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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立志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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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听罢一愣,诧异说道,“你有精兵二十万,在何处?”

只见张素素莞尔一笑,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袁术的眼中隐隐泛起几分怒意,沉声说道,“我好心召你入营阐明来意,你却几番戏弄,莫不是以为我袁术不敢杀你?”

“使君莫要动怒,且听素素道来,”张素素拱拱手,恭敬说道,“古人云,得一猛将,胜过十万兵,我师兄张白骑,尽得大贤良师真传,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如此,可抵十万兵否?”

袁术愣了愣,回想起前些天张白骑驱使妖术,仅凭数百黄巾便挡住自己数千人马,无言以对,只好点头。

“再者,”张素素望了一眼陈蓦,带着几分自豪说道,“我黄巾之中统领陈蓦,久经沙场,英勇善战,一身武艺,鲜有敌手,他,可抵十万兵否?”

袁术闻言下意识望了一眼陈蓦,回想起昨日此人孤身一人杀入军中将自己挟持,如此猛将,确实叫他不禁有些怦然心动。

“再者,我黄巾自大贤良师起事以来,天下百万信徒跟随,如今虽稍受劫难,却无损于根基,别的不说,光说在青州,便仍有数千精锐,此事想来使君应该听说,只要我振臂一呼,四方信徒必定蜂拥而至,如此,为何不能与使君合作?”

“……”袁术深深地望着张素素,半响之后点了点后,说道,“你且说说你心中打算!”

只见张素素轻笑一声,随即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我黄巾助使君夺取天下,问鼎九五,待事成之后,使君则奉我黄巾为国教!”

一席话说得袁术面露惊骇之色,拍案喝道,“放肆!”

帐内众将一听,纷纷拔剑将张素素三人围住,陈蓦与张白骑当即站起,拔剑相迎,然而张素素却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危机,仍旧笑吟吟地望着袁术。

也不知过了多久,袁术挥了挥手,喝道,“都退下!”说罢,他转头望着张素素半响,咳嗽一声,神色尴尬地说道,“我袁公路对大汉忠心耿耿,岂会有何非分之想……你今日既要投我,且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当要有所表示!我说出三件事,只要你等能办到,我袁公路便收留你等!”

张素素顿时会意,轻笑说道,“使君但说无妨!”

只见袁术深深望了一眼张素素,心中犹豫一下,沉声说道,“其一,你既然说你黄巾根基未损,那好,半月之内,我要见到五千精兵!”

张素素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咯咯笑道,“这有何难?使君且说另外两件!”

只见袁术站起身来,抬起右手虚虚一握,面露凶狠之色。

“我要传国玉玺!我要孙坚首级!”

第077章 黄巾之名(七)

袁术提出的三个条件,无疑是非常苛刻的。

其一,他要张素素等人在半月之内筹集五千精锐,这谈何容易?

要知道如今黄巾几乎是伤亡殆尽、全军覆没,莫说五千精锐,就连凑齐五千人恐怕也绝非易事,就算加上青州的三千余青州黄巾,也仍有两千人的空缺,更何况区区半月,如何来得及将青州黄巾召集至此?

其二,袁术要传国玉玺。

据说,董卓让出雒阳后,长沙太守孙坚在皇宫内一枯井中发现了这件国之神器,莫说这传说是否真切,就算传言属实,如今玉玺在孙坚手中,他又如何会轻易割让?

其三,袁术要孙坚首级。

很显然,自雒阳玉玺之事发生以后,过去依附袁术的孙坚从此与袁家分道扬镳,率军转战江南,一举夺得郡县无数,实力大增,为袁术所忌惮,更兼袁术曾屡次向孙坚讨要玉玺,派出的使节皆被孙坚乱棒打出,也难怪袁术怀恨在心,但是,孙坚是好对付的人物么?他可是成名已久的万人敌啊!

这三件事,无论哪一件都成为了张素素、张白骑乃至陈蓦心中的困扰,但是眼下局势,他们却不得不承担如此苛刻的条件,谁叫黄巾如今落魄,只得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呢?

