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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雄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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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铁甲人一剑刺向东方天下。
“三龙”出刀拦截,却又是两名铁甲人杀死对手后把目标锁定东方天下。
铁甲人的武功比东方天下自然是要差,但那剑法竟十分直截了当,辛辣无比,东方天下不得不顾忌,于是舍了赵世野,腾手对付铁甲人。
没两个回合,两名铁甲人俱死于“黑阳功”之下,但是赵世野却已不见了踪影,剩余的铁甲人也各自撤退而走。
东方天下并不甘心,喊了声追,便与东方三龙及另外强龙堡的武士追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了无名人,杨白寒及“太子”三人。
无名人叹口气:“中原武林的不幸啊!”
杨白寒看了眼东方胜以及一些强龙堡武士与铁甲人的尸体、如流的鲜血说:“利益总是会让人流血牺牲的,只不过有些人为了自己,有些人却是被利用。”
无名人说:“但都是不值的。”
杨白寒突然看着无名人问:“你为什么要送太子来强龙堡?”
“首先当然是为了“太子”的安全,其二自然也是为了借东方天下遍及中原的势力而发下武林帖而已。”
“那你知道他是假的吗?”
“我就知道逃不过杨兄的眼睛。”
“再怎样伪装也只是表面,不同的人骨子里面的东西始终是不同的,你既然早知他是假,此举又是为何?”
“真太子不知所踪,我们也不清楚真太子到底是什么情况,有什么想法,我这样做一方面是转移其他人的视线给我留下空间,另外我也想借此“钓”出真太子。”
杨白寒沉思着点了点头。
无名人又说:“不过现在我突然有了另外一个更好的主意,不知杨兄你肯不肯?”
杨白寒便问什么主意。
无名人看着“太子”说:“白天堂,你可以恢复本来面目了。”
杨白寒与白天堂都不解的看着他。
无名人看着杨白寒解释:“就算身在强龙堡也仍是凶险异常,早晚也有穿梆的一天,到时就真的无法收拾了,还不如让他恢复本来面目让他离开这里,然后由杨兄你留下“人已带走”字条,于是天下人都会把目光聚在杨兄你身上死死的盯着你,即使身边没太子,但别人也会以为是你藏起来而盯住你不放,毕竟众所周知太子在强龙堡然后被你带走,这样一来我仍然可以安心的找真太子,同时不用担心假太子的暴露引得结局不可收拾了。同时真太子也知道你已到临安,他有什么想法也一定会找上杨兄你的。”
他又看着白天堂说:“你恢复本来面目自行走吧,我希望你忘记你假冒过太子的事?”
白天堂点了点头,用手往脸上一抹,便见许多粉尘纷落,那一张英雄的脸早已不见,出现在眼前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一个面色苍白疲削的中年人。
白天堂举步欲走,无名人又喊住他:“如果八月十五之前你没听到真太子现身的话,八月初十你在西湖边等我,我带你上壁山。”
白天堂点了点头欲走,无名人却又想起了什么问:“有一个跟你一起的十七八岁的少年呢,他今天一大早就来了强龙堡,我怎么没见人。”
“他被东方天下关了起来。”
“东方天下关他干什么?”
“自然是怕他说动太子去宗北望那里,东方天下想利用太子,是不容许任何人从他身边抢走太子的。”
“你知道他被关在哪里吗?”
“在往塔东一里东方天下专修的关犯人的地牢里,他被单独关着的。”
“我听说宗北望已到临安,落脚镇国府,你去放了他,让他去找宗北望吧。”
白天堂点头欲走。
无名人却又喊住了他,他问还有什么事。
无名人说:“我希望你从现在起不要随便去冒充任何人,越是出名的人越是站在潮头流尖充满凶险,明白吗?”
白天堂点头而去。
杨白寒却突然看着无名人问:“你到底是谁?为何如此热心为苍生奔走,又为什么蒙面不能示人?”
无名人微叹一口气:“天下有太多疑团,唯有水落才能石出。”
杨白寒说:“我看你非为名利之人,你又为何要往壁山争雄?”
无名人反问:“杨兄也淡泊名利,却为何也去了壁山呢?”
