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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萝莉,大叔不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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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被林宝这么一吼,肖艳的脸色变得涨红了,时子瑗似乎还听到了她磨牙的声调。
时子瑗摇了摇头,这大姨莫不是忘记了来干嘛了吧,倾出身子扯了扯林宝,“大姨,我们是来问爸爸在哪里的。”
林宝碎了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时子瑗弱小的肩膀,“恩,瑗瑗说得对,大姨不生气。”
接着林宝大步走到了李丽琴的对面,缓了缓气息,沉声道:“亲家,我们也不是要您的钱的,您就告诉我们亲家公在哪?那瑗瑗的李伯伯家是在哪?”
良久,李丽琴才开口道:“好吧,我带你们去。”说着,就朝院子外走去。
陆羽不好说什么,时子瑗也没有说什么,跟着李丽琴就出去了,肖艳看着他们的背影,冷哼一声,我们走着瞧,跺了跺脚,转身回屋了。
果真如李丽琴所说,时建当真是在那个李伯伯家里。
“老头子,喝酒喝完没?大儿媳妇出事了。”是李丽琴一个人进去了,时子瑗三人却只是在外面等着。
正举着杯子打算要喝酒的时建猛地听到李丽琴的话,脸色一变,重重的放下了酒杯,深邃的眸子划过一丝紧张,拉开椅子,蓦地站起身,“怎么回事?阿珍怎么了?”
“还不就是因为超生的事情,要是当初听我的,把瑗瑗给抱走,哪会让我那孙子到现在都没上户口,还没有名字。”李丽琴抿着唇瓣,那充满着皱纹的脸庞紧缩。
“你胡说什么?”时建一个厉眼扫去,呵斥道。
接着发觉这是在别人家里,和那家人打了招呼,就拉起了李丽琴的手走出了门。
“老婆子,瑗瑗好得很,比你那外孙子好多了。”时建反驳着。
李丽琴莞尔,“再好还不说给别人养的,到时候还不是别人家的。”
“你…”时建一把撇开了李丽琴的手,正想要再说话,就看到了时子瑗三人正驻在门口看着他们。
看他们三个人的表情,明显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时子瑗的身子有些发抖,虽然一千次、一万次的在心里暗示着自己奶奶不爱自己要学会无所谓,但是听到她亲口说,心里那暗示立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那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奶奶。
陆羽更加抱紧了时子瑗的身子,他没有想到时子瑗这么懂事、这么聪明的孩子竟然她的奶奶这般嫌弃她,想到自己永远是被家人包围呵护的那个,心忍不住就犯酸,难怪瑗瑗会那么好强,她还需要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她自己并不比男孩子差劲,这得要付出多少的代价?
林宝的胸口气息起伏越发的明显,这自己一家子当做宝的外甥女,竟然被别人当做一根草都不如的东西,能不气愤么她。
“瑗瑗,不要担心啊,爷爷会把妈妈带回来的,你爸爸和你小姑姑一起到别的县去了,要明天才回来呢,来不及告诉你妈妈,爷爷我这一喝酒就忘记了。”时建忙上去安慰时子瑗。
自己这个孙女看得可通透了,懂事得不能在懂事了,也就是自己这个老婆子还一味的认为她是什么‘赔钱货’,自己心里可那是当做宝来着。
“爷爷,爸爸怎么会突然去别的县城呢?怎么那么巧?”时子瑗心里犯嘀咕了,这未免太巧了吧。
时建心里倒是很清明,只是他不便说出来,哪知道自己的大儿媳妇回突然被抓进局子里去。
“没事,明天就回来了,瑗瑗,妈妈那里,爷爷会去带回来的,瑗瑗不要怕。”时建从陆羽的手里抱过时子瑗,淡笑道。
被抓进局子超生的可不少,前年在村子里也有那么几个,但是还不是放了,所以他的心里并不是很担心。
“老头子,你带回来,八千块,八千块啊,我们家哪来的那么多钱?”李丽琴气急败坏的在身后吼叫。
本缓慢走着的时建一怔,八千块?哪需要那么多?
“谁说要八千块,前年那隔壁村的小李不是才交了三千块吗?”
林宝急急忙忙的上前,缓了缓气,也极其气愤道:“亲家公,你说,哪家的超生要八千块,这计划生育局的人是不是有病,走的时候还扬言,说什么没有八千块,面都不让见。”
时建看到如此‘彪悍’的林宝,眨了眨眼眸,才想起眼前的人是谁,“阿珍她大姐,谁敢这么扬言?”
