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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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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侯将相??战功显赫??太后不觉自嘲的牵牵嘴角,她这次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果单单只是一个公主的身份,那么白小楼或是欧阳冲都有机会!但偏偏是这长公主的身份,就是不行!她之前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竟是忘了这长公主是不能远嫁,只能留在北辽京都的!
  如今,却是处处给拓博堃制造了机会,行了方便!
  拓博堃自然也很满意太后给幕凉的这个身份,反正他本来就是世袭王,不算被辽皇族,若是提亲,绝对是情理之中!
  “本王三天之内拿下无忧城,作为聘礼,送给……元平长公主。”拓博堃突然发现,这元平长公主五个字似乎是比凉儿凉儿的叫着来的顺口多了。因为每次叫凉儿看到的都是她的冷脸,要不就是一脸嘲讽不屑,真应了她这名字,凉!寒了心凉了肺。
  如今他叫出元平长公主这五个字的时候,她那小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似乎是……郁闷?郁闷什么?郁闷有耶律宗骁这个不争气的大侄子??
  “什么?!辽王要三天之内拿下无忧城??”
  “还要帮它当做聘礼??无忧城啊!”
  现场响起不小的议论声,刚才喝醉的也全都醒酒了,都是互相看着交头接耳的,此刻脸上震惊的表情再次刷新之前任何一次无忧城三个字,是很多北辽人心头永远的痛。
  无忧城地处边塞,一直在塞外发家,这几年却是渗透进了北辽境内。无忧城内无忧宫探子网络超乎寻常的强大,已经在北辽制造了数十次的刺杀,每次都是干脆利索,出手狠辣无情!更是在这几年在暗中频频对北辽皇族下手!拓博堃就曾经遭遇过来自无忧宫大大小小的刺杀十几次!前不久那次还被幕凉撞上了,那也是幕凉第一次见到欧阳冲!
  面对拓博堃如此认定认真的态度,胭脂扣只觉得周身一软,再也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小姐……”净雪惊呼一声伸手去扶胭脂扣,胭脂扣却是往前倒去。
  拓博堃余光看到这一幕,身子却是不动分毫。白小楼皱了下眉头,心想难道这次又是他去扶?下一刻就见苍月从拓博堃身后闪身而出,扶住了胭脂扣。
  胭脂扣面色苍白的昏死在苍月怀里。
  “带她先回王府。”拓博堃沉声开口,苍月点头应了,将胭脂扣交给她的侍女净雪,转身在前面带路。
  昏迷的胭脂扣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弧度,王府?他都不要自己了,还带她回王府做什么?难道是回王府摊牌不成吗?不……绝不可以这样……
  因为胭脂扣的昏迷,现场顿时响起不小的议论声,毕竟,这传言一直都是辽王喜欢的是白家娇娇女胭脂扣,如今辽王竟是拿无忧城做赌注要迎娶纳兰幕凉,这一转变,一时间让所有人都犯了糊涂。除了太后这会子是心如明镜,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掉进了拓博堃事先挖好的坑。
  太后的心沉到了谷底,凤眸快速的扫过众人,最后沉声开口道,“众卿家,辽王所说之事关系重大,况且就算辽王想要迎娶,也要等到哀家册封了元平长公主之后!无忧宫祸乱北辽多年,辽王若擅自出动,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当今圣上可就失去了最有利的左膀右臂,辽王稍后还是随哀家回宫与皇上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太后说完,沉着脸往前走了一步。苏苏急忙扶着她。
  “摆驾!回宫!”太后不想给拓博堃机会继续说下去,可拓博堃是谁?既然已经将太后逼到了这份上,也不差最后一脚了!