杨白寒说:“身不遂其志,怒箫问天而已。”
无名人说:“世风日下,昏天暗地,我亦只不过是想向世人证明正义永远会有威严与光芒,因为我代表着正义,所以我要争雄壁山,争天下第一。”
杨白寒没说什么,一抖袖,握箫在手,对着墙壁几挥,顿时间便现出几个铁划银勾般的字来:太子我已带走。落名杨白寒。
义薄云天1
夜,随月西沉渐深。
繁华的街头突地被夜涌起一阵萧条悲怆,宗北望无限愁闷,必更沉痛,如今的故国却如一堵风雨中的危墙,本来是有很多人扶持,可以重新振作的,然而墙的主人却无动于衷,甚至于还要打击*,危墙还有多少希望?
幽暗的月光之下,街的远处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个人,头发散乱,衣着脏破,手中提着一个酒坛,边跑边喝,后面还追着几个人在大声的吆喝着:“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小偷……”
渐渐的离得有些近了,宗北望一眼就看出正是白日里那要酒喝的活死人。
活死人并非一般贼一样拼命的逃,他只是潜意识里有一种跑的念头,但是太顾着喝酒,步伐踉跄,因而跑得极慢,很快的就被后边三四个拖着木棍扁担的中年汉子给抓住了。
被抓住的活死人全然不顾抓自己的人,不去想被抓住的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命运,他只是猛灌着坛中的酒,生怕坛中的酒会被人抢回去似的。
其中一个年纪约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恶狠狠的骂着:“又是你这个社会上的垃圾,打死你算了。”说罢便用力的一把将活死人推倒在地,挥起手中的扁担便往活死人身上打去。
但却并未打得下去,打下的扁担被人抓住了,中年汉子的眼前突地多了一个人,仿佛从天上掉下来的。
是宗北望,他看了看倒在地上,还探着个头向酒坛中望的活死人,便对中年汉子说:“他都这样了,你还打他,不就是一坛酒吗?”
中年汉子满面怒气:“他这样不要脸的人,打死了活该,你是什么人?管什么闲事?让开,不然等下连你一起送官!”
宗北望叹了口气,从身上四处搜了搜,然后把两点碎银递过:“要不我帮他把酒钱付了,你们就放过他吧,人都有可怜的时候,有谁想成为一个坏人呢?”
中年汉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犹不解恨的瞪了活死人一眼,满腹怨愤牢骚:“就他这样的人,早晚被人打死。”
中年汉子与同伙走了,“活死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理睬宗北望,只是旁若无人,若无其事的一手抱着酒坛,一手伸进里面,胡乱的搅着掏着,不死心的要找出一点酒来,走得颠三倒四的。
宗北望突然冷声的吼道:“你给我站住。”
“活死人”居然站住了,没回头,在等着下文。
宗北望缓和了些语气说:“我知道,你一定有着很刻骨铭心的痛苦的遭遇,而这种痛苦也无法为外人所体会,可是你这样麻木,这样消沉又算什么呢?人生之痛还有什么比国破家亡更痛?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一般的人很难遭遇极消沉的变故,一般人用不着以麻木来逃避现实,如果你是真男儿,大丈夫,就应该振作起来,面对自己,面对你所想要去走的路,失去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回,我也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只剩你自己,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你所需要与需要你的人,你真甘愿这样消沉的行尸走肉的活着?”
活死人居然缓缓的回过头,看着宗北望问:“你是谁?”
宗北望说:“我是谁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是谁?”
活死人愣了一下,突然间“嘿,嘿”傻笑了两声说:“我是谁?嘿嘿,我是谁?我是废人,活死人……”
心痛的笑划破夜空,没有人见到他双目中被乱发掩住的晶莹之泪。
宗北望看着他踉踉跄跄的离去,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难受,如今世道,心痛共多少?抱负不展,壮志难酬,山河破碎,家亡国危……
无人的街,幽暗的夜,痛苦的人,仿佛已不知归去。
宗北望迷迷糊糊的回到了“镇国府”,走到门前时,再看这幢庞大的房屋,在这夜里,却死一样的沉寂。
“镇国府”曾风云一时,显赫一时,关铃随岳飞父子南征北战,立下多少战功,隐退之后,依然让人敬畏,其子关猛秋为孝宗平三江四山之乱,更是加功进爵,然而却不幸战亡,如今的关家只有孙辈“铁将”关守龙一人撑着,安静之中的“镇国府”已仿佛只是一个躯壳,没有任何意志支撑的生命,在风雨中沧桑中,飘摇着。
关家也本非炫功之辈,亦不会顾及门面气势,当其他豪华宅弟都明如白昼,有来往士兵巡守之时,“镇国府”亦如平常。
但宗北望走上阶梯之时,他突然不走了,因为他看到了血,血是黑色的,透着点红,血连成一条线,是从门里流出来的。
宗北望的心突地一颤,他预感到了一种什么……一种不测与肃杀之气。
门是虚掩着的,这是更有力的证实。
他轻轻的缓缓的推开了门,“吱呀”声在沉寂中格外刺耳,幽暗的月光跟着一下窜进了屋里,于是里面的一切大致的可以看见了。
首先是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多具尸体,有守卫的,有侍女的,也有一些蒙了面的黑衣人,还有两张极熟悉的面孔,那是关铃与关柔水的母亲,两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异常浓重的血腥气味直扑入鼻中。
还正当宗北望心中悲愤的怒火燃烧未旺时,突然几道尖利劲风直奔脑门而来。
移身,拨剑,瞬间便已完成。
好几个蒙面人落地,团团的围住了宗北望。
蒙面人的身材都极为高大,手里的兵器都是狼牙棒,不用说,宗北望的心里已然明白,同时间心中仇恨之火熊熊的燃烧着,他的双眼不禁又触及到那些血泊之中的尸体,突然他发现只有关铃一人的伤是利剑造成,一剑破头而亡。可眼前周围的所出现的蒙面人都用的是狼牙棒,难道真正的高手还在一旁等着?他突然间想起了关柔水,怎么会不见她?