带着浓郁酒香的气息直直被时子瑗吸入鼻孔,这得是喝了多少酒,酒味那么浓。
时子瑗扯住时建的衣领,皱着眉道:“爷爷,您身上的酒味太浓了,瑗瑗要下去。”
听到时子瑗的话,时建微微低垂下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实,酒味太浓了,接着就把时子瑗放在了地上。
林宝就是个话痨,这和时建一说起来就停不下来了,倒是把李丽琴和时子瑗、陆羽都落在了后面。
到了差不多快晚上九点,因为时子瑗的坚持,还是回到了李沁的家里,而林宝也回去了。
时子瑗这会心里稍稍的松了气了,这时建已经向她保证了林珍会没事,最多就是八千块了解这事情,这是损失最大的限度了。而时子瑗在心里祈祷着:希望老爸、老妈两人都平安就好。
第二天,陆羽就发现时子瑗的眼睛红肿的,像是兔子的眼睛了。
“瑗瑗,你要去上学吗?”陆羽微微沉下声问道。
他不知道昨晚时子瑗到底是哭了多久,他却没有听到声音,但是这红肿的眼睛却无法遮掩。
时子瑗伸起两只手,手掌向内,闭上眼睛,轻轻揉搓,眼睛怎么那么痛,“哥哥,瑗瑗想要请假。”
她心里担心着林珍,而一年级的课程没有什么好学的,自然不想去上学了。也不知道老爸回来了没有,这一晚上老妈也不知道怎么过的?
“哥哥知道,那你赶紧去洗脸刷牙,等会哥哥陪你一起回去,看看你爸爸有没有回来。”
陆羽揉摸着时子瑗的发丝,轻柔说道,目光深邃如无尽的黑夜,这件事情,看起来没有那么简单,恐怕这是不是瑗瑗的妈妈那边得罪了人,不然怎么早不抓晚不抓,而且只抓她一个,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于是时子瑗乖巧的去刷牙洗脸去了,陈芸还很细心的煮了个鸡蛋,说是给时子瑗敷在眼睛上,要不然眼睛肿肿的确实不好看。
差不多八点左右,时子瑗和陆羽一同来到了时子瑗隔壁的大婶家,得知时开民回来并且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去县城了之后,陆羽便也带着时子瑗一起去县城,这件事他要查清楚,不然会留下后患。
“沐叔叔,你说a县计划生育局的吴叔叔在不在a县内?”陆羽平视前方,声调带着稳而不发的混气,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
正开着车的沐云双手不由一滞,透过后视镜看到陆羽眉宇间早已蓄起的一团氤氲之色,和双眸中散发一股逼人的气息,那抿着的薄唇暗含着隐而不发的冷滞,不自觉的心底暗暗吃惊,到底什么事情,能让他在这样的情况下透露出那么多的情绪?倏忽睨向时子瑗,看着她那微肿却清澈的明眸,难道又是因为这个小女孩?
半响没有听到答案,陆羽撩起眼帘,压低着声音,“沐叔叔…”
被这声似紧非紧,似轻非轻的语调一愣,沐云马上反射性的回答:“应该是在的。”
只是他不理解要找计划生育局的局长干什么?
而时子瑗在听到陆羽说那什么计划生育局吴叔叔的时候怔了一下,这陆羽难道要帮自己查?还是他要亲自去那里?
