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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缘修道半缘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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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白泽那一脸猜透你心思的得意表情,江湛通却浅笑不语。
芙蕖歌舞厅。
沈锦棠和李恪观看着水幕中江湛通将昏迷的萧默然和蔺如初送回22世纪的情形。暗暗呼出一口气,悬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想不到,太子哥哥居然有这样的苦衷!”李恪将杯中酒一口喝尽道。“母亲当年曾经对我说过,太子哥哥本来贤德非常,却因一场大病性情大变。想不到他居然是被强行抽离了一魂一魄!更想不到的是,我原来早就被父皇和太子哥哥强行排除在了皇位继承人选之外!亏我还自认聪明,苦心经营,我的行为,在他们眼中恐怕早就是一场笑话了吧!”他拿起酒杯,狠狠的砸在地上!
“我猜你不是气这个吧?”沈锦棠重新给他拿了杯子倒满酒。
“你越来越聪明了!”李恪道“我只是气,为什么是三哥?”
“四王爷当局者迷,我这旁观者不妨为您细数缘由!”沈锦棠笑着将长发挽起,用玉簪固定,“前几年我细读过唐史,虽然您那三哥的记载不多,但是我却觉得,他是一个罕见的精明皇帝!”
“何以见得?他一手将大唐江山相让给武氏,还精明?”
“那大唐有没有灭亡啊?”沈锦棠道“没有,自武氏掌权以来,除了国号暂变,李氏宗族被屠戮几支之外,她的功绩确是不可磨灭的,而且,在她的高压统治下,李氏还出了李隆基这样一位一代雄主!若我猜测不错,定是你那三哥已经预感到李氏宗族由于常年的富贵已然出现腐朽之气,而他的众多子嗣中也唯有太子宏有治国之才,可是由于李氏的宗族诅咒太子宏根本没办法继承帝统,所以他不得不转移目标,设下重重圈套将有眼界,有野心也同样有手腕的武氏一步步引向权利巅峰,让她逐步掌权,借她的手将李氏宗亲中的败类铲除!而同时,他秘密在朝中扶植忠于李氏一族的亲信大臣,将他们安插在重要位置上,让武氏虽然做了女皇却在立嗣一题上想偏向武氏子弟的决定举步维艰,迫使她不得不在薨世后将皇位留给你那位雄才大略的侄孙,从而保障了江山仍可归还你李氏执掌!这样巧妙的心思,步步为营的计划还有他甘心被后世嘲笑为窝囊皇帝的隐忍,俱让人叹为观止,四王爷还认为你三哥他碌碌无为吗?”
“不过一本史书而已,你居然可以猜测到这么多?”李恪纳闷的问。他从不觉得沈锦棠能聪明如斯。
“不要看表面,你看看高宗在位时候的大唐领土就知道了,他在位时候的大唐领土可是唐朝所有皇帝在位时期最大的!能够支撑这样幅员辽阔的版图,岂是一个小家子气的无能皇帝能够做到的?”沈锦棠笑道“别忘了,我也算宗室出身,从小在权谋中浸淫成长,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注:关于沈锦棠和李恪等人的故事欢迎移步拙作《锦棠》^…^
。。。
 ;。。。 ; ; 蔺如初轻轻揭开床帐,李承乾侧卧在榻上温柔的看着她。
“对不起!”蔺如初语带哽咽的道。她的眼眶红红的。明显哭过。
“来。”李承乾向蔺如初招收,如初依言坐到他身畔,李承乾从袖中拿处一条素色丝帕,为蔺如初抹干眼泪。
“我已想尽办法,却再难两全。”她低声道“唯有舍君一身安社稷。”
“我自出生便受尽家族宠爱,那时父皇还是秦王,太子是我大伯建成,大伯与四叔较好,却与父亲不睦,纵使如此,大伯四叔却对我仍疼爱非常,不,应该用溺爱才对,尤其是大伯,他从未拒绝过我任何的要求,只要我要,他想尽办法也要帮我达成心愿,所以我和他相处极好,那个时候,只要我去,大伯无论多忙都会立刻放下手中事务陪我玩耍,可是我总能感觉得到,他会用一种非常悲哀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自己却不知怎的潸然泪下,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那日你与我说出了缘由,我才知道,原来大伯对自己和我未来的命运都已经心知肚明,却根本无力制止,他只希望我的童年过得快乐些,再快乐些而已。”李承乾自嘲的笑笑。