初平二年四月,张素素在下蔡发出号召,号召天下黄巾信徒聚集下蔡,只可惜长安一战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的黄巾信徒,以至于听从这道号召赶来下蔡的,寥寥无几。

整整十日光景,张素素竟然只聚得区区百余黄巾,回想起当初百万黄巾浩浩荡荡起义,征罢各郡县,令无数官军闻风丧胆,再看看如今凄凉局面,实令人心叹不已。

而在此期间,陈蓦则向张素素询问了长安一战的事宜,毕竟他还是无法相信张素素竟然败得如此彻底。

要说计谋,张素素心思缜密,张白骑行事稳重,应该不至于会出现差错;要说猛将,当时张素素用妖术控制了吕布,令吕布对她言听计从,有如此猛将相助,仍然无法保全长安?

“吕布?”见陈蓦问起此事,张素素苦笑说道,“小蓦不知,那吕布虽说英勇异常,善于领兵,但终究不过是一莽夫,再者,他受我妖女所魅,期间……”说着说着,她低下头去,神色尴尬,不敢望向陈蓦的视线。

陈蓦这才恍然大悟,要知道张素素以魅惑之术将吕布迷地神魂颠倒,以至于吕布满脑子都是她的丽影,领兵在外时,昼夜魂不守舍,又何谈与郭汜、李傕作战?

张素素不禁有些心慌,急忙将当初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陈蓦,只听得陈蓦脸色微变。

“什么?郭汜、李傕二人麾下有一谋士懂得妖术?”

见陈蓦满脸诧异,张素素点头说道,“素素也倍感诧异,素素曾以为,偌大天下习得仙术者,仅素素与师兄白骑,却没想到郭汜、李傕二人帐下那谋士亦懂仙术,以至于师兄前去袭营时反被埋伏,功败垂成!”

陈蓦听罢心中更加诧异,疑惑问道,“那谋士当真如此厉害?”

“确实如此,”张素素点点头,心有余悸地说道,“此人用计,狠毒异常,素素连番用计却一一被他看破,不但如此,他又将计就计,折我万余将士,素素无奈,只得施展仙术,在两军厮杀之际召来黑风,没想到那谋士亦懂仙术,竟将那股黑风折转,以至于我军大乱,一败涂地……”说着,她苦涩地摇了摇头。

陈蓦听罢,皱眉问道,“天下究竟有多少人懂得妖术?”

只见张素素思忖一下,沉声说道,“天下虽大,然大多是凡夫俗子,无缘学习仙术,要有可能……唯有天书!”

“天书?”

“嗯!那天书乃是素素大伯父从山中机缘巧合得到,共分《天》《地》《人》三卷,每卷又分上下册,是故总共六本。其中天卷上册名《六丁六甲》,意在'天威',倘若有人能得此奇书,便能观气运、知天命,驱龙、凤、虎、龟四象,行云布雨,即便是六月飞雪、腊冬烈日亦不在话下!”

“嘶……”陈蓦只听地倒抽一口冷气。

“天卷下册乃《奇门遁甲》,意在'天意',这本奇书虽说乃下卷,但其中威力比之上卷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得此奇书者,便能设八门奇阵,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能倒转气运、逆天改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虽不出门户,亦知天下大事!”

陈蓦听罢哑然无语,好奇问道,“那地卷与人卷呢?”

“再者,地卷上册《龟甲神章》,通晓九宫阵法,能以乾、坎、艮、震、中、巽、离、坤、兑九宫算天下大事,虽比不过天卷,但亦非寻常卦术能比,而且此书上详细写尽了众多符术之秘用,能撕纸人变作百万雄兵,师兄所习撒豆成兵,最初亦是来源于此书;其次,地卷下册,《百战奇略》,包罗万象,天下兵法皆在其中,排兵、布阵,攻城、掠地,以及攻城器械之打造秘法,皆详细写于此书之内,则此书者,便得地利,遇山有开山之法,遇河有塔桥之法,攻城有攻城之法,天下虽大,却无不可去、不可取之处!