“哥哥,我们要去那个计划生育局那里吗?那里去找爸爸和爷爷。”时子瑗不由开口道。
依她心里的想法,这陆羽应该不适合去吧,也不应该去,想到这,时子瑗的眉头越发的拧紧了,垂着的眼眸似乎有一丝复杂在流转着。
“瑗瑗,哥哥会在外面等着你,让这个沐叔叔陪你进去。”陆羽淡笑回答,如沐春风般把话语传入时子瑗的耳内。
随着车子‘吱——’的一声,时子瑗已经到了计划生育局的门口了。
时子瑗看着眼前风格颇像后世那种办公楼建筑的几栋楼房,这些楼房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要改建应该是2005年的事情了,但现在看上去一比,比旁边的建筑物是要好多了。
“哥哥,你真的不进去了吗?”时子瑗嘟着嘴,问道,她那短短的发丝随着微风的吹拂变得凌乱起来,如一团猫的毛一般。
陆羽心一松,接着又是一紧,他进去不适合,也不能进去。
“瑗瑗,没事,有沐叔叔在,你妈妈很快就能出来了。”陆羽轻笑,那嘴角边上扬的弧度几乎与之为平。
沐云上前一步,你要拉时子瑗的手,却被陆羽一个不明的眼神所阻,只能半躬下身子,对时子瑗道:“小朋友,和叔叔走吧,你妈妈很快就能出来了。”
时子瑗吁出一口气,恋恋不舍的看着陆羽慢慢的进计划生育局里。
还没有推开楼层的大门,就听到里面一尖锐的声音。
“你们没有钱还想来提人,连看都不能看。”
“你怎么能这样,即使要罚款也不可能那么多啊,你们的局长呢,我要见局长。”
很熟悉的声音,时子瑗立马就听出来是谁了,是老爸的声音,蓦地马上撩起了小腿,快步的跑到声源处。
入目的是眼圈暗黑,一脸疲惫不堪的脸,和那微微凸起的胡须,看得出,老爸肯定昨晚一夜没睡,一回到家又听到了老妈被抓到这里的消息,所以肯定又没有睡就直接到了这里。
而时建则是一脸的担忧,深邃的眸子划过疑惑,看这里面人的态度和脸色,明显是有人在搞鬼,到底是什么人?
“瑗瑗,你怎么在这里?”时开民一抬起眼帘就看到时子瑗正在会客室的门口站着,惊愕的问道,这女儿不是要去上学吗?
时子瑗终于忍不住,一把扑到了时开民的怀里,哽咽着声音,带着哭腔,“爸爸,您回来了。”
时开民一向来碰到人哭就会手足无措,何况是他最心疼的女儿,顿时全身僵直,起初涌起的惊愕慢慢消去,接着轻轻的摸着时子瑗瘦小的背,“瑗瑗,放心,妈妈会出来的,爸爸会让妈妈回来的。”只是语调里的苦涩却藏也藏不住。
时建看了眼时子瑗,再奇怪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男子,“请问您是…”看他一副严肃的样子,不太像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啊。
沐云扯出一抹淡笑,上前几步,拉住时建的手,礼貌道:“您是时老先生吧,晚辈沐云,是过来帮助你们的。”
对于时子瑗家的每一个人,其实陆镇涛都一一调查过,沐云作为陆羽的贴身保镖自然是清楚不过的,所以,他才能第一眼就看出时建的身份。
时建和时开民皆一愣,这个看似颇具身份的人,竟然说是来帮助他们的。
沐云看到他们的脸色,知道他们是在想什么,也是,这农村里头,他们又没有什么在县城里做公务员、做什么书记之类的关系,看到他,肯定以为自己是什么高官之类的,其实自己就一跑腿的,不过这腿比较好跑。
“爸爸,爷爷,这个沐叔叔是羽哥哥的人,他说妈妈很快就会出来了。”时子瑗从时开民的怀里出来,对时建和时开民解释道。
沐云笑了笑,接着点了点头,道:“你们在这等我一会,我出来的时候会带着瑗瑗的妈妈出来的。”
时建和时开民只顾呆怔了,这人说的话让他们吃惊了,不由又想到了陆羽的身份,连沐云走出门十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
“瑗瑗,这陆羽同学到底什么来历?”时开民语重心长问道。
时子瑗眉目不动,摇着头,微微抬眸,说出三个字:“不知道。”
她确实是不知道,但是陆羽能帮忙把自己的妈妈从里面放出来,至少对自己是好的。
“爸爸,您昨天去干什么了?瑗瑗一直都找不到你。”
“这个,爸爸昨天去别的地方了,那地方卖的鱼出了一些问题。”解释是解释得挺清楚的,但是为什么时子瑗感觉听着老爸的话,他语气明显的是有些僵硬呢,看来这里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难道这问题是小姑姑的错?
想到这,时子瑗的眼珠不由移至时开民的眼眸处,盯着时开民不放。
时开民被自己的女儿这么灼热的视线看着心底有些发毛,撇了眼时子瑗,小心翼翼道:“瑗瑗,你看着爸爸干嘛?难道爸爸脸上有脏东西?”说着,还把手往脸颊摸去。
时子瑗一把拉开了时开民正要摸到他脸上的手,手上鱼腥味甚重,老爸怎么手都没有洗干净。
“爸爸,你回去用茶水再洗一遍手,怎么鱼腥味那么重,难道昨天爸爸抓了很多鱼吗?”