蒙面人更不多话,狼牙棒交织成一片钉网罩向了宗北望。
宗北望不闪不避,挥剑硬迎,他心里只有仇恨的杀气。
“叮当”的火花四溅,蒙面人的狼牙棒都极沉,每相碰之时宗北望便感觉剑似乎把握不住要脱手一般,人也支撑得愈艰难,他猛然醒悟起以轻对重的劣势,更何况这些身材高大之人都是以蛮力见长,于是不再硬拼,变得极冷静的使出宗家剑之精华“弧形八剑”,于是乎那些沉重的狼牙棒再也沾不上他的边,只见银白的剑光在钉网的缝隙中奔走,直奔蒙面众人的要害。
不几个回合,宗北望扳回主动,几个蒙面人开始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宗北望却让仇恨烧得愈凶猛起来,觑准时机,“弧形八剑”之“出锋断河”一道圆形白光,闪电般的扩散而去,但白光却半途消逝了,是被一片自天而降的蓝光所吞没的,那片蓝光如鬼火一般挟带着阴森直罩向宗北望头顶“百汇”。
宗北望大惊急避,险险避开。
又是一个蒙面人,却是十分的矮小,而且身材有些佝偻,头发也全白,眼睛却有着十分歹毒的犀利。
那蒙面人看着宗北望嘿笑两声,有如鬼泣:“宗北望,你自栽吧,省得老夫动手。”
宗北望恨得咬牙切齿的骂:“老匹夫,你别做梦,我宗北望若不将你碎尸万段,报此血仇,我誓不为人。”
蒙面人却毫不在意:“你为什么不再看看你的身后呢?”
宗北望的耳中突然听到一种“哼哼”的声音,那种声音是从挣扎中发出来的,而且极为熟悉,心中一震,忙回过头,果然不错,是关柔水,被反绑在一把竹椅上坐着,口被堵着,在旁边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怀抱一柄黄绸裹着的剑,面上凝结着寒冰一样的杀气,杀气里同时含有毒蛇一样的贪婪与恶毒。
宗北望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全身止不住颤抖起来,看着那青年,目眦欲裂的愤怒吼着:“放了她!”
青年冷笑一声:“放了她?那你先自行了断吧!”
宗北望满腔愤怒说:“你们冲宗某而来,直来好了,折磨一个女流,简直禽兽不如!”
蒙面人在一边说:“本来是根本用不着耍手段对付你的,可是你居然从“杀手门”四大杀手与“北杀”金中原的剑下活着到了临安,实在是意外,觉得还是此举较为稳妥,你自己看着办吧,你知道我们的目标是你,你死了也不会牵连别人了,或者,你也可以不用死,改投降我‘铁蹄门“,不但可以活着,而且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关柔水又挣扎了几下,蒙面人上前为她扯出了口中的布团说:“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最好是劝他识相一点,不要作无谓的挣扎和牺牲!”
关柔水咳了两声,喘过一口气来,无限悲痛而焦急的喊:“北望哥,你不要管我,你赶快走!”
宗北望摇了摇头,痛苦与仇恨交织说:“柔水,我不会丢下你的!”
关柔水更急起来:“他们都很凶残,你打不过他们的,北望哥,不要管我,快走呀,爷爷他们的仇还等着你报呢!”