“你早就有察觉?”蔺如初没有继续询问。却隐隐知道了真相。
“大伯是被父皇射杀的,开始我对父皇的行为极端不耻,故而不肯理他,甚至公然挑衅他的权威。父皇却没有跟我计较过,他的无言以对更坐实了我认为他心中有鬼的推论,直到有一日我漏夜去母后宫中寻找皇祖父下赐的一个香囊,路过寝宫的时候才发现,父皇正抱着大伯的灵位失声痛哭。那哭声,我至今都难以忘怀。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悲凉无助,我甚至都不敢相信,那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是那位人人敬仰,让万邦来朝,四海敬服的天可汗!那个时候我才第一次对大伯的死产生了怀疑。后来我去南山狩猎回来后感染风寒大病一场,昏昏沉沉间,似乎觉得魂魄离开了身体一般。”李承乾轻轻握住蔺如初的手,将她的柔夷放在自己胸前。“我看到,父皇满面哀伤的看着我,亲手为我热敷,给我喂药。将我拥在怀中默默垂泪。在半梦半醒间,我听到了父皇向我说出了实情,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们李氏一族的诅咒。当年,大伯就是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继承大统方才故意做出对父皇的敌视之意,他构陷名将,残害忠良不过是做样子为父皇将来的取而代之铺平道路罢了。而四叔与父皇交恶是因为他太痛恨命运对大伯的不公和对父皇的垂青而已。”
“那你为何要强装懵懂不知?”蔺如初问。
“我想在临死前知道哪个弟弟才是合适的接班人。”李承乾笑笑,“青雀他太重情义,难当大任,而四弟他的血统注定了他根本无法继承大唐帝统,唯有雉奴,能堪大用!”
“为何?”对于李治,蔺如初实在没有太多的感觉,由于武则天和唐玄宗的前后夹击,这位皇帝在历史中的存在感实在低得可怕!
“他虽然整天一副呆傻懵懂的姿态,可心机却绝对深沉,手段也够狠辣,现在大唐虽然安稳,但父皇百年之后若还想保持统一稳定,就一定要选出一位宽严并济,恩威同施的守成之主,他,太合适了!”李承乾道。
“难道说?”蔺如初猛地坐了起来看着李承乾。
“不错,提议用魇术来换取割地圣旨这一招并非江湛通所授,而是雉奴的主意!”李承乾道。
不知何时,太子寝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李世民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男童的手走了进来。男童见得半卧在床头的李承乾,跪了下去。“雉奴特来恭送太子哥哥。”他的声音很平,看不出一丝感**彩,唯有蔺如初,能在他低垂的头上看到一股极大的悲哀感,这孩子能将悲哀感压抑得如此之好,真的是极为罕见。
李承乾挣扎着站起身来,抽出床头宝剑,抵住男童的背道“善待天下百姓,能否?”
“从命!”男孩语气坚定的道。
“威慑四邻,护我国土,能否?”
“从命!”
“文武并重,举贤任能,固我李唐百世之基,能否?”
“定当从命!”
听得此言,李承乾心满意足的将手中的长剑扔到地上,转身对蔺如初道“道长,能再给我唱一次那首歌吗?就是我们一起在东湖游湖的时候你唱给我听的那首。”他凄凉的笑笑,重新躺到榻上道“我希望在你的歌声中睡去……”
蔺如初坐到太子床前,看着这个清瘦的少年,紧握着他的双手,颤抖的声音唱道“聚散匆匆非偶然,两年历尽楚山川。但将痛饮酬风月,莫放离歌入管弦。萦绿带,点青钱,东湖春水碧连天。明朝放我东归去,后夜相思月满船……”
“道长,你的梦里,承乾可能占得一席之地吗?”李承乾轻语道。见蔺如初没有答话,他轻轻牵牵嘴角,闭上了双眸……
血红的道袍衬着蔺如初惨白的脸色,步履沉重的迈上昂贵的白玉台阶,她的手中,捧着一卷明黄的圣旨。在流光溢彩的昆仑圣境的飞景门外,威严的九头狮子圆睁着他的十八只巨眼,窥视着昆仑全境。见得蔺如初走来,他转头化作一位身披铠甲的中年男子模样。
“太上道尊坐下弟子敛心见过昆仑广渊护境金吾!”蔺如初恭敬的向铠甲男子施礼,将手中的圣旨奉上。
中年男子正是昆仑的守护者,原身为九头狮子的——开明兽!他接过圣旨,打开一观,并未开口,只是将手中巨剑一挥,身后的飞景门赫然打开了一道仅容一人侧身而过的缺口!