  “太后慢走!无忧宫以尽在本王掌握!只要凉儿没有意见,三天后,无忧宫送上,至于是否嫁给本王,全凭凉儿自己做主!”拓博堃的话气的太后脚下一晃,险些一脚踩空。
  太后看向拓博堃的眼神冷冷的,带着凌厉的质问。
  这拓博堃先是给她下套,让她为了让耶律宗骁死心,所以给了纳兰幕凉一个身份,如今,能配上这身份的人就只有他拓博堃了,他还不满意?刚才这话明白告诉她,纳兰幕凉的婚事她这个太后是说了不算的!这无忧宫他一定会攻打,太后无权插手这其中任何事情!
  “苏苏,还不走?”太后不看拓博堃,低喝一声。脸色被拓博堃气的煞白无光,叫上苏苏之后,转身还想找耶律宗骁,可这才转身的功夫就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太后皱了下眉头,深深看向幕凉。
  幕凉瞳仁垂下,对于拓博堃的话位置可否,这般态度,看起来倒是拓博堃一厢情愿了!可对于幕凉来说,无忧宫三个字的确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清眸抬起,明净幽冥。寒冽见底,却空无一物!
  太后望着这般神情的幕凉,一时,经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在心底重重的叹口气,沉着脸离开枫叶林上了凤辇。
  “恭送太后!”满朝文武喊声震天,如今所有人都清醒了。一场枫叶林宴会,竟是如此的跌宕起伏,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而这场宴会的中心……幕凉,此刻却保持之前的冷静淡漠,安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可白小楼和纳兰天作都是看到了,当拓博堃提到将无忧宫送给幕凉当聘礼的时候,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
  她喜欢无忧宫?想要无忧宫?
  纳兰天作不觉轻挑了下眉毛,他之所以曾经是无忧宫的左护法,也不过是跟无忧宫宫主有协议,打着无忧宫的旗号铲除朝中异己才是目的!如今他与无忧宫的合作已然结束,这无忧宫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他如何能为她夺来无忧宫?
  而白小楼虽然朋友遍天下,可是这无忧宫,却是从未接触过。
  只是,若是她喜欢的,为她夺了来,又如何?
  满朝文武摄于辽王此刻威严,都是乖乖地请安退下,没人敢待在这里继续看下面的戏,而今天这一出,明天也足够震动朝堂,震动整个北辽。相信那被气的许久不上朝的八贤王,这次,是再也坐不住了,就是爬……也要爬到金銮殿上。
  众人散去,只剩下幕凉、拓博堃、白小楼、纳兰天作和纳兰明辉。耶律宗骁在太后离开之前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幕凉迎上拓博堃视线,眼底突然漾开了一层清清淡淡的涟漪,虽然还有三分冷冽之色,但这般微笑之于她,实在是稀罕。拓博堃暗暗挑了下眉梢,心下了然,今天这一出自己赌对了!她果真是喜欢无忧宫的!
  “凉儿,你若有任何为难告诉为父为父替你做主。”纳兰明辉上前一步沉声开口,看向拓博堃的神色带着冷冷的疏离。这拓博堃一贯是强势霸气的作风,如今放下一切的要娶他的女儿,对于纳兰明辉来说,并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拓博堃背后真正的势力,远非表面看到的如此简单!
  那是一股无法预估的可怕势力,阴暗强大,无影无踪。
  幕凉淡淡的瞥了纳兰明辉一眼,冷淡开口,“不用,我若不想要的,谁也没能耐为难我。”
  语毕,转身看向拓博堃,眼底还是带着那清清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意,这一刻,却透出让拓博堃骨子里发寒的冷笑。这件事情他做的足够精密,可这一刻在幕凉这般如透视光线一般的凝视下,拓博堃会觉得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也会被她这眼神所瓦解。
  拓大王不觉清了清嗓子,脸上端着的表情有些讪讪然,“凉儿,你对着我这般笑是什么意思?是答应我了还是……”
  “拓、博、堃!”幕凉冷声打断拓博堃的话,说出口的声音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他心头上的感觉。
  “在!”拓博堃立刻端正了态度,认真的看着幕凉。
  ……
  
        323 他是第一个猜中她的人
  白小楼脸上的表情不见变化,眼神却是狠狠地闪了闪
  纳兰天作自始至终都是那狡黠如九尾狐的明媚气息,只那眼底,也渐渐沉了一丝冷光。
  纳兰明辉目睹一切,一时之间,谁的心思也猜不中。
  “第一次有人猜中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恭喜你!你果真不简单!”幕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淡淡的,不冷不热,看不出喜怒。如此感觉的她,更加透出一股子寒澈心扉的气息,让拓博堃心头上仿佛是刮过冷飕飕的风,原来猜中她的心事,比什么都猜不中还要来的可怕!