再次,便是人卷,上册《丹鼎》,下册《兵图》,意在'人和',威力远远不及《天》、《地》二卷,却也有一番妙用,所谓人定胜天,也并非没有可能,小蓦当初所吃下的丹药,便是来自于人卷,只是……”

见张素素说到此处戛然而止,陈蓦苦涩一笑,他知道张素素想说什么,无疑是那些丹药损人阳寿,而他,则吃了整整七粒……

苦笑着摇了摇头,陈蓦将往日回忆抛之脑后,好奇问道,“这六本天书可在你手中?”

张素素摇了摇头,皱眉说道,“素素虽幼年看遍那六本天书,然此刻却无一本在手,据师兄说,当日大伯父见自己时日无多,恨大汉气运不灭,便以奇门遁甲强行断了大汉气运,惹恼了上天,降下雷劫,待大伯父死后,那六本天书各遁东南,从此音信全无……”

“照这么说,难道郭汜、李傕帐下那谋士便是得了其中一卷天书?”

张素素微微摇了摇头,沉思说道,“并非如此!小蓦不知,当初素素驱天象,召来黑风,却被郭汜、李傕二人帐下谋士破解,能办到这一点,唯有习得天卷仙术才能办到,但是,素素也曾用奇门遁甲算过此人,有缘得六本天书者,必定是天命、王佐之相,而此人虽福寿禄全,却无资格手掌天书,只是既然没有天书,他如何懂得仙术,此事素素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有人教他……”

“何人教他?”

“若非手握《六丁六甲》之人,便是身怀《奇门遁甲》之士!”

两人正说着,忽然张白骑急匆匆走了进来,见到张素素与陈蓦,面色欣喜说道,“师妹,陈统领,成了!成了!”

张素素与陈蓦对视一眼,心中疑惑,问道,“成了?何事成了?”

只见张白骑兴奋地险些手舞足蹈,欣喜喊道,“师妹不知,城外有数千人来投奔我黄巾!”说着,他望向陈蓦,又佩服、又高兴地说道,“不想陈统领威名已传至江南,陈统领不知,城外那些人皆是冲着陈统领威名而来!”

“为我而来?”陈蓦心中愕然,与张素素、张白骑一道走出屋外,却惊愕望见下蔡城中街道人满为患,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将整条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大哥,大哥!”

陈蓦隐约看到人群中有着垫着脚大喊,细细一看,愕然发现刘辟被堵在众多壮汉之中向自己挥手。

“该死,你们这些混账,还不给我让开!”骂骂咧咧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刘辟几步跑到陈蓦面前,笑嘻嘻说道,“大哥,小弟们来投奔你了!”

“这……”陈蓦满脸诧异地望着街道上数千壮汉,惊地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龚都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见陈蓦满脸诧异,笑着解释道,“大哥,这些都是我汝南一带绿林豪杰,往年因苛税繁重,无奈落草为寇,前些日子我与刘辟听闻大哥孤身一人来到下蔡搭救张天师,唯恐大哥有何不测,是故联络了汝南一带豪杰,没想到这些位弟兄一听大哥威名,争相投奔我兄弟二人。到了下蔡,本以为大哥正与袁术厮杀,却不想为何解了兵祸,在此招兵买马,是故赶来投奔大哥!”说着,他对陈蓦重重一抱拳。

话音刚落,就见那些壮汉振臂高呼。

“陈统领!陈统领!陈统领!”

望着刘辟、龚都,陈蓦心中十分感动,默默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二人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张素素与张白骑也是十分欢喜,毕竟半月期限将近,一日见聚得近三千绿林豪杰,无疑是一件好事。

然而片刻之后,张素素眼中的笑意便荡然无存了,因为她瞧见了一个女人……

“馨……馨儿?”望着唐馨儿从人群中走向自己,陈蓦不觉有些尴尬。

只见唐馨儿走向陈蓦,盈盈一施礼,轻声说道,“夫君……”

猛然间,张素素眼神一缩,那一声夫君,如同惊雷般响彻在她耳边,她深深望了一眼唐馨儿,默默转身走到屋里去了。

或许是太过于欣喜,张白骑并没有注意到张素素的异常,仍就兴奋地望着街上众多来投奔的汉子,望着他们高呼陈统领,张白骑很庆幸自己派出的人找寻到了陈蓦。

“张统领!”