蔺如初拿出粉色贝壳,向下一倒,只见数十人出现在台阶上。有男有女,形象各异,正是从幽冥之境中被释放出来的戾妖及那些自愿留下的女子!
“尔等侧身而过,凡难以穿越此门者,允留存世间与人族混居!”开明兽的声音威严冷淡。令人闻而起敬!众人依言侧身而过,果然,有几个戾妖难以通过小门,重新站回了蔺如初身边。
就在所有人依次试过后,开明兽朝留下的几人轻吹一口气,几人瞬间失去了踪迹。蔺如初知他们已被在人间安置,并未多言。开明兽转头看向蔺如初道“道长此行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化戾气于无形之处,功德圆满,可入我昆仑圣境八功德池中洗涤旧身,待小仙施法,助道长破碎虚空而去!”他说完,对蔺如初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却被蔺如初拒绝了。“小道不敢居功,只求金吾将此功德分与佛门一半!”她坚定的道。
那一日,蔺如初将李承乾身上的“善魂”和“智魄”导出,引入了萧默然体内。萧默然的伤势开始了好转。她也如愿的拿到了太宗以自身之血所书的昆仑割地圣旨。但她没有忘记江湛通的交代,对西去瀱宾一事仍然心有忧思。昆仑的暂居时限不过一百年,短短的一百年,让蔺如初哪里去寻愿意跋山涉水,万里奔行的佛门弟子呢?
岂料,正当他和萧翼诉苦的时候,身边正打坐的结巴和尚忽然睁开眼睛,用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挤出了四个字“贫僧愿往!”
“愿往?大师,您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蔺如初悲哀的道“大师慧根独具,若再悉心打坐三十载,便可窥破门径,将来必将堪比佛陀,但是万里跋涉,日久年深,纵使将来功成身退,您恐怕也无寿限再行枯禅修行,一生也不过只是一才名俊异的法师而已。”
那和尚拿来笔墨在纸上书道“贫僧愿效法鸠摩罗**师,平生以传道译经为己任,普度众生,自身荣辱,不存目中!还望道长成全贫僧,于贫僧详告细节,贫僧定不负道长所望!”
蔺如初见得此言,又望那和尚眼神清澈坚定,浑身正气凛然。心知他决心已定,而昆仑之事确实迫在眉睫,故点头答应,细细讲缘由道来。和尚频频点头。日落西山之后,和尚与蔺如初协商完毕,约定三日后便西出长安,前往瀱宾。
三日后,和尚打点好简易的行李,在长安西门外和众人告别。蔺如初将太宗所赐的通关文牒交予和尚,后又招来了猴面人与一个长嘴类猪的小侏儒道“大和尚,这是水猴和福彘,他们愿意和你一同西去,在路上可保你无恙。还请珍重万千!”
和尚笑笑。双手合十向二人施礼,小侏儒接过和尚的小包袱,和猴面人一同退到后面等待。
“大和尚,我已向太宗进言,等你从瀱宾回来,太宗定亲自出城相迎,为你举办水路无遮大会,大宣你佛门教化!”蔺如初道。
和尚纳闷的看着少女,拿笔写到“如此一来,你道门五百年内难以再兴……”
“无妨!”蔺如初道“若心存善念,谁还会计较名望高低呢?”
和尚想想,忽然口宣佛号,向蔺如初施礼。转身欲走。
“哎,和尚,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现在请教还不太晚吧?”
和尚回过头,似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缓慢而坚定的一字一顿的道“贫,僧,法,号,玄,藏!”蔺如初听得此言瞬间呆滞。这,这,这,无数佛门弟子视为精神偶像的玄藏啊,居然是个结巴?!(蔺如初,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这么如雷贯耳的和尚你居然只记得他是个结巴?)
。。。
 ;。。。 ; ; 就在蔺如初挣扎在对错边缘的时候,萧翼忽然推门闯了进来。太子拦下了准备将他架出去的侍卫,示意内侍将门关好。只见萧翼走到二人面前,对蔺如初道“你到底杀不杀他?”
“在考虑!”蔺如初无奈的道。
“你最好马上做决定,事情已经到了快完蛋的边缘了!”萧翼语带焦急的道。“我今天依照你的吩咐,接那个结巴和尚去山上念经,那个打头的四臂人来见我,说是他们那一个族人昨晚已经和他抢来的那个少女结婚了!”