  幕凉说出此话,白小楼眼中不觉闪过一抹失落。纳兰天作眼底却是一抹冷笑。
  “不用恭喜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拓博堃这会子肯定是不敢邀功的,只能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幕凉,话也不敢多说,生怕说多错多。
  “你知道我暗中训练暗卫,你还知道我急于寻一处安静隐蔽的地方做事,你还知道我最近收集的书都是关于无忧宫的,你还知道我之所以让宋辉和宋征帮我训练手下,就是因为宋辉和宋征曾经跟无忧宫打过交道!所以你猜出来,我最想要的就是无忧宫!”
  幕凉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剖析自己心中所想。
  如她所说,她对于拓博堃的认识又上了一个台阶!若论腹黑,纳兰天作未必是他的对手。纳兰天族是朝堂老手,谋略算计不在话下,而拓博堃却是运筹帷幄掌控布局的高手!不急于求成,循序渐进,终是让他等到他想要的答案!
  纳兰明辉这会子一脸震惊的看向幕凉,神色不觉又深沉了几分这个女儿想要无忧宫??她竟然想要无忧宫?无忧宫那可是声名狼藉的邪恶之地。这些年犯下累累罪行,罪恶滔天。她怎么会想要那么一个地方?这丫头的心,着实让他震惊不已!试问一个女子,要这无忧宫作何?难道她是存了建立自己王朝的心思?思及此,纳兰明辉眼底一抹担忧愈发的明显。
  拓博堃瞳仁静静的看着幕凉,多少有些意外幕凉会如此坦白。的确,事实就如幕凉所说,他结合了众多线索,将她近期的举动加以分析,想了一夜,终是得出了这一结论。又正好赶上太后宴客,这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了,岂能还不出手?
  “凉儿,三天后,无忧宫送上!嫁与不嫁,却是你来决定!”拓博堃沉沉发声,眼底胶着坚毅关切的流光。
  幕凉迎上他火热瞳仁,勾唇一笑,却是说出让所有人震惊的一句话。
  “无忧宫不用你送!三天后你拿来,我出万万两黄金买下!”
  清冷之音,掷地有声。却是带着凌厉冷傲的气势,一时之间,这气势与拓博堃不相上下。仿佛是天地万物此刻都尽在二人手中掌握,一切不过是他们二人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游戏。
  这让纳兰天作眼底的阴沉之色更加浓重。
  “万万两黄金?你从何而来?”拓博堃诧异的看着幕凉。莫说万万两,就是一半,在三天时间内她也未必拿的出来!将军府的谱子虽然多,可三天之内全卖了也不可能!这个小女人还有其他什么办法吗?
  “凉儿,我不想你冒险拓博堃的声音愈发的沉冷。如果他为她夺来的无忧宫,最后却给她带来危险的话,他宁可失信也不会再插手这件事情。
  幕凉此刻却是云淡风轻的神情,“自古,富贵险中求。我情我愿,所以,无怨无悔!”
  语毕,她转身朝树林外走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盯着她单薄纤细的背影默默发呆,竟是没有一个人出口叫住她,所有人都一时间有了一种失语的感觉。
  寂静枫叶林,枫叶如火,风吹而起,沙沙作响。风止,心却未央。
  那单薄纤细的背影映照在各人眼中,千般风华,融汇心间,终了,便是更加无法放弃的追逐。
  空旷的树林内,一时之间就只剩下四个男人面面相觑。
  纳兰明辉刀刻般的面容此刻更加深沉严肃,扫了面前三人一眼,眉头皱起,沉声开口,“本将军之前已经做了太多对不起这个女儿的事情。如今,只想护她宠她顺她惯她,若有一切伤害她之事,我纳兰明辉就是豁上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若她不想要的,若有人强加,我定当竭力阻止!无论挡在面前之人是谁,也绝不后退!”