待时开民正要说话,就看到了沐云带着林珍朝这走了进来。
林珍看上去只是有些疲倦,其他的倒是没有怎么样,她一看到时子瑗等三人,深深的吸了吸气,“爸,开民,瑗瑗,你们怎么都在?”嗓音暗哑且疲惫。
“阿珍,都怪我,昨晚没有回来,让你在里面受苦了。”时开民站起身,揽住了林珍的腰肢,声音低凉。
被时开民抱住腰肢的林珍立刻面色涨红,两手拉开时开民,这爸和女儿都在呢,这像什么样。
“开民,我没事,就是在里面呆了一个晚上,他们没给我少送吃喝的。”
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讶道:“开民,你不会给了他们八千吧,他们才放我出来的?”
时子瑗在一旁看着林珍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在里面受苦。
踏步上前,紧紧拉住林珍的衣角,仰着头,红润的脸颊上洋溢着笑容,“妈妈,我们回家。”
“哎呀,开民,这瑗瑗还得要上课呢,你怎么把事情还告诉了瑗瑗了。”林珍嗔怪时开民道。
“阿珍,你要谢谢这个沐先生了,要不是沐先生,你现在还出不来呢。”时建眼睛微眯笑着看向站在门口的沐云。
“是啊,妈妈,沐叔叔是来救你出去的。”时子瑗也指着沐云道。
沐云眉目不变,嘴巴微启,声音不大不小,“这件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林珍思忖,这个沐云,身份应该不一般吧,如果她没有记错,是跟在陆羽那个孩子身边的那个人,陆羽的身份果然不一般。
这番想着,门外却传来恭维的声音,“沐先生,您还没走,要不小的派人给您备车?”
沐云听闻,眉梢几不可查的蹙了下,转过身,嘴角微勾,笑道:“吴局长,不敢,不敢,怎能劳驾您。”
局长?原来陆羽口中说的吴叔叔竟然是这的局长,看吴局长这番恭维一个陆羽的一个贴身保镖,这陆羽的身份是越发的神秘起来了。
“沐先生,还望您在陆少爷面前多多说说,我是无意冒犯他的。”那吴局长微带歉意,语气下沉的声调。
“局长,但是这个林珍确实超生了,您看…”是刚刚赶时开民的那个声音,
“超生就超生,这个超生的还是陆少爷同学的弟弟,你还敢提超生,这要是恼怒的贵客,你这是吃不了兜着走,幸好沐先生大人不拘小节,这次放过了你。”吴局长怒喝道,接着又缓和了声调朝沐云道:“让沐先生看笑话了。”
时子瑗一家都松下了一口气,这事情应该就这样过去了罢。
“开民,我看,还是给咱们的阿宝娶个名字,然后拿来上户口本上去,不然孩子都出生一年多了,我们都还没有给他上个户口。”林珍思忖良久,开口道。
时建和时开民觉得都对,这样上了户口就不需要担心管计划生育的人来了,最多在上户口的时候出些钱罢了。
“恩,这事,我们一回去就办,等我们房子装修好了,再给孩子补办一个周岁宴,这都超过周岁了,要不是因为房子的原因,早应该办了。”时开民应道。
一家子这番说着,这沐云就和缠住他不放的吴局长唠叨了两句就走了,吴局长和林珍说了两句抱歉的话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时子瑗一家并没有坐陆羽的车回去,而是时开民大拍口袋,说是要给林珍、时子瑗、时建买衣服,好不容易大家都在县城。
林珍没有本来有些反对,说什么家里衣服还多着,这做房子的钱还没有还完,衣服明年再买也是一样的,但是时开民一反驳,这做房子的钱迟早要还,这买几件衣服的钱又不需要多少,你那些衣服都好几年没换了,先前是因为我不会赚钱,没钱给你买,现在我会赚钱了,这衣服自然得买。
最后的结果就是林珍买了两件上衣,两件裤子,时子瑗在她千般不愿的情况下买了件大红的外套和大红的短袖衣裳,时建的最容易,就买了件大衣,说是冬天要穿的,其余时节的衣服还多着,就不需要了,难得的是时开民,这挑挑选选的,竟然买得最多,连一年四季的衣服林珍都挑完了,到付账的时候,总共花去了近五百块,林珍咬咬牙就付了。
至于为什么要那么多钱,那是因为他们是在商场里面买的,不是在旁边小摊小贩那里买的。
回去之后,时建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到了时子瑗隔壁的大婶家,一起吃的饭,吃完饭,时开民就被时建叫出门外了。
“开民,昨天是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开惠又给你添麻烦了?”时建手中捆着一支烟,沉声问道。
时开民眼神清了清,道:“爸,开惠至今还是个小孩子一般,做事什么的,都不着道,水库里的其他人都渐渐有意见了,您看,这么久都过去了,雷子怎么连面都不露?”