“不会吧!这才几天啊?”蔺如初不可置信的道。“那帮少女不过都才十四五么?”
“依唐例,女子十三岁可许婚。”李承乾道。“他们成婚,你紧张什么?”
“他们不同人族,有的族群生育的速度相当惊人,一旦成婚,不过一两个月就能产下孩子,而那些孩子也同样成长速度惊人,据我猜测,不过七八日,就可以长成,到时候,就算他们无意入侵人族领域,可他们不断增长的族群人数也会迫使他们不得不向外开拓领地!”蔺如初的双眉紧皱,满脸惊慌的道。“可是我的法力相较开明兽相差太多,根本就无法用道术征服它,让它开放昆仑之境给他们安身……”
“所以,为今之计,不管你愿不愿意,最好的办法就是依照父皇的意思,交换割地圣旨,让他们可以暂时居住昆仑!”李承乾接口道“此事于家国百姓都有益处,你可以随时动手!”
“等等!”萧翼道“或许你向太宗痛陈厉害,他也会先顾忌人族安危而给你圣旨?”
“纵使有了圣旨,没有江湛通说情,开明兽相比也不会给我这个面子,可是要江湛通出面,她的要求确实我必须答应太宗的条件!”蔺如初无力的道。“可是太宗的条件我很难应得下来!”
“为何?”萧翼和太子异口同声的问。
“因为我根本就不会魇术!”蔺如初无辜的道。
太子“……”
萧翼“……”
“你们可知道魇术的由来么?”蔺如初叹息着道“当年帝辛为扩张殷商领土而大肆举兵四处讨伐,诛灭了不少小国,后来他灭了一个巫蛊闻名的族群,还强抢了族群中的圣女为妃,那妃子不忿族人无辜被杀,自己沦为敌国皇帝玩物的命运,不惜折损寿命,利用他们族中的巫蛊之术对帝辛下了禁制,让他性格大变,短短三年间,帝辛从一代圣君变为了绝代昏君。终于断送了殷商天下。”
“妃子?不会是?”萧翼试探的问。
“不错,就是那位被世人称作九尾狐化身的倾国美人。”蔺如初点头道。
“你也是修仙者,法术不是多有通用吗?”李承乾问。
“我说,我们在说怎么弄死你,你还像没事人一样来帮我们想办法?”蔺如初对李承乾这一心求死的态度极端无语中……
“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上,也会一心求死!”李承乾不无悲哀的道。“除了魇术,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有什么办法和魇术有类似的效果?”
蔺如初听得此言,忽然眸光一闪。又赶忙摇头将这个奇异的念头压了下去。摇头道“没了。”说完,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见了踪迹。
太子府后花园。李承乾将手中的茶杯递给楚辞“我要相询的事情想必萧公子已然向您言明了!还望夫人可以指点迷津。”
楚辞转转手上的茶杯,踟蹰一下道“知道是知道,可是这个代价比魇术要更为恐怖,你想好了吗?”
“什么代价?”李承乾问。“还请夫人言明!”
“世上唯一可与魇术相提并论的莫过于天罚!”楚辞道“若你冒犯了修仙者,上天自然会降下天罚惩治于你,效果于魇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代价的不同在于,中得魇术者不过神智昏聩,行为颠倒,若无人执意取其性命,则尚可保得一命,得以以幽冥所记的寿数而终。而被天罚所惩的人则会被强行剥去一魂一魄,其寿不过三年!”
“怎样才算冒犯修仙者?”李承乾问。
楚辞自知他以抱必死决心,不由惋惜的看着眼前如芝兰玉树般风华无限的男子,心中大感悲凉。无奈的将自己的凑近他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太子用奇怪的眼光看了楚辞一眼,一言不发的起身走人了。
入夜,蔺如初在水边漫步,刚才她特地到蚩尤族人聚居的山洞去观察过,不过两天前才成亲的女子已然有了身孕!在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时候,一定要解决!蔺如初下定决心“大不了,自毁仙灵和开明兽同归于尽!”