  语毕,纳兰明辉冷冷转身,沧桑历练的背影透着坚定决绝的气息,一步步脚步沉重的走出枫叶林。
  拓博堃修长身躯岿然不动,视线仍旧是落在刚才幕凉离去的地方,不曾动摇分毫。对他来说,纳兰明辉的话只是说给白小楼和纳兰天作的,他拓博堃过去二十七年不曾对任何人低头,如今,值得他低头的就只有一个纳兰幕凉!仅此而已!
  拓博堃视线收回,冷冷的落在白小楼身上,甫一出声,寒冽如刀。
  “这是本王最后一次看到你跟她单独在一起!再有下次,你白小楼就如同此树!”
  话音落,他手臂一瞬抬起,轰然一声巨响之后,距离白小楼最近的一棵树轰然倒下,从中间断成两截。浑厚内力,深不可测。
  白小楼眼底不觉闪过一抹诧异之色,拓博堃昨儿还内力耗损严重,今天怎么就恢复如此迅速?就算有苦行老人帮忙,也不可能做到这般迅捷的恢复!!难道还有其他人帮忙?
  可是这普天之下,除了一个苦行老人具备这般通灵之力之外,不曾听说还有个中高手存在!
  参天大叔倒在一边,巨大的声响让拓博堃、白小楼和纳兰天作的护卫都从远处狂奔过来,待看到一棵大树被懒腰截断,众人都是惊疑不定的眼神望向自家主子,纷纷参测这树是谁所为?
  大树就在身边倒下,白小楼却是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不曾有太多变化。
  “辽王这是……威胁我吗?”白小楼清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却是晴朗润泽,不卑不亢,悦耳与优雅并存,唯有白小楼此刻还能保持如此气质,气定神闲,淡然如烟。
  拓博堃冷哼了一声,冷冷开口,“并非威胁!而是最后的警告!机会本王给你了,只此一次!”语毕,拓博堃转身抬脚朝树林外走去。玄金色锦袍的衣摆在铺满红色和金色落叶的地面上缓缓滑过,像是在这满地金色红色之上盛开了一朵玄金色的烈火蔷薇,花开绚烂,却危险肃杀。蔷薇朵朵绽放,倚墙而开,冰冷傲骨,浑然天成,徐徐而过。
  唯有拓博堃能给世人如此绝世风姿。
  拓博堃离去后,白小楼和纳兰天作两边的护卫从刚才的对话中也大体听明白,这棵树应该是辽王警告白家大少爷的,那白家大少爷跟纳兰丞相之间,应该不会爆发什么冲突了。不觉都是松了口气,可是下一刻,谁也不曾料到,在纳兰天作和白小楼之间,却是涌动起一股更加危险诡异的气息。
  “白公子,幕凉是我亲妹妹,你与她并不合适,还是遵循你白家家主的意思,迎娶丰硕公主。否则,你不仅不会得到任何好处,还会连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彻底的失去!”纳兰天作率先发难,声音平稳,面如星辉,可这话语却是字字句句都将警告威胁放在了明处。
  如果说拓博堃刚才还是聪明人说给聪明人的方式提醒白小楼,那纳兰天作如今这语气和说出口的话,便等同于将巴掌直接甩在了白小楼的脸上,不留丝毫情面。
  白小楼眼神眯了眯,虽然没料到纳兰天作会突然跳出来,但是就白小楼而言,并未将纳兰天作放在眼里。
  “我白小楼失去与否,你纳兰幕凉还没那个能耐决定。也不是你这个一品丞相该管的!辽皇和八贤王盯着你的时候,还在后头。”
  白小楼冷淡反击,面色如玉,气质如烟,却是字字句句都点在纳兰天作的死穴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对于纳兰天作,白小楼的了解,也许比纳兰天作本人都要多。
  天下四公子,白小楼和拓博堃才是真正凌驾于四公子之上的。只不过,世人看到的只是那四大公子的虚名。真正的高手,隐藏之深,只有到了值得他们出手的时候,才会让世人见识到他们的风采和强势!又或者,唯有遇到一个值得他们出手的人,他们封存多年的实力,才会大白于天下!