宗北望无限沉痛的点头,仇恨之火把目光烧得绯红:“还等什么,我现在就要杀了他们替关家报仇!”说完,手中的剑已开始颤动,眼中杀气如虹,恨不能毁灭整个世界般。
一声怒叫,长剑如闪电般疾刺向青年,直奔咽喉而去。
青年连剑带鞘挥手相迎,数声金铁交鸣,青年被愤怒如疯的宗北望逼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但他的剑始终未出鞘。
宗北望只有一个念头:要杀了他,把他碎尸万段不足以解恨。
“哐啷”一声,拔剑出鞘的声音,本暗的屋内突然完全的失去光明般,就连那月光也被拒之门外,青年的剑出鞘了,整个屋内便弥漫着浓浓的死亡恐怖之气,波涛汹涌般压向宗北望。
宗北望顿感一阵窒息压抑的眩晕,勉强的支撑着挡过几剑,小天魔又是穷凶极恶的置他于死地,根本不给他任何松气反击的机会。
小天魔的剑恶,心毒,武功犹在宗北望上。
宗北望一直被逼退至门外,小天魔突然旋身,天魔剑划过一道尖啸的黑虹,迅疾的壁向了宗北望。
宗北望慌忙之中只好挥剑相迎,伴随着尘土的爆烈,宗北望只觉得胸腔突然窒息般,人如受重击,脚步不由自主的疾退着。
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失去了任何的主动,情急之中他以剑支地,想借剑稳身。
剑在地上划过一道深长的沟线,与泥土顽石剧烈的磨擦丝丝作响,溅起一片乱蹦的火星,但却停不下来。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将他仍疾退的身体扶住,化解了自小天魔剑上传递而来的所有汹涌之力。
宗北望一看来人,不由得十分惊喜激动喊:“不归,是你!”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星目剑眉,满脸狂傲不屈之气,一身衣衫上却有无数裂开的刀口与干了污黑的血渍,头发本梳理得十分整齐却因风尘仆仆而染上了一丝倦色,只有双眼中仍有如火如钢的霸气。
手中一柄所背砍刀,比一般的刀要长要大,刀锋泛着寒光。
来人正是边关“铁血四将”中的“狂侠”李不归。
李不归把手伸给了宗北望,满脸狂傲之气的横目冷对着小天魔。
宗北望紧紧的握住了李不归的手,心中突然间又重燃万丈豪气,热血如开水般沸腾,他缓缓的站了起来。
两人都横目冷对着,仇恨之火从胸腔中燃烧的火苗窜出了眼睛,仇恨的杀气在脸上蔓延。刀剑在幽暗的月光下寒气逼人。
宗北望又把目光移向了被反绑在椅子上的关柔水,她亦眼中无比担心与关切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抖,因此心中杀气更盛更炽烈。
白发蒙面人缓缓的走上前对小天魔说:“你去看着她,让老夫来收拾他们。”
看不见蒙面人的面目,但那双仅露的双眼却无比的深沉歹毒,如鹰的犀利,如狼的凶残!
李不归压低了声音:“你出其不意救了柔水先走!”
“那你呢?”
“是兄弟就不要想这些。”
“是兄弟才更应该生死相随,共同进退。”
“好,那就豁出去吧!”
两人都把那仇恨如火的目光烧向了蒙面人,剑与刀都开始随着心中的沸腾而颤动。
两声怒叫,一刀一剑,一上一下分袭面向蒙面人的头与脚。
蒙面人以极快的身法移开换步,堪堪避过一刀一剑,却如影相随,始终不离蒙面人的头与足,但蒙面人却总是能够堪堪避开,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有还手的机会。
刀剑是绝妙的配合,其威力远远不只局限于刀剑本身,那是两个人,两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两股熊熊燃烧的杀气,织成一张天罗地网,把蒙面人困在了网中央。
刀越攻越急,剑越舞越厉。
放眼天下之高手,有几人能禁得起战龙狂侠的联手?两人都是武学天才,年青气盛,而且身经百战,从刀枪剑雨中磨炼出来,各有独挡一方的本事,又何况两人联手?两个肝胆相照,心有默契的人联手?刀风剑气,如闪电奔雷,迅疾而威猛,星月无光,唯有疾风呼啸。
蒙面人并非弱者,并非一般高手。
千变书生已是高手之列,却在小天魔剑下走不了几招,小天魔的武功可想而知,而 小天魔却又在无名人手下有如危卵,此蒙面人曾被无名人称为劲敌,说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可能不在“中原五独”之下,功力岂能想象?