随刘辟等人一道赶来的徐和抱拳向张白骑复命。

“好,好,做得好!”张白骑重重地拍着徐和肩膀,毕竟如今黄巾几乎已是山穷水尽,此刻仍然留下来的,无疑是贯彻甲子年黄巾信念的真正黄巾!

从这一日开始,下蔡这座小城的人口急剧增加,再接下来的几日中,四方黄巾相继赶来,其中包括周仓、裴元绍以及其他几名在长安与张素素失散的头领们,以及曾经青州黄巾渠帅张牛角的义子张燕,以及他麾下于毒、穆固、严平等头目,还有当初南阳黄巾残部刘石、郭太、杨凤等人。

在短短数日内,下蔡城内竟然又聚集了近四千黄巾,以至于半月期限将满时,让前来视察究竟的李纲与杨弘二人倍感意外。

尤其是杨弘,最初他并不以为张素素能够在半月内聚集起五千人,他当初之所以不开口,无非也是想杀杀张素素的傲气,毕竟他想为自家主公招揽的,仅仅是懂得妖术的张素素与张白骑,以及之前一战万夫莫敌的猛将陈蓦,至于其他黄巾,他显然没有放在眼里。

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张素素竟然真的办到了……

在见过了城内那近四千黄巾士卒后,杨弘对张素素高看了几分,坐在下蔡城内县府厅中的他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回去要劝主公善待这波黄巾,毕竟张素素、陈蓦等人在黄巾之中的名望实在叫他有些惊异。

但是他身旁的李纲却似乎有些不渝,也难怪,谁让那一日陈蓦的行为实在太损及袁术麾下这些位大将的颜面呢。

“军师,恐怕不对吧,主公前些日子说的,那可是五千精锐,如今期限已至,他们却只招来四千乌合之众,如此也可?”

话音刚落,就见厅中周仓、裴元绍、张燕、于毒、杨凤等黄巾头目拍案而起,怒视李纲骂道,“何谓乌合之众?!”

李纲冷哼一声,轻蔑说道,“怎么?想造反?”说罢,他身后几十护卫拔刀向前。

众黄巾头目心中倍感愤怒,却又不敢造次,毕竟如今黄巾寄人篱下,杀了李纲事小,万一惹恼了袁术,那可就麻烦了,毕竟下蔡城是袁术让给黄巾的,城中百姓、官吏皆是袁术的人,袁术若是想要拿回去,易如反掌。

愤慨期间,众黄巾头目转头望向坐在厅内的陈蓦,毕竟陈蓦于千军万马中挟持袁术的事迹,早已传遍黄巾将士之中,以至于就连新来投奔的张燕等人心悦诚服,皆以陈蓦马首是瞻。

而杨弘显然也注意到了众黄巾头目的动作,见陈蓦抬起头来,他心中没来由地一颤,回头冲着李纲身旁护卫喝道,“还不速速收了兵刃?!”

那些护卫皆望向李纲,其实李纲见到陈蓦抬头冷冷望着自己心中也不由有些发怵,因此顺势下台,淡淡说道,“军师乃此行之主,既然军师发话,我等岂敢不听!退后!”

只是在待喝退了身旁护卫后,李纲心中亦觉得有些不甘心,淡淡说道,“就算这些士卒可堪一用,数量亦对不上,主公说的,可是五千人呐!”

见李纲揪着这一点不放,杨弘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却见有一人身穿皮甲大步闯入厅中,遂闭口不言。

来的正是如今暂时作为守城将领的刘辟,只见几步走入厅中,抱拳说道,“大哥,城外来了好些骑兵,数量众多,不下千人!”

陈蓦皱了皱眉,与张白骑、张素素对视一眼,心中有些疑惑,转头望向杨弘,见他似乎毫不知情,心中更感惊疑。

“出去看看!”