时建点燃了烟头,‘叭叭’的抽了两口,吐出长长的氤氲的烟气,“开民,我让你收开惠去水库,只是为了让她可以有个谋生,而且如果我们不答应,你妈那头不好办,但是我们答应了,她就是应该服从你的管教,我的女儿我知道,她压根就不是这块料,依她的性子,应该是不可能会答应到水库来工作的。”
对于一向好吃懒做的小女儿,时建清楚得不得了,说要来水库上班却一丝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这能不让他感到怪异吗?而且自己的小儿媳妇突然转变了对小女儿的看法,这明显就是怪异之怪异,小儿媳妇斤斤计较的态度,不可能那么容易罢休。
时建这样一说,倒是清楚了时开惠为什么会到水库的原因了。
“爸,你说开惠的公公是不是真的病了?要不然,我们去打听打听?”时开民突兀说道。
时建也觉得有理,遂点了点头,“恩,这件事爸会去打听,只是阿珍被抓的事情,你可一定要打听清楚了,这件事情要不是瑗瑗同学帮忙,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你去托了查查是不是因为阿珍开的丸子作坊和别人结下了过节,才被人告发的?这事情要不查个明确,阿珍的心里肯定有根玄放不下心的。”
“不过,阿珍虽然是丸子作坊的半个老板,但是除却几个比较重要的饭店客户,其他的人都以为阿珍只是个在丸子作坊打工的,怎么会被告发呢?”时开民凝神道。
时建听时开民这么一说,也觉得奇怪,那看样子不是林珍的仇家,那自己那个生的孙子也只有乡里乡亲的知道,不可能会上去告发,自己家虽然不是特别富有,但是那感情摆在那,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去告发吧。
另外一头,陆羽手上翻页着沐云查到的资料,蹙起了好看的眉梢,这件事似乎他不宜继续插手下去。
“少爷,这怎么办?”沐云问道,表情甚为严肃。
面对这么一个成熟的陆羽,一个拥有老爷般气势却才十一岁的小孩子,沐云却不敢小看了他。
手顿了顿,陆羽再次看了看,抚着额头,低沉着声音道:“让我再想想。”
“少爷,这件事老爷已经知道了。”沐云开口道。
乌黑的眸子一暗,虽然自己早就知道爷爷会知道,自己利用了身份的特殊帮助了瑗瑗,但是那么快知道,陆羽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久久没有听见陆羽说话,沐云继续道:“少爷,是暗中有人将此事告诉了老爷,这个人,老爷不说,我们都不知道是谁?但是既然不是老爷的人,那么就是您的行踪被别人给知道了。”
动作一顿,陆羽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不会是他吧?紧抿着的双唇泄露了他的情绪。
“沐叔叔,帮我去查一个叫言桓的人。”
言桓,言桓,自己怎么就忘记了查他了呢,恐怕自己的资料都被他给搜查过了吧。
“是,少爷。”沐云应声。
半响,沐云却还未出去,陆羽皱起眉头,问道:“沐叔叔,还有事么?”