不知道蒙面人的功夫到底怎样,只能说是顶尖高手,在战龙狂侠两人的刀剑中,虽然一时之间不能做到游刃有余,但却也可立于不败之地,而且,渐渐地,他占到了些主动。
蒙面人使的是一套掌法,虚幻莫测却又威力惊人,本来灵活而又霸气的刀剑在那掌力之中变得异常的艰难与迟钝,如逆水行舟般,幸好两人都有极顽强的意志,依然可以怒役刀剑。
但他们都开始有一种预感:绝不是蒙面人的对手,但他们并不畏惧,不会退却。
蒙面人的身影突然疾变起来,掌法愈快,漫天之间顿然笼罩起一片如鬼火般的幽蓝光气,当宗李两人还没来得及应变,“澎澎”两掌,两人各被蒙面人击中当胸,倒飞出去,各自觉得喉头一热,嘴里滋生出一股咸咸的味道,鲜血缓缓自嘴角流出。
已被小天魔拖出屋外的关柔水见状失声惊呼起来。
李不归与宗北望的神情中依然狂傲不屈,纵然是死,也要抬着头,高大的死去。
两人缓缓的拭去了嘴角的血,咬了咬牙,站起来时已感到十分吃力,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蒙面人这一掌岂止开碑裂石的威力,已伤了自己的内脏,也就是说,只要两人再用力战斗,就会造成内脏加剧的崩裂,就会大量的内脏出血,他们的生命已只剩下微弱的战斗力。
然而,他们又岂会坐以待毙,他们仍然以仇恨的姿态屹立着,如那坚强过数千年的山峰,那是一种貌视,一种视死如归,曾驰骋于千军万马腥风血雨之中,又何曾惧过死亡?如今又岂会惧怯一个小小的强者?
李不归微叹一口气说:“其实你早该和柔水成了亲,为宗家传下香火的!”他没看宗北望,但这话是对他说。
宗北望说:“你不也一样吗?为了保家卫国镇守边关,弄得至今的感情世界依然一片空白。”
李不归说:“生于乱世,腥风血雨,男儿当提刀剑,挟正锄邪,建功立业,又岂奢望儿女情长?毕竟男儿更多的是在为理想而活,为责任而活,不过你不同,你早有你爱的人,也有爱你的人,很早就注定了,你应该负起这种责任,如果你今天还能侥幸活下来的话,你真的应该先给柔水一个交待。”
宗北望无奈一笑:“恐怕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两人一直对话,但一直面对着白发蒙面人,蒙面人看不出两人有什么不对,根本不象是自己想象中的衰败颓丧,不由得十分的不解,放眼天下,任武功奇绝之人受了这般掌力又岂能从容而立,傲然面对?可他们明明是中了掌,受了伤!
他忘记了一点,忘记了眼前的人是谁,名列“铁血四将”岂能同常人而论?“天神”张雷阳,曾以一人之力来往于蒙军万千人马之中,杀敌上千,身中数刀却挂满敌头而回;“铁将”关守龙曾因其父关猛秋战之城外,他一人冲出城去,在团团围攻之中抢得父亲尸体,也是遍体鳞伤,但仍安然回城,回城了才因流血过多而不支倒下;“狂侠”李不归与“战龙”宗北望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李不归乃宋高宗时太师李纲后人,也是从十二岁开始冲锋陷阵,多少年来对猛如虎的蒙军心不怯,恨如仇,对蒙军无数次的威逼利诱不屑一顾, 嗤之以鼻,用一身的伤换得铁人般刚强。
“铁血四将”的名号不是封的,而是用事实证明,被别人所赞服的,在他们的身上,血不是血,肉不是肉,全身都是钢铁一般,钢筋铁骨似的,因此他们不是人,是神,是凡人心中的神,他们的心经历过烈火的烧烤冶炼,能忍人不忍,能人不能,从不会为了生命的存活而乞求与恐惧,他们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绝不倒下,永不屈服,即使肉体逝去,但信念永恒,灵魂长存!
世界上最强大的、最霸道的绝不是武功,而是意志,意志才是弱者与强者的区别与比较。
李不归的眼里再次的燃烧着傲气恨火,他在做着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不必说,只是从眼神面部的变化显示出,当傲气全都凝结,变化为恨气与杀气,他这个决定已经形成,但他还是要说。
他还是没看宗北望,直直的盯着蒙面人。传音宗北望:“等下我全力一击,你趁机退走,一定要抓紧机会”
“你这是什么话,我宗北望岂能不顾义气,做贪生之人!”