众人走出屋外,来到城墙之上,放眼望去,果然见到城外停着一队骑兵,粗粗一算,竟有一、两千之多,但是看军中旗号,却并非袁术兵马。

“此乃下蔡,你等乃是何处兵马?”张白骑手扶城墙喝问道。

只见城下骑兵中有一将策马而出,也不答话,冲着张白骑喝道,“奋威将军陈蓦,可在城中?”

城墙众人闻言,都转头望向陈蓦,却见陈蓦俯身细细一打量城下那将,面露惊讶之色,诧异说道,“你……你是王思?”

没想到城下那将一听,当即面露欣喜之色,大声喊道,“果然是陈将军!”

说罢,军中又有几名将军策马而出,陈蓦细细一看,惊讶发现竟是当初自己麾下三河骑兵部将王充、李扬、吴昭三人。

“你等为何在此?”

只见陈蓦当初的副将王思抱拳喊道,“当初将军辞官,我等弟兄惋惜不已,前些日子郭汜、李傕二人占据长安,我等弟兄不欲投他,本想投陈留曹孟德,却不想路过颍川时听闻有人孤身剿灭一波山贼,我等弟兄心疑恐是将军所为,遂顺道南下,三日前听闻将军在下蔡招兵买马,故日夜兼程,赶来投奔!”说罢,他手一挥,近两千三河骑兵都翻身下马,叩地抱拳,口呼将军。

整片城墙鸦雀无声,别说陈蓦满脸惊愕,就连李纲、杨弘二人亦是惊地说不出话来,而其余黄巾头目,则更是目瞪口呆。

“嘿,”瞥了一眼傻眼的李纲,裴元绍戏谑说道,“如此,就够五千之数了吧?”

李纲面色闪过一阵青白之色,不发一句。

在他身旁,杨弘望了一眼张素素,又望了一眼陈蓦,若有所思。

截止初平二年四月初,山穷水尽的张素素重得步卒四千、骑兵两千,合计六千兵马!

第078章 战火起荆州(一)

陈蓦与唐馨儿在下蔡安置了下来,所居住的屋子是张白骑代为安排的,至于张素素,自从她见到唐馨儿起,就未曾踏入这个院子,显然,长安一败给了她太沉重的打击,以至于她如今面对唐姬都缺乏底气。

不过这样一来,唐馨儿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因为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张素素,凭心而论,她对张素素仍然抱有几分畏惧,再者,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让自家夫君感到为难。

因此,两个女人虽住得相近,却不相往来,倒也相安无事。

“噼啪,噼啪……”

一天夜里,唐馨儿就着屋内昏暗的烛光,为陈蓦缝制着那件披风上最后几处线脚,因为她知道,过不了几天自家夫君便要领兵出征,征讨长沙太守孙坚,夺得传国玉玺。

在她的对座,陈蓦正拿着一块白布擦拭着自己的长枪、佩剑,以及剑套中那八柄短剑。

其实陈蓦并不擅长使枪,毕竟他从吕布那学的是戟法,只是下蔡附近找不到上好的铁戟,是故只好临时选择了一柄铁枪凑合着,因为他眼下没有时间让下蔡城中的铁匠为自己量身打造一柄画戟。

“笃笃笃,笃笃笃!”叩门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陈蓦一边擦拭着自己的佩剑,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进来!”

话音刚落,就听屋门吱嘎一声推开了,随即有几个人走了进来,为首一人看似二十来岁,浓眉大眼,身健体壮,正是已逝的青州渠帅张牛角义子张燕,只见他抱拳一礼,恭敬唤道,“陈帅!”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张素素麾下已有六千兵马,又有将领、头目二十余人,是故陈蓦与张白骑皆职升一级,都为一方渠帅,陈蓦任颍川黄巾渠帅,张白骑任冀北黄巾渠帅,而像周仓、裴元绍等一路跟随张素素的头目,皆升为统领,其中,因为张燕身份特殊,而且前来投奔时带来了不少人手,所以也为统领。

其余等人,皆为头目,就像刘辟、龚都等人,如今便担任头领之职,肩负着下蔡城防的任务。

陈蓦抬起头来,见是张燕,遂起身请他入座。

“张统领且坐!”