“少爷,老爷交代,要帮助时小姐可以,但是请少爷不要忘记了过年时您答应了他的话。”沐云鼓起勇气说道。
心‘咯嘣’一沉,陆羽的眼睛宛如漫天星辰突然引出的一块黑色陨石,爷爷这是在警告他,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竟然忘记了自己对爷爷说的话,看来是时候要将自己的计划提前了,他可不想要那么早就离开瑗瑗。
“我知道了。”很平淡的四个字,却让沐云感到自己的心都被震到了。
而陆镇涛一边,在听完手下的人报告的时候,却上扬着嘴角,翘起了眼眉,浑厚的声调大声对着陆羽的奶奶韩芝说道:“哈哈哈哈,老婆子,你看,我就说羽儿这孙子有我当年的气势,你听听他说的,看来再过个三年,羽儿都不一定想要回到我们身边来了,而且我们还不一定能让他回来,这样看来,这个叫时子瑗的小女孩确实把咱们家的羽儿改变了不少。”
“老头子,你就整天派人跟着孙子,要是哪天你被你孙子发现了你这么的调查监视、外加故意扰乱他的心情,看他以后要是不想回来,我就拿你算账。”韩芝优雅的喝了一口热茶,瞪了一眼正大声笑得意的陆镇涛哼哼道。
自己这个老头子也太不厚道了,连自己的孙子都还天天给他加码,说是要让他多多承受心理压力,好歹自己的孙子才十一岁,怎么就那么不懂疼惜他。
“哎呀,老婆子,你这是妇人之见,要成大事者,必须要先让他‘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又是一篇长篇大论。
不过他这话韩芝的耳朵早就听出老茧来了,噙着嘴角,神秘的朝陆镇涛笑了笑,突然睁大了眼瞳,略提高声音:“他是你孙子,不是你手下的兵,这点,你要搞清楚了。”
陆镇涛不高兴了,敛下眼帘,正色道:“就是因为他是我的孙子,我才那么严格要求他,而且他身上流着我的血液,我还能不了解他。”说完,还不由冷哼哼的,一副‘我很了解孙子’的样子。
韩芝见还是说不通,猛地站起身,朝楼梯走去,留下一句话。
“我身上没有流着你的血液,你自己想要吃什么就自己煮去吧,吴嫂已经被我打发去买其他的东西了。”
陆镇涛一听,气得咬牙,吴嫂是他家的请来的保姆,还包括要煮饭菜,吴嫂不在的时候就是自己的老婆子韩芝煮的,这会老婆子发飙了不煮了,能不让他气么?
“老爷,要不我去煮碗面,或者我们去外面吃?”管家老徐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现在老爷正在怒火上,不宜再惹恼他。
“不吃了。”
陆镇涛驻起拐杖,朝着刚刚韩芝走去的楼梯走上去,不行,还是要和老婆子多说说孙子会被他教导得好好的。
留下一目瞪口呆的老徐矗在那里。
……
两个星期后,加科水库边。
“你怎么回事,叫你捞个鱼还捞个半天,才那么几只,也不知道我大哥为什么要找你?而且还给你那么多的工资。”
时开惠两手插腰,眯着小眼睛,微微怒喝道。
看这样子,俨然把自己当做一老板了。
驻立在他们不远处的两个时开民请来的人看着这种情形,皆摇了摇头。
“老李,你说,一个大哥,一个妹妹,两个有着同样血缘的人,他们的差异怎么就那么大,你看这个开民他妹妹,一开始来的时候还对着我们笑嘻嘻,这才来多久,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我们的老板呢。”一个面目囧黑的中年人对着他身旁的中年人道。
他身旁接近古稀之年的老李撇了一眼趾高气扬的时开惠,叹了口气,拍了拍那面目囧黑的中年人肩膀处,“放心吧,开民不会亏待我们的。”
“诶,诶,诶,这不是亏待不亏待的问题,这要是天天被这么骂,我可受不了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
“你呀,就把心放进心里就得了,他们一家子的事情,我们不好说。”
……
“开惠,你又干嘛呢,不是只让你算账么?怎么又管到这水库的鱼来了。”时开民本来就是在水库的旁边,听到时开惠又在开骂了,这不,又上来劝解道。
时开惠被这么一说,不乐意了,高仰着头,道:“大哥,我这是为了你好,你看看,这打上来的鱼,才那么点,这算什么事。”
那个被骂的人是个年轻小伙子,估计也就二十岁左右,忍不住小声的解释道:“时大哥,小弟我只是还不太熟练,我下次会多打一些的。”
时开民心下暗暗不舒服,那是对时开惠对自己手下的态度不舒服了,这个小伙子是刚刚招进来没几天的,挺勤劳的一个人,要是又被妹妹这么无理取闹的给搅合了,自己这个水库还要不要继续经营下去了,接着又是一叹气,爸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
“好了,你先下去吧,不要太在意她说的话。”这话是对那年轻小伙说的。
“开惠,你再这样,大哥就安排你去市场那就卖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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