  ……
  
        324 为了你,我可杀任何人
  幕凉坐白小楼的马车出了枫叶林,刚刚走到一半的路程,正好是桃源楼附近,幕凉看到车外有卖冰糖葫芦的,想起飞凤那丫头上次为了吃一根冰糖葫芦掉了她的簪子,后来是一边哭一边吃的,想起来就觉得好笑,随即让车夫停车,挑开车帘,亲自下去给飞凤选了几根冰糖葫芦幕凉站在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面前,伸手点了几根,“就这些吧,多少钱?”
  她轻声问着小贩,小贩从幕凉下车走近他开始,那双眼睛就已经看直了,这会子又听到幕凉开口对他说话,嘴巴不由张着,口水都流出来了。哪里还有心思回答幕凉的问题。
  幕凉见此,随意掏出一块碎银子丢给他,转身就要走。
  电光火石之间,一抹紫金色身影从面前一闪而过,下一刻,她手中的冰糖葫芦连同小贩架子上面插着的冰糖葫芦全都被打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响亮清脆,明显是来自于上等的牛皮鞭子甩过的声音。
  幕凉手中一空,寒着眸子抬起头来,就见一身酒气戾气的耶律宗骁红着眼睛站在面前,一身紫金色华服此刻映照出来的却是丝丝嗜血阴霾的气息。
  本是热闹喧嚣的街道,因为耶律宗骁的突然出现,顿时安静了下来。都是纷纷扭头看向这边。京都的百姓大都见过耶律宗骁,而他这一身紫金锦衣华服更是他身份独一无二的象征,一袭紫金,便是耶律宗骁唯一的专属。
  百姓们反应过来之后,纷纷惊恐着一张脸跪在地上在这奴隶制社会,卑微的心态还根深蒂固的存在在普通百姓的心中。
  幕凉低下头看到自己刚买的冰糖葫芦全都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而耶律宗骁垂在身侧的手;心紧紧抓着一条黑褐色的牛皮鞭子,鞭子的末端还沾了一些晶莹的冰糖碎片,如细碎的水晶碎片一般与牛皮鞭子的黑褐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幕凉瞳仁顿时喷出愤怒的火焰,冲着耶律宗骁低吼出声,“你tmd又发什么疯?本小姐买几根冰糖葫芦也惹了你耶律宗骁不成?你非要像是跟屁虫一样时时刻刻都跟在我身后头??你有病呢是不是!!”
  幕凉这一天的好心情,如今都被耶律宗骁被破坏了。本来今天也算是双喜临门。一个元平长公主的身份虽然是太后算计来算计去最后栽在了拓博堃手里而让她得了来,但是这身份却可以给她很多方便,而无忧宫本来是她一年之后的打算,如今拓博堃三天之内给她,她要做的就是将万万两黄金给他。
  她不会白要拓博堃的东西。
  幕凉的吼声整条街的百姓都听到了,如今京都百姓都是听说了,三殿下后悔以前对纳兰四小姐不好,现在上杆子的追人家,可纳兰将军家的四小姐,现在有的是人喜欢。又是波斯皇子,又是白家少爷的,就是辽王,也动了心。好马不吃回头草,这纳兰四小姐如今风采绝艳,岂是那种回头与三殿下重修旧好的性子?
  耶律宗骁自然也感受到了百姓心中所想,瞳仁愈发的红了三分。他冷喝一声,“子前!封闭整条街!本殿下有话单独跟她说!”