就在蔺如初胡思乱想的同时,李承乾走到了她的身后,轻轻拥住了她。她奇怪的转过身,面对着太子,今天的他很不相同,晶亮的眸子中射出一种难以形容的似喜似嗔的光。
不等蔺如初领会他眸中的含义,他的唇已然轻轻落在蔺如初的唇上,就在蔺如初失神的当口,他的舌已然撬开她的唇瓣,灵巧柔软的手头长驱直入。蔺如初却毫无反应,只任由他沉浸在那旖旎绚丽的气息中。她睁着眼眸,眸中的怜惜之情大盛。却不肯发作。
就在此时,忽然,她瞳孔放大,似乎见到了什么恐怖之人。还来不及开口,只见一根粗大的木棒狠狠打在李承乾后背之上,李承乾哼也没哼得瞬间晕了过去。他的身躯缓缓的从蔺如初身上滑下去,瘫倒在地。似无生机。
“王八蛋,半仙你都敢骗!”萧默然扔掉棍子,上去冲着李承乾的身体一阵猛踹!
“好了,好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在蔺如初准备冲过去阻止萧默然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萧默然身后,只瞬间,一个阴森的剑尖从萧默然的胸口顶出!萧默然看看自己的胸口,用复杂的神情看了一眼眼前满面震惊的蔺如初,血,顺着被拔出的剑尖迅速的喷了出来!
身后的黑影收回剑,冷漠的道“于太子不利者,杀!”说完,他背起李承乾,向太子寝殿跑去。
蔺如初慌张的看着昏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蔺如初,慌乱的用手扶住他的伤口,可血仍在不停地流失着。好一会,蔺如初才慌忙从袖中掏出一大叠的符咒扔在地上,拼命的寻找着。她手忙脚乱的从众多符咒中抽出一张黑色的,屈指点燃,念念有词,萧默然身上的伤口缓缓凝滞住,她将萧默然收入粉色的贝壳中,匆忙向楚辞的房间跑去。
与此同时,熟睡中的楚辞被剧烈的疼痛惊醒,她死死捂住腹部,满头大汗的在床上翻滚。萧翼被唬得一时失神,却只见蔺如初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将贝壳打开,萧默然出现在了外间的矮榻上。顾不得萧默然,蔺如初忽然抽出打神鞭,输入灵力,打神鞭飞到楚辞上方,柔和的黄光照耀在楚辞全身,楚辞身上的疼痛立减,人,逐渐安静了下来。
“快,去找大夫!”蔺如初大声向萧翼喊道。萧翼赶忙点着头跑了出去!
“如何?”待大夫给萧默然上好药,蔺如初和萧翼异口同声的道。
大夫摇了摇头。“伤在心脏,若不是姑娘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护住了他的心气,恐怕人早就……”
“药石无灵了吗?”萧翼焦急的问。
“老夫已无能为力,两位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大夫拿上药箱,礼貌的告辞了。
“蔺如初,你要给我个解释!”萧翼愤怒的道。
如夜,蔺如初顺手从膳房拿了一瓶不知道什么酒,自己坐在水畔的亭子里自斟自饮起来。她本不胜酒力,五杯后就神智昏聩起来。就在她斟好第六杯准备倒进口中的时候,一只戴着黑缠金丝手套的手将她手中的酒杯打到了地上,蔺如初抬起头,看见了裹在黑袍中模糊脸庞。似有熟悉。“你?无所谓,陪我喝一杯,咱们,愿借一壶酒,一醉解千愁!”
黑袍人抓起蔺如初,一掌狠狠打在她白嫩的左颊上,黑袍人力气甚大,这一掌又蕴含着太多的愤怒,直打得蔺如初眼冒金星,嘴角出血!
“没用的东西,逃避有用吗?”她语气中饱含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亏你修为超群,居然连小小的决断都做不了!当真愧对你家三清祖师!”
“去他的祖师!”蔺如初难得的爆粗口。“这些狗屁的混蛋事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为什么都要来找我?”她眼中流露出难以言状的伤感。
“蔺如初,这是你的命,你无从抉择!”黑袍人——江湛通拎着蔺如初的领子将她扶起来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蔺如初悲哀的道“萧默然的一魂一魄已经离体,若要救他,我就要去寻新的魂魄为他补全残灵,而适合萧默然的魂魄的人却是李承乾,他本就不幸,你让我如何忍心再去加害于他?还有戾妖的栖息地,昆仑的开明兽,李唐的将来,稍有不慎,万劫不复!我只是个小女子,你让我如何承受这样的责任!”
