的降红宫沙慢慢退却,我不禁心头一颤,本以为他早已是皇姐的人儿,没有想到仍是处子之身,早知如此却应轻柔的待他。
他沉默着,静静地靠着我的肩怀,紧紧地抓着锦被,像是要盖住胸颈间的片片吻痕。
“清儿,”我柔声唤道:“想什么呢?”
他唔了一声,脸垂得更低,几乎埋到胸口去了。
我撩起他的长发,凝视着他,“到底在想什么?一句话也不说。还是刚才我太过粗暴,弄疼你了?”
“不,不是!”他一听我最后问的那句话,整张脸即刻成一片火烧云,拚命地摇头否认,“我,我只是在想……愧对……唉——!”他双眸轻闭,露珠滴落,顿时湿了我的肩头。
那一声无助的叹息让我眉头一皱,“愧对什么?”
他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说。他是有些后悔和无奈,本以为自己定是要怀着对她的无比怨恨和对文胤的无地自容去撞墙的。当初是他先爱上了文胤,他对自己发过誓,要用自己的忠贞来维护对她痴痴的爱恋。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爱的人就是文胤,他也曾经为了文胤的喜怒费尽心思,满心想着他的温情,期盼得到他的宠幸。甚至不惜为了她的落发为尼、遁入空门而放弃生命……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变心了?她刚从他的身子上起来时,他心中充满的不是愤恨、不是绝望,而是满满的羞怯。他为自己享受她的爱抚而羞怯,为陷入情欲不能自拔而羞怯。他应该对文胤贞节不是吗?也许,他根本就是个无耻下贱的男人,和勾栏院中招揽女客的伶子没有两样。看,刚才他都做了些什么!
“你是我的人,不准想别的女子。”我扳过他的脸,声音愠怒,透着威仪和不悦。他的身子一滞,不敢看我,难道她会读心术,怎么他心里想些什么,仿佛她都能知晓!
看着怀中男子的忐忑,我暗暗压下心里的一股灼烧。或许是太由着他了,就被他当成摆设的皇帝。三番五次,明里暗里,在我的怀中喊着文胤的名字,为了文胤给了我一个耳光,为了文胤不惜违背祖制偷进猎苑,用着她的箭,护着她的鹿。这还不算,本以为给了我他的初夜,都已是我的人了,他那跳动的心弦也该为我弹奏两下,可竟然还敢在我的床上、在我的怀里满心地念着他的龙文胤。整个风国,还有哪个男子会有这个胆量挑战我的尊严和耐力。
转念一想,文胤是我的皇姐,也是清儿的初恋。我知道应该给他多一点时间,慢慢等他的旧伤愈合,等他渐渐明了我的真心,或许竟能奢望等到他心回意转。可是,我到底还是按捺不住要了他。我是理亏在先的,不是乘人之危就是处处用强,生生地将他对文胤死守的冰清玉洁击个粉碎,他已经给了我他纯洁的身子,没有绝望的眼神、没有愤恨的言辞,却有点点的羞怯,这难道还不够吗?他终究定是会爱上我的,我暗暗地笃定思量。
“三日后,朕为水国来使接风,随后宫诸妃一同陪朕前去吧。”我轻轻地说,吻上他光洁的额头。
他微微一愣,像春狩、来使这样的场合他是不宜出面的,虽有先皇的遗召,但他毕竟是冷宫之人,频繁了定会招致礼部过问,可她却像毫不在意,几乎都下口谕召他。只是,他们都是她的后宫诸妃,可他呢?要以怎样的身份跟着她?有那么一刻,他真想自己只是个最低一等级的美人,只要名正言顺是她的。他已不忍再细细想下去,草草地点了点头。
第十七章 游园
我的思绪却飘散开来,这次水国使团中有两个重要的人物,其一便是今春刚刚继位的水国女皇水清炎,另一位则是因女皇未满二十而暂主朝政的摄政王,也是女皇的哥哥水清澈。听魏大人说,这女皇倒是在两年前随其母皇来过风国,那时她还只是个年幼的太女……
车水马龙,华盖明黄,我停轿下撵,刚至国宾殿门口,却见一妙龄少女轻盈走出,白色披风随风而动。身后十来个个身着水国官服的阿姨、大伯们忙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这少女便是水国的新任女皇水清炎了。
我正要行王者面见之礼,却不料被一双玉手轻阻,耳边响起银铃般地女声:“轩姐姐!”