  “是!三殿下!”
  “耶律宗骁!乖乖侄儿!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吧!如今我可是太后亲封的元平长公主!是你的姑姑!你见了我不叫一声姑姑也就罢了,竟然如此没大没小的打掉姑奶奶我的东西!你什么意思?若有不满你去找太后去,在我面前发泄算什么?这元平长公主的身份又不是我死乞白赖要来的,而是太后跟我投缘封的!就算你有不满,至于拿无辜的小贩来发泄了,看来我这个姑姑是没有能耐教育你这个不开窍的侄子了!”
  幕凉的声音清冷傲然,清朗之中却尽是冷嘲热讽随着她话音落下,整条街都响起大大的抽气声。这寻常百姓家的,自然还不知道未央枫叶林发生的事情,如今听幕凉如此说,都是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幕凉和耶律宗骁。
  “纳兰四小姐成了元平长公主??这……这不就是三殿下的姑姑?啊?”
  “对啊!你没听四小姐刚才说的!听说今儿未央枫叶林出了大事,原来就是这件事啊!”
  “长公主可是见了皇上都不用磕头的!这四小姐还真是不简单啊,能让久不露面的太后开了这个金口!啧啧!这要是我家的女儿多好!”
  “你怎么不说,咱要是投胎变成女的多好!”
  有胆大的百姓开始小声议论着,声音虽然不大,但耶律宗骁耳力过人,所有的话都是一字不落的进入耳朵。下一刻,他眸子狠狠的瞪着幕凉,瞳仁嗜血冰封,眼底丝丝痛苦撕裂的情绪,这会子也带了冲天的血色寒光,如果人的眼神可以化作洪水的话,那么幕凉现在早就被耶律宗骁的眼神不知道淹没多少回了!
  “你、你、你满意了!!你满意了是不是?!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你终于满意了?!你这个无情的女人!”耶律宗骁嗜杀开口,冰冷的声音带着冲天的怒意,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扭曲到了极致。
  一直在他身后护着的子前见自家主子已经有些无法控制,如此下去,岂不是整条街的百姓都见到主子这般失控的模样,只怕很快就会传到皇上那边了。
  “三殿下,您还是先让四小姐回去,等过几天四小姐进宫的时候您再……”
  “纳兰幕凉!别逼我杀你!”耶律宗骁一脚踢开子前,现在的他,谁的话也听不进去。酒精麻痹了他的理性,却是放大了他心底的痛苦折磨,所以这会子的他,即便是辽皇站在眼前,也不会有丝毫的妥协。他一定要找幕凉问清楚!
  子前被他一脚踢出去几丈远,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一阵痉挛之后,吐出大口的鲜血。跪在地上的百姓发出一声惊呼,都是惧怕于三殿下此刻这失常的表现。
  幕凉视线从地上摔碎的冰糖葫芦上移开,再次看向耶律宗骁,咬着牙,冰冷发声,“你威胁我?”
  “看来你耶律宗骁真是没得玩了,连威胁这等下三滥的方式都用上了!然后呢?然后还有什么?杀了我可就是以下犯上!知道吗?乖侄儿!”知道耶律宗骁最不想听到什么话,幕凉就偏偏反复的说出来刺激他。
  如今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索性就跟耶律宗骁撕破脸算完,反正守着这么多百姓,到时候对她不会有任何不利的因素,一直都是耶律宗骁在逼迫她,她可什么都没做!到时候就算是伤了他,辽皇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我不会承认你是什么元平长公主!~纳兰幕凉!你看着我!听我说!”耶律宗骁的语气由最初的愤怒到了现在沙哑低沉,甚至是,隐隐的还有一丝无助的挫败。他看着幕凉,再次沙哑出声,“纳兰幕凉!我后悔之前那样对你,我耶律宗骁的确是喜欢你。如今我的心里,除了你,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呵呵……好一句后悔之前那样对我!你有想过吗?这世上什么药都有,为什么就是没有后悔药?这就是告诉世人一个道理,做过的事情说出去的话,就是覆水难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我纳兰幕凉不是那种任由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你看好了我是谁再说这种话!至于你心里有谁,这……与我何关?我只知道,也很清楚的告诉你!我纳兰幕凉心中绝对不会有耶律宗骁的存在!这就够了!”