“没有人能说你“战龙”和我“狂侠”怕死,但是死一个比死两个要好!”
“那好,你走,我来牵制他!”
“如果你死了,柔水还活得下去吗?你走了,他们也不会对柔水怎样的,柔水只不过是他们对付你的筹码而已,别忘了,在月圆中秋之时,在边关的城墙上为我烧一碗烈酒,纵然天地有别,但只有灵魂活着,感情还在,咱们兄弟也一样可以对话,畅谈心事,答应我,一定要活着离开,有朝一日秣兵厉马,挥师大漠,雪我低贱等级之耻与山河破碎之恨,我死瞑目矣!”
宗北望的心里止不住涌起一阵酸楚,眼眶中泛动着滚滚的泪花,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当胸中情怀无比感动的时候,生离死别的时候,一个重情义重过生命的人又如何抑制得住!
夜如水,平地里起了一阵风,飘飞的衣衫拂动的头发,死亡竟然是一种从容一种坦然。
白发蒙面人的眼眶中凶恶陡然炽烈起来,他已经准备着再发淫威了。
李不归与宗北望也各自凝神以待,这将是石破天惊的遭遇,在这一刻之后,整个世界将处于一种毁灭与颠覆,然而,有很多事情无从选择。
宗北望最后的看了眼关柔水,她一直看着这边,暗淡的月光下,脸上的泪痕与眼中的关切担心以及焦急之情,宗北望都能一目了然,但她无能为力,她也只不过是一只待宰羔羊。
风愈急,并非自然的风,是从白发蒙面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然后,透过蒙面人的黑布,从双眼额头间泛出一阵幽蓝的光,然后这种光迅速的向全身蔓延,于是他整个身体都被蓝气笼罩,犹如一个传说中的面目狰狞的鬼怪。
李不归突地一声怒叫,人随刀,旋身而起,满腔仇恨愤怒的如火山爆发,不顾一切的砍向蒙面人,只见刀影,只闻刀风。
宗北望于此同时将两手指放入口中,吹出一种极响亮的口号,便听得一声长嘶,但见一匹烈马腾空而来,从院子里径直越过院墙,往宗北望身边窜过,宗北望拾好的跃上马背,只来得及回顾一眼,战龙驹已奔出数丈之外。
小天魔与那些拿狼牙棒的蒙面人想拦截之时早已不及,小天魔只是愤恨不已的挥着天魔剑,却也不可奈何,他没想到宗北望会突然的走,李不归与宗北望的对话他们根本没有听见声音,是经过内力集中而压低了的。
宗北望任由马的狂奔,心中悲痛急涌,但他更真切的感觉到自己如死般,已只剩下一个躯壳。脑中一片空白,眼看着至亲至爱的人陷入魔掌,而自己却要偷生。
但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自己留下枉送性命是无所谓,可边关将士还翘首以盼自己的粮草,难道自己能连累他们一起死?人,英雄,不是为自己活的!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静寂的夜中是那么的清楚可闻,马蹄声越来越大,宗北望便看见了几骑马,正迎面奔来。
在这夜深时仍活动在街上本来就极引人注意,就在彼此擦马而过的时候,宗北望突听得背后有人喊了声“宗将军”。
宗北望勒住马,回过头,刚才的几骑都已停了下来,其中一骑又退了回来,马上是个三十左右的中年人,还有一个无法动弹,一看就知道是被点了穴道的女子。
宗北望一见那中年人极意外的惊喜喊:“马龙,是你!”又看了那女子问是怎么回事。
马龙没答,却急问:“先别问,你是从关将军家里过来吧,将军也去了那里,有没有看到。”
宗北望的心猛的一颤,没来得及说什么,双脚一夹马腹,一挽马缰,喊了声:“跟我来”,又往回奔去。”
几人赶到的时候,李不归正被蒙面人击中,刀离手,人倒飞跃落,蒙面人正凌空而起,人如刁鹰,双掌泛着幽蓝的光芒往倒地的李不归恶狠狠的击下。
容不得人多想,四道寒光同时截向了半空之中的蒙面人。
蒙面人硬顿住身形,借势而回。
宗北望,马龙还有另两人落地。
宗北望赶忙扶起李不归。
李不归狂吐着鲜血,人已处于昏迷状态。
跟着而来的一个冷漠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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