“蔺如初,跳出人的思维,你要适应的是神的思维!因为早晚有一天,你会成神,只有摒弃人道,才能成全天道!”江湛通淡淡的道,似在开导,又似劝慰“天道昭彰,众生皆苦。莫要因为一时心软而做得百代恶业!”她说完,转身没入水中,再不见身影。
。。。
 ;。。。 ; ; 当萧默然再次醒来的时候,见到的是蔺如初那张饱含心事的脸和楚辞递过来的热粥。他顾不得吃喝,飞快的跳下床。奔向蔺如初,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如验尸般的检查着她的身体。
“你没事吧?”萧默然担忧的问,刚才明明已经断气了,怎么现在却完好如初了?不管怎么样,她还活着,真好。萧默然长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这个神神叨叨的少女那单薄的身影已经铭刻进了他的脑海,深刻得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我没事,你,先吃点东西。”蔺如初在楚辞略带责备的目光中轻轻拨开萧默然的双手,柔声道“我还有别的事情,你休息吧。”她转身欲走,却被萧默然死死抓住!
“你要去哪里?”萧默然道“这次你别想甩开我,就是去送死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去送!”他的语气坚定得让人动容。
蔺如初注视着他的眼眸,心中没有来的一暖,却忽觉气脉一震,碧血倒流,连忙道声不好,拼命掰开萧默然的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就在萧默然想追出去的同时,他忽然感觉自己忽然间四肢无力,于是力有不怠的瘫倒在地,昏了过去。楚辞将手中的粥碗放到桌上,吩咐门外的守卫将萧默然抬回床上,自己遁着蔺如初的气息追了出去。
太子府花园的假山山洞中,蔺如初正坐在里面打坐。她满面汗水,通身泛红,似乎在经历着极为痛苦的煎熬。楚辞见状,忙坐了下来,轻轻用食指和中指抵住蔺如初的额头,口中念念有词。三刻钟后,蔺如初的面色逐渐恢复正常,楚辞擦擦汗,拢拢身上的斗篷。站了起来。
“多谢!”蔺如初张开眼睛道。
“修仙之人最忌动情,若非你幼功深厚,凭刚才的一时动情,你辛辛苦苦修习的元婴恐怕就要有损!你也是修为绝高的修仙者了,如何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楚辞不满的道。
“道友也是修仙者,尚无法跳出这十丈红尘,何况是我?”蔺如初反唇相讥道“何况,我不过一时感激而已,可担不起您那句动情!”
“如此最好!”楚辞的声音也陡然冰冷下去。“你与他终归仙凡殊途!莫要害人害己!”
“这话还给你!”蔺如初因江湛通给她留下的选择题受了太大的压力,现在被楚辞一激,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说完这句话,她的眼圈忽然红了,眼眶中盈满了泪水。轻轻抱膝低头,啜泣起来。
楚辞自知语气不佳,见蔺如初这个样子,知道她受压过大,有些崩溃,赶忙蹲了下来,将少女拥进怀中,拍着她的背。“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请体谅一个母亲的心。小默和他父亲一样,都是一根筋的傻男人。这种人不容易动情,一旦动情,就很难再收回去。你我若是平凡女子,那却也无妨,更要庆幸上天给了我们那样一段万金难求的缘分,可惜我们都是修仙者,半途而废要遭受的天罚你是知道的,最为母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亲生骨肉去走一条死路!”
“那你为什么?”蔺如初抬头问。
“是因为,我从来没希望过可以成仙!”楚辞道“我的养父是为修仙者,他一手将我养大,教导我修仙法门,每天硬逼着我去打坐,打坐再打坐,这种日子让我越来越绝望,我渴望像一个正常的女人那样的生活,学习,工作,身边有朋友,有爱人,有孩子。可是养父像盯贼一样的盯着我,不准我跟任何人来往,我也只好枯燥的在打坐中经历了一天又一天,终于有一天,养父不知怎么的要离开地球,我觉得我终于自由了,于是兴冲冲的去报考大学,那个时候人类的瘟疫刚过,对户籍的审查非常松散,我很轻易的就得到了一个崭新的身份。后来顺利的毕业,进了7处的研究所工作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又去了科研所,通过我对修仙的认识和人类知识的融合,研究出了几项先进的发明,成了名人。后来你知道,那跳舞的虽然有时候思维诡异,有时候超级不靠谱,但他是一心一意待我的。”她满面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当初我跟他讲过后果。告诉他他未必能永远做我的丈夫,你猜他说什么?”
“什么?”蔺如初问。
“他说,朝闻道,夕可死!这家伙就是有这本事,将非常正经的古文说出香艳的气息。”她嘴角含笑道。在蔺如初看来,眼前的女子被一种叫“幸福”的气息紧紧包裹着。
“我不会!”蔺如初忽然冒出了一句。“人类已经很悲惨了,若再无修仙者庇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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