  幕凉的话字字珠玑,掷地有声。一时间,令耶律宗骁望着她看了良久,满眼痛苦震惊折磨,却是被她的话堵的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的确,他心中是不是有她,关她什么事?他也知道覆水难收天下没有后悔药这个道理!但是……但是他就是不甘心!!他忘不了曾经她是多么迷恋他,喜欢他!为何一夕之间会变成这样?他无法解释的这一切,如今却成了他唯一的幻想和希望!
  耶律宗骁瞳仁已经红到几乎要滴血的地步,他上前一步,定定的望着幕凉,额头上青筋迸射,昔日俊逸无双的容颜,此刻,竟是有着丝丝扭曲。
  “如果我告诉你,为了你,我连玉拂也能杀,你是不是就会原谅我?”这是他唯一的底牌,最后的底线,如果连这个也被她漠视和不屑,那么他将再也没有任何机会让她回头。
  ……
  
        325 过去一笔勾销,金牌加更
  幕凉看着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的耶律宗骁,摇摇头,无所谓的说道,“我对你,自始至终,任何感情都不曾有过,既然没有过,又何来的恨?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根本不是我会喜欢的类型,既然没有爱又没有恨,那么原谅又从何而来?你自己挖了一个坑把你自己埋进去了,别想把别人也拉进去耶律宗骁,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从太后给我一个元平长公主的封号开始,我们之间的一切,可以一笔勾销!从此以后,路归路桥归桥!谁也不要碍着谁的事。如此,彼此都好过,若你再一次违背,那么从你开始,直到你整个天骄府,再到玉拂,没有一个人可以得享安宁!
  我纳兰幕凉,说到做到!”
  幕凉说完,冷着脸转身,将脸色铁青的耶律宗骁扔在原地。清冷背影决绝冷漠,哪怕他连为了她可以杀死他这一生最重要的玉拂这句话都说出来之后,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甚至是,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沉稳冷静!
  她果真是没有心的!可为何偏偏剜走了他的心!
  耶律宗骁站在原地久久不动,他不走,跪在那里的百姓也不敢动,心底抱怨连连这三殿下怎如此死皮赖脸啊,人家纳兰四小姐都说的明白了,不喜欢他,也不怨他,他怎么就是不肯放过人家呢!而且连玉拂郡主都给搭进去了,不愧是皇室子弟,这心要狠起来,简直是可怕到了令人想象不到的地步。
  暮色苍茫,惊鸟掠过。晚霞映红了半边天际,当耶律宗骁再也感觉不到眼前有她的身影闪过的时候,他才缓缓转身,一个人慢慢的往回走。一步步,沉重缓慢,就像是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的心头上。
  他从未央枫叶林逃出来,一个人来到这桃源楼喝闷酒,就是为了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在枫叶林发作出来。太后选在这节骨眼上封给纳兰幕凉一个长公主的封号,不就是为了让他死心吗?他也告诉自己,是时候该死心了!一定要死心!!
  可是当他从敞开的窗户看出去的时候,就看到白小楼的马车从面前经过,当时他就发誓,如果这马车一刻不停的消失在他眼前,那他就将纳兰幕凉彻底的从他心中忘记,一心一意专心致志的跟玉拂在一起可是……马车却是在他眼前停了下来……他当时只觉得后背真真发寒,很想问问上苍,这是给了他一次机会,还是又一次的羞辱?
  当看到她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四周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透明的了。就连呼吸空气都可有可无。
  而她,也的确做到了一经亮相,便让天地万物都为之黯然失色的惊艳。当看到那卖东西的小贩对着她流下口水,他心中妒火高燃,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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