双方的随臣以及我这个当事人均是一愣,风水两国睦邻友好,虽前几日已在朝堂行过正式的帮交访问之礼,她我互称陛下,今日虽不似朝堂之上,但一会观光游园,皇亲国戚、文官武将、后宫佳丽却也千八百人,如此称呼,我虽无谓,只怕是双方的礼部都颜面有损。
果然,少女身后的摄政王水清澈,微微拽了拽她的衣袖。
轻声说道:“陛下,两国王室会面,是要用尊称的。”
“皇兄,你不用怕,朕这次出访没有带礼部的人来。对了,轩姐姐,你的礼部的人有来吗?”少女睁大双眸望着我,黝黑的双瞳如黑宝石般濯濯闪耀。淡粉的唇到嘴角处微微上扬,像张开双翼的海鸥。
看了看不远处几个刚才眼睛长在头顶,此时唯唯诺诺的大妈们,我不禁莞尔,低头顺目的样子唯恐我要将她们当场赶走似得,这个年轻的水国女皇,刚来就给她们个下马威,真是可爱的紧呢。
“不,她们也不在,既然炎妹如此发话,就算她们在,也只能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了。”我笑着说,一抬头却碰上摄政王水清澈略带谢意而又暗藏其他的双眸,心跳莫名漏了一排,别过头去,对少女说:“请吧,炎妹!”
“嗯,就是嘛,这样多好,当年,我随母皇初次来风国,殿下、陛下的叫着,烦死人了。”说着,小鸟一般拉起我的手踏上车去,我也只得主随客意,和她一起坐了上去。
从国宾殿到颐平皇家园林大约走了两个时辰,一路上,皇室卫队开道,闲杂人等一律回避,茶楼饭馆、当铺票号统统闭门锁窗,真是扰民不浅啊。
见我眉头微蹙,水清炎以为是刚才唐突了,“我,唔—”她笑一下,接着说,“也是继位不久,平日里自由惯了,对繁文缛节,礼典祖制厌恶至极。今日虽说只是二次见到姐姐,就觉姐姐和蔼可亲,却就叫了出口,刚才轩姐姐不会怪我无礼吧?”
“哪里的话,我倒是羡慕炎妹自由烂漫的性子,只是自己常常瞻前顾后,往往心有所想却行不敢为。炎妹的这一声,倒是让我喜欢的很。”我笑着说。
不过多久,经过皇城闹市,牌楼连片、店面林立。虽商贩官客多有回避,但繁华气势俨然。水清炎不时地撩帘张望,一阵唏嘘,“何时水国也能有风国这一派欣欣向荣!”
“炎妹过奖了,风国能有今日,得益与水国的睦邻友好,况炎妹天资聪慧,只要勤政爱民,加上摄政王的辅佐,日后定能国兴民安。”我诚心地说道。
“多谢轩姐姐!胤姐姐也曾说过——”水清炎忽然顿住了,略带歉意地看我一眼,“是我唐突了”。
我微微有些悲凉,只道:“往事随风,你勿要惦念了”。
水清炎的眸子却暗淡下来,喃喃自语,“……也是物是人非……”像是忆起了什么事,什么人,脸颊慢慢绯红。
我正暗自揣度这少女的心思,只听得车外安公公来报:“皇上,颐平园到了。”
携水清炎下车,文武官员、锦衣护卫、后宫莺燕均已位列两旁,恭候多时。
“今日是两国王室贵族一同游园观光,尔等不必多礼,择喜爱的去耍吧”我道。众人这才慢慢各自散开。
颐平园内,春色盎然。安泰湖畔,垂柳依依。
两国皇亲国戚的女孩男童早已三五作堆,嬉笑游玩。园内有些琴棋书画、秋千拔河、骑马射箭的项目。也有看台帷幕,表演些歌舞魔术、说书相声、木偶游戏。湖边水面,早已有各色游船若干,撑竿划桨、水波荡漾。嬉戏玩耍之声,不绝于耳。
我与水清炎、摄政王及文书院几位学士漫步于安泰湖边,听些两国邦交历史,说些三国鼎立天下。原来,风水两国自古交好,各代皇室均有男嫁女娶通婚和亲的例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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