“不敢不敢……多谢陈帅!”抱拳逊谢一声,张燕也不过多客气,对起身走入内室的唐馨儿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唐馨儿还了一礼,收拾着桌上琐碎,走入内室,这位知书达理的温柔女子,无论在什么时候都那么的矜持与守礼。

目送唐馨儿走入内室,张燕这才在桌案旁坐下,抱拳说道,“陈帅,江南那边有消息了,长沙太守孙坚为报当初荆州刺史刘表袭他归路之仇,此刻正统兵三万、战船近千攻江夏,与江夏太守黄祖交战,江南情况,与少主所言分毫不差!”

陈蓦点了点头,深思半响,忽然问道,“袁公路如何回覆?”

只见张燕眼中闪过几分愤慨,愤愤说道,“袁术那厮实在可恨,只拨给我等五千石粮草,却不发一兵一卒,反而催促我等克日出兵攻打孙坚,分明是想坐收渔翁之利,此贼不安好心,陈帅不得不防啊!”

陈蓦默默点了点头,无奈说道,“袁公路性狭量小,重利忘义,早先酸枣联盟,仅观他无端克扣各路诸侯粮草之事便足以显示此人秉性,只是我等如今寄人篱下,不得不从啊……”说着,他将宝剑收回鞘中,沉声说道,“如今我等势弱,袁公路又坐观成败,不发一兵,强攻孙文台三万精兵,实在不智,唯有借黄祖之手了……事不宜迟,你回去时传我令,叫三河骑兵即刻整装,天明时分,我等率骑兵先奔江夏,探探究竟……”

“诺!”张燕起身抱拳,躬身而退。

直到张燕带人离开后,唐馨儿才带着装着针线篮子又走了出来,坐在桌案旁继续着手中的活。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蓦犹豫着开口道,“馨儿,为夫明日走……”

唐馨儿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幽幽说道,“妾身知道,妾身方才在内屋听到……”

听着她落寞的声音,陈蓦心中也不是滋味,低声解释道,“如今我黄巾势弱,只能见机行事,所以,我……”

唐馨儿摇了摇头,抬起头望着陈蓦,深情说道,“夫君无需过多解释,自妾身决定跟随夫君起,便早已将一些琐碎悉数抛之脑后,只盼望夫君来去平安,凯旋而归,如此,妾身便知足了……”说着,她见烛火闪烁不定,随放下手中的活,伸手稳了稳烛火,轻声说道,“天不早了,夫君明日便要起行,早早歇息吧……”

“那你……”

只见唐馨儿甜甜一笑,带着丝丝温馨说道,“夫君如今任一方渠帅,乃是一军之主,倘若被将士们看到身上披风针脚脱线,这成何体统?再者,妾身还不困,再将这披风缝制一番,夫君且去歇息吧!”

陈蓦连连劝了好几次,但是唐馨儿却始终坚持要将前些日子所缝那件披风缝制完毕,陈蓦无奈,为了不耽误明日起兵南下,只好回到内室休息。

这一觉,陈蓦直睡到次日天蒙蒙亮。

然而当他睁开一看,却发现身旁床榻上并没有唐馨儿的身影,微微一皱眉,下榻走到厅中,却见唐馨儿握着那件披风趴在桌旁熟熟睡着,再一看那烛台,早已燃尽。

陈蓦不觉有些心疼,从内室拿过一条毛毯轻轻盖在唐馨儿身上,却不想惊动了她。

“唔……”

只见唐馨儿勉强睁开眼睛,一脸疲倦地望着陈蓦,轻声唤道,“夫君?”说罢,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低头一望手中披风,见披风早已完工,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说道,“妾身自小娇生惯养,只不过些许时辰也熬不住了,幸好不曾误了夫君大事……”说着,她站起身,手握披风对着陈蓦量了一番,随即又取来甲胄,帮着陈蓦穿戴。

望着她满脸的疲倦之色,陈蓦不忍地说道,“馨儿,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来便是……”

只见唐馨儿轻笑一声,一边帮着陈蓦船上铠甲,一边轻声说道,“为夫君着甲,乃是妾身本分,妾身弱质女流,帮不到夫君其他诸事,只有这些许分内之事……”说着,她又将那件披风为陈蓦披上,随即退后几步,来来回回围着他打量了半响,直到没有任何疏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蓦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走上前将她搂在怀中。

只见唐馨儿微微一笑,双手搂在陈蓦腰间,用脸庞亲昵地斯摩在陈蓦怀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街上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好似是有不少人奔跑在街道之上,想来是张燕等人正在召集黄巾将士。

陈蓦犹豫一下,低声唤道,“馨儿……”

“嗯……”

“我该走了……”

“嗯……”

话是这么说,但是陈蓦等了好久,却始终不见唐馨儿松开双手,低下头一瞧,却见她秀目中尽是泪水,不舍地望着自己。

足足过了半刻,唐馨儿这才松开手臂,悄然拭去眼角的泪水,强作欢笑,对陈蓦盈盈一礼,轻声说道,“夫君,该动身了……”

望着她勉强打起的笑靥,陈蓦心中猛然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絮,几步走上前,紧紧搂住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狠狠吻在她红唇之上。

“夫……唔……唔……”

相拥了整整半柱香光景,陈蓦低声说道,“等我回来……”

只见那满脸羞红的唐馨儿几次偷偷抬头深情望向陈蓦,却又忍受不住他灼热的目光,点点头,仿佛蚊声般说道,“嗯,妾身候着……”

足足望着唐馨儿半响,陈蓦深吸一口气,狠下心拿起桌旁的佩剑与长枪,转身走出屋子,身后,犹自传来唐馨儿那温柔的声音。

“妾身,祝夫君凯旋而归!”

当陈蓦坐跨战马黑风来到下蔡城门处时,两千余三河骑兵早已在城外准备就绪,除了三河骑兵中将领王思、王充、李扬、吴昭等人外,张燕、于毒、穆固、严平等人也牵着战马等候在旁。

因为张燕等人来投奔时也带来了不少马匹,是故张素素将他们等人也编入了陈蓦麾下。

“陈帅!”

见陈蓦来到,众将抱拳呼道。

陈蓦点了点头,回顾副将王思道,“都到齐了么?”

“我三河骑兵共计一千八百七十二人,已悉数再此!”

“好!”陈蓦点点头,转头望向张燕,却见张燕抱拳禀道,“陈帅,末将麾下轻骑弟兄两百二十一人,无有一人缺席!”

“好!”

见麾下轻骑尽数到齐,陈蓦正要准备出发,却见城墙上有人大喊。

“大哥,等等我,等等我!”

陈蓦诧异抬头,却见刘辟在城墙上挥手,随即,只见他匆匆跑了下来,也不知从何处牵来一匹战马,几步跑到陈蓦面前,嘿嘿笑道,“大哥,我也有马,带我一道去吧?”

他那嬉皮笑脸的模样,顿时冲散了出兵前的紧张,叫附近那些骑兵哄堂大笑。

“笑什么?笑什么?”刘辟带着痞气转了转脑袋,朝着那些哄笑的骑兵恶狠狠地瞪去。

陈蓦无语地摇了摇头,没好气说道,“你会骑马么?”

“会啊,会啊!”刘辟连连点头,说道,“前些日子学会的,就等着大哥出阵!”

这时,陈蓦注意到了城墙上的龚都,见他耸耸肩,做出一副拦不住刘辟的模样,随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若是中途掉队,我等可不会停下等你!”

虽说刘辟如今担任着下蔡城防的重任,可是这家伙显然不是安稳的人,哪里肯老老实实地履行那份枯燥的职务,以至于每日的巡逻、视察都是龚都一人包办,至于他刘辟在城防几乎是可有可无,正因如此,陈蓦才想把他带身旁,免得这家伙又到处惹事。

“是是!”刘辟连连点头,万分欢喜地翻身上马,也不知是过于激动还是初学乍练,以至于费了好久才翻上马背,看着他那吃力的模样,张燕倍感好笑,忍俊不禁。

估摸一刻左右,张白骑匆匆从城内走出,与陈蓦说了几句,陈蓦听罢点点头,随即右手一